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婚随俗-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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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就是有这个用处。

好犯贱又好甜蜜的想法！

楼曦的自制力很强，哪怕是再伤心难过自责，他也没有放纵自己太久，没过多久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而在这之间，慕阳的肚子唱歌唱了好久了，过一会儿就咕咕叫几声，跟报时一样。

楼曦自从懂事之后第一次哭得这般淋漓尽致，把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之后感觉好多了，而且女人说的话也平抚了他躁动的心情。

就像她说的那样，以后他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伤心难过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他要往前看，以后加倍再加倍的对她好，绝不辜负她的这份情。

楼曦轻咳两声清清黏黏的嗓子，脸在慕阳后背的衣服上蹭了一回，感觉清爽舒服多了，这才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饿了没？”

瞧瞧，这心理素质有多好！刚刚还抱她怕丢了一样下了狠劲的往怀里塞，该擦脸的时候毫不介意更加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在她衣服上蹭，做完这一切之后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清清嗓子问她饿了没！

慕阳没回答，但是她的肚子就已经很诚实的替她回答了，“咕~”

书房很静，静到这声饥饿的叫声清晰的落在两人的耳朵里，楼曦不禁莞尔一笑，小妮子饿了！

慕阳不说话倒不是因为被男人这样蹭泪水，相反，她还狠乐意他这么做。这说明他信任她！觉得她是最亲密的人，是比自己亲生母亲还亲密的人！

心里乐开了花一样，只是饥肠辘辘的感觉让她笑得很狰狞，都是因为肚子饿惹的错。

楼曦放松手臂，缓缓的转过怀里的慕阳，深情疼惜的看着她说：“我熬了汤，饭也熟了，先去吃点垫垫肚子，别饿坏了。”

这个女人他此生绝不负她！

慕阳转过来第一件事不是看看老公刚刚流过泪的面容，也不是安慰他，而是张着嘴熟门熟路的咬在男人的唇瓣上，像个生气的孩子，要一下又松开，再咬再松开，如此反复几次，最后心疼的舔舔作为安慰之后才放开。

被咬的楼曦傻兮兮的咧着嘴巴在笑，在女人放开他的下一秒，夺回主动，献上深情的长吻。

慕阳喘着气伏在楼曦胸前，小手紧紧的抓着楼曦腰侧的衣服，都抓得皱巴巴的起褶子了也丝毫不知。

“锅里的汤会不会被熬干了？这样等会儿咱们就没得吃要饿肚子了。”

有这个可能，想想他刚才也没有放太多的水，怕待会儿煮水放多了味道会淡。从他开火到现在也快一个小时了，水应该也所剩无几了。

“嗯，没汤喝了！”想到这，楼曦也不禁起了逗弄慕阳的心情，刚才的阴霾忧愁扔到了九霄云外。

慕阳皱着一张小脸，很是不悦，“没得吃我就要饿死了！怎么办？我饿死了你就没媳妇了，这样推下去你的女儿也没戏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不就是一碗汤吗，好端端的干嘛扯到他女儿身上去。

楼曦不赞同的看了一眼慕阳，然后无比爱怜的目光看着慕阳的肚皮，双手从腰间落到腹部，细细的轻轻的一圈一圈的抚摸，这里说不定很快就住着他的女儿了！从医学原理解释，现在他的女儿一定正努力的往“房子”里跑呢，争取住进温暖的家！

女儿女儿，你要加油啊！爸爸真像快点和你见面！你哥哥也很想你哦！

慕阳嘴角抽了抽，这人干嘛摸她肚皮啊，不知道这样有助于肠胃的蠕动，然后她会饿得更快吗？

“咕咕咕~”

“哈哈哈哈……”

楼曦听到这声声响，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物极必反，乐极生悲。还没等楼曦笑够，他就觉得肚子里面隐隐作疼，他居然笑到肠子疼！

这两人都是饿过头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

“得意过头了吧，让你笑，幸灾乐祸，报应来了吧。”

慕阳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手上动作倒是不慢。立刻站起来，扶着楼曦靠着后面的书柜门面前的站着。

两人慢慢的挪出了书房，慕阳扶着弯着腰捂着肚子的楼曦在沙发上坐着，立刻去调和了一杯温水给他喝下。

“赶紧的喝点水通通肠子暖暖胃，小心点喝，慢点。”

慕阳把水杯送到楼曦嘴边，楼曦就着慕阳的手喝了半杯，剩下的慕阳小口小口的呡完了。因为太长时间没进食，慕阳也不敢直接吃东西，喝着小半杯水都得慢悠悠的喝，就怕喝急了引起肚子痛。

“时间不早了，咱们今天凑合着过吧，不炒菜了，用汤拌着米饭吃，这样快速又简单，行吗？”

虽然慕阳用商量的语气说，但是丝毫没有征求楼曦意见的意思，因为她边说着人就往厨房去。

趁着锅里的汤还滚着，趁热扔些青菜下去烫烫，在等青菜的时候用一个平时蒸东西的大碗盛了一碗米饭。青菜烫一烫就能吃了，等慕阳舀好饭，青菜也差不多可以了，拿筷子捞了捞，把青菜捞出来放到一个小碟子里，然后把熬得香浓的汤汁和汤里的肉和冬瓜浇灌在米饭上。

就这样，一小碟青菜，一碗大分量的汤饭就做好了！

虽然卖相差了点，但是味道好啊！

刚盛出来的汤还很烫，慕阳没有立刻端出去，而是放到琉璃台上晾着。自己则是快步的走到浴室里拧了条湿毛巾擦擦脖子，然后换了件衣服才把饭菜端到客厅里。

“看看，我给你做的午餐！”慕阳邀功般炫耀自己的成果。

虽然她就是烫了点青菜，再把饭盛出来再淋些汤汁，但这确实是她做的！

楼曦看了眼桌上托盘里的饭和菜，虽说看起来凄凉了点，但是还算不错，不过，两个人吃怎么只拿一双筷子一个勺子呢？

“啊！”慕阳吹凉了一勺子的泡饭，递到楼曦嘴边，让他尝尝味道。

楼曦顺着她的手，吃了一勺子。嚼了几下，味道刚刚好，不咸不淡，有肉香还有冬瓜的甜。

一口饭下肚，过了一小会儿，楼曦的肠胃也缓过来了。慕阳喂楼曦吃了几口之后，自己也吃一勺。

吃一勺子饭和肉，然后喝一勺子汤，最后吃一筷子青菜。荤素搭配，爽口不腻。

这样吃了一会儿，楼曦就接过勺子和筷子，夫妻俩共用一套餐具，吃同一碗饭，吃到七分饱的时候就停住不吃了。

慕阳吃好了，人也懒懒的倚在楼曦肩膀不肯收碗，楼曦也不想动，静静的环抱着慕阳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静了一会儿，慕阳像是理清楚思路，或者说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抬头看着身边的楼曦，幽幽的说。

“楼曦，我跟你说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闻言，楼曦缓缓睁开眼，幽深的眼眸紧紧的锁着仰着看他的那张小脸，“什么事儿？你说。”

“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像刚才那样，不能不说话让我担心你。还有，你以后不管执行什么任务，我希望你能私心的为我跟晨晨还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他们想一想，我知道你是军人，你有你的责任，你有你的追求和原则，可是，你知道你的责任有多重，对我们来说你的追求有多危险吗？”

慕阳顿了一下，抿抿唇，担忧和为难在眼眸里打转。

“我不坚强，我也不是女强人，天塌下来我扛得起，地陷下去我也安然若素，我会怕的。楼曦，这次我真的怕了。我怕你出事，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我还不知道你……连你尸骨都找不到。”慕阳哽咽的停顿了一会儿，楼曦伸手，想让她别说了，慕阳拂开他的手继续说。

“你知道那种恐惧和害怕吗？那时候，晨晨经常来问我，说爸爸去哪儿了？为什么爸爸还不回家，还说他很想爸爸了，甚至有一次他居然还想自己去找你。他很在乎你，我们都不能没有你。我知道国家的安全很重要，比你的命都重要，可是军队里不是只有你一个军人，里面有千千万万个军人，他们也有这样的热血，你能不能……至少不要每次都拿命来搏。就算你要为国做贡献，你之前的十几年也够了，出生入死那么多次，而且，我不是说要让你退伍，而是，我希望你能从事一些危险系数第一点的事务，不是每次都是冲在生死的第一线，更何况，你也要给新人机会是不是？我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哪怕我读再多的圣贤书，我胸怀再宽广，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男人去送死，你生气我也还是会这么想。”

正文　98】讲故事

慕阳凌乱的一番话下来，楼曦沉默不语，既没有因此表示对慕阳的不满也没有说答应。只是更用力的搂着慕阳，把她往自己身上靠。

心里却是波涛汹涌澎湃，心似狂潮。

这些想法怕是她早就存了的，只是一直都藏着不说，如果不是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太大，而且中间的曲折太多，或许她会藏着这些话一直藏到他们老死，而今，她这么说也是纾解心中的压抑。

从他回来到现在，女人表现得太平常了，不哭不闹也没有表现得极度的开心，虽然她心里很开心很激动。她尽一切可能来让他觉得日子还是如同以前一般，她想尽量的淡化他那半年来的经历。

慕阳自然是猜到那半年对楼曦来说是一段十分艰辛危险甚至是恐惧的日子，因为在楼曦醒来之后的第一个晚上楼曦就做噩梦了，睡梦中他的表情很惊慌害怕，当时小翌晨睡得沉没注意，而她却是因为睡不舒服刚好醒了，所以想得就多了一些。在之后，更是绝口不提，像是没发生过一般，要是家里人说起，她也尽量的把话题绕过去。

可慕阳这么做，心里也有担忧，她怕这段经历还成为楼曦心里的暗伤，作为军人，他以后可能还会再次面临那样的情况，万一被这次的事情影响的心神发生什么意外，那怎么办？所以她才想让他别再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再退一步来说，他都32了，岁数正好是有经验又有魄力的年纪，他完全可以作为指挥在后方掌控大局的，就让那些年轻的军人去历练一番，这样才能在实战中提升，不是吗？

楼曦知晓慕阳的这些小心思，也心疼她，在刚才她去盛饭的时候，他已经看完了那一本日记，他更加能够体会到慕阳的那种痛苦和挣扎。

好一会儿之后，慕阳的情绪也平静下来，楼曦才轻柔的开口。

“慕慕，我很抱歉，因为我的职业让你担忧了，也谢谢你能够理解我。做军人保家卫国这是我从小就有的梦想，我不会放弃。但你说的我也懂，我也知道为国效力不止是拿枪往前冲，可是国家培养了我，我有这个能力，我就应当尽这份力！这次是事出突然，并没有考虑到这种突发状况，所以才……但是，我以后会注意，也会考虑到你们的感受，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

楼曦之前总是听同事抱怨说家里老婆怎么怎么不喜欢他们当兵，而且还三番五次的说，像是说不厌一般，边说还甜蜜蜜的笑。当时他还不理解，但是，现在他懂了，这种有人关心有人爱的感觉是会让人甜蜜蜜的笑的。

慕阳无奈的闭上眼，努力的平复自己内心的那阵失落和害怕。她就知道楼曦不会答应的，而且那句保证自己安全的话估计也是挂嘴上而已，到时候真有什么危险，他肯定是第一个往前冲的，那种奋不顾身的精神很信念已经融到他的血肉里，由不得他控制了。

现在，慕阳只能祈祷老天长长眼，再一个就是下定决心要楼曦把他自己变得更强！这样他的遇到危险时安全的可能性就越高。

楼曦还不知道，就因为他这一次的解释，让他从今以后无论刮风下雨还是打雷闪电，只要他身体健康没病没灾，慕阳肯定是第一个醒来踹他起床去锻炼的，哪怕不能跑军区的操场，小区的花园小道也够他跑的了。而且每周还必定会回军区住一两晚，那一两晚楼曦必定会被慕阳赶出门，去练枪法至少半个小时。百炼成钢，熟能生巧，慕阳就是本着这样思想来“逼迫”楼曦的。

“你以后还会经常执行这种任务吗？”

慕阳下定决心之后，又止不住的担忧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乎的人走进枪林弹雨之中心疼担忧害怕的感受压得她想死。

“不会。”

楼曦这回军衔已经是大校了，在部队也是重要的人物，一般不会经常出这样的任务，他更重要的是要用自己的智慧和经验去领导底下的兵，除非是非常时态，要不然他这把利刃是不会出鞘的。

慕阳暗中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这边放心了，心里还有一个担忧呢，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就说，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说，别闷在心里，会闷坏身体的，嗯？”似是看穿了慕阳的心，楼曦醇厚低沉的说，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定和无穷的力量。

说吗？说还是不说？慕阳在心里徘徊几许，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就像是他说的那那样，是夫妻是一体的！

“你，你能……我是想问你一件事，当然，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可以不说。”

慕阳有些担忧的说，倒不是她犹豫不决，而是担忧说起这件事会给楼曦带来二次伤害。

“你可以问我任何事，只要我知道的能告诉你的我都不会隐瞒你！”楼曦截下妻子的话，手上也松开，来开自己与慕阳之间的距离，深邃如海的眼眸承载着溢满了的深情望着慕阳。

得到这句保证，慕阳再不期期艾艾的思前想后。

“我想知道你这半年的经历，你能跟我说说吗？那些不能让人知道的国家秘密或者是军事机密就跳过，说说你能告诉我的，能让我知道的，想和我分享的那些经历，可以吗？”

那半年的经历吗？从回来到去部队谈话说了一遍之后他就极力的想掩埋这段经历，因为实在是太重太痛了！

“慕慕怎么想要知道呢？”楼曦试图分散慕阳的注意力，一只手也动作轻柔的拨弄慕阳耳边的碎发，把它们都拨到耳后捋顺，把它们摆弄得妥妥帖帖的。

“你晚上做噩梦说梦话了，”慕阳轻柔的说，“你以前睡觉不会说梦话的，自从你这次执行任务回来之后，几乎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慕阳说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原因，却让楼曦心惊不已，那段经历已经影响他到这种程度了吗？虽然他知道自己几乎每天都会再梦到那心碎不已的场面，但是他不知道他表现得那么的明显。他自以为自己藏得很好，而且现在他也在接受部队里心理医生的心理引导。看来效果还是不明显，心理医生也有建议他排除心里的杂念，最好是可以把心事说出来，如果不能对外人说，那可以和可以知道的人多谈谈心，这样有利于他摆脱这种心理阴影。

“吓到你了？”

“刚开始被吓到了，后来习惯了，我很担心你。”

没错，刚刚开始的时候慕阳是被吓到了，更何况还有了小翌晨梦靥的经历，她很害怕楼曦也和小翌晨一般，幸好楼曦只是表情难受了些，并没有胡言乱语，而且慕阳触碰他他也是有反应的。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毕竟那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楼曦先给慕阳做好心理暗示，免得说到一些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的场景时会受不了，更害怕因此也让慕阳像他一样产生心理阴影从而影响正常的日常生活。

慕阳深呼吸几次，然后点点头，往楼曦身上靠了靠，把自己埋在他强有力的臂弯里，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听他讲故事。

没错了，慕阳整个表现得不是要知道什么惊天大秘密的紧张，而且像是要听睡前的安眠故事一样轻松，甚至还带着期许的望了一眼楼曦。那段过去她想和他一起分担，无论是痛苦的还是美好的，她都愿意陪着他一起！

慕阳做好了准备，楼曦也酝酿好情绪，这是他第二次说起那段经历，仍旧让他害怕恐慌，不由得抱紧了怀里的人，从她的身上吸取安全感和勇气。

“我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楼曦做好心理准备之后，酝酿好情绪，却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那就从你离开家的那一刻说起。”慕阳慵懒的伸伸腰，那明显是要为即将要听很长很长的故事做准备了！

好！那就从离开家离开她和孩子的时候说起。

“离开你的第二天，我们就乘坐专机到了预定的集合地点，和之前一起训练的人员一同奔赴最终的目的地，直到第三天正式到达目的地。那是我们国家一个很边界的城市，那里发展落后，毒品横流，而当地在前几个月发生多起枪杀案和持枪抢劫案，油当地相关部门调查发现有人非法贩卖枪支和贩卖毒品，所以才有了我们这次的行动。到了之后，我们根据收集的信息，做好作战安排，我……我必须上，所以，当天下午准备好一切之后，联合当地集合的警方力量一起奔赴战场。说是战场，那里也是连绵不绝的山头而已。根据可靠的情报和事先制定的作战计划，我们不负众望，成功的完成了任务，当时我也没有受伤。直到第二天凌晨，彻底的剿灭绝大部分的匪徒，即将要收队的时候，”

说到这里，楼曦眼里带着毁天灭地的恨和血杀，但也藏着欣慰和开心。

－－－－－－题外话－－－－－－

下一章就会写到楼大叔的那段痛苦艰辛的经历，争取一章写完，然后开始幸福生活！

正文　99】听故事一

室内除了楼曦低沉中透着冷如冰霜的说话声之外，安静得如同没有人一般。慕阳很温顺放松的窝在楼曦的怀里。每当楼曦说到惊险万分的关键时刻，慕阳的一颗心都是提起来缩着的，每当楼曦声音变得嗜血狠厉时，慕阳会下意识的收紧圈在精瘦腰上的双手，每当楼曦哽咽话不成音时，慕阳也会仰起头，在他的唇边轻吻，驱逐他心里的黑暗。

断断续续的诉说着，谁都没有再顾忌到时间没有考虑到接下来要干什么，就是这样静静的相拥着，一人低声的说，一人安静的听，偶尔也发出一两个语气词表示她正在听，也表达她听到某一个震撼或者危险关头的情绪。

从楼曦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回忆中，慕阳听得心惊胆颤，吓得一阵后怕，前胸后背的衣服都随着她的紧张着急冒出的冷汗浸湿了。

很轻很轻的带着无限的心疼怜惜的亲吻着楼曦，额头、眼睛、鼻子到唇，每一处都极尽轻柔爱怜，传达着她的柔情和心疼。

楼曦慢慢的平复着自己，放空头脑，让大脑休息，去忽视心里似乎变得轻松多了的沉闷，细心的体会女人带给他的温柔和安全感。

慢慢的，彻底的放松自己的楼曦靠在慕阳的腿上睡着了，神色轻松，嘴角还似笑非笑的微微翘起。

相较于睡着了的楼曦的轻松，慕阳却是很压抑沉闷。他所经历的一切，或许是她这个平民穷尽一辈子也不会经历的，哪怕是想象她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有这么残暴冷清悲哀的一面。

怪不得他睡不好，怪不得别人都说他冷情，怪不得他宁愿和小翌晨相伴一生！

然而，幸好，幸好她太在乎他所以多问了一句，幸好她还能给他带来温暖与快乐，幸好他们还是一家人，而且都平平安安的！

楼曦说得很慢也跳过了很多极度血腥惨无人道的细节，但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肃杀和阴狠，在那个人性泯灭的角落里，他的感情他的怜悯他的善良就是他最大的隐患，幸好，这些他都所剩不多，而仅剩的那一点都已经交付她和孩子！

慕阳大概的理清了思路，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最让她震惊的是小翌晨的亲生父母都没有死，甚至她还和小翌晨的亲生母亲面对面的吃过饭，甚至还一起出游！而幸好，她还保存着当初的那些照片，那是小翌晨母亲唯一留下来的和小翌晨的合照。

楼曦说即将要收队的时候，他发现多了两个生面孔，所以留心观察了一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且因为当时的情况紧急，楼曦没来得及和战友联系就被那两个穿着军方作战服的生面孔的人引开，直到遇上另外几个身穿警服的人，被他们几个联合算计，导致他跌落山坡，本来他以为他这次会壮烈牺牲的，没想到遇到了一个奇怪的满脸胡子的男人，是他救了楼曦，也给楼曦治伤。而楼曦直到过了好久知道那个络腮胡子男是大家都以为牺牲了的风无宸！

“大队长，你怎么？”

楼曦惊喜万分，激动得话都说不齐全，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风无宸同样颤抖的双臂，通红不满血丝的双眼灌满的晶莹的泪水，无法相信这一刻的现实，不敢相信曾经尸骨无存的人活生生的站立在自己面前。

风无宸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后也是激动不已，喜极欲泣，撕裂的嗓音：“阿曦……”

两个都惊喜万分却又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大男人拥抱在一起，泣不成声。当年的点点滴滴如春风细雨般浇灌，浸润了干涸龟裂的心田。

楼曦为了庆祝自己和大队长相遇，风无宸为了庆祝自己终于能和楼曦相认，把家里唯一的一个荤菜——鱼给煮了！那条鱼还是他们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没被抢走的，也是他们今天全部的菜。

在如此简陋的小屋里，两人都是经历生死重遇，就跟都地狱走了一圈重生一般，一夜畅谈。

原来，风无宸救下楼曦纯属偶然，算是天意吧。

当时夜黑风高的，大深山里也人迹罕至，风无宸习惯了每年的那一天到山上对着当年他们兄弟丧生的那个地方的方向远眺，思念妻子，悼念战友。而碰巧，遇上了滚落山坡的楼曦，当时月光不甚明朗，迷迷蒙蒙之中他还是分得出自己国家军人的作战服的，虽然他已经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