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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古剑奇谭恭越同人]恭心计作者:白水青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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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屠苏为何来琴川,众人都心照不宣,欧阳少恭这样说,看似无心,却一面显示自己与百里屠苏也有着很好的交情,另一面,他留神看陵越的脸色,陵越为人正义,常将责任揽于己身,百里屠苏下山,他内心必会讨伐自己照顾不周,在天墉城护不得百里屠苏万全,在外面他长袖莫及,这些话必是要戳到他的痛处。
然而令欧阳少恭失望的是,陵越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常的神色,反倒是点头道:“扶危救人也是我的责任,我就帮你们追查黑衣人。屠苏,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等这件事一解决,你就要跟我回天墉城。”
他目光殷切,百里屠苏却沉默不语。
“屠苏……”陵越又欲说什么,却被欧阳少恭打断了:“大师兄,今天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休息吧。等抓到黑衣人,我们再作商议。”
风晴雪见状也忙附和道:“是啊,琴川这里挺好的,先住下来吧。”
陵越看一眼百里屠苏神色,又看看他俩,终是没再说什么。
欧阳少恭此夜却睡得不安稳,兴许是错觉,兴许是他自己思虑太多,他总觉得陵越看他最后一眼别有深意。从与陵越见面那一刻起,就好像有哪里不对。从前陵越待他,是师兄弟之情,严肃中有关爱,进退得宜,而现在陵越望着他时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与他远了很多,看不透他的心思。但也就是这么一瞬间,令他心中隐隐忐忑又隐隐兴奋。
那是一种遇到对手血脉涌动的兴奋感。
当草原上的孤狼遇到卧在草丛中睁开眼的老虎,它们的心情,大抵如此。
方兰生醒转过来,只觉脑袋里昏昏沉沉,身下也不是熟悉的软和床垫,反而是放了许久的干草,带着一股子霉味。他动了一下坐起来,发觉自己还穿着昨夜的夜行衣,但周遭已全然换了个光景。
是个牢房。
透过牢房的柱子还能看见一盏一盏幽暗的灯火,三三两两看守的侍卫,以及对面牢房里低头耷耳的人,那些人都是普通琴川百姓的打扮,一看便知是被人抓来至此。
方兰生拍拍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回想起昨夜的场景,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他偷偷出门想帮百里屠苏他们抓蒙面人,不料撞见一大群人在往一辆马车上运人,那些人好像都失去了意识,双眼紧闭,一丁点反应都没有。他正奇怪,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之后的事就再无印象。
这时,对面传来叫喊声:“方少爷,方少爷!”
方兰生一看,正有一人扑在那牢房柱子上,面貌颇熟悉。
“大牛?”方兰生想起这人正是前几天送过来看病的一个,忙道,“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你不是生病了吗,现在好点了吗?”
大牛点点头:“多亏吃过欧阳大夫开的药,现在精神好多了。不过昨天晚上我们睡得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在这儿了。我刚才听见抓我们的几个人说话,提到什么翻云寨,方少爷,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翻云寨?怎么又是翻云寨,李潘安……”方兰生气极,大喊大叫起来,“李潘安!李二狗!你这个死性不改的王八蛋,给小爷滚出来!”
他坚持不懈地吵吵,终于把李潘安给激了过来,一群人骂声不迭,翻云寨牢房本来就不大,险些给方大少爷等人的唾沫星子淹了去。
欧阳少恭起身用完早膳,还没想好怎么去试探陵越,却见方如沁一脸焦急神色过来,身后跟着的,正是陵越和百里屠苏。
不知昨夜陵越对百里屠苏都说了什么。他想着,眨了下眼,从容笑道:“如沁,你怎么了?一大早慌慌张张的。”
“兰生失踪了!他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回来,现在还不知在哪里!”方如沁秀眉紧蹙,兰生平日里虽胡闹,但从来没有过彻夜不归的情况。
欧阳少恭思索了一下道:“他昨天有没有说过要去什么地方?”
百里屠苏道:“他有说过要去抓贼,不过我跟晴雪没有让他跟着。”
“抓贼?”欧阳少恭沉吟,“依小兰的性格,很有可能是自作主张半夜跑了出来。如沁,你派人在城中各处都找一找,先别着急,小兰可能在哪个草堆上睡着了也说不定。”
“我陪如沁姐去吧。”风晴雪自告奋勇,跟着方如沁一道出去了。
欧阳少恭一手搁在膝上,手指掩在宽大袖袍里,一下一下地敲着,方兰生最有可能在哪他是知道的,不过李潘安那人外强中干,虚浮贪婪,又对方如沁有意,断然不会伤害他。只是好不容易机缘巧合,玉横落入这人手中,他便顺水推舟威逼利诱,原指望能借此人的手帮自己试药,现在被这么一搅,也不知能不能成功。
他收起落在门口的视线回头,好巧不巧发现陵越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欧阳少恭头一次觉得自己该打起精神来好好说话。
他微微一笑:“大师兄,你怎么也跟来了,昨晚睡得好么?”
陵越先前对他萌生的怀疑一直没有消除过,加之他昨天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自己的话,因此面上也是淡淡的:“还好。少恭,方少爷这般,会不会与你们所说的黑衣人有关?”
欧阳少恭眸光一转,看向一边的百里屠苏,见他也是一脸问询的表情,了然道:“原来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不过琴川民风淳朴,在此之前还未出过什么大事,所以现在也不能草率地下结论。”
陵越点点头,看着他道:“方才你一字不提黑衣人之事,是不是怕如沁小姐担心?”
欧阳少恭道:“方家姐弟与我青梅竹马,如沁也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他俩出事。”
陵越脸上神色化开一点:“难怪红玉说少恭一言一行皆让人如沐春风,体贴非常,现在看来此言不虚。”
“哦?”欧阳少恭讶然道,“红玉姐还说什么了?”
陵越微笑:“没有了,少恭还想听什么?”
他目光湛湛,欧阳少恭自知失言,正要应答,百里屠苏插话道:“红玉姐夸人一句已是难得,少恭,你莫要再计较。”
“原来如此,是我自作多情了。”欧阳少恭摇了摇头,语气中似是遗憾万分。
陵越垂眸不语,不过月余的功夫,这两人比在天墉城时又亲近了许多。此次下山之行,怕是阻碍重重。
作者有话要说:
☆、十
三人的猜测很快得到了验证。风晴雪与方如沁等人找遍了全城都没有发现方兰生的踪影,正此时县衙里的吴叔又赶了过来,前些日子得了怪病的十二个人全部失踪,很有可能是被黑衣人劫走了。
风晴雪担忧道:“兰生昨天的失踪,会不会和这些人有关?”
百里屠苏道:“不会是刚好撞上了吧?不过他有青玉司南佩保护,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危险。”
陵越站起来问:“青玉司南佩是什么,护身符吗?”
“是兰生从小佩戴在身上的一件法宝,带有灵气,”欧阳少恭望着他道,“大师兄难道有办法?”
陵越点头:“有法宝就好,只要这个法宝有闪现灵力的痕迹,我就可以用天墉法术查知。”
欧阳少恭看他一手结印,手法纯熟,看样子是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他心里琢磨,翻云寨这下算是暴露了,也不知道那些药生效了没有。
陵越,果然你在,我就有点不省心。
天墉城追踪术效力极高,四人一路追到城郊,场景熟悉万分。
百里屠苏停住脚:“怎么又是翻云寨?”
陵越头也不回,声音急迫:“此地瘴气缭绕,充满妖气,可能发生了什么异变。”
欧阳少恭听他这样说,心里默默地叹口气,看来又失败了,玉横碎片终是不能成事。
这时风晴雪高声叫道:“当心!”
陵越站在最前面,看着一人顶着张惨白鬼脸张牙舞爪地扑过来,眼圈乌青眼球暴突,嘴唇是僵紫色,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声。
他时常下山帮人除妖,所见邪物众多,看这样子,心下诧异,难道是尸变?
翻云寨一座普通山寨,怎么会平白产生这样的怪物?
他不及细想,一剑横出,剑气凌厉非常,那似人非人的怪物还未到近前便被撂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几人上前查探,风晴雪看着那张可怖的脸,问道:“他是人是妖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陵越道:“这应该是邪恶之物,把人妖化了。”
“难道是那些药造成的?”
“极有可能,”欧阳少恭转头,不再去看地上失败的实验品,对陵越道,“大师兄,我和屠苏来过这里,现在兰生和其他的百姓不知关在哪里,我看我们不如兵分三路,晴雪你和屠苏去聚义厅抓李潘安,大师兄你去救人,我去找李潘安炼药的地方。”
三个点点头,各自散去。
陵越先前听百里屠苏提过方兰生,也知此人是个天下第一号的活宝,却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被人死死拽住胳膊无法出剑的那一天。
方兰生一身夜行衣模样狼狈又滑稽,嘴里嚷嚷:“哎,哎,后面的又活了!别杀他们,这些人都是琴川的百姓,我们以前都认识的。不过,不过现在也认不出来了……”
陵越见形势危急,那一大批怪物从四面包抄过来,形容怪异,哪里还有半分人样子,一时也救不回来,若不速速解决,恐怕接下来难以预料。
他一咬牙,施术将方兰生倒举过头顶,尽量忽略他的鬼哭狼嚎,挥手击退最近的那一批,无奈那些怪东西越聚越多,砍杀完之后还能再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根本就除不完。
“这些人都已失去理智,再不下杀手,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啊?”方兰生躲在他身后,“……那你别让他们死得太难看啊。”
这个少爷还有这等慈悲心?
陵越心里纳罕,提气捏诀,口中大喝:“万剑穿心!”
剑影纷乱自天而降,仅是一瞬间,方兰生只觉眼前一清,四围尘埃涤荡。
他张大了嘴:“哇,这是天墉城的剑法,原来你比屠苏还厉害,可是你怎么喘得也这么厉害,你要不要休息,啊?”
陵越一个收势还未完他已咕噜咕噜说了这么多话,当下实在没什么好说,只道:“这很危险,走吧。”
他提剑走得飞快,方兰生“哦”了一声赶紧跟上,这个师兄比那木头脸厉害,话也多一点,可两人真不愧是师兄弟,气场都是清清冷冷的。
陵越倒没有什么不搭理他的意思,他只是在想,方才这一群怪物,若真如方兰生所说,都是琴川被下了药的百姓,那么这个寨子的寨主是何许人,他为什么要怎么做?欧阳少恭安排兵分三路,他一人去寻找炼药的地方,难道他想要隐瞒什么?
像陵越这样的人,多半是不愿去怀疑身边的人的。欧阳少恭多少与他有些同门情谊,这段时间他也常常困扰,到底该如何对他,今天早上那人说话颇拘谨,难道自己的脸色摆的太过?
他不由又想起欧阳少恭那一句“自作多情”,这人看起来分明就是个世间温柔客,玲珑多心人,红玉所暗示的,到底是否有迹可循呢?
他紧一紧手指,大踏步向前走去。
李潘安服用了大量炼制的丹药,身体发生异变,百里屠苏与之一场激战,险险胜利,但整个人也虚脱晕厥。
欧阳少恭松开手,道:“屠苏的脉象平稳,没什么大碍,回去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风晴雪面色终于不再紧张,欧阳少恭看在眼里,心中喟叹,这个姑娘一片真心,也不知百里屠苏那张木木的脸会不会有应答,即便是有应答,恐怕最后自己也不会就因此而心软。
他身上已背负了那么多的罪孽,哪里还奢求同他们一起站在光明里面。地狱里红莲业火铺天盖地,他虽从未下过地狱,却已深谙那种灼烧滋味。
陵越四处巡视了一番回来道:“我们已经把山寨的妖物清理干净了,只是除了几个妇人之外,其他服过药物的山贼和百姓都变成了怪物,不是被杀,就是力竭而死。”
欧阳少恭面有愧色:“可惜,我之前给他们的药物也没起多大作用。”
方兰生一听,拿出一卷东西,递给他道:“我刚才在李潘安那发现了这个羊皮卷,好像是……什么炼制药的吧。”
欧阳少恭看着那张熟悉的羊皮卷,不动声色地接过,展开,挨个看过去,好似恍然大悟般道:“原来如此。”
陵越站在他身边问道:“这个,跟山寨的异变有关么?”
欧阳少恭掩上卷册:“这里面记载的法宝,激起了李潘安的贪欲,才酿成了今日惨祸。”
他从袖中取出玉横,细细端详,眉目间流露出回忆之色。
“这是一件叫做玉横的法宝,是我机缘巧合得到的。上次与兰生和屠苏来翻云寨的时候不慎遗失,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没想到被李潘安据为己有。”
陵越从他手中接过,验看一番道:“这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碎玉。”
欧阳少恭摇头:“但它的功效,却非比寻常法宝。”
玉横是上古法宝,有济世救人之说,还能炼出让人起死回生的丹药。他手中所执的羊皮卷,正是一张龙渊残卷。李潘安按照残卷上的记载炼制丹药,无奈卷轴残损,玉横又只是碎片,故而炼制出的丹药非但不能如他所愿脱胎换骨,反而使筋骨异变,置人于死地。
李潘安此人贪念甚重,又自卑于丑陋的容貌,所以他只消三言两语便能诱他一头钻入圈套,可惜这个棋子这么快就死了。
“玉横除却调和药气炼丹之用,其最重要的,是能吸收天地间的灵,再在需要的时候,将它们释放出来。”
陵越看着他一手托举着玉横,语气低缓带着难以为人所查知沉重意味,不由想到欧阳少恭曾说过要追寻起死回生之法,那么他拥有了玉横碎片,是要炼出能起死回生的丹药?他面上没有往日里的笑容,眼神幽远,似乎洞穿了那小小的一块玉石看到了更久之前的东西。有多久?好像是很久。
起死回生,逆天而行。你所求的是什么?你心中最深刻的那一部分,是否写满了不宣的秘密往事?
欧阳少恭于陵越,是一个充满诱惑力的谜。而陵越明知越是美丽的东西便越危险,但因为他自己的好奇心和同情心,以及无可救药的对天下人一视同仁的责任感,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去靠近,去沉沦。
这就是欧阳少恭的策略。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
尽管方家二小姐多次提醒说自家的弟弟修仙成痴,又好调皮捣蛋,希望陵越能不要与他计较,但陵越个人认为,方如沁必定是唯恐这位小祖宗惹怒了客人,因此自己先不住地代为道歉。反正以方兰生的觉悟,他也许永远不会明白“打扰”与“聒噪”两个词到底有什么含义。
“陵越大师兄,陵越大师兄!”欢快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
陵越不由自主地扶额。他曾经感慨百里屠苏自小沉默寡言不与人亲近,连像芙蕖一样撒娇求宠都不会,倒也使人既心疼又遗憾。如今这个方兰生却与屠苏言行大相径庭,如果彼时的百里屠苏成了方兰生——陵越觉得简直不堪设想。
他费了老大力气终于将那人从身上撕开,道:“我跟你说过,进天墉城……”
“不外传的,我知道!”方大少爷一副我什么都懂了的表情,“我只是想问问,你回天墉城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静心修仙。大师兄,你就看在我们曾是共患难的朋友,也看在屠苏的份上,你就带我去吧。更何况书上不是说,神仙一般下山的时候,碰到根骨好的人都会带回山上收做徒弟嘛!”
他一口一个“共患难”、“看在屠苏的份上”,好像全然忘记自己是被人救了出来,也全然不记得自己被百里屠苏忽视过多少次。
陵越看着这小孩口齿伶俐地胡说八道,不由失笑,捉住他两只手上下打量一番:“你觉得你根骨好吗?”
方兰生原地转了个圈,险些绊倒,他自信道:“我觉得我根骨挺好。”
“根骨好也没有用,”陵越自知与他正经讲道理没有用,便道,“要修仙需得到长辈的同意,据我所知你是令姐一手带大的,你二姐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
他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负着手摇着头走了,听见方兰生一人在那里嚎啕跳脚,唇边笑意倒是收不住。这孩子似乎与自己有缘,虽吵闹了些但率性可爱,并不惹人厌。
琴川孙家小姐孙月言温婉可人,自小体弱多病,心里却一直对方兰生倾慕有加。欧阳少恭虽不明白为何这位病西施的眼光会奇特至此,且方兰生嘴里每天念叨的都是那个叫襄铃的小狐狸,但既然风晴雪那般恳求,他也少不得帮上一帮逢场作戏。
这种小儿女情长,看在他眼里,与家家酒并无甚差别。
欧阳少恭心里在意的还是陵越一心要将百里屠苏带回天墉城。前不久百里屠苏一脸黯淡地来到药庐,看样子便是与陵越闹了不愉快跑到这里躲人。他细细询问之下方知陵越逼迫得紧,百里屠苏作为师弟实在无法强硬反驳,这两方不管是谁都很难做。
“肇临的死因还没有查清,如果我回了天墉城,鬼面人又不太可能露面,还会平白给师兄添麻烦。”
欧阳少恭心中暗暗赞叹,一手扶上他的肩道:“既如此,你就直接跟师兄说,说你不想回去,相信陵越师兄不是不讲理的人。”
只要百里屠苏自己不愿回去,事情就好办得多。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说服陵越,让他放手。
欧阳少恭心里盘算得好,但他没有料到,陵越比他以为的固执得多。
风晴雪一路拖着百里屠苏跑到药庐来:“少恭少恭,不好了,陵越大师兄今天早上就要要带苏苏走,正到处找人呢,你快想想办法!”
欧阳少恭放下捣药的药杵,深吸一口气道:“他要找,那我们只好藏喽!”
风晴雪眨了下眼,两人会心一笑。
欧阳少恭手里托了一块铜盘,抓了二钱草药低头验看,一旁的风晴雪也转来转去,一副忙得不亦乐乎的模样。
陵越走进来,见他俩这样,心下疑惑,难道屠苏没有来找这两个人?
“你们两个一定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
风晴雪一脸无辜:“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苏不想跟大师兄走,所以就跟大师兄吵架,然后先离开琴川了?”
陵越惊讶万分:“离开琴川?他能去哪里?”
欧阳少恭若有所思道:“我倒是听屠苏说过,江都繁华,消息也多,他会不会是……”
陵越叹了口气:“我现在去找他。你们两个见到屠苏,告诉他有话好好说,不要再跑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风晴雪险些没有笑出来,他用这样的语气,显得百里屠苏像个小孩子,不过说实话,他责怪的对象切切实实是搞错了。
陵越同来时一样,又一阵风地走了,欧阳少恭收回视线,瞥了风晴雪一眼:“听见没有,这么不懂事。”
风晴雪毫不客气地反击:“还不是你教的。”
欧阳少恭但笑不语,他目光落在铜盘中的二钱当归上,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拨弄着。
陵越这样的人,虽坦荡无私,但一点都不傻。他与百里屠苏师兄弟多年,怎会不知百里屠苏的性格。方才那一出,他与风晴雪在做戏,陵越又何尝不是。
我与你开了个小玩笑,你可真配合。
欧阳少恭对陵越确实是下过一番工夫,他在天墉城那段时间,借为百里屠苏传话之便,时时出现在陵越面前,一面,要叫他记住自己,另一面,观察陵越为人处事,了解他的言行风格。
因此能猜到陵越会使计假装离开琴川,蒙过跟在身后风晴雪,紧接着杀个回马枪顺便找到百里屠苏的藏身处,那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而此时的陵越,觉得头疼得更加厉害了。师弟联合了幽都的人来骗自己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还要来一个天下只有少爷我最有理的方兰生?
“大师兄,你要走你自己走,屠苏明明不想走,你干嘛要逼他走,你没有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嘛!”他两手叉腰做茶壶状,鼻孔里好似下一秒就能喷出白色的蒸汽。
陵越冷着脸:“他走不走,你说了不算。”
方兰生更没好脸色:“嘿,你怎么跟我二姐一样啊?你让屠苏走,他就得跟你走啊,你说为了他好,他就得对你感恩戴德啊?你有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啊?还有,你看他那张苦瓜脸,你是他师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一点都不想跟你走!”
百里屠苏别过脸,想要说些什么,但实在说不出口,毕竟方兰生所言,全是真的。
陵越不知是气极,还是如何,定定地看着方兰生,一时竟没说话。
方兰生见机一把抱住他:“你们快走,快走!”
百里屠苏还待犹豫,已被风晴雪一把扯住向门口奔去。
陵越沉了脸,挥手将他甩开,不料这孩子力气颇大,从后面拦上来死活不撒手,陵越捉住他手腕正要拿开,目光忽地一顿,方兰生那只小手臂上有很大一片灼伤痕迹,就像……
他眼角余光瞥到百里屠苏二人已到门口,不待细想,大声吼道:“不要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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