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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韶天阙[洪武32 棣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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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博弈。
  朱棣左肩处安置了固骨的铁架,左臂至左手用纱巾层层绑缚了吊在脖颈上不得动弹,只好向右斜侧着身子等道衍落下一子,才用右手捻一粒白棋也落一子。
  沧浪激水,手艺精巧的工匠在建筑凉亭时,自王府后山引入活水,又在假山腹中安置了多个卡齿相连的水车,以落水的重量作为推动之力,助水车自由转动,将水源源输上凉亭的六角斗檐。水顺着斗檐飞旋流动,至攒起的飞檐檐角处涡旋回流,凌空抛洒出一蓬蓬水花,又哗啦啦散成水沫随风吹送。亭下阴凉如斯,正是避暑隔热的好处所。
  道衍素来生性豪爽,今日自坐下来一盘棋下到中段,却是一句话都不曾说过。朱棣捻着白子笑道:“道衍大师近来云游在外,可有些什么收获?”
  出家人眉目平静八风不动,一笑说道:“道衍乃是摆摊做了些买卖天机的小生意,至于收获嘛,现在还看不出来。”
  话中自有玄机,朱棣想了一阵将白子落下,棋子一声清音碰在棋盘上。“哦?不知大师买卖的却是什么天机?”
  “呵呵呵,既然是天机自然不能泄露。王爷只需要静静等待,等伤势痊愈,一切准备停当,便可以启诏、而伐天了。”
  道衍笑而不语,朱棣两句话验证了心中猜实,也不点破。日前在钟离乡野流传起一阵风闻,说真龙隐于北方裨野,天下江山另有明主。此人天命所归,将会长戈倒伐最终平定天下。道衍借算命的玄机选择了钟离散播此等言论,不过是想在征讨之前聚敛众望,为他谋取一个奉天杀伐的借口。
  尽管这也意味着,朝中的那一位可能会坐立难安,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异动决定,将他斩草除根。不过,朱棣冷冷一笑,他那位好侄儿已然是先向他痛下杀手了,也就不必要再犹豫不决白白惹人猜嫌还装作一脸无辜了吧!
  他与他的对阵,不过是天时地利的谋算。
  终有一日,不是朱允炆将他逼上绝路,便是他将君主缚之而囚。早在太祖做出传位于这位皇太孙的决定,而他违逆对祖父的誓言向诸王实施削藩的第一步时,这情势早没了转逆的可能。
  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朱允炆,这一场智者的对垒,筹码是你我的性命,以及天下的版图!
  沧浪激水亭筑在后院假山高处,一眼望出可瞰半个王府。道衍眼见后园门外有白衣一闪沿着长廊正转向后院,顺手将棋子放回了棋盒中。“王爷等的人可算回来了,老朽这就告退了。”
  朱棣听他这么一说,顺着他目光投去的方向望下,正见得三保一身藕色飘扬的衣衫,一手袖于腰间,一手负于身后,一贯的谦逊练达,步履沉稳转过长廊迈入后院门口。道衍轻轻一揖便负手离去,一步步蹬下假山口中又朗朗念起了玄辞。
  朱棣看他在书斋门外与三保遇上,朝他双手合十作了一揖便扬长而去。而那人亦躬身一礼侧身让他走过,抬头便朝假山上远远望来。
  四目相对,那人眸中水光风华也似的光泽微微一灼,面上便已柔软地笑了起来。
  看得人心中一动,是有多久,他没再见过他这般柔软的笑?久得记忆都快淡化如水痕一缕,内心的触动却似生了根疯狂滋长,唯独不知道那令人触痛的种子是叫什么名目。
  闪念间三保已一掀衣摆上了凉亭,已见朱棣斜靠在短塌上朝他伸出了一手。他极自然地握住了那手,只觉朱棣手腕上施了一股劲将他拉了过去。被他一拉,三保顺势侧坐在了短塌上,与他靠得极近却怕不小心碰到他伤处,挺直了腰身稍稍与他保持了些许距离。
  朱棣左眉挑高了直直望住他不语,眼中似有责备。三保嘴角一折带着笑意,却仍是不肯靠近。“王爷伤势不好,切忌不可触碰。”
  那人于是无奈地落下眉锋来,亦轻轻笑了起来,右手伸出为他捋了捋发丝。“三保也学会了趁病欺压人了。怎么样,这次涿州之行可还顺利?”
  三保点了点头将他手掌拢住,手指与他交握任他拇指在他手腕上轻轻拂动。“自然顺利。王爷吩咐涿州都司督造的火炮三保都已验过了,一共八十门全部状态良好,射程可达三十里。这些铸炮可坐可车,一次性可装弹百枚,远远优胜于工部军器局监造的成品。”
  半月前朱棣在涿州秘密设下的都司据点传来密信,告知蹲门炮督造已近完工,呈请朱棣前往查验。然朱棣重伤在身不便行动,才派了三保前去验收。那人一身风尘仆仆总在为他四处奔跑,神色却比以往更明晰有致。
  涿州那边的火器一直是派了燚和狼师驻守的人暗中督造,想必是出不了什么纰漏的。朱棣听他细细述说着那边的情况,听上去他是高兴得紧,神色飞扬一如当年随他驰骋战场时,少年稚嫩的眉目间缀满骨子里天生的野性。
  三保说到最后却见朱棣一直定定望住他瞧,不由奇怪地歇了下来。“怎么了王爷,三保脸上有东西吗?”
  那人只是笑而不语,他手指与三保交握住使力将他拉近了些。两人目光相对言语渐渐消弭了下去,彼此望住对方眸光中情波暗涌如潮生,渐渐漫涌沁浸上来似要将对方沉溺其中。三保茶烟色眼眸更是纯澈如云海清澜,潋滟无双。
  沧浪亭飞檐上激水潺潺,溅起的水沫都化作了一蓬蓬白烟让人如坠仙境,梦幻而旖旎。
  棱角丰实的唇轻轻碰上了对方的,绵薄柔软带着极细微的颤栗,却没有躲避。朱棣一点一点加深了这个吻,以舌尖抵开了他的唇,渐进而异常小心地舔舐着他湿滑的舌尖。他的左肩左臂仍是那样僵硬固定住的,只是用右手轻轻抚摩着他的脸颊,指尖轻而无意地挑动他的耳垂,侧颈,绕至后颈。
  三保顺从地任他吻着,渐渐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向他,配合他逐渐加重的力道。他一手撑在塌上一手自然地捋在他胸前,下意识地想寻个可以安置的点。闭起眼睛感受这小别半月的念想,不知不觉就泛滥成灾交融成难抑的情潮。
  有一些话仿佛只在梦里听过,却如刀锋石刻深深刻在了心里。这些话说出时只在某种特定的坏境下,当那种环境消失的时候可能永生都不会再提起,仍然回到最初被彼此固有的性子禁锢起来的状态,可是他们都知道曾经在生死边缘,它们确实被提起过。
  关于彼此绝望的探究,你追我躲的时光,原来只是一层纱似的隔阂。
  湿濡而灼热的舌紧紧交缠,唇被一遍一遍描绘。只是这样不带推拒不带闪躲的承受,亦叫他心生珍惜之感。感受到对方逐渐强势的力道抚在后颈,让他不得不抬高了下颌去承接他愈来愈深的亲吻,三保忽而伸出舌尖,略带微颤地轻轻舔了他一下。
  突然折转的主动让朱棣不由低吼了一声,闷闷地自喉间溢出融化在纠缠的唇舌之间。直到最后三保急促喘息着轻轻推开了他。“王爷有伤在身,不可这样……”
  看着他明明羞赧面上却强自镇定的模样,朱棣一时心情大好。“那若是没有伤,就可以这样了?”
  三保无语地别开了头去,惹得朱棣仰面靠在榻上大笑。
  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变得不一样了。
  “岂有此理!”建文帝重重一掌拍在书案上,将一只笔架震得飞了出去。“坊间当真是这么传的?说朕的皇四叔燕王朱棣才是真龙天子,将会平定朕的天下?!”
  “臣等不敢妄言,这确实是从钟离那一带传来的风言。恳请皇上考虑臣先前提出的奏议,为免节外生枝干脆派出刺客刺杀燕王,干净利落。”
  所有的问题都再回到原点。燕王遇刺重伤,却又好端端地活了下来。而今民间又有传言他将继承大统,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自己一再的犹疑不决终将令事情的态势发展到一个不可回寰的境地?
  然而,然而,一个以仁为名的君主,怎能双手染上亲族的罪血?
  朱允炆一手撑住额头,一手朝再次提出刺杀奏议的黄子澄摆了摆。“容朕再想想,再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喵怎么没来,还预定了小剧场涅····小剧场话说喵喵拿着照相机在紫禁城东拍西拍,忽然一脚踏空昏头转向地摔了一跤。等她爬起来的时候她发现景象有点不太一样,抬头一看门口的牌匾上写着燕王府!啊啊啊,难道是穿越了吗!!!赶紧抓起背包往里面蹿。突然有一间屋子里传来嗯嗯啊啊的OOXX声。她好奇地推了推窗户,发现床上两个人正在上演限制级表演,再仔细一看,那个人不是朱棣吗!那个人不是三保吗!嗷哟鼻血乱飚那个激动啊,赶紧往包里掏相机‘‘‘‘掏啊掏,掏啊掏,怎么手手拿不起相机来???哗地把左手放到眼前,爪子!哗地再把右手放到眼前,爪子!啊啊啊!人家穿越过来不是帅哥就是美女,为毛我会穿越成一只猫啊啊啊啊啊~~~~~~~这爪子我怎么拍照摄像哇啊啊啊!!!~~~~~冰亲听说喵从明朝穿越回来了,兴冲冲跑来询问四哥真实的长相。冰:喵呜,乃真的看到俺们家四哥啊咧?快讲讲他长什么样子,乃有米有抱抱他?喵:(得意)当然看到了!他长得可帅呢@#^%&(*(^%##&^%冰:停!乃讲这么多我记不住,有米有照片MV什么给我看看???乃不是带了相机咩,该拍到了吧啊?哈哈哈!喵:(吞了吞口水,打肿脸充胖子)我太激动,忘了拿相机了。所以~~~~没拍。冰:(一脸可惜)哎呀,这么好的机会。。。。那我四哥看到你没?他有没有说什么话啊?喵:(缓缓抬起眼睛望天,后脑一坨汗)~~~~~~场景回放:JUDY:宝宝,你不专心,看什么呢?BOBO:等一下王爷,窗外有只猫。。。。唔唔。。。。JUDY:(一记飞镖把窗子震上)别管那只不解风情的猫~~~~~来,啵一个~~~喵愤恨地用爪子扒拉着窗,宽面条泪狂飙~~~我恨爪子啊啊啊!!!


☆、(四十四)

  三月中,燕王朱棣遭遇刺杀,命悬一线。燕王妃代王请奏缺列五月的太祖祭典,并允诺燕王伤愈后亲往应天孝陵为太祖守陵三月。然而六月中,乡野间流言四起,称燕王朱棣承载天赋恩泽,必取代新皇而君临天下。
  几乎与此同时,受燕王派遣入宫叙事的长史葛诚见了皇城君威,卖主求荣向皇帝告发燕王暗中起兵的意图。然而因燕王府藏事隐秘,葛诚只是捕风捉影地听到些起事的传闻,说也无法说得细蘼。曾为太子伴读的黄子澄许之高位厚禄无量前程,策反葛诚让其回到燕王府再打听细节,伺机上奏朝中。
  流言与葛诚的谏言,令建文帝及一班谏臣闻之恐慌,黄子澄等急询应对之法。户部侍郎卓敬上谏燕王曾提请伤愈后为太祖守陵三月,皇上应立即派人前去探查燕王病情,同时降旨敦促燕王马上入京守陵。若燕王遵旨入京,皇上即可再寻因由将他软禁;若燕王抗旨不遵,皇上亦即可以对先帝不敬之罪治之,将他改封贫瘠蛮夷之地。如此既可保全亲族情面,又令燕王失去形胜庇护及人脉资源,即便燕王有什么野心也难以施展。
  黄子澄立即谏诤派遣张昺向燕王传旨,敕令燕王立即入京谒君守陵。然而张昺传旨之后,燕王却以伤情未愈为名,派出护卫百户邓庸前往京城向皇帝请示再延后三月。兵部尚书齐泰暗中着锦衣卫将邓庸拿下严刑拷问,这才得出燕王府炼兵募丁的细节之事。
  建文帝立即派齐泰传旨令张昺谢贵带兵包围燕王府,逮捕府内官员及家眷。而齐泰认为燕王暗中联络旧部,必将逮捕燕王的任务交给曾得朱棣提拔的左都指挥使张信,让其亲口宣帝旨废燕王分封王位,贬为庶人,好致使其分裂对抗。
  然而张信顾念燕王恩情,获命却拖延不行,在张昺几次催促之后,乃将逮捕诏令密告了燕王。
  盛夏流火,这南北两端的对势已如上弦的弓弩,一触即发。
  朱棣亦知晓以病情为托辞不过能延缓个一时半刻,却再也没有多长的时间好让他做万全的准备。装在细竹节中的密信不断传来,朝中的各项异动皆昭示着建文帝的隐忍和犹豫不决已到了最后一步。
  所以,必须在他做出发兵的决定前,夺取北平九门,掌控整个北平。北平曾是元朝的旧都,形胜据要,以此来据守一个立足之所,将会是与应天对垒的第一步。
  燕王府内,蝉声桀桀烈日如火,却没有一人有消暑休憩的念头。
  朱棣的左肩上钢架已除去,只是左手仍是垂下不能做太大的动作。他站在书案前右手提笔疾书:奉太祖高皇帝遗命,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则亲王训兵待命,天子密诏诸王,统领镇兵讨平之。而今天子年幼受奸佞暗挟蛊惑,不辨善恶行政无虑,将起民愤而危及国之根本。必剿除佞臣是为清君侧,靖国难,维护明之大统万代千秋。
  落款处,他顿了一顿,最终挥笔书了洪武三十二年。
  这一场强者的对垒,朱允炆,若我胜了,我将把你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从这世上消除干净!所以从这一刻起,除非你胜出,否则,属于你的纪年将不复存在!
  狼毫笔啪地一声掉落在桌案上,道衍上前拿起那将送呈给天子的奏疏,大声朗然念了出来。东殿殿上静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道衍朗朗念着,笑容疯狂而迷醉,终于,在他有生之年,他能以不下诸葛亮之才能辅佐燕王逐鹿天下,成就他一生所愿,做一个乱世之臣!
  朱棣身修伟量,左手直直垂在广袖之下,一步步走过东殿中央。两旁站立的都是他麾下得力的良将副手,他们面容端肃,双目灼灼看着殿中央的那个男人。他的目光跟随他的脚步,投注在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那种光华歧天的目光里面,不是野心勃勃的膨胀,不是仇恨滔天的不甘,有的,只是沉寂万籁的深远。因隐忍而坚决,因内敛而幽深,足以倾覆苍穹,令日月颠倒失色,令苍生躬身敬仰!
  他在笑。八字须微微地一撇,气度容华毕现。他声音沉稳若常,却如佛法瀚海,令每一个人沉浸其间深感振快。“诸位将士,我们将在十天之后夺取北平九门,此役之后,再无退路。我们每一个人,都会面临艰难的战争,也有可能会在今后的战役中阵亡。但是无论如何,请你们一定要保重你们自己,希望在将来有一天,我们能在京师的金銮殿上,再与众位共享荣耀与繁华!”
  没有言之凿凿允诺富贵,甚至没有夸口之谈一定会赢,但是,他将与他们在一起,尽全力而为。最后一个字,朱棣沿着右手一圈转回到桌案前,目光落定在那人眼中,与他茶烟色的眸光缠在一处。
  此去经年将是硝烟披累的时光,你,可愿陪我一起去?
  三保与他目光缠绕,望住他单膝跪了下去。
  “奴婢愿追随王爷,助王爷成就霸业!”
  殿上两列将士受其言感染,亦躬身下跪,迸声冲梁。“末将愿追随王爷,助王爷成就霸业,千秋万代!”
  “多谢诸位!”朱棣回到桌案前,重又提起了笔,在画有北平九门的地图上疾书圈画。“朱能听令!十日后酉正,率部突袭正南丽正门!”
  “末将得令!”
  “张玉听令!十日后酉正,率部突袭南左文明门!”
  “末将得令!”
  沐晟攻袭南右顺承门,马三保攻袭东南朝阳门,陈懋攻袭东北东直门,孟善攻袭西南阜成门,丘福攻袭西北西直门,张信攻袭北西德胜门,朱高煦攻袭北东安定门。燕王朱棣另率自由军督战,随时支援各门。
  大战在即,七月的天气阴晴不定,随时将起暴风骤雨。
  燕王府的守卫百户突然飞奔入内,来不及跪地话语已抢出。“王爷不好了!布政使司张昺、都指挥使谢贵带领了大队人马,将王府重重包围了!张昺手上有诏令要逮捕王府所有官员,他还说……皇上已下旨把王爷贬为庶民,要王爷出去领旨。”
  想不到夺取北平的计划刚作部署,张昺这边已有所行动,可见皇城的诏令早在一月前就已经下来了。朱允炆,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些呢。只不过到这份上仍然不是下诏剿杀,可见你身上固有的不知所谓的仁慈,仍将会是致使你失败的最终因素!
  边上已有中将拔出刀剑来,喝道:“若然如此,不如出去跟他们拼了!杀出一条血路,保护王爷离开!”
  然情势逼人之际,却见得那人愈加沉稳若渊,他右手握拳将指节抵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望住跪在殿上的百户拧眉不语。中将拔了刀剑出来喝了一声,已被道衍挥了挥手制止住,那出了一半的刀剑出不得出进不得进,朱棣又噤声不语,倒叫那中将一脸尴尬。
  一时间殿上静默悄然,盛夏的风只是纹丝片缕,却静得也能叫人准确无误地掠住。
  忽而朱棣重重一拳击在桌面上,抬起眼眸中光华精胜。众人被他目光一掠,只觉炎炎夏日里浑身一寒,愈发精深得叫人害怕。
  “本王不能出去,那就只好请布政使进来了!三保,立即召集府内所有官员,让他们一个时辰之内前来东殿。” 而后一手指中百户:“你出去回话,只说本王卧病在床不便外出。就说本王接到旨意,已将百官缚于殿上,请布政使张大人和都指挥使谢大人亲自前来校验提取。”
  百户领命而去。在门关上的一瞬,朱棣轻轻对殿中列将说道:“待他二人进来,你等只管将他们拿下。若他们不肯归顺,便叫他二人的血拿来祭我南征的大旗罢!诸位,这一刀下去,我等夺取北平的计划便不能等到十日之后,而是顺势立行!”
  擒贼先擒王。张昺谢贵只知燕王受伤卧病是真有其事,却不知此时有诈,在王府百户的再三催请下,终于相携踏入了燕王府的大门。燕王府大门开了又合,当再度开启的时候,门外众军士眼睁睁看着两名悍将提着张昺谢贵的人头,冲至台阶上,高高扬起示在众目睽睽下。
  跟住两名悍将出来的人正是燕王朱棣,他面容整肃看着两人的头颅被扔在王府台阶下,眼神一凛将包围的人马一一扫过。“诸位军士,本王与皇上叔侄一场,皇上却遭奸人佞臣蛊惑,欲将谋害本王。在常人百姓家中,在你们的家中,该或都有兄弟手足,你们尚不会手足相残。可是生在皇室,却连人世间最常见的手足亲情都顾念不及,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大的悲哀吗!”
  众人见张昺谢贵被杀,只怕燕王拼死力抗免不了一场血战,立时都打起了精神观察形势变化。然而,朱棣只是环顾四下包围的军士,言语平静不带丝毫肃杀之意。 
  “诸位,此事本是皇上与本王的家事,却要连累诸位奔命杀伐,不得与家人团聚。请诸位放心,今日本王在此立誓,你们中但凡想要置身事外的,此刻大可放下兵器离开,本王概不追究!若你们仍需要参军旅谋生计的,亦可在此归顺本王,只要有本王一日,便有你们一日!”
  一语既出,府外陡然悄无声息。众军士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先动。忽然,人群中有谁的矛先掉落在地上,哐当一声仿佛砸在了众人心中,极为沉响。有一个人影抢先跪到在朱棣脚下,大声道:“殿下,小人叫王灿,一年前正是殿下送了小人十两银,小人才安葬了老母。燕王殿下对一个不相识的人尚能如此,小人相信殿下是仁善之人!北平在殿下治理下,既驱逐蒙元强盗,又体恤百姓疾苦,小人愿意追随殿下,助殿下讨回公道!”
  此人说得情真意切,躬身拜伏于地。顷刻间,人群中又有十几人扔下兵器,出列下跪。如此一番,军士手中兵器陆陆续续掷于地上,一批又一批的人纷纷跪下,以示归顺之意。一些拿不定主意的亦都随大流混迹其间,只要有口饭吃,跟谁打仗都是跟。
  “好!”燕王振臂一挥,豪气干云。“本王在此谢过各位,今后就请大家助我一臂之力,向逼迫亲族的皇上讨个公道!”
  众人伏地,群情奋然声声呐喊。“助王爷一臂之力,讨回公道!”
  背后三保嘴角微微一晒,看来情急之下安插了王灿这个棋子,还真是比舞刀弄枪来得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亲们,某啖再也不耍小性子了,其实就是累了想偷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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