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s]霍格沃茨前传(又名悲摧的蛇祖)(end+番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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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的那些罪行，每一件他都曾亲口对我承认，我没有冤枉他。”
　　马尔福一言不发，他不觉得萨拉查是会向人乖乖认错的类型。
　　“当然，魔女罗伊纳有拒绝的权利，但我也有强迫这一切停止的办法。相信那种情况我们双方都不希望看到。”
　　“……我会转达。”良久的沉默后，马尔福终于开了口。
　　“多谢。那么我先走了。”
　　“等一下！”瑞拉抓着斯克林杰的手笑眯眯地摇了摇，仰着一张看去非常天真无邪的小脸，“阿道夫叔叔，如果下次见面我们是敌人了，你会像杀死萨拉查一样杀掉我吗？”
　　斯克林杰轻轻一动，低下头凝视着女孩：“瑞拉，我的敌人已经死了。你不是，甚至魔女罗伊纳，也不是。”
　　“嗯^^”瑞拉用力地点了点头，“还有，我要和我的未婚夫一起开世界上最大的魔药商店！你说你会帮我的，现在这话还算数吗？”
　　“我说过的话永远有效！”红发男人抚摩着小女孩的头发，“最多五年，我保证你的魔药店能畅通无阻地开遍欧洲。”
　　“好！”瑞拉开心地笑了，就像一个真正的十一岁的小女孩。

　　6　当文青遇见流氓（加更）

　　以“别以为要娶本姑娘那么容易快回去准备彩礼准备订婚仪式准备婚礼准备一切能准备的本姑娘要嫁得比威塞克斯的公主还风光”（波文吐嘈：小姐，威塞克斯没公主……）为由把马尔福打发走，后者离开的时候只有一个感想：这个世界实在太不真实了……
　　“小姐，是不是太草率了？”波文的眉头拧得死紧，“你和马尔福先生还仅仅是第一次见面……”
　　“哦，亲爱的波文叔叔，不要担心我。”瑞拉一面说一面一张一张地在家主权力移交文件上签着魔法契约，“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相信一见钟情童话的小女孩了！萨拉查的拒绝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是天下最不可靠的东西！现在我是在联姻！要相信我的眼光，我挑的男人是我魔药事业上最佳的合作伙伴！”
　　“……”波文现在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该感谢那条毒蛇使他们年幼的家主在瞬间变得成熟了吗？但是，这么小的孩子说出这种沧桑感十足的话来，还是让他这个做叔叔的不由心疼。
　　“瑞拉……”难得地温柔地搭上了小姑娘的肩膀，波文俯视着那张虽然不能说十分美丽却古灵精怪可爱非凡的小脸，“你是女孩子，现在又已经不再是家主，没必要考虑得那么多。作为你的长辈，我只希望看到你幸福。”
　　“我当然会幸福！我喜欢漂亮的人，马尔福长得正是我喜欢的类型。”小姑娘信心满满地抱着手臂，“别看那家伙现在冷冰冰的，我保证，他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跪在我面前吻我的鞋子！”
　　“……”波文再次默默无言地把额上的黑线擦去：小姐，您的嗜好可不可以再正常一些啊……
　　甩去了头上的汗，戈德里克把剑插在地上重重地喘息着，抬起左手，屈伸了几下手指：果然，要让左手的剑术也达到右手那种出神入化的程度，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
　　虽然格林德沃有一搭没一搭地折腾他，对他的伤势照顾得倒还周到，那个叫丽迪亚的姑娘治疗术颇有赫尔加的风范，加上他本人强悍的恢复力，戈德里克复原得还算快，此时已经可以下地甚至练几下剑，只不过还坚持不了太久。格林德沃的小学生们围着他好奇地跳来跳去，一段时间下来他们已经对这个吃什么都吃不死的神奇大哥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戈德里克出众的剑术也赢得了孩子们的尊敬。格林德沃冷眼看着小孩子们对他的纠缠，不参与也不阻止。
　　“戈迪戈迪，你的手哪去了？”一个孩子歪着头问。
　　“啊……在屋里！”已经学会了一些维金语的戈德里克下意识地回答。
　　“哦……”孩子答应了一声，消失了。
　　片刻，戈德里克面对着一群围观着一条断臂并打算进一步研究的孩子们抓狂了：“喂！你们……就算断了那也好歹是我的手不是玩具！还给我！”
　　“不还！”小孩子举着他的手晃来晃去，维金海盗头子的斯巴达式教育教养出来的是一群小野狼一样的狠角色，“有本事来拿啊！”
　　戈德里克不得不拔腿追了过去，淘气的孩子们像玩球一样把他的手臂扔来扔去，戈德里克却就是追不到。直到一道咒语改变了那条断臂的走向，戈德里克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是巫师啊！怎么就忘记了飞来咒呢？
　　“多谢……”他转向了给他解了围的人，目光甫一触到他的脸，就愣在那里了。
　　小孩子们也纷纷伸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又呼拉一声跑开了：“盖勒特叔叔！盖勒特叔叔！你老婆来了！”
　　红发男人听到“老婆”这个诡异的称呼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是自顾自地走近，把那只手臂还给了戈德里克：“很遗憾，时间太久，已经完全坏死了，我无能为力。”
　　戈德里克怔怔地接过自己的手，任红发男人经过自己身边，一动未动，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喂！看傻了？”一个比萨拉查略小的男孩在他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终于打得他回了神，孩子冲他露出一个“我都理解”的表情，“这没什么。每个人第一次看到他都是这个反应。”
　　“他是谁？”戈德里克回过头去寻找那张刚刚令他看呆了的绝美面孔，却已经找不到人了。
　　“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格林德沃老师叫他红毛，他也让我们这么叫他。”男孩伸手从地上拔出了他的剑试着挥了一下，“不过当然除了丽迪亚姐姐没有人会真的那么叫。虽然那个人的脾气很好，但如果别人敢这么喊，老师可是会揍人的。”
　　“呃……”
　　“还有，如果你再用那么猥琐的眼神盯着人家看，也会挨揍的。”
　　“……我哪里猥琐了？”
　　“死盯着别人的老婆看还不叫猥琐？”
　　“喂……虽然那个人很漂亮，但他是男人吧？老婆是什么意思？而且你们老师的未婚妻不是丽迪亚吗？”
　　“不懂……但丽迪亚姐姐是这么说的。”男孩看着远处二三十岁的女子一脸崇拜，“丽迪亚姐姐说，克鲁姆家的女人什么都知道！”
　　“……还是不懂。”戈德里克一脸迷茫。
　　“哟，哪阵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来了？”格林德沃倚在门框上向屋里抬了抬下巴，斯克林杰走进了屋子，解下了雪白的毛皮披风：“魔女联系你手下的事多谢你专门通知我。”
　　“别告诉我你跑这么远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我偶尔也会想找你下盘棋。”
　　“你吃错药了？”格林德沃瞪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在桌上的沙特兰兹棋，凑上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试试自己的，“不热啊。”
　　他的手还没从头上拿开，突然侧耳听了听，猛地走到门边把门一拉，一群没防备的小孩子们吓得尖叫一声像飞散的麻雀一样跑开了，远处愣神的戈德里克被撞了个跟头。
　　格林德沃顺手一指戈德里克：“今天下午自由活动，给你们一个训练任务：拿到这个人的头发！谁上交的头发最多谁就有奶油煎鱼吃，拿不到的没有晚饭！”
　　戈德里克还跌坐在地上，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跳起来拔腿就逃，后面拖着长长的一条豆丁尾巴，雪地里回响着中气十足的惨叫。
　　格林德沃心满意足地回头，发现斯克林杰正端坐在棋盘后，噙着一丝略显无奈的笑意看着他：“这些天格莱芬多被你整得很惨吧？”
　　“这才哪到哪啊！”大大咧咧地在他对面坐下，格林德沃毫不客气地捡出了黑子：“谁叫他当初让我吃了那么多苦头？我这算便宜他了。我记仇你还不知道？”
　　“所以，为了那一箭，你就记恨了这么多年？”挑了挑眉瞟一眼没事就把“你得把下半辈子赔给我”挂在嘴边的某海盗，红发男人在他开局后挪动了一颗白子。
　　“红毛，说话要讲良心！”格林德沃啪地走了一子，凶狠地斜了他一眼，“我真计较起来你还能好生在我眼前晃悠？我问你，从一开始算起，这些年到底是谁缠着谁？”
　　十五年前。
　　东盎格利亚距离海岸不远的旷野，一支维金强盗的队伍正蓄势待发。
　　一个瘦小的男人跑向了骑在高头白马上的金发青年，一脸兴奋：“格林德沃大人！格林德沃大人！猫儿回信了。有货！这个镇子的神父据说很能捞，估计是票大买卖！”
　　“漂亮！猴子，回头有赏！”意气风发的金发青年甩了下半长的头发，向天打了个响指爆起一串焰火，“弟兄们，都听见了吧？杀进教堂！宰了那头蠢驴！圣骨匣、神龛、圣书套子……一切值钱的东西都搬走！这回干完这票咱就收猎！回家收大麦去！”
　　强盗们发出了兴奋而粗野的呼哨，格林德沃拔出简单但实用的维金长剑在风中抽了个响，纵马跃出，其他人也随后拨马跟了上去。
　　金发青年环臂抱剑，手不扶缰地任马匹奔驶着，一面眯眼注视着前方地平线上出现的小红点：好像有个人啊……
　　距离又拉近了一些，格林德沃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嗯，一个人，而且是个红头发的大美人！
　　他的精神振奋了一些，远远地冲美人打了个口哨：难道这一趟会有什么额外收获？
　　嗯？这美人的身量好像高了点……
　　不对！
　　在感觉到魔力波动的第一时间，格林德沃就从马背上跃起同时嘶吼着下了命令：“趴下！”
　　他自己则从马背上腾跃起来，避过了咒语的同时一个切割咒抽了回去。他的马被不知名的力量绊了个跟头，格林德沃刚刚施咒让受惊的白马平静下来，另一轮魔力波动便接踵而至。格林德沃骂骂咧咧地上前两步张开了防御壁：“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巫师么？”
　　防御壁勉强地挡下了那一记攻击，他被震得后退了两步，蔚蓝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兴奋的红光：这个人，很强！
　　“我说那边那个红毛，”格林德沃喊话，“要打架冲我一个来！他们都是麻瓜，赢了他们也没什么意思！”
　　“身为入侵者，应该有承担当地居民愤怒的觉悟！”红发青年面色平静但双眼正气凛然，“我绝不允许维金人的铁蹄践踏不列颠的土地！”
　　“他奥丁神的，碰上文青了！”格林德沃一连串的魔咒出手，“要打就打少废话！台词那么肉麻，大爷我听着冷！哥们，等老子收拾了这个红毛再一起杀过去！抢～劫～”故意极尽挑衅之能一字一顿地说出最后一个词，却很意外地没有在红发青年的脸上看到任何类似于愤怒的情绪，一片无澜的平静让他觉得拳头打在了水里，无来由的挫败感使他迁怒地加大了咒语的力量。
　　长时间的咒语互击之后，格林德沃大汗淋漓地跳出了战圈，反观红发青年却仅是有些微喘，虽然还没有最终分出胜负，但二人实力高下已判。
　　“靠！”格林德沃不甘心地唾了一口，掉头跑向自己的白马，“弟兄们，撤！奥丁神的这文青太强了老子打不过！红毛，今天碰上你算我倒霉，这票生意不做了！回船上去！”
　　格林德沃让强盗们跑在前面，自己断后，端坐在马背上缓慢地倒退着，蓄势待发地与红发青年对峙良久。但红发青年只是睁着一双荧红的眼睛静静地打量着他，并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
　　看手下跑远了，格林德沃放弃了与红发青年大眼瞪小眼的没前途工作，突然拔转马头纵马狂奔，还不忘回头对没有任何表情的红发青年轻佻地抛了个飞吻：“美人，要经常想我哦～”
　　已经快赶上先走的手下了，被他调戏的美人依然没有反应。
　　还以为会追上来呢……他略带遗憾地摩挲着手中的剑：本来还想趁他幻影移形过来的时候一剑捅他一个透明窟窿，看丫个臭小子还敢狂！没想到是个胆小鬼……摇摇头：唉，指望一个美人脸的家伙有多么英勇无畏吗？
　　但一股重重的力量忽然冲破了他周身的盔甲护身防御壁，从背后击中了他的肩头。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袭卷全身，格林德沃惨叫一声跌下了马背。跑在最后的几个强盗勒住马缰想要拔转马头，格林德沃怒吼一声：“都聋啦？老子的命令也敢不听？都他奥丁的给我回船上去，别在这儿找死！”
　　看着强盗们犹豫了片刻再次拔马离去消失在视线之内，疼到行动力全无的金发青年呻吟了一声：“靠，真的都走了啊……”
　　枣红色的丝绒长靴停在了他的眼前，他抬起疼歪了的脸，不出意外地看到视线内映入一张风华绝代的面容。
　　打伤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啊……试图挣扎起身的金发青年因为牵动了伤口再次跌回地上：什么东西能疼得这么没天理？白长了一张漂亮得天怒人怨的脸，下手这么狠！奥丁神的，该怎么说？百毒色为先……
　　心知无法脱逃的格林德沃认命地闭上了眼：“打不过，我认栽，你要杀就杀吧！但是你小子从背后偷袭，老子看不起你！”
　　“头一次有人类在我手下撑这么久。”红发青年开口了，与方才森严如冰的口吻不同，他此时的声音柔和圆润，语气也平稳和善，“有人对我说，这一带有个叫做盖勒特·格林德沃的金发巫师，率领维金海盗横行无忌、所向披靡，就是你么？”
　　“……你是在讽刺我吧？虽然这么丢人的场合不想承认，但是……就是我。”金发青年一边回答一边嘶嘶地呻吟着，“红毛啊，如果你不想马上杀我，能不能先把那什么东西从我肩膀上弄下去？肉里插着个硬家伙我没法好好说话。”
　　“好吧。”红发青年答应得非常爽快，“不过圣血箭拔出时要比射中时更疼，你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啊！！！！！！！！”气壮山河的惨叫之后，金发青年的眼睛一翻，生生地疼昏过去了。

　　7　被包养的海盗王

　　等到格林德沃恢复意识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还躺在原地，他留个心眼闭着眼睛感觉了一下，发觉伤口已经被治愈，又悄悄地把眼睛张开一条缝。
　　红发青年正背对着他站在一边出神，他心里一喜：偷袭的好机会！
　　但他的念头只是刚刚一转，对方已经先开了口：“格林德沃是维金雅尔家族的姓氏吧？财富对你应该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为什么做这种事？”
　　格林德沃瞪了他半天才开口：“……服了你！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昏迷中的巫师魔法波动与清醒时有细微的不同。”青年淡淡地说，“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了你就会放了我吗？”
　　“看情况。”
　　“切……”金发青年嘲讽地耸了耸肩膀，“其实告诉你也无所谓。”他的目光投向了遥远东北方向，“你们这些不列颠人根本想像不到维金人的生活有多苦，地贫，人少，一年有将近半年是冬天，奴隶、刻尔每年都会冻死一大批。巫师，尤其是那些穷苦的巫师，日子过得更惨。前些年，维金巫师和厄尔巴巫师间爆发了一场战争，遗留下很多无父无母的小巫师。我在南边的封地建了一个叫做德姆斯特朗的巫师小镇，专门收留这些小鬼。但小鬼要吃饭，就算我是个雅尔也养不起那么多人。有回一伙海盗跑来找我，说他们想带个巫师一起干，问我愿不愿意一起搭伙。他们给我算了笔帐，跑一趟北海够我镇子上的小鬼过五年，我就动心了。后来生意做大，维金海盗现在基本我都说得上话。我知道这不是什么正当营生，不过维金人不打劫的有几个？雅尔家族又怎么样？照样跟海盗们都勾搭着，国王都暗地里给我抛过两次橄榄枝，但我没接就是了。我是很有职业操守的海盗巫师，只劫教会和哥塞特，不动平民，不给当王的卖命。我只想攒上足够的钱，在镇子里开家魔法学校，管吃管住，没爹没娘的小鬼不收钱，有人养的孩子交点谷子燕麦牛奶衣服板凳什么的……没想到今天栽到了你手上！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发青年听得颇为入神，一脸沉思：“魔法学校……”
　　“如何？是个很有前途的活计吧？”金发青年提起这个就颇为自豪。
　　“这理想很不错！”红发青年思索着不住点头，“把目光放在巫师界的未来……我怎么从来没想到？格林德沃，你的眼光比我要长远。”
　　“哇！知音啊！这么多年，人人都说我是疯子，家族都要给我除名，终于有个人慧眼识英雄了！”金发青年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性命还握在别人手中的事实，跳起来搭上了红发青年的肩膀，“冲这句话，红毛，我决定先不揍你了。你对我的百年大计有兴趣？要不要掺一脚？”
　　红发青年似乎刚刚从遐想中回过神来，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手，金发青年也刚刚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啊！别误会！我没有攻击你的意思啊！”
　　红发青年没有计较，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正色道：“我问你，如果有人为你出钱抚养镇上的孩子，你还会做海盗吗？”
　　格林德沃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思忖了一下，懒懒地笑起来：“刚才我说啥你没听懂吗？维金出海盗啊，海盗很赚，而没有人会嫌自己钱多……”他看了一眼红发青年立刻阴沉下去的目光，赶紧加上一句，“不过，也是个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天天要看海神脸色的行当，有别的好营生我倒也愿意洗手不干，但谁会白白养我呢？要真有你说的那种圣徒，我倒是想见见啊～”
　　“嗯，那我就理解为你的答案是不会了。”青年的脸色好看了一些，“那么，你知道先知吗？”
　　“听我准老婆说过。”金发青年捡起一颗石子猛地向天上一扔，七个小黑点掉下一个，剩下一串省略号飘走了，他把打下的乌鸦来撕了毛就开始找东西生火，“受洗归圣给天主教会做事的巫师。她克鲁姆家就出过一个，差点把老爷子气吐血。罗马有七个强得不像人类的先知，打头的那个好像就是你们不列颠人，叫……叫什么来的？斯……斯莱特林？”
　　红发青年忍不住笑了：“阿道夫·斯克林杰。”
　　“哦……对对！”金发青年在火上翻烤着乌鸦。
　　“那是我。”
　　“嗯……啊？什么？”格林德沃猛地抬起头见鬼似的瞪着他，“你……你有那么老吗？”
　　我很老吗？芳龄二十九的大神官同学顶着十九岁的脸费力思考。
　　不过格林德沃很快地接受了这个现实，自嘲一笑：“原来是你啊。那我认输，败在你手下不算丢人。”
　　“不过我现在的身份不是罗马的枢机先知，而是不列颠大神官。”斯克林杰平静地说，“你的身手不错，如果你愿意到卢卡德山做先知，我可以每年拔给你足够的金钱去抚养你镇上的小巫师。比起海盗，先知是一个正当得多的职业。”
　　格林德沃偏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坚决地……摇头：“免谈！”
　　红发青年不解地皱了皱眉，格林德沃伸出一个手指：“第一，我不信什么劳什子的天主教，也不想装着去信。第二，我是维金人，凭什么替不列颠人做事？第三，哦，你是大神官，我是先知，我比你矮一头？没门！第四，你刚刚还射了我一箭，我不爽！但是你每年出钱养我的条件比较诱人。综上，我的结论是：你需要时可以找我帮忙，无论大事小事，帮得到的我肯定会出手。但我们是合作关系！缺钱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要。如何？等等……讨债的话我去哪里找你？”
　　红发青年略一思忖便点点头：“合作关系？可以。”他想了一下，“你刚才说所有的海盗你都说得上话？那我请你帮忙的事只有一件，叫他们不要到不列颠来。”
　　“作梦吧你！”格林德沃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海盗不是军队，各干各的没有谁管谁的问题。说的上话是指我请人帮忙无论谁都不会拒绝，有事找我调停大家都肯卖我个面子罢了。现在有人肯听我调遣是因为我能带他们抢得到钱！如果我真洗手不干了，谁还鸟我是谁？再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告诉狮子改吃素，我该说你太天真了还是太白痴了？”
　　“无非是利益而已。相比欧洲大陆，不列颠只是一片贫瘠的群岛。”斯克林杰轻飘飘地说。
　　“哇唬！”格林德沃看着他的目光立刻上升为崇拜，“我头一次见到把这么流氓的话说得这么文艺的人，红毛，我看错你了，你当强盗绝对比我有发展！”他懒懒地抱了手，“总之你的意思就是别上我家来抢别人家我管他去死呗！了解！但我只能提提建议领领路，不保证每个人都能跟我掉头。啧啧，不过你这种邪恶藏在骨子里的斯文败类居然是个爱国主义者，这个世界真神秘！”
　　“有维金人出现在不列颠我会通知你，尽量不以战争手段解决。”斯克林杰自说自话地抛给他一只金色的小牌，“这是提前支付给你的报酬。教宗钦赐的支取信物，在欧洲大陆的任何一个教区都可以使用，拿着它去找教区主教，他会无条件地支付你索取数目的金钱。每年有一个限额，多少我记不清楚，但供一两个小镇的居民生活一年应该没什么问题。”
　　“……每年，一两个小镇……”格林德沃眼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