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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良雨]雨夜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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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展程大悟:“自古道红颜是祸水,多少男人栽在这个上面!”
  “红颜祸水,多少人差点搭了自己性命。”雨化田附和道,回头看了看后边骑马的马进良。
  一队人马回营……
  
  雨化田同马进良回到自己的行军帐,掀帘入帐,见到了故人——满脸憔悴,瘦了一圈的继学勇。
  噗通一声,继学勇跪在地上,双膝作足,跪行至雨化田面前,带着哭腔呼了一声:“雨大人!”言罢在雨化田脚边磕头不止。
  雨化田纹丝未动
  马进良冲到前边来,抽出手中剑,指着继学勇,道:“回来找死么?”
  继学勇伏在地上,头抵着雨化田的脚尖,道:“大人如果要杀学勇,学勇愿自己奉上一颗人头,大人若肯原谅学勇,学勇原为大人肝脑涂地,除掉曹少钦。”
  雨化田叹了口气:“我与曹大人并无仇恨,也没有怪过他,你要想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拦你。”说完,径自迈开步子行至桌前,一甩披风坐于太师椅上,自顾自的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马进良知道雨化田疑心病重,这会还在怀疑继学勇是否真心。
  继学勇抬起头,脸上已是泪痕一片,颤声道:“曹狗已经杀了我娘,我唯一的亲人,我自知武功资质一般,没法为我娘亲报仇,大人既不信我,我就算活在世上,每日见仇人还活得快活,何等煎熬,不如死了算了”说罢,抽出自己的剑,一挥手去抹自己脖子。
  “啪”
  茶杯碎裂的声音,继学勇手里的剑应声落地,继学勇的脖子上已经有殷殷血滴流淌出来。
  雨化田只有在宝剑进了继学勇肉的那一刻才能确定继学勇说的不是假话。
  “你死了,你娘九泉下就高兴了么?”雨化田站起,走到继学勇跟前,轻轻拍拍继学勇的头,道:“要记牢你今天和我说过的话。”
  “小人每一个字都谨记在心。”
  雨化田遂让马进良带继学勇去包扎伤口,二人临出门前,雨化田淡淡的问道:“给我用的那毒药还有么?”
  继学勇捂着伤口说还有的,雨化田嘴边一丝轻笑:“留好了,会派上用场的。”
  
  包扎好伤口的继学勇后来和雨化田说了很多这次跑回京城打探到的消息,朝廷里现在并不太平,很多言官弹劾吏部尚书李锦年,明宪宗无奈,将李锦年下了诏狱。
  “下了诏狱就别想活着出来了。”雨化田伸手烤着火,心里想着诏狱里李锦年被火烤的样子。
  雨化田盘算着这次来辽东,就是曹少钦的调虎离山计,他知道自己畏寒,这次能不能活着走出冰雪天地都是个未知数,哪还能顾及得上千里之外的李锦年呢?
  雨化田和马进良说道:“我曾听闻李锦年手里有一份官员名单,列有其党羽的所有人员,曹少钦恐怕会严刑拷打拿到这个的,你先回京,找些可靠的人护他李氏家眷,最重要的是切勿使名单落入曹氏之手。”
  马进良不想走,但是这么秘密的事只能自己去做,所以先行一步回京,辽东的战事估计也持续不了多久了……
  
  (三十三)兄弟
  长白山上,观云山庄里,收拾好行囊的百晓生,来到密室里,给牌位磕了几个头,口中道:“师叔,弟子卜仓舟要回江南了,给您上柱香,明年冬天再来给您磕头。”
  一身轻快的衣服,不用再装老头,觉得浑身自在很多。
  前几天雨化田在的时候,自己每天装稳重的老者,每天憋的要死,使了好大力气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才没弄出来眉飞色舞的高低眉。
  
  卜仓舟一直人为雨化田死了,或者说认为卜仓雨死了。
  二人是孪生兄弟,很小被送去名师那里学艺,二人都很聪明,性格却截然不同,卜仓雨天赋秉义,学什么会什么,武功日日精进;卜仓舟也是天赋秉义,什么好玩学什么,玩兴日日大增。
  几个月后,古灵精怪的卜仓舟被同样古灵精怪的师叔看上了,抱走了,说是这么古灵精怪的孩子学你们那些正派得要死的门派功夫真是浪费了,回去和我学学奇门异术,炼丹下毒,才能成奇才。
  八年前,那场被灭九族的大案里,卜氏家族被牵连。卜仓雨被俘入了宫,卜仓舟被师叔带着连夜出逃,从此杳无音讯……
  至此卜仓舟和卜仓雨再也没见过,各自都以为对方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日在山林里,躲在阵里的卜仓舟听到雨化田给马进良唱曲,唱得甚是深情,在看雨化田的脸时,自己心里咯噔了一下,吓得自己伸手揉了揉,一直以为自己没心没肺的,原来看见那张脸,心里才发现,即使孤单惯了,原来还是想念自己的那个哥哥,还有那个厚道可爱的大师兄。
  除了孪生兄弟,谁能长那么像呢?除了马进良,谁会那么巧长着一双异瞳呢?
  阵里的卜仓舟有点犯傻,原来哥哥一直有陪着护着,倒是自己皮实,孤孤单单,没人管没人问的傻活着……
  
  卜仓舟最爱江南,要不是师叔葬在长白上“观云山庄”里,自己也不会跑这里来过冬天。
  卜仓舟的名字很多,风里刀、胡中玉、百晓生这是几个经常用的,还有一些不经常用的自己都记不清……
  长白山上的“观云山庄”和江南的几处院子是师叔这些年留下的,师叔到底有多少财产,卜仓舟不知道,因为师父嘴里基本从来不说真话,在世的时候装达官贵人,装文人才俊,总是变换身份,钱财弄了不少。
  
  等回了江南就换风里刀这个名字好了,听着多清亮,小厮打扮年轻人手里嗑着瓜子,哼着小曲一路连跑带颠的下了山……
  
  (三十四)京城
  马进良即刻动身,返回京城,秘密的。
  一路上马不停蹄,沿途很少休息,马跑累了,就到驿站换一匹新马,马进良希望速速回到京城探清李锦年的情况,局势时刻有变,一旦曹少钦拿到党羽名单,他的势力就会更加扩大,皇上就更加孤立无援,雨化田就会受到更多的生命威胁。
  至京城,悄悄找了家客栈住下,便乔装去往礼部尚书李府。
  锦衣卫出身,马进良对周边的异常环境是很敏感的,察觉到李府周围有乔装的锦衣卫探子,必须万分小心,遂等到夜深,一身夜行衣,飞檐走壁潜入了李府。
  主人房里的蜡烛还亮着,有女人轻轻的抽泣声。马进良从窗缝望进去,一个中年女子,守着两个看起来3岁大小的熟睡的孩子,掩面哭泣。看年纪和服饰该是李夫人。马进良觉得身后有响动,立刻飞身上房,回头望去,一个人影随着自己飞身跳了上来,……
  马进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踏着轻功的步子,跑过了几个房檐。马进良自认轻功修为不错,但是却甩不掉身后的人,看来此人功夫不可小觑,李府还有还有这样的高手。
  追出李府,来到一条安静的小巷,马进良止步回头;手握双剑,准备一战。
  追踪的人影飘然而至,手里都有家伙,几个回合下来,双方各自收手,追踪的人先开口:“马进良,果然是你!”
  马进良也认出了来人,刚想开口说话,却听到附近有脚步声接近,乔装锦衣卫听到这边有刀剑声,赶来查看情况。马进良和追踪的人迅速闪身躲进了角落,屏着呼吸等巡逻的人过去。
  “马进良,你怎么会跑到我李府去?我听说你去了辽东”那人压低了嗓音说道。
  马进良眼睛观察着乔装锦衣卫确实走远了,回道:“密探很多,长话短说,我家雨大人有意帮你李家脱难,只是他身在辽东,只能先派我回来做权宜之计,李大人凶多吉少,那份名单务必要护好,我这几天会安排好秘密的地方,你负责把李家的家眷和后人藏起来。”
  说话间,又有乔装的锦衣卫遛了过来,到处是警惕审视的眼睛。
  角落里的二人俱是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乔装的锦衣卫刚刚走远一点,马进良悄声说:“先这样,如需要其他什么,城东朋来客栈找我。”
  对方会意点头,马进良飞身翻过小巷的墙,隐去在夜色里……
  
  今夜遇到的人,马进良并不陌生,当年自己入锦衣卫前,曾在京师十二团营做百户,那时结识很了很多同僚,彼此也比较熟悉对方的武功招式,今夜一交手便识出当年旧友,不同的是,马进良后来入了锦衣卫,而曾经的同僚就成了礼部尚书李锦年的贴身护卫。这次回京,马进良是打算先探听情况,再去找他,马进良相信自己认识的朋友都是忠义的人,都是忠心耿耿的。
  
  接下来,马进良悄悄联系到了谭鲁子。
  深夜客栈,马进良的上房:
  “马大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护卫雨大人在辽东么?带兵的人擅自回京不通报者,是死罪。”谭鲁子小心翼翼的关好房门后,急切的跑到桌子边,压低声音和坐在桌边的马进良说道。
  马进良拍拍谭鲁子的肩,示意对方坐下,道:“鲁子莫急,我此次回来很谨慎,没有暴露行踪。”
  “马大哥,你走时交代我让我把你的那些书信,每7天交给曹少钦一封,我在照做,一切正常。”
  “他没有什么异常吧?”马进良问道
  “没有,那些报信的字都是你事先亲自写好的,我观察他看的时候很正常,他认得你的字,应该没有怀疑。”谭鲁子说道,随即脸上有了一点点好奇的神色:“马大哥,你为什么那么帮雨大人?他当初还要杀你呢”
  马进良望着谭鲁子的眼睛,缓缓说道:“雨化田,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以前不和你说,你莫要怪我,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看他的性命比自己的重。”
  谭鲁子懂事的点点头,说道:“我懂的,你放心,马大哥要护的人就是我谭鲁子要护的人。你让我打听李锦年的情况,我偷偷去了诏狱,李锦年他……已经死了,在你回来前,脑袋被定了钉子,死了,只是密不报丧而已。”
  曹少钦还是比想的要毒辣,马进良这样想,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李氏的后人与名单,趁着李锦年死讯还没传出,曹少钦还不好大张旗鼓搜李府的时候……
  
  几日紧锣密鼓的准备,李氏家族的后人,两个龙凤胎的孩子躲开了东厂和锦衣卫的探子重重的眼线,藏在了马进良找好的一处非常秘密的地方。
  马进良将所有情况飞鸽传书给雨化田,也不知那个人在辽东怎么样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马进良觉得书上的这句话说得怎么那么贴切。
  李锦年已死,他的后人和名单犹在,这算是失败与成功的混合吧
  
  




☆、(二十二)江南

  卜仓周到了江南,不对,确切的说是风里刀到了江南。
  在江南,风里刀是靠一张嘴吃遍天下的,贩卖消息,空手套白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谁都称兄道弟,热热闹闹好像都是朋友一样,偶尔装神弄鬼的给哪家看个风水,施个法术,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就是靠招摇撞骗的混日子。
  不然怎么办呢?师叔当年教的就是这些玩意。
  风里刀有时候很苦恼,当年要是自己不被师叔抱走,是不是自己现在也成了武林高手,到哪都有人崇拜,有人赞赏,说不定到朝廷某个一官半职的,也威风威风。可仔细再想想,风里刀自己就坚决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练武功那么苦,只有那个“人小心事大”的哥哥才能坚持下来。再说这些年师叔教的那些本事也够用了,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也很惬意,
  更惬意的是,风里刀生就一副好摸样,小闺女大姑娘没有不喜欢的,以前和师叔跑去青楼喝花酒的时候,风里刀经常被那些面粉体香的女子摸把脸,拉拉手什么的,常有人说:“风里刀,你什么时候长大呀?到姐姐这来,姐姐痛你。”这一类的。
  十八岁的风里刀,招蜂引蝶是家常便饭,追过的姑娘已经不计其数了,基本是自己先看上人家,越难追自己越有劲,但是一旦人家姑娘动了心思,风里刀就顿感扫兴,兴趣大减,变成逃得比谁都快,逮都逮不到……风里刀自己都觉得自己有时候是犯贱,但是改不了……
  
  此次到扬州,风里刀认识了个叫顾少棠的姑娘,情况发生了点变化。
  那日,风里刀刚卖了一个江湖消息,赚了一大笔,风光惬意的走在街上,转进小巷的时候让人给截了,几个蒙面的壮汉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上去就打,风里刀保命的三招功夫用完了,对方人没倒下,风里刀想这次完了,到手的钱是保不住了。
  这时候顾少棠就像说茶馆书人口中的大侠一样从天而降了,连飞镖再大刀的,几个蒙面的贼人伤胳膊断腿的被打跑了,风里刀被揍得迷糊了,觉得自己被人连拖带抗的往巷子背,晕天转地的感觉自己趴在别人后背上,迷迷糊糊中,自己眼前浮现出长白山树林里看到的景象,风里刀嘀咕一句:“马进良么”。
  “啪”一巴掌,抽在风里刀脸上,“姑奶奶叫顾少棠,再叫错还打。”
  然后……风里刀就彻底晕过去了……
  
  风里刀醒来的时候,正是深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在陌生的房间,床很软,头很痛,看到梳妆镜前坐着个人,细看一下是白天打跑贼人的顾少棠,顾少棠正在梳头发,听见响动就走过来,像个爷们一样大大咧咧的问道:“你醒啦?你可真能睡。”
  风里刀想坐起来说声谢谢,一动之下却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我的衣服……”风里刀有点惊恐。
  “你现在想穿?没必要,这会是夜里,继续睡吧,明早再穿好了”顾少棠无所谓的讲道。
  风里刀想完了,自己被人吃过了,十八年了,自己招蜂引蝶的报应来了,自己还是童子身呢,这下迷迷糊糊的被人吃干抹净了,和一个自己还没看清楚的女人……
  风里刀心里嚎了一声,紧紧一闭眼,往被子里滑去,蒙着头吭唧起来:“诶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不是趁人之危吗?”说着肩膀一耸一耸……
  顾少棠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抓住风里刀的被子往起掀……
  风里刀扯住被子往回拽,口中喊道:“还来?我和你说,你别拽,诶,我有老婆的……”
  “你胡说什么呢,你个憨货,我让下人给你换了衣服,难道你要一身血一身土的睡我床上啊?”说着,“啪”一巴掌抽刀风里刀脸上,另一边的脸。
  风里刀立刻老实了……
  
  风里刀有时候怀疑顾少棠是不是女的,她和自己认识的所有姑娘都不一样,其他姑娘很温柔,从来没打过风里刀,顾少棠就正好相反。不过其实生活上,顾少棠很像风里刀的姐姐,甚至应该说像哥哥,照顾的无微不至,就是表达方式粗暴了点。
  比如风里刀养伤那几天,顾少棠熬好了药给他喝,风里刀嫌苦不想喝,“反正不喝药好的慢点呗!”风里刀一挑眉毛狡辩道,结果顾少棠二话不说把风里刀的脸往药碗里按去,不喝完就别喘气……
  比如风里刀伤好点之后要活动活动筋骨,顾少棠自告奋勇帮他拉拉胳膊压压腿,后来就演变成风里刀觉得自己被分筋错骨了,哀嚎声惨不忍闻,但是折磨完之后,确实身上舒坦多了……
  
  就像以前所有不好追的姑娘一样,风里刀的贱病又发作了,天天死缠着顾少棠,一会是“姐你累了,歇会”,一会是“妹子,放那我来”,跑前跑后不亦乐乎。
  顾少棠身为扬州盐商大户的女儿,吃穿不愁,自小就被家里人往淑女方向□,可是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顾少棠烦死了自己的生活,天天想着浪迹江湖,做个侠女什么的,甚至有时候喜欢女扮男装出去行侠仗义什么的,要不然也不会遇见风里刀。
  顾少棠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风里刀虽然滑头,但是确实顾少棠从小没接触过的那种有活气的人,虽然每天都在吼风里刀,但是心里却开始慢慢有点活络,有了点想和他一起跑江湖,卖消息的想法……
  顾少棠的转变,风里刀也逐渐有了点察觉,就像以前所有的例子一样,风里刀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开始不那么专心致志,见到谁家姑娘都想逗两句。
  于是,在好了不到三个月的时候,顾少棠忍无可忍了,分手,“不谈感情,只谈买卖”,二人约定。
  风里刀离开了扬州,走的时候有点舍不得顾少棠,觉得这个照顾自己的人马上就不在身边了,自己又会孤单一个人了,可是,还是仔细想想,自己的心是没办法停在这个地方的,走吧……
  风里刀上路了,又一次,快活又孤单的……
  上路了,去哪里呢?风里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甚至从来没好好想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摸摸怀里那块牌子,风里刀有时候寻思着是不是要去看看他们。
  第一次见到自己那个哥哥的时候,风里刀远远的差点哭出来,但是真的知道他就是很早就听说过的皇宫里让人齿寒的雨化田的时候,风里刀的心里开始发怵了,自己的哥哥是卜仓雨,而眼前的这个东厂雨化田眼神时而冷漠,时而妖冶,总是隐隐中藏着一股子杀气。尤其那天夜里,雨化田披发薄唇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个人哪还有一点卜仓雨的样子?
  但是雨化田对马进良的点点滴滴,风里刀是看在眼里的,隐隐觉得感动,和一点点嫉妒。
  有人陪很好,有人疼很好,有人不离不弃很好,有人愿意拿命去护你真的很好……
  南下的途中,孤单的风里刀决定完全改变了行进的方向……
  
  (三十六)返京
  在马进良悄悄返京一个月后,辽东的战事稳定了,几派女真部落内斗,元气大伤,对明军边防没有了威胁,自此以后的一百多年时间里,明朝都对辽东的女真各部采取拉拢挑拨并用的手段,使北方的大明边界太平了一百多年。李展成的部队凯旋而归。
  队伍里有马进良心心念着的雨化田。
  
  雨化田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万贞儿,即是出于对现在局势的考虑,也是出于想念。
  “这么说那个李锦年早就死了?”万贞儿玩着狗随意的说道。
  “正是,很快曹少钦就会给个病死狱中的理由”雨化田在万贵妃身旁回道。
  “死就死了吧,活着也没多大用处,充其量就是填个堵的角儿”
  “贞儿姐姐说的是,当务之急是选个我们的人拿住这个礼部尚书的位置。”
  雨化田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的太监来报:“启禀贵妃娘娘,雨大人,皇上驾到,已经到殿外了。”
  “皇上怎么突然来了,快扶我起来,”
  雨化田忙去扶万贞儿迎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贵妃平身,无须多礼!”
  年轻英俊的朱见深伸手去扶万贞儿,眼角的目光扫到跪在一旁的雨化田。
  “雨伴读?”
  “正是奴婢。”
  “朕好久没见到雨伴读了!起来吧”
  雨化田应声起身,低垂的睫毛缓缓抬起,望向朱见深。
  朱见深愣了一下,自己登基后就没见过雨化田,雨化田被万贞儿安排在东厂做事,平时有事都是向万贞儿汇报,倒是再也没觐见过皇上。
  在朱见深眼里,出征回来的雨化田身着戎装,雍容里带着锋利,像一株初放的凌霄花,清傲中带着惊艳,不冷不淡的态度里透着一股让人心动的味道。
  雨化田一瞬间也楞了一下,皇上的这个眼神……
  宫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万贞儿当然也注意到了皇上的异常,大声笑着说道:“皇上,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雨伴读都认不清了不成?”
  朱见深随即回过神啦,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呢,雨伴读是文武双全,朕有这样的左膀右臂甚是心安呐,”说完便搂着万贞儿去卧榻上谈笑说话……
  朱见深心里觉得雨伴读变了,变得自己又熟悉又陌生,很想好好在一起聊聊,那些陌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明宪宗大力分封奖赏,雨化田风头劲起,朝廷内外的名声更大了。庆祝朝廷打了胜仗,京城欢庆三天,日日歌舞声明,夜夜车水马龙。
  人间好景,莫要辜负,黄昏时分,雨化田和马进良便衣出了皇宫,夜游京城。
  天子脚下,夜色里,到处弥漫着繁华迷醉的味道,灯火通明的大街人群熙#来攘往,火红的灯笼连成片,像是条条火龙盘踞在偌大的京城,店铺门口的小二满脸带笑的邀请着来往的行人,茶楼、酒楼里夹杂着喝酒声,谈笑声,琴声和依依呀呀的唱曲声。
  雨化田走在前面,马进良走在侧后,马进良偶尔在披风下伸出手去拉一下那人的手,雨化田微微转头看看马进良,并不言语,眼含笑意。马进良觉得在红色灯笼的映衬下,那人的眼睛真好看,明丽动人,胜过人间一切美景,那人轻轻的笑,能让人忘却人生的一切困难。
  事实上,雨化田是个内宦,很少出皇宫,以前即使出去也是带着任务。像这样身心放松的自由自在的走在夜景迷人的街上实在是奢求,今晚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出征前,也是和马进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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