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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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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身藏破界三大法宝之一的‘阴阳扇’,莫非不自知?”
  “扇?阴阳扇?李淳风送给白豆腐的东西?”景天想了想,忽然忆起了在洛阳南风楼上,李淳风曾将折扇赠与徐长卿,结果被自己醋意大发索为己用。莫非李淳风随身不离的折扇便是破解法宝“阴阳扇”?
  “景天,你发达了发达了,这么个宝贝被你捡到了。”
  “果然……好大的一棵菠菜!”景天喃喃自语。
  眼见凤卓一脸茫然,雪见冲着景天翻了个白眼,以鄙视万分地语气解释道:“他的意思是,有人给徐长卿暗送秋波。”
  凤卓恍然大悟,频频点头,心道:“太子殿下真乃人中龙凤,学识渊博,连暗松秋波也隐喻得如此深奥,我等粗鄙武将果然一时半刻理解不能。”
  “这李淳风把这么一棵大菠菜送给了白豆腐,显见并不安好心。哼哼……今后一定要时刻提防此人。”景天心中暗忖。
  “太子殿下、唐姑娘,请集中念力,随凤卓启动口诀。”凤卓默念口诀,阴阳折扇虚空一划,但见一片莹然碧透的半月形虚空在景天和唐雪见面前徐徐展开。这片虚空悠悠旋转着,绚光四射,隐约可见内中人影闪动,隐隐憧憧不可辨识。
  “太子、唐姑娘,请!”
  景天收敛心神,毫不迟疑大步跨入。
  走入悬浮空间的景天整个身子变得无比轻盈,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卷动自己往前冲,又似乎置身于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中,随波逐流地被抛上九天,旋即被压入深海。等他感觉那股令人窒息的沉闷感终于过去,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已到了一个完全陌生世界。
  这是一片幽冥的暗夜,远处是方石碑,上书“奈何桥”三字。绕过石碑,果见有条死气沉沉的河水静静地流淌着,河面那座毫不起眼的石桥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奈何桥?
  桥头有座破败的摊位,鹤颜鸡皮的枯瘦老妇颤悠悠地捞起了一碗清汤,递给神色木然的往来行人。“那是孟婆,别理她,随我走。”凤卓催促道。
  他们一行人自鬼界外围西北而入,转眼已到熔岩地狱。景天眼见那冲天的红色火焰漫卷了整个空间,岩浆挡路并无去路。
  “太子放心,这片熔岩名曰熔岩地狱,乃是为了防止游魂逃离十八层地狱而设置。你们跟随我走在中间……就是这里,跳上去有漂板出现。为了防止中火毒,二位不妨先服下赤炎果、搜魂砂。”
  景天、唐雪见小心翼翼地尾随凤卓踏上浮桥,果见飘板自动往西飘去,又过了传送法阵之后,前方出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赤色大殿。
  “此乃火鬼殿,乃是幽冥鬼界的火鬼王统辖之地。”
  “黄泉之地不是有阎罗殿么?现在怎么出了个火鬼殿?”唐雪见好奇地问道。
  “阎罗殿号称十殿阎罗,乃是黄泉第十殿,前有九殿,各司分工不同,分别统辖不同的鬼魂。这个我以后再解释,唐姑娘小心了……”
  景天眼见那火鬼殿内隐隐传来兵刃交鸣之声,似乎有人在激战中。
  “咦?这是什么声音?莫非有人在火鬼殿比武不成?”
  “大约有人闯殿闹事,太子不必理会,黄泉之地偶有发生,火鬼王自会处理。”
  花楹扑打着翅膀甚是好奇,正要上前一探究竟,唐雪见怒道:“花楹,你要是胡乱跑路,我可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吱吱吱吱”花楹闻言,发出了连续的抗议声。
  他几人一路行来,转眼便到了最后一殿。
  前方黑压压的森然大殿,上面匾额正书“阎罗殿”三个大字。
  凤卓先前闯关之时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但到了这里神色却谨慎许多。三人隐身在殿外的石林中,凤卓压低了嗓门道:“阎罗殿乃是黄泉禁地,未得阎罗允许,除却判官,无人能进入殿中。守门人是日游神和夜游神,这两人功力法术高绝,耳力目力一流,我等需十二分小心谨慎才是。”
  他眼见景天忧心忡忡的样子,又安慰道:“太子勿急,若是实在不行,凤卓大不了再率部属强行——”
  “凤将军,我们不必如此大张旗鼓,还是先探探虚实再说。”
  “太子,我身上有阎罗令,不如由我前去与他二人周旋,缠住这二将,你们从角门进去。记得进去之后,不必理会那些牛鬼蛇神,他们现在都在阳间执行任务,没有意识。你只管奔了主殿的司库去,把沿墙的石架打开,内有一卷卷的生死薄,找到徐长卿的生死薄用阎罗的丹砂朱笔重新修改。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
  “嗯,放心!”景天点了点头,“将军自管去便是。”
  凤卓打了个哈哈,显身道:“两位,辛苦辛苦!”
  “原来是十殿将军到此,不知道有何贵干?”日游神、夜游神执戈上前,躬身行礼。
  “我听闻那火鬼殿中有人能闯殿,故而前来巡查一番……”
  趁着那边三人寒暄之际,景天、唐雪见、花楹默念隐身咒,溜进了角门。
  景天一路搜寻到了阎罗殿的司库中,他顾不得去打量这传说中的阴曹地府究竟是什么模样,便迫不及地奔上前去,对着满架的生死薄开始掐指默算:“子丑寅卯……金木水火……就是这本……快快,取下来。”
  他抱了本子,趴在案几上,手忙脚乱地去寻那丹砂朱笔,唐雪见忙道:“你别急,别急,我帮你研墨找朱笔,你赶快翻长卿大侠的生死薄,找到具体哪一页。”
  景天心下砰砰直跳,他越是心焦越是找不到徐长卿的名字。
  “没有啊,怎么会没有白豆腐的名字呢?明明时辰八字五行阴阳属相都吻合,怎么会没有他的名字?”
  “再翻翻,看看别的生死薄,你是不是找错了?花楹,你也给我一起找。”
  “嗯。”花楹飞到半空,呼噜噜地吹动着满架的生死薄,飞速地查阅着,“主人,看不到长卿大侠的名字。”
  “给我看看。”景天一把抢过了花楹的那卷生死薄。但见封面“神族生死薄”几行大字,后面的扉页则是“九黎族”三个小字。
  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九黎族?九黎族不是上古神族后裔么?原来他们的生死账薄也归属阎罗管辖。他突然忆起,在永寂之地的洞窟中,那浑身纹满图案名叫武罗的中年女子,曾经说过,胐胐便是九黎族的宠物。
  “它叫胐胐,善解人意,是我们九黎族的宠物,养着它可以消除忧愁,它活了快三千年,也快成年了……对了,我叫武罗,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姑娘,儿子恐怕都有你这般年纪了。”
  武罗,这个名叫武罗的神秘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她豢养的宠物已有三千岁,那她……究竟有多大?景天胡乱地一翻,赫然见武罗的名字位列九黎族首页,再仔细一看便倒吸了口冷气:“武罗居然活了这么久!等等……还有重楼?重楼的名字紧随武罗之后,居然也在九黎族之中?不对,重楼乃是魔界中人,为何能名列神族名册。”
  景天心中疑虑滔天,他隐隐觉得同为九黎族后裔的武罗和重楼之间,似乎有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这层浓雾一直在遮掩着事情的真相,只要捅破了这层关系,所有一切疑团便能迎刃而解。
  永寂之地、徐长卿的突然失踪、景卿大殿、青要宫、武罗、重楼……所有的一切,肯定有根联系的线索点,在哪里?在哪里?景天仓促地翻阅着这卷名册,忽然一行名字扫过:“宋印岐!”
  ——宋印岐是苍古长老的俗家姓名,怎会在九黎族名册中?莫非苍古长老也是九黎族流落在人间的后裔?
  他脑中一片浆糊,开始嗡嗡作响,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洪钟般厉喝声:“大胆蛇女,居然敢擅闯阎罗大殿,日夜游神、十殿将军,给我将她速速拿下。”
  “糟糕!有人闯殿,快快……景天,我们赶快到后面去。”眼见景天不肯撤回,唐雪见慌忙地生死薄回位,心急火燎地推搡着景天避回游廊,隐身于角落。
  阎罗大殿内的打斗声络绎不绝,殿内隐透红光,烈焰如赤蛇狂舞,光影憧憧中,有一紫色影旋身急转,出掌如风,甚是惊心动魄。她口中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啸,无数伏身昂首的灵蛇吐着信子从四壁游曳而出,发出“嗤嗤”的怪叫声,包围了闻讯赶来的黄泉幽兵。
  忽听得震耳欲聋的一声大吼:“大胆妖孽,扰我地府……敕!”一道金光猛地朝外一鼓,轰然炸散开去,哄地一声,几十条巨蛇怪叫着冲天而起,半空中裂为几十团血雨纷纷洒下。
  紫色人影被颓然震开,倒伏于地原形毕露。但见她人头秀美,蛇身蜿蜒,竟然是女娲一族传人。
  “我女娲传人紫萱,今日就算是毙命于地,也要救回徐长卿的性命。”
  大殿之上,只见阎罗怒目环睁,喝道:“荒唐!如你所言,徐长卿乃是一滴眼泪所化,非人非妖非魔,地府之内焉能有他生死薄。念你救夫心切,本王不予追究,还不速速退去。至于他的三魂七魄,也非我地府黑白无常所拘,你们自行去寻觅,休得再来啰嗦。判官,送客!”
  凤卓肃立一旁,心中叫苦不迭。他不知方才景天是否私下篡改阳寿成功,现在被这女子一闹,地府势必加强戒备,要想重新混入大殿难如登天。
  景天自然是心有不甘,无奈唐雪见担心他安危,只肯原路返回,死活不让他再行冒险进入阎罗大殿。他最后是被雪见连拖带曳地原路返回酆都阳城,途径熔岩地狱和火鬼殿的时候,里面依旧厮杀震天,隐隐有人怒喝“魔界中人,来此意欲何为……”云云。
  看来人界战祸连绵不得安宁,鬼城地狱亦是如此。景天心中暗忖着,努力地忽略身边这个和他同行,却不得不面对的女人——紫萱!
  作者有话要说:  
  《蜀天梦华录》即将推出实体书,预定信息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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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上 只若初见

  汜水镇。
  徐长卿的房内灯火迷离,一抹紫色身影俯首在榻前,久久凝视着眼前的素衣男子,呢喃自语:“留芳?业平?”
  圣姑没好气地训斥道:“紫萱,你以前承诺过我什么?徐长卿转世之前,你答应过今生不再和他纠缠,要一心一意守护南诏苍生。现在,你怎么能再见他。”
  “我心爱的人出了意外,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而且,圣姑,你竟然封印了他的灵力,让我二十七年来苦苦寻觅……”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了。”
  “圣姑,你看清楚,他是留芳,也是业平,他和从前一模一样。”紫萱指尖微颤,覆上白衣人清隽的脸庞,眸间柔情似水,一遍又一遍地轻唤着:“长卿?我还没有习惯这样子叫你呢?长卿!长卿!”
  圣姑顿足怒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听从景天的劝告,解开他被封印的灵力,让你一辈子寻不到他。不过,你现在寻到了他又能如何?对他而言,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不,不会的,我不相信他是冷血绝情的臭男人。圣姑,他还是他,他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他一定还记得我。”紫萱陷入了深深的痛楚与自责,“如果他记得我,我却不在他的身边,他会多痛苦多寂寞啊!
  “怎么,你跟他纠缠了两世还不够,今世还要再来吗?”
  “你不觉得这是上天注定的吗?或许,你根本就没有爱过一个人,所以你无法明白我心中的想法。”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人世间的责任。而你,身为大地之母,可曾好好地照顾过南诏国的子民?你自从遇见顾留芳开始,追寻了他一世又一世,失去了他一次又一次。到了今生,你还执迷不悟地往返人间,苦苦寻觅他的转世之身。”
  “是,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好,身为大地之母,却没有办法分出心思去关爱我的子民,因为我的心已经全部给了他。”
  圣姑凝视了紫萱半晌,眸中透着悲凉:“就算你的心给了他,但是至少要他肯接受才是。紫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前世、前前世发生过的一切,你还要重演么?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者,是你自己一直欺骗自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紫萱,放弃吧!”
  “不,圣姑,我求求你,让我留在这里,让我照顾他——”
  “他现在是蜀山大弟子徐长卿,不是顾留芳,也不是林业平。紫萱,不是每一段感情的付出都能有结果,也不是每一次感情的付出,别人都要理所当然的接受。愿不愿意付出,是你的事,能不能接受是他的事。我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徐长卿对你的感情。”
  景天和唐雪见来到门外的时候,隐隐听到圣姑和紫萱的争执声,等他二人近了,屋内却恢复了平静。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更何况,自己、徐长卿、紫萱面对三世情缘的纠葛,不应该如此畏首畏尾,三个人的前世,到了今生总该有一个彻底的了断。当然,现在想了断情缘的是景天,想再续情缘的是紫萱,无所谓的是徐长卿。
  ——所谓无知者无畏!
  徐长卿完美的诠释了这个真理。他现在只有一丝元神尚存,早已失去了知觉。所以,任凭景天和紫萱之间如何暗流涌动也好,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也罢,他只是一味的沉默着。
  望着榻前的女子,景天心下明了,紫萱是深爱着榻上的这个男子罢,肯定是的。从她在阎罗大殿那番话,足以表明确实深爱着眼前的男子。当然,她在黄泉之下,对着阎罗王自诩的和徐长卿夫妻身份,也让景天气得几乎吐血。值得商量的是,她到底爱的是顾留芳?还是转世之后的林业平?又或亦是三世为人的徐长卿?景天无从知道,圣姑也无从知晓。
  晚间,蜀山弟子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探望徐长卿的师兄弟们挤了满满当当一屋子。转眼已是月过中天,然而汜水镇尽头这座跨院的暗室内,气氛无比诡异。
  无视眼前的众人,紫萱的眸光没有一刻离开过榻上的徐长卿。她眸中的深情眷念纵算是蜀山清修的道士们,也分辨的出来——这就是俗世情缘的所谓“情深意重”。
  是的,因着三世未了的情缘,她确实有资格守护在徐长卿的榻前。至少,听紫萱语气委婉地讲完她与徐长卿那段不得不说的故事之后,唐雪见是这么认为。
  “大师兄的魂魄并没有被阴差拘走,那大师兄为何还没有回魂?”
  “难道大师兄的三魂七魄已经散落在中州各地?”
  “不对,听说,大师兄曾在昨夜来过房间,景天见到了他。”
  “回魂夜只有七天,七天一过,大师兄若不再醒来……”
  “是啊,急死人了。”
  众弟子低声议论着,无不在担心徐长卿何时能回魂醒来的问题。最后是常胤出面,劝走了众说纷纭的蜀山弟子:“好了,这么多人乱哄哄地聚在这里,于事无补。我们都走吧,让大师兄好好休息。”
  夜阑人静,万物萧瑟。
  景天在前来探视的蜀山众人退出静室之后,还守在床边一句一句唤着“白豆腐”。唐雪见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一下景天,留下时间让紫萱和徐长卿单独相处。于是,她开始一迭声地催促着景天赶快离开。
  “臭豆腐,你怎这么不知趣啊。紫萱姐姐隔了一百年才和长卿大侠见面,你待在这里干嘛。”雪见推推搡搡地拖起景天,“出去出去啊!别打扰人家夫妻重逢!”
  任凭唐雪见使劲全力,景天在徐长卿榻前纹丝不动:“别吵,你太啰嗦了。”
  “我吵?我哪里吵啊?我帮你到了酆都鬼城,帮你去修生死薄,帮你……”雪见不依不饶地叉腰叫道。
  紫萱扫了景天一眼,端了桌上的汤药走过来,道:“景天,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景天头也不抬,毫不客气地接过了紫萱手中的药碗,又理所当然地抱持起徐长卿软滑的身子,开始给他喂药。紫萱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谢谢你这么久以来,替我照顾长卿。”
  景天心中瞬时警铃大作。
  他干脆放下手中汤勺,药碗,抬头望了眼前女子,神色似笑非笑:“紫萱姑娘,你这说的什么话。远来是客,怎能烦劳你照顾白豆腐呢。其实你也忒客气,我知道你和徐长卿前世、前前世有过一些纠葛,说来说去,应该是我谢谢你前两世‘替我’照顾他才是。”
  紫萱神色有些哀怨,微微低首叹道:“没什么,那是我心甘情愿的……”
  门外圣姑的声音冷冷传来:“紫萱,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眼见圣姑、紫萱走远,唐雪见不乐意了:“臭豆腐,阎罗王不是说,阴差并没有拘拿徐长卿的三魂七魄吗?他的游魂肯定还待在洛阳没走。既然在这里,看到紫萱姐姐这么伤心,他为什么不肯回魂。”
  景天面有愠色:“你知道什么?别说了!”
  “哎呀,你们男人真是没心没肺,平白无故让人家等了上百年。知不知道,他让紫萱姐姐伤心了一两百年,现在居然还躺在这里不肯醒来,简直就是块木头。
  窗外一阵簌簌轻风扫过,仿佛有道袅袅清影晃过窗棂。景天压低了语调道:“别说了,白豆腐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吓唬他,这不是闹着玩的——”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我就要说,我就要当着他的面,把所有故事都说出来。”
  “出口!我叫你住口!”
  “偏不!我要说,把我刚才听到的都说出来。他前世叫顾留芳,和紫萱姐姐一见钟情;第二世叫林业平,和紫萱姐姐情定终生;第三世叫徐长卿,让紫萱姐姐寻找了二十七年。哼,紫萱姐姐可以为了他闯火鬼殿、阎罗殿救人还受了伤,他应该对紫萱姐姐负责……”
  景天又惊又怒,跳将起来捂住雪见的嘴:“别说了!”唐雪见拳打脚踢地反抗者,拼劲力气喊着:“徐长卿,你给我回来回来回来……我瞧不起你,不准再躲了,再躲就不是男人!”
  窗外原本是轻风缭绕,此时随着屋内景天、唐雪见的缠斗,风势骤然变急,满树枝桠剧烈地晃荡,尔后一切复归平静。
  “白豆腐……白豆腐……白豆腐,回来!别乱跑!””景天不顾一切地扑到门外,仓惶失措,焦急如焚。
  然而,那徘徊良久的游魂终于还是消失在远处。
  景天几个纵身落定在密林中,寻觅良久不果。残月当空,他怔怔地僵立在林中,怒极之下眸中几欲喷火。然而望着一脸无辜的唐雪见,终于还是平静下来:“你把他吓走了。”
  “谁?谁走了?”
  “知不知道,刚才白豆腐三魂七魄中的一丝残魂就在门外。那游魂现在就像一个鸿蒙未启的懵懂孩童,胆小怯弱,什么也不知道,只凭着本能做事。你那些话,真的吓到他了!”他的语气透着无奈。
  “为什么会吓到他——徐长卿和紫萱姐姐三生三世,情深意重,我那些话应该可以刺激他回魂,怎么会吓到他?”
  景天只是苦笑:“你不懂,你什么也不懂。这个世上,有些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有多复杂?”
  “复杂得三生三世也说不完。”
  “那你就说呗。”
  “我不像你们女人那么八婆,要把比裹脚布还长的三生三世挂在嘴边,讲给每个人知道。”
  “哎呀,你居然敢嫌我吵,嫌我啰嗦,你在渝州城内的时候,每天和我……”
  “猪婆,我真的不想再和你吵了,”景天的语气中透着深然无力,“让我安静一下,成不?”
  唐雪见怔住了,她认识景天这么久以来,好像第一次发现臭豆腐原来也有心事。
  景天坐在昏黄的灯火下,不言不语。他虽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然而紧抿的下巴,刚硬的线条宛如刀削。宽阔的额头,悬挺的鼻梁,深重的黑眸,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种奇怪的感觉,让他不同于昔日那个胡搅蛮缠的渝州小混混。
  这种奇异的感觉,说白了就是——男性魅力!
  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儿,骨子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成熟魅力。若说以前的景天还是那少不更事的少年郎,那么,现在的景天,已经真真正正蜕变为能铁肩担道义的热血男儿。
  雪见怅然间望得失神,她恍惚已明白,以前那个和自己随意打闹的“臭豆腐”再也不会回来了。现在的景天,已经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作为,他在按照他的理想前进、生活。自己和他之间已经隔了一道无形的隔膜,永远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隔阂地融入他的世界。
  而,这一切,都是源于——榻上的这个男子?若是没有他,怎会给景天带来如此之大的改变?
  唐雪见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了。
  景天每每望向徐长卿之际,那种肆无忌惮却又饱含深意地眼神,确实吓到她了。她猛然间,明白了很多一直以来不能领悟的东西。唐雪见整个脸开始发烧,跌跌撞撞地奔出了房门,靠在门柱上使劲地喘着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薄凉的夜风。
  ——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样!
  可是,徐长卿怎么肯?他是蜀山掌门弟子,他怎么能容忍得了这段不伦的感情。
  接下来连续三天的夜里,紫萱都执拗地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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