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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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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卓闻言,心头巨震,胸中悲恸之意铺天盖地而来,忍不住哀痛道:“亡国……亡国……,如此说来凤卓已成亡国之臣矣!”
“那也没法子,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今日你当皇帝,明日我当皇帝,打打杀杀的就是这样。哪有什么万古千秋的基业,连秦始皇不也早早就嗝屁了事。”景天耐心劝道,“我看你对故主忠心耿耿,实乃是大大的好人,肯定可以投胎个好人家。”
“非也!”常胤语气沉沉,也不管景天暗地里不停地使了眼色,正色道:“你生前疆场血战杀戮太重,又迟迟不肯超度,现在已经错过了投胎的好时辰,只能留待下次机缘巧合,看能否再行为你做法超度。”
景天一听,大声反对道:“不行,常胤,你一定要帮凤将军。”
“太子勿慌!”那鬼将凤卓闻言,倒也不惊慌失措,反而昂然道,“想我凤卓,生前保家卫国战功卓然,死后何惧斧钺加身。生则为豪杰,死亦为鬼雄。投不得胎便投不得,凤卓和手下兄弟心愿既了,决不再扰民。今后游荡天地之间,便做那纵横浩瀚的鬼雄将军,何惧之有。若是有了兴致,不妨点上十万鬼兵,去阎罗殿叨扰叨扰……”
众弟子见他做了游魂野鬼,却依旧斗志勃发,倒也暗中钦佩。
景天见那凤卓不再悲戚,显见其人生前必是胸襟豁达之辈,当下笑道:“行啊!只怕那阎罗王见了你十万大军压阵,都要吓得退位让贤。”
凤卓泰然一笑,望向徐长卿道:“太傅虽已转世为人,但风采依旧不减当年。九泉村实乃误会,凤卓当日不在乱葬岗中,不然何至于让手下军士和太傅对敌。还有,凤卓昔日在姜国多有得罪,今日一并告饶。” 徐长卿不明就里,但见他言辞恳切,也坦然回应道:“前尘旧事,将军不必挂怀于心。”
“如此甚好,只是人鬼殊途,不便多言,凤卓向诸位辞行。”
“等等,我记得九泉村乱葬岗里,有几十名鬼兵的幽魂散魄和戾气,皆被一团血雾吸纳而去,将军可知那些鬼兵的下落,可知那团血雾的来历。”
凤卓摇了摇头:“我当日并不在乱葬岗中,事后闻得手下兄弟提及此事,众人皆不识那团血雾的元神。但据侥幸逃脱的军士所言,这血雾阴毒狠戾,绝非普通妖孽,它尚未成形已如此厉害,日后若是修成实体真身,不知要如何为祸苍生。你们蜀山弟子今后要是遇到了这团血雾,须得小心应付才是”
“将军久居乱葬岗,可曾目睹九泉村灭村血案,真相如何?”
“我确实曾见九泉村内僵尸横行,四处啃噬村民吸人活血,甚至率手下军士与那些僵尸数度交手……”
蜀山弟子闻得此言,心下啧啧称奇,他们已知九泉村这批鬼兵虽偶有扰民之事,但从未伤人性命。只是想不到屠村血案中,这些鬼兵居然也曾出手相救村民。想必是这些鬼兵盘踞九泉村已久,对村中百姓也有了感情。
“原本那些低级僵尸绝非我等对手,但后来村外传来了奇怪的笛声,接着出现了几个颇为厉害的绿眼僵尸,我们只能退回乱葬岗,以求自保。”
“笛声?”景天低语一句,不由和徐长卿对视了一眼,他二人齐齐想到了伏魔镇上,以搜魂笛驾驭百姓,扮作钟馗嫁妹的魔女魅姬。难不成魅姬和僵尸有什么幕后牵连?又或者,魅姬就是这些僵尸幕后的主脑?但搜魂笛就挂在萧映寒腰间,那么魅姬手中的搜魂笛又是从何而来?
“……凤卓告辞!”
“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下 魔界密录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几个月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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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镇地宫内,圆形洞窟的苍穹顶部,镌刻着无数的血色诡异图符,洞壁四周雕刻涂抹的皆是鬼气森森的壁画。燃烧的昏黄烛火将两道人影拉得忽明忽暗、飘忽难辨。
黑色祭坛上的男子盘膝稳坐闭目不语,一重重厚重的黑袍,层层叠叠笼住了周身。幽暗的灯火下,他轮廓深重的面孔透着森森阴魅之气,宛如从地底深处爬出的幽灵使者。他身边的女子绯衣重重丽如春花,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万种,此人正是魔界魅姬。
“你最近行动频繁,千万不能让那些蜀山弟子查出踪迹。否则,万一行动败露,坏了我等大事……”黑袍男子的声音微带沙哑,仿佛是多年不曾与人交流过,一字一顿,晦涩难辨。
魅姬瞥了他一眼,悠然地轻抚了鬓边的碎发,娇笑道,“放心,我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区区几个蜀山弟子道行尚欠,绝非我的对手。你大可不必为这些琐碎闲事操心。倒是你自己,别怪我不提醒你,可曾让他看出了破绽,那我们多年计划便功亏一篑了。昨晚,你月下与他私会,我看萧映寒对你还是一往情深得很。啧啧,天下居然有如此多情的男子,倒叫我也险些动心,你说,当年若是派我去苗疆,认识了萧映寒和徐长卿,事情还不会像你那般——”
“昔日之事不必再提。”黑袍沈泽眸子幽晦如夜,漆黑中透出几点冷碎血色。魅姬的话让他隐然生怒,但他瞬间又将那怒气强行压制下去。
“噗哧!”
魅姬扶着石壁前俯后仰地娇笑连连,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得出这千娇百媚的女子那纵情嘲弄的哂笑。“也是,这件事上,你简直是一败涂地血本无归。听说人间有句话,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们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反倒叫那帮蜀山的糟老头子扳了个够本,守在是奇耻大辱啊……”她嘴里说着奇耻大辱,语气却轻浮调侃,显见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又或亦,能够彻底地打击沈泽,让他痛苦、耻辱、悔恨,是件令她快意平生的事情。
她明明和沈泽是盟友,处心积虑地帮他恢复肉身,但转眼又不停地打击、摧毁、报复这个刚刚恢复真身的男人。似乎这种精神上的虐待与折磨,能令她获得肉体久违的快/感与惬意。
“千年魔界不见天日的孤寂生涯,已经改变了你的一切,”沈泽冷哼一声,语气透着一股寒意,“你变得越来越疯狂,行动也不可理喻。”
“是么?可是,我觉得改变的人——是你!背叛了誓言、背叛了感情的人,是你!不是我!”魅姬倏然转身,咄咄逼人,言辞犀利,“你忘记了我们在主人面前共同发下的誓言,去了趟苗疆,就把我们筹谋多年的计划忘得一干二净。沈泽!堂堂魔界护法,居然妄想去恶迁善、洗心革面,和一个男人隐居江湖。你告诉我,封印了徐长卿的记忆给他洗脑,可当我看到你说这句话时神魂不守的样子,就知道,被洗脑的人是你才对。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派你去负责此事,若换成了我的话,绝不会被蜀山弟子玩于股掌之上,而是我将他们操控于股掌之中。我当年就不明白一件事,你为何在徐长卿和萧映寒俩人中选择了后者。其实在我看来,徐长卿年少无知更是好骗,结果你偏和掌门弟子萧映寒相好,最后弄得那老不死的蜀山长老要和你拼命,锁妖塔囚禁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你早就魂飞魄丧不知道散落何方……”
黑袍沈泽冷冷道:“你说这些沈泽的故事,我只听一次。从今往后,这些事不得再提。”
“为什么?因为你不敢听?”
“因为我不喜欢听别人的故事。”黑袍沈泽缓缓起身,冷睨了满面怨愤的魅姬一眼,墨色瞳仁中透出点点森然冷光:“我是邪王!嗜血而生!不是沈泽!沈泽早已死在锁妖塔中。”
魅姬一愣之下,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你以为死过一次就能忘掉一切过往,从新开始么?你若还是像多年前那么心慈手软,最后失败的依旧是我们。”她笑声骤歇,忽然语调转为冰冷,“我提醒你,徐长卿不再是你多年前的小兄弟,他早已位列蜀山掌门弟子,此人不好对付。若是萧映寒你还能以情动之,那徐长卿你该如何应对?上次玄甲兵副队长郭引被查出真相,徐长卿必是已经发觉了迷魂针——”
“你对郭引用了迷魂针?你难道不知迷魂针的用法只有蜀山弟子才知,徐长卿一旦查出郭引顶门的迷魂针,便会怀疑到萧映寒身上,进而怀疑到我们和萧映寒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沈泽勃然震怒。
“夏王想要借助僵尸行刺,没有郭引里应外合我们怎么才能得知秦王的绝密行踪?徐长卿怀疑萧映寒,就让他们蜀山弟子互相猜忌便是,你担忧什么,若真怕被人知晓,那我便去杀了萧映寒——”
“不必!”
“你心疼了?是啊,上次在这里,你就只肯囚禁他,不肯杀了他。”
“我不容你杀他,是因为他的搜魂笛关系着计划顺利实施,此人是我们的盟友。同样,我纵容你的一切,也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什么人,只因为你是我的盟友而已!仅此而已!你牢牢给我记清楚,我是邪王,不是沈泽。”
魅姬喃喃道:“或许……你真的不是沈泽,而是邪王。我们的计划一定能成功,因为,我们的心里只有主人。”魅姬倏然跪下,仰首面对头顶血色苍穹张开了双臂,那里镶嵌着一块巨大的血色水晶,淡淡血月透过巨大的水晶投射在洞窟的地面。血色月光下,魅姬眼里闪动着炽热、疯狂的光芒:“我们已经等待了太久太漫长的时间,主人很快就可以出来了。让我们与天同尘,等待她降临于世的那个永恒时刻。到那时一切的生灵都卑如草芥,唯有我们才是天地间最强大的存在,我们再也不会与主人分开,再也不会……天地万神、伏羲、女娲也没有这个能力。”
魔域。
阴森的月光,照彻了魔界的青要宫大殿,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光明都已消失。
魔殿前的九根石柱上刻着无数的飞鹰图案和咒语,线条工整古朴。巍峨宫宇的顶部垂下厚重青幔,掩盖了所有的秘密。由于常年不见天日,使得这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湿气。
魔尊重楼面无表情,穿过层层青幔,自游廊外缓然而来。青要宫的殿阁死气沉沉,血红的风灯挂在廊檐上,随着阴风吹拂宫灯微晃,重楼高大伟岸的身影透着幽灵般的诡异。
这里什么都没有!
唯有,
——孤独!
唯有亘古清冷的月色陪伴于魔尊重楼的左右。
他的身后跟着溪风,然而溪风却在重楼开启了石室大门的瞬间,自动退出了大殿。这是整个魔界的禁地,没有魔尊的允许,魔界任何人都不能擅闯,违令者死。
重楼现在就在这个石室中,面对着巨大的落地古镜,冷然凝视着周围的一切。石室四周的是色彩浓稠艳丽壁画,描绘着人类最原始的交合之态。重楼的脑中倏然浮现起那混沌模糊的幻境,眼前这些呆板的线条和破碎虚空的影像渐渐重合起来。
他的目光最终落自己的掌心,这是一片破碎的素裳,白色的织料上晕染了黯淡的血迹,或许是时日已久,那原本是刺目的血红褪成了乌褐的墨色。
“魔引血咒!魔引血咒!”重楼五指倏然紧缩,魔女魅姬那怨毒的笑声再次响彻耳畔:“哈哈……重楼,冷血的魔尊,你需要的东西永远也找不到答案!”“景天?景天?是他?”喃喃低语,不知为何,重楼的心竟如此迷乱。
空荡荡的石室内响起了苍老无比的声音:“魔尊,上次你能安然度过‘五雷之期’,全仗魔引之功。此次外出,魔尊想必是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引导之神。很好,很好,有了她,你就能释放出身为魔君所拥有至高无上的神力,安然度过天人五衰。”一位面容苍枯的黑氅老者,颤巍巍推门而入。他已步入风烛残年,仿佛只要一阵风便能把他吹走,唯有那双狭长的眼眸里精光闪烁。
“黑石长老,你已经老了,最好去后殿颐养天年,魔界的事情不用再插手。”
黑石长老微微眯眼,打量着眼前的魔尊,纵声大笑起来。他虽已到耆耆之年,但仰首大笑之际白眉轩动,依稀有几分昔日的剽悍之气:“重楼,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脾气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小时候,每当你被主人责罚就会跑到这里来,一声不吭地坐上半天,对着镜子和你素未谋面的母亲倾诉心事……”
重楼心下震怒,眸中怒火中烧:“你怎么知道这些——”
“主人也知道,我们都知道,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从未见过你母亲,却在幻境中设想出一位温存贤良的女子来安慰自己,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重楼霍然长身而起,凛凛深瞳盯住了眼前之人。多年的秘密一朝被揭露,最刚强的外表下那层伪装被剥落,瞬间,他心中的暴怒到了极点。黑色袖袍飞扬间,重楼出手如电,扼住了黑石长老的咽喉:“本尊的事情,你管得太多,滚回去!”
老者瞬间呼吸窘迫,神色却不为所动,丝毫也不见惊诧:“我等了这么多年,只为了提醒你一件事,怎能不管。”
“说。”
“主人因何而死,你可曾记得?”
“我那时年纪尚幼,只记得他练功走火入魔,元神衰竭而亡。”
“走火入魔,元神衰竭……走火入魔,元神衰竭……”黑石长老喃喃自语,面上浮起一丝崇仰之色,“主人功力浩瀚无垠,上天入地能有何人匹敌,他怎会走火入魔。只不过,你的母亲身为魔引不在他身边,又到了五雷之期,主人才会天人五衰,元神俱灭。”
重楼神色大变,喝道:“一直以来,你们都没有告知我母亲身为何人,身在何处,为何要隐瞒于我。”
老人咳嗽着,摸索着缓缓坐下,嘴里却叹道:“你的母亲是何人,除了主人,谁也不知。纵便是到了五雷之期面临生死玄关,他也不愿意透露只字片语。只不过……你还记得我们青要宫殿外的廊柱上,镌刻的那些飞鹰图案么?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主母的家乡到处是这些东西,那是她们家族的图腾。你若是能找到这种飞鹰图案,或许便能找出主母的身世。能被主人看中的绝不是凡人,或许主母还活在这个世上也未定。”
“你为何现在才告知我一切?”
“主人说他发过毒誓,绝不会向任何人泄露有关主母的一切行踪。后来他又说,既然你是他们的儿子,也罢,也该让你知道一些事情。只是,不到五雷之期,决不能提前告知一切情况。现在时机已到,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五雷之期即将降临,请魔尊小心应对,一定要寻回魔引,避过大劫,切记切记。”老人神气衰弱,几番话下来,连声咳嗽气喘吁吁。
“溪风,派人送黑石长老回去。”
“咳咳,我会回去,我们五人追随主人千年有余,却连主人真正的身份也不知道。”
“父亲一直便是这魔界至尊。”
“非也……,天地之间本无极,何以独独出了魔域与天地分庭抗礼。咳咳,魔界乃是主人创立……他虽不说我们也知道。以他纵横天地,苍穹划界,辟出魔界之力,若非洪荒远古大神,岂能轻易为之。咳咳,上古之神,只因昔日一朝冲动大错铸成,生灵涂炭悔之晚矣,咳咳……他自囚于魔界与主母分离,分明便是想惩罚当年的过错。”
溪风低声道:“黑石长老,请——”
重楼立于森冷的大殿中,周围是一片死寂的沉默,黑石长老衰竭沙哑的咳嗽声,仿佛还回荡在室内。
溪风送走黑石长老,不久返回,眸色中隐有忧色:“魔尊,溪风在门外听了黑石长老之言,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眼见重楼酷冷的面容寒意沉沉,既没有反对也没有首肯,溪风当下鼓足勇气道:“我知魔尊已经寻到了魔引景天,只是因为……魔尊可是需要溪风出面规劝于他,让他心甘情愿返回魔界。”
“大胆!”重楼倏然回身,盯住了溪风。但见他额上青筋暴起,戾气横生,仿佛郁积了满腔的愤懑与怒火。这一瞬间,无边的杀气与震怒,在空寂的魔殿内奔涌。殿外,霹雳闪电划过,大地在剧烈地颤抖中。
溪风脸色发白,虽不知他为何勃然大怒,但为重楼气势所迫,也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垂首恭声道:“溪风僭越了。”
“不必!本尊的事情不须假于他人,我若要找他自会出手。”魔尊面无表情,岿然不动。
“是!”
☆、第53章 上 月下追踪
月下。
“哼,鬼鬼祟祟地藏着掖着,必不是好事,你骗得了白豆腐骗不了我。不肯说是不是,不肯说我亲自出手查出真相。”景天在月夜的密林中飞纵,借着月光仔细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他脚下是崇山峻岭,前方是一道灰色的剪影,行动间迅疾如电。景天双臂微展,足尖一点,飘飘荡荡地滑出数丈,一路追踪而来。
然而,到了一道山坡前,那道灰色人影突然消失。景天也不惊慌,他蹲下身子,拨开乱草,仔细地观察着脚下腐烂的泥土痕迹,辨识出刚才那人的踪迹去向。然后,他一个折身,果断向右边山崖飘去。
山崖前,是一方陡峭的石壁,萧映寒落定身势,警惕地打量了四周的环境,似乎是在等候什么人的到来。
景天知道萧映寒功力精湛,不敢靠的太近以免打草惊蛇。于是他静静地伏在灌木丛中,等待着未知的神秘人出现。
清冷的风吹在他脸上,身边不知名的淡黄野花轻轻地摇曳着,扫过鼻尖眉梢,痒痒得让他忍不住想打喷嚏。“忍住,忍住,一定要找出内鬼是谁。白豆腐若不是亲眼看见他师兄和外人暗通款曲,他是决然不肯怀疑到萧映寒头上的。放着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在他身边,我可不放心……”景天知道,越是这样危急时刻,耐心越要好。
可是,月下的萧映寒神色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搜魂笛,似乎比景天的耐心还要好得多。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总之,景天腿脚已经蹲得发麻的瞬间,他稍微挪移了一下步子,脚下枯枝立刻发出了极其轻微的爆裂声。“啪”一声轻响,虽是弱不可闻的些微响动,然而在武学高手耳中,不啻于黄钟大吕,振聋发聩,萧映寒神色登时一变。
风声大作,一袭灰影几个纵身起落飞过灌木丛,直直向这边石壁扑来。萧映寒人在空中,左手一扬,几柄银亮飞刀激射而出,幽幽寒光在空中拉出几道诡异的弧线,飞速旋转向这边袭来。
景天心下暗自叫苦,右手已搭上镇妖剑剑鞘,预备抵挡萧映寒下一□风骤雨般的攻击。
就在此时,一缕白色轻烟无声无息地掠过他身边,那人手臂一带,景天一个旋身堪堪跌入了石壁旁隐匿的洞窟内。他刚刚跌入洞穴,旁边“嗖嗖”几声,雪亮的飞刀便擦过他发梢掠过。周围树枝灌木被刀气所激,裂成无数碎屑,四下乱飞。
瞬间,一切气息隐去。风中,传来萧映寒略微急促的喘息声。
景天一声不吭地被徐长卿紧扣在怀,瞪大了咕噜噜的黑眼珠,眸光从对方眼角扫到眉梢,又从衣角扫到掌底。徐长卿修长的五指间紧扣了三枚银针,神色是少见的凝重、紧张。他和萧映寒无论武功还是法术,都相差无几,若是真暴露了行踪,这一战无可避免。
景天眼珠转了几转,以口型示意:“你怎么来了?”
徐长卿眸中闪过一丝薄怒:“闭嘴!”
景天见他神色是少有的声色俱厉,显见是真的动了怒火,当下乖乖地闭了嘴。此时虽是情势紧急,但他感受到徐长卿掌心传来的温度,鼻中丝丝缕缕是对方那股熟悉的清华之气,渝州小混混心中居然开始心旌神摇,遐想非非。
萧映寒眸光转动扫过灌木丛,只听得“嗷呜”一声,一只白色野猫迅捷地跳了出来,摇摇晃晃地消失在丛林之中。
“原来是只野猫。”
萧映寒转身退后,一缕模糊的灰影掠过丛林,转瞬消失在夜空。
眼见灰色人影终于远去,景天心下却开始怦怦乱跳。原来,洞窟狭小,他和徐长卿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即便是隔着单衣,也可察觉到火热的胸膛紧密贴合,若说丝毫不动情愫除非是太监。景天微微低首,恰恰可见徐长卿那英挺的剑眉,斜飞入鬓,眸间不时闪过几分凌厉。这点点银碎的清光,提醒着景天,眼前这个男人,有着骨子里的原则,性格上的倔强,绝非他表面上给人的温润、静好。
责任、大义已经融入了他二十七年的生命旅程,没有谁能改变。
更何况,徐长卿刚刚大病初愈,若是万一自己按耐不住,发生更为激烈的……□,只怕他身体也吃不消。景天强自冷静下来,忍住冲动,让自己狂跳的心能够稍微平静:“白豆腐,你是不是也怀疑萧庄主。”没有回答,然而,徐长卿眸中却浮起一丝黯淡之色。
景天知道,有时候,沉默便意味着肯定。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郭引的搜魂针,还有——”
“还有伏魔镇魅姬的搜魂笛,是不是?”
徐长卿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吐尽心中积藏已久的疑虑:“大师兄不是这样的人,但,绝对和僵尸事件脱不了干系。”
景天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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