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s]霍格沃茨前传(又名悲摧的蛇祖)(end+番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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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查……”
　　“是西瑞尔！”
　　“好的，西瑞尔，你说要去寻找治疗灵魂创伤的方法，可你知道到哪里去吗？”戈德里克小声问。
　　“普林斯庄园。”萨拉查同样低声说。
　　“普林斯……很有名吗”
　　“当然。”为了不让戈德里克捅娄子，萨拉查觉得常识普及还是很必要的，“普林斯家族也曾是王族，三百多年前的普林斯家主组织一些流落在外的巫师在温切斯特一带建立过一个较小的巫师王国，但五十年前因为战乱分裂了，很多家族迁徙到其他地区，但普林斯一家据说现在仍在温切斯特隐居。不过他们家庭的更多荣誉是由魔药带来的，全欧最大的魔药世家，现今存世的魔药配方百分之九十都是他们家族成员的发明。”
　　“听来很不错……不过……”
　　“嗯？”
　　“为什么我觉得你不适合去那里？”
　　“？”
　　“想想赫尔加……”
　　萨拉查还真没想到这一层，突然有了种寒毛（鳞片？）倒竖的感觉。不过他只是略一停顿就释然了：“……但我不能不去！他们最多要我留下些什么。”
　　“希望如此……我说萨……西瑞尔，你很久没吃东西了，今晚跟我去吃饭吧。”
　　“……无所谓。”
　　“呐，那我们现在去集市！”
　　“我不想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其实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赫尔加上次说什么来着？”戈德里克抓着头发想了一会儿，“最好地隐藏一滴水的方法，就是将它放入一片大海！”
　　“……呵。”
　　“你笑什么？”
　　“难为你记这么长的句子。”
　　“……呜，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
　　对头一次来到集市这种场合的萨拉查而言，一切都是新奇的，但是长久以来的教养让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好奇不去东张西望，只是悄然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那个……西瑞尔，”戈德里克为难地看着身边如同王子出巡一般的好友，“这里是普通百姓的地盘，你可以放松一些……”
　　“嗯？”萨拉查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自己并没有像没见过世面的小鬼一样惊喜得四处乱跑不是吗？
　　“那些王族礼仪什么的，暂时忘掉吧……”戈德里克将他拉到一边人少的位置以躲避人们好奇的目光，“没发现大家都在看你吗？你现在是吟游诗人！吟游诗人不会像你走得这么……端正……”
　　“……为什么不早说！”萨拉查瞪了他一眼，观察了一会儿，再次走上街头时，已是忧郁颓废的平民诗人一只。戈德里克毫无形象地张嘴呆了片刻：学得还真快啊……
　　“怪不得你刚才只带铜币，原来银先令有这样高的价值……”坐在小餐馆的角落里目送窗外一个牵着一头羊远去的农夫，萨拉查沉思地切着盘中的布丁算了一会儿，在隔音咒的作用下小声说，“看来把我卖给教会的话，一户刻尔（自由农）可以百余年衣食无忧。”
　　戈德里克囧：为什么你可以如此镇定地讨论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帮作镇定地回答：“先令当然值钱，但最值钱的还是金币。不过金币人们平时用不到，只有先令和便士就足够了。”
　　“是吗……”萨拉查好奇地看着他，“黄金的魔力共鸣比较弱，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它只能给女孩子拿去做护身首饰。白银比黄金重要得多，尤其是秘银，可以用来制作各种魔法器具。净地深处最多的就是黄金，小时候父亲划给我一块领地说那里的黄金属于我。跟赫尔加学做魔法物品的时候，我曾经拿了一些小块的黄金给姐姐做过挂坠，给殿下做过发冠，赫尔加比较奇怪要了一个双耳杯。不过大多数金块体积太大，我不知该拿它做什么。”
　　——原来罗伊纳的金冠是你的手笔？戈德里克没有忽视小蛇脸上刚刚划过的一点孩子气的得意，决定还是不说出真实的想法：你家美女殿下得多宠你才能坚持长年把那么……特别的东西顶在头上啊？
　　“有钱人！”相对于纠结萨拉查大多数时间比较正常但偶尔会扭曲一下的审美观，戈德里克更多的是羡慕，但那双纯净的蔚蓝色眼睛里却没有丝毫贪婪或嫉妒的阴影，“要知道金币只有哥塞特们才有，我是认识赫尔加之后才第一次见到金币。”
　　“你要是喜欢回去后到我那儿拿好了。”萨拉查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我也用不完。”
　　戈德里克咋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死物而已。”萨拉查耸耸肩，“没有灵魂的东西都没有真正的价值。或许在麻瓜眼中，一头羊的灵魂值不上半个先令，但事实上，即使斯莱特林净地中的所有黄金加在一处，价值也不及一个灵魂，哪怕它只属于一条橡皮虫。”
　　“那么你认为杀戮是邪恶的了？”戈德里克好奇地扬起眉毛，“可我记得西瑞尔说你杀过人。”
　　“当然杀过，不然我早死了。”萨拉查轻轻一笑，“杀戮与灵魂并不直接相关，你无须为不小心踏死一只蚂蚁付出代价。因觅食或自卫而起的杀戳也在自然法则容许的范围之内，”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对罪恶灵魂的抹杀也是如此。”
　　“那你怎么有权利论定一个灵魂是否罪恶呢？”不赞同地扬了扬眉，戈德里克正想与他就这个问题继续辩论，一位容貌秀丽的少年突然握着七弦琴站在了他们面前。
　　萨拉查现在万分纠结。他只知道骑士之间有决斗一说，却不知道吟游诗人中也存在着竞技关系。而且仅仅是在小店里吃一份咸布丁的时间，就有人挑上了他。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戈德里克把他推入了这个麻烦。德鲁伊时代通用于巴德间的礼节在四百年的流亡后已发生了变化，长年深居不出的萨拉查自然不会了解，而戈德里克只是知道有这个行业，并不真正明白这一行各种不成文的规矩。不请自来而且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拜访当地前辈巴德的萨拉查相当于侵犯了他人的势力范围，而且他入城许久却不曾有过一次吟唱的态度也被视为傲慢，于是，就有了面前这个少年，奉“学院”师兄之命来给这个不懂规矩的新来者一个下马威。
　　萨拉查默不作声地切割着碟子里的布丁，目光悄然投向戈德里克，但戈德里克也是一脸茫然，但萨拉查优雅到极致的姿态和越发彬彬有礼的微笑已经表明了他的愤怒。少年在他们面前弹唱起一曲亚瑟王的赞歌，引起人们的阵阵喝彩。他停下最后一个音符，然后用挑战的目光望着萨拉查：“该你了。”
　　萨拉查放下餐刀和勺子，不露声色地打量着周遭的状况：拒绝是对对方的侮辱，在周围潜伏着众多“吟游诗人”的情况下，恐怕很难和平脱身。但他确实不会唱什么该死的歌，难道要他吟诵斯莱特林家谱吗？
　　戈德里克，相信你就是个错误！
　　但无论内心如何纠结，萨拉查的脸上还是一派从容的微笑。一片寂静中他拿起了琴，拔弦的手指暗暗蓄上了魔力，夺魂咒通过弦律诡异的音乐传了出去，伴随着如咏唱一般的催眠咒语，观众的眼神都变得一片空茫，包括那些蠢蠢欲动的吟游诗人。动作僵硬的人们仿佛忘记了这场闹剧，纷纷散开去各自忙碌了，包括那个秀丽的少年。萨拉查轻舒一口气，冲戈德里克使了个眼色，两人径直地走出了小店。
　　转进一条无人的小巷，萨拉查停下脚步，向戈德里克挑高了眉，后者顾左右而言他地笑着：“我就知道你唱歌会好听……”
　　“解释一下刚才的状况。”
　　戈德里克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萨拉查正打算讥讽他几句，城镇中央的教堂突然传来了紧急的钟声，两个人微微一怔。萨拉查摘了手套，把手放在墙壁上合起眼感觉了片刻，纠起了眉头：“骑兵。”
　　戈德里克眼中燃起了兴奋的光芒：“有架打？”
　　“难道你空空的大脑中就只塞满了打架两个字？正事办完前别给我多事！”萨拉查毫不留情地镇压了他，但又有些疑惑，“那些麻瓜已经中了夺魂咒，教会那边怎么会那么快发现？”
　　在他们右侧的巷口，一个声音回答了他们：“孩子，我可以解答你的问题，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暗暗吃惊，明明没感觉到任何气息，那人却出现了。他们齐齐转过了头，小路尽处，一个老人的身影挡住了巷外射进的灯光。
　　萨拉查注视着老人开了口：“当然，先生。”
　　两人默不作声地跟着老人快速穿过穿穿曲曲的小巷，最后停在一间破败的小屋前。老人打开屋门让进他们，那扇异常沉重的大门在他们身后自动关上了。
　　萨拉查屏住呼吸警惕地站在屋门和老人之间，悄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以便有什么危险可以直接脱身。他的目光在墙上的“382”几个数字上稍作停留，但并未来得及细想其中的深意。刚刚屋门关闭的时候他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魔法波动，但为什么从老人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巫师气息？这个老人……
　　“刚才的事你们不要介意，孩子们好胜心强，对入侵了他们领地的外来者他们一贯如此。只不过，有时会受到利用。”老人率先打破了沉默，一边点着了油灯，“介绍一下，我是哈维·奥利凡德，本地的吟游诗人尊我一声导师。”
　　“是我冒犯。”萨拉查敷衍着，搜索着自己的记忆，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温切斯特的奥利凡德，您是……巫师？”
　　“看来我家族的魔杖店还是有些名气。”老人微微一笑，又严肃下来，“年轻的小巫师们，不隐藏魔力就上街乱晃，当众使用魔法，在敌视巫师的北威赛克斯是非常危险的。你要知道，先知大多追踪魔力波动来追捕巫师。日常小魔法还不一定会被捕捉到，但这样大规模的夺魂咒就太显眼了。你们的魔压很远就感觉得到，大概从进城开始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吧？如果不是因为一定要抓到现场使用魔法的证据才可以逮捕，大概早就有人出手了。”
　　萨拉查意识到了自己的大意，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由衷地道谢：“多谢您的忠告。”戈德里克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啊，上次跟赫尔加他们一起的时候，她给我戴了一个项链据说可以隐藏魔力，不过我把它忘在城堡里了。”萨拉查连连对他使眼色，戈德里克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赫奇帕奇圣手吗？”老人微微一笑，“看来你们来历不小。”他从抽屉里找出一对形状微微奇怪的素面银色手环，递给他们一人一只，“仓促间找不到其他的魔法物品，暂且用它们吧。这两只镯子可以隐藏巫师的气息，你们立刻戴上，我送你们离开这里。”
　　戈德里克立刻把手环套在手腕上，看上去很大的手镯一沾到他的皮肤就自动调节到合适的大小，金发青年惊喜地摇起了尾巴：“奥利凡德先生，您真是个好人！”但萨拉查却没有立刻接过，打量着老人评估着这些话的真实性：要相信他吗？这个人的热情背后，会不会隐藏着什么？

　　3　天才魔药师登场（改虫）

　　要不要发出摄神取念？但那可能会被再次捕捉到魔力波动……
　　看出了萨拉查眼中的迟疑，老人的神情严肃了一些，却又似乎带了一些惆怅：“请不要怀疑一个老人的好意。我没有什么目的，孩子，巫师的血，每一滴都是宝贵的，我不想让他白白流失。”
　　这句话打动了萨拉查，他点点头：“我相信您。请您安排吧。”
　　老人拿出一只旧茶杯：“把手放在这个杯子上。”
　　“这是？”好奇宝宝戈德里克抓住了杯子一端，侥有兴致地问。
　　“这是一个门钥匙，它会把你们送到我弟弟凯恩斯的魔杖店。告诉他是我送你们来的，他不会为难你们。”
　　“哇，哪里都能去吗？这东西太棒了！”戈德里克兴奋地看着老人，“怎么做？教我们吧！”
　　“如果时间充裕我很乐意，但现在你们最好抓紧时间。”老人微笑着说，“骑兵或许很快就到了。”
　　戈德里克点了点头：“好的，那么下次再见时您一定要教我！”
　　老人微微一笑答应下来，又多看了萨拉查一眼：“记得以后不要轻易以吟游诗人的形象出现，这一行汇集了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上至外交官下至流浪汉，其中也有很多教会的眼线。尤其，在你没有具备必要的音乐技巧的时候。”
　　萨拉查不无羞愧地虚心受教，在门钥匙发动的瞬间，老人的最后一句话飘进了他的耳朵：“当心你的眼睛，它会出卖你！”
　　仿佛肚脐被钩住的感觉很不舒服，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两个人被抛在了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噢……”戈德里克苦着脸被萨拉查压在身下，“我收回刚才的话。比幻影移形还要难受……”话音未落，一道魔咒已经破空而来，伴随着一声怒斥：“什么人！”
　　萨拉查回手架起盔甲护身挡住了咒语，戈德里克大叫起来：“抱歉，我们在逃避教会的追捕，是哈维·奥利凡德先生送我们来的。”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伴随着硬物与地板的敲击声从楼梯上慢慢接近，一个浑浊的声音咕哝着：“哈维这混蛋又给我找麻烦。”面目有些狰狞的老人拄着手杖用一只疯狂转动的假眼上上下下将两个人扫了个遍，咳嗽了几声，“臭小子，给我滚去地下室！明天一早立刻滚蛋！不然我打断你们的腿！”
　　从没听到过这种威胁的两个“臭小子”相视一笑，从善如流地扶着梯子走下地窖。一片漆黑之中，萨拉查的眼睛泛起金色的光芒，夜视能力使他在黑暗之中畅行如常，但戈德里克远没有那么幸运，一直在磕磕绊绊。
　　用咒语清理出一只木箱，萨拉查坐在上面抱着手臂沉思着：“那位奥利凡德先生认出我了……”
　　“啊？”戈德里克似乎是猛地停了下来，一头撞塌了什么东西，轰轰滚落的方盒把他埋在了底下。萨拉查皱眉看了一眼，原来是魔杖盒子，他挥挥手把那些盒子归位，却意外地感觉到了魔力的共鸣，便伸手把那只发出共鸣的魔杖召了过来，握在手中轻轻一挥，在屋顶上点起了几个照明的幽绿色荧光球：“……我猜是紫杉木，蛇的神经。”
　　“什么？”戈德里克终于看清了路，走过去坐在萨拉查旁边。
　　“我打算挑一只备用魔杖。如果发生战斗，我最好不用蛇杖——那等于向全天下人宣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行踪。虽然我本人并不介意来场爽快的屠杀，但在找到救人的方法之前，我还不想惹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哦……那我呢？”
　　“你随意，反正你还不具备登上黑巫师通缉榜的殊荣。”
　　“嗯……你刚才说哪个奥利凡德认出你了？”
　　“哈维。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个很重要的提醒，我刚想起来，刚刚我们进门时他的屋里没有点灯，我无意间发动了夜视能力，我想他看到了我眼睛颜色的变化。”他沮丧地叹了口气，“破绽太多了……殿下担心我不是没有道理。”
　　“你不是伪装过了吗？说起来……”戈德里克抬手戳了戳空中飘浮的荧光球，“为什么你的荧光闪烁颜色是绿的，别人的不都是蓝色？”
　　“体质问题。”萨拉查沉默地瞪着那几个光球看了一会，挥手熄灭了它们然后重新发出了几个荧蓝色光球，再次挫败地叹息一声，“果然，破绽太多了……”
　　两个疲倦不堪的年轻人就在硬硬的箱子上互相倚靠着睡着了，怕冷的上古蛇族在睡梦里本能地蜷起了身子缩进了同伴的怀里，而戈德里克也无意识地搂紧了他。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在奥利凡德店主的咒骂声中灰溜溜地丢下7个先令的魔杖钱逃了出去。他们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深深的小巷子里，时间还早，小巷中只有稀稀落落的人影，显得有些荒凉。顺着小巷信步走去，萨拉查不露声色地观察着各个小屋，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都是巫师住宅和小店，除了魔杖店外还有食品店、长袍店等。看来普林斯王国即使已经不复存在，也依然给巫师们留下了一些可以不被外人打扰的空间。
　　看到一间破旧的小酒馆的老板已经开始卸下窗外的木板，戈德里克激动万分，摇着尾巴建议在这里吃过早饭再上路。头一晚不愉快的记忆浮上了萨拉查的脑海，他拒绝再走进任何一家饭馆，任戈德里克自己去吃东西，一个人沿着墙边漫步，开始思索下一步的行动：
　　现在是在温切斯特，歪打正着，奥利凡德的门钥匙使他们少走了至少一个月的路程——据布莱克说普林斯庄园也在这一带，只是具体方位不明。普林斯庄园据说还在沿用当时的王宫，想必也受到了很好的保护，估计会有很多迷惑咒语轻易不会让人找到。这个时候恐怕要借助一下戈德里克的眼睛。当然，魔药世家想必与药材商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对角巷似乎是这一带的巫师商业中心，应该会有魔药店……
　　他停下了脚步，此刻他正位于两道巷子的交口，与对角巷垂直的小巷中透出强烈的黑魔法气息，身体属性决定了萨拉查对这股气息无比敏感，而且这气息中还夹杂着其他的味道。他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唇，用舌尖感受着空气之中的气味因子：荨麻，龙骨粉，枳实……显然，这条巷子中有一家药材店。他追寻着气味发出的方向走了过去，停在一扇破旧的小门前，沉思片刻敲响了门。
　　门内走出一个面色腊黄的女人，虽然精神不振，衣着倒很整齐，显然不是刚刚从床上爬起的样子。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萨拉查：“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早安女士，我只是来找普林斯先生。”萨拉查从容得仿佛已经熟门熟路地拜访过多次。
　　“普林斯先生平时不在店里，您要找他需要到庄园。”女人还是有些慌乱地说，“我们这里只是代售他的药品。”
　　果然……
　　萨拉查的目光越过女人扫视着屋子内部成排的瓶瓶罐罐，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但他很怀疑自己会看到什么血淋淋的东西，还是放弃了：“请问普林斯庄园出城还要走多久？”
　　女人不疑有他地回答：“走城西的大路，小半天的时间就够了。”
　　“多谢。”萨拉查礼貌地点了点头，在女人关门之时，不露声色地抹除了她的记忆。
　　但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一个脏污小店浑浊的橱窗背后，一双浊白的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博克”的大字招牌在旁边懒懒地摇动着。
　　“王国的城堡……”戈德里克一脸向往地走在路上，“啊，一定很壮观，真想看啊！”
　　“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或许他们对我们的态度不会太好。”
　　“啊？为什么？”
　　“据说上一位普林斯家主与陛下不和。”
　　“啊？你家殿下的爸爸吗？会不会有架打？”
　　“我真想切开你的大脑看看里面除了肌肉有没有其他东西！”萨拉查青筋，“普林斯家族实力不容小觑，真起了冲突，在不了解环境的情况下即使我们也不能保证顺利脱身。”
　　“呃……那你打算怎么办？”
　　“以个人名义拜访，他们应该不会拒绝我。我警告你，如果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帮我找到城堡之后就一个人回去等着！”
　　虽然小蛇平日就很跋扈，但这么直接说出来还是很打击人啊。金毛狮子委屈地眨着眼睛：“我不说话就是了……”
　　虽然王国的辉煌已然不再，昔日的排场却还保留了七八分。将拜贴递给了庄园门前的侍卫，萨拉查一身正装手扶蛇杖，安静地站在巍峨的城堡下等待着。片刻，身着银色铠甲的侍卫返回，毕恭毕敬地对他施礼道：“家主有请，尊敬的斯莱特林大人。”
　　戈德里克被复杂的礼节和一丝不苟的面容搞得浑身不自在，只好一声不吭地跟在萨拉查身后进了辉煌的大厅，苦着一张脸看萨拉查和宝石王座上面容冷峭的男人寒喧。忽然，从大厅后的走廊里传出一阵争执：
　　“小姐，您现在不能出去……”
　　“不！我要看！我要看！是斯莱特林诶！”
　　“小姐，别去……”
　　有人体扑通倒地的声音，几秒钟后，一个十来岁少女的身影飞奔而至：“爸爸，爸爸，听说你邀请了萨拉查·斯莱特林？”
　　“瑞拉，礼貌！”男人无奈地扶住了额头喝止着自己的女儿，但一脸古灵精怪的双辫金发女孩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海蓝色的大眼睛在大厅里一转，落到萨拉查身上就立刻跑了过来，绕着他转了几圈，然后直直地盯住他的眼睛：“银眼竖瞳……真的是斯莱特林！活的！”
　　戈德里克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女孩，对她的勇气无比钦佩。他默默地看着自己一言不发但周身明显开始散发阴气的好友，猜测着女孩的下场。
　　“瑞拉！”
　　女孩依然置若罔闻，还在喃喃自语：“我头一次亲眼见到斯莱特林！和书上写的一样，好漂亮的眼睛！好想收藏呢！”她大大方方地拉住了萨拉查的手，笑眯眯地忽略了他唇角一缕若有若无的冰冷微笑，“你好，我是瑞拉·普林斯！交个朋友？”
　　萨拉查并没有甩开她的手，目光却投向了王座上的男人，男人铁青着脸色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