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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喜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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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夫人匆匆步入呼尧阙。
  “三位侠士,天乐已响,城主却并未传回成功的讯号。”她素来沉稳的语气有些急促,“事情有变,吾需要三位即刻前往漠沙林。”
  天刀三人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不需多言,三人展开身法,化光而去。
  
  “失路英雄,拜托你了,请将晏儿安全地带回略城。”
  惜夫人凝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回过头,惜夫人取了令旗在手。
  她没有时间担心。真正的强敌,已经兵临城下。
  
  




17

17、十六、最惊心的救援 。。。 
 
 
  赤子心。
  失路英雄在飞奔。
  他的轻功原本不及以速度见长的天刀与鸦魂两人,但是莫名的心惊让他不自觉地全力施为,居然冲在了三人的最前面。
  落后一步的雅少与鸦魂对视了一眼。
  他们可以理解失路英雄的反常。他们都有自己关心的人陷入圈套之中,此时的心情也不免带上了几分急躁,可是若以此心境对敌,只怕救人不成反陷缠斗。
  雅少摇了摇头。
  此时不是商讨救人战略的时机,一切还是等先赶到漠沙林再说吧。
  
  “吾,咒世主,吾代表火宅佛狱!”
  一道不世人影自扶木内部步出,自身携带强大威压,单凭气势判断也知来人胜过之前的玷芳姬何止数倍。
  在场数人皆感到呼吸凝滞,被这威势压得心中一寒。
  “乾坤一掌定!”
  太君治心知落入圈套,首开攻势。众人提起全身功力,拼死一战。
  丘伯剑指近身强攻,赤子心紧随其后,然而咒世主双剑随手一挡,攻势尽化无用。赤子心只是被气劲震开,已是嘴角呕红,受了内创。
  卸羽凤凰铁翎上手,三片翎羽自三个刁钻的角度袭向咒世主。
  然而它们甚至没能近身,便被无滔气劲震回,卸羽凤凰躲过了其中的两片,最后一支狠狠扎在他发暗器的右手上。
  与此同时,咒世主双手轻挥,锋利如刀的气劲先后割伤了戎马无疆和情尼孤禅的手腕,丘伯的佩剑险险脱手,太君治的掌心也很快鲜血淋漓。
  卸羽凤凰咬牙拔下铁翎,聚集全身功力一击,仍是无用,飞弹而回的翎羽将他另一只手也废去了。
  眼见普通攻势无效,丘伯太君治提气凝神,运起了绝招。
  然而“万剑同聚齐为峰”和“寰宇尽一式”仍被咒世主轻易挡下,飞尘未散,已见情尼孤禅和卸羽凤凰被双剑穿身而过,场面惨不忍睹。
  
  听闻内中传出打斗之声,在外固守的漠刀等人正欲支援,却只见守护者一夫当关,长戟挟带轰雷电闪,阻去前路。
  身后,佛狱凯旋侯散出漫天血樱,死亡威临。
  
  赤子心。
  远远已可以看见漠沙林外围的战斗,失路英雄的眼睛慌乱地搜寻着熟悉的身影。
  赤子心不在。
  他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冷静。
  失路英雄告诉自己。
  依照先前安排,赤子心应是随太君治等人进入扶木根部,不在外围战场只说明里面的战斗一时难以脱身,并不一定是已经出事。
  无论如何,这说明他首先要突破外围的强敌。
  他放慢了脚步,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天刀和鸦魂随后到达。战斗经验丰富的两人只一眼便看清了眼前的局势。
  佛狱这两名高手修为不凡,一时半刻间不可能完胜,速度和时机都是成功的关键。
  天刀拍拍已经冷静下来的失路英雄,朝凯旋侯那边飞快地点了一下头。
  失路英雄立时领会,调整步伐向凯旋侯背后行去。
  他一度慢下来的速度一步步加快,随着功力的提升感应着脚下的大地之力,一手按住了背上的剑柄。
  
  情尼孤禅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双手攥住了穿身而过的长剑,为众人争得一点时间。
  “走!”她大喊。
  太君治等人甚至来不及悲伤,顺势脱身而出。
  咒世主气劲灌注剑身,血雨飘散。
  
  “现在!”
  天刀的传音在他耳边炸响。
  失路英雄瞬间拔剑,衡剑挟带三山五岳一般的重压向刚刚转身的凯旋侯劈去。
  这一剑他蓄势已久,威力万钧,凯旋侯猝不及防之下,身体失了平衡,险险一个铁板桥躲过致命一击,几乎惊出一身冷汗。
  “又是你!”
  眼前人几次三番救走枫岫,坏他好事,早让凯旋侯恨得咬牙切齿。此时新仇旧恨同时涌上心头,拂樱出手更添狠毒,直想立时让他毙命掌下。
  失路英雄却不与他纠缠,端方凝重的剑式招招劈落,却保留了一分心神在整个战局。
  天刀与鸦魂趁势越过第一道防线,双刀架住了守护者的长戟。
  脱困的天狼星与漠刀不需指示,立刻转身扑向凯旋侯。
  长空十锋得了喘息之机,再蓄新力,也随之运招击向凯旋侯。
  失路英雄见状,纵身越过凯旋侯的拦阻,再度发力,向更后方的守护者冲去。
  
  失路英雄这一剑来得又快又猛,迦陵的长戟犹在和天刀鸦魂缠斗,只得运力震开二人,仓促间横戟隔开剑招,右手与来人对了一掌。
  一方蓄势待发,一方猝不及防,内息较量之下,守护者被震退了一线之地。
  
  而此时,太君治众人也自咒世主面前撤至。
  三方终于会合。
  
  赤子心。
  失路英雄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出现。
  唇边染血,显是受伤了。
  失路英雄放下一半的心忽又提了起来。
  不过,此刻并没有时间留给他担心。
  他只是静静地走过去,站到他的身旁。
  
  眼前,是他有生以来面对过的,最强的敌人。
  
  “想逃吗?”咒世主双剑背在身后,气势万钧地步步行来,每走一步,便将众人向绝路逼近一步。
  正道群侠多少都有负伤,虽然人数众多,也无完全把握在这三方围堵之下逃出生天。
  “失路仔,全力拼一招。”赤子心运起了兵甲武经。
  之前在略城两人合击曾经败退地者,招式之威远超意外。虽然不知道兵甲武经两卷合击的威力上限究竟在哪里,但是眼前的情况,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失路英雄屈膝拄剑,衡剑剑尖插入地底,吸收源源不绝的地气。
  “地之卷·地毁千岳。”
  “清之卷·群邪清平。”
  两人身上气流狂飙,正道众人也运起身上所余的全部功力,力图与咒世主一抗。
  强硬的佛狱之主双剑合一,祭出了兵甲武经裂之卷最上式——裂天之毁。
  一时间,天地失衡,混沌破碎,纵横无敌的咒世主,终于让步。
  就只这一步之退,中原群侠见机得快,纷纷化光而去,脱离了战场。
  
  无名荒野,一行人匆匆停下步伐。
  
  “啊。”赤子心内息翻涌,脚下一晃。
  明显感觉到身畔之人脚步不稳,失路英雄下意识地伸手将人捞在怀内。
  “失路仔,我没事。”
  赤子心微挣了开去,不过还是倚靠在情人身上,将自身重量的一半分担给他。
  “嗯。”失路英雄轻轻替他擦去了唇边的血痕。
  拇指接触到唇边的肌肤,粗粝的摩擦中埋藏的却是细致的温柔,赤子心只觉得心头一暖,似乎连伤势也好了几分。
  
  “呃噗。”太君治踉跄几步,口中呕出鲜血。
  之前力抗咒世主,他可说是挡在最前,此时伤势爆发,险险站立不住。
  “院主!”求影十锋急抢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让十锋为你疗伤。”
  “不可,”太君治制止,“此处远未脱离险境。虽然暂时没有追兵,但是我们还是需要尽快赶回略城以策万全。疗伤之事,届时再说。”
  说罢起身便要前行。
  “可是院主你行动不便,让十锋助你。”十锋仍是不愿撒手。
  院主内伤严重,略城路途尚远,却是万不能让他再动真气了。
  “不用,”太君治犹在坚持,“你自己也有伤在身。何况带着吾速度上必然会拖累众人,吾还是自行……呃……”
  话未说完,只见鸦魂悄无声息地自背后潜近,一记干净利落的手刀击在太君治颈后,将人敲昏过去,又趁着自家小弟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把人横抱了起来。
  “老人家废话真多,听他说完就真正来不及逃命了。”鸦魂看了似有不同意见的小弟一眼,“已经受伤的人顾好你自己就行,我们走。”
  
  失路英雄犹豫着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赤子心立刻抗议:“失路仔,我自己能走。”
  “……吾在想是不是敲昏你比较方便。”
  “我不要!”赤子心激烈反对,“被人抱回去也太丢脸了。失路仔,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有样学样我就跟你绝交!”
  性命事小面子事大,要是让整个百韬略城的人看见自己被失路仔抱回去,他堂堂少城主的面子要往哪搁??
  “那……起码让吾帮你。”
  “嗯。”
  失路英雄伸手环住了赤子心的腰。
  
  轻松地被带往略城的路上,赤子心想想这个姿势似乎比被抱回去也好不了多少。不过他懒得再抗议了。
  偶尔被人照顾一下,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
  况且呆在这个以救人为爱好的失路仔身边,他可能得开始习惯被人照顾。
  
  




18

18、十七、不仅仅是疗伤 。。。 
 
 
  用未伤的左手接过门口侍女端着的药膏等物,赤子心随手挥退了服侍之人:“行了,我自己来就行,你们去照顾其他伤员吧。”
  “是。”侍女们行礼退下,顺手掩上了房门。
  见人去得远了,赤子心搁下药盘,将门窗锁了个严严实实,转身挑亮了桌上的灯。
  失路英雄满头问号地看着他敏捷地忙碌着。
  不就是上个药吗?他关门闭户地做什么?
  正茫然间,眼前忽然映出那人放大的脸孔,一双眼好看地眯了起来:“失路仔,你在想什么?”
  离得极近的气息缭乱,声音忽然转为擦着声带发出的低沉:“在想……要不要做些什么……不可见人的事么?”
  失路英雄被这突来的刺激惊得一跳,双颊骤然闪过绯色。
  这个、这个乱来的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伤员?
  他怒视着赤子心,却发现此人已经心情大好地转回桌前,从那一堆物事中挑出了一个扁扁的药匣,一面向他解释道:“我们家特质的外伤药什么都好,止血快,见效快,愈合的速度也是极快的,就连伤好了留下的疤痕都很淡,就是上药的时候实在是疼得厉害。不把门窗关好了,万一我叫得太凄惨让人听到,那我这个少主以后就不用在略城混了。”
  赤子心打开了药匣,开始卷自己右手破裂的袖子:“失路仔,就算等下我叫得像杀猪你也不准笑我……嗯?”
  一只手坚决地从他身侧取走了药匣,赤子心发现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回椅子里坐下。
  他沉默的情人代替了他那只不甚方便的左手,轻柔地拉开他右臂的袍袖,露出被咒世主剑气划破的伤口来。
  那伤口并不很长,但却深得可怖,深红色的皮肉自内里翻卷出来。赤子心早前已自点了穴道止血,因此血倒是不再流了,只在伤口表面和周围一片结了薄薄一层血痂。
  失路英雄取来布巾沾湿,开始一点一点擦拭伤口周围凝结的血痕。
  
  赤子心疼得龇牙咧嘴。
  他不是没受过伤。从小习惯性惹是生非的人,受伤对他来说绝对是家常便饭,也不知独自处理过多少伤口。但是疼痛这回事永远是这样的,当你身边的人越是温柔待你的时候,它总是会变得越加鲜明。
  房间里没有别的东西给他分散注意力,他只能盯着身边的失路仔猛瞧,努力忽略从伤口处传来的刺痛。
  灯光下的失路仔显得异常的安静。虽然他平常话就很少,但起码会给人一种安心的氛围,但是此刻的他略低着头,看不清眼神,表情因专注而显得有些严肃。
  赤子心眨了眨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见他擦拭血迹的手轻微地颤了一下。
  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双手,那双握着衡剑的,稳若泰山的手,会因为这小小的伤口而颤抖?
  这不可能。
  正想着,失路英雄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在他还在思考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失路英雄自药匣中挑起一点药膏,飞快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嘶——”赤子心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痛得和刚才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赤子心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伤口上先是一凉,随即火辣辣地燎了起来,几乎要把整个手臂烧成灰烬。
  他下意识地就要抽回手腕,却被人早有预料地按住了,动弹不得。
  这药诚如他所说,起效极快,说疼,也就是疼在那一瞬间。等到赤子心视野里的星星消失得一颗不剩的时候,失路英雄已经将他的胳膊包成了粽子。
  
  “……”赤子心无言地瞪着层层叠叠的纱布,最终还是决定不对这夸张的包扎方式发表什么意见,毕竟失路仔这么体贴地帮他上药,他已经幸福得飞到天上去了。包成什么样子并不重要。
  嗯,不重要。
  “好了,失路仔,多谢你。”赤子心抽回手,站起身的同时,双眉不自觉地微微一皱。
  “还有哪里有伤?”失路英雄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
  “呃,这个……”赤子心迟疑了一下。
  似乎是失去了等他解释的耐性,失路英雄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诶??”
  赤子心被这突发的状况打了个措手不及,失路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行动力了?盯着他仍然严肃的表情,赤子心开始担心这个失常的人会不顾自己是个伤员的事实,直接把他往床上一丢。
  好在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失路英雄轻轻将他放在床上,却也不说话,抬手便去解他的衣扣。
  
  现在是在演哪一出?
  赤子心考虑着自己要不要挣扎,最后觉得还是不要比较好。
  现在的状况已经很像是强……咳咳,了,他要是挣扎反抗只会让它变得更像。
  “失路仔?”他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做什么?”
  “检查。”
  硬邦邦地甩下两个字,失路英雄头也不抬地掀开了他的衣襟。
  入眼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瘀痕,自左肋下到侧腹,显然是受了极重的钝击。联想到之前赤子心唇边的血迹,失路英雄的脸色越发难看,伸出手去轻触那瘀痕,只听见头上传来“呲呲”的吸气声。赤子心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似是要躲开他的碰触,反而牵动了伤势。
  “瘀伤药是哪一瓶?”失路英雄的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啊?”赤子心反应过来,“这伤我自己来就……”
  “哪一瓶?”
  “……红色的那瓶。”
  赤子心认输。
  
  失路英雄打开瓶盖,空气里升起一股辛辣的药香。他挑了一点暗红透明的药膏,轻柔地抹在瘀痕上。
  每一次的触碰都会引起赤子心下意识的躲避,失路英雄上药的力道越来越轻,指尖与那片青紫若即若离。
  赤子心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当疼痛的程度轻过某条界线的时候,他感觉到的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钝痛,而是包含了轻微刺痛的酸涩,以及冰凉的药膏带来的,不能言喻的战栗。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脚背不自觉地弓起,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失路英雄上药的动作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变成了一种手段高明的爱抚。
  赤子心在心底里呻吟了一声。
  这种情绪对于一个伤员来说实在太超过了。他不敢让失路仔发现异状,只得暗暗祈祷这上药的过程尽快结束。
  忽然,失路英雄整只手掌覆上他的伤处,开始力道适中地揉按起来,加速药力的发挥。
  “我咧!”适才过于放松的赤子心哀嚎出声,“失路仔,你这不是在活血化瘀,你这绝对是在谋杀亲……啊!”
  力道忽然加重,赤子心不敢再胡言乱语,配合地躺在原地,努力控制住自己一脚踢飞眼前人的冲动。
  
  指掌下的肌肤慢慢地热了起来,药膏的成分被吸收进去,又随着体温蒸腾出柔和的香。
  失路英雄直到此刻才突然发现这瘀伤的位置似乎过于暧昧。
  赤子心躺在他身边,衣衫大敞,口中不时泄露出一两声低吟。他掌下的身躯正紧绷着轻轻颤动,指尖接触到的肌肤温暖而滑腻。
  诱惑来得如此强烈突然,失路英雄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额上渐渐沁出了薄汗,手上的动作多了几分犹豫。
  赤子心难耐地仰起了头。
  适应了揉按的力道之后,疼痛不再如开始那般难以忍受。自家的良药很好地发挥了作用,伤处腾起了一股暖意,向四肢百骸流传出去。适才被压制下去的快感一丝一丝地醒转,随着疼痛的触角传递到平时难以到达的深处,赤子心只觉得脖颈和背脊一片已然是麻的,冷汗浸湿了身下的衣物。
  这个失路仔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疗伤到了他手里就变得如此□?
  此刻的赤子心严重怀疑失路英雄的“前科”是否真的那么清白,他此刻的手段简直高明得有如调情圣手。
  
  “失路仔……”赤子心的声音低而湿润,睁大的眼里已经满是水色。失路英雄心中一颤,感觉到一只手轻轻地盖在他正在按摩的手上,带着它在光裸的身躯上游移。
  他闪电般地抽回了手。
  嗯?
  赤子心抬眼看向僵硬的情人。
  呵,这么过度的反应,说明……
  他偎近,耳语:“失路仔,你有感觉了吧。”
  “……你身上有伤。”
  “这点小伤算什么?再说失路仔你‘技术’很好,我已经不疼了。”
  刻意在“技术”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赤子心满意地察觉到身边人的震颤。他的指尖找到那只退缩的手,顺着手背,手腕,手臂,一路爬了上去。
  指腹下传来的颤抖越来越分明,而失路英雄仍然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也看不清表情。
  赤子心开始觉得不对了。
  失路仔表现出的不完全是□的战栗,而更像是一种纯然的……恐惧?
  下一秒,失路英雄运指如飞,封了赤子心三处大穴,突兀地将他压在身下吻得昏天黑地。
  
  赤子心乖顺地承受着,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猜测。
  失路仔的情形很不对劲。他的气息很乱,似乎压抑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他的拥抱紧得异乎寻常,仿佛希望在下一刻将他碾碎,又仿佛希望将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也不要放开。他的唇舌强势而霸道地碾压着,似乎再也不打算给赤子心喘气的机会。
  可是和他近乎蛮不讲理的强横举动相对的,是全然控制不住的颤抖,和喉间发出的,低低的呜咽。
  
  失路仔在害怕。
  赤子心全然感受到了情人紊乱的心绪,虽然他不能完全理解失路仔究竟在害怕什么。
  他想起银盌盛雪的某一天清晨,似乎是从噩梦中醒来的人给予的那个有些慌乱的吻。此刻失路仔的情绪与那时很像,只是强烈更胜百倍。
  他做不了很多事,只能全心全意地回应着这个吻,努力在单方面的掠夺中不着痕迹地取得一定的主动,放缓了节奏去安抚他失控的情人。
  这个吻结束在一片平静当中。失路英雄最终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强迫自己挪开一点,把头埋在了赤子心的肩上。
  他的身体仍然在轻颤。
  沉默统治了整个房间,外间桌上的烛花爆开发出“劈啪”的轻响。
  直到失路英雄闷闷地开口:“今天有很多人死了,也有更多的人受伤……”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几乎是一种祈祷般的自言自语,可是赤子心还是听见了。
  “是啊,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身边现在就躺着个动不了的伤员?”
  赤子心可以很明显地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故意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一点。
  无论他这句话的效果如何,起码失路仔的颤抖停了下来,这是个不错的进步。
  
  失路英雄僵硬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铁青着脸剥掉了赤子心已经不能蔽体的外衣,然后脱掉了他自己的。他离开了一会去熄灭外间的灯火,然后回到床上,放下床帐。
  赤子心说不准自己是不是小小地期待了一下。
  但失路英雄只是小心地搂紧了他,注意避开他身上的瘀伤——即便在他失控的时候他也没有碰到这伤——仍然冷着脸地扔下“睡觉”两个字,然后就真的闭上眼睛睡去了。
  
  他是想说赤子心我不想失去你啊,在漠沙林我差点以为你出事了。我已经失去了很多很多人了我承受不起再失去你。
  他也想说赤子心你为什么总是笑得那么开心呢?受伤的人是你啊就算你自己不心疼我也会心疼的。是谁警告我不准受伤不准流血不准出事,是谁为我的一个小伤口大呼小叫,是谁让我保证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是你自己为什么就做不到呢?
  但是他说不出口。
  他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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