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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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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语气冷冽:“你家庄主有万梅山庄,他的表兄有万仞山庄,这也奇怪吗?你不知道的地方,多得很。”
  老板的心又一抖,连忙道:“是,是。您说的是。那公子您是?”
  来人嘴角一收,淡淡道:“我姓林。”
  ……
  "这,"陆小凤回过神来,道:"上面说有个气势汹汹的人逼着合芳斋分店老板给万梅山庄发信,说有人危在旦夕急需庄主前往救助,十万火急。而这个危在旦夕的人是……"
  "万仞山庄的主人,我的表兄。"西门吹雪很少笑,一笑起来经常有些讥讽的意思,不过这次的含义却不一样:"有这样一个亲戚,是我的荣幸。"
  陆小凤眼角一抽,瞪了他一眼道:"而那个恶人自称姓林……唔……凌,那么说,万仞指的是叶孤城?而凌云跟他在一起?是么?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说叶孤城危在旦夕,让你去救他?那一定很……"陆小凤神情凝重。
  西门吹雪冷声道:"我出庄只为杀人,救人?还没有人让我破例。"
  陆小凤眼睛顿时睁得比铜铃还大,直愣愣地朝他看,手不自觉地指着他微微颤抖,差点没戳到他的鼻子上去。西,西门,这世道是怎么了?难道我,我连你也不认识了吗?那是叶孤城!你难道不记得紫禁之巅那会儿,一听说他受了重伤你就急急地去找他想给他疗伤吗?你,你这是怎么了?
  西门吹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似乎很乐意看到陆小凤目瞪口呆悲愤欲绝的模样,随后一抹笑意现在嘴角:"不过,我的表兄,并非旁人,自然不同。"
  说完,他也不看陆小凤,回身急召管家:"立即备马,出庄。"
  "西门,我也去。"陆小凤心中咆哮西门你越来越不厚道,从后面窜了过来。
  "不。"西门吹雪回头道:"陆小凤,如果凌公子真和叶孤城在一处,那么,你在京城看到的是谁?"
  陆小凤的心一拎,道:"对……我去京城。"
  西门吹雪点点头,又道:"还有,陆小凤,凌云怎么会知道合芳斋是万梅山庄的产业?"他的嘴角轻轻向上一勾,笑中隐隐带着几分寒气。
  "啊,这个,哈哈,我,我怎么知道,我去了。"话音未落,陆小凤就跑得没影了。
  凌云觉得自己的心正一点点向下坠去。
  又过去了两天。他让老板发信后就驱车直奔万梅山庄。他本来心里还稍稍松了些,毕竟按照陆小凤的说法,西门吹雪一年里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家的,比骆神医好找。但是,叶孤城的毒却越来越重了。他竭力帮他守护心脉,也只是能勉力维持青色的阴影不再进一步扩散而已。而原本青色的阴影却越来越暗沉,就像他的心,黯然下去。叶孤城的脸色灰暗,两颊带赤,双手冰凉,身上不停地冒出冷汗,似乎只有心脏附近还有些温度。他还是昏迷着,紧皱眉头,一声不吭。
  凌云用熊皮把他裹好,握着他的手凝神聚气。隔一个时辰又改从他后背的大椎穴上收拢真气。他交替的用两种方法,直到自己不堪疲惫地昏睡过去。
  "驭。"马车突然停下,一个急顿,凌云醒了过来。只听外面有人朗声道:"前面可是凌公子?"
  凌云跳下马车,身着黑衣劲装的二十来骑人马映入眼帘。
  "正是。"他的表情平静。
  为首的人拱手道:"奉庄主之命前来迎接万仞山庄庄主。"
  凌云眉目未动,道:"多谢,只是除了西门庄主,谁也不能接走他。"
  黑衣人一愣:"庄主他……"
  凌云冷冷道:"还在路上?没关系,我已走了几日,再走一阵也无妨。"
  黑衣人静默不语。
  一个声音冷冽:"凌公子规矩很多。"
  凌云循声望去。一位雪白的剑客现身车前,目光冰冷。
  “西门庄主。”凌云露出些许笑意,深深舒了口气,指了指马车:“人在这里。”
  西门吹雪打量了他一眼,踏进马车。外面的人随即听到他问:"最近的别业?"
  有人恭敬回道:"福运居,东南三里;东莱小院,东四里……"
  "把福运居清出来,要快。"
  黑衣人领命,一些人催马而去。
  西门吹雪出来的时候,凌云还在原地。他的眼眸里满布血丝,一脸撑不住的倦意。看到西门吹雪出来,他的脸上满是期盼。
  西门吹雪道:"伤得很重,要花工夫。"
  能治就好。凌云点点头。
  "暗算?"西门吹雪寒气很足。
  "南王阴魂不散。"凌云又点点头。
  西门吹雪微微皱眉,了然道:"凌公子的大事。"
  "对。"凌云笑得很平静:"我去京城。"转身便欲离去。
  西门吹雪眼眸里划过一道精光:"交给我,你放心?"
  凌云着实一愣,回身道:"自然。"为什么这么问?你们的交情不是很好?
  西门吹雪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一个家仆上前道:"公子,这是庄主给您备的马。"
  全身乌黑锃亮,没有一根杂毛,难得的骏马,更难得的是,有两匹。
  "换着骑,更快些。"家仆躬身道。
  凌云会意,笑了笑,飞身上马,对西门吹雪一抱拳:"多谢庄主美意。"
  说完,他扯起马缰,一夹马肚子,带着另一匹马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入主

  金銮殿上。身着黄袍的人目光扫过群臣,轻笑道:"怎么不见太傅?"
  立即有人回道:"启禀陛下,太傅偶感风寒,告假三天。"
  "哦?"冠上的珠帘掩住了眼角的笑意,他轻叹一声,道:"哎,太傅年事已高,为国操劳,殚精竭虑。此番染恙,朕甚为忧心,免他一个月的早朝,好好养病为是。"
  "是。"有人应道。
  工部尚书上前,禀奏黄河两岸河堤修缮加固之事。
  黄袍人倚在龙椅上似听非听。等工部尚书讲完,他点头道:"如此便好。李爱卿辛苦。"
  李尚书一愣,道:"臣惶恐。"见皇帝未再有言语,便躬身退回到群臣行列里。
  阶下的群臣里,有人不由面露一丝诧异,更多颇有城府的老臣只是心里纳闷。
  皇帝对河堤工防等有关谷粮丰歉的大事一向看得极重,所以工部尚书自他登基以来就是个苦差。他经常能把尚书大人问得汗流浃背,每次见面就像耗子见猫似的哆嗦。自从李大人接任后,状况才好了些。毕竟李大人才能不错。但春秋两季的巡堤护堤大事,他一不小心仍会被皇帝撸下一层皮。这次……这么轻松就过关了?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他又有折腾人的新点子了?
  大臣们不约而同地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李尚书。李尚书不流汗也不成哪。皇帝对此事一向看重,自然。为了避免被皇帝当众收拾一顿,他对这次奏报作了极为仔细的复核,沿河堤的各样各类数目都力求完整,准确。他还派亲信去了几个偏僻的地方,就是怕下面的人给他刨坑一不小心跌里头……没想到这次皇帝啥都没问?这么放心?真是天威难测啊。
  "臣有事禀奏。"礼部尚书上前。
  "讲。"
  "端阳节将至……"礼部王尚书是个有些迂的人,讲起话来骈四俪六一堆,说起祖制啊,规矩啊一套套没个完。皇帝有点不待见他,嫌他啰嗦的意思。所以每当节日临近,王尚书搬出他那老一套,皇帝大多没耐心听完,总是挥挥手,一句"有例按例"打发他了事。没想到今日皇帝的涵养功夫相当了得,王尚书絮絮叨叨了小一刻钟,皇帝都没有打断他。
  大臣们暗自惊异。令他们更吃惊的是,皇帝耐心地听完后,点点头道:"很好,还有一个多月,王爱卿用心去办。朕与众爱卿共聚集英殿,难得之事,不必计较花费。"
  "谢陛下。"大臣们自然都要谢恩。但跪完了站起来,不少人脸上闪过奇异之色。
  皇帝对大大小小的节一向过得很潦草,以不被王尚书念叨为限。他当然也没说过要节省开支,节俭过日子之类的话。但当他嘴里跑出句"不必计较花费"时,大臣们不管面上怎样,心里都顿觉惊悚。不必计较花费?那是一个每年年尾年头都在大臣们中间调解预算,恨不得将每两银子的用途一一列明的人的话么?
  不过这帮人精都不露声色,权当皇帝近来兴致高。重启海务后一直好消息不断,也许皇帝就高兴呢。
  御书房
  "太傅那里怎么样?"
  "老家伙告假了,真没想到。"
  "太傅……越活越成精了……"
  "嗯,他身边居然也有深藏不露的人。多年的家丁身手这么好,摸底时居然一点都没查到。"
  "不,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太傅选择了告假,有点意思。"
  "父王……不,道长,这不是刚好?就是怕被他瞧出端倪来,我们才派去刺客……"
  "是这样,但太傅没有受伤却告了假。他明明遇刺却按下了这个消息,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刺客那里我们处理得干干净净,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呵,太傅为官做宰那么多年,知觉灵着呢。不知这回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能有什么主意?他都没见着我,何从怀疑起?而且我准了他一个月的假,只要我们加紧……”
  “对,是要加紧安排。我们的人虽不少,但绝不能调以轻心。一旦有人起疑,就得有更多更快的力将他们压回去。”
  “是……道长。其实已无大碍。反正他有的……都已在我手里,就算有人怀疑也没有凭据……”一声轻笑。
  “陛下……小心驶得万年船。此外,他还有太子。”
  “太子?对了,那个小东西,前日差点被他吓出一身汗。一点规矩没有,直闯御书房。我罚他回东宫闭门思过。早晚是个祸害,得想个法子……”
  “不,动作太大,至少也得过了这一阵……目前,陛下应谨慎些才是。”
  “是……道长。”
  东宫。
  一个清脆的声音自言自语中:“爹去静室修行,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他从来就没在那里过。他肯定又在各处东奔西跑找人茬儿呢。这次他一回来就很奇怪。我去御书房什么时候需要打招呼了?他看到我首先不是惊喜也不是无奈,居然是吓了一跳,多神异的事啊?我爹居然会吓一跳,而且是对我……我是妖怪吗?所以,这很不对。你说呢,李章?”
  李总管早就将其他人遣得远远的,自己尽力缩小存在感。不想却被太子指着名问到,他只能干笑道:“圣上日理万机,一时没顾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勿虑,圣上得了空一定会来看您的。”
  太子给了他一个白眼:“李总管,你说的这是什么呀。我爹,我爹让我闭门思过哪,我爹为了我跑到御书房的事让我闭门思过……我爹居然会为了我跑到御书房的事让我闭门思过?呵呵,真是新鲜事,太有趣了。还有,李总管,你是我爹的大内总管,怎么会到东宫来啊?”
  李章觉得一阵冷气掠过,硬着头皮说:“这,圣上的旨意,小人遵旨便是。”
  太子用手支着脑袋,目光在他的脸上来回扫几下,扫得李章冷汗直冒。
  突然,太子噗哧一笑,道:“李章,你在宫里这么多年,你在我爹身边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发现什么?他怎么就突然把你调到东宫来了?号称伺候好太子,让太子安心思过。呵呵,他身边这么多人,怎么就把你派来了?我爹的大内总管,我好荣幸啊。”
  李章只能低着头,专心看着靴尖出神。
  太子继续说:“这两天,宫里很热闹,热闹到闭门不出的太子也能感觉到呢……”
  他的眼珠子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前日我是没想到……这,要是这样不就一清二楚了?只是……”他的脸上突然阴云密布,喃喃道:“我宁愿我爹是突然有点不对劲,真的只是一点不对劲,要不然,要不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语气里多了几分惶然:“不,不会的……”
  李章悄悄地抬头瞄了他一眼,却见太子有些失神地望向远方,眼中泛起晶莹之色,搁在案上的手微微颤抖。他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就算他再聪明……李章心中暗叹。
  半晌,只见太子擦擦脸,噌地站起,道:“李章,替我更衣,我要面圣。”
  李章一愣。
  太子笑得很安然:“太子学了规矩立即用,不成么?”
  御书房
  一个内侍匆匆赶来:“太子殿下求见。”
  正和道长密议的人有些不耐烦:“闭门思过一个月,这才两天,不会计数么?不见。”讨厌的小东西。
  “这……”内侍有些犹豫。
  那人毫不在意:“有些人朕遣走了,有些人朕用起来了,其中道理你可知道?”
  “是,陛下。”内侍诺诺而退。
  道长看着内侍退去,道:“小家伙看出了什么?”
  “哼,看出什么又怎样?他如今是太子,但今后朕添了子嗣,可指不定谁是。宫中的事……皇帝有旧爱新欢,很平常。”
  道长皱了下眉:“陛下要变可以,但不能操之过急。徐徐图之为好。”龙袍没穿几天,厚燏的想法就一个接一个。不是说不行,只是太过急切了些。他原本就和凌云很不同……中间的差别让时间去慢慢弥合是最好的……毕竟自己的情报眼线再多也只是触到了一部分东西,另外的要靠他自己的机灵谨慎度过去,但厚燏……他想着叹了口气。
  那人听着他的话,但着实没放在心上,随口应道:“是,道长。”
  东宫
  “是么?爹不见我?”太子笑了笑,挥挥小手让内侍退下。
  接着他站起来,走到李章面前,冷声道:“李总管,我要你把我爹回来后御书房发生的,你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一切告诉我。你听明白了?”
  李章哆嗦了一下,抬头对上太子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太子的眼睛里已是雾气缭绕。李章长叹一声,大不了一死而已,李章你又没有家小,你还怕啥咧?想着他收了收心神,道:“是,太子殿下。”
  太傅偶感风寒,抱恙在家。不少大臣去他府上探病,但太傅和往常一样一律不见客。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太傅很少见客,不足为奇,但是……暗哨的消息传到宫里,道长有些吃不准意思,太傅这是打的什么主意?为什么瞒下了遇刺的事?原以为太傅会借生病之机,暗中联络同僚……他本想正好借此大做文章,将水搅浑,朋党两字可是压死过一堆人的……大臣们的注意力一旦转向就不太会注意到皇帝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这也是他派出刺客的原意。当然很想让他死,但伤在家里的效用更好……结果,太傅没受伤,却依然待在家里,也不见同僚,就不免让他觉得有点底气不足。
  "继续监视,不得懈怠。"他挥挥手让暗哨退下。手里轻抚着案头的玉如意,他陷入了沉思,是不是再将计划好好地盘一盘?正在此时,一人闯了进来,他不由皱眉:"陛下何事惊慌?"
  那人递给他一封信:"道长请看,烟雨楼的消息。"
  他抽出信出来一瞥,不由也心头一震:"叶孤城失踪?血洗烟雨楼?怎么现在才报来?"
  "除了在地面巡逻的人,另外人都死了。"那人脸色阴沉:"都是喉间极小的一个剑痕,师尊好本事……唐天纵死了,死于自己的暗器;王老大也死了,死得看不出死因?一帮废物。"
  "这……"他沉吟道:"叶孤城拿到了解药?"
  "哼,唐天纵那里出的好事。"那人冷笑了下:"师尊很细心,联络用的信鸽也没放过,所以他们找人递信好一番工夫。"
  "叶孤城会去哪里……"他暗忖了下,一缕阴云掠过心间,顿时眉头紧锁:"京城各城门严加戒备。"
  那人笑了笑,"是,道长,已发令下去。"您会来么,师尊?您就算来又能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登台

  王尚书走在回廊里,默默思索,为什么觉得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皇帝一向嫌他啰嗦,他也知道。但列祖列宗在上,皇家体统,礼不可废,他认为自己的道理也很充分。
  皇帝为节礼的事情召见他,他诚惶诚恐,受宠若惊,这可是皇帝登基以来的头一遭。皇帝……一下子开窍了么?而今日御书房……他听到宣召进去,却一眼看见有个道士正在里面和皇帝叙话,一惊之下差点忘了礼节。
  皇帝并不在意,笑呵呵地说入室静修时多亏这位道长指点云云。道长随即退下。幸好他也算入朝为官多年,立即抹掉惊异之色,低头听命,但心中早已翻起惊涛骇浪,连皇帝接下来讲了点啥都没听清楚。
  王尚书在回廊里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自己的表现也很不对劲啊。要是放在以往,他肯定会劝诫皇帝应以国事为重,不应沉迷于求仙问道。但今日,心中无端警铃大作,以致一言未发,真是……王尚书又叹了口气,自己察觉到了……危险?
  皇帝一贯我行我素。百官的话他不愿听的都当作了耳旁风,尤其对于一些祖法礼制之类的东西。御史每次批他专爱求仙问道,误国误民云云,他从来就是漫不经心地嗯嗯而过,既非恼羞成怒也非闻过即改。油盐不进的无赖嘴脸让人气馁,也让人失去了再批下去的兴趣。而今日的感觉很不一样……还有,皇帝虽然有爱习黄老之道,经常和道士们鬼混的传说……一些达官贵人听闻也纷纷效仿,京城道观颇多……但真正在宫里见到道士,这是第一次。
  想着想着,他已经出了午门,回望紫禁城,一股说不出的不安萦绕心间。他想了想,跨进轿子,吩咐道:"去太傅府上。"
  "禀大人,主人卧病在床,不见客。"门房面无表情。
  王尚书皱起眉头,下轿来:"太傅病得很重?"
  门房还是面无表情:"主人不见客。"
  "这……"王尚书踌躇了下。他和太傅算不上有交情,但……这几天的气氛总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总得有人拿个主意,太傅病的真不是时候……
  "尚书大人请回吧。"门房又道。他抬头看了一眼王尚书,趁无人注意使了一个眼色。
  王尚书不明所以,略一迟疑,点头回身而去。
  "哦?太傅不见客,但他那里人来人往很热闹哪?"黄袍人笑吟吟地看着消息,看到某人的名字,嘴角一扬:"这个老迂也去找过太傅?好,明日就让他看个好戏。"
  "咦?爹要见我?"太子奇道,"昨日还说时候未到,今日怎么就改变主意了?"
  他心中的疑团未解,正在想应该怎么验证才悄然无声又恰到好处。本想昨日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宫去,找太傅商量。他认得太傅,御书房的常客。爹说过太傅是国之栋梁,有什么不明白都可以问他。李章说什么都不同意,拦下他,把他看得死死的。他也曾出去玩过几回,但都是爹领着他逛街……太傅住哪里他不知道。当然可以问,只是他还小没人陪在边上很引人注目。而李章既不肯陪他去又死死地看着他。他很苦恼。
  今日这……又算什么?他眼睛眨了眨:"是,载圻就来。"然后回头看了李总管一眼,冷静地说:"爹要见我,服侍我更衣。"
  李章望着太子随内侍远去,心中如百爪挠心,焦虑不已:殿下,您可千万要耐住性子啊。
  太傅府里很平静。
  太傅喝着茶,独自在中厅一坐就是一下午。近傍晚管家来禀:"……有工部……鸿胪寺……户部……等诸位大人来过。"
  太傅点点头,管家退下。
  太傅接着喝茶。
  外面进来一人,躬身道:"大人,您找我?"
  "今日一早就出门了?都没看见你。"太傅的声音不见喜怒。
  "是。小人有和管家告假。"来人低着头。
  "这我知道。青乐,这两天京城里很热闹,连同我这陋居里……要不是我闭门谢客,恐怕是不得安生啊。"太傅悠悠地说。
  青乐未作声。
  "青乐啊,你到府里干活也有十来年了吧。"太傅笑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身手如此了得……"
  "大人夸奖。"青乐将头更低了下去。
  "外面有暗哨,我知道。而自那天起,府里似乎也多了一些人。"太傅又道:"年轻人,都无影去无踪。一把老骨头让他们如此费心……实在是过意不去。我一直想逮住一个陪我喝茶,唉。"没成功,哀叹。
  "所以我还是问你吧。"太傅看着他:"青乐,这是谁的意思?"
  青乐一言不发。
  "上次多亏你,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就遭大罪了。"太傅见他不说话,不由摇摇头:"救命之恩,我总得谢谢他。当然也要谢你。"
  "这两天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知道的可比在外面走动的人多得多……都是他的功劳。"别说情报会自己爬上书桌。
  "是……大当家的意思?"太傅决定单刀直入。
  青乐的手不自觉地一紧。
  太傅看在眼里,轻声道:"青乐,我找他不光要谢谢他,还有大事要和他商量。京城阴云密布,很不妙。他总不能还是每次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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