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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韶天阙[洪武32 棣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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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离开之后,空旷的内城猝然出现了一队百余人的人马,冲着防守松懈的朝阳门而来。城门上的守卫军根本不曾料到张昺谢贵已被诛杀,亦想不到不过旦夕的功夫竟祸起萧墙之内,此时横冲直撞过来的乃是腾腾杀机。他们听到马蹄声只觉奇怪,莫不是燕王的部下又要出城?楼上守卫见对方来势汹汹不似以往卑躬屈膝,百户长手执长矛站在城楼上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在城内奔突冲撞,还不下马报上名来!”
在这顷刻犹疑间,三保带领的分队已奔到城门下,冲在最先的男子面上全无平日的温煦清朗,勒住缰绳马蹄高高抛出,马匹长嘶不已连人带马直立站起。他眼中蓄满冷冽的傲意,仰面望住城楼嘴角一折喝了一声“杀!”,身后已箭飞如雨飒飒朝城楼上射去。
情势陡然生变,那百户长才吼了一半,已然身中数箭整个人直直从城门上栽下。城楼上守卫此时才猝然惊醒过来,情急之下有人冲上去敲响了战鼓,沉重的鼓声咚咚咚登时鼓噪不歇,灯火一一亮起。守城的军士包括刚退下去的一班人急急拿起兵器冲将出来,却因久歇不战及无人指挥,一时间乱作一团。
这情景仿佛是在意料之中,三保望住城楼上冷冷一晒。他翻身站立在马背上,迎着城楼上满壁燃烧的灯火,回头只对身后的军士说道:“诸位将士但举全力拿下朝阳门!此役就让我为你们掠阵吧!”
城楼上守军惊恐不已,却见楼下马上那人手臂一扬,从他手腕的机簧中直直射出一条玄青色弦线,以破空裂风之势,喀一声射中城墙的砖缝中。三保脚下一掠,身影已顺势飞起,沿着弦线收缩的方向凌空掠上。城墙上的弓弩手这才匆匆赶到,听这头一喝,忙举弓拉弦地赶来,朝着城下一通乱射。
然而第一轮箭镞方射出,已见得地下青锋一灼一柄通体玄青的铁扇飞旋如极为坚固的盾,将那些乱箭扫射挡开。玄衣的人影甚至连铠甲都未着一片,只身一人瞬间便攻上了城头。他手上机簧一弹青弦收回,一把铁扇扇锋凛凛如同破空的冷电,所过之处热血狂飙,惨叫声连连迭起。
守军更为慌乱,分布在城墙两侧的军士急忙涌入城楼的位置,都来截杀闯入城墙上来的人。一时间城墙两侧已无声豁开了裂口,城下燕军见状,副手王景弘当即吩咐弓弩手前排掩护,后排军士卸下轻便的云梯,在城墙两侧防守薄弱之处架梯攻城。
三保在城墙上以一敌百,手中扇锋果决地飞旋纵劈,三尺高的城墙上不断有人跌落,底下架梯攀爬的人却源源不绝。拼力扑上城墙的燕军立即拔出刀刃,迎着匆忙赶来的敌军挥刀乱砍。两边弓矢往来不绝,城楼上鼓噪的击鼓声最终渐渐偃息下去。一个多时辰之后,混战结束,底下通往城墙的门被打开,燕军整肃有序地竖起燕字旗,代替了城墙的守卫,驻守在朝阳门城楼上。
三保长身当风而立,扬手往空中抛出了一枚信号。嗤一声尖厉鸣叫蹿上天际,轰然而开白色焰火。
时辰一点一滴滑过,北平四方不同的方位,相继燃起了白色焰火。两个时辰之后,终于再丽正门的方向,玄墨一般的夜色里开出了三朵白色的曼陀罗。
燕军已全然夺下北平城门,燕王朱棣已率军到了丽正门上。
几乎是长长出了一口气,一颗绷紧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稳稳当当停在了胸腔内。三保将余下的军士整编列队,吩咐副手王景弘带兵驻守城楼,自己一个飞掠轻盈落在城下马上,策马疾风朝丽正门驰逐而去。
时辰已过亥时将近子时,丽正门上朱能为朱棣安排了居室卧榻,让燕王先将就小憩一晚,明日一早再派人返回王府打点随行的装束。刀兵将起,朱棣也不赘求那些有的没的,只叫朱能派的人草草收拾停当便打发走了。
七月癸酉,高耸的城门上夜风飒飒吹动衣袂,张玉沐晟相继回到丽正门上,只有小王爷朱高煦和张信还没见着,想必是还在安排些后继事宜。暗夜中有一人一马远远奔驰而来。到得城门下,马蹄骤停,却见那人身影一纵已跃上城来,擦着他探出的手臂,两个翻越便单膝跪在了他面前。“王爷!”
朱棣心中一跳,忙扶了他起身。带着几人回到城楼屋内,又持续布排了巩固北平据守形要的攻伐路线,分别是怀来、开平、龙门、上谷、云中、永平数城,以便燕军锐意南下。烛火溶漾,时辰点滴滑过,待到几人告退时,子时已过了大半。朱能张玉诸人都草草歇在丽正门城楼内,皆是和衣而卧。
窗外明月不知何时从云层中游荡出来,透过城楼的轩窗照在三保眼中。他悄然起身,推开门踏着城墙上的月色,慢慢踱了下去。
端重的城门上夜影憧憧,高台开阔的城墙上,十步一岗的守卫手执长矛直挺挺地伫立着,这氛围无声却极为凝重。东面的角楼上,有一人手扶城墙长身站立在风口,夜风吹掠起他长袍发端,孤高清远得仿佛神祁临世。
朱棣站在高处俯瞰北平这一片沉寂万籁的尘世,多少年了,他曾困在这里多少年了。这么些年来他在沙场策马驰逐御刀杀敌,从没有一天顾及过生死。这么些年他等待过,也曾引吭相望,可是最后的一切,都与他无缘。恨过,也憎过,也曾觉得乏了,想放手了。他甚至想过有那人在身边一世,当个无冕之王守着这片尘世长此一生,倒也算了。可是这尘世的一切叫嚣着纠缠着都不肯放过他,那么,这天下苍生,便都换个活法罢!
但叫这苍穹风云,都只为我翻覆!叫这黎民福祉,都只为我恩赐!叫这朝代的版图,也跨越到未知的界限!叫那世外的万朝,也臣服在我的脚下,只为我来贺!
只要我不死,我将用尽我一生的心志,叫这个梦想浮白于天下!
旗风猎猎,月出月没。整个北平的幽寂皆沉睡在他眼中,心潮起伏,澎湃不竭。
忽而有人顺着青石板的台阶一步一步登上来,那人沉静的语气被风一吹即散。“王爷还未歇下,可也是睡不着?”
朱棣伸手挽了他将他轻轻拢在怀中,这亲昵的动作,他做得极为娴熟。而那人顾及守卫铮铮都站在城头,不免悄然地躲了一躲。于是他便只得与他身子撞了一下,乃将手掌抚在他发稍,一手抓了他便往下走。“陪我去走走。”
两人沿着楼台下去,挨住城墙的墙垣慢慢往城外走。夜风吹拂,虽是盛夏之日,却也已日夜分明,凉爽得紧了。
不知走了多久,奋战两个多时辰才刚夺下的城池已远远在身后只剩了一顶平檐斗梁。眼前是一片枫树林,林间隐约有流水潺潺,听之幽静无双。朱棣携了三保,踏着枝叶间透入的月光,梭梭踱了进去。
三保无声跟住他,任由他温热的手掌轻且灼然地圈禁在手腕上。越往林中走去,越是清晰听见水声哗然,仿佛是有一汪清泉,被淙淙溪流注入倾泽。三保见朱棣似有心事,目光在身侧柔柔落在他脸上,问道:“王爷是为何事睡不着?”
却不想朱棣反手将他拉近了些,双臂一伸将他拢在怀中,答非所问。“这里无人,肯让我抱抱了么?”三保听他说话又不成章法,也不知他此刻心中感触太多又想耍赖装释然还是怎得,不由挣一挣想去看他神情。然朱棣却怀抱收了收轻声一叹。“别动。”
三保只得任由他身子稍稍倾了些将下颌抵在他肩上,有些不惯这样的接触却是未有推拒。“王爷是否有心事?”
良久,那人才放开了他,又负手沉思往林中走去。他在前头身影卓绝,一语不发三保只好紧紧跟上。
树林间脚步踏在青草上,沙沙轻响。那人话音中略有疲累的嘶哑,却愈发沉稳精绝。“三保,我在想,像今晚这样的安逸清静,往后都不会有了。往后——那是刀光剑影生死无话,是血流成河尸骨埋地,但不会再有从前安居一隅的日子了。三保,你怎么想?”
脚步梭梭有声,却轻得听似遥远。外人都将燕王朱棣传得有如神助般智勇无双,然只有三保知道,他的王,亦不过是凡人男子。曾经,他也是用那种膜拜的心情去看待他的,看待他该是无所不能,该是举世不凡。然而那一次,当他说出那样的话,他才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亦不过该有人去贴心关爱。或许从前看懂这一点的,只有燕王妃一个罢?
“三保只想着,无论今后王爷面临怎样的境况,三保都会陪伴着您。”是生是死,他都会与他一起。他成王或者败寇,对他来说他的身份只会是一种,他都将会陪他到最后一刻。
那人伸手过来又挽住了他,将他手指交握在手中。再进去,便到了一处浅坡,坡上有一脉清泉水流湍急,哗哗然注入坡下一个阔潭中。阔潭底是少见的细沙卵石,沙石缝中阔叶柔软的青草一蓬蓬生出,淹没在及腰的水下随波摇晃,倒像极了诗经中所述的青荇。
潭水淙淙如歌,更显得林间幽寂静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表问俺为毛还不到正点,,,,俺也不知道还有哦,请亲们原谅的就是某啖的更文时间,因为某啖是大龄青年了,要上班养活自己,所以白天要工作,只有晚上7点以后才开始写,一般到10点半样子能更好一章,所以只能是每天的这个时间段来更啦。。。。。如果当天时间不方便的亲们只好请你们第二天看了,55555嗯,其实今天好想写个5000字的一章把嘿咻部分都写进去,可是不行了,腰椎不行的某啖要死过去咧,请亲们再耐心等待一下吧为了这个甜甜的H。。。。
☆、(四十六)
朱棣一拂衣摆在岸边一块倾斜的大石上坐了下来。三保站定在他身边,居高望下,但见他面容在林间偶透入的微弱月光下幽黯看不清神情,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意味。朱棣凝眉看了他一阵,隔着夜色如同隔着一道梦境,许久才淡淡一笑。“坐下吧。”
石块应着山坡的趋势倾斜狭长,尾端凌空突起在水潭之上,三保依言坐在了侧上方,挨得近些,但觉那石头冰凉湿润,更偶或有冲激的水流溅起,飞掠在身上脸上。盛夏深夜,只觉得颇有凉意。
那人却仿佛全然不觉,默然望着枫林深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三保听他前言,知他心中万千感慨必是潮涌难息,也不去干扰只是挨得他更近了些。感觉到这微乎其微的一动,朱棣侧转过头来。他眼中幽如深渊,无声地伸直了手臂拿右手轻轻揽了他的肩头。
战事一起,纵然早在最初的筹措中他已将南征的路线想了千遍万遍,却仍然不排除突变的可能。比如说几月前被铁铉算计了一把,白白浪费了一万军士。而朝廷动辄百万铁蹄,这双方的对比太过悬殊。说全无顾虑,那是不能的。此后经年,必是步步为营攻城拔寨,依靠收编降城的兵丁来充壮南征之旅,一步都不能输,一步都不能错。
当肩上扛起的是被当作神祁的敬仰时,宿命的决定,他只能做天下最强的那一个。
三保听他微然一叹,仿佛带着些嘲讽。“年少的时候,我不惜生命立下战功,无非是要得到先帝肯定。然而在江山初定后,那种尚武的强大却成为不能继承大统的障碍。如今再让我回头去看当时的一切,先帝让天下最好的文士和武师教导先太子,却不让他双手染血,其实他心底始终是偏向仁文之治的。所以,直到先太子离世,我都没有机会。事实上从一开始,我从未有过机会。三保,我在先帝那里,生来就是个败寇啊。”
他说着轻轻笑了,语气极轻态度微嘲,却让人觉得堵塞沉重。这样的朱棣是他从未见过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神,只是一个与他一样有血有肉的男人。他的狠绝和手段,内敛和坚忍,只不过是蒙蔽自己的面具,将内心的渴求和欲念都武装禁锢起来,要忍受怎样的锥心之乱,才做得到对自己最残忍。
林间月光斑驳,映在朱棣脸上平静无澜,却叫三保无来由地一窒。坦率地承认失败,比自欺欺人来得果敢。可是这样的王爷,叫人觉得心疼。“王爷即将用双手去改变往后的局面,又何必再谈败或不败?那样的过往,已经随着先帝而去,没有意义了。”
“那么,假使我败了呢?”
“王爷不会败。十多年历练隐忍,王爷不会败。一年来韬光筹措,王爷也不会败。王爷早将能用的不能用的人都集在了身边,只要占据了北方的关隘之利,您就是天下唯一能和朝廷抗衡的雄主。但凡有乱世之心的人都会来向王爷投诚,何惧目前的这些兵士不能远伐?”
“呵呵。”他说得言辞凿凿,素来谦和恭逊的口吻说出来的却是蓬勃野心,不亚于道衍那乱世成臣的气势。朱棣一笑将他往怀中纳了纳,想起少年时候的他,跃马奔腾于黄沙旷野中,白皙文俊的样貌,却生了一双夺目如兽的眼眸。三保其实与他一样,胸怀之内从来都是饮马流川的豪迈。
此刻他目光灼灼,闪耀着孤高冷冽的傲。即便这攻伐出自不臣之心又如何?帝王的不世霸业,本就是用白骨垒成的。妇人之仁犹豫不决,不是累己就是累人。
再往下的话,两人都没再说。他与他都是生性飒沓决绝的人,从不善赘言。
月光透过幽密的枝叶,洒在潭水水面上,浮光掠动。映在人眼中,浅茶色眼眸流泻出恍如透明般的冷,那神态如霜如雪极为撩人。朱棣看在眼中下腹一热,手中一紧将他更纳近了些。两人面容贴近只差一个侧转的间隔唇就能碰上,朱棣却没有立时就吻上去。气息慢慢变得沉重起来,三保眼中一个清光转掠,直如水波荡漾出觳纹,情动满溢竟有了一丝媚态。
他不想又强迫了他,仅是以试探的姿态与他靠近,却又忍不住受他蛊惑,压抑呼出的气息逐渐炽烈。
这样的情景会是什么意思,三保岂会不懂。他望见朱棣眼中同样也是深沉而欲满,就如积淀万古的莽渊,瞬间就将人吸入碾碎。最初遇见时的那一眼,可是已望穿流年,望到了现在?他遇见他爱上他,命运如此他们都不再有逃脱的可能。
既然如此,便不必再躲了。爱上了,承认了,又当如何?
下颌微微一抬,顺着他试探的唇,轻轻吻了上去。
十年之前,十年之后。
他的主动即是默许和认同,朱棣当下再不客气按住他后脑唇舌毫无犹豫地压了过去。舌尖一挑滑入口中,肆意地舔噬内唇齿根,既急切又细致,一寸都不放过。偏生三保今夜不知着了什么魔魇,竟不甘示弱地探了舌来与他对噬,柔软如丝却带着几分生涩,哪里敌得过朱棣这样情场老手?只一个回合便被他轻易卷了去,如交缠在一起的两条蛇翻滚蠕动,间或发出难抑的轻哼。
两手不由自主地抵在了朱棣胸前,这一次,却是牢牢攥住了衣襟不肯放手。后颈被他一手牢牢按住,只能配合地仰起下巴迎接他愈加深入的亲吻。仿佛是鼓励他倾注更多热情,即便朱棣左手多有不便,亦轻轻地搭在他腰间缓缓揉搓着。逐渐加重的力道如同那手直接按在了他心脏处,或轻或重地揉捏摆弄,挑逗得他心里一阵阵酥软麻刺感翻涌不歇,竭力想要敞开身体打开一道出口宣泄那令人绵软抓狂的痒。
朱棣的手沿着他挺立的背脊缓缓滑下去,最后按在了他接触在地上的臀上。他的手在那里重重地揉着,揉得他不由自主调换了姿势,变成跪在地上倾身向前与他口舌交吻的姿势。朱棣极满意他这般配合,两手扶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揽向自己,鼓励他更多的主动和倾献。
难得的主动体位令三保心中一荡,血液中天生的野性几乎咆哮而出,倾洒奔泻。他一手撑在地上身子更倾向朱棣。
两人忘情纠缠,却忘了底下那石块本就是倾斜倒向潭中的。一个引诱般地节节后倾,一个受了蛊惑般主动祭献,整个重心都缓缓往下压了去。陡然间三保前倾的身子往前一撞,撞在朱棣胸前两人缠在一处竟往石沿外跌了出去。
山石悬空距水面也就一丈有余,两人几乎未及反应抑或懒怠反应,抱在一处哗然落入水中,溅起好一片水花。三保不谙水性入水之际惊慌一现下意识就伸手搂住了朱棣,待水声平缓下来才发现那水潭虽然宽阔却不深,两人跌落其间水只没到胸前。溅起的水珠淋了一头一脸,这少有的狼狈让两人对视之下,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三保唇角一扬笑意如乍然盛开的璀璨焰火,在朱棣眼中盛放。在朱棣的记忆里几乎就没有这样的场景,他笑得自然而开怀。三保一笑而逝只觉他凝住自己的眼神深得让人害怕,三保以为他左肩不好不由担心地唤了他一句:“王爷?”
突如其来覆上的唇堵住了末梢的音节,再次纠缠上来的手臂充满了力量将他紧紧箍住,两手急切地在他背脊腰间探索抚摸。朱棣带着他往后挪了几尺,便直接向后一倒坐在了浅处的潭水中!三保被他拖住潜意识里又是惧水,随着他倒下去竟成了骑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而唇舌自始至终交吻不止,在坐倒的那一刻更是重重撞在一处。
身上衣衫早已湿漉漉地贴身吸附住,朱棣一手滑入他衣襟在水中抚摸着他身上皮肤,从颈项到胸前,挑逗地揉摁那里敏感的某一处,三保被他撩拨得惊喘一声浑身几乎是一颤,头颅高高扬起露出了曲致的颈线。然而衣衫浸在水中随波翻展极为碍事,朱棣眉锋一拧一把抓住他衣襟,用力几下扯了个精光,低头咬在他胸前,隔着水波肆意□。惹得三保只能无助抱住了他仰天惊喘。
一手环过他健硕却修瘦的腰肢直直探入他后股,两根手指挤入狭缝间试探地顶入,辗转开拓慢慢往里钻。在他齐头并进的攻势下,三保更是难耐地绷直了身体,挺起腰身去迎合他的上下齐攻。
水波轻扬,皎白如霜色的几缕月光拂过男子象牙色的细致皮肤,沾满了清透的水,如同上好的釉上彩。他仰首喘吟的模样透着致命诱惑,仿佛在朱棣体内放了一把燎原之火。这内火从他丹田里一股脑地蹿上,烧得他眼睛都快喷火。他轻重错落急切啃咬在三保颈间,手上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声音嘶哑满欲:“三保,帮我。”
三保几时历经这般厮磨,神智都快涣散,听得他低唤手中下意识扯着他衣衫,扯了好久才扯去了一半。朱棣心急两三下狠力一扯,那衣衫便自水中浮了上来,随着水波晃动。他手指撤出扶着他腰肢:“三保,坐上来。”
被填满的身体陡然一空,叫三保不由一声轻叹。唇复又欺上堵住了他的,两手牵引他循着那早已蓄势待发的昂扬慢慢坐了下去。水的润滑致使进入异常顺利,几乎是直捣黄龙地顶到他体内的某个灵犀处。这一顶之下怵得他“啊”一声身子死死地绷直了,差点将他断在里面。朱棣忙将两手揉搓他的背脊让他放松缓过气来,这才觉得内里别有洞天,极致的温热舒适。
月色下潭水规律地涌动,水波撞到岸边细细的沙石上,水声淫靡。
不知过得多久,潭水哗啦一声破开,水中肤色深黝的男子手中托住了修瘦的情人,就着相连的姿势挺身站了起来。轻柔地与他倒在浅水缓坡处,让他转了个身背对自己,便将手扶着他的腰,深而猛烈地撞击起来。
幽深的枫林间但闻压抑细碎的呻楚之声,夹杂着快意的粗喘低吼起伏不歇。潭水水面上浮光掠影,撩起无边春//色,销魂夺魄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要说明的是,目前鎏韶是某啖在力更的一篇了,尽量保证日更或者2日一更,如果哪天某啖超过两天没更的,那就是工作忙去了(为了快点完工把休闲娱乐时间都赌上了啊泪)其次这章考虑到尺度问题我已经尽量写得文艺了,貌似不那么香艳刺激就算了,我只求不要锁文。。。。让亲们久等的肉写成这样,某啖可以去shi了····最后谢谢一直追文的亲们!看到有人追真的是支持我的无限动力啊!再累也值得窝!小剧场:BOBO:JUDY我讨厌死乃了,为毛我会跟乃生活在一起啊啊!乃这个臭脾气还有得理不饶人的臭性子真是让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要离家出走!JUDY:(怒)走就走!出去就别回来!朱能张玉:王爷,三保离家出走了!JUDY:让他去!朱能:可是三保走了,谁给王爷您查案呀?JUDY:······张玉:三保走了,谁给王爷您打流氓呀?JUDY:(黑线)······朱能:三保不在了,谁给王爷暖被窝呀?JUDY:(脸涨红了)···张玉:三保就这么走了,谁给王爷您洗衣叠被端早饭呀?JUDY:(光着脚跑出)宝宝乃不要走!本王错了!
☆、(四十七)
驻守在东胜大同延安宁夏一线的守将无不是曾受燕王提携,听闻燕王起兵,不出半月,都赶到北平受命调遣,响应燕王南征。燕王旗下军士人马顿时充裕至三万有余,声势大振。
作为遏制北平的咽喉要塞,北岭居庸关从来是兵家必争之据守。眼下朝廷对北方情势尚未警觉,若在朝中增兵之前一举拿下居庸关,攻占北平以北的各个州县,则燕军可一往南下再无后顾之忧。夺取北平九门次日,燕王朱棣即与诸将步排了攻打居庸关的战略。
从建文帝的北方布局来看,都督宋忠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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