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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古剑奇谭恭越同人]恭心计作者:白水青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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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角余光瞥到百里屠苏二人已到门口,不待细想,大声吼道:“不要跑了!”
  二人身形一滞,面面相觑。
  陵越蹙着眉看向百里屠苏:“以前你在天墉城,遇到问题不会逃避,一走了之的。”
  百里屠苏看着他的脸色,心里不知为何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下阶梯,站定开口道:“师兄,这些年其实我一直在逃避。我一个人在后山练剑,躲避着师兄弟们,他们还是把我当成怪物。师兄,我知道我不应该骗你,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我想查清楚杀害肇临的凶手,查清楚鬼面人的下落。而且,这里的人对我很好,我很喜欢这里。”
  陵越道:“可你的煞气怎么办?”
  “晴雪已经在帮我想办法了。”
  “是啊,也许下次月圆的时候,我就能帮他抑制煞气了。师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百里屠苏并不知晓自己方才一番坦白对陵越有多大的震撼,只见他淡淡道了句“过了月圆之夜再说”,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三人相视庆幸,陵越此时能松口,就是初步的成功。
  陵越默然不语,提剑离去,面上一抹复杂神色滑过。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处不好触碰的地方,即便是天墉城诸位弟子景仰的大师兄也不例外。他是人,不是神,纵然一张脸再清严淡漠,也有藏不住心绪的那一天。
  欧阳少恭在药柜上配完一副药,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擦擦手向先前安置百里屠苏的后院走去。
  方家家大业大,一栋宅子回廊无数,行动处分花拂柳,小山重叠。他途经一处小花苑,游廊曲折,正转过去,却看到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坐着个人,那人一袭青蓝衣衫,相貌再熟悉不过。
  欧阳少恭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迅速移步退回,后背靠在墙壁上,眉目间是掩不住的讶然。
  竹林罅隙间有雀鸟轻盈飞落,爪子轻轻地扒着松软的土地,专心致志地找虫子吃。欧阳少恭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看什么,他方才闪避得急,退得狠了,后背肩胛骨撞在坚硬的墙壁上,磕得发疼。然而他此时无暇顾及这些,脑海里反反复复就一句话——
  陵越,原来你也会哭。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我为什么会萌恭越/越恭的问题:欧阳少恭和陵越,这两个剧中被打上了“强者”tag的人,无论哪一方受了都有一种很微妙的韵味……
  另,下一章开脑洞,猜猜看?

  ☆、十二

  欧阳少恭正迟疑是否要上前,眼角瞥到一抹翠绿身影,正是方兰生蹦蹦跳跳地从另一边的月洞门进来了。
  以方大少爷招猫逗狗的性子,看到熟人在绝对不会一走了之。
  他静静站好,扶住墙壁,将二人的对话一一纳入耳中。
  方兰生竟然向陵越道歉?!原来如此……看来百里屠苏一时不用再回天墉城了。
  欧阳少恭原想陵越此时心境完全不对,应该不会与方兰生多话,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过问起方兰生手臂上的疤痕,甚至是生辰八字。
  他站在一旁越听越蹊跷,方兰生手上的疤痕打小就有,他与他一同长大,对这个疤痕也没多好奇,只当是不慎烫的。但陵越一个外人,却对这个疤痕异常感兴趣,难道他与方兰生还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欧阳少恭看在眼里,只觉陵越对方兰生的态度,好的实在太过。
  正疑惑间,他猛然回忆起当初在天墉城的时候,百里屠苏曾经提及陵越幼年时有过一个弟弟,不幸丢了,莫非……
  欧阳少恭眉梢挑起,转身疾步而去,此事必需要搞清楚。
  药庐内。
  欧阳少恭捣着药,瞥见百里屠苏抱着一只坛子从楼梯上下来了,状似无意地开口:“我刚才看见大师兄在教兰生练功,可天墉城的法术一向都是不外传的,而且大师兄也恪守门规,一向严厉,今天怎么会对兰生这么例外?”
  百里屠苏放下坛子转过身来:“师兄并非这么古板严厉。”
  欧阳少恭不以为然道:“那他只是对你好,照顾有加,我看他对天墉城的其他弟子还不是一样严厉。”
  风晴雪听见他这样讲,不由道:“那是因为陵越大哥把苏苏当成他弟弟啊,是他带大的,当然不一样。我听芙蕖师姐说,陵越大哥有个小他五岁的弟弟,小的时候走散了。”
  十多年前,河北青陵饥荒,饿殍遍野,陵越因弟弟高热不止而单独留下他自己去采草药,可没想到回来时,安置弟弟的草棚里已空空如也,只有两个大人坐在外面生火煮了一锅汤,其中骨肉,不知何物。
  百里屠苏神色有些黯然:“师兄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才让他弟弟消失,而且他觉得,他弟弟已经……”
  他低头不再多言,那是陵越心底一段痛苦的回忆,他自己对旁人从来不提,因此少有人知。
  欧阳少恭了然:“难怪大师兄,对你这么好。”
  风晴雪歪着脑袋疑惑道:“大师兄对苏苏好不奇怪,可是他为什么对兰生也那么好,他不会看谁都像他弟弟吧?”
  当然不会。欧阳少恭心中很快就对这个猜想做了否决。陵越性格清冷,做事稳重,不可能看到一个手上有伤疤的就会怀疑是自己的弟弟。旁人不知,可他却是知道,方兰生是方家抱养的孩子,刚捡回来的时候是三岁,而陵越的弟弟走失时,正好也是三岁。说是巧合,也未必。更何况陵越那么关心方兰生手臂上的疤痕,即便都有疤痕,也会有形状差别,除非,方兰生手上的疤痕与陵越记忆中他弟弟的疤痕极其相似。
  这样一想,陵越的反常行为就可以解释了。
  欧阳少恭低眉拈住袍带一角,方兰生如果真是陵越弟弟,其间牵扯自会增多,虽于自己的计划并无多大影响,但陵越毕竟是站在对立面的人,这样一来,兰生最后恐怕是要恨自己的。罢了,他何尝奢求过谁人的理解呢。一个囚徒,难道还要指望旁人的同情?真是笑话。
  不过陵越,你心底的那个漏洞于我而言,倒是难以忽略。而且我不知为何很在意,每次你回想起那段童年,你心里,究竟会有多难过。
  方兰生不能明白为什么襄铃会对百里屠苏那么痴心,难道仅仅是小时候见过一面就再也忘不掉了?不过他想想周围的人好像都是这样的:风晴雪,孙月言……算了这个不想。然而方大少爷即便心里有委屈,依然对小狐狸是百依百顺,跟在人家后面赶也赶不跑。
  你不喜欢我又怎么样呢,反正我喜欢你啊。再说屠苏都有了晴雪了,他不喜欢你,你正好喜欢我。不管怎么样,我只想对你好。
  这就是方兰生的逻辑。
  襄铃一张俏丽小脸上尽是哀怨:“我找不到亲娘,找到屠苏哥哥了,他又不认得我,还得了病,全身上下冒黑乎乎的大气团。”
  “黑乎乎的大气团?”方兰生道,“上一次屠苏在翻云寨晕倒的时候,少恭好像跟我说过什么煞气,是不是就是那个东西啊?”
  “好像……是,哎你说,是不是我治好屠苏哥哥的病,他就能想起我来啦?”
  她一口一口“屠苏哥哥”,方兰生虽然心里百般不痛快,但无奈夸海口在先,又不想惹她不开心,于是依然尽心尽力地帮着她想办法。两人一路走到茶小乖的茶水棚子,向茶小乖打听治这种煞气的方法。
  茶小乖一脸的高深莫测:“连欧阳大夫都治不好的病,那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病。你们说的那一团黑气啊,我看多半是邪气。倘若它真是邪气,那就不能用压,得用吸!”
  襄铃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说要襄铃吸屠苏哥哥的精气?我不要。”
  茶小乖啧了一声:“姑娘,你想太多了,我说用法宝吸,法宝!”
  方兰生一手托腮:“驱邪的法宝……哎?有了!”
  晚香玉气味渐浓,陵越抬头看见天色冥蓝,方觉在这院中坐得久了。他思及上午方如沁说过的话,心里不免有些黯然。
  方家几代单传,只得兰生一个男丁,方如沁亲自将其抚养成人,指望着他振兴家业,挑起重任。且方兰生年幼,活泼好动,也的确不适合修仙,他自己一时糊涂,倒妨碍了他人的家事。
  如方二小姐所言,方兰生是方家的独子,不是他的弟弟。
  他一个下午都待在这里,坐得乏了,站起来舒展了下身体,移步准备去沐浴。陵越为人不喜热闹,他知百里屠苏与风晴雪都在药庐,但甚少去打扰,至于欧阳少恭……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异常,他每天在青囊药庐坐诊,有时两人相遇,擦肩而过时还能闻到一息自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药香。
  陵越偶尔去一次药庐,见那三人有条不紊地打理事务,便也不打扰,安静地坐在一边。往往是欧阳少恭沏了一盏茶端过来,笑容满面地请他品尝。他去过几次后就不大愿意再去,只因煮茶者手艺太好,耗时太长,且那茶叶,以陵越多年的经验,可能太贵重。
  他回房取了干净衣物去浴房,甫一推门进去,便觉室内水汽颇重,不由觉得有些奇怪。方家的厢房后面连着的就是浴房,且厢房与浴房都是一一对应的,免得不相熟的客人在一起洗浴时尴尬。
  陵越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紫色屏风花影重重,也看不清后面的情状。他不小心刮到了什么东西,发出重重的晃动声,一看,是晾衣服的架子。架子上挂着几件衣服,看起来颇眼熟,月白长衫,蓝色外袍,袍上用暗纹绘着雅致兰花,这套幽兰装……
  电光火石间,陵越想起来这是谁的衣服,还未来得及走,屏风后传来一道清朗男声:“谁在外面?”
  既已被发觉,他清了清嗓子答道:“是我。”
  “大师兄?”那声音顿了顿,带了浅浅笑意,“你怎会在此?”
  陵越与他隔着屏风说话颇觉不自在,想着解释完快些走,简言道:“我正要沐浴,不想走错了房间,打扰了,抱歉。”
  “师兄且慢,少恭今日刚好药浴,所用皆是上好药材,若师兄不介意,我可让小童再备一份汤水,舒筋解乏,再好不过。”
  陵越抬手制止:“少恭好意,我……”
  他还未说完,只听一个少年道:“先生,今日药材配得多了,正好再备一份沐浴。”
  欧阳少恭声音听在他耳朵里莫名有了幸灾乐祸的意味:“陵越师兄,且帮我一个忙如何?这些药材都是事先煮过的,不及时用浪费了倒挺可惜。”
  陵越揉了揉眉心,他也不是别扭之人,淡声道:“那就多谢了。”
  他目光落在那道暗影重重的紫色屏风上,稍稍抿起的唇角弧度变得有些微妙——欧阳少恭,以你的玲珑心窍,怎会强人所难,如此执意,真不是你的风格。
  陵越一直苦于怀疑欧阳少恭但找不到证据,所以在他眼里,欧阳少恭的邀请别有用心,而至于是什么用心,他还不能猜到。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

  陵越四处看了看,也只有一个晾衣服的架子,遂褪了外袍与那人衣裳搭在一处,着了身白色里衣便绕到了屏风后面。打头一眼正瞧见两个方府的仆人在往一只热气腾腾的木桶里面添水,那水是通透凝碧的颜色,像一瓢化开的玉。他目光侧转,定格在另一边,竟微微有些怔忪。
  他蓦然想,方才那个比喻用错了地方,这才是美人如玉。
  欧阳少恭一只手臂闲闲地搭在木桶边缘,正面对着他,嘴角依然是噙着浅淡笑意,因为水汽的缘故他长发散乱潮湿,面庞微有模糊,双眸黑得发亮,像两颗端正镶嵌的棋子,而下方的嘴唇湿润柔软,透出健康鲜艳的红。
  色彩对比太鲜明,但是赏心悦目。
  陵越他说到底也是个正常人。常人对于好看的物事都会有不自觉的偏向,甚至是心属意之。陵越此时心中虽怀着警惕,但仍是放缓了口气,赞道:“少恭于养生之术颇有讲究,就连沐浴之道也不同于他人。”
  欧阳少恭莞尔:“药浴只是难得一次,药材珍贵,哪里容得了我这样糟蹋。只是今天兰生不知从哪弄来一份香水,说是西域奇香,洒了我一身,我闻着倒不像奇香,反而有股难以忍受的怪味,因此才吩咐人煎了药,将那一身味道过掉。”
  陵越思及方兰生平日所作所为,目光里不由带了同情,欧阳少恭说得委婉,那个怪味的配方,想必是……相当美妙。他那样爱干净的人,估计被胡闹了这一遭,心里不大会痛快。
  难怪今天对自己的态度也颇奇怪,欧阳少恭表现得再温和,终究是有脾气的。
  那边浴桶里的人依旧在言语:“我得好好问问小兰是从哪里来的这东西,我都洗了快两个时辰了,这才去了味道,手上都泡出了褶子。”他说着还把那只手伸出来,五指撑开在他面前晃了晃,陵越目力极好,隔着一层水雾还能看见那五根手指上端已经皱皱巴巴,扭曲成一团。
  陵越哑然失笑,这人的模样倒甚是可怜。
  他这边木桶里水已备好,那两个仆人已经退下了,陵越解衣入浴,冷不丁听欧阳少恭又幽幽开口道:“在下少习医理,所见人体躯干甚多,唯独师兄一身,骨骼清奇,肌体匀称,线条造诣高出常人。”
  陵越脚下一滑,差点一头栽进水里。
  这算什么?
  他面不改色地坐好,心里却疑窦纷纷,原想着这是一出鸿门宴,却被人生生捏成了牡丹亭。
  牡丹亭?
  他手指一颤,闻一闻药水,似乎没有掺迷魂香。估计是最近思虑过多,有些乏了,因此大脑偶尔会犯糊涂。
  陵越放松了坐好,热水刺激着肌骨,的确非常舒服。药香浓郁,与那人身上的似乎是一个味道。难怪不见他佩香囊。
  他有心试探,想了想道:“少恭,上次在翻云寨你提过玉横的力量,玉横能起死回生,莫非你是想借玉横之力?”
  欧阳少恭将那条搭在外面的胳膊收回水中,调整了个姿势,凝眉道:“师兄所言,正是少恭的心意。可惜玉横残缺不全,我想先集齐玉横,再炼出丹药来。”
  陵越沉思:“玉横是上古宝物,本不易得,你这样找寻,似茫茫大海捞针,何年何月才能达成所愿?”
  欧阳少恭蓦地一笑,陵越眉梢微抬,也不知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如何,总觉得方才他那个笑容闪过一瞬间的讽刺意味。
  “我早就对师兄说过,我是为执念而活,”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笔直地射过来,鲜润的嘴唇开合缓慢但说出来的话极坚定、极有力,“人生于世,往往要为运命所左右,但少恭心中始终认为,古今凡圣,如幻如梦,纵是风华绝世,也抵不过日影飞去,这世间又有何物恒久不已?既如此,那人便要为自己好好活着,白发苍颜,韶光易老,唯有为其付出心血,方有可能撼动命盘,放手一搏,若朝生暮死,坐数星辰,又有何益?”
  陵越静静地坐着,胸口却像是有滚热的岩浆烫过,这个人心中,充蕴着强大的意志,虽表面温和无伤,但一字一句说出口来,重如千钧,劈天裂地。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欧阳少恭凝视着他沉下来的眉眼,嘴角重又露出温和笑意,他声音清澈明朗,放低了有似吟唱般的感觉,他说:“师兄,从我第一眼遇见你,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你心里并未真正快乐过。”
  陵越猛然抬头,周身的水温像是突然地降下来,沁出一丝丝寒意。
  欧阳少恭的目光愈发柔软:“你心中,积压了太多的责任,你的肩膀上,有太多的负担。师兄,吾虽有罪,然众生亦有罪。你为了所谓的不正义拔剑,却没有想过天下有那么多的罪孽要洗清,谈何容易?我虽不知道你经历过怎样的痛苦,但是你长期忧劳又强行压制,你的心,已经太沉重,所以连你笑的时候,都不开心。”
  陵越久久沉默。
  不知道是谁脸上的一滴水沿着下颌滑落,在水面上漾开一圈细细的涟漪。
  他的眼眸很干净,像雨后明亮纯粹的江南屋瓦,浅浅的黑,可以倒映云影天光。
  陵越淡淡地对上欧阳少恭的视线,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柔醇厚:“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心中有道,即便为之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吗……
  原来这就是天墉城大弟子的风骨。
  陵越,我对你,当真敬佩。
  欧阳少恭笑了笑:“人各有志,师兄所言亦是有理,是少恭过于刁钻了。”
  两人一时无话,空气中浓郁的药香重新弥漫开,外面候着的小仆又进来添过一次水,发觉两人都闭目休憩,神色是如出一辙的沉静。
  方兰生与襄铃到底是少年心性,做事考虑不周详,见玉横碎片不管用,便拿了青玉司南佩来催动,没成想一举激发了百里屠苏体内的煞气,他本在熟睡,此时惊醒过来张开眼,眼中已是一片血红,表情狰狞,痛苦非常。
  两人被煞气逼得跌倒在地,焚寂剑发出嗡嗡震动,眼看着百里屠苏还在挣扎着握住剑身,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呼救,夜深,也不知道谁能听到。
  陵越与欧阳少恭本都在为对方说的话而心绪不宁,陵越耳力好,率先分辨出模糊的呼救声,喊了一句“出事了”便扯了浴巾冲到外面穿衣服。
  欧阳少恭站起来,舒了一口气,伸手去取放在一侧的干净衣衫。
  还好,换洗衣物事先带了进来。
  百里屠苏卧房。
  陵越俯身查看百里屠苏的状况,他一手搭在师弟肩上,感觉他还在不停地发抖,神色间满是拼死抵抗的决然与疲惫。陵越皱着眉回头望去,方兰生与襄铃二人脸上皆是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那小狐狸见机不妙,一个化形跑了,唯独剩下方兰生时不时偷偷地向这边瞥两眼。
  欧阳少恭控制住玉横,将其重新收好,看了方兰生一眼,沉声道:“简直是胡闹!小兰,你偷拿玉横先不提,可是屠苏的病,能这样草率吗?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此事明天再议。”
  陵越看着方兰生垂头丧气地出去,又见那人走近屠苏床前,为他把了下脉,摇摇头道:“晴雪熬的药刚见了起色,现在煞气又上涨,恐怕一时难以平复。”
  百里屠苏听见他这样说,心里亦有些失落,但还是开口道:“少恭,你不要太担心,我现在还能抑制住煞气,来日方长,不着急。”
  你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一路隐忍过来的吗?到底要是怎样的冒犯,怎样的失望,才能激发起你强烈的恨意呢?
  来日方长,说得倒没错。
  欧阳少恭看着陵越扶着百里屠苏躺下,跟着他走到门口,陵越掩上门,低声道:“屠苏伤重,这几日还要多加劳烦。”
  欧阳少恭淡淡一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眸似打上了一层微光。
  “屠苏是我兄弟,师兄就算不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时候不早了,师兄早点休息,告辞。”
  月下斯人独去,长袖宽袍步态端华。陵越没有转身进门,他回忆起这人不久前说过的话,突然感觉那背影无比寂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重点稍微跑偏一下总结就是欧阳·闷声作大死·少恭色气满满想要引诱陵·我什么都没看见·越失败后一怒之下化身欧阳嘴炮胡说八道……
  还盗用了土猫肉同学的台词,有聪明的孩纸能发现么?
  这里有个隐形的bug。牡丹亭是明代戏曲,但古剑电视剧里年代不可考,因此就随便用了,耳熟能详,将就着看吧。
  

  ☆、十四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屠苏?”方如沁揪着自己弟弟的耳朵怒气冲冲地责问,堂上坐着两个人,正是欧阳少恭与陵越。
  方兰生苦着脸道:“二姐,我知错了,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本来也是好心,我听襄铃说,屠苏身上有煞气,平时很难受,所以我就想想办法给他治治,我没有想到,玉横会那么厉害。”
  “你……”
  欧阳少恭抬起头:“屠苏的病,我和晴雪都没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那个襄铃来路不明,你这么听她的,你也太大意了吧。”
  方兰生急道:“她才没有来路不明,她从红叶湖来的!陵越大哥,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陵越并没有看他,昨晚他担心百里屠苏伤势,一宿基本没怎么阖眼。
  陵越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只妖,来历不明,屠苏灵力纯厚,早就有妖怪觊觎,难说她是不是想借屠苏的灵力来修炼。”
  方兰生见众人皆指责于他,又扯上襄铃的不是,终于怒上心头道:“襄铃才不是这样的妖呢,你们别什么都赖她!人是我害的,东西是我拿的,你们想怎么样,冲我来好了!”
  “啪”一声脆响,四下一片寂静。
  欧阳少恭与陵越惊愕抬头,看见的是方如沁失望与痛心交织的脸。
  方兰生捂着脸,眼里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姐,你竟然打我……”他扭头就走,丝毫不顾身后人的叫唤。
  陵越与欧阳少恭对视一眼,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方如沁心情糟糕,当下也走了,欧阳少恭目光滑过她转身一瞬蹙起的眉头,忽道:“小兰处处维护那个叫襄铃的小狐狸,此事必然还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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