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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千夜落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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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憧憬而已。”凝视着怔怔僵在原地、怅然若失的黑主优姬,波澜不惊的目光逐渐染上些许怜悯,“还是希望你可以认清自己的感情,善待真正属于你的人。”
在察觉不对劲、再度赶回少女身边的银发少年突兀地闯入视野时,唇角猝然勾起惯有的邪异笑弧,打定了主意要欺负一下锥生零的千夜咎恶质地倾身靠近黑主优姬耳畔,留下盈满笑意的低语,“例如,记得回头看——”
——“放开她!”
拖长的尾音被言简意赅的呵斥强行打断,与此同时,赶到的少年习惯性地想要举起枪对准千夜咎——
那双沉渊般的红褐色眼瞳,终于在今夜首次染上刺目的猩红,锥生零手中的血蔷薇顿时被君王精准地击落在地!
即使是自己被枪指着的时候,也从来都是无所谓地纵容,少女的尖锐惊呼、少年的大惊失色,玖兰枢全部都不在意,除了锥生零将千夜咎定义为瞄准对象、而不得已发动攻击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都只注视着千夜咎,“阿咎,已经耽搁太久了。”
“嗯,我知道了。”毫不犹豫的回答声柔软得一塌糊涂,千夜咎适时解除了黑主优姬腕部的桎梏,站直了身体坚定地、一步一步地退回玖兰枢的身边,与他比肩而立。
即使在向对面的二人颔首致意时,君王那张完美的容颜上也难掩因千夜咎而生的愉悦,“告辞。”
……
然后,在终于回到月之寮的寝室,千夜咎心甘情愿担当免费劳力为玖兰枢推开门,却在迎入君王后准备关上门时,毫无征兆地骤然跪坐在地——
下一刻便听到了君王浸满焦灼的沉声低呵,“阿咎!”
……
千夜咎趴在玖兰枢怀中,汗湿的头发蜷曲着贴在额际颊侧,被咬破的嘴唇浸染鲜明的血色,更衬得那张脸苍白如纸,他的双手紧紧攥着,掌心的皮肉被尖利的指甲切开、殷红的血线已经从指缝间蔓延出来,隐忍着痛意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却挣扎着对他露出安抚的微笑,“抱歉,在、这种时候……”
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深重艰涩的喘息,面无表情的玖兰枢不发一语、从容不迫地半蹲着将他抱在怀中,“阿咎说错了,这种时候应该对我撒娇,任性地要求我陪着你……这样才对。”
不顾千夜咎的挣扎,玖兰枢强行掰开他攥紧的手指握住,十指相扣、淡暖的温度从紧密相抵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递,与随之响在耳畔、断断续续却足够笃定的低语如出一辙——
“……嗯,我、会……好好记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包含大量个人观点,请体谅作者这个脑残枢厨的私心,已经尽力在不黑零姬了QAQ
有点流水账的赶脚,但请别嫌弃QAQ
终于赶上鸟!!!
对不起!!!窝这两天忙得后劲肉都要掉了!!!
好不容易有一个晚上的空闲,结果爆字数不能早点更新真是抱歉!!!
【以上所有道歉请全部脑补为『猛虎扑地式』】
☆、第一夜~晚宴~
作者有话要说: 10。24修了最后一句貌似是人工雷的东西Orz
然后本周非常忙+各种疾病缠身,更新暂时木有码粗来,献上糙吻求小宝贝儿萌见谅呀╭(╯3╰)╮
10。26绝壁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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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咎你在枢爷面前的少女模样真是不忍直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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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文下的河蟹通知了咩,小38中枪了_(:з」∠)_
所以先无奈的锁起Orz
一定是文案写的太过了QAQ
38的新地址请自行去专栏里寻找
那是非常赏心悦目的雍容坐姿,修长的双腿优雅地相互交叠,上身则是一丝不苟地挺拔——玖兰枢正乘坐着一条家的豪华轿车,与一条祖孙一起前往今晚夜宴的会场。
此时此刻车内一片诡谲的静谧氛围,着实令人难以抑制走神的冲动,君王的双手规整地叠放在膝盖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飞逝的建筑,置于上方的左手大拇指不知何时开始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的手背,这个细微的变化有种熟悉的既视感——简直就像他在握着千夜咎的手时才会做的习惯性小动作。
不错,现在他的确满脑子都是千夜咎。
……
血族晚宴的邀请来得有些突然,顾虑到前几日精疲力竭地折腾了一番,刚恢复了一些昨晚又由于某人欲求不满、不知克制地闹到正午,千夜咎的精神状态并不是非常好,玖兰枢原本打算对不该出现在邀约名单上玖兰咎的字样视而不见,然而稍作思量之后还是发现同居的弊端——这并不是神转折,且不提他每日的着装都是假千夜咎之手,与他共处一室,换上礼服自然也无可避免要当着千夜咎的面。
所以玖兰枢干脆地全盘托出,顺势在千夜咎帮他整理衣领的时候问,“一条家会派车来接我,阿咎一起吗?”
如所预期得到了一声高贵冷艳的轻蔑鼻音,“哼。”
并不如它的字面上那样言简意赅,这声轻哼的信息量其实有点多,它是在说: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你卖到哪里去,当然要一起,顺便在半路上报销了一条家的豪车。
千夜咎长睫低垂、一副郁卒的模样,这么多年诡异的萌点还是没变的玖兰枢勾起唇角,漂亮的微笑于顷刻间染上那张完美的容颜,“只是想要看到阿咎有趣的反应,所以开了个玩笑而已。”
温凉的声音染着醉人的暖意,纤长的手指沿着千夜咎流畅的脸部线条暧昧摩挲时,深色的眼瞳里随之氤氲起潮水般的柔和,“况且阿咎不是不便参加晚宴么,不必担心,在这里等我回来就好。”
然而向来很容易被玖兰枢这些亲昵的小动作取悦的千夜咎,今天却第一次很有节操地没有笑逐颜开,准确的来说,从得知今晚夜宴这条消息伊始,某人的脸色就像是在COS看见纯血种的锥生零,此刻却是将嘴撅得更高。
完成了所有工作的双手乖巧地搭在玖兰枢肩头,因为心情晦暗而微微垂着脸,隐忍半晌还是漏了一句低郁的嘟哝,“……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小枢,自己还没有亲够就又被唔——”
不满的尾音消失在玖兰枢的唇间。
这副造型除了表示生气,也很容易被误会为索吻,玖兰枢配合度极高地倾身咬住了千夜咎的嘴唇,盈满笑意的眼瞳清晰地映着千夜咎一瞬间错愕地瞠大双眸的模样——不过这样的失态显然只是出于被猝不及防的突袭,在下一刻,玖兰枢已经被很快回过神来的千夜咎推到身后的衣柜上,背部撞在木质板面上发出一声钝响,两具身体毫无罅隙地亲密相贴,狡猾的舌尖也敏捷地撬开他的齿列,轻车熟路地搜刮着甜蜜的口腔,无所顾忌地唇齿相依、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与温度。
主动勾引接吻狂魔的后果很严重,某人的贼手不知餍足地乘隙而入,仿佛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够这个人一样,沿着玖兰枢滑腻的腰线摩挲徘徊,直至将整个背部都留恋地摸遍,礼服外套凌乱地挂在臂弯,衬衣也是纽扣大开,松散的衣襟掩映的锁骨上,还明晃晃的印着两个刺目的鲜艳吻痕——
当然,又要重新穿一遍衣服什么的,对于乐在其中的千夜咎来说根本就不算事,一条拓麻过来敲门提醒玖兰枢的时候,像树懒一样赖着玖兰枢不放的千夜咎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然后,玖兰枢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交杂着愤懑、不悦、眷恋,但更多的则是担忧与心疼,沉郁的神色与那一年玖兰悠与玖兰树里逝世之后,玖兰枢参加第一个晚宴时如出一辙。
那时的他身高只到千夜咎肩头,也是像现在一样,碍于身份原因被隔绝在元老院以维护纯血种尊荣、不便参加血族夜宴的千夜咎俯下身来,细心地为他系好衣领上的束带,仔细地抚平他礼服上的所有褶皱,而后倾身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因心情晦涩显得嘶哑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小枢,果然还是我陪你去吧。”
而那个时候,他似乎也是笑着说了类似的话,“不必担心,阿咎如果真的出席,会有不少麻烦吧。”会影响到的不止是玖兰枢,更多的将会是与千夜咎有关的汹涌谣言与不怀好意的探究,所以:“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就好。”
也是像现在一样在玖兰枢身上赖了很久,千夜咎才满心不甘地一点一点松开怀抱,挣扎着哼出声,“……嗯。”
……
距离目的地仍然有一段路程,窗外的风景仍然如潮水一般纷纷向后退去。
细碎的弧度染上玖兰枢的唇角。
所以在一条麻远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次感到从自己的思绪里抽身,重新回归冷静缜密的状态、扮演深不可测的决策者,竟然会是这样艰难的一件事。
“像前几天那样的事,不会再次出现了。”坐在前座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如是说道,“只要枢大人仍然身在黑主学园,便暂时不对锥生零做出惩罚。”
漠然的声音里并无多余的情绪,玖兰枢遵循礼仪公式化地致谢,“谢谢,一翁。”
不过他的温和相待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偿还——
“认同并袒护、包庇学园里学生,宽大公正的枢大人……不愧是奠定了今后和平的玖兰家当家。”
即使是毫无感情的淡然陈述,字字句句间却分明带着令人怒火中烧的讥诮与嘲讽。
如果阿咎在的话,大概现在就是报销这辆轿车最合适的时候吧——暗叹于在这种时候竟然会产生这样不靠谱想法的玖兰枢,很快为自己的忍耐给出了更加合理的解释,之前由于千夜咎与元老院的首领公开争执,现在又因为锥生零旧事重演,此时此刻一条麻远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非常聪明了。
坐在身旁一语不发的一条拓麻显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祖父刺耳的口气,他下意识地凝视着玖兰枢,似乎是生怕他有什么不良反应。
“事实上,我一直有件事情想要拜托元老院,”对一条拓麻紧张的一顿视而不见,尊贵的君王清冷的声音里带着疏淡的倨傲,“今后能否不要插手黑主学园的事?”他顺势接道,似乎从未对一条麻远的讥讽感到不悦,“与已逝的双亲一样,我也不希望发生任何流血事件。”
“……如您所愿。”纵然早已深谙玖兰枢的深沉与危险,他会隐忍到这般地步还是使得一条麻远深感棘手地皱眉,即使给予了如是的肯定,他仍然不甘心地加了一句挑衅,“许久不见,还请枢大人代我向咎大人致意。”
“非常感谢您的好意。”
……
荒僻的城区边缘、废弃的破旧楼房底部,便是今夜晚宴的举办场所。
纯黑的修身风衣贴合着完美的腰线,紧身皮裤勾勒出双腿修长的轮廓,装饰着铆钉的帅气皮靴泛着锃亮的光泽——身形颀长的男人挺拔地站立在坍圮的入口处,栗色的长发大部分被发绳束在脑后,唯有几缕碎发打着漂亮的卷儿从鬓角垂落,更衬得那张艳丽的容颜妖冶了几分。
——这副打扮以及充斥在举手投足间显眼的贵气与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
也许是经常通过奔跑来发泄怒气,没有借助任何交通工具的千夜咎甚至赶在玖兰枢之前到达了目的地,此时此刻,他正垂眸认真打量着前方不远处躺在地上扮演横尸的少女。
夕阳已经完全湮没在天际尽头,地平线处甚至连晚霞的色彩都凋零殆尽,昏暗的光线为千夜咎的视距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所以他也很快就辨认出对方正是黑主优姬无误。
——好麻烦啊真是不想管不想管不想管……
片刻后,他抱着昏迷过去的黑主优姬出现在地下会场富丽堂皇的大门前——看来身体已经为他做出了选择。
门口恭候多时、一条麻远手下的走狗立即迎上前来,“咎大人,谨代表一翁衷心欢迎您的莅临。”
“嗯,”努力安抚自己这副姿态并不会被误会成迷|奸未成年幼女,千夜咎极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先给我准备一套房间。”
将黑主优姬安置在客房里,并且叮嘱了相关的侍应等玖兰枢到了之后告知详情、当然必须绝口不提他的名字,千夜咎在走狗的引领下走向另一处房间,等待与一条麻远的会面。
由于体征完全迥异于真正拥有玖兰血统的玖兰后代,为了维护玖兰家的尊荣而被元老院看守,见过千夜咎真容的只有少数与元老院有牵连的贵族,其余的大部分血族仅仅只是听说过这位纯血“咎大人”的残暴传闻而已,他们也并不清楚千夜咎与玖兰家的关系。
因此千夜咎从不参加任何宴会,也从不会有人将他的名字写在邀请函上——除了一条麻远、会在挑衅他的时候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
“咎大人,到了。”——然而在引路的仆人如是宣告之前,千夜咎就已经停下了脚步。
他注意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直直看向他这边的小孩,即使相隔这么远的距离,也并不影响他看清那双红蓝异色的诡异双瞳——
“呵,有趣。”唇角勾起邪肆的笑弧,冰冷的低笑尚未完全凋零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鬼魅一般出现在那个小孩的咫尺之处!
小正太的反应也令他非常的满意。
被怪蜀黍故意惊吓并没有尖叫逃跑之类的不良反应,依旧安静地站在原地沉默微笑——千夜咎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温柔,他甚至体贴地蹲下身抬起手,修长的手指似是不经意地划过那双异色的眼瞳,落在小孩柔软的脸蛋上轻轻捏了捏,温言诱哄:“来,卖个萌。”
这么直白的要求理所当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软萌正太适时跑走,千夜咎也重新站起身,背对着一直站在后方看着这一切、却也并不催促抑或阻拦的走狗君,唇角的笑意重新变得邪异而刺眼。
片刻的静默后。
他转过身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句:“真是绝配啊。”
绯樱闲与玖兰李土,选择作为容器的身体也是一个比一个年轻,老妖婆和老妖怪扮小装纯什么的上瘾了吧,真是有种莫名的恶心感。
从容不迫地绕过立在原地的走狗君,从始至终,千夜咎都并未对一条麻远再次放出玖兰李土的消息诱惑他这一事做出任何评判。
毕竟是蓝堂家的别墅,这间地下室的面积其实非常的广大,绕过盘曲的走廊再次到达前厅灯火辉煌的会场时,并没有见到他最喜欢看到的场面——玖兰枢雍贵端立,在场众人皆俯首称臣。
他刚好错过了这一段,恰巧赶上了接下来无比厌恶的桥段——
各种推销女儿繁衍后代什么的,开什么玩笑?玖兰枢的X液还不够满足他一个人好么!
终于在众人蜂拥而上的时候,千夜咎的身影骤然消失不见,再度出现时已经带着玖兰枢脱离黑压压的人群,站在身后阶梯的顶端。
不明人物如此夺人眼球地登场、造就了片刻喜闻乐见的静默,而后掐着诸位即将开始纷纷议论的前一刻,不顾玖兰枢的低声呵斥将他扯到自己身后护住,从始至终都笑得一脸张狂的千夜咎陡然气场全开!
轰然爆发铺天盖地的魔压镇住了全场,鸦雀无声时只能听到他桀骜不驯的声音傲慢地缓缓响起,“诸位的热情真是令人兴奋,不知同为纯血种的我是否能有这个荣幸……得到各位先生女士的青睐呢?”
……
这场突发事件最终结束于一条麻远出面、避开玖兰这个姓氏正式介绍千夜咎的明智决策之下,当然千夜咎也不负众望,完美地展现了如传闻中一样的凶戾粗暴无礼,一条麻远话没说完他就兀自带走了玖兰枢。
然后在从夜宴上早退返回黑主学园的路上,玖兰枢自始至终只是狠狠地捏着千夜咎的手。
显然是知道君王这种一语不发、令人战栗的状态昭示着什么,然而碍于前方的司机,他并没有如平时那样及时扑上去缠缠舔舔以示安抚,这就导致了刚一回到月之寮寝室,就被压在地上吸血。
即使粗暴的啃咬带来脖颈被生生撕裂般的疼痛,千夜咎也一声不吭、温顺地抱住伏在身上玖兰枢的腰,防止对方从他身上掉下去摔到那概率几乎为零的事件发生。
“我没有欺骗小枢,只是来不及说而已。”
血液挟着体温被抽离躯壳,全身的感官都变得极为敏锐,铺天盖地的眩晕笼罩下,纵然知道透过他的血液玖兰枢也能了解到真相,千夜咎仍然挣扎着解释,“本来想要让辉夜去的,”秋末的低温使他的声音虚弱地微微颤抖,“可是好像天气太冷,她的病一直都没有痊愈,所以、只能我自己去……”
獠牙自颈侧剥离带来的战栗使千夜咎的话音一顿,接踵而至的湿热舌尖舔舐着深重的伤口,温柔的力道令人不觉沉醉,加之连日的损耗,千夜咎会昏昏欲睡也并不稀奇。
“为什么要那样做?”那道染着怒意的清冷声音就在这个关头贴在耳畔响起、拨动着听觉神经使之敏感地震颤,几乎与沉淀在优雅的声线里那些隐晦的颤动同调,“为了我声名狼藉、甚至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阿咎,你从来都不顾我会心疼。”
被惊醒的千夜咎一直维持着深深拥紧玖兰枢的亲密姿态。
“可是如果小枢不心疼的话,心疼的人就会换成我了啊。”在漫长的沉默之后,闷在玖兰枢颈窝里低沉的声音盈满暖暖的笑意,“我怕疼,所以……小枢宝贝儿,就这样,然后……永远都不要放过我。”
☆、第二夜~花咲~
然后,在一场初雪过后,寒假到了。
夕色的烟岚飘渺地轻笼着整个黑主学园,昭示着将行之时的到来,千夜咎提着自己的行李箱与玖兰枢并肩而行,一路上边走边一直瞄着对方手里的箱子,扣在箱子提手上的那只手指骨修长指节匀称,被纯黑的底色衬得皮肤更加白皙细致,不过别误会,观察的这么仔细并不是千夜咎想要变成玖兰枢手里的箱子,他还没有那么欲求不满,他只是强迫症又犯了而已。
终于在即将走到黑主学园正门的时候,玖兰枢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随在身后、与他同时停住的夜间部众人,从容淡然地说:“我有些事想要与兄长商讨,请各位先走吧。”
在身畔只剩下一脸疑惑的千夜咎时,君王薄红的唇角终于露出一道漂亮的笑弧,纤长的手指温柔眷恋地摩挲着千夜咎的脸颊,带着浅浅无奈的声音轻叹般地响起,“阿咎,再看你的箱子,我会把我的也提过来哦。”
事实上,临行之前他们发生了一点争执,千夜咎习惯性地要帮玖兰枢提行李,玖兰枢却先他一步拿过了两只箱子,并且一副已成定局准备走人的样子,这就导致工作被抢了的某人产生了严重的失业危机感。
“……怎么了?”上扬的尾音里带着委屈的颤抖,如临大敌的警惕目光恋恋不舍地从箱子上挪到他脸上,“小枢?”
现在并非计较这种“箱子看起来似乎比他更重要”的诡异错觉,自晚宴回来那天起就默默决定了什么的玖兰枢蓦然回眸,凝望着千夜咎的眼瞳仿佛盛满经年的红酒,温柔醉人,他语重心长地说,“如你所见。”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知会一声即可,然而千夜咎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从玖兰枢的话音落下开始,千夜咎便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他手中的两只箱子,纵然玖兰枢一忍再忍,还是掉价吃了箱子的醋,心口被骤然滋生的不悦压得一滞时,又对上千夜咎可怜巴巴、祈求般的委屈眼神。
——好像如果不为玖兰枢做些什么,千夜咎存在于世的理由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于是心疼了的玖兰枢妥协地退了一步,“好吧,阿咎只需要拿着自己的就好。”
“……不好。”千夜咎坚定地摇头否定,目光宛如一泓清泉、凌厉澄澈不容悖逆,“我要小枢的。”
“可以。”玖兰枢顿了顿,从善如流地递过自己的箱子。
立刻迎来了某人控诉的直视,“小枢,是我说得不够清楚?我、都、要。”
并不打算继续这样幼稚的争执,玖兰枢径自打开门走出去——冷处理大概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他在千夜咎心中的地位,维持着互相为对方提着箱子的公平模式一路走来,从身旁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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