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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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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面无表情,亦不言语。
他摇了摇头,叹息状:"无妨。再等片刻情势就会……到那时,他们就再也没有工夫管这点小事。他们……就快有大麻烦了。"
"大麻烦啊……小小太子能做什么?能做事的只有太平王世子。"他笑得很得意,"两位鼎力相助,王府都看在眼里,必有重谢,我想用不了……多久。"
两个白衣人的神情都如冰山般冷然,坐不多时便起身离去。
宫九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心中有点不是滋味。叶孤城对西门吹雪的确是不同的。而谁都看得出来西门吹雪对叶孤城更是用心,贴身不离,绝世剑客俨然以保镖自居。两人同进同出,同在一处歇息。西门吹雪可以轻易进入叶孤城周身三步之内。这是他一直以来无论怎么耍诡计都无法做到的。两人都是冰冷至极的脾气,算是情趣相投?
对于所谋大事他很笃定。万事俱备。但对于叶孤城,他只能说叶孤城让人琢磨不透。同样是冰冷的人,西门吹雪就纯粹得多。他只要认定一件事就不会犹豫吧。比如说对叶孤城?他是认定了叶孤城么?所以香山那天居然冒了这么个大不韪……他兴味地一笑。
西门吹雪的剑气冰冷凛然不在叶孤城之下,被如此剧烈的剑气一激,事成当日自己忍不住又……旧疾复发。
……无法抑制的欲望……狂浪的尖叫……鞭子抽打在身上的让人心醉的兴奋……
他清楚地记得……西门吹雪紧握长剑的手微颤了下,终年寒霜的脸上显出的那种震惊……以及立刻跑出去呕吐……混乱复现……狂乱里,他心中仅有的一丝清明居然在想如果能这样将西门吹雪远远赶开倒也不错……
叶孤城就在当场,神情平静淡然,只是……在他将要陷入癫狂时出手点上了他的昏穴……宫九眯了眯眼,轻轻抚过颈后某处,努力回味着那一瞬间的冰凉触感,啧啧,真是个冷淡的人啊。
对于宫九的不同寻常,西门吹雪的震惊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难得一见的模样莫名地令叶孤城心情很好。当日回到房中,西门吹雪沉吟道:"太平王世子野心勃勃。"
"是。"
"下一个皇帝?"
"是。"
"那……"西门吹雪眼眸里的意思显而易见,这样的人做皇帝?
叶孤城好笑道:"至尊宝座何人不想?"他对剑气剑意反应是特别了些,但只是限于极冷极锐利的剑意。平常就是个世家公子哥儿,文武百官怎么看得出来。
西门吹雪像是慎重地想了想:"凌公子是个普通人。"
叶孤城几乎失笑:"是。"你的意思是至少他还是个普通人。看来西门是真惊到了,按说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就……对了,西门每年仅仅出庄四次,看到的不寻常的确没那么多……他突然想到他……他要见着会怎么想?凌云黯然的眼神及强忍剧痛的模样在他眼前晃过,他不由掐了下手心,深吸了口气,安慰自己:不会有事,他那么聪明应该早有准备,不是么?
西北急报,垯坦叩关,欲挥师大举南下。
朝中一片哗然。垯坦开春就不老实,出动数股骑兵骚扰边境,但很快被击退了。现在大举来犯,难道说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攻势?之前只是探个虚实?
皇帝正病着,时机真巧又真不巧啊。
还在京城的太平王世子看着纸条,冷厉的笑意漫上眼角:“垯坦叩关,六百里加急传到京城。朝中大乱。如此大的消息却守卫得森严,丝毫没有传开。民间还是一派祥和。呵呵,这大概是太傅的意思吧。可惜啊,他就算能尽力扣住消息,但接下来他还能怎么做呢?”
"世子很忙。"西门吹雪道。
叶孤城一连几天都待在院子里。世子不请,他亦不走动,外面的一切似乎都和他无关。偏院收拾得干净素雅,但终究不方便。众多耳目之下也不合适练剑。恰好房中有个书架,散放着一些闲杂的书。他每天看看书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不错。"他从书里抬头。
"太平王府也很忙。"西门吹雪道。
叶孤城朝他看了一眼:"是,的确如此。"
"垯坦叩关,朝野哗然。若长驱直入,将是中原之祸。"
叶孤城颔首。
"皇帝又染病在身,不问朝事。于是太平王世子就了用武之地。"冰冷的语气。
叶孤城嘴角一收:"西门,我不知道,原来你关心的远比你承认的多。"
西门吹雪皱眉:"不是关心,声音太多,很吵。"他不想听也没法子。
叶孤城勾出几分笑意:"其实你不必陪我。"万梅山庄自然要比白云城安静许多,难怪他会不耐烦。
西门吹雪肃然道:"受人之托,应善始善终。"
叶孤城很想白他一眼不过忍住了。他翻着书页,叹了口气:"西门认为我没有自保之力?"
西门吹雪迟疑了下:"世子的武功亦是不凡,不应小觑,且他心思细密,行事狠辣。他对孤城有觊觎之心。而且……他有异于常人。"
西门吹雪的"诚"是有名的,但就是真话才让叶孤城有些哭笑不得。他只好不予理会继续看书。
“世子在等,等朝廷请他援手。”西门吹雪冷哼。
“几日来的消息都极为不妙。垯坦大军压境,潼关危急。”叶孤城点点头。
“世子却成竹在胸。因为就是他与垯坦合谋,里应外合做一出戏给朝廷看。"西门吹雪冷冷道:"身为王侯,以一己之私串通敌国,置百姓安危于不顾,该杀。"
叶孤城极淡地笑了:"自然。只是还不到时候。"
“他想以此事大做文章,继而废太子,自立为皇。”西门吹雪原本就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身在王府就算只听到点细枝末梢也能猜出个大概。
“不错。”叶孤城又点头。
一阵风吹来刮起了书页,风中带着一丝夏天的潮热。他不禁起身朝窗外望去,轻叹道:“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危机 上
六百里加急快报一道接一道送至京城。
潼关失守,守将赵将军以身殉国。
垯坦十万大军趁势南下,一路尸横遍野。
垯坦已攻破岐云,隅州,转而挥师往东。
垯坦齐聚太原城下,援军却迟迟未至,太原危急。
……
而京城坊间只有传言垯坦又来滋事,但官军已严守各隘口,垯坦的攻势并无进展……
垯坦虽攻下潼关但守军早已有准备,以退为进,垯坦遇伏败退……
垯坦已退出潼关,官军余威不减,追歼敌军……
宫九拈着线报,心不在焉地听完坊间消息,冷笑连连:打仗可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行哪。太傅,你要安抚人心不假,但这样编排下去牛可就吹得太大了。眼看兵临城下,你可怎么圆这个谎?
终于,一道圣旨送至太平王府。
宫九手握圣旨几分意料之中的得意:“宣我进宫议事?看来太傅终于坐不住了。听说他这几夜都是彻夜不眠。诶,官军不争气,他再忠心也无力回天哪。”真是令人叹惋。
想着,他的笑意更加浓郁:“替我更衣,即刻面——圣。”不知太傅会不会一上来就告诉他一个噩耗?
……
“何人?胆敢行刺本座?带上来。”
……
一队快马在官道上疾驰,遇到其他车马丝毫不避,径自呼啸而过,惊得路人胆战心惊。待马队狂奔过去,路人才回过神来,气愤不已:“谁家的信使啊,瞧这横冲直撞的样子。”
“朝廷六百里加急都没他那架势。”
“就是,要不是躲得快,差点被辗到,乖乖。”
“咳,可不是,可惜了我这被打烂的东西,真倒霉……”
“得,得,没摊上横祸就是万幸咯……”
……
……
紫禁城
宫九跟在内侍身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用不了多久,这些便都是……想着,他嘴角轻扬,眉眼间漾开一缕春风。
内侍将他带到御书房门口。
他微微一怔。印象里太傅从来谨小慎微,没想到现在如此托大。
啊,也是。他嘴角含笑,又不是以前……如今的确没什么好避忌的。
他昂首迈步进去,刚跨进门就愣在当场。
御案前,有人正低头批折子,听到声响抬头一笑:“九弟来了?”
批折子的人自然是皇帝。他微微笑着,除了脸上略有倦意,另外都好,气色不能算上佳,但也绝不是病恹恹的将死之人。
宫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我明明看见你……你在怎么会……他不由睁大眼睛,往前走了几步。
皇帝笑得很自然:“九弟久居西北,对垯坦应该比较熟吧。近来垯坦又不老实,朕很头痛。你看边报一个接一个,朕都快被搞糊涂了。正好九弟在京城,所以请来九弟出出主意。”正说着,旁边就有内侍端上来一叠奏报,送到宫九面前。
宫九竭力抹去惊色,收收神,躬身回道:“陛下言重,臣定当效力。”他伸手去取奏报,心中波涛急涌。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叶孤城失手了?可那天的剑气凛然勃发,绝对是全力一击,自己离得那么远都能感到那种刺骨的剑意,这……没有道理……
在拿起奏报的瞬间,无数个念头在他心间划过,等他的心思回来,凝神去看奏报,心跳陡然更快。这些奏报有些和他收到的一模一样,而有些又恰似坊间传闻……要在以前他肯定会不屑地报以冷笑。对于亲手培植维护的暗司他向来是自负的。但既然皇帝都没事……想到此他的脸色微变。
皇帝揉揉眉心,有些苦恼的模样:“九弟也觉得糊涂吗?”
宫九低垂眼睑,道:“臣亦不解。”他决定静观其变,看看皇帝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皇帝想了想,慢慢地说:“潼关,乃西北重镇,一旦有事,天下不安。如今潼关陷落……朕收到密折,说关隘失守是因为内奸串通垯坦,里应外合……哼,想得巧妙。”他的声音变得冷冽。
宫九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紧,低头道:“陛下明察。”
皇帝似是笑了下:“朕也想,不过总是不能完全如愿呢。幸好一路上朝廷的暗哨很多,朕对战事总算还能了解一二。”
“这是赵将军的奏表。”皇帝说。又有内侍上前奉上奏表,宫九的眼皮不自觉地一跳。赵将军?潼关守将?不是已经……
皇帝继续说:“是个好消息。说潼关内藏奸细,赵将军早有察觉,所以将计就计,任由奸细夺关,敞开个口子。垯坦十万大军,入关后畅行无阻,直到赵将军切断他们的后路做了个大口袋。他们对路不太熟呢,还是错听了什么话?所以……翠杉谷,全军覆没。十万大军哪,啧啧,赵将军胃口真不小。”语气悠然,笑意盈盈。
宫九的手一颤,强自镇定地去取奏表。
“两军对垒,情报至关重要。探子细作就是主将的耳目,一分一毫也差不得,否则何来传说中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皇帝淡淡道:“此间的道理,九弟应该比朕更清楚?”
宫九拿起奏表,一瞥后神情大变,闪身往殿外退去。这不是奏表,是他写给垯坦王族的信。正是这封信上讲了如何里应外合夺关的事。皇帝手上居然有这个,难道说……宫九倒吸了口凉气,向外退得愈快。
大事不妙。如果说皇帝……那潼关的战报,大相径庭的消息,熟真熟假?他顿时冷汗满身。
皇帝幽幽的声音还在传向耳边:“天下黎民苍生是国之根本,战事一起,生灵涂炭。为一己之私,引垯坦入关,要挟朝廷,朱厚煊,你该当何罪?”
宫九心中大惊。皇帝怎么会知道这些?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他疾步不停,已奔出殿外,扭身一纵,在重重宫檐上轻盈点步,往宫外奔去。得赶紧回去,他对自己说,这一切都不对……突然他脚下踩到了什么,就听见兹的一声。极细微的绷弦声,他心说不好,本能地往上一翻,眼角扫到无数羽箭正迎面而来。
紫禁城的箭阵。
天下间最快的箭阵。
凌厉的杀气下,宫九却笑了。面对呼啸而来的羽箭他以真气鼓起衣袖,用力一拂,羽箭纷纷下坠。他趁势抓几支羽箭在手,以箭挡箭。羽箭坠落纷飞如雨。如此,箭阵虽快但一时间却奈何不了他分毫。
“世子的功夫很了得。你说是不是?陆小凤?”皇帝走出殿外,望着不远处与箭阵缠斗的宫九,淡淡道。
陆小凤正色道:“是的,陛下。”
“诶,所以说箭阵之类对一流高手还是不大有用呢。”皇帝自言自语。
陆小凤大汗:“这……世子一时没有性命之虞,但要脱开身去怕是不易。”
皇帝摇摇头;“未必。”
宫九此刻已完全镇定下来,笑意更浓了些,像是很快掌握了箭阵的节奏,格挡间已显得游刃有余,看来用不了多久便能拣到空档退出箭阵。大内禁卫虽多但箭阵下也只能待在远处,反而给了他逃脱的机会。
皇帝叹了口气,揉揉眉心,苦恼道:“都要做皇帝呢,好像做皇帝是多好的事一样。”
陆小凤眼角抽搐了下。
皇帝抬起手。箭雨毫无征兆地停了。
宫九一怔,望向廊下的皇帝。
皇帝的话清晰入耳:“九弟,你的消息既然不对,那么你的暗司还有用吗?好好想想,挣扎又有何益?”
宫九扬起眉梢,笑得邪魅:“陛下的意思是我应该束手就擒?”
皇帝叹道:“太平王府在西北多年,功劳朕记得。不论怎样,朕可以保你不死。”
宫九仰天大笑:“那我岂不是应多谢陛下不杀之恩?但是,你杀得了我么?”
皇帝沉静道:“九弟武艺非凡。朕知道。不过朕刚才还忘了说一点,太平王府的亲兵及意图叛乱的守军已被赵将军尽数拿下。九弟安插在各地联络消息的暗司亦均被朝廷起获。否则九弟怎么会一直蒙在鼓里?”
宫九面色狰狞。
“还有九弟,你发给朝中大臣们的信朕也看了。很诱人的承诺,切中各人要害,要是朕换个位置说不定也会动心呐。”皇帝的眉宇间淡然依旧。
“所以,你就算能逃出去又能怎样呢?”
宫九咬牙道:“我还有一件事可以做,就是杀了你。”话音未落,人已从屋檐上一掠而下,掌中剑气凛冽,直逼皇帝的颈脖而去。
陆小凤连忙挡在皇帝身前,抬手去化解宫九的招式。一道耀眼的剑光迅急而至,在陆小凤之前划破了宫九的掌风。
一缕鲜血顺着掌心滴了下来,点点红痕打湿了脚下的青石板。
宫九后退一步,抬起手轻轻舔着手心里的血,笑得阴沉:“叶城主,你没陪着西门庄主?怎么有雅兴跑到这里来?”
叶孤城冷眼看着他,并不答话。一个白衣人从他身后出现,剑气更为凛冽冰冷。
宫九露出了然之色,轻笑起来:“叶孤城,你真想置我与死地么?不过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我那么放心,让你二人待在王府?要杀我?你们杀得了我么?”他的神色从容而笃定,身上升起一股奇异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好,趁这个暂停的当口,糖的采访又开始了。被采访的人当然还是皇帝。
糖小心翼翼地笑:“呵呵,皇帝陛下……”
皇帝截声道:“你问。”
糖擦汗,这脾气,难道是近墨者黑?不对,近来你们俩没在一起啊。真是……糖开始浮想联翩,出神状。
皇帝挑眉。糖打了个冷战,连忙拿出提问词照着读:“陛下,此计甚妙。您怎么想到让西门庄主帮忙的?”
皇帝面无表情:“不一定就要是他。但西门庄主出手,更逼真些。”
糖眨眨眼:“是吗?”
皇帝瞥了糖一眼:“要换成陆小凤,九弟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他是叶孤城的帮手吧。”
糖点头:“对。一直以来都是正派中正派,突然黑了,理由就不那么好找……”干笑中。
皇帝:“箭阵也要留力,万一被九弟看破,朕那一剑就白挨了。”
糖又点头,热身结束,开始正题:“那,陛下,您就不怕,咳咳,您就不怕……”
皇帝微皱眉:“嗯?”
糖咬牙读出来:“您就不怕叶城主被西门庄主拐跑了?”糖正在寻死的路上,肯定一定必然当然。
皇帝眯了下眼,像是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然后一个优美的笑容浮现出来:“拐跑?西门庄主吗?不会。”
糖追问:“陛下这么肯定?宫九那么狡猾的人都相信了耶。”寻死就寻到底。
皇帝淡笑:“当然。西门庄主有夫人呢,不是?”
糖一抖。
皇帝接着说:“而且还有儿子。”
糖望天。
皇帝很无辜的表情:“所以怎么拐?西门庄主难道想,哼,齐人之福?……叶孤城会同意么?”
这是我要问的意思吗?糖无语擦汗,比我更会寻死的人在这里。
皇帝眉眼弯弯:“好吧。朕在说笑。”
皇帝自语:“咳,其实也难怪九弟,朕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谁让他们在紫禁之巅打成那个样子,朕不误会也很难啊……”糖撇撇嘴,又是惺惺相惜?
“而且又都是白衣白袍的,剑也差不多,脾气也像,看过去就很……”皇帝笑意盈盈地数着。
糖打断他的话:“那您就真不担心?”还能笑得那么大。
皇帝笑意不变:“是。”
糖似信不信。是咩?
皇帝敛容正色道:“因为叶孤城说,嗯,他们没那么熟。”
糖一滴汗:“就因为这个?”
皇帝点头:“对。”
糖叹气复擦汗:“好吧。叶孤城说你就信?”
皇帝微愣,随即又笑了:“对。是这样。没错。”
灿然的笑意闪花了糖的眼。
……
糖迎风思考状,啊,也是,从城主说“没那么熟”之后,他们俩的进展似乎快一些了,呢……
☆、危机 下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抬手一挥,雪色的剑光直刺宫九的胸膛。剑行至中途却卒然停顿,他的神色不由一变,像是察觉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宫九哈哈大笑:“西门庄主发现了吧。你杀不了我,就算是你有这个心也不行。因为我对归属于王府的武林高人都会下一种叫‘明月’的药。此药无色无味,不是毒亦无害。只是服药的人想要对伺主不利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西门吹雪皱了下眉,寒气愈盛。
宫九笑得悠然:“不错。我会相应服一种药。只要我用内力将药性发挥出来,你看你能奈我何?还是小心你自己的小命吧。”
他挥掌向西门吹雪攻去。西门吹雪攥紧手中的剑聚力往侧旁一闪,避开了这一掌。他感到执剑的手如千钧般重,无力感从腕至桡向肩,急速往全身蔓延……大意了,这样的药性,莫非是……而宫九毫不停顿,又一掌挟风而至,眼看就要落到西门吹雪心口。
叶孤城手腕一扬,长剑劈向宫九以化去掌风,但他的身形也陡然顿住,执剑的手上溢出了鲜血,剑尖离宫九还有半尺之遥,剑势却凝定在了半道上。
西门吹雪面色极冷,撤剑后退一步,堪堪地避开了第二掌。
宫九大笑道:“所谓绝世剑客也不过如此。陆小凤,要不你也来试试。我可以不还手。”他说着收回攻势,负手而立。
陆小凤暗暗心惊。原来宫九早有万全准备,很周详,很细致……难怪他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不错。”宫九看到他的神情面有得色:“我不是个会浪费机会的人。陆大侠虽然没说要归顺王府,但陆大侠的新晋红颜知己可是王府的人。”
陆小凤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尽力抬了抬手腕。可恶,的确不行,在奇异的气息下身体仿佛被无形的茧丝层层缚住。随着这股气息愈来愈浓,要向宫九出招真是动动手指都困难。
“西域秘药,不世武功也比不上臣服二字。”宫九笑得从容,又舔舔手心,掌中剑气复又升起:“叶城主,宫九先奉还你的一剑。”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但我会让你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死。我说过,背叛我的下场,叶城主想必还记得?”
他的神情悠然,身手却是极快,一瞬间剑气已破空而至。
叶孤城的脸上是深不见底的平静。因为明月的缘故他不能对宫九挥剑,避闪却并非不能,虽然效力会差上一大截。但此刻的他却没有任何避闪的迹象,眼看剑气急至,边上的陆小凤不由焦急万分,叶孤城你怎么了?
西门吹雪又皱了下眉。他看出了叶孤城的意图。
叶孤城将剑收回身前,收剑时手不经意地一侧,几不可察地偏转了剑的方向,剑身上依旧满溢剑气。药力只是限制了他指向的人,对于剑气本身并无阻碍。只要拿好了时机和方向,待对方出招至跟前一错身,就像是对方撞到剑身上来……
叶孤城这是同归于尽的法子么?
陆小凤心中倏地划过此念,顿时大颗冷汗冒了出来。他想上前拦阻,但身体却远没有平常那么敏捷,太晚了。
“叶孤城!”他急得大叫。
几乎同时,斜刺里一道紫光劈来,斩断了宫九的掌风。宫九稍一愣,眉眼里泛出些惊讶。又一道紫光接连而至,极快的剑光,带起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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