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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古剑奇谭恭越同人]恭心计作者:白水青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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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绿色的叶片,捏在那人手里,像一弯修长的眉。
“这是红豆杉的叶子。”陵越道。
“人们通常会叫它相思叶,”欧阳少恭微笑,“师兄居然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古剑大结局啊,大家都看了么?盐同学现在还在磨着渣网速下载前天的剧集也是醉了……据说板板和苏苏都死透了嗯那就好……
关于这篇文我只想说这是我笔下的故事,我会负责把它写完。古剧结局应该有一部分人会渐渐散去,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矫情一下吧,踏歌长行,梦想永在。剧情等等不做评价,至少它给人留下了感动,不是吗?琴心剑魄,它是一个根植于游戏的故事,更是无数人心中千千万万个不同的故事。
不多说。
发现一首歌,《心窍》,粤语,TVB剧《蒲松龄》主题曲,看到歌词第一眼我……贴上来你们感受一下:
《心窍》 马浚伟 作曲:邓智伟 填词:张美贤
迷惑太多 能望见太多 明白太少
预计长夜深 终于天晓
暗黑的心 才最叵测 难料
云象太多 而道理太多 提示太少
直到长夜深 星光普照
听风的诗 能证世间奇妙
如梦初醒 无言才动听 心的呼叫
镜中缘 梦里花 再美好 从未需要
如梦不醒 茫然流泪过方懂真笑
爱很长 夜再深 还有破晓
迷惑太多 能望见太多 明白太少
预计长夜深 终于天晓
暗黑的心 才最叵测 难料
同伴太多 沿路过太多 留下太少
别算人或妖 鬼影心窍
有酒今宵 让最困扰 忘掉
如梦初醒 明明还在笑怎么哭了
镜中缘 梦里花 最假的 才越心跳
如梦不醒 明明流泪了怎么失笑
怨很长 恨太多 唯爱太少
☆、二十六
欧阳少恭注意到陵越最近经常不在客栈,江都古来繁华地,阡陌纵横,市井错落,一个人混入其中,要碰到,还不是那么简单。
襄铃还在养伤,其他人也都在休息,这人每天溜达出去,想请他喝杯茶都难。
池上草木葱茏,花开如雪,他一人在抄手游廊边坐了大半天,手里持着一只幽蓝色的百草囊,上面的兰花枝叶疏朗,勾勒雅致,只是看起来有些许年头了。
他拇指在那兰花图案上摩挲片刻,手下紧紧一握,翻身落地,朝百里屠苏住的地方走去。
百里屠苏正被风晴雪拉着玩解连环,一张木头脸上尽是别别扭扭的表情,看见他来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少恭。”
欧阳少恭扫视了一圈道:“陵越大师兄不在么?”
“师兄这几天都不怎么在客栈里。”
“都不在?”欧阳少恭拉了张凳子坐下来,笑道,“那他都在做些什么?”
百里屠苏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奇怪:“少恭,住店是要钱的,之前还是你告诉我,可以去打侠义榜挣银两,师兄这几天好像都在接任务。我前几天还跟他出去过一次。”
欧阳少恭愣了愣,原来是这样?天墉城对待自己的掌门大弟子也这么抠门么?果然是个穷地方。
“大师兄最近好像没接任务吧,”风晴雪开口道,对上欧阳少恭的视线,“昨天他还送芙蕖师姐回天墉城呢,他又不让芙蕖跟着他去青玉坛,让她一个人在江都玩,芙蕖可不高兴了,还来跟我讲,不过我看见大师兄好像收下了芙蕖的剑穗,芙蕖总算是开心地走了。”
欧阳少恭大惊,陵越原来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公案,想来也是,当年在天墉城,那个叫芙蕖的女孩子看陵越的眼神就颇有些不寻常,还真的是那种小儿女情怀。
百里屠苏听风晴雪那么说,也配合着点点头:“那剑穗芙蕖师姐托我送了师兄很多次,可师兄总说不能私相授受,都让我推回去,现在他终于肯要,芙蕖一定很欢喜。”
我不欢喜,欧阳少恭心道,但面上还是和颜悦色:“大师兄风采出众,有人倾慕再正常不过。”
百里屠苏淡淡一笑:“少恭,你找师兄有急事?”
“哦……上次大师兄问我要几个古方子,我答应他等回到江都就给他,但这几天都没见到他,无妨,我出去找找便是。”他起身告辞离开,还是极有风度的样子。
风晴雪看着他走远了,才憋不住道:“苏苏,我总觉得少恭有点不对劲。”
百里屠苏看了她一眼:“师兄也很奇怪。他们一定是吵架了。”
“……我看不像吵架,”风晴雪托着腮手里拨着那九连环,“苏苏,你可别学大师兄和少恭,他俩心思都藏得太深了,说起话来多费力……”
江都茶肆。
霄河剑静静地搁在桌子上,剑的主人气质清冽,前来喝茶的人虽多,但没人愿意去与他拼桌。那桌子上摆着一只茶壶,还有满满的一碗茶水,好像没怎么动过。
茶肆对面是一家当地有名的酒楼,以上好的女儿红出名,从门里面跌跌撞撞地出来一个大汉,背着把重剑,拿了只酒竹筒,涎着脸对推搡他出来的人笑:“小二哥,小二哥,我……我不会欠你们钱的,我有个……嗝,很有钱的朋友……我很快就会把钱给你们,现在先、先赊着啊……”他一头又要往里头扎,那店小二气不过,又怕耽误生意,手里拿着一把大笤帚连哄带赶地把他打到了大街中央,行人纷纷侧目而视,但路两边的小贩神色皆十分平静,好像是见惯不怪了。
“不厚道,不厚道啊……”那大汉摇着手指,仰头灌了口酒,脚步杂乱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颂道,“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流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哈哈哈……”
他走得远了,那疏狂大笑还在街道上久久回荡。有妇人攥着孩子的手神色紧张地快快走过,低声告诫道:“是个疯子,千万别理他!”
陵越眉眼微挑,脸上的表情愈发微妙。
尹千觞是个奇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欧阳少恭的朋友。
尹千觞和欧阳少恭都与青玉坛有密切的联系。
尹千觞是当年到剑阁盗剑的鬼面人。
屠苏很信任欧阳少恭。
屠苏下山后就到了欧阳少恭的家乡琴川。
屠苏还一路跟着欧阳少恭到了江都。
欧阳少恭只告诉了屠苏一个人他离开天墉城后的去向。
欧阳少恭几乎一直都在屠苏身边。
欧阳少恭很聪明。
欧阳少恭对他……
陵越手一动,手边的茶碗被刮带得晃了晃,洒出了一点水,他慢慢地将茶碗放好,嘴唇微抿。
他这几天一直避着那个人,就是因为看到他总会心烦意乱,要不是那天回江都后红玉来找他,兴许他到现在还不能好好冷静下来看清形势。
——“少恭一言一行皆让人如沐春风,无有不好,反是太好,就像那镜中花、水中月,世上如何有这般无缺之人?越是如玉如英的君子,越是叫人看不透……我闻圣人君子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以少恭之性恐怕非但不是水,反而心如烈火也说不定。如此深藏,未免令人不安。陵越,这些我早就对你说过,当时我还只是有点怀疑,但现在感觉越来越摸不透他,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欧阳少恭心藏烈火,他已窥探出一二,他趁着独处的时候仔细地梳理了一遍从屠苏在天墉城出事以来到现在发生的事,发觉无形之中好像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人。他也不是傻瓜,欧阳少恭心思深沉,他身上背负着许多秘密,说他有多清白,未免太天真。不过综合已发生的事情来看,欧阳少恭的目标应该不是焚寂,他在屠苏身边那么久,屠苏又对他不设防,要偷焚寂简直是轻而易举,那么结合对鬼面人的分析,他的目标就只剩下一个——百里屠苏。
屠苏身负凶煞之气,欧阳少恭又说要用玉横吸收煞气,难道他的目的就是得到屠苏身上的煞气么?煞气对他又有何用处?或许……那种强大的力量,能令人起死回生?
陵越一手按上霄河剑,敌在暗,我在明,不管那个“敌人”是不是欧阳少恭,为今之计,只有以静制动,伺待良机。至于屠苏……他现在还很安全,江都人口稠密,法治极严,就算敌方要动手,也不会选在这里。况且,他对欧阳少恭百般信任,即便跟他说出心中的怀疑,他未必能听得进去,在端倪露出之前,还是先不要告诉他。
滴水不漏,似乎正是欧阳少恭的风格。
陵越一皱眉,最近他花了很长时间让自己冷静,但是那个人的身影在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不仅仅是因为欧阳少恭与诸事牵扯太深,而是……那天自闲山庄幻境中,他看到那人死寂的脸,反应是多年不曾有过的失态,那种自然生发的心情,令他回想起来极度震惊,又暗藏了一丝恐惧。
当一个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时候,他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但真正要命的是,好像这一切不是他自己走火入魔胡思乱想,而是有人在刻意地引导着他的情绪——他的目光太悠长,他的笑容太委婉,他连抬首低眉都包含着无尽的缱绻深情,哪怕是一块榆木疙瘩在那人从容吐出的旖旎辞句中都该开了窍,他陵越又不是不知那种情感,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未察觉。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意,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这种清丽的剖白从那人口中直接道出,让他当场愣在原地,而那人念完便微笑着扬长而去,好像他说什么都是无心的。
真是好手段。
欧阳少恭站在一处玉带桥上,脚下是脉脉的流水,不远处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一架华丽马车拔了销子,慢慢滚动着上了路,车帷放下,少女强作欢颜,转头掩过凄伤眉目。此地一别,也许一辈子,缘分便尽了。青玉司南见证了最初的一段纠葛,现在同样见证了结局。
穿着浅草衣衫的少年脸上也没了往日活泼无忧的笑容,他眼中含着这个年纪该产生的迷茫和怅然,在不久的将来,他还会经历一次次的悲欢。
他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欧阳少恭视线随着方兰生的身影移动,忽地一顿,方兰生站住脚,他面前站着的人青衣执剑,面容和煦。方兰生也许现在还看不懂陵越面对他时常常流露出的温情目光,但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而陵越,他对方兰生的身世一定有所猜疑,就算方如沁不想让他知道,他也不可能否定自己的直觉。
人世纠葛,世情百态,他平生所见,已太多太多。
那两人说着话,方兰生一偏头,看到了他,面容雀跃起来,拉着那人的衣袖指过来,陵越转头,四目相对。
一样的看似静水流深,但当事人都闻到了暗地燃起的硝烟味道。
陵越眼神一闪,对方兰生说了几句话便快步离开了,桥上站着的青年后脚错开一步,终是没有动。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七
红玉在火炉边打着扇子,一阵阵药剂的苦味飘散出来。
“红玉姐,我来吧。”风晴雪接过扇子坐下。
红玉疑惑道:“陵越这几天都去哪里了,都见不到他。”
“前两天少恭还来问呢,”风晴雪笑,“我听苏苏说,大师兄最近在打侠义榜,接了个大活,明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打侠义榜?”
风晴雪道:“我知道大师兄不缺钱,他一定是担心苏苏在外面身上没有足够的盘缠,所以想趁着闲的时候帮他积攒一点,大师兄对苏苏真的很好。”
红玉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你说的对,陵越就是爱操心。”
她低头看向药罐边缘冒出的腾腾热气,唇边带出淡淡笑意,孺子可教,不过往后怎么样,还是要看他的造化。
欧阳少恭坐在厢房外间的书桌后面,柳条椅子是新做的,还有着浓郁的清香气。他面前是一张胭脂色的请帖,帖子里是一纸桃花笺,这种桃花笺是将宣纸打烂混上桃花花瓣晒干制成,十分别致风雅,全江都只有一个地方在用。
帖子上的内容很有意思。
欧阳少恭看着那一列列娟秀字迹,决定还是先跟尹千觞去打个招呼。
“嘿,你问我干什么,奉琴姑娘要你去你便去,人家也是要做生意,你,你别顾忌我,莫要拂了人家姑娘的美意!”尹千觞刚喝多了酒,醉眼乜斜大着舌头道。
欧阳少恭笑了笑:“只要千觞你一句话,我就可以不去的。”
尹千觞挥了挥手:“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再说当年我俩在那儿的时候,奉琴姑娘对你多周到啊,她如今做了老板,你怎么能不去捧场呢!”
“如此,那我便去了。”欧阳少恭眼睛瞥过他空空如也的酒竹筒,转身走了。
江都这样的地方,商贾小贩千里迢迢地赶来,用满车的货物换了鼓鼓囊囊的褡裢,腰缠万贯,底气十足,很少有做完生意就立即回去的,有钱不会花也是悲哀,因此找个消遣的地方就显得很有美意了。如果逢上什么盛会,有阔气的,一掷千金,也许还会被人传作一段佳话。
花满楼琼华会,便是一等一的好去处。天时地利人和三样占全,红绡软帐,美酒佳人,穷人的天堂,富人的销金窟。
陵越接到安排时,正是掌灯时分,寻常人家已经准备歇下了,这个地方却好像刚刚苏醒。他抱着剑倚在二楼的一个雕花柱子边,艳丽的帷幔从很高的楼层上一垂到底,被烛火暖风熏得飘然。花满楼是个回廊结构,中央一方高台,站在较高一个楼层都能看见全部楼层的栏杆。像二楼这样的地方,欣赏高台上的歌舞,更是独具视角。
有穿着华服的客人从身边经过,高声谈论着清明节前的龙井,偶尔匆匆一瞥柱子后面天青色的身影,但软红十丈遮住了人的脸,只能隐约瞧见清瘦利落的下颌线。
楼下传来三道击磬声,人群骚动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的热闹。中央高台两边还有两个雕栏玉砌的台子,西侧上坐着一群奏乐的乐师,此时正演奏者一些轻快简单的曲目,另一边只放了张矮榻,两个婢子站在上面,不知道要做什么。高台正面对着花满楼大门后的巨幅山水屏风,沿大门双侧绕一圈还有更高的一层看席,比那高台又高了一点儿,除了高台正后方是露天的酒席之外,另外三面都有一格一格的雅间,每一面看席中央都安置着铺了波斯毯的木梯,可以从那里直接走上二楼。这楼下一层的高度,要是上边楼层的两倍余,像一个华丽的大堂。
磬声过后,陆陆续续有人走到了那看席上就坐,有的,是从门外面进来,有的,是从二楼下来的。二楼为金银流转之地,有谈生意的包间,有赌场,还有小众型的竞拍会,从上往下数,这一层最是富贵,出入的多是各地有头有脸的商人,因此布置的守卫也特别多。那位置极佳的看台,便是为这样的人准备的。
人与人之间,三六九等,几把碎银子就能区分开来。
陵越四处扫视了一番,并无甚异常。
他三千红尘入眼,权当是别样的修心。
此时高台底下的席位上已坐满了人,没机会落座的都挤挤挨挨地站着,还有大量的人绕过山水屏风从外面涌进来。人们爱往热闹的地方扎堆,花满楼不仅是江都有名的风月地,更是最大的交谊场所。陵越一眼看去,还寻常人家的女子也过了来,可见此地物阜民丰,风气开放,乃其他地域所不能及。
那西侧玉台上又一声钟磬,熟悉流程的人已经开始起哄,一位袅娜女子从后席上前走到高台中央,杏眼弯眉,额头贴着梅花花钿,她盈盈行了个万福,声音清婉:“花满楼琴娘拜见诸位,今日琼华宴得四方来贺,实乃花满楼之幸,愿诸君杯筹尽兴,纳万千福喜!”
台下有人叫好,她又说了几句,便款款下去了,陵越之前看过宴席安排,便知道这琼华会算是正式开始了。几位轻纱曼妙的女子上了高台,云鬓樱桃口,一曲舞惊鸿,暖场暖的好,也能窥出几分风范,花满楼这样的级别,应当算得上是大家。
精致漂亮的八角宫灯一排排垂挂,将那一方高台映衬得明亮耀目,歌舞声不绝于耳,西侧玉台上的乐师又奏起复杂曲目,而东侧玉台上依旧没什么动静。
陵越闭目,万千嘈杂过耳,隐隐约约能分辨出一两句议论猜测。
——“东台上怎么还没人来?”
——“哟,你不知道?头一回来吧!花满楼每年琼华会都要延请一位善奏的贵宾上东台演出,能坐在那儿的,都是丝竹道上了不得的人物!去年请动了京城教坊的玉老板,今年还不知道是谁呢!”
——“你说红衣坊的那个玉老板?我可听说那玉老板脾气傲得很……”
——“嗐,瞧你傻的,花满楼什么地方,请他来,他还求之不得!本就是互相帮着捧人捧场的关系……”
——“听说了吗,今天来的,好像不是教坊里的名角。”
——“啊!你哪儿来的消息?”
——“我是听翠眉儿说的,那人好像是琴老板的故交,不久前还来过江都……”
……
饶是陵越心境淡泊,也被撩起了几分好奇。他扫向后席,那边多是花满楼的红妆女子,还有待上场的舞者歌者,中间一道小门,黄衫翠袖进进出出,莺歌燕语,容色如乱花入眼。
由来世俗风尘客,枉与他人作笑谈。
站得久了有些乏味,他移步绕着回廊走了走,这时候还有不好歌舞的人待在二楼的包间内,掷色子声、下注声不绝于耳,栏杆边也站着不少人探头探脑地向楼下看,玩闹一番又进去了,人人脸上都是饱受感染的欢愉神色。
他刻意走靠边的位置,因为霄河剑提在手里太过显眼,每隔一段距离都能看到和他一样的临时雇来的守卫。花满楼雇守卫的考核特别严格,所以佣金相对的也很多。
走到西南面拐角的时候,边上的房间里骂骂咧咧地出来一个人,是个穿着掐牙锦缎背心的胖子,走路脸没到肚子先上前,那胖子手里拿着一个琥珀的鼻烟壶,拇指上套着枚鹰头的银戒,每走一步都要喘口气,也没注意到他,低着头便走过去了。
陵越抬头一看,那房间装饰很低调,也没什么特别的牌子,这种地方,便是那种只有极少部分人才会进去的拍卖场所。每一件宝物出手,都是天价的买卖。
他驻足了片刻,便离开了。走到一半,楼下忽地起了一阵异样的骚动。他扶着栏杆眯眼看去,对面的后席上,有一人从那道小门里抱琴而出。
他也曾见过那道抱琴的身影,不过当时是背影。
美人君子,如珠如玉。
他的手在栏杆上渐渐扣紧。
欧阳少恭一袭长衣广袖,不是平日里穿的那件杏黄衫子,而是白底金边,印着浅黄盘花纹,整个人看起来比往常更加的温润俊雅。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贵气,举手投足皆恰到好处,站在一群人当中,很是惹眼。
不过斯人今晚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寻常,他的衣着相对较素净,但一副如画眉目在辉煌灯火映照下显得极艳丽,桃花眼眸色散漫,波光流转,眼神很轻,笑容很淡,处处透着一点事不关己的懒。
整个大堂的气氛随着他一步步登上东边玉台而愈发地热烈,人们纷纷议论这个乍然出现的青年是何来历。只有几个从琴川来的富商纳闷道:“怎么越看越像青囊药庐里的欧阳大夫……”
泠泠乐声响起,如月光,如流水,原本热闹的场面安静下来,婢子焚起了香料,座上弹琴者一手滑过丝弦,眼眸微阖,仪态出尘。
陵越站在他对面,距离不是很远,脸上没有波澜,这支曲子他很熟悉,正是琴川灯会当晚欧阳少恭弹奏的最后一支。
弹琴者还是当时的那个弹琴者,只是四周景物两重,心境也两重。
又是那个轻柔和缓的转音,从高到低的完美变调,一点点化开去,直至消散在烛火暖风之中。
曲毕,台下气氛陡然爆发,喧嚷声回荡在雕花廊柱间,久久不绝。那人抬起头来,一双墨玉般的眼睛笔直地看过来,好像没有丝毫的犹豫,陵越注视着他眸中的点点辉光,捕捉到一丝稍纵即逝的错愕。
原来他根本不知道。
还真是个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八
欧阳少恭一曲奏罢,一身紫罗衫的琴老板就端着酒盏来敬,邀其到后席上座,陵越看着那美貌女子挽着欧阳少恭的手臂坐下,神态间并无多少轻佻之意,反而多了股带着尊敬的温柔意味。
他与这花满楼的现任老板娘,看起来颇有些渊源。
欧阳少恭唇边带笑,席间多有花娘来敬,他也不推辞,从容应对,彬彬有礼,没多时有个家丁模样的人过到后席,俯身说了几句话,那人摇摇头,好像是拒绝了什么。家丁一路走回,方向应该就是他脚下前席的雅间。
陵越总觉得欧阳少恭有些心不在焉,酒过三巡,他眉目间已有了些微醉意,重新缓步登上东台,又奏了一支曲子。
这支曲子似乎叫做“云音”,不过加了些变调,原来很柔和的曲子,听在陵越耳朵里,有些浅淡的悲伤。座上弹琴者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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