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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良雨]雨夜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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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烈火,那人温暖宽厚的后背,游舫里热切渴望的呼吸声,犹在耳边,那人带着点茧子的手掌多少次抚过自己的脸……
马进良站在雨化田身后,看得到朱见深和万贞儿深情缱绻,看得到戏台上的柔情蜜意,低头看着雨化田的脖颈和后背,心中不忍难过,那么多的卿卿我我……如今却不是你和我。回头望我一眼吧,我愿意忘记悬崖上最悲痛的一幕,只求能与你日日欢乐直到老。
雨化田很想回头看看马进良,看看那个人此刻是不是一点都不动心,一点都不念及旧情,身体微微一动随即又觉得何必,就算再多看那人一眼,无非也是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冷漠,师傅的死让自己心里的伤口每天都滴着血,马进良的眼神就是一把盐,何必,何必!
灯炧酒阑,曲终而散!
☆、(二十三)回击
曹少钦一定要死,越快越好。
雨化田从马进良进了东厂那天,就对曹少钦起了杀心。
被继学勇下毒,雨化田知道了“内功越好就中毒越深”这个道理,收了继学勇也是因为他大有用处,这么久,时机已经成熟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就是李锦年的家人和名单,斩草除根的曹少钦一地不会放过两个孩子和名单……
谭鲁子来报马进良,李锦年后人藏身地被袭,周淮安带着两个孩子不知去向……
马进良着实吃了一惊,那个藏身地点只有自己和雨化田知道,事不宜迟,立即去报雨化田,道“大人,李锦年后人失踪,生死不明。”
正在喝茶的雨化田眼帘低垂,轻轻扣上杯盖,将茶杯放于桌上,慢条斯理的说道:“终于肯讲句话了……”
马进良迟疑了一下,一向冷静的雨化田怎么会不关心名单的事,自己就算不说话好像也比不上名单的事,于是急切追问道:“大人……”
雨化田轻轻抬手,平静说道:“我都知道。”
难道泄露地点的人是雨化田?
马进良抬头看着雨化田,只见那人正盯着自己,说道:“没错,是我泄露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
“这样才能引曹少钦亲自出马最后一搏。”
“手下人说周淮安并没有得到提前消息,带着孩子和名单逃的很匆忙,折损了好几个护卫。”马进良更加不解。
雨化田轻轻说道:“告诉他,那还能演得逼真么?”说着站起身,踱到窗边,目光放空,似乎是望向窗外望远,自言自语:“我的计划是利用周淮安杀掉曹少钦,他逃的越真,曹少钦越会追。同是朝廷命官,我不能出手杀他,只能借赵怀安的手了。”边说着,边用手指轻轻的敲在木窗的门框上……
“可周淮安未必是曹少钦的对手,计划不成,曹少钦除不掉,名单也会落入他手里。”
雨化田轻轻的笑,嘴角上挑,眸子里有异样的光彩:“曹少钦一定会死的,武功越好,中毒就越深……”
马进良突然想起,这段时间继学勇一直在曹少钦身边当差。
马进良走进雨化田身边,低声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雨化田回头,冷冷的说道“因为也不想和你说话。”
既然之前那么山盟海誓,既然你真的那么爱我,为什么不能理解我,给我点时间,给我点信心,你放弃我的时候,我又为什么要坚持?
后来的一切如同雨化田所料,龙门大漠,曹少钦损兵折将,激战至最后一刻,曹少钦竟然内力瘀滞,力不从心,本来不是自己对手的剑客周淮安双子剑在手,取了曹少钦性命。
九死一生的周淮安虽然保住了李锦年的孩子和名单,却失去了自己的爱侣邱莫言,心中从此认定雨化田故意先藏自己又引敌人来杀,东厂的阉人都是背信弃义之辈,这辈子不杀光这帮弄权的阉人就誓不为人,遂将李锦年的后人送至关外,自己折返大明的地界,更名为赵怀安,见到贪官污吏遍手刃之,几年后在中原声名鹊起……
东厂突失了厂公,在龙门大漠损兵折将,一时大乱,没有了首领,元气大伤。
曹少钦本就多年做着秘密的差事,所以他的遗物理应由东厂的人整理,朱见深见机派出雨化田要进一步掌控东厂。
在秘密整理遗物的过程中,雨化田在搜查书房暗阁时偶然发现了一沓书信,那些自己入了眼,惊了雨化田的心。
“雨化田在辽东与李展程交好,但未有背叛厂公的迹象。”
“雨化田一切如常,未有异常。”
“辽东战事平稳,雨化田并无异常”
……
这些手书并没有落款,但是雨化田怎么会认不出马进良的字呢?
最要命的是,暗阁里还有一封未发出的信,曹少钦的亲笔,雨化田匆匆扫了一眼,无非是对马进良衷心的褒奖和加官进爵的许诺……
院子里,东厂的探子在搜查各处,门外响起雨化田熟悉的脚步声,那是马进良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砸在雨化田心上……
马进良进书房的一瞬间,雨化田将一大书信无声无息的掩至身后。
“大人,可疑的东西已经悉数装箱打封,大人还有什么指示么?”
雨化田面色如常,眸子里平静的像潭不起波澜的湖水,缓缓道:“进良做得很好,很好。”
在曹少钦那里搜出来的信件,雨化田暗自拿了回来,回到自己的住处打开来细看,马进良的密信倒没有泄露自己的太多的行踪,也没提到自己治毒疗伤这些关键的事儿。倒是细看曹少钦的信件时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进良吾弟,你所做的一切努力,我心了然。等我大事所成,锦衣卫指挥使的官位就是你的,到时,黄金美眷信手可来。我知你心里举棋不定,但我认为凡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你告诉我雨化田是你师弟,我知你对我是极大的信任,但此人虚伪狠辣,他今日能手刃你师傅,来日你就一定不是刀下鬼?他此刻只是身边缺少信任的人才重用你,等他大权在握,第一个要杀的就是知晓他身世底细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一直一心一意在我身边做事,大事所成之日便是你我功成名就之时。曹笔。”
雨化田缓缓合上信件,这是不是曹少钦的一出离间计?雨化田在脑海里反复问自己,也许曹少钦早就知晓自己与马进良的关系,只是秘而不发,那日在悬崖上说不定就是设计自己和马进良反目,两败俱伤。
可是如果事情反过来呢?如果是马进良觉得自己太冷血手刃了恩师,这不肯讲话的几个月里,灰心才去投靠曹少钦,泄露彼此的师兄弟的关系,也未尝一点可能没有。
几番心思转念之间,雨化田心底的声音不断的问自己,怎么能怀疑到马进良呢?那个人舍命救自己,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那些共度的难关、那些山盟海誓、那些肌肤之亲……
可是,在宫里这么多年,能信任到最后不为利益背叛的有几个?
秋意渐凉,雨化田还是很信任马进良,九分,留了一分给自己。
曹少钦一死,卜仓舟便迫不及待的将师傅的死因告诉了马进良,马进良懊悔万分,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怎么就不能多点耐心,多点信任给那个独自支撑的人。马进良一改往日里冷淡雨化田的行径,时时伴在那人身旁,力图恢复往日彼此信任,无话不谈的状态。
雨化田倒也不拒绝,总是笑意淡淡的看着他,看着他给自己泡茶,看着他自己洗脚,看着他帮自己穿衣梳头,一切都好像如常,只是马进良觉得二人之间好像隔了一层薄薄的沙,雨化田不在和以往一样欺负他,开他的玩笑,也不在私下里让马进良亲近他,每次马进良试图悄悄拉那人的手的时候,那人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
马进良觉得自己真是蠢死了,伤了别人的心,还想着和好如初。可是我该怎么办呢?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对我不冷不淡下去么?看得见,又触碰不得的人,压抑与日俱增。
卜仓舟一直想做那两个人的和事佬,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师兄,每天两个人不明不暗的过招,自己都觉得好无趣,雨化田虽然关心自己,却没时间陪自己玩,马进良现在倒是有得是时间,雨化田不怎么需要他陪,但是马进良心里时时惦记着雨化田,也没心思陪卜仓舟玩,卜仓舟觉得自己都快憋疯了,看着借酒浇愁的马进良,卜仓舟想你们两个人无聊透了!
日子如常,十月初一,雨化田照例去给万贵妃请安。
自从上次在万贵妃那里偶遇了皇上朱见深,雨化田觉得贞儿姐姐看自己的目光里多了点东西,有点审视有点探究的意思。太医说是有了身孕的女人心思变化大,雨化田没心思想这些不确定的东西,她再怎么心思怪异也是那个保护自己的贞儿姐姐,别人怕她,自己可觉得她很亲近。
“贞儿姐姐最近好像有不开心的事?”雨化田关心的问着,眼睛看着她已经隆起的肚子,手里也没闲着,剥了一颗葡萄给她吃下。
万贵妃盯着雨化田的脸,许久不讲话。
过了一会,卧榻上的万贵妃朝身旁的宫女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才这般做,雨化田放下手里的水果,靠了过来,说道:“贞儿姐姐有什么事,现在尽可说,化田去办。”
万贞儿抬起手,长长的指甲轻轻滑过他的脸颊,懒懒的带着怨气说道:“我这身子五个月了,皇上也已经五个月没来过夜了。我听闻后宫里几个小贱皮子趁我现在没办法,勾引皇上,有两个小贱人也有了身孕了。”
“难道……贞儿姐姐……”雨化田试探着,以前他也替万贞儿去解决过一个怀孕的妃子,本来以为万贵妃自己也有身孕了,便不会在乎其他妃子的事,看来万贞儿这把事情做绝的性子还是很彻底的。
万贞儿压低声音说道:“没错,这件事还是交给你去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
“明白。”雨化田低声应道,他不喜欢杀戮,尤其是杀戮手无寸铁的人,但是也不讨厌杀戮,如果这是为了保护自己活着保护在意的人。。
雨化田想起身告退,却被万贵妃拉住了衣襟。
“贞儿姐姐还有话要说?”
万贞儿贴得和他很近,伸手摩擦着雨化田的鬓角和脸颊,自言自语说着:“真是长大了不少,越长越好看了……”
雨化田笑着应道:“能活到现在多亏了这么多年贞儿姐姐的保护。”
万贞儿妩媚的笑着,态度随意的问道:“要是贞儿姐姐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吗?”
“责无旁贷。”
“一会我差人送你去乾清宫见见皇上吧,深儿问了我好多次了,问你什么时候能去。”
雨化田觉得奇怪,去见皇上并不是什么难事,值得万贞儿这么犹豫,吞吞吐吐了好久么?
万贞儿眼神闪躲,叹口气说道:“我身子这个样子,皇上又年少力强的时候,那些后宫里的妃子一个个暗地里盯着想争宠,我觉得你……这个时候多陪陪皇上……比较好。”
五雷轰顶一般,雨化田听懂了万贞儿的话外音。
雨化田的眼神突然就暗了下去,轻声说道:“贞儿姐姐,化田……”话竟一时哽在喉咙里……
万贞儿捏起雨化田的下巴,眼神复杂,几分央求几分威胁的说道:“不愿意么?刚才还要说什么都愿意帮姐姐,姐姐要是失了势你以为你还能活?”
其实雨化田刚才想说的是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啊,你怎么能往火坑里推我。但是看着万贞儿请求里藏着狠毒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权势,该死的权势,一切真实的东西在它面前都这么虚幻吗?
“送你的人我早就备好了,你现在就去吧……替我多关心关心深儿。”万贞儿懒懒的翻了个身,云淡风轻的催促雨化田动身。
雨化田离开慈宁宫,脚步从来没这么沉重过,重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两条腿还会不会走路,雨化田一丝苦笑,宫里挣扎算夺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即使不能呼风唤雨,至少保护自己还是没问题的,但事实证明,只要位高权重人的一句话,一个念想,自己还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万贞儿看着雨化田出门的背影,眼神里几分悲哀、几分无奈、几分嫉恨……
雨化田出了慈宁宫,便直接被“送”往乾清宫。
到了乾清宫的时候,已经是日晖落尽初入夜,年轻俊朗的朱见深正批改着堆积在案的奏折。
听说雨化田来,朱见深立即放下手中的毛笔,宣来人上殿。
雨化田入殿,深施一礼:“奴婢雨化田,参见陛下。”
刚刚腿一弯,没等跪下,就被朱见深拉住了肩膀:“雨伴读何以自称奴婢呢?你曾经是朕的伴读,陪朕经历那么多风雨,朕早以视你为股肱之臣。”
雨化田轻轻抬起头,轻轻道:“皇上言重了,化田不过是个内宦,不敢以臣自称。”
朱见深的手离开雨化田的胳膊,顺势拉住了雨化田的手,眼神里有些许试探的含义,说道:“只要你愿意,朕又何尝不能给你个臣位呢?东厂提督职位你想要就给你。”
“化田……不想要。”雨化田明白,能拉开自己和皇上距离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他给的任何好处。
朱见深有些意外,不过惊诧之情一闪而过,依旧拉着雨化田的手,引着他来到内殿,这里有朱见深临时休息的卧床,将雨化田按肩落座。
雨化田现在已经十分明了朱见深的用意,宫里这种宦官侍寝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是某些人升官的捷径,据自己所知,曹少钦当年和先帝就有说不清道明的关系,所以曹少钦二十多岁开始就掌控了东厂。
朱见深转身,背对着雨化田,手里用竹签拨弄着蜡烛,随着蜡芯的晃动,朱见深的身影在墙上来回的晃动……
只听那人缓缓说道:“今日是贞儿让你来的吧?”
“是”
“她总是很疼我,从小就是,我想要什么她就尽量找给我,我小时候和她说我想让你给我做伴读,她就想尽办法让父皇把你赐给我,还护着你,就为了安心让你做我的伴读。我长大了想娶她,那些言官们不同意,她克服了很多困难才成了朕的贵妃。”说着朱见深转过身,一步步踱道雨化田身边,伸出手,轻轻抬起了雨化田的下巴,温柔说道:“朕那日在慈宁宫见到你,心里喜欢,被贞儿看在眼里,她呀,就记在心里了,今儿便把你送了过来。”
说罢,朱见深微微弯腰,贴近雨化田的脸,仔细看着雨化田的眼睛问道:“朕想问问雨伴读,你……愿意么?朕不想强迫你。”
雨化田迎着那人的眼睛,睫毛微翘,轻轻说道:“化田……不想要”
“为何啊?朕能给你任何你想要的,还没有人拒绝过朕。”
“化田原为皇上做一柄利剑,做一只忠于您的鹰犬,只愿……皇上莫要再提那件事”雨化田双膝跪于朱见深面前,这个人不能反抗,只能哀求。
朱见深叹了口气:“莫非朕来晚了,雨伴读心里已经有人了?”
“化田……并无任何人,只愿能为皇上效劳鞍前马后,而……不是床底之间”雨化田继续恳求
朱见深轻轻的笑,放开雨化田的下巴,淡淡的说道:“那个马进良呢?欺君是死罪知道么?”
雨化田心里一惊,自己和马进良的关系极为秘密,皇上既然知道,说明皇上在自己身边也安插了暗线,但事到紧要关头,这种死无对证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不能承认的。雨化田深深叩首,道:“马进良只是化田身边贴身护卫,照顾我的起居,关系虽亲密,却非皇上所想那样。”
朱见深后退几步,靠在书案边说:“雨伴读不想的事情,朕不强迫,朕和你也算是年少玩伴,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你回去吧。”
雨化田起身告退。
刚要走开的时候却被朱见深一把拉住拥进怀里。
朱见深在雨化田耳边轻轻说道:“朕想要的东西都能拿到,你今天不愿意,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朕愿意等你”说着一个吻便轻轻落到了雨化田的脖颈上,雨化田不能躲,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意犹未尽的朱见深闻着雨化田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停不下来自己的动作,吻着吻着变成了咬,忘情之时便咬得雨化田脖颈鲜血淋淋,几排牙印。
雨化田隐忍不动,身体绷直,拳头握紧。
朱见深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流血的雨化田,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随即转身挥手:“雨伴读可以走了,朕不为难你。”
雨化田告辞迅速离开乾清宫。
雨化田离宫的脚步从来没有这么急切过,以往每次来都能见到信任的贞儿姐姐,还有那个待自己不薄的太子,宫廷也不算是那么可怕的地方。可是今天,雨化田觉得脑子很乱,那个自己当亲姐姐的人把自己推向了火坑,那个自己当挚友的太子也开始垂涎自己的皮囊色相,这世间还有谁值得相信?我要离开这个身后张着血盆大口的宫殿……
只有那个马进良了,那个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自己的人,那些该死的信件算什么,肯定是曹少钦的离间计,自己那么笨,差点着了曹少钦的道,失去这个自己一直信任的人。
深夜,雨化田只想快点回东厂,找到马进良,收拾这些年攒下来的金银票据,抛却所有功名利禄,带上那个贪玩的弟弟远走江湖,哪怕亡命天涯也好过在宫里过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即使只能和马进良逍遥山水间一天,也绝不做他人玩偶苟活一辈子……
进良,进良,我只能信任你,我要和你远走高飞……
深夜,马进良的房间,烛光暗淡,像是醉倒在桌上人的心情。
马进良已经喝光了几壶酒,头晕晕沉沉的抬不起来,可是心里那种憋闷的情绪却丝毫不见减轻,他不明白自己和雨化田经历了那么多现在怎么就搞成这幅样子,雨化田为什么不原谅自己,为什么从来不听自己的解释,师傅已经去了,自己和雨化田这道坎儿什么时候能过去。每天那人和自己相敬如宾的样子,想想就难受。
我想拉拉你的手就那么难么?我的心就不能再贴近你的心么?
朦朦胧胧中,马进良听见开门的声音,微微抬头,是雨化田!
马进良摇摇晃晃的起身,伸出手,朝着雨化田的方向,喃喃道:“你来了。”
脚步不稳,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雨化田的双手便及时扶了上来,架着马进良往床上拖……
那人在在马进良耳边关切的说:“喝那么多干嘛呢?满屋酒气”
马进良任由那人架着自己,双手便顺势搂住那人,喃喃道:“我好想你,我好想抱抱你。”
“马进良,你喝多了,别胡言乱语。”雨化田费了好大劲把马进良拖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盖上被子,正准备出去,却被马进良一把抓住手,拉倒在床上。雨化田一惊,大声说道:“你干嘛,马……”
话没说完便被马进良点了穴道,雨化田立时不能再动再说,马进良整个人压了上来……
喷着酒气的马进良细细密密的吻着雨化田,喃喃的说着:“还记得么?长白山的夜晚你都忘了吗?我们难道就真的回不去了么?”
马进良的手已经开始撕扯雨化田的衣服,像一只痛苦的野兽,要将眼前的人疯狂的揉碎了,吃下去……
雨化田一路急赶回东厂,顾不上其他,直奔马进良的房间,他想和马进良说我们走吧,我相信你,我们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到了马进良房门口,却听见马进良粗重的喘气声,和布料撕扯的声音。
雨化田手抖着推开门,看到了自己无法想象的一幕。
马进良赤着上身一脸惊愕,旁边那个衣冠不整的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弟弟,衣裳扔了一地,满室的欲望氛围还未散去。
雨化田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向后退去……随即一丝苦笑,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雨化田的房间,雨化田冷冷的坐在床上,人们都说人这辈子很长很长,人会慢慢变老,可雨化田觉得自己怎么一瞬间就变老了呢?
追赶而来的马进良此刻跪在脚边,眼里满是痛苦和内疚,沙哑着说道:“我真的把卜仓舟当成了你,你为什么不肯信我呢”
相信?这两个字雨化田觉得好陌生,十年来,相信万贞儿,结果被她逼着去投怀送抱,相信朱见深,结果现在就快成为床第之间的玩物,相信你马进良,书信的事暂且不提,卜仓舟对你有好感你以为我真不知?相信?我是有多蠢,才会还相信这两个字。
雨化田低下头,眼神冰冷,隐隐约约带着一点泪光,伸手托住马进良的下巴,轻声唤道:“进良……”
一声进良,唤得跪在身边的人心如刀割。
“进良啊……”
再唤一声,马进良的一滴泪滑落。
“进良啊~”雨化田叹气唤道,充满了绝望
马进良低声应承“进良在。”
“你我的缘分尽了……你走吧。”雨化田一滴泪滑落。
马进良急了,伸手去拉扯雨化田,不甘心的吼道:“怎么走,你让我去哪里?说好的一辈子呢?我说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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