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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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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等你。”
  “哦?”
  “按陆小凤的算法,你迟了两天。”来人不动声色,递给他一个水袋。
  凌云叹了口气,拧开水袋灌了口水润润喉咙:“我就不能歇一会,睡两天么?多让他玩两天,又何妨?”
  来人瞪了他一眼:“太子大逆不道,行刺皇帝,被打入天牢,随后下旨赐死。”
  “呯。”水袋直接落到凌云的靴子上,水溅了一身。
  “什么?”凌云一把揪住来人的衣襟,面色狰狞,一副要吃人模样。他的心在狂跳,手也不由颤抖起来。载圻,大人的事你掺和什么?
  来人瞟了他一眼,接着说:“陆小凤劫了天牢,所以,太子无事。”
  凌云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拳打在来人身上:“你喘什么大气!大当家,你现在越发了得,连我都敢调戏,哼。”
  来人还是不满的神色:“这些天我很忙,不光太傅那里,还有各处联络准备的人,大伙儿都睡不好觉,你倒好。”还多睡两天无妨?再等下去,太傅不急死也愁死了。老人家最容易多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跟没事人似的……嗯……难为你也有在意的东西啊。他想着冲凌云饶有兴味地一笑。
  凌云又瞪了他一眼,望向城门处:“那四叔这阵势是在找太子?”
  来人沉声道:“是,城门口的点检很严格,特别对单身来往的行人,所以也不光是查太子。”这几天他都待在城外就为了等这个小祖宗。
  “还有……叶孤城?”凌云冷笑了下。
  “也许。叶孤城血洗烟雨楼,很好的烟雾。”来人应道。
  凌云眨眨眼:“我不知道你不光本行精明,别业也经营得不错。”情报很快嘛。
  “养兵千日……此时不用又待何时?对了,你打算怎么办?南王的人已经动手了,动作很急很快。”
  “你说呢?”凌云冷冷一笑。
  来人看了他一眼:“我这边万事俱备,要看你的意思。”
  “南王要做的事很多,还没做完吧。”
  “是。不过看样子用不了多久。”
  “那就再等等如何?反正也不差几天。”凌云慢悠悠地说。
  来人了然道:“一网打尽?”
  “不错。”凌云笑得冷冽。南王的隐线再长也有浮出水面的一天。很好……一切都会有个了断。
  叶孤城醒来的时候,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他躺在一张舒适温暖的大床上,身上盖着轻软的被子。举目望去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布置的用品皆为素色,很明净的客房。一股淡淡的清冷香气弥散其间。他瞬间有点迷惑,这是……
  脚步声,听过去是个熟人。随后一股药味飘来,叶孤城不禁挑了挑眉。
  一个白衣人走了进来,望向他,语气中有淡淡的笑意:“你醒了。”
  虽有预计在心,叶孤城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惊讶:“西门?这是……”
  “这是我在碧江镇的别业。”西门吹雪嘴角一勾,走过来将手中的药碗放在床头的搁台上,然后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不必。”叶孤城轻轻皱眉,起来的时候不自觉地运了下气,顿时一怔,抬头看了白衣人一眼。
  西门吹雪沉声道:“你中的两种毒都已排尽,但还要喝一个月的煎药。”毕竟伤口还没好。他将药递到叶孤城的面前。
  很苦的味道,叶孤城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多久?”他问。
  “十天,你睡了十天。”
  “我怎么会在……”
  “凌公子。”西门吹雪简单道。
  叶孤城心下了然,点点头,又道:“那他……”
  “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京城么?对,他有很大的正事得办……只是……为什么凌云会找到西门吹雪?叶孤城觉得自己还有点转不过来。
  西门吹雪好像看到了他的心思,淡淡补充道:“凌公子找到了万梅山庄的人,发信让我出庄救人。”
  叶孤城心下了然,对了,既然这里不是万梅山庄,那么西门可是破了大例,据说他只为杀人出庄……
  想到此,叶孤城正色道:“西门出手相助,叶某感激……”
  西门吹雪却伸手止住了他的话:“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叶孤城眉峰微蹙,眼中满是诧异和不解。西门吹雪看在眼里,脸上绽出一个堪称优美的笑容,略带戏谑:“不是么,表兄?”
  ……
  听西门吹雪简略地讲完事情经过,叶孤城生平第一次有了扶额的冲动,凌云,真有你的,还真能掰,到底是谁的瞎话比较多?
  西门吹雪见叶孤城一脸哭笑不得,缓缓地吐字:“凌公子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叶孤城很想白他一眼,不过忍住了。他有些无奈地说:“西门,你怎么也和他一起胡闹?”你总比他大,怎么也爱胡闹?
  西门吹雪却神情肃然地说:“有这样一位表兄,是我的荣幸。”
  叶孤城手一紧,才没放到额头上去。他只好换个话题:“京城怎么样?”
  “之前很热闹。太傅一病不起。太子谋刺皇帝,被打入天牢后又被人劫走。不过这几天,风平浪静。”西门吹雪的语气很冷。
  叶孤城想了想,沉吟道:“劫天牢的是?”
  “陆小凤。”西门吹雪的眼眸里带了几分笑意。
  对,他那么爱管闲事,这桩大事那里少得了他。叶孤城心里暗度。
  “暴风雨前的平静。”
  “不错。”
  “他也在等……”等什么呢?等所有的幕后走到台前?叶孤城没发觉自己的语气里有种不同寻常的关心。
  西门吹雪平静地看着他:“毒已解,按这个方子再吃一月煎药即可。”他拿出一页纸放在搁台上,起身道:“你的伤还没完全愈合,应该静养,不过,”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若表兄执意要走,只要是乘马车,西门也不便留。况且,京城正有很大的热闹可看。”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叶孤城嘴角一抽,西门,你说……我爱看热闹?不过……他暗自叹息一声,你的确想立即赶往京城啊,不是么,叶孤城?
作者有话要说:  

  ☆、冤家路窄

  几天下来,风平浪静。安排下去的事也一切顺利。黄袍人很满意。
  哼哼,江山是什么?只要拿住了关键的人就是拿住了江山。偷梁换柱又怎样?大臣们里面有怀疑的,有惊讶的,但太傅一直不露面,群龙无首,又有何妨?而太傅那里……他已派重兵监视,完全把他盯死。他们就算有心质疑也掀不起浪头来。
  只是,他皱了皱眉,太子之事比较烦心。
  几轮搜检下来,整个京城闹得鸡飞狗跳,但依旧不见太子的踪影。难道真让他逃出城去了?
  直觉又不像。他换了好几批人去查,都没有下落。这个小东西,真是个大‘麻烦。下手还是迟了。早知道就该一拿住便定罪赐死,结果一时心软居然闹出个心病。
  黄袍人紧紧攥着手,哼了一声。父亲一向有枭雄的手腕,但如今却瞻前顾后,老劝自己不要操之过急,真不像以前的他。要不是想到他的话,太子早就……一抹阴鸷在他脸上浮现。哼哼,不过,小东西还小,不足为虑。
  他暗自在心里盘算了一遍。父亲当年在朝中布下的暗子都派上了用场,很好。大臣中间若有想挑起事端的……抓几个杀鸡儆猴,不怕其他人不服。短短半个月,事情已办得差不多了。就算之后再有人起异声……
  还有,师尊,您去哪儿了?您不应该急往京城而来么?还是……南海的白云城,嗯,它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等我手中的事一定……不过,我其实很期待师尊来京城,事关白云城……您不想和我好好聊聊么?
  黄袍人的眼中满是狠戾之色,独自在御书房连连冷笑。新晋的大内总管在一边瑟瑟发抖。主子,您又起什么念头了么?
  四月初一,金銮殿上。
  黄袍人刚坐好就瞥见了某个很不想见的人,心中一跳,强自镇定道:“太傅怎么来了,病可大好了?”
  太傅的神情很平静,低眉顺目:“回禀陛下,老臣已然大好。”
  “如此甚好。朕很欣慰。”黄袍人干笑了下,心中却勃然大怒:让他们好好看着太傅,一有动静立即上报。怎么,这些人都是死的吗?
  大臣们看到太傅,神情各异,不可细述。
  处在群臣目光中心的太傅安然自若,不动如山。大殿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有事奏事,无事退朝。”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后排传来:“臣有事启奏。”
  众臣齐刷刷地将眼光投向出声的人。大多数人都先一愣,过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下站何人?”
  “南地知府姚震,奉旨进京述职。”姚震的声音很平和。
  各地知府惯例是三年一评,或升或降或平调,没有人能在一地为官很多年。这是太‘祖以来的规矩,也是为防范日子一长发生徇私舞弊,一方为霸的事情。姚震任南地知府已三年有余。按例去年年末就应进京述职,但正碰上远航船队刚刚启程,南地各处需要协助接应。皇帝便按下了这件事。私心里他是想让姚震一直待在南地,换个人不光耗费工夫,而且也没那么让人放心。但毕竟与制不合。过了段日子,吏部尚书提到此事,姚震也再次上书请求进京。皇帝终于应允并下旨姚震即刻进京,进京后不必在吏部排队,直接入朝面圣即可。他知道姚震的脾气硬,又穷,要在吏部等着让人慢慢递上话来饿死都有可能。
  老臣们看到姚震皆会心一笑。黄袍人则着实诧异,怎么,外官入朝不需要先奏禀吗?而且这是姚震!要他事先知道绝不会让姚震出现在自己眼前……他见姚震一脸坦然,心中虽然极为厌恶,但拿不准事情的前因后果,怕出破绽,便道:“姚爱卿讲来。”
  外官入朝当然需要先禀明皇帝,就算姚震有圣旨在手,他也不是个拿大的人。一向谨慎的他很少给言官留下把柄。但这次他怎么揣着圣旨就敢踏入朝堂?因为昨日入城时,他听到了一个令他无比震惊的消息,惊得他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这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思来想去仍然无解,决定尽快见到皇帝好好问问。
  太傅低着头,隐隐有些笑意在脸上。没想到姚震正好今日在,真是巧,真是不巧……
  姚震先将南地的近况大致讲了一下。
  黄袍人兴致不高,看似听得认真,其实恨不得他立刻闭嘴。南地,哼哼,姚震,南地我比你熟得多。这回你落在我手里……想着他的手一紧。
  “南地三年来百姓和乐安康,重启海务之事顺畅,姚爱卿功不可没。”黄袍人干巴巴地说,“朕必有重奖。”不过现在他只想尽快打发他了事。
  他的目光落在太傅身上。太傅今日出现了,很意外,让他顿觉不妙。他直觉今日不会那么简单。太傅只是默默站着就已让他觉得不安。这个老精怪。他在想,太傅会怎么出招呢?
  但姚震却不打算放过他,朗声道:“陛下,此番姚震入京时,看到卫兵正在严查来往行人。他们说太子逃出了天牢,陛下下令通缉太子。”
  大臣们听了陡然一震,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姚知府,胆大包天,直来直去,要知道这些天没人敢在圣上面前提太子。
  黄袍人眼神一凛,道:“不错,太子行刺谋逆,朕将他押入天牢。但他却被乱党劫走,六扇门正加紧追捕。姚震,你有话要讲?”
  姚震的神色平静,道:“臣有一事不明。”
  “讲。”
  “太子聪明仁孝,且年纪尚小,行刺谋逆,不像是太子会做的事。”姚震一板一眼地说。
  黄袍人笑了下,悠然道:“姚大人的意思是朕冤枉了太子,朕的亲儿子?”
  “臣不敢。臣只是疑惑万分。还请陛下明示。”姚震躬身道。
  “王爱卿,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黄袍人轻笑一声。
  王尚书冷汗冒了出来,有点结巴地说:“……臣看到,看到太子挥剑向,向圣上……”
  姚震看了王尚书一眼,又道:“陛下,太子自小就深受您的宠爱。作为您钦定的继承人,按说他没有道理做这样的事。不过事实俱在,臣也无话可说。但太子为何要置陛下与死地?臣还是不明白。陛下能否明示?”
  黄袍人心里咯噔了下,好像被噎住了。说什么?太子谋逆是想登上皇位?他才这么小,谁会信?按之前说的,因为他要另立太子?那只是一个假设,他的娃八字还没一撇,要说太子会为了这个假设……王尚书可以蒙一时,姚震定会更加怀疑。况且今日太傅那个老狐狸也在,更不好蒙。
  黄袍人往下看去,觉得大臣们虽都低着头,但他们内心的疑问早就呼之欲出,姚震只是说出了他们心中所想。他顿觉棘手,心里万分恼怒,语气生硬地说:“这是朕的家事,姚震,太子谋逆众人所睹,至于为何朕还需要和你讲?”
  姚震眉头紧锁,毫不退让:“陛下,太子是天下大统的未来继任者。太子之事关乎国运兴衰,这是国事,并非家事。臣只是想问个明白。”
  黄袍人大怒,喝道:“姚震,你放肆。来人啊——”
  “诶,姚知府,你还真是不怕死啊。”一个闲闲的声音传来截住了黄袍人的话。大臣们不由都回身看去,俱是大惊。
  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面带微笑出现在大殿门口。他身着淡黄色的锻袍,上面隐有龙纹,这是皇帝的常服。他扫了众人一眼。众人心中皆是一抖,不是因为他的相貌和大殿上的那位很相像,而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出现了。不同于黄袍人给人威压恫吓感,他给人的感觉很淡然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但,但,但,老臣们虽不明就里但立刻认了出来,就是这股气息,怪不得这些天觉得皇帝有些不对劲,去找太傅,太傅又闭门谢客……但,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啊?老臣们齐刷刷地望向他,眼中都是疑问。
  姚震回头打量了他一眼,迟疑道:“陛下?”老臣们皆血泪,姚震不愧是姚震,总是一马当先,无论何时。
  年轻人笑了笑,视线穿过众臣落到黄袍人身上:“我想你也该玩够了吧,厚燏?”
  “你!”黄袍人见到他神情一变,噌地站了起来,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愕然:“你!”我明明看到你,你已经变成了一滩脓血。你怎么?
  这幅活见鬼的模样大臣们看在眼里,心中都有了计较。
  皇帝依旧笑着:“对,是我。世子可能在后悔没有好好验看。不过我想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他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冷冽,虽然脸上笑意未变,但大臣们都各自流汗,这小祖宗,唉,谁要相信他真是个漫不经心的人就惨了。
  黄袍人强作镇定,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出言不逊,来人啊——”
  皇帝的语气淡然,道:“我是谁?你不知?那,姚知府可知?”
  姚震低头躬身道:“陛下,臣南地知府姚震参见陛下。”说着便跪了下去。
  太傅呵呵一笑,道:“臣参见陛下。”说完也要下跪,皇帝一摆手正要上前扶他,旁边的大臣们又跪倒了一片。
  黄袍人阴笑着:“哼,都反了。来人,将这些乱臣贼子们统统拿下。”如今大局已定,我的人已掌控了诸多要害之处,你来了又能怎样?有大臣相信你又怎样?禁军皆在我手。我一声令下,便能助你们直赴黄泉,连天牢都免了。
  皇帝的神情平静,悠悠地说:“厚燏啊,禁军统领是皇帝亲派的,你觉得你调得动么?”
  “你!”黄袍人神色一凝,只见殿外一队禁军押了好些个人过来,其中就有……他心中一沉,突然有了大势已去的感觉,不由跌坐在龙椅上。
  皇帝叹了口气,道:“厚燏,皇帝可不是个轻松的活。你做了半个月皇帝难道还没发现?还是——”突然他脸一沉,阴森森地说:“这半月你都做了点什么?”太傅一直告假中,就是说奏折都在厚燏那里。自己忙着掘乱党,都没想到这点,顿时心情极坏。天,会有多少烂摊子需要收拾……这都什么世道……
  “陛下,禁军中的奸党俱已在此。”有人在殿外奏禀。
  皇帝冲他点点头,回身道:“世子,你不觉得还是——”他话没说完就听到大臣们齐声惊呼,但见世子手执利剑一柄从龙椅上飞掠而下,锐利的剑光已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应仙人掌君要求,劳动节加更。这错乱的时间……

  ☆、星光 上

  春华楼的晚上热闹非凡。
  “哎,今日早朝上的大事你知道么?”
  “卖什么关子,难道就你知道?南王世子卷土重来,妄想偷梁换柱,不过又没成。他的胆子真大,谋害天子,还想弄死太子,噫噫。结果正主儿一到他就原形毕露啦。”
  “难怪这些天京城里乌烟瘴气,什么太子啊,劫狱啊,各部官员大换血,我还以为……还以为是圣上又犯了什么毛病,结果都是南王世子闹的。哎。”
  “南王真不简单,三年多前的紫禁之巅不是说他死了么,怎么还在?”
  “这个嘛,南王在京城里下过大功夫,上次应该是有人助他诈死逃生。这次,呵呵,我看就没戏啦。”
  “那这次又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皇帝就被人换了?大臣们都没发觉么?”
  “咳,圣上不是时不时地要去静室修行么?大概是那时候被他们钻了空子,瞧瞧,多险哪。”
  “圣上没事对吧。诶,他是运气好呢还是被谁救了?”
  “这可就说不上来了,只知道他引而不发,等世子蹦跶够了才动手的。朝中奸党,上次的连同这次的,一网打尽。”
  “挺能忍的呢。”
  “可不是嘛,总算我们小老百姓又能按平时作息进出城了。这些天,整个京城被一通折腾,乱糟糟的,哎……”
  “是啊,皇帝虽说常干些荒唐事,但那都是在宫里,再怎么不务正业也不碰到小老百姓分毫,这次闹得那么大,我还真以为他犯大毛病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些……也就是传闻罢了。其实圣上一直以来做得也还行,挑不出什么大错……”
  “那是,有太傅在,他要大错也不容易啊……”
  ……
  一驾马车停在客栈前。
  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躬身向马车里递信:“城主,最新的消息。”
  马车里淡淡道:“知道了。”小二躬身退下。
  捏着最新的消息,叶孤城的脸上波澜不惊。事情结束了么?就在今日早朝?凌云的耐心不错。
  他的目光有些悠远……想起某人的话“……而紫禁城,也从来不是一个能让人完全放心待着的地方……”紫禁城……从来就不缺少刀光剑影,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御书房里空无一人。叶孤城不由皱了皱眉。连个宫人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他转身往外走,心下思忖。进来时最后看到宫人的地方在集英殿以外。看来凌云是故意把他们遣得远远的。这又是为何?
  他按下疑惑,正打算先回去,就听到不远处的屋檐上一声脆响。
  “影月,你没事,真好。”一个声音喃喃道。“我很高兴。”
  “你是不是受过重伤?南王的人……我见识过手段……你能挺过来,真了不起。”
  “但……但秋水和静风的运气就不那么好呢……都是跟的我,我害了他们……”
  “远山……他是故意的,我知道……远山,也是我害了他……”
  “影月,你不陪我喝一杯么?”平淡而落寞的语气。
  有人斜倚在外殿的垂脊上,手执一个酒盅,喃喃自语。他的手边放着一个酒壶,脚下还有好几个空壶……空壶落在琉璃瓦上,脆响大约就是从这里传来。
  满天星光照在他的脸上,侧影越发苍白。淡黄色的锻袍折出莹泽的光,包裹着他。他像在出神,一动不动,淡然清冷的气息隐隐散出,熟悉而又陌生。
  叶孤城看着他,看着皇帝,一瞬间有些恍惚。皇帝无疑是英俊的,世子和他的确有八‘九分相像,但周身的气息差得太多。所以就算世子真当了几天皇帝……也只是黄粱一梦。而眼前人落寞的神情让他想到了那天,赵砚的阴谋被戳穿的那天,凌云先回了客栈,独自喝酒……凌云的平凡长相和皇帝的面容叠加在一起,当时的情景似乎就在眼前。
  他向前迈出一步。皇帝察觉到了什么,怔了怔,转过头来,看着他。他的神情很淡漠。
  “叶城主?”
  “陛下。”叶孤城一欠身。
  “叶城主怎会在此?”皇帝的语气平淡,用手指轻敲了下额头,想了想,又道:“叶城主的伤……”
  “已无大碍。”叶孤城觉得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
  “那就好。”皇帝点点头道,拿着酒盅一饮而尽。他没有起话头的意思,遥望着远处的亭台楼阁,似乎又开始神游天外。
  "叶某此次来是要谢陛下。"叶孤城打断了他的出神,正色道。
  皇帝转向他,面带几分不解:"谢朕,为何?"
  叶孤城一怔,道:"烟雨楼之事。"
  皇帝笑得很淡:"叶城主谢错人了吧,是西门庄主替叶城主解毒疗伤,与朕何干?"他拿起酒壶满上一杯,又一饮而尽:"莫非叶城主没喝酒也醉了?"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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