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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古剑奇谭恭越同人]恭心计作者:白水青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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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不曾真正爱过谁,除了我自己……他低头喃喃,微风撩过鬓角发丝,擦在脖子里有些许痒。
  “少恭,”少年清冷声音响起,身侧有了人的气息,“你在这里做什么?”
  欧阳少恭不答反笑:“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百里屠苏察觉到他别有深意的目光,不由口讷。
  “晴雪是个好姑娘,女子之中少见如此大方洒脱,当得‘佳人’二字。”
  百里屠苏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此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欧阳少恭淡笑,岔开道:“屠苏,我明天准备跟千觞去趟青玉坛。”
  百里屠苏一迟疑,还是肯定地问了出来:“是为了找瑾娘?”
  “华裳死了,千觞很难过,”欧阳少恭沉了眉眼,“桐姨和巽芳也在青玉坛。”
  他说一半藏一半,百里屠苏还是听明白了:“他们拿桐姨和巽芳要挟你。”
  “嗯,”欧阳少恭把玩着手中的玉横,“雷严一直想让我帮他炼成长生不老的仙药,现在听说我手上有了玉横碎片,想借此成事。”
  “这只是碎片,如果再炼成李潘安那时的洗髓丹怎么办?”
  欧阳少恭失笑:“他那样的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找齐玉横碎片的。”
  他会帮我找齐碎片,甚至不用我亲自动手就能得到重塑玉横的方法。真是一桩好买卖。雷严,不光你心急,我也是,迫不及待啊……
  “少恭,我跟你一起去。”
  “不了,”欧阳少恭望着少年清润的眼眸,声音温和了些许,“我只是去打探情况,雷严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你去了反而不方便,更何况你还要留在这里照顾晴雪和小兰他们,不用陪着我冒险。”
  “可是……”
  “别可是了,百里少侠身负保护多人的重任,难道还不值得骄傲?莫非,是怕夹在晴雪和襄铃之间别扭,所以想趁机跟着在下逃开?”
  欧阳少恭揶揄起人来也能叫人哑口无言,百里屠苏听得他叫自己“少侠”整个人就有些不好,这人最后又自称“在下”,反来是在笑话自己没有风度。他第一次懊恼为什么要与这位欧阳家的公子熟悉至此,玩笑藏得不浅不深但想装没听懂也不容易。
  欧阳少恭与尹千觞轻装上路,他俩走得不快,反正又不是去什么好地方,所以拖沓了好几日才到了衡山远百里的地界。
  “少恭,这里怎的有座破庙?”过了这几日,尹千觞心情好转许多,他在溪边撩起一捧水浇到脸上,大呼爽快,再一抬头便看见欧阳少恭正移步朝一座破落小庙里走去。
  欧阳少恭听到他的问话头也不回:“此处原是一个村子,十几年前闹了瘟疫,后来人都迁走了,房子被拆,只留下这个山神庙,时长日久无人供奉,落得而今破败模样。”
  尹千觞跟着他进去,看了一圈,正中的大佛像已经掉了色,向下的一只手断裂了,与愿印结不成,其他的大小罗汉、金刚等也斑斑驳驳,有面目保留清晰的还存着一份不怒自威的气概。
  佛堂东边拐角搁着一堆干草,地上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不久前刚用过的火堆。
  “这座破庙常有行脚的人歇住,”欧阳少恭解下身上的小包袱搁在草堆上,解释道,“不过通常不多,今晚看来没其他人要住这,倒也省得麻烦。”
  “少恭,”尹千觞凑上前去翻他的包裹,“只剩下烙饼了?啧,早说了中午多买点粉蒸肉,你就是不听,现在难不成要啃烧饼,不美好,不美好!不行,我要下水抓鱼。”他说着拿起腰间酒竹筒灌了一大口,把塞子塞回去,撸起两条胳膊上的袖子,挽了裤脚脱了鞋,高高兴兴的站到了那道浅溪中央。
  “这种狭窄水道里能有什么大鱼?”欧阳少恭转了一圈出来,倚在一棵树下看他手上提着那把重剑虎视眈眈地四处张望,心里默默估计了一下,以那把重剑的个头,果真有鱼一剑刺下去也该稀烂了。
  他瞧了半晌,酒鬼还是没什么成果,走到溪边洗手,清凉河水从指缝间流过,非常舒服。此时又是黄昏,一草一木都引人惫懒。他维持着蹲着的姿势盯着远山发呆,天色深蓝,由西山向东一层层渐浅,远的地方像厚幕,近的地方像青衣,肖极了某个人身上常着的色彩……
  “少恭!”尹千觞又叫,他思绪被打断,无奈道:“又怎么了?”
  尹千觞仰着脑袋望着天:“天上好像有人掉下来了。”
  “……”欧阳少恭从容地甩了甩手,尹千觞说这句话,要么是在开玩笑,要么就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要么这人会法术,能御风飞行,要么这人就是被别人从天上扔下来的,如果是后一种——他方才视线放得远都没看见人影,说明这人是从很高的地方下了来,要么摔成肉泥,要么由他好心伸手去接两人都还可以留个全尸。
  欧阳少恭斟酌了一下,还是以静制动,他敛了衣袖缓缓站起,刚转过身只觉面前一阵风,轻烟扬起,袍带交错,不过是眨眼之间。
  欧阳少恭猝不及防,眉目间蒙了一层讶色:“大师兄?”
  霄河剑嗡鸣着利落入鞘,清光一闪无痕。陵越站稳脚跟,他也没料到会在半路上看到这个人:“少恭,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是熟人啊哈哈哈!”尹千觞光着脚拖着水上了岸,一手抓着重剑抗在肩头,瞅了陵越两眼,笑呵呵道,“这位少侠年轻倜傥,虽不及我潇洒了些许,但是气度真乃万里挑一,人中龙凤,人中龙凤啊!少恭,你还不介绍一下?”
  欧阳少恭瞥了一眼陵越那张没有波澜的脸,微笑道:“这位是天墉城的陵越大师兄,执剑长老的大弟子,陵越师兄,这是我的好友尹千觞。”
  尹千觞恍然:“原来是天墉城门下的弟子,难怪,难怪!”
  陵越微微一颔首:“幸会。”他目光转向欧阳少恭,那人笑得一派悠然,漆黑眼眸中温和如许。
  欧阳少恭与陵越二人坐在破庙前的门槛上,闲闲地看尹千觞拿了一根削尖了的芦苇棒叉鱼。
  “千觞为人粗放,倒不比师兄细致,光凭着那把重剑估计到天黑都不会有什么成果。”欧阳少恭一手支着下颌,眯起眼道。
  陵越低声道:“少恭聪慧,怎么会想不出好方法?”
  欧阳少恭朝他眨眨眼:“想吃鱼的又不是我。”
  “那待会尹公子捉上来的鱼你吃不吃?”
  “吃,为什么不吃?”
  两人相视一笑,欧阳少恭接着道,“师兄也不要客气,我虽不通庖厨,但烤鱼还是不错的。”
  就这样又安静了片刻,陵越忽道:“醉饮千觞不知愁,跟尹公子的性格着实相称。”
  “名字是他自己取的,”欧阳少恭拨弄着脚边的野草,淡淡道,“十二年前我在衡山脚下救了他,他醒过来后就忘了自己的姓名来历,之后在青玉坛修养了一段时间,重新想了名字便离开四处闯荡去了,恰好在江都碰见。”
  陵越听得纳罕,欧阳少恭风度翩翩,没想到还有机缘结识这等散漫不羁江湖客。
  “你这是,与尹公子一同回青玉坛?”
  欧阳少恭将手收了回来,面色疑惑:“屠苏每日传信于你,难道没有跟你讲在江都发生的事?”
  陵越道:“屠苏向来传信简短,只是报平安,顶多提一提重要的事,其余琐事不会多言。”
  欧阳少恭一笑:“这也难怪,那我……”他还要再说些什么,只见尹千觞大喇喇地挥手喊他:“少恭,你还坐着干甚,快快生火烤鱼,我都要饿死了!”
  欧阳少恭摇摇头:“走吧,师兄,兴许还要请你帮忙找些柴火。”
  “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

  长庚星挂上了天,有鸟雀低低地擦着树梢飞进不远处茂密的林子里,破庙檐角的蜘蛛网不知被什么小动物撞得残破不堪,黏成一团飘飘荡荡,上头还沾着几片枯掉的叶子。庙门口的空地上生起了一处火堆,火光熊熊,在所有人的脸上滚了一层赤金的颜色。那火堆上头支着一副简单的木头架子,中间一根较粗的树条上穿了几条肥腴的河鱼,在火的炙烤下嗞嗞地渗出油光。
  欧阳少恭简单地抹了一点盐巴,看看差不多了,停止转动,将那根树条递给尹千觞:“喏,给你的。”他语毕转头看向一边啃馒头的人,微微歉疚道:“大师兄,我不知道你不喜吃肉,早知如此,我该趁着天色未黑去山里采些野果子。”
  陵越咽下一口馒头,淡声道:“少恭,又不是你要招待我,怎么能这么说。”他嘴角下垂,露出一个苦笑,“我原以为如果是鱼的话也没多大关系,没想到还是受不了肉腥味。”
  “咦?陵越大师兄莫非遇到过什么事,所以才害得你吃不下肉?”尹千觞抹了抹油亮亮的嘴巴,好奇道。
  陵越不吃肉,多半是因为他弟弟……
  欧阳少恭见他脸色不大好,连忙上来打圆场:“千觞,天墉城修仙辟五谷浊气,不近腥膻,常年不食肉类,再碰的话无法下咽也是常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一面讲一面趁着陵越不注意对尹千觞使眼色,尹千觞“哦”了两声打了个哈哈这事便过去了。
  陵越静了一会儿抬头看去,穿杏黄衣裳的青年认真地低头烤鱼,侧脸安静平和,眉睫下有模糊投影,一双漂亮眼眸却盛着夺目火光,好似下一瞬就能燃烧。
  奇怪的组合。
  他收回视线,抓起水囊灌了一口水,继续吃着馒头,忽觉有些索然无味。
  尹千觞竹筒里的酒下了一半,若不是欧阳少恭阻拦劝他“留有余地”,那里头估计早就空了。尹千觞嘟嘟囔囔虽有不满,但还是听话进了庙,寻了处偏僻角落拉下身上披着的那块大布搭在肚子上躺好,头枕着胳膊慢慢闭了眼。欧阳少恭知道华裳死后,他心里一直还留着结,这几天到了晚上夜阑人静就不愿开口,因此也没去打扰他,收拾好外面的火堆之后就进了来,在另一边草堆上找到陵越在他身边坐下,两人不紧不慢地继续谈话。
  陵越天墉城来去匆匆,对琴川那边发生的事情所知不多,仅仅知道百里屠苏一行去了江都寻找玉横。此外特别的一点就是,百里屠苏对欧阳少恭的事着实上心,某一天百里屠苏特意传了两次信,开始是说正收拾东西,打算动身去江都,没多久又传话说行程搁浅,因为巽芳忽然出现了。
  当时那道符纸闪现的时候他将将到达昆仑山腰,九天而下的风清冽浩荡,劈在坚硬的山石上,削出了壁立千仞的昆仑盛景,只是片刻功夫,那千里疾传的符纸便在劲风中化作了齑粉,陵越的心念也在几个弹指刹那间百转千回。明明是与自己没有多大干系的事情,百里屠苏这么关注,他心里也兜兜转转,拉拉扯扯想了许多,虽然最终还是一团浆糊。
  欧阳少恭暗讽他对情爱只闻不懂,可能说的没错。
  陵越深吸一口气,道:“巽芳好不容易回到你身边,你为什么还要去江都?”
  “寻玉横是我提出来的,再说了,我还答应过屠苏要帮他去除焚寂煞气,我怎能食言?”欧阳少恭微微一笑,“师兄的意思,是要我多陪陪巽芳。”
  陵越点头:“据你所说巽芳辗转中原多年,身体虚弱,终于找到了你,你应该好好为她调理,刚见面没有多久就要再离开她,莫说是一名女子,便是一般的朋友,也会觉得不忍心。”
  欧阳少恭愣了片刻,他原以为陵越常年修仙练剑心境淡泊,想来也不通世俗人情,没想到这番话说出来,着实能令常人动容。他能这样设身处地地去为一个无关的人着想,不惜对自己用上了谆谆教诲的口吻,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人,他心里不仅怀着对天下苍生的道义,还有着一颗慈悲心。
  欧阳少恭眸光流转,眼睑微垂。靠得越近探到的东西越多,若说一开始是陵越那光风霁月的天墉城大弟子的身份吸引了他,那么到了后来,抓住他的,更多的是这个人的心。
  ——他的心远比那张清俊淡然的脸更致命。
  欧阳少恭常年炼丹,知药性,更知毒性,他小心翼翼地克制,努力当一个置身戏外的表演者,只想欣赏身陷局中人的丰富表情,然而机关算尽,唯独算不到的,恰好也是他自己的心。
  情之一字,古往今来,有谁能说得清。
  尹千觞睡得熟了,渐渐发出鼾声,陵越与欧阳少恭谈着话,也慢慢没了声息,黑夜里只一轮明月,清辉浅浅,透过破败门扉照耀进来,满地月华如水。
  欧阳少恭听着尹千觞忽高忽低的鼾声,微微一偏头就能看见陵越双目合拢的安静侧脸。那人脸部轮廓线条朦胧起伏,在一片月光渲染下勾勒出几分幽致韵味。他只看了一眼就回过头去,陵越是习武之人,感官敏锐,盯得久了会很快察觉。
  黑夜里安静得甚至能听到心跳。欧阳少恭想,比起百里屠苏来,我在你身上好像更加用心良苦。
  第二天一早尹千觞起来的时候没看到欧阳少恭的身影,只见陵越一人负手站在那尊大佛前面,头发用一根浅色发带系起,身着一袭天青色便装,衣带、绑袖皆一丝不苟,长身玉立,面容端然。
  尹千觞行走江湖多年,见过许多跟陵越很像的人,虽然风华皆不及此人万一,但行事风格都是一样的严谨凝肃。这样的人啊,尹千觞摇了摇头,大多活得很累。
  他们永远不解千杯买醉的潇洒,人间种种荒唐,似乎都无心尝试。这种人,不会为自己而活。
  尹千觞拍拍脸,走到他跟前去,竖起食指摇了摇:“陵越大师兄,你见佛却不拜佛,不厚道啊,不厚道!”
  陵越收回视线,认真道:“我只跪天跪地跪师亲,其他的,皆不足屈膝。”
  尹千觞扬眉:“陵越大师兄说得有理,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说跪就跪——哎?那你方才站在这里,看了半天,到底能看出什么名堂?”
  陵越淡淡一笑:“我只是在体会求佛之人的心境。”
  “哦?”尹千觞来了兴致,“你体会出来了?”
  “我也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去猜罢了,”陵越抬手一指高高的佛像,“常人拜佛,佛都在极高的位置,因此需要去仰视。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越是高处的东西越能让人心中生出敬意。而世人,因为自身力量之微小,所以将希望寄托在比自己更强大的神佛身上。虽然神佛之说虚无缥缈,上古大神也早已隐匿,芸芸众生千万心念也许终不能有所应答,但诚心求佛之人,往往是因为走投无路所以跪在此处,以求心安。因此像佛像这样的东西,即便跪拜它们可能毫无道理,可能永远也不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它们的存在也是合理的。”
  尹千觞生性潇洒,对人世得失看得很开,因此也听不出他这些话里的怜惜之意,只是抓住了一点惊道:“原来陵越大师兄跟少恭一样,也是不信外力相助的。”
  陵越目光一顿:“你知道少恭起死回生之愿?”
  “知道!”尹千觞拍着胸脯道,“我与少恭可是多年老友了,他那点事我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着寻找起死回生之法,想要跟老天斗,我看他是疯了,不过他执意要这么干,我还能说半个不字?”
  陵越蹙了眉:“巽芳不是回来了么?少恭难道还想继续么?”
  尹千觞唏嘘道:“陵越大师兄,你想啊,少恭他每天念叨的是什么?是要起、死、回、生,不是复活他老婆!他心大着呢,他抗的是命!巽芳的事不过更逼着他坚定了想法,少恭一世漂泊,抓不住缘分呐……”
  他表情夸张,语气激昂,陵越却听得一头雾水:“尹公子,你停一停……什么叫抓不住缘分?”
  尹千觞挠挠头回忆道:“当年我在青玉坛养伤的时候,经常跟他喝酒聊天,他提过有人给他批过命,说他一生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皆为孤独之命,永远求而不得,永世孤寂……你说,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给人盖了棺,可不是要命?看看少恭的经历,跟那批命人说的□□不离十啊!”
  欧阳少恭少年父母双亡,自小离家独自漂泊于广饶天地之间,挣扎求生无所依靠,终于等来了巽芳,可是没过多久美好的日子,上天又将那种幸福夺去了,唯剩下他一人。这样想来,他心中有无限愤懑不平之气,便说得过去了。
  陵越听着他讲,同时理了一遍欧阳少恭的经历,隐隐约约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此时他心头不绝地回荡着尹千觞说的那句“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皆为孤独之命”,愈发觉得寒凉。当日月下,觉得那人背影太孤独,原来不是空幻。
  ——他早已寂寥刻骨,所以在越是幽暗的时候越是无法抑制。
  门口传来一阵窸窣脚步声,杏黄衣衫闪进来,随之响起欧阳少恭含笑的声音:“我刚才在外面好像听见有人在说我的名字,千觞,是不是你又在添油加醋地说我的坏话?”
  尹千觞大呼冤枉:“哪能呢!我在跟陵越大师兄说酿酒方子呢,就提到以前跟你喝酒的事,你别想太多!”
  欧阳少恭撩了他一眼:“陵越师兄不大会喝酒,你也是白说。”
  陵越闻言眉心一动,他连这个都知道?
  欧阳少恭走近了打量了尹千觞两眼,慢悠悠道:“千觞,你还未洗漱?”
  “……”
  陵越望着尹千觞迈门而出的矫健身影不由失笑:“尹公子性情中人,很难得。”
  欧阳少恭却不接话,低头将手中的水囊递给他:“早上刚烧的水,放温了灌进去的,师兄带在路上解渴。”
  陵越接过,看着他道:“还真是你拿了去,少恭细致周到,身边之人遇上你也许都觉得幸运。”
  幸运?
  欧阳少恭挑眉,从容微笑:“师兄难道不是身边之人?”
  陵越被问得无话,只好笑笑,跟着他一并走了出去。
  “我不在屠苏身边,不能为他分担,屠苏之事我也与师兄说了,望师兄能尽宜责。”欧阳少恭挎上包袱,认真道。
  “我会的,放心吧。”陵越点点头,提气御剑,一瞬间消失无形。
  尹千觞望着天啧了一声:“天墉城御剑之术多潇洒啊,少恭,你说是不是?”
  欧阳少恭从他身边目不斜视地过去:“还不快走?”
  “哎,哎,你摆什么脸色,我可没瞎说,都是按你教我的说辞,反正也跟真的差不多嘛!哎,少恭,等等我……”
  一只青色的鸟扑棱着翅膀飞上了天,山林里清雾渐渐散去,庙宇静谧。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佛祖拈花而笑,谓须臾弹指,一刹那九百生灭,且都是闲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预个警:大家还记得有段时间少恭迟迟不上线么?对,被雷叔叔监禁起来play了,so,接下来有大约四章两人是不直接互动的,这几章给大西轰开开窍,喜欢看互动的孩纸可以试试养肥play。。。。。。当然boss的存在感还是很强烈的,他会时不时地拖上雷叔叔来冒个泡,他存在,陵少侠深深的脑海里,百里少侠精炼的台词里,永不溟灭。。。。。。另,盐同学知道自己更新得很慢,大家追的比较辛苦,可盐同学一枚苦逼大学狗每天写文时间太少,所以不敢贸然日更。不过我会尽力在国庆期间把存稿部分完结的,然后就好啦。嗯就这样我好啰嗦有没有(笑),看文愉快~

  ☆、二十一

  衡山脚下。
  欧阳少恭静静站着,面前是一只金灿灿的符鸟,尹千觞在一边抱着臂,眼珠子撇来撇去,终于耐着性子等他听完传话,张口问道:“少恭,雷严这么霸道,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欧阳少恭手一挥,那符鸟倏然消散,原来不过是个幻影罢了。
  “除了交出玉衡碎片我还能怎么办?”他冷冷一笑,“雷严可是坛主,他跟我要东西,我还能不给?”
  “哟,少恭,”尹千觞砸着嘴,“你一用这种语气说话准没好事,说说看,你要怎么对付他?”
  欧阳少恭淡淡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对付他?相反,我还得顺着他,应着他。千觞,我自有安排,你就在青玉坛外围照应,我尽量让他们把桐姨送出来,不过雷严这个人心肠歹毒,还要麻烦你替我护得桐姨周全。”
  尹千觞一拍胸脯:“放心,我一定办到。对了,那巽芳呢?你不让人放了她?”
  “巽芳?”欧阳少恭缓缓地笑了,“巽芳自然是要陪在我身边。”
  陵越自与欧阳少恭、尹千觞二人分别之后便毫不停歇地赶到了欧阳少恭所说的桃花谷,刚到便看见百里屠苏与陵端一行人对峙,陵端手上竟然还拿着掌教真人亲赐的法宝。
  他想,陵端着实不进益,掌教派了那么多弟子跟着他,居然还不放心。
  陵端正得意间,莫名被人破了剑气,待要骂开,发觉来人却是自己从小就不对盘的大师兄。他心里不服气,陵越已经先他一步开口:“屠苏已经一忍再忍,你们何不见好就收,掌教真人给你们的法宝,是让你们拿来杀自己的师弟的吗!”
  “大师兄,我可是奉掌教真人的命令来带屠苏回去的,”陵端壮了壮胆,挑衅道,“莫非执剑长老门下的弟子,就比其他弟子高出一头不成?”
  百里屠苏闻言气怒交加,站上前来张口道:“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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