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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gs]霍格沃茨前传(又名悲摧的蛇祖)(end+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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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西瑞尔放肆的行为和萨拉查若有若无的无奈笑意鼓励了他们，他们试探地走近，最终一起吵吵闹闹地拥着黑袍少年走进草坪，围着他坐成一圈。萨拉查只得在草地上坐下，简单演示了如何用手指控制一片草叶在空中旋转飘浮，一时间各种颜色的小脑袋们兴奋莫名，草地上碎叶乱飞。萨拉查借机起身靠在了围栏上，有些焦虑地眺望着城堡高处的窗口：几天了，去打听消息的小蛇不知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会是什么事……
赫尔加的药品柜中，小黑蛇欲哭无泪地蜷在带透气孔的水晶瓶里：【王，我有负您的重托！恐怕我再也见不到您了……】
一只黑色的豹子优雅地走近，轻盈地跳过围栏变化成束着马尾的黑发青年站在他身边，笑弯着一双狐狸似的眼睛推了下眼镜：“啊，看来斯莱特林殿下比我更适合教师这个职业呢。”
“您在说笑，布莱克伯爵。我并不擅长应付小孩子，只不过比起书本，他们更喜欢魔法而已。”这倒不是谦逊，他身上天生的黑暗气息会令孩子们感到恐惧，只有拥有一半相同血脉的西瑞尔才对此毫无察觉。萨拉查眯着眼观察着小豆丁们的练习：“西瑞尔说过，他们很喜欢您。”
“但与他对您的喜爱无法相比。”黑发青年随意地应了一句，又自嘲似的叹息了一声，“似乎我永远不是被首先选择的那一个呢！”
“……”从布莱克口中，听到与女人相关的感慨是常事，但类似的内容似乎还没有过……萨拉查仔细地打量着似乎处于失落中的青年，并没有在他脸上找到类似于贵妇柔荑抽打的痕迹，他收回了目光：“可以有这个荣幸得知这次是哪位夫人吗？”
“斯莱特林殿下果然还是一样敏锐。”青年的笑容没有变化，似乎刚刚被心上人甩掉的不是他，“但要纠正您一个错误，不是夫人，是小姐。”
“哦，”忆及赫尔加昨天的话，萨拉查心下了然，真诚地望着黑发青年的眼睛说了一句话，“恭喜你在踏入地狱大门的前一刻及时收住了脚。”
“啊……”布莱克眼睛的弯曲弧度更大了一些，“说的也是呢。对了，您刚才让马尔福去查什么？”
“时效性魔法伤害。”萨拉查的脸色再度黯淡下去，握紧了手中的蛇杖，银色的眼瞳默默地盯着脚前的地面，“我想确认一些事。”
“哦……这个我还真不大清楚。这方面应该不是拉文克劳家的专长……”英俊的黑发男人摸了摸下巴思索起来，眼里不明意味的光芒闪烁片刻，突然语气变得积极起来，“据我了解，似乎温切斯特的普林斯家族曾经从药理方面就此做过一些实验，洛卡尔山的洛夫古德家族也比较擅长这些，再就是……”
这个人……少年睁大了银色的眼睛，平时向自己透露什么不是一向很谨慎吗？这样的直白真少见！
不过明知情况有异，这样的机会萨拉查也不会白白放过的，他将每一个地点与人名都牢记在心。但两个人的对话又被突然冲过来的西瑞尔打断了：“萨尔舅舅，你看我！”一面拖住他的胳膊就拉着他向草坪走去。他回头望着布莱克，后者眼睛弯弯地向他挥了挥戴着白手套的手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他只得再次坐回到小家伙中间，头痛地按了按额角，苦笑道：“我看照这样下去，我干脆去开个魔法学校算了。”
“谁要开魔法学校？”
肆意张扬的声音，不用抬头萨拉查也知道是谁，不由得头痛越发严重起来。金发巫师手一撑篱笆翻进了草坪，巨大的一只蹲在小豆丁们中间。一双双闪闪发光的小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戈德里克。他自我感觉良好地拍着胸脯：“要开魔法学校首先要来找我！戈德里克山谷最强的决斗师，伟大的修行骑士，最强的巫师——戈德里克·格莱芬多！”说着摆了一个威武的POSE，故意让袍袖滑下一半，亮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
“你才不是！”西瑞尔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跑过来抱住了萨拉查的胳膊，“我的萨尔舅舅才是最厉害的巫师！两队骑士都打不过他！”
西瑞尔的话赢得了小豆丁们的一致赞同，萨拉查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又移开了视线。戈德里克愤怒了，倨傲地叉腰指着坐在地上的萨拉查：“最强的巫师是我！就凭他？我已经打赢过他了！”
“你吹牛！”西瑞尔冲他吐着舌头，“萨尔舅舅从来不输给任何人！”
戈德里克在小孩子们的起哄中暴走了，他上前一把将萨拉查扯起来拉到草地中央，抽出长剑指着萨拉查的脸：“你们不信，我现在就打倒他给你们看看！萨拉查，把你的蛇杖举起来，我们决斗！”
萨拉查冷冷扫了他一眼转身走开：“看来你的智力水平还停留在四岁孩子的程度。”
“别逃！”他拖着剑一个腾跃拦住了萨拉查的去路，长剑一横，“这关系到我骑士的荣誉，我们一定要分出个胜负！”
“我没兴趣陪大龄幼儿玩决斗游戏，没有马的骑士先生。你认为你赢了，那就是赢了吧。”萨拉查淡淡地说，推开他的剑锋就要离开。
戈德里克本是佯怒，但却被他的态度激出了几分真火：“萨拉查·斯莱特林！是男人就站住！你不敢面对曾经败在我手下的事实吗？”
萨拉查慢慢地转过身挑了下眉：“我承认你打倒过我，也承认你是个强大的剑士。只不过，巫师的强弱不是由剑法或力气来判定的。距离最强的巫师或决斗家，你还差得远。”
戈德里克愣了一下，立刻把剑丢在一边：“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就以魔法决胜负！”
“魔法？”萨拉查嗤笑一声，“算了。”
“你……”戈德里克被他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你还有什么不满？”
“用你自己的话回答你，斯莱特林不欺负人。”萨拉查的语调极尽讽刺，不再跟他纠缠，悠然离去的同时留下了五个字，“无知者无畏！”
戈德里克愣愣地看着孩子们跟着萨拉查跑开，站在原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求助地望着依然在旁边微笑看戏的布莱克：“无知者无畏？什么意思？”
布莱克依然带着标准的微笑，望着萨拉查的背影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白光。他的自言自语却与戈德里克的问题毫无关系：“心情好些了啊……不过，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算了……”
默默地坐在图书馆里，萨拉查一本一本地翻阅着那些大部头的拉丁语和凯尔特语的古书，神情越来越凝重，身边侍立着的铂金长发青年担忧地看着他，试探地问道：“殿下？”
“没事，多谢您，马尔福公爵。”萨拉查直直地盯着桌面合上了最后一页书，双手在桌下紧紧地握成了拳：罗伊纳，你到底想瞒我什么？
男人又不放心地看了看他，还是顺从地离开了。
“你要出去游历？”罗伊纳眯眼打量着眼前一脸决然的少年，“现在？”
“是，殿下，请允许我即刻启程。”萨拉查在她面前单膝跪倒，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赫尔加在一边用魔杖搅拌着什么，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不行！”罗伊纳轻松地否决，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小鬼，异想天开！”
“殿下！请您允许！”萨拉查的语气越发坚定。
罗伊纳还是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免谈！”见他还坚持，少女的眼神开始凌厉起来，“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少年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回答：“萨拉查·斯莱特林……”
“原来你还记得，”罗伊纳淡然一笑，声调突然拔高了一个八度，“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麻瓜等着把你倒钉在十字架上？”
他刚一迟疑还没来得及回答，下巴就被猛地向上一扳，那张美貌绝伦的脸上带着极不匹配的凶神恶煞逼近了他的脸：“不知天高地厚！罩着你活到今天我容易么？要是想找死可以直接来问我，我有法子让你死得更爽！”她一甩手把少年的脸推了回去，“现在，该回哪回哪凉快着去！我很忙，别给我添乱！”
“殿下，别老把我当小孩子！”萨拉查站了起来，一贯苍白的脸上因激动而晕满了粉色，清冷的声音也提亮起来，“我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罗伊纳从书后抬起眼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到叛逆期了吧？”她拎起书用书脊在少年的额角上一敲，“这话等你成年以后再来说吧！男～孩～现在，出去！”
萨拉查一言不发地掉头就要出门，罗伊纳忽然又喝了一声：“站住！”
少年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没有回过身，蓝裙美女嫣然一笑：“别打什么自己落跑的主意，如果你想挑战一下罗伊纳·拉文克劳的束缚法阵，尽管去试！”
萨拉查浑身一颤，试着调动着身上的魔力，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目光在自己刚刚跪倒的位置上下扫视了几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只是将你的魔力压制到原来的百分之一而已，只要乖乖呆在城堡里，对日常生活没有任何影响。”罗伊纳巧笑倩兮，优雅地交叠着双手，“附加一个范围限定咒语，从现在起你无法离开水城，别再想半夜溜去霍格莫德。”
萨拉查咬紧了嘴唇，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知道了。”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蓝裙少女依然带着倾国倾城的微笑，向他伸出一只手，“蛇杖留下！”
“……”
“别逼我动手！”
少年的瞳孔瞬间爆起一道金光，他合眼平静了片刻，再睁眼时才恢复了平日的银色。把蛇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少年一甩长袍掉头离开，华丽的雕花木门被他砰地摔上，发出一声巨响。
“哼，根本还是个小鬼！”罗伊纳盯着关死的木门勾了勾唇角，伸手把地上的蛇杖飘浮到墙壁的魔杖架上，又微闭双眼仔细感觉着地板、天花板和空间之中隐形的魔法阵，“他完全没发觉。不愧是赫奇帕奇圣手！即使是我恐怕也不能做到更完美了。”
“我终于明白你的魔女头衔不是浪得虚名了。还说不让我欺负他，你自己欺负得更狠好吧……可怜的小萨拉，要怨去怨罗伊纳吧，跟我没关系，我真的是被迫的。”赫尔加把下巴搁在桌上翻动着书页，“不过，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布莱克昨天向我承认他是说了不该说的，但据他推测，萨尔确实是单纯地想去给你寻找治疗的办法，没有别的念头。”看到罗伊纳微微眯起的眼睛，她赶紧补充了一句，“我抽了他一个耳光——不满的话直接找我们来啊，设计小孩子算什么？”
——其实你还是有点喜欢他的吧？迟钝的赫尔加！
不过罗伊纳只是掠过了布莱克的话题：“现在没有不等于一直没有。到现在晕血还那么严重，我不相信他真看开了。而且……不列颠一共就这么大，难免碰上。”
“算了，说你的伤。他说萨拉查猜测那是诅咒，我觉得不无道理。”
“没人诅咒得了我！即使是那个人。”罗伊纳笃定地说。
7 拉拉小手……
“没人诅咒得了我！即使是那个人。”罗伊纳笃定地说，“他是白巫师，诅咒这种东西不会知道太多。”
“别太自信！论及这些黑巫术毕竟斯莱特林一族才是天生的行家，相比你的推理我更相信他的直觉。”赫尔加托着腮，“如果真如他的猜想，破解方式确实需要出去寻找，他的要求不能说无理。”
“我是为他好。”罗伊纳淡然地翻着书，“他现在还太不成熟。”
“唉，不管怎么说，小萨拉要伤心了啊……”
“伤心不会，会赌几天气是肯定的。不过他不笨，自己想得通。另外这法子也制不住他太久，他的实力毕竟在那里，最多半年，这些禁锢他自己就解开了。”
“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那时要走随他，男孩子往外跑是天性，谁也拦不住。他现在唯一还不够强的就是法阵，这也是我要他完成的最后一项修行。解开这些束缚之后他的实力会再提升一层，威赛克斯那边能威胁到他的大概就没谁了——我不指望这笨小孩有跟那个人周旋的心机，所以至少得有横行无忌的实力。反正，十五岁以前我替他做主，之后他就算把不列颠翻个底朝天也不关我的事。”
“那他要是死了呢？”
“自己没本事！”
“……明白了，魔女！”
“算了，你又好到哪里，仁慈的赫奇帕奇？”
夕阳的余辉之中，金发青年背着长剑和一只簇新的包裹在城堡下的百合花丛里东张西望地寻找着什么，终于，他在湖边的山毛榉树下发现了一个暗色的身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向他跑了过去：“嘿！萨拉查！原来你在这里！”他向萨拉展展示了一下手里的包裹：“看，赫尔加做的空间行李太神奇了，这么小的袋子居然能装下我能想起来的所有有用的东西和一屋子的食物，甚至还有一顶空间帐篷。我敢打赌，如果我想继续塞，还能塞得下！”
黑袍少年恍若未闻地盯着湖面上闪闪的波光，抚摩着肩头的蛇怪，直到一侧肩膀被拍了一下，才如梦方醒了转过头，不过却看了个空，戈德里克笑嘻嘻的脸出现在他的另一侧：“嗨！想什么呢？”
在做出这种恶作剧式的行为之前，戈德里克已经做好准备被劈头扔下几句恶毒的讽刺，或者至少一记冷冰冰的眼刀。谁知少年只是漠然地扫了他一眼，又掉回了目光。
他直觉萨拉查的状态很不对头，绕到他的正面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萨拉查倚靠在树干上喃喃地问，枕着双臂凝视着天空。
戈德里克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蹲在他身边为难地抓了抓头：“这个……很难回答啊……世界很大，有各种各样的人，很多新奇古怪的东西，很多好玩的地方。我也是刚刚开始游历，见过的也不太多。哦，当然，对巫师来说很危险，因为约克大主教下令追捕巫师嘛。其实像我和我老爸这样的单个巫师有点商量余地，教会会首先试着说服我们去做‘先知’，要信仰天主，要承认魔力是天主所赐的能力，要受洗，要背圣经，要宣誓帮助神的子民消灭使用魔鬼力量的巫师等等；不答应再考虑火刑架。不过对世代巫师的人家一般都是清剿，除非全家效忠——这种情况太少了。但也不是所有的麻瓜都讨厌巫师，有的麻瓜还主动帮助我们逃跑……听说坎特伯雷那边会好一些，不过，谁知道呢？”
在他讲述这些的时候，萨拉查一直睁大眼睛望着他很认真地听着，戈德里克被他看得有些发窘：“啊，我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见识过的还太少，等我遍游天下，就有更多的东西可说啦！哦，对了，萨拉查，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既然赫尔加他们已经安顿好了，我的第一个骑士任务就算圆满完成，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历险了。”
萨拉查移开视线，发出一声由衷的叹息：“遍游天下么……真好……”
戈德里克突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眼里迸发出异样的神采，兴奋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摇晃起来：“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怎么样？两个人肯定更精彩！当初我刚离开戈德里克山谷时，日子还挺无聊的，两三天看不到一个人，十多天只遇到了一个骑士还只砍了一剑就趴下去，甚至在镇子上吼一声‘我是巫师来抓我啊’，人们都只是骂一句‘疯子’绕过去不理我……”
萨拉查：“……”= =＋好吧，这或许可以作为巫师逃杀经验来推广一下？
“但与赫尔加他们结伴后就有趣多了，”金发青年语调欢快，“呃……除了有时会莫名其妙的倒霉……”
遇到赫尔加只是倒霉的开端吧？——BY纠结中的萨拉查。
我倒是想出去……只不是，现在是奢望……
情绪越发低落的少年默默地站起身，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祝你好运，那么，不送。”
“也，你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戈德里克追在他背后积极地鼓动着，“你可以想像一下，游山玩水，行侠仗义，打家劫舍啊不劫富济贫，听听就很美妙……一起来吧萨拉查！”（狮子哥哥，这么多成语真难为你记住了！）
他越是说萨拉查的心情就越是恶劣，终于忍无可忍，回手一个魔咒抽了过去：“闭嘴！”
戈德里克暗叫不好，双臂护住头脸就向后闪身：呜，太近，躲不开了……
但预料中的痛苦并没有来临，打在手臂上的只是不轻不重的一击。他眨了眨眼睛放下胳膊，莫名其妙地望着前一秒钟还在暴怒的少年。萨拉查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无法抑制地惨白了脸色。
戈德里克终于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他严肃下来走向还在发愣的银瞳少年，扳过他的肩膀使他正对着自己：“出了什么事？你的魔力怎么了？”
“……让开！”固执地将脸庞埋在长发深处，萨拉查掰开了戈德里克的手，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开。金发青年呆呆地看着他走出一段距离，犹豫地在背后跟上了他。
知道魔力受制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萨拉查自懂事之后就没再有过这样弱小无力的体验，咒语失败带给他的打击远远超过想象，此时他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一静。长期以来的习惯让他想到的第一个位置就是斯莱特林净地，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就踏入了禁林。
月光将禁林染成了一片银白，禁林深处传来各种动物的叫声，一切都像平日一样宁静。萨拉查几乎认识禁林中的每一棵树木，即使一边走一边神游也找得到回去的路，所以他对禁林中可能存在的危机并没有一丝认识。当咆哮声响起，一只狼人从树丛中跳出拦住他的去路时，他才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天：满月么……
狼人摆出了进攻的架势，少年的唇边浮起一丝冷笑：果然是魔压不够强大了，往常都绕着他走的魔法生物如今也敢在他面前碍眼。不过，挑衅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下场，你依然承担不起！
【雷克斯！】
“萨拉查闪开！”
在蛇怪来得及变化之前，他的背后传来一声大喝，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向斜刺里推开。他及时扶住树干才避免了摔进一堆龙爪藤的命运，带着几分恼怒转过脸去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只看到一道寒光，然后，滚烫腥咸的血液就劈头盖脸地淋了下来。
该死……
低低地咒了一声，萨拉查一头栽倒，失去了意识。
额上清凉的感觉让萨拉查清醒过来，从月亮的位置可以判断出他并没有昏迷多久，嘴唇上冰凉的触感很舒服，不过，这个叶子的味道……
看到他睁开眼睛，戈德里克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像个怕挨批评的小学生一样缩了缩：“那个……萨拉查，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不能见血……”
萨拉查默然片刻放弃了追究这个问题，以他现在的力量不足以给对方一顿印象深刻的教训，所以他只是坐起来伸手从他手中拿过那片盛水的叶子看了看，眼角抽搐了一下：“格莱芬多先生，如果是另外一个人处在我的位置，他现在已经死了。”
“啊？”戈德里克一脸茫然。
“这是魔法森林里最常见的剧毒植物火涏草。这种植物周围方圆十米内的水都不能饮用！”萨拉查淡定地把叶子丢在了他的脸上，“我很怀疑，或许在你的游历还没有开始，你就已经把自己解决掉了。”
金发青年挫败地将脸囧成了包子，片刻又担心地绕着他转开了圈圈：“啊，那怎么办？什么办法能够解毒？”
“我说另外一个人，阁下的智商有问题难道听力也有问题。”萨拉查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所以，为了让我安全地抵达目的地，能否请您大发慈悲不要再跟着我！”
“但是，赫尔加说过，禁林夜里很危险！你现在……”少年越挑越高的眉角让他把下半句话吞了回去，萨拉查站起身理了理衣襟：“魔力禁锢就是她们下在我身上的，自然不会让我走不到家门就横尸半路。”
“啊？”戈德里克觉得自己的脑袋又不够转了，“为什么？”
萨拉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身欲走，结果刚一扭头，满地血迹又扑面而来，他迅速背过身去紧紧闭上眼睛，蹲在地上按住头以抑制那阵晕眩，声音中全没了刚才的冷静：“见鬼，为什么还在这个地方！”
“呃……”戈德里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你一摔倒我吓了一跳，于是就近处理了一下，对不起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儿。”
萨拉查纠结万分地别过脸不去看狼人的尸体，戈德里克牵着他的手引导着他一步步走向净地。戈德里克走几步便看他一眼，少年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极度剧烈的身体反应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忍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问出了一直好奇的问题：“萨拉查，黑巫师一般都是战斗巫师，对吧？”
“嗯。”
“那……你这样的话……怎么战斗？”
“我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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