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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飞鹰记-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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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沙听见唤声,从床上起身、穿戴衣物的时候,一直紧皱着眉头。
他本不姓“祁”,也不叫什么“祁沙”,甚至,从未有过什么正式的名字。
他是个孤儿,平生只有一个代号,叫作“七杀”。
“杀破狼”三恶星中的那个“七杀”!
他与包破、风朗二人,属于同组同僚的关系,可三人的身世背景却是大不相同。后两者,本身就是公子母系家臣的后代,长辈也都在大夫人手下的紫薇堂干事。而他,确是从被蒙人屠杀的万千孤儿当中,挑选出来的资质佼佼者。
记得,在那支百里挑一的一百名飞鹰卫中,也只有一个殷零曾与他一时瑜亮。
他听从公子的吩咐,拥有了一个崭新的身份、富裕的家庭、以及优厚的身家后,反而更忘不了小时候在飞鹰训练营时的那些往事。老朋友们俱已洗脱代号,有了“殷”这个尊贵的姓氏,这使得自幼被人洗脑、如今仍未获得真正姓氏的七杀,有些难以接受。
同期的孤儿里头,他是最强的一个,而且一直都是!
每次,回想起那个总跟自己不相上下的殷零,居然在他走后,以绝对性的优势当上了整个飞鹰卫的大统领,心高气傲的七杀便是一脑门子的不服气。深夜时分,静寂无人的时候,他偶尔会想:
倘若不来这里的话,这个大统领的位子……应当就是自己的吧?
不过,也仅仅是想想罢了。
公子的意志无人可以违抗!既然公子想要武当,他就要一如既往的出色完成任务。
这一回,六大派围剿光明顶的战役发生之前,公子曾从紫市堂的秘密渠道,给他发来了一封古怪的指令:要求他尽量争取留在武当山上,而不是跟随大流,去凑远赴西域的热闹。那时候的他,还对公子这道间接令自身丧失替武当派再度立功机会的退缩行为,感到有些迷惑不解。
可当前几天,殷俊又再传书来时,看见公子早就写好的亲笔书信的祁沙,确已是万分的崇拜。
显然,公子总是智珠在握,也总能快人一步!
当祁沙笑容满面,礼数周到,带领清风、明月这两位得力助手,大方得体地会见那位所谓的少林“空”字辈高僧时,同样也正打量面前武当新秀的空相,又怎会知晓,自己的半只脚已经踏入了地狱大门?
……
张三丰闭关静修的小院,建在武当后山的竹林深处。
那里修篁森森,绿荫遍地,除了偶闻鸟语以外,尘世间的声息半点皆无。
目光闪烁的空相,跟着前方功力不弱、接人待物也甚有水准的武当大弟子,来到了这个小院之前。一时之间,竟也有了份安逸宁静的美感。可是,一想到他下边将要进行的事情,那丝宁静的感受再也不剩点滴。貌似大德高僧的侧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冷笑,随后转瞬消失不见……
祁沙不疾不徐的走在前头,站定后正要开声求见,忽听得隔门传出张三丰的苍老声音:“少林派哪一位高僧光临寒居,老道未克远迎,还望恕罪。”
跟着“呀——”的一声,竹门轻轻推开,张三丰从里缓步行出。
空相脸露讶色,他听张三丰竟知来访的是少林僧人,不禁大感怪异。下一刻,这个狗胆包天、目中无人,一心妄想要一朝成名天下知的疯狂聪明人,便自以为是的推想:想必,是那个祁沙早就遣人先行禀报的缘故。
祁沙却知,这位武当大宗师的武学修为,实已精深至极。无须刻意为之,便可从空相的脚步声里,测知出他的武学门派与功力深浅。
又见这位经常闭关的太师父红光满面,须眉俱白,当真貌似神仙中人。祁沙忙自近前一步,恭谨有序地把空相来访之事先行说明。
张三丰对于自己大弟子的大弟子,印象显然不错,笑眯眯的听他讲述,一边又将目光转向空相。
空相上前几步,躬身合十:“小僧少林空相,参见武当前辈张真人。”
张三丰谦逊过人、从不自傲,当下合十还礼,道:“不敢,大师不必多礼,请进屋内说话。”
有着与“五庄观”两位同事类似道号的清风、明月二人,自知档次不够,乖乖的在外守候。祁沙则与空相一起进了屋子。但见石桌表面,摆着一把茶壶,一只杯具,地下一个蒲团,壁上挂着一柄木剑,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空相偷眼略瞧,便重新理了理情绪,语出悲愤的惨言讲道:“张真人,我少林寺惨遭千年以来未曾有过之浩劫!魔教突施偷袭,本派自方丈空闻师兄以下,或殉寺战死,或力屈被擒,或远避嵩山……仅仅小僧一人拼死逃脱,赶来此处!魔教大队的人马此刻正向武当迫来,今日中原武林的存亡荣辱,全系于张真人一人之手。”
一口气把话说完,深知多讲多错的空相,立马放声大哭起来。
饶是张三丰百年修为,猛地里听到这桩噩耗,也是大吃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定了定神,才道:“西域明教,果真如此猖獗?少林寺内高手如云,不知如何竟会遭了魔教的毒手?”
空相悲号着道:“空智、空性两位师兄亲率门下武僧,与中原五大派结盟西征,围攻光明顶。留寺僧众,日日静候佳音,这日山下报道,说是远征人众大胜归返。本寺住持空闻师兄得讯大喜,率同合寺弟子,迎出山门,果见空智、空性两位师兄带领西征弟子回进寺来,另外还押着数百名俘虏。”
“众人到得大院之中,方丈问起得胜情由。空智师兄唯唯否否。空性师兄忽地叫道:‘师兄留神,我等落入人手,诸俘虏尽是敌人……’,方丈惊愕之间,一众俘虏抽出兵刃,突尔动手。本派僧人一来措手不及,二来多数好手西征陷敌,留守本寺的力道弱了,寺院前后、达摩诸堂的出路,又均被敌人设计堵死。一场激斗下来,终于落了个一败涂地的下场!便是空性师兄,也是当场殉难……”
故事编到这里,他已是泣不成声。
张三丰心下黯然,徐徐说道:“这魔教当真如此歹毒!?哎……行此恶计,又有谁能提防?”
熟悉大量相关理论,同时拥有巨量相关经验的祁沙,选择了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静静地侍立于张三丰身后,一直冷眼旁观着对方的表演。
此时,但见空相一抹老泪,伸手解下背上所负的黄布包袱。接着打开包袱,露出里面一层油布,再打开油布,赫然展出一颗首级。
那头颅环眼圆睁,脸露愤怒之色,正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空性大师。张三丰识得空性面目,一见之下,不禁“啊”的一声,低沉叫出声来。
空相手捧头颅,形状悲惨:“我舍命抢得空性师兄的法体。张真人,你说这大仇如何得报?”
边问,边将空性的首级恭恭敬敬地置于桌上,伏地拜倒不起。
张三丰听他说完,亦是凄然起身,合十行了一礼。
祁沙眼角一跳,笼在袖中的右手微微上举,悄悄接近腰侧佩剑。
人死为大,张三丰施过礼后,瞧见空相仍旧伏在地上久久不起,其人哭声甚哀,便欲伸手相扶,好言劝道:“这位空相师傅,少林武当本是一家,此仇非报不可……”
他刚说到这个“可”字,空相冷不防砰的抬起双掌,一齐向他的小腹印去。
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令人防不胜防!
张三丰武功之深,虽已到了从心所欲、无不如意的至高境界。本身内力的深厚程度,也不比《神雕侠侣》中第三次华山论剑时的新五绝为差。但是仓促之间,又哪里料到这位身负血仇、不辞艰险、远来报讯的少林高僧,竟对自己忽施暴袭?
在这一瞬之间,他还道空相悲伤过度,以致心智迷糊,昏乱之间又将自己当作了邪教仇人,但随即便已知道不妥。概因空相所处的方位居然绝佳,好似事前早有准备,而这两掌拍来,几乎毫无阻碍地便要击在张三丰的丹田要穴之上。
空相此刻所使的掌力,正是少林派外门神功里的绝诣——《金刚般若掌》!这一招出,又是竭尽他浑身之劲,只需将掌劲催送过来,空相自信即便是神仙当面,也是必杀无疑。
眼见一代宗师,就要毁在自己刚性的手里,他伪装已久的高僧面孔,瞬息转变成了一脸的狞笑。
蓦起惊变,张三丰因为两者现下的姿势,而不及有所防范。可一旁紧盯多时的祁沙确能适时反应,兜手出剑。
而就是这横刺里的绝妙一剑,空相准备多时,自认为十拿九稳、暗藏凶机的一双肉掌,便要不自然的晚上一刻方能击中目标身上。而这晚了的一刻,许多的事情俱能产生未知的变化。
张三丰左掌挥出,啪的一声轻响,先一步,拍在空相的天灵盖上。
持剑追刺的祁沙从旁看得清楚,这一掌其软如绵,其坚胜铁。那个卑鄙偷袭的和尚身中一掌,两手便再举不出去,脑骨登时碎成片片,身如一摊湿泥般的瘫软下来,就连一声临死惨叫也没机会哼出,便即毙命去也。
望着自不量力、一掌被灭的空相遗体,祁沙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屑:
若比刺杀前的出手站位,此人又怎是身为专家的“七杀”对手?
No。217 打假
少室山和武当山虽然分处豫鄂两省,可一在豫西,一在鄂北,相距并不甚远。一过马山口后,向南一路俱为平野,马匹奔跑更加迅速。
中午时分,殷扬六人过了内乡,一口气驰至三官殿前,再渡汉水南下。过汉水后,众人催马继续向前急行。
等到武当山前,天色早变漆黑,四周望起来一片朦胧。再行得半个时辰,更是星月无光,夜色暗淡,直跑得跨下坐骑疲累不堪,再也无法支撑,就此跪倒在地。
殷扬轻拍马背,人跃空中,一个转折,轻烟般往前飞掠,同时出声留言:“在下先去山腰看看,我的人马是否已经到齐。你们先行上山解围!”
韦一笑本欲展开轻功,随后追上,闻言立即止住身形,伏于马上。虽不明白殷扬的用意,但也和并肩同行的杨逍对视一眼,带着剩下的三人直朝武当山顶纵去……
武当山后,竹林院前。
避过一劫、完好无损的张三丰皱眉踱出屋子,便听得脚步声响,有人到达院外。听其步声急促,显是心情慌乱,确是不敢贸然进来。
守在外边的清风奇问:“灵虚师弟,出了什么事?”
道号“灵虚”的知客道人才道:“魔教大队妖人攻到宫外,指名道姓,要见掌门祖师。他们…还口出污言秽语,说要踏平咱们武当派……”
张三丰微微皱眉,暗道魔教的邪徒来得好快,便听坐落山颠的三清殿上,远远传来一个苍老而又悠长的声音:“张三丰老道既然缩头不出,咱们就先把他的徒子徒孙们给宰干净咯。”
另一个粗豪嗓音接道:“好啊!先一把火烧了这道观再说。”
又有尖锐的声音说道:“烧死老道,岂非便宜了他。咱们擒住他,绑到各处门派游行示众,让大家瞧瞧这位武学泰斗、老而不死的凄凉模样才是正理……”
后山小院与前殿相距远在二里之遥,可这几人的对答语声均都清楚传至,足见敌人有意炫示功力,而且功力也的确不凡。
清风明月两人,早被伤势尽复、功力大进的俞岱岩收为亲传弟子,此时听得这等侮辱太师尊的狂言妄语,心下直是大为恼怒,若非祖师爷现就站在身旁,眼中、口中恐怕要喷出火来。
张三丰云淡风轻,大袖一拂,就带着祁沙、清风、明月、灵虚四人,迎声走去。四人来到殿上,确见殿中或坐或站,黑压压的满是人头,约莫似有三四百人的规模。
张三丰居中一站,打个问讯为礼,确不开口说话。跟在旁边的祁沙朗声言道:“这位是我师祖张真人。各位晚来武当,不知有何见教?”
张三丰的大名威震武林,响彻天下,一时人人的目光尽皆集于其身,想看看当世活神仙的真容,再不像先前那般故意吵闹。但瞧他身穿一袭洗得发白的灰布道袍,须眉如银,身材十分高大,此外也无特异情状,不知为何当得了天下第一高手?
祁沙从旁打量起这干人等,发现半数以上竟都穿着明教教众的白底纹火服色。为首的十余人众,倒是各穿本服,想是自持身份,不愿冒充旁人。这些人里高矮僧俗,无奇不有,数百人拥挤殿中,以他受过专业训练的观察能力,亦是难以一一细看面目。
便在这时,突听门外有人传呼:“耀日旗使驾到!”
殿中诸人一听,立时肃静无声。为首的那十余人,更是抢先出殿迎接,剩下的人也跟着快步出殿。霎时之间,大殿里的三、四百人,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张三丰运功于耳,只听得十余人的脚步声自远而近,逐渐走近殿外停住。再从殿口望去,足见八个人抬着一座黄缎大轿行在最前,另有七八人等前后拥卫,停在门口。闻其步声错落,皆属江湖高手,却非寻常的轿夫、护卫可比。
众人停落,帘门掀起,轿中走出一个风度绝佳的少年公子,一身白袍,角上绣着个血红色的火焰,轻摇纸扇,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该名公子不疾不徐,足下缓缓的走入殿中,后边的十余人纷纷涌进殿来。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踏上一步,躬身说道:“启禀旗使,这个就是武当派的张三丰老道。”
公子点点头,仍旧慢悠悠的上前几步,收拢折扇,向张三丰长揖到地,说道:“晚生…明教耀日旗使——殷扬,今日有幸得见武林中的北斗之望,幸也何如!”
张三丰听到“殷扬”这个名字,不由的大感奇怪。
他对五弟子张翠山的那位内侄,也就是天鹰教的那个殷扬,总算颇为熟悉。当年,在自己的百岁寿宴之上,观其行事作风,凶猛爪功,也多少略知晓些此人的心性手段。
后来,更是获赠少林、峨嵋两派的《九阳功》秘籍,方才量身订造,配合武当派本身的《纯阳无极功》,创出如今张无忌修炼的《三阳无极功》来……
张三丰年纪虽大,但又不是犯老糊涂了,又怎会认错“殷扬”?奇怪之间,又不禁暗暗猜想,怎地魔教的执掌旗使,竟是如此年轻俊美的一个少女么?难道,她的姓名,偏巧和那个殷扬读音相似不成?
他却不知,此时刻意扮做“殷扬”的女子,却是对此人充满怨念的绿柳山庄主人——赵敏,赵大小姐。
尽管心中疑惑重重,张三丰倒也不愿失了礼数,当下合十回道:“不知旗使大驾光临,未克远迎,还请恕罪。”
赵敏笑道:“好说,好说!”
后方的祁沙面色有些古怪,暗向知客道人灵虚使个眼色,这位灵虚师弟立刻醒悟过来,壮着胆子率领一众火工道童,看座上茶。
赵敏毫不客气的一人独坐椅中,而她手下的众人则是远远的垂手立于其后,不敢走近她身周五尺之内,似乎生怕不敬,冒渎于她。
张三丰超出百载的修为,后半生谦冲恬合惯了,早已万事不萦于怀。但想及方才那个身份难辨、阴谋暗杀自己的“少林空相”,所说的那些示警话语,不知有多少是真,多少为假……毕竟师徒情深,对宋远桥等人的生死安危十分牵挂的张三丰,当即出言问道:
“老道的几个徒儿不自量力,曾赴贵教讨教高招,迄今未归,不知彼等下落如何?还请殷旗使明示。”
赵敏很没“掌旗使者”风范的嘻嘻一笑,随口答道:“宋大侠七位,目下正在本教手中。每个人受了点儿伤,性命确是无碍。”
张三丰道:“受了点儿伤?多半是中了点儿毒罢。”
他对自己七名弟子的功力武艺自是熟悉,深知几个徒儿尽是当世一流好手。料想,即便真的寡不敌众,总能有几人脱身回报。若再顺利地使出《真武七截阵》来,自保根本不成问题……倘若真被对方一鼓遭擒,定是中了敌人的暗算或者毒药,是以方才有此一问。
赵敏见他一口猜中,索性坦然承认,依然嬉笑自如道:“张真人对于自家宗门的武当绝学,可也当真自负得紧。你既说他们中毒,就算是中毒吧。”
赵敏面上巧言令色,心下却自鉴貌辨色,但也始终看不穿张三丰的真假,无法猜出早先派遣的刚相,是否成功得手。一时间,倒也忌惮这位百岁老人据传冠绝天下的超人武功,暂且不敢轻举妄动。
赵敏心头存疑,嘴上说道:“晚生有一句良言相劝,不知张真人肯俯听否?”
张三丰道:“请讲。”
赵敏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想我蒙古皇帝威加四海,一向崇尚有道之士!张真人若能效顺朝廷,皇上立颁殊封,武当派亦可大蒙恩宠,宋大侠等人不仅安然无恙,以后的荣华富贵……更是不在话下!”
张三丰闻言抬头,深望赵敏两眼,忽而一改之前的谦逊语气,冷冷的道:“西域明教……虽然多行不义,胡作非为,却是向来和蒙古人争锋相对。又是几时,居然投效了你们元庭?而你这位殷小姐,当真是明教的什么掌旗使吗?老道倒真孤陋寡闻得紧了。”
“这耀日旗嘛,本就是我教除‘五行旗’外的新建之旗。张真人深居武当,平日里不履俗事,未曾听说也属正常……”
赵敏强笑着道:“……所谓弃暗投明,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少林派自空闻、空智禅师以下,个个投效,尽忠朝廷。本教也不过是见大势所趋,追随天下贤豪之后而已,又有何足奇哉?”
张三丰听罢,双目如电,直视赵敏,说道:“元人残暴,多害百姓,方今天下群雄并起,正是为了驱逐胡虏,还我河山。凡我黄帝子孙,无不存着驱除鞑子之心,这才是大势所趋。老道虽然久居方外,可也晓得大义所在。空闻、空智二人,乃是当世神僧,岂能为尔等势力所屈?这位殷姑娘,何以说话这般的颠三倒四!?”
赵敏被训一顿,脸色难看至极,招揽的话语也再难继续下去。顾不得再探张三丰的虚实,纤手一敲茶几,身后突而闪出一条昂藏大汉,提气喝道:“兀那老道,言语不知轻重!你们武当转眼即灭。你这老家伙不怕死,难道还以为这山上的百余名道人弟子,个个都不怕死么?”
这人说话极快,更兼中气充沛,体型身高膀阔,相貌更显威武。
张三丰不发一言,只是淡淡的扫他一眼,那人顿时如遭雷击,忙自朝后急退几大步。待他醒过神来,察觉自个儿示弱于敌,当场羞惭得满面通红不已。
赵敏柳眉一皱,白玉般的左手轻轻一挥,那名发威不成反出丑的大汉,立即躬身退开。她微微一笑,说道:“张真人既也如此固执,暂且不必说了。就请各位,一起跟我走一趟罢!”
说着站起身来,她身后的四个人身形晃动,团团便将张三丰围住。
出来的这四人,一个便是那名燥红着脸的魁梧大汉,一个是鹑衣百结的忧郁老者,一个是身形瘦削的中年和尚,另外一个虬髯碧眼,确乃西域胡人。
张三丰见此四人的身法,或凝重、或飘逸,个个非同小可,心头也是微然一惊,心想这殷姑娘的手下,怎地竟有如许高手?
虽被围困,张三丰仍旧不慌不忙,等这四人站稳脚跟,全部准备妥当,正想要拿他们这干高手,试验下自身新创的一门神功。忽听门外阴恻恻的一声长笑,一个青色人影忽而闪进殿来。
此人身法快绝,移形换位之时,如鬼似魅,像风像雨又像风,倏忽欺身到那名魁梧汉子的身后,一挥单掌拍出。
那个大汉不及转身,反手便还一掌,意欲和他硬拼一记。
岂料那人不待招式使老,左手绵软轻翻,竟已拍到另外的那个西域胡人肩头。胡人向旁躲避,飞腿踢他小腹。那人早已攻向身材干瘦的中年和尚,跟着斜身倒退,宛如牵线木偶,左掌印向那位身穿破烂衣衫的老者……
瞬息之间,那人连闪四处,飞出四掌,连攻四大高手,虽然每一掌都未命中,但他手法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对方四人,已知遇到劲敌,各自跃开数步,凝神接战。
可那名青衣人并不理会这些敌人,自顾自的躬身朝向张三丰处,遥拜一下,自抱名号:“明教晚辈韦一笑,参见武当张真人!”
赵敏见他突然到场,当即就是一楞。
韦一笑反应奇快,又转首对她笑道:“赵姑娘,绿柳山庄一别,至今许久未见……只不过,你怎能胡乱假冒……咱们殷旗使的排场呢?”
No。218 家人
张三丰听这不速之客自称是“明教晚辈韦一笑”,还道他也是赵敏一党。后边再听他对赵敏所言,心下一转,方才恍若大悟,朝其欣然笑道:
“韦先生不必多礼,老道久仰青翼蝠王轻功绝顶,世所罕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韦一笑听得大喜,他的轻功武技并臻佳妙,可是少到中原走动,素来声名不响。岂知天下第一的张三丰,居然也知晓自己轻功了得的名头,当即不敢得意,再又躬身礼道:
“张真人武林北斗,晚辈得蒙真人称赞一句,当真是荣于华衮!”
接着,韦一笑转过身来,指着面色数变的赵敏笑道:“赵姑娘,你鬼鬼祟祟的冒充咱们明教,还想败坏殷旗使的声名,到底是何用意?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如此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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