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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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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石床不见了!”质辛吓得小眼睛一瞪,急忙放开了天之佛的手,心急火燎地使劲儿在手心中抠弄,想要把融进身体的石床抠出来。

天之佛眸中闪过笑意,佛指轻点质辛眉心,消失的石床突然又出现在掌心。

质辛一愣,抬眸看向天之佛震惊道:“天佛娘,它怎么能进了我的身体里,还又能出来?”

天之佛闻声俯下身子,平视质辛,郑重肃然道:“质辛,操弄它之法,随心而动,你欲要石床,它便可出现,只是还须谨记吾今日嘱咐,平日石床可做睡卧之物,然遇到危险之时,定要记得点眉心召唤而出,可保你无生命之虞!”

吾无法护你一生,唯有让融入吾之心血的它代娘伴你护你。

质辛闻言,眉头倏然一皱,两只小手下意识搂住了天之佛的脖子,盯着她的双眸紧张道:“天佛娘,即使有了石床,你也会保护质辛的对吧!”

娘的话怎么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天之佛眸光微闪,心间涌起涩然,眼中却是泛起一抹安抚的笑意:“吾只要在一日,便护你平安顺遂!”

质辛未听出天之佛话外之意,只当得到了她的允诺,紧揪在一起的心顿松,这才放开了天之佛的脖子,转而拉起她的一只手,用自己小手尾指勾住她细长纤瘦的尾指,郑重其事高兴道:“天佛娘,你答应质辛了,咱们拉钩钩!”

质辛边动边用亮晶晶的黑瞳凝视着天之佛的双眸,清脆有力的嗓音回荡在青芜堤四处。
  “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

   天之佛心头酸涩,却不得不深深掩埋心底,配合地顺着质辛拉动的尾指轻轻一动,深怕他看出端倪。

质辛心念一动,淡红晶石顿时又融于手心,眸中透出惊喜,心底更是欢欣异常。

果然好用!这下他可是既有爹的附身气旋,还多了娘的石床。

天之佛任由他试用熟悉,半晌后才问:“怎样?”

质辛捏紧掌心,眸色激动,心满意足点点头。二人这才迈步出了青芜堤,向瘴林之中走去。

瘴林之中天之厉经由自身血气凝结而成的闇气气旋旋绕盘旋,感应到天之佛体内佛元中的王厉气息,募然臣服散去,常年阴暗潮湿瘴气横生之地倏然光线普照,菩提枝叶上滴着点点露珠。

天之佛步子诧异间顿住,凝神细看瘴林变异情形,暗提功体倏然间佛光遍洒,穿透瘴林深处,佛气厉气相交,柔靡缠绕,却是没有抗触,渐渐相融。

天之佛感受着这股绵延熟悉之气,眸光怔然望去,心头压抑的涩然情意和隐忧倏然席卷心扉。

天之厉……如今你在何处?

正在生死无边接受神医掌悬命救治的天之厉心头气血突然翻涌躁动,脑际渐渐清明,缓缓睁开了双眼。

掌悬命察觉他阻滞的气血此时打通,神色一松,拔去了插入穴位的银针。

天之厉眸色闪过一丝异色,望向在场之人和四周环境,耀眼的明日已预兆着第二日的来临,倏然疑惑问道:“吾怎会在此?”

   在旁看护的月藏锋走近他缓缓道:“天之佛,你吸收鸿蒙内劲而负伤,吾便将你送来此地,不用担心,鸿蒙气团已经顺利解除了。”

天之厉闭了闭眼,第二日,方才心头的躁动,楼至和质辛此时定是到了瘴林,劫尘应该已在外相候。他亦该加快速度,尽快到中阴界一行。

    随即睁眸起身欲离开软榻。

    掌悬命神色微变,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天之佛,稍等一下,你的伤还没好,是要去哪里?” 

天之厉凝眸,捡了最能说服众人亦为众人所信服的理由:“中阴界。吾非去不可。吾的记忆莫名缺漏,对过去一切皆是陌生,就算知晓血肉造罪墙真相,却仍无法自辩清白。只有中阴界是吾目前仅有的希望。”

    说罢,错过掌悬命阻挡的手,坚定不移地一步一步踏向中阴界。

    掌悬命一怔,望着天之佛消失的背影,阻挡的手无力垂下,轻叹一声:“不要命,只为清白吗?天之佛!”

    瘴林之内,天之佛带着质辛已至瘴林边缘,正待跨步而出之时,突然一道冷厉剑气携着慑人心神尖利嗓音破空破空袭来。

    “风不惊,心无惑,一剑平仇,天下吾敌!”

    话音落后,剑气逼命而至,霎时天动地摇,强横气势不由分说。

    天之佛神色顿凝,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剑意,犹豫间,单掌挥出毫无杀意的强劲光华,仅将逼命试探气劲急速卸向身旁,紧紧将质辛护在身后。

    瘴林飞沙走石,天之佛凝立,眸内敛起熟悉之光,露出惊陌,似强抑沉怒:“何人!”

    沙烟弥漫之中,狂态身影傲然从空降临,冷眼扫向将质辛护住的天之佛,“地之厉,劫尘!”

    天之佛凝眉沉声问道:“挡路何意?你亦是为罪墙之事来讨公道之人!”

    劫尘眸底暗光一闪,他当真失忆?身子倏然一转,倨傲背影相对,利声道:“废话省下!出剑!”

    天之佛闻言眸光顿了顿,心底一叹,劫尘依旧是那个劫尘,只是你今日既无伤吾报恨之意,那此举又是为何?

    唯一停止纷争的办法只能如千年之前……………败她!一战看来势在必行!

    质辛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还未持续片刻倏然震惊在当场,探出脑袋望向多日未见的劫尘姑姑,张嘴着急便吼:“不要啊!”

    姑姑,这是娘啊!你怎么要和娘打架啊?

    劫尘闻声已知质辛心中意图,倏然回眸扫向他,似柔似冷。

    质辛,现在尚不可认吾!

    质辛收到劫尘的眼色,张开的嘴角倏然僵住,说了一半的话堵在了喉间,眼中闪过不解,却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姑姑,你为何不与我们相认呢?

    可是看姑姑的样子一定要和娘打,质辛焦急间脑筋一转儿,阻止姑姑不成,那就阻止娘。

急忙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天之佛随口胡诌急促道:“天佛娘,听质辛的话,你不要和她打架了,你看这个姐姐眼圈发红,衣服穿那么少,我们至少还有件儿披风,她太可怜了!一定是昨夜没睡好觉又冻着心情不好,万一娘你把她伤了,娘要愧疚,她把娘伤了,质辛心疼!好不好,别打了!” 







第23章 濒危宽恕
     
    天之佛闻言不及细思下意识抬眸望去,劫尘微阖的双眸骤然一睁,掠过一道血红光芒,倏又掩上。

    心底骤然而起的紧张募得一松。

    劫尘瞳色本就红中带金!情绪波动之时眸间才会起红色异光。

随即垂眸看向质辛担忧着急的神色,紧了紧他的小手,平静道:“质辛,你站到一旁,无须担心!吾有分寸!”

    佛指顿拈法印,光华耀目,庞大气团顷刻间将质辛笼罩其间,暗射结界阻止质辛言语。

    劫尘侧身抵剑而立,见天之佛护子之意,眸光冷然,衣袖陡然烈烈作响,“虚情假意!”

    不满厉声,伴随一声长啸,劫尘双掌骤然提功,身影疾驰,携地裂山崩之势,利光摄魄,直逼天之佛命门。

    天之佛双眸一闭一睁,金光耀目,手化奥义吠陀剑形光影,佛光冲天,破空而起,骤然俯冲携沛然掌力对上劫尘森然剑气。

    一者剑气毁天,一者剑光纳神,铿然相接刹那间,瘴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日色无光,乱石崩飞。

    天之佛见劫尘所使招式竟是千年前自己败她之招,心头震动,倏然抬眸射近劫尘冷厉的眸中,你到底有何用意?登时故作诧异利然道:“你怎会吾之剑招!”

     “吾嫂之招,与你何干!”劫尘冷漠厉声,顿时掌剑分离,猛提功体,转瞬赤光罩体,热浪狂风席卷九天。

    天之佛闻言怔了怔,心底顿起复杂心绪,手下剑招微缓,瞬间便让劫尘觑得破绽,一掌逼开天之佛。

    冷厉怒剑直逼气团笼罩下的质辛而去。

    天之佛心神震惊,急速回身抽剑指,光速提功体急速挡在了质辛一旁,身子一晃,指尖堪堪夹住了劫尘寒气森然的利剑。

    劫尘眸光一闪,倏然弃剑,回身提功九天地玄,一掌击向天之佛面门。

    天之佛单掌相接,掌风横扫,狂暴声响,顿时地陷三尺。

    却不料劫尘对掌之后倏然借了天之佛掌力,旋身直直向天之佛另一手中所夺劫佩剑尖倒去,不到一寸之远,剑尖直对心脏,侧倒之势如疾风逼面,天之佛神色突变,提手便要撤剑,却是还来不及举动,便见劫尘倒下的同时双掌倏然同时将功体提至极限,炙热狂暴掌力透过身侧沛然击向近在身侧的质辛。

    速度之快,其势之猛,瞬间便要夺命。

    天之佛心神震惧,眸光僵住,劫尘!质辛!

    质辛在气团内不受丝毫影响,只是透过护体气团见两人战得天昏地暗,此时只见劫尘姑姑危在旦夕,一颗心紧张的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却是未注意到她逼命而来的掌力。

    浑身受气团束缚,张嘴无能,动身无用,质辛眼睛眨都不敢眨,胆战心惊地注视着劫尘和天之佛,猛然吓的闭上了眼睛,嘴唇颤动着祈祷。

    这都怎么回事啊!天啊!爹啊!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抢天佛娘了,你不就是不想我和天佛娘睡在一起嘛,我早看出来了,才故意气你,以后回了家我立马把天佛娘交给你,绝对绝对不碍眼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求你,老爹,一定要保佑娘和劫尘姑姑别互相伤着了!

祈祷完毕睁开了眼,质辛却是看见劫尘姑姑安然无事,而被嘴角溢血的天之佛吓得呼吸一窒。

劫尘倒下的身子只觉一股绵柔催力,倒下的身子立了起来,抬眸看去却是天之佛以最笨拙下乘之法用手包住剑头,同时以己身挡住自己挥向质辛的雄浑灭世掌力。

天之佛危急之时未及提佛功护体,身子晃了晃,胸口一窒,喉间涌起一股血腥溢出了嘴角。

劫尘眸色微顿,旋身扶住了身子轻晃的天之佛,一掌提功猛得拍向她之后背。

 “天之佛楼至韦驮!为你此举,吾心甘情愿护送,非是大哥之命令。

千年前的事,吾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但愿你不要让大哥失望! 否则……” 


天之佛身后乍起一团缭绕白气,顷刻后噗的呕出一地朱红,阻滞在她胸口的淤血和方才掌中暗藏的戾气全数排出。

天之佛抬手擦了擦嘴角余红,回眸看向安然无事的劫尘:“多谢!”

劫尘收回手,侧身而立,微阖双眸,声音虽冷却不再生硬:“虚伪至极!此时你更该质问吾为何无缘无故攻击你们二人而非道谢!”

天之佛眸光一闪,将手中利剑横递到劫尘面前:“佛心藏佛,佛眼见佛,你在吾心中并非攻击者!”

劫尘阖住的双眼微睁一瞬闪过红光,倨傲冷言:“自欺欺人!吾剑掌紧锁你们二人之命!”

天之佛眸光看着这个性情倨傲狂态的劫尘,千年丝毫未变,一抹回味闪过,面色沉静道:“你剑中冷气逼人却无杀意!”

劫尘双眸微睁,知她话中还有未尽之意,长嗯一声,回身冷然看向天之佛。

 “吾招招可破你罗网紧锁!”天之佛眸凝金光,启唇落语,掷地有声,睥睨之姿傲然尽现。

劫尘闻言眸色顿凝,沉吟半晌,接过天之佛手中之剑,淡然道:“吾允你唤吾名字…………劫尘!”
这才是你,傲然自信庄严的天之佛!

质辛在气团中急不可耐,干着急地瞪着微创的天之佛和劫尘,郁闷连连,你们和解了,不打了,可是别忘了还有我啊!

劫尘转眸扫见质辛一脸又急又郁闷的吃瘪神色,心头顿时涌起一丝淡笑,两个月不见,你倒是没什么变化!

随即看向天之佛意有所指道:“莫忘了身后之人!”

天之佛闻言回身望去,质辛倏然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悲惨面色,嘴唇启启阖阖,无声呼唤:“天佛娘!快放我出来吧!”

天之佛眸间闪过一丝歉然,登时提掌撤去了气罩。

质辛甫得自由,急忙检查天之佛全身上下,又摸又捏,娘吐血了,到底是哪儿伤着了,遍寻无处,抬起黑漆漆的眼睛忧心道:“天佛娘,你刚刚又吐血了,到底是哪儿疼,你快告诉我,我给你吹吹!”

天之佛心头柔意翻起,抬手摸了摸质辛的脑袋,安抚道:“吾已无事了!不必担心。”

质辛眉心一皱,才不相信,仔细又看去,这才发现天之佛方才握剑的手紧紧握着,疑惑一闪,登时使劲儿用小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开,只见手心指腹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嘴角登时一瘪,眼中泛起了泪珠,瞪着天之佛:“娘骗人,这就是你说的无事!”

随即心疼的撩起了自己的衣摆,露出里面的干净里衣,使劲儿想要扯断一块儿白布给天之佛包扎。

可撕了半天连个小口都没撕开。

质辛急得一跺脚,焦躁地咬牙切齿:“爹!都是你!干嘛把衣服做这么结实!气死我了!”

 对战过后的瘴林一片寂静,静谧中突然响起“刺啦”一声。

衣服撕裂声!质辛诧异间猛得抬头。

劫尘已从自己贴身衣物上撕下了布条,走至天之佛身边,看了看她的手心的伤,一圈一圈地替她包扎上。随后一手暗提功力,霎时冒出火色光泽,用厉族修复肉身之功力紧紧按住天之佛的手,布条包裹下割裂的血肉登时自己缓缓复原,只不过因天之佛非厉族之体,彻彻底底复原还须一日。

劫尘垂眸做着这一切,心底却是难掩惊异。

质辛和天之佛相处不过数日,竟然会如此亲近?

依据天之佛近日性情,这短短时日根本不可能这般信任近身之人,况且此时她失忆,更不会知晓质辛是她的孩子,这般情形,难道真是是血脉相连之因吗?

天之佛凝视着劫尘沉默不语的包扎,脑际闪过千年前比武自己中毒之后她默默照顾的日子,一丝温暖涌过,随即刻意看向质辛道:“吾介绍一人于你认识!”

质辛闻言抬眸看向做完一切的劫尘。

 “质辛,这位姑娘是劫尘!”

质辛闻言倏然咬了咬舌头,黑瞳滴溜溜地转着:“姑娘?姑姑?娘的意思是姑姑是姑娘?”

劫尘垂眸凝向质辛闪了闪,缓和了嗓音:“方才可吓着你?”

质辛见劫尘眸内一丝歉意,心头顿时一软,镇定的摇摇头,面颊上挤出两个小酒窝:“姑姑……姑……娘,我没事,你和天佛娘刚才打架,只要你们无事就好了!”险些漏了口,质辛抽了抽嘴角,总算扭转了话音。

劫尘看他抽搐的嘴角,模样纯真可爱,下意识地抬起了手,便要习惯性的放在近在身旁的质辛头上,动作间眸色倏然一怔,举在半空的手僵住。

自己此举对于初识之人似乎太过亲热了。

天之佛见她欲要收回的手,募然抬手轻捏她的胳膊,将她的手放在了质辛头上,凝视着她意有所指道:“此子半途误认吾为他之娘,吾不忍他一人路途凶险,此时便要送他回家,然他犹未寻得他之娘亲,此刻能得姑娘怜爱,是他之幸!”

劫尘眸光一闪,若有所思地望进天之佛眸底,一双澄然透明宁静的灰蓝色眸子,无情无波,清淡佛修之人独有的慈悲面容!按在质辛头上的手指不由微微动了动。

天之佛,你当真忘得如此彻底,对出自自身血脉之质辛无任何感觉吗?

 “哦?”劫尘轻应一声,垂眸含着疼爱情意看向质辛,别有用意道:“如佛者所言,此子确实可怜,被生母嫌弃而抛弃,人伦悲剧莫过于此。”

天之佛眸光投在见到亲人满眼欢喜的质辛身上,闪过一丝黯然,劫尘言语之中的指责怨憎她又岂会不知,轻捏的手指松开她的胳膊,“或许他之母亲有不得不为之事,别无选择之下只能!”

劫尘闻言本已平静的神色募然闪过激动沉怒,冷眸射向天之佛厉声截断了她的话:“无论何事,都不该抛子弃夫。就算当真有不得不为之事,她根本不必隐瞒,她之弟妹定会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纵使折损一身之命亦愿助其完成她心中要事,又何须她如此众叛亲离。”

  天之佛凝望着劫尘的愤怒,眸光平静无波,心头却是欣慰熨帖和深深的感伤叹息,此生识得你们,吾之大幸。 

   正因为你们会为吾如此,吾又怎能让你们殒命。

   吾已知晓除却血祭八厉精元外,拯救苦境百姓和整个厉族在内的两全之法。此法已完成大半,最后一步吾将质辛送回异诞之脉后便可进行。

  深思转换间,天之佛不由垂眸看向质辛,眸底划过一丝涩然,心头紧缩。

  只是质辛,以后唯有劳你们替吾照顾。

质辛听着劫尘突然冷厉激动的嗓音,怔了怔,不解地看着劫尘,拉了拉她的衣摆,突然插话疑惑问道:“姑娘!什么抛弃?谁被抛弃了?谁众叛亲离了?”。

抛弃?选择?姑姑怎么了,她在说什么呢?为何自己一句话都听不懂?

劫尘眸光一震,自己怎么忘了质辛还在这儿!顿时阖上眼睛,缓了缓情绪,敛起心中激愤,才又睁开。

 “无事!吾只是在和佛者探讨佛法!弃人者是否该人人得而弃之。”

质辛神色一楞,亮晶晶的眼睛转了转,眸中顿时涌起喜色看向并排而站的天之佛和劫尘,兴奋地两手各自拉着她们的手道:“天佛娘,姑姑,这个问题很简单啊,你们为什么要探讨半天,不就是抛弃人和被人抛弃嘛,要是我,我才不管那么多,反正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抛弃娘,爹爹和各位姑姑叔叔的!”

劫尘闻言,眸色微顿,看着质辛心头一酸,“傻质辛,你可知你和你爹便是那被抛弃的人!而最有权利抱怨憎恨的你们,却将那个人视如珍宝藏在心间,丝毫不曾怨恨!”

  天之佛心头一颤,反手握住了质辛的手,压下心头的酸涩,抬眸看向劫尘道:“吾要送他回家,以后若是有缘,或可再见,劫尘,告辞!”

  质辛闻言只得放开了劫尘的手,随着天之佛迈步离去,随后突然回眸,冲着劫尘鬼灵精地眨巴眨巴眼珠子。

 “姑姑!快回家!咱们回家见!回了家,我就能光明正大叫你姑姑了!”

劫尘迎上质辛的双眸,看出了他的意思,倏然回了他一个神秘兮兮意味不明的笑容。

 “看在你今日表现不错的份上,吾给你个惊喜!”






第24章 交易暗心
 
天之佛带着质辛离开青芜堤的同一时刻,天之厉毫不顾忌伤体未愈,离开生死无边后,便直直化光疾驰,逼向破解鸿蒙气团后通过与苦境相连的星河天瀑。

即将到达之时,天之厉脚踏金光,降临间眸光倏然一闪,疾驰的身影顿住,定在了星河天瀑之中,垂眸冷眼睥睨僵持在星河天瀑之下的众人。

各怀心思的天佛原乡调查者云沧海和汲汲钻营的血傀师先于他片刻来到,正与中阴界宙王贴身护卫六独天缺冷面对峙。

六独天缺承接宙王命令一挡侵边犯境者,率领狱中极恶死囚阻其通道,一意护边,寸土不让!

云沧海见状提步走近几步,抬臂微微俯身见礼:“云沧海无意干戈,请转达贵主!天佛原乡诚意遣使来访探查天之佛一事!望贵主不吝接见!”

旁边静待的血傀师眸底精光暗转,嘴角勾出善意的笑容,一手覆在另一只手上气定神闲道:“中阴界的朋友,血傀师对你们有利无害,放下敌意吧!”

六独天缺眸光一冷,剑鞘争鸣,紫光惊雷,利剑豁然出鞘,横空飞出俯冲直入地面三寸,骤然逼出的剑其在双方之间划出一道深达一尺的界限。

 “无论你们有何目的,王令既下!越过此线者,杀无赦!”

双方僵持一直持续,天之厉将众人神色意图收入眼中,双掌顿提功体,绽佛光普照三千,傲然庄严降临于双方之间。

落地之时,抬眸庄严射向六独天缺,冷眸道:“楼至韦驮特为真相而来!”

已料到天之佛会有此举的血傀师,眸中闪过一丝自得,前行几步,倏然轻笑一声,别有用意看向天之佛:“楼至韦驮,只要越过界限,真相便不远了!”

天之厉倏然回身,利光扫过血傀师。

血傀师眸光微愕,莫名的心头一窒,双掌顿紧,才抑制住退离天之佛的冲动。

自己怎么畏惧于她!不可能,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天之佛,你以为自己还有多大能耐!定是错觉。

心头微松,倏然讽笑,天之佛楼至韦驮!踏入中阴界,你身败名裂的一日即刻便至!

 “得罪了!”天之厉冷峻回眸,淡然扫过地上尺许深的界线,金色披风扬起,不假思索轰然一声踏在了界线之上。

六独天缺眸光寒光一闪,冷面提剑直逼天之佛面门,干戈顿时强烈引爆,被其率领前来护边之众死囚守卫甫得自由,登时戾气横杀。

云沧海为自保无奈应战,不得不挥掌自卫!血傀师本欲坐收渔翁之利,然死囚身有异能,利掌逼命,只得疏懒应战。

六独天缺护卫之责利剑在手,纵然眼前是至高无上的的天之佛,也绝无半分退让。

天之厉意不在杀,虽利招在手,然移形换位,却尽是刻意相让。

就在战况难分难解之时,突来雄势,压迫众人。

宙王携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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