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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良雨]雨夜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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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厂大牢
  朱见深从来没来过这么阴森恐怖,血腥弥漫的地方,到处丢着骇人的刑具,牢笼里关着各种过了大刑的人,缺胳膊少腿的,浑身血肉模糊的,脸上被烙铁烫开花的,还有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人,用木棍从身上的腐肉里往外挑着蛆虫……朱见深几欲作呕。
  雨化田伴着朱见深,关切说道:“这种地方不是皇上该来的,皇上……还是不要去吧。”
  朱见深打定了主意要看看马进良何德何能,于是抬手打断雨化田的话,执意前行。
  眼前一幕一幕,奇形怪状的人,鬼魅般恐怖的眼神和不时传来的惨叫声,让朱见深隐隐觉得自己也许一直只看到了雨化田光鲜美好的一面,也许这无间地狱般的大牢,才是雨化田最真实的内心,也许那个人的心根本就不在高高的庙堂上,而是在这黑暗的炼狱里,也许自己拓手施舍的那些权力根本感动不了这个人,也许这人的心里只在意真正在陪伴他在无间地狱里同生共死的人……
  大牢里没有窗,永不能见天日,墙壁上忽明忽暗的火把鬼火般忽明忽暗,牢房很多,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处宽敞点的地方,守卫的几个番子正在喝酒,没料到督主突然来查看牢房,吓得放下酒坛、酒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其中一个眼尖的认出了雨化田陪同的人是朱见深,吓得捣蒜般磕头,颤声说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下,大牢里面炸开锅了,牢房里关着的各色犯人本来都被折磨得麻木了,听说皇上来,好多激动的拍打着门框栏杆,伸着手向前抓挠着:“皇上救我,我是冤枉的。”、“皇上我没有罪,他们刑讯逼供的……”“皇上……”
  番子们抽出刀敲打着牢房的栏杆:“别喊了,别喊了,再喊就宰了你……”
  “放肆,皇上面前休得无礼!”雨化田一声怒吼,气势骇人。
  大明律例,皇帝面前所有人不可以亮出武器,否则按谋逆处死。
  几个吓昏了头的番子立即收起兵器,战战兢兢的推倒一旁。
  牢笼里的犯人们喊得更欢了……
  雨化田缓步走到守卫喝酒的桌子前,伸手从袖子中拿出红色的小瓶子,在有酒的那些碗里,每个轻轻点入一些红色药粉,然后举起其中一晚,狠戾说道:“谁再喊我就喂他喝了这碗毒酒。”
  大多数人害怕雨化田,立即收了声,还有几个不甘心的依旧再喊,雨化田挑了一个喊得声音最大的,伸手拍断一根栏杆,扯出那人的头,一碗毒酒强按着喂了下去……,随行的番子也拿起酒碗走到牢里强行按了几个人的头灌下毒酒……
  不需片刻,喝下毒酒的几个犯人捂着喉咙,言语不清的说了几句,便嘴角挂血,倒地一命呜呼。
  雨化田丢掉酒碗,转身朝朱见深轻轻施礼:“皇上,安静了。”朱见深看着波澜不惊的雨化田第一次明白了杀人不眨眼这个词有多恐怖。
  再走几步,番子打开牢房,朱见深、雨化田进了马进良的牢房。
  马进良身上的鞭抽的累累伤痕迹犹在,衣服也破了很多,此刻正盘腿坐在牢房的稻草上。
  “马进良,见到皇上还不下跪。”雨化田冷冷的说道。
  马进良缓缓睁开眼,看着雨化田的眼睛,然后起身叩拜,态度不卑不吭。
  “你就是那个马进良?”朱见深很好奇,伸出手去掀马进良的面具。
  马进良扭脸躲开,淡然道:“罪臣面目狰狞,不想惊扰了皇上。”
  马进良的闪躲,让朱见深心里很不爽,他看着眼前跪着这个人,一声冷笑:“看来还当真不怕死。”说话间转头抽出雨化田的三玄凝雪剑,指着马进良的喉咙,道:“摘下来。”
  马进良一动不动,目光低沉,仿佛没有听见。
  朱见深看着马进良,突然转手把剑指向雨化田的脖子,马进良的眼神闪了一下,随着剑转移了视线。
  “摘下来”朱见深手上用力,剑尖戳进了雨化田的脖子,雨化田不躲不闪,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进良的眼睛,深不可测,血顺着三玄凝雪剑的放血的花纹槽流了下来……
  马进良立即抬起双手,解开面罩,看着雨化田,缓缓摘了下来……
  朱见深一丝苦笑,自言自语:“果真是这样”,缓缓放下剑,挥手屏退身旁的人,朱见深走近雨化田,几分痛楚的说道:“你不是说他只是你的贴身侍卫,并没有其他的感情么?欺君是死罪,我看你真是活够了。”
  说罢挥剑刺向马进良,马进良并不想闪躲,只是闭上了眼睛……
  剑尖在离马进良鼻子一寸距离远的地方被雨化田双指捏住,
  流着血的雨化田,缓缓跪在朱见深脚边,抬头道:“马进良自小和我长大,是我家人,辜负皇恩的不过化田一人,化田愿一死求皇上绕他一命。”
  说话间,雨化田隔着栏杆拿到外边桌子上一碗刚刚下了毒药的酒,眼里含泪恳求:“皇上的恩赐,化田来生再报。”
  “慢”朱见深大吼,就在朱见深大吼的同时,马进良的动作更快,碗还没到雨化田的唇边,便抢了过去,一饮而尽!
  朱见深、雨化田皆一脸惊诧,倒是雨化田片刻反应过来,扑过去抓住马进良的衣领子:“进良,进良,你个傻子,谁让你喝的,给我吐出来”。
  马进良觉得毒酒下肚,身体瞬间就烧了起来,喉咙很紧,他望着雨化田笑着挤出一句话:“我说过的誓言都做到了,”喉咙便喘不上气,说不出来,意识模糊里,听见那人撕心裂肺的叫着“进良、进良”,觉得这辈子终结的时刻是在他身边,好像也不算很糟……
  马进良嘴角挂着血,不动了,身旁是失了神的雨化田……
  朱见深本以为人人都是求活的,只要雨化田或者马进良一个人怕死软下来,事情都有转机,可是一切发生的太快,怎么就死了呢。
  朱见深快步走出牢房,他不想再看眼前的场面,他觉得自己败了,大败特败……朱见深朝身后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我知道现在无论什么都不能留住你了,准你心愿,去金陵守墓吧,西厂就此裁撤!”
  说罢,那人大踏步的离开西厂大牢,身后是紧紧抱着马进良尸身的雨化田,眼神涣散,一口血喷出,倒在马进良身上。
  
  (十一)情终场散
  朱见深觉得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雨化田,走吧走吧,在身边看得见徒增烦恼,留不住心的人无用,裁撤了西厂,也省得其他的人再打西厂督主位子的主意,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第二天早朝,西厂裁撤、雨化田被贬至金陵守墓的圣旨正式宣布,朝堂上人人拍手称赞,吾皇圣明、决断非凡的颂德之声哗然间充满太和殿,朱见深努力保持着微笑,着看着满朝的文武百官,这些人心底的高兴雀跃似乎无法掩盖,洋溢在脸上,西厂这些年就像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柄随时会砍下的剑,“今夜平安过,明早不知头落在谁家”这是西厂给每个人留下的恐怖念想,西厂就是一张无形的网,网住朝堂上每个人,你可以飞,但是你飞不出这张网,想动你的时候,只需轻轻伸手一捉,拿到往外是杀是剐完全西厂说得算。
  朱见深在笑,笑得很牵强,你们满意了……
  撤掉西厂,贬走那个人,换来满朝文武的满意,朕自己的那点不甘心也许不算什么,为人君者,成大事必有所失,失了一个人,换来更多的人心,道理残忍点,这算是值了吧?朱见深这样想着……
  只是那个人走了,唯一一个年少相伴同龄玩伴,伙伴,知己走了……
  退朝,朱见深觉得宫廷里空空荡荡,明明只少了一个人,却好像少了很多,自此,朱见深消沉了很多,常常推脱不再上朝,在烟氲气霾的逍遥香里寻找些许迷幻,在道士们神神叨叨的法术和一颗颗或金或红的药丸里获得安慰。
  
  灵济宫
  那夜皇上甩手离开西厂大牢,本来被摒退在外谭鲁子继学勇等人并不知晓牢房内发生了什么事,待朱见深面色难看的离开,几个档头便冲了进来,雨化田已经倒在马进良的尸首上,面如铅色……
  谭鲁子扶住雨化田,急切问道:“督主?”再看马进良躺在地上,喊道:“马大哥……”伸手去探马进良鼻息,已经气息全无,再摸颈部大动脉,丝毫没有脉搏,一向热血热心的汉子,此刻尸身越来越冷……谭鲁子抬起头朝几个档头摇摇头,那意思是“没救了。”
  继学勇等人赶来伸手扶起雨化田,将他靠在自己身前,雨化田的眼睛一直定着马进良,嘴里虚弱的说道:“别碰他,谁都不许碰。”
  几个档头悲从中来伤,面面相视,其实大家都觉得督主这个人虽然性情古怪,作风乖敛,但一向清高理性,没什么外露的情绪,总让人无所猜度。可是今夜这阴暗的牢房里,一向气度狠戾、儒雅秀美的雨化田竟然一幅心如死灰的样子……那个刚刚回西厂不久的马进良竟然就这样死了……
  几个人关切的望着雨化田,口中唤着“督主,督主……”雨化田没任何反应,只是死死盯着马进良。
  雨化田与马进良之间的纠葛,几个档头里面谭鲁子是能猜度到一二的,一来他和马进良关系十分要好,二来雨化田身边他跟得最长,心里隐隐知道马进良对于雨化田可能不仅仅是大档头这层关系,今日雨化田这番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谭鲁子接过番子递来的一碗茶,喂到雨化田唇边,安慰道:“督主莫要过度悲伤,大档头……他必定不愿意看见督主这番模样,督主还要保重身体,大档头也好走的安心……”
  话音刚落,雨化田劈手打翻了茶杯,激动说道:“谁说他死了,他怎么会死……”说罢,雨化田去抓马进良的肩头,“进良,醒醒……”马进良没有任何反应,雨化田更加用力摇,声音里轻微哽咽:“不是说好要护我一辈子的么,你干嘛要抢来喝呢,我还没答应你怎么敢死……”
  谭鲁子、继学勇与马进良关系很好,此刻也忍不住悲伤,眼睛泛着红,望望外面,刚才被喂过毒酒的几个人都已经死透了,马进良再铜墙铁壁也是肉做的,毒药入口,腹内刀枪,就算再舍不得终究也逃不过……
  人死了,总不能放在牢房,扶起雨化田,几个人想去抬马进良。
  “别动,谁都别动!”雨化田浑浑噩噩中冒出一句话。
  话音落下,只见雨化田低□去拾起马进良的面具,用衣袖仔细拂去上面的污迹,轻轻覆在那人脸上戴好,随即拉起马进良背在身上,踉跄走出牢门……其他几个人想上去帮忙,都被雨化田挥挥手挡开,只听雨化田自言自语般对肩头的马进良说着:“进良,西厂没了,我再不是什么督主,我带你离开这……”
  西厂的最后一夜,所有人彻夜未眠,督主房中,一盏蜡烛毫无生气的亮着,雨化田坐在床边,马进良的尸身横陈床上,雨化田什么也不说,只是拉着那人毫无反应的手,放在自己身前,盯着已无呼吸的马进良整夜没合眼。几个档头轮番来劝过,雨化田置若罔闻……,只是偶尔叹气,冷冷说一句:“我已经不再是督主,你们看着办吧,不必问我!”
  院子里,已经准备好了棺材和将要去金陵的马车……
  天亮,雨化田一身黑衣走出房间的时候,西厂上下所有人等皆为黑衣。
  
  跪着的雨化田静静听着宫里来人宣读裁撤西厂的圣旨,面无表情,眼神憔悴……
  “谢主隆恩”雨化田深深叩头。
  “哎呀我说雨公公,圣旨下了,您快点出发吧,就别磨蹭啦~” 宣读圣旨的小公公阴阳怪气的说道,跪在地上的雨化田缓缓抬眼看了一眼那个小公公,那小公公下了一跳,不禁向后一躲,诺诺道:“你要干嘛?”
  放在平日里,谁人敢和雨化田这般说话,还不是一口一个“雨督主”,恨不得去舔人家鞋面。
  雨化田站起,单手从那人发抖的手里夺过圣旨,眼睛盯着那小公公的眼睛,冷冷道:“臣领旨”
  
  几个档头备好车马,等待出发去金陵,雨化田将圣旨收好,转头对几个人说:“这是打算随我去么?”
  “正是,督主”
  “我已经不是督主了,你们……自己去寻了归处吧,人人惧我西厂,其实不过恨我雨化田,至于我西厂的人……应该是很抢手的”
  “督主,我答应过马大哥要时时护你!”谭鲁子拱手跪拜……
  “督主,学勇这条命早就是您给的,督主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继学勇跪拜……
  “督主,您对建宗有知遇之嗯,士为知己者死,建宗永远追随督主”方建宗跪拜……
  “督主,我……我和马大哥跟您来的,您要走,我就跟着督主一起” 赵通跪拜……
  还不等雨化田开口说话,西厂上上下下百十号众人皆跪下,“吾等入西厂之时就以宣誓效忠督主。”
  西厂所有人都跪倒了,无一例外,黑衣黑发,整个西厂大院鸦雀无声。
  雨化田看着面前的一切,这些人都是西厂成立之初,自己精挑细选出来,面前不过百十号人,加上西厂遍布在全国各地的明线暗线,共有不下千余人,上至监控朝堂,下至搜罗平民百姓的家常,都是自己的心血,自己最宝贵的资源。
  “我是罪臣,此去金陵守墓,只带少量人马,事已至此,人多了反而是据藏祸心,你们明白吗?”顿了一顿之后,雨化田说道:“若你们心中真有我这个雨督主,别毁了我的心血,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
  “属下明白,谨记在心。”西厂的人都很精干,当然懂这句话的含义。
  “督主,西厂这些年仇家很多,我怕你此去的路上,凶险太多……”继学勇急切说道。
  雨化田一声冷笑,自嘲道:“那是自然,有些老朋友总是不会忘记我的,终归不会让我太寂寞……”
  
  说罢,雨化田反身上马,回头说道:“赵通,你以前是马进良的侍卫,你随我来吧,我想把他带到金陵,你在……也许他心里舒服点。”
  赵通应声跳上马车,马车上是马进良的灵柩。
  两个人,一口棺材,雨化田离开了西厂,出了大门,雨化田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府门前的牌匾,那上面三个朱见深亲笔题的镶金大字:灵济宫。雨化田轻轻念出了声,随即决绝的转头,唤了赵通,头也不回的南去……
  
  (十二)黑夜遇袭
  一路上,雨化田与赵通并无话,其实赵通是有些怕雨化田的,赵通觉得这是个捉摸不透的人,自己就算活到老活到死,都不可能猜中雨化田的想法,那人总是气质阴阴狠狠的,偶尔谈笑,大多数是对敌人,笑到最美艳的时候就会挥剑杀人,让人不寒而栗。
  赵通来西厂时间短,白天要做得事情多,有时候稍微细小点的事可能就会忽略,晚上睡不踏实做噩梦总是梦见督主那张美艳的脸和自己近在咫尺,眼睛里闪着和匕首一样寒凉的光,目无表情的说:“赵通,你再记不住,我就刻你胸口上!”然后,梦就醒了,一抹脑门一头冷汗,然后自己总是鸡没叫就起床,把每天要做的事默念一遍,数好多少件,每件再编个号,省得自己忘了。
  “赵通,想什么呢?”雨化田的声音响起。
  “回督主,没……没什么,都是一些咱们西厂以前的琐事。”
  雨化田收回看赵通的目光,其实赵通想什么他只需扫一眼就能知道个大概。
  “知道我为什么今天只带你出来么?”
  “因为马大哥的关系,督主一定是想让马大哥……入土之前能有个习惯的人在身边。”
  雨化田默然,隔了好一会复又说起:“金陵路途遥远,有很多人在打我的主意。你的武功……就不要和我去拼了。若有风吹草动,护好马进良尸首,务必留他一个全尸”
  “可是督主我不可能袖手旁观啊,我武功是差了点,但是也愿意把这条命交给督主,不然马大哥不会安心。”说着赵通摸了摸马进良的棺材,眼睛里有了些雾气。
  “勿须多言,记住我说的话”
  ……
  
  行走了一天,夜晚,雨化田带着赵通去荒郊野外露宿,用督主的话说,客栈人多眼杂,难控制,这种荒地里倒是好观察周围情况。
  火堆旁,赵通烤着火,看着雨化田倚在棺木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督主,毯子,睡吧。”赵通拿了一个厚点的毯子要往雨化田身上盖。
  雨化田微微手臂搪开,站起,说了句:“我要看看进良,我不放心。”然后自顾自的转身去推棺木盖……
  只见那人轻轻一点内力,便打开棺盖,棺内,马进良安静的躺着,两把游龙双剑放在身侧,雨化田拾起马进良一只手掌,紧紧攥在自己双手里,哈了哈气,柔声说着:“进良,你手好冷。”那说话的口吻就像和马进良聊天,只是带着那么一点……撒娇……
  赵通觉得头皮发麻,督主是不是伤心过度疯了……
  雨化田一只手拉着马进良的手掌,一只手放到马进良的心口上,摸了摸,不再言语。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
  赵通突然蹲下,用手贴近地面,随即跑到雨化田身边,低声道:“督主,好像有马匹从远处来。”
  雨化田仍旧攥着马进良的手,头也不抬,睫毛微微闪动一下,不紧不慢说:“我知道”
  “督主我们要不要躲一下,好像来的人不少。”
  “不必,让他们来。”
  
  果然过了不一会,有一队穿着夜行衣的人马奔过来。
  十几个人,奔至距离雨化田二人几丈远的地方停马。
  为首的汉子,阴森森冷笑道:“雨公公,别来无恙乎”
  雨化田充耳不闻,依旧攥着马进良的手,认真的看着棺材里的人。
  马蹄在草地上不耐烦的踢踏……
  赵通箭已经搭在弦上,腰里别着刀,等着雨化田下令……
  雨化田无声无息……
  
  为首的汉子见雨化田没反应,便朝手下的几个抬抬下巴,示意他们上。
  三个黑衣人举刀来袭
  赵通连射几剑,射伤其中一人,但另外二人已经到了近前,赵通随即抽出腰刀,与那二人缠打起来……
  黑衣首领看着雨化田一直无动于衷,从头到尾没看过场面一眼,只是默默盯着棺材里的人,心想这雨化田莫不是被裁撤西厂受了太大的打击?莫不如趁他这会没反应过来赶紧下手,于是示意手下另外五人袭击雨化田。
  那五人深知雨化田武功不一般,心思又狡猾,这会往前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雨化田使出什么阴招来,全都齐齐拿刀对着雨化田一步步靠近……
  赵通被那二人缠住无法脱身,急得大喊:“督主,小心,督主~”
  雨化田缓缓抬起头,对前边的人淡淡的说:“别过来,我这会不想杀人。”
  五个人愣了一下,雨化田这句话说得极为平淡,但以西厂厂公这些年的作派,越是平淡的话越是让人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后背发凉,五个人愣在原地,有点犹豫起来……
  黑衣首领催促道:“上啊,磨蹭什么。”
  几个人互相看看壮了壮胆子,抬腿向前迈去……
  五个人,只向前迈了一步,便纷纷倒下了,所有人都没看清怎么回事便倒下了……
  为首的汉子吓得身体本能向后闪了一下,再向倒地的五个人望去,只见每个人的眉心都流出了殷殷血迹,再望雨化田,那人手里拈着几支柳叶,此刻微微抬起头望着余下的人,几分美艳,几个淡然的说道:“你们真是欺人太甚,来杀我雨化田就派你们低能的废物来,要辱我名声不成?”
  未死的黑衣人俱是一片骇然,拈花飞叶也能杀人,出手动作之快根本无法看清,今儿个哪是来杀雨化田,简直是自己送上门来给人磨刀……
  雨化田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冷冷道:“想杀我,告诉你们主子拍真正的高手来,我雨化田等着他们,传这个话,我今天不杀你们。”
  余下的黑衣人早被刚才的场面吓得魂不附体,听雨化田这般说竟如同得了大赦一般,逃一样原路返回了……
  赵通收了刀,走到雨化田身边,十分仰慕的说道:“属下不知原来督主武功这般好,这飞叶要极好的内力才能杀人,属下不才,此等内力就是普通人练上五十年也难到督主的境界。”
  “赵通扶我……”雨化田声音里带着点虚弱。
  赵通大惊,伸手去搀扶,雨化田缓缓松开马进良的手,嘴角带着一滴血……
  
  (十三)深山誓言
  赵通扶着雨化田到火堆旁坐下,雨化田坐定指着棺木说:“把棺木盖好。”
  “是”赵通跑去盖棺木,看见马进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想到刚才督主护着马进良的场面,心里难免一阵抽丝般的难受,也不敢再多看,缓缓合上棺木……
  火堆旁,雨化田坐定闭眼,调整着内息,体内真气走了一个循环,气色比刚才好了很多,便唤赵通早些休息。
  “赵通,睡吧,今夜他们不会再来。”
  “是,督主你今天……”
  “为什么不杀他们?”
  “嗯,督主你再多丢几个树叶就结果了他们”
  “我没力气了。”
  “督主你内力那么好……”
  “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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