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与少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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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前了一步，“为什么会遇到那样的事情，明明你——”
　　“你该不会相信了吧？”汪东城抬起的脸笑着，然而——
　　他只是在假装而已。
　　这一次，唐禹哲看出来了。
　　这个家伙，总是笑着把他推开啊。
　　“你，又在骗我了。”
　　面对唐禹哲的指责，汪东城似乎怔肿了一下，“……王子殿下可不能总是在揭穿别人的谎话呀。”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为什么要隐瞒？”他的世界从来就只有黑和白。
　　“有的时候，谎言也是可以保护人的呀，王子殿下不明白这样的道理么？”汪东城抬手按着眼角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差点忘了，自己曾经为了眼前这个家伙说过谎。
　　那时候的自己，也是为了保护什么吗？
　　“对了……”汪东城努力地翻着外套的口袋，像在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
　　“这个。”汪东城晃了晃手里电影票一样的的东西，“我打工那里的招待卷。”
　　“为什么……”一个想法在心中成形。
　　“我们去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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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搭讪

　　“我们去约会吧。”
　　“……不要开玩笑了。”这个人是要疯了吗？
　　他和他啊，约会啊，我们啊。
　　“王子殿下一直在怀疑我的信用啊，这样很让人不爽唉。我已经没有可以一起去的人吧。”
　　“为什么是我跟你？你可以跟你的那些爱慕者去啊，ABCD的总有一个合适的吧。”
　　“那些女人会很黏人的。”汪东城露出一个被恶心到的表情，“相比起来，总是说话带刺的王子殿下舒服多了。”
　　这个家伙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约他的吗？
　　“难道你是被虐狂？”
　　汪东城突然上前一步，拉开唐禹哲胸前的口袋，把手里的门票塞了进去，“票已经给你了，如果你不想去，就把它丢了吧。”说完就拿起背包离开了。
　　“喂……”可是汪东城只是摇了摇手。
　　看着那个走姿另扭的背影，唐禹哲小声地嘀咕一句，“怎么每次都给人选项……”
　　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有自己在意得要命吗？
　　像傻瓜一样的自己。
　　###
　　他来了。他竟然来了。
　　明明被警告过不能再跟这个人来往的，明明应该躲得远远的，明明应该继续生人勿近的，可怎么就来了呢？心惊胆颤着，甚至还撒了谎。
　　唉，快要成撒谎专家了。
　　唐禹哲正懊恼地站在游乐场的门口。这里就是汪东城打工的地方。
　　可是，那个人到底在做什么性质的兼职，他很好奇。
　　发现不时有经过的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唐禹哲不自然地拉了拉单肩包的带子。
　　那个家伙竟然让他等他。还是说，是他太早了吗？
　　基至还提前一个多小时，准备外出的衣服。结果出门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的管家竟然愕然地看着他说，“少爷有细心打扮啊。”
　　要疯了，他哪有细心打扮了？他、他只是比平时稍微多想了一会儿而已，真的只有一会儿。
　　“唉，不好意思，请问可以帮我们拍照吗？”一把甜美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唐禹哲抬头，发现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正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旁边还有一个同伴。
　　突然被要求帮忙拍照，唐禹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从小的教育让他习惯性地露出微笑，“啊……可以。”
　　等女生摆好造型，唐禹哲就着没有什么特色的背景拍了几张。
　　“可以了。”唐禹哲把相机还给女生。
　　女生接过相机后，却没有去在意照片的效果，反而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那个……你是一个人吗？其实我们是来这里玩的，但又不熟悉这里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结伴……”
　　“抱歉……其实我……”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才到啊。
　　旁边的女生也帮腔，“多人才好玩的嘛——”
　　“啊啊，抱歉，王子殿下已经约了我了。”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只修长的手臂跨过唐禹哲的肩膀，勾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被人勒住脖子，唐禹哲下意识地去挣扎，但身后的人却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看见来者同样长着一张赏心悦目的颜，女生立刻更卖力地说服着，“没关系啊，我们刚好可以四个人一起去玩。”女生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心想自己都主动邀请了，对方一定不会拒绝的。
　　“恐怕不行唉，今天王子殿下要被我一个人独占。”
　　背后的人不徐不缓地说着，气息喷在他暴露出来的脖子上，带来了一阵骚麻感，唐禹哲不舒服地偏了偏头。
　　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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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开端

　　女生失望地走了。
　　“他笑起来很像王子耶……”“难得鼓起勇气去搭讪了……”“还以为能够跟两个帅哥约会……”这样的话还不时地流窜回来。
　　感觉到男生枕在自己颈侧的下巴还在，唐禹哲不自然地动了动脖子，“喂……她们走了耶。”他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啊？
　　“嗯……我发现王子殿下的脖子很白耶，而且还香香的。”说着汪东城还磨蹭了几下。
　　被那有点刺麻的触感吓到，唐禹哲整个肩膀跳了跳，“那……那是什么？”
　　“是说胡子吗？抱歉，刮到你了吗？”汪东城稍稍拉开了距离，在看到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的红痕，有片刻的愕然。
　　他的皮肤很脆弱啊……如果……
　　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邪恶念头吓到，汪东城霍地松开了对唐禹哲的束缚。
　　果然……戏演得太过了吗？
　　完全没有发现汪东城的异样，唐禹哲拉了拉衣服的领子，想要消除那奇怪的触感，“是你约我的，竟然还迟到。如果不是你迟到，也不会遇到刚刚那样的事情了。”
　　“……”
　　等了一会儿还有得到回应，唐禹哲抬起头，却发现汪东城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模糊成一片。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抬起来头来；“啊……被可爱的女生搭讪不是挺好的吗？”
　　对汪东城那毫不在乎的神情感到不满，唐禹哲口是心非地反击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多管闲事？”
　　“因为我看王子殿下一脸的无助，出于同情，只好伸出援手了。”当时他在前门等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想到这个笨蛋是不是跑到后门去了，跑来找他，结果就看到他在两个陌生的女生面前毫不吝啬地露出温柔的微笑。
　　看着那样的笑脸，他就想着过去把那上扬的嘴角，用手指掰下来。
　　“你……难道你的迟到不应该负责么？”他在这里等了他那么长的时间……
　　“啊，抱歉，因为路上遇到一点事情，就迟到了。”他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在大门等了他一个多小时的。
　　“难道你不会感到一点点愧疚吗？”
　　“有啊，万分抱歉。”
　　“我可感觉不到丝毫的诚意。”那是他第一次等人等那么久唉。
　　“王子殿下太苛刻了。”
　　“那是礼貌问题。”
　　“走了啦。”汪东城伸手拉住还在指责他的人。
　　“去哪里？”
　　“尊敬的王子殿下，我们已经站在游乐场门口了，你确定还要问那么低级的问题吗？”汪东城回过头叹了一口气。
　　“不要再叫我‘王子殿下’。”
　　“亲爱的王子殿下，欢迎来到梦幻的童话世界。”无视唐禹哲的抗议，汪东城弯下腰，动作标准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姿势优雅得尤如一个绅士。
　　“你非得做出引人注目的事情吗？”因为旁人的注视，唐禹哲涩然地拉了拉那个依然弯着腰的人。
　　汪东城终于直起腰，视线越过身前的人，在看到不远处惊慌闪躲的身影后，轻轻地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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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戒指

　　他从未来过游乐场，从来都没有。
　　虽然已经过了向往游乐场的年龄段，但走着看着的时候，也会在心里发出“原来是这样的啊”这样的感叹。
　　爱丽丝掉进仙境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情呢？遇到了猫，遇到了兔子，遇到了红心皇后的爱丽丝和现在的自己。
　　然而因为身边站着这个人，所以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派发着汽球的小丑突然把手伸到了面前，唐禹哲正要接过去，却在发现身旁汪东城的目光后，硬生生地把手收了回去。
　　汪东城向着愣在一旁的小丑抬了抬上巴，“王子殿下，那是给你的耶。”
　　看着小丑手里执着的细线，唐禹哲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别过头，“我不需要那样的东西。”
　　“人家是因为看到你一脸想要的样子，才给你的耶，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这样真的好吗？”汪东城把手放到脑后，跟上快步向前走的唐禹哲。
　　“我才没有很想要。”唐禹哲反驳道。
　　明明对所看到的一切事物感到新奇，却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才不要给身旁的这个人嘲笑自己的机会。
　　所以唐禹哲一路上都绷着一张脸。
　　“喂，还有哪一个没有玩的？”从海盗船下来，唐禹哲一边梭巡着四周，一边问。
　　得到的回应却是低低的笑声，唐禹哲回过头去，发现汪东城正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立刻把脸上兴奋的表情抹得一干二净，换上冷淡的语气，“咳……我只是看你很想玩的样子……”自尊心始终让自己拉不下脸。
　　“是，是，是我很想玩。”汪东城咐和道。
　　唐禹哲指着不远处的流动摊位，“那我们到那边的摊位看一下。”
　　流动摊位里陈列着许多游乐场的纪念品，种类繁杂得让人眼花缭乱。不时某个摊位还会传出孩子对父母撒娇的声音。
　　自己从来没有那样的机会啊。
　　看着，认真地看着，想要把一切都刻进脑细胞里，因为如果不够认真，总有一天会忘记的吧。
　　唐禹哲一直走着，眼角扫过某一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在卖饰品的摊位上停了下来。
　　汪东城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不走了？”
　　“这个……”
　　汪东城顺着唐禹哲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枚摆放在盒子里的戒指。戒指的造型是一双展开的翅膀，然而制工并不是十分精细，羽毛的纹路隐隐泛黑，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摊位的欧巴桑立刻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递给唐禹哲，嘴里说着什么“小哥你可真有眼光啊”“这可是白金做的呀”“这是今年的流行款呀”“这个很多明星都有的”诸如此类的话。
　　汪东城笑了笑，“想不到你会喜欢那样的东西。”
　　本来还细细研究着戒指纹路的唐禹哲立刻把手里的戒指还给店主，“这样的东西我才不喜欢。”
　　唐禹哲的举动，让汪东城怔了怔。
　　然而，在那个人转身的一瞬间，那个投向戒指的眼神，还是……
　　出卖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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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价值

　　“真是的！又是一个捣乱的家伙！我的东西很失礼哟！你有钱别买哟！什么叫‘这样的东西’……”
　　身后还能传来欧巴桑的谩骂声，然而唐禹哲只是面无表情地转向汪东城，“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汪东城停顿了一下，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小吃店，“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看着琳琅满目的小吃，唐禹哲似乎有点无措，“这些……都是些什么？”
　　“你该不会没吃过吧？”汪东城一脸的不可思异，然后像是想起什么，撇了撇嘴，“也是，王子殿下没吃过这样的东西，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唐禹哲没有回应。
　　汪东城摸了摸鼻子，向服务员点了几份小吃，正要付钱，一直沉默着的唐禹哲突然开口了，“……我可以付钱。”
　　“不生气了？”汪东城回过头，却已经把钱给了收银员，“这样的钱我还是有的啦。”
　　“我没生气。”唐禹哲申明。
　　“是吗？你先吃，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有点狼狈地接过汪东城塞过来的餐盒，“你要把我一个丢在这里？”
　　“你不要这样说话……我会很快回来的。”
　　把视线从那个跑远的人身上收回来，唐禹哲看着怀里的各式小吃。暗暗地想——
　　这些东西真的能吃吗？
　　###
　　沿着过来的路，折返回去。
　　“老板……”汪东城撑着摊位的托板，微微喘着气。
　　认出来者是刚刚只看不买的少年仔，欧巴桑白了汪东城一眼，“干嘛？”
　　“刚刚那个戒指——”
　　欧巴桑立刻接过话茬，“那个戒指是便宜货啦，配不上你那贵气的朋友啦。”
　　汪东城只能讪笑，“怎么会……”
　　看来把老板得罪了。
　　“那你想怎么样？”欧巴桑白了他一眼。
　　“那个戒指多少钱？其实……我想买下来……”
　　欧巴桑伸出手指比了一个数字，汪东城刚伸进口袋里的手僵住了，咽了咽喉咙，再次向欧巴桑确认，“是不是……搞错了……”
　　然而，欧巴桑那胖胖的手指依然刺眼地竖着，脸上带着轻蔑，“怎么？连便宜货也买不起啊？”
　　口袋里纸币带着毛边的触感传递了过来，手指移动的时候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然而汪东城最终还是把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还是……算了。
　　###
　　远远地就看到那个人安静地坐在转角的长椅上，低着头做着什么，从他的角度看不清楚，于是汪东城加快了脚步。
　　“你……”
　　唐禹哲抬起头，四目相触的那一瞬间，惊慌失措的神情在脸上漾了开来。
　　还有那沾满嘴边鲜红鲜红的蕃茄酱。
　　良久的静默后，一声像是泄气皮球的笑声响了起来。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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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教堂

　　“喂……你到底笑够了没？”
　　“哈哈……抱歉……那情景实在是……哈哈……”
　　唐禹哲拿着面巾纸用力地擦拭着嘴唇，“还不是因为你不知道买的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吃。”
　　勉强抑住笑意，汪东城回过头，“可是味道应该不错吧？”向唐禹哲抬了抬已经所剩无几的食物。
　　原本以为唐禹哲会极力否认的，然而那张向着前方的脸却柔和了下来，嘴角弯起了浅浅的弧度，“啊……还不错啦，下次再一起来吃吧。”
　　把那样淡淡的笑痕映入眼里，汪东城怔了怔，回过神，“……好啊……下一次再带你来吃。”
　　下次，下次一定会买到的。
　　“那是……教堂吧？”唐禹哲停了下来。
　　“应该是吧。”他看到上面的有十字架。
　　“可以过去看一下吗？”唐禹哲征询汪东城的意见，然而双眼却依然盯着那一点。
　　“去吧。”
　　真的只是一间非常小的教堂。可能因为不是进行礼拜的时间，教堂里空荡荡的，只是横陈着几张陈旧的长木椅。
　　选了一张最前面的椅子坐下来，唐禹哲闭上眼，认真地做起祷告。
　　良久。
　　“想不到你是教徒哎。”
　　唐禹哲睁开闭着的双眼，转向坐在旁边的汪东城，“难道你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信仰”两个字就哽在了喉咙里。
　　“我只相信自己。”
　　看着少年泛着自信的侧脸，唐禹哲轻轻地笑了起来，“还真像是你说的话。”
　　“是吗？因为我只可以相信自己。”
　　看了看说出这话的汪东城，唐禹哲把脸转回来。黄昏没有热量的阳光透过七彩玻璃投射在脸上，微微地眯起了双眼，“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到教堂来。”
　　这个“自己一个人”，当然不包括现在坐在旁边的无神论者。
　　“……”
　　没有回应的人像是等着自己说下去，于是唐禹哲接着说，“那个人说，我不能置身于那些人之中……”
　　“那个人？”
　　然而像是没有听到他的疑问，“可是在主的面前，不是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吗？”
　　“不是吧……就算是现在坐在这里的你和我，也是不平等的吧。”
　　“你……一定要这么说吗？”
　　因为汪东城的一句话，那张明亮的脸一瞬间黯淡了。
　　微微地低下头，再次做了祈祷的仪式。
　　这时，汪东城才发现他白皙修长的脖子上空空如也。
　　“你的十字架……”
　　唐禹哲低下头，意识到汪东城是指自己没有戴十字架，“啊……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对于寄托着自己信仰的容器，他执着得可怕。
　　“是么……”
　　淡话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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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指责

　　就算是现在坐在这里的你和我，也是不平等的吧。
　　昏黄色的光线里，是少年平静的侧脸。
　　“少爷，你知道文萱她请假了吗？”
　　当亚历山大转过身询问他的时候，他正在想着那个人说过的那句话。
　　“你说……什么？”
　　发现了唐禹哲的神游，亚历山大似乎有点意外，调整了一下表情，“啊……就是文萱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来学校了。”
　　对了。亚历山大跟卓文萱都是学生会的干部。
　　“是生病了吗？”唐禹哲皱了皱眉，问。
　　“不知道。”亚历山大却把目光投向唐禹哲。
　　他的意思是自己应该知道吗？
　　唐禹哲微微垂下眼睑。
　　“放学后，要一起去——”
　　亚历山大未完的话被硬生生地打断了，“你们是在说那个像公主一样的卓文萱吗？我也可以去吗？可以吧？可以吧？”
　　有点无奈地看着一脸兴奋的谢和弦，唐禹哲笑着摇了摇头，“a　Chord　，我们不是去玩。”无视谢和弦瞬间垮下来的脸，唐禹哲转向亚历山大，“放学后，一起过去吧。”
　　###
　　在下人的带领下，唐禹哲和亚历山大来到了卓文萱的门前。
　　“禹哲少爷您能来看小姐，真是太好了。您也知道小姐从小最喜欢的就是您了，这几天她谁都不愿意见……”说话的姚妈从小就照顾卓文萱，想起小姐的情况，不禁红了眼圈。
　　唐禹哲微微怔了怔，尔后向着姚妈露出安抚的微笑，“我会好好跟她说话的。”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跟他说这样的话呢。
　　推开门的时候，卓文萱正躺在床上，苍白着一张脸，看着他们推门而进。
　　就好像在等着他似的。
　　“禹哲……你来了……”
　　“你还好吗？”唐禹哲帮卓文萱垫高背后的靠枕。
　　“我去要个花瓶，你们先聊。”亚历山大向他们示意了一下手里的花束，就出去了。
　　只剩下两个人的房间似乎突然安静了下来，唐禹哲看着卓文萱从未有过的憔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卓文萱看着他的双眼分明得有点可怕，“我看见了，在游乐场的你们。”
　　“你在说什——”
　　“那个混蛋抱着你的样子。”
　　“……”唐禹哲张了张嘴唇，最后却挤不出一个字。
　　看着他的双眼突然睁大到极限，伸手捉住唐禹哲的手臂，“是那个家伙故意让我看到的……他是故意要我痛苦的……”
　　“文萱……”被捉得生痛，却生怕伤到情绪不稳定的卓文萱，所以唐禹哲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
　　“你不要再到那个家伙的身边去了！那样只会让我痛苦而已！求求你了……”女生嘶喊着的声音连空气也跟着震动起了。
　　“你想太多了，先休息一下吧……”唐禹哲从床边站了起来，像是逃避一样，逃离了卓文萱的房间。
　　推开门的瞬间，亚历山大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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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间隙

　　亚历山大动了动嘴唇，吐出两个字，“少爷。”
　　“……我先回去了。”唐禹哲低着头越过他的身边。
　　亚历山大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闲暇顾及了，现在他只想逃离这里而已。
　　卓文萱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知道了。
　　匆忙的脚步带着不稳定的频率摆动着，却在遇到眼前的人时，不得不停了下来。
　　“卓伯伯……”
　　“这不是禹哲吗？是来看文萱的吗？”男人露出慈祥的微笑，眼角的泪痣因为那笑痕而跳跃了起来。
　　唐禹哲终于想起，汪东城是像谁了。
　　###
　　再见到汪东城的时候，是那天过后的第三天。
　　那个人就那样站在那里，认真地看着篮球上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