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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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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邪叹息一声,抬手轻按在她肩上:“办法虽然可行,但你考虑好当真要如此做吗?”

    劫尘收起黯然,抬眸点了点头。

    鬼邪凝视她:“不必如此仓促做决定。天之厉情形还须再看,也许这次只是偶然突发,以后不会再犯。剑布衣字里行间言外之意,尚有另一种解释。我们这个时空可以有三千和剑布衣为名的人存在,只要与他所处时空诸多时间不符,也可达成你之目的。未来的鬼邪刻意告知三千生辰,吾百思不得其为何,方才一想,用意或许在此,不必你那般极端,只要错乱时间便可。”

    双眸微怔,三千和剑布衣都会存在,仅仅只是非那个时空的他们,劫尘默然半晌抬眸看他:“吾会认真考虑。”

    鬼邪凝视她又出一句:“还有一法,你们可以不收元种八厉子女外之人为徒,牵一发动全身,剑布衣是无父母之孤儿,此一变,历史或许也可证明是无关。”

    劫尘点了点头:“如何做吾再与咎殃商量。”

    鬼邪见她神色凝沉,抬手抚了抚她的肩,叹笑:“欢喜些,我们去闹洞房吧,此事不能让他化断灭和无幻知晓。”

    劫尘看着他点了点头,强挤出丝淡笑,鬼邪笑笑,扣住她的胳膊二人同时旋身化光。

    众人离开的魔宫之中,天之佛本欲再问天之厉方才情形,却见本还激动四处观望的昙儿不住打着哈欠,只能暂时压下,轻扶着昙儿的小背,轻声哄着。

    昙儿小手紧紧揪着她胸口的衣物,眼皮无力缓慢的一眨一眨,强撑着又迷迷糊糊看了她最后几眼,再也支撑不住,小嘴张开打了个哈欠,脖子一软,歪头靠在她怀里呼呼入睡。

    睡着了小手仍紧抓着她的衣物不放,天之佛凝视她依赖贴着她的小身子,嘴角不由勾起丝温柔,低头轻轻亲了亲她绒发微乱的小脑袋,回眸尤带着柔笑看了他一眼:“总算睡着了,或许是今日热闹些,她折腾到现在才犯困。”

    天之厉手指轻抚了抚昙儿红扑扑的小脸蛋儿,笑了笑:“走吧,送她回房中,吾也该告诉你方才是怎么回事。”

    天之佛眸中笑意顿住,点了点头,一手托着她的小屁股,一手按着她的肩,小心抱着起身。

    天之厉解□后黑袍披风,披在昙儿身上,系带绕过天之佛脖颈后系住,母女二人被包得严严实实,天之佛看了看身前拖地的披风,踢了踢,无奈斜眸:“吾怎么走路?万一踩住岂不是要摔倒?”

    天之厉见披风紧裹母女二人模样,笑了笑,“吾未说过要让你走路,抱好昙儿。”

    身子一俯,双臂当即将母女二人横抱而起,紧紧扣在怀中。

    天之佛急搂紧了昙儿,天之厉笑凝向她无奈的双眸:“如此便不必担心了!”

    周身黑色闇气一旋,天之厉抱着母女二人消失在了魔殿,只剩下满堂喜绸红缎映着射入的金芒璀璨生辉。

    回到暂时在天阎魔城居住的寝殿,天之佛将昙儿放在床上盖好薄被后,抬眸看向静立凝视她们母女的天之厉:“现在说吧!”

    天之厉走到她旁边坐下,抚向她的手背,对视笑语:“那是心疾发病时之症状,吾临时所想,此场合才能同时为他们所见,故现其象,未提前告诉你,让你担忧了。”

    天之佛双眸一愣,募得想起那夜他刻意要她答应的事,出声:“做戏?”

    天之厉另一手按在她肩头,笑着颔首:“吾安然许久,也该是时候犯病了。这心疾之罪魁,他们难辞其咎,再加劫尘自尽之前事,众人多次不顾己命救吾,这等事决不能再发生。这次定要让他们引以为戒,再遇难事不得隐瞒吾自作主张,更不得舍命。”

    天之佛见他眸色对心疾之事淡然,突然抽出被按住的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肩,倾身一靠,下颌搭在他肩上,手滑落抚在他心口:“心疾犯时除了方才症状还有什么?你一直未曾告诉吾,乘着现在说吧,一字也不许隐瞒。你若不言清,以后像今日一样突显症状,吾不知该如何配合。吾不想每次见你如此都担惊受怕。”

    脸发白站立不稳,这种情形若非是他刻意做戏,也只有在功体内脏受重创伤及根基时才会现出,她当时还以为是此。

    天之厉双臂微动,揉皱了衣物轻搂住她的背,含笑的黑眸却在望向她身后并排挨着的鸳鸯戏水枕时,缓缓散去了笑意,露出丝深藏其中的黯然复杂。

    片刻后,启唇戏谑出声:“你在心疼吾?”

    天之佛被他说中了心思,抚在他心口的手指用力一抓:“你想听吾言心疼你直说便是,还拐弯抹角。”

    天之厉收回了视线微垂复杂凝视着她纤瘦的后背,低沉笑语:“如此你吾可以多说几句话,而非一问一答,很快结束。”

    “歪理!”天之佛低斥一声,抓在他心口的手一松,温柔抚了抚:“结束是另一话题之开端,怎会是结束。”

    天之厉头微动让唇贴近了她耳边笑道:“吾该理解为你与吾有说不完的话。”

    天之佛斜眸瞥了他一眼,懒懒出声:“是你与吾有千言万语,永远说不尽。”

    天之厉见她非得言语上占他上风理所当然的慵懒模样,心底一软,双臂凝功将她身子一抱凌空回转横坐在了他怀里:“言之有理。”

    天之佛看二人姿势,无奈闪了闪双眸,只能把手臂垂在身前,侧眸瞥他:“你很喜欢如此说话?”

    “嗯!”天之厉凝向她颔首,双臂当即环住了她的腰身笑道:“若非还须见其他人,吾倒是愿意一直如此抱着你,去哪儿都抱着。”

    天之佛不料他如此说,一愕后,见他当真跃跃欲试,耳根一红,笑斥出声:“天之厉,你真是个无赖!厉族之王,沉稳威仪的大哥,吾该让劫尘他们一见你这模样!”

    天之厉搂腰握住她身前一手,贴近她耳边低沉笑道:“你吾二人夫妻趣事,怎可让他们知晓。”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幕然对着她耳边轻呼一口热气,温柔笑语:“让他们知晓也无妨。为了公平起见,吾该同时修书一封,特意告知蕴果谛魂、渡如何和野胡禅,他们的好友楼至韦驮与吾欢好时是何诱人模样。”

    天之佛身子僵住,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红脸嗔了他一眼:“以后一个人去睡!”

    天之厉见她满脸恼羞,重新握住了她的手,低笑:“你是吾妻,吾理该夜夜相陪,怎能让你独守空房,寂寞思吾。”

    天之佛一噎,斜瞥他哼了一声:“吾有昙儿和质辛,没时间想你!”

    天之厉笑了笑后收住,认真凝向她双眸,低沉道:“吾可以告诉你,但你不得因之而自责。”

    天之佛说笑眸色一凝,双手包住了他的手轻点头。“嗯!”

    天之厉微回忆,启唇缓慢出声:“那次吾发现你取劫尘心脏时,是心疾初发,其实此前知晓他们几人之死,已有前兆,吾未放在心上……后来寻不到你,再次加重……你死之后,吾无记忆……心疾……”

    一字一字的平淡叙述,恍然如梦的过去,她所知晓和不知晓的,全部清晰,

    天之佛听着,心头发涩,不由垂眸,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吾养你心脏时,父王亦同时想办法治好了吾之心疾。”

    天之厉说罢,垂眸凝向垂头看不出神色的她,却已能猜到,双臂一紧,叹息一声:“你又食言!吾以后该如何相信你不会再诳语? ”

    天之佛抬眸,力持平静看着他的黑眸道:“吾并未自责,是你多想了!”

    天之厉见她双眸发红,唇上残留齿痕,幕得低头吻向了她双眸:“不要告诉吾,你眼睛又红又湿是被沙子迷了!”

    天之佛本能阖住了眼帘,任他吻着,当即掩饰轻打了个哈欠,咕哝出声:“困了却不能睡觉,眼睛又红又湿常理之中!”

    天之厉吻着的唇一顿,按压在她手心的拇指突然轻轻摩挲:“你这是提醒吾该尽一尽为人夫君之责?”

    天之佛刷的睁开眼,见他眸色暧昧,咬牙瞥了他一眼,身上突然有些酸软无力,本还清醒的神思有些倦怠,不由打了个哈欠。

    天之厉凝视她低语:“困了?”

    天之佛颔首,微揉了揉眼睛:“怎么突然犯困了!”

    天之厉抱着她移动到了床头,将她身子往昙儿旁边轻轻一放,俯身给她脱了鞋,拉过叠放的薄被盖在她和昙儿身上:“困了便睡会儿,刚好能陪昙儿。吾在旁边看你们睡。”

    天之佛疲累打着哈欠笑了笑,侧身一手轻搭在了昙儿身上:“不必陪我们,你去看看洞房闹得如何了,他们应当不会真为难断灭无幻吧?”

    天之厉落地,重新给她掖了掖薄被:“劫尘他们知晓分寸,吾和你那次他们是故意为之。”

    天之佛想起最后十四人之结局,嘴角微勾起丝笑意,最后看了眼天之厉笑眸,身子放松,收回视线阖眸,彻底陷入了锦褥中,不再说话。

    不到片刻,卧房一片静谧中便响起了绵延平稳的呼吸声。

    天之厉黑眸笑意散去,露出丝复杂,撤去了掌心暗运致她困倦的功力。

    定定凝视母女二人睡颜半晌,天之厉才走到床头两侧放下了围幔,挡住殿外射入的金芒,向殿外走去。

    众人未太闹腾,便放过了断灭,让他顺利进入了新房。黑色十九和魅生带着质辛、无渊和小四去了天阎魔城其他宫殿玩乐。

    魑岳、贪秽、剡冥各自先回殿中送回后无封、擎念潮和擎思瑚,又按着当时天之厉王戒暗发出的指示回到了喜堂中。克灾孽主、魈瑶、劫尘、鬼邪和缎君衡则直接而至。

    天之厉抬眸见所有人都到齐,才从王座上站起平静道:“心疾之事,务必瞒住她,她不知此症状是心疾。”

    几人颔首:“大哥放心!”

    天之厉见他们个个面色沉忧,淡淡一笑:“不必如此忧心忡忡,吾日后控制心绪,心疾便无大碍,而且尚有祭司之力可以调治,等荒神之力修炼有成便可去中无之境,父王和娘有办法医治,此前隐瞒住你们大嫂便可。”

    魑岳、贪秽、剡冥、克灾孽主、魈瑶一怔,募得才想起他正在修炼荒神之力,紧绷的神色微微一松。

    劫尘和咎殃见众人神色,暗中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鬼邪看了眼几人,笑道:“吾的祭司之力在他练功成就前足够用,伯父伯母不能到异诞之脉,天之厉可以去中无之境。”

    缎君衡余光扫见劫尘和咎殃异常,微皱了皱眉。众人皆信天之厉所言,唯独他们两个神色,并无轻松,反是一直的紧绷,他们知晓些什么?

    “只有此事,都离开吧!”嘱咐完天之厉负手化光回到了寝殿。

    魑岳、贪秽、剡冥、克灾孽主、魈瑶随之离开。劫尘、咎殃、鬼邪稍比几人慢了些而离。

    缎君若有所思望着三人消失的背影,缓步跨出了魔殿之门。

    平日他们三个向来不会同时而行,鬼邪独来独往,唯有劫尘和咎殃同进同出。今日三人如此,仅仅是巧合?还是另有他因?劫尘咎殃眸色之异,鬼邪一反常态,恐怕与天之厉心疾关系不浅,方才情形,他们三人极有可能该隐瞒其他人些事情,而天之厉是否知悉亦不得而知。回到异诞之脉,他必须寻他们三人一一详询。

    魑岳回到殿中见后无封眸色着急,在殿内来来回回焦急走动,诧异走近:“发生了何事?”

    后无封募得回神,才发现殿内多了个人:“你终于回来了。小鬘又不知道走哪儿去了!”

    魑岳微笑了笑,想起她上次所言:“迷路也无妨,如今白日,各殿皆有伺人,到时可将她送回。”

    后无封一愣,才想到这儿,募得好笑一声:“吾怎么忘了这事了!上次迷路是晚上。”本来欲带她进喜堂参加断灭无幻婚事,她却坚持自己亡夫守寡之人,在苦境风俗而言对新人不祥,告知她她要观览之处便离开了,她刚才回殿去那里寻却不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4月21日晚上10点左右更新~~


159相认识破
  魑岳见她眸中仍有挂念;抬手抚在她肩头:“左右无事,吾与你去寻吧!我们也许久未曾独自散散步。”

    话音刚落;

    “二哥!二嫂!”

    一声暗哑强压复杂心绪的嗓音突然响起。

    “三弟!”魑岳和后无封刷的回眸;却见他面色紧绷泛白,眸色骤变:“发生了何事?”

    见他嘴角僵冷;瞳孔紧缩,魑岳皱眉急步走近;凝功于掌强硬把他僵直的身子扶着坐到旁边座椅上。

    后无封急倒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递到他手中:“先喝杯茶压惊!”

    克灾孽主颤抖的手一紧茶杯,不假思索端起向嘴边灌去。

    双眸愣住,刚沏好的热茶;“三弟……”

    咕咚咕咚,克灾孽主恍然未觉急切吞咽入腹。

    后无封眉心一蹙;到嘴的话没了后音,意有所指看向魑岳,三弟今日怎么了?

    魑岳对上她凝惑视线微摇头,他向来沉稳,到底是何事让他如此大乱方寸?

    后无封暗凝狐疑,拿起茶壶再次为他斟满,见他又要直接灌,急道:“茶烫,稍待再饮!”

    克灾孽主手一顿,僵冷眸色外蒙着的恍惚雾气才微有些散去,定定看着冒热气的棕红色茶汤。

    魑岳立在座椅边,眸色紧凝一言不发盯着他,等他主动开口。

    半晌后,

    “你们可知吾为何发誓不娶妻?”

    低沉的声音仿如撕裂般沙哑,缓慢从克灾孽主难抑颤抖的嘴边艰难挤出。

    这?魑岳和后无封眸色凝住,细细审视他神色,这与他异常有何牵连?

    克灾孽主不待他们出声,抬眸眸望向二人,魑岳和后无封被他眼底突然露出的绝望悲哀震得心头一紧。

    克灾孽主嘴角凝出丝锥心痛笑,垂眸不再看二人:“吾曾娶过妻,还有两个儿子。”

    后无封难以置信一愣,观他现在神色,心底有丝不好预感,难道他们不幸,要得他真相,还必须问下去,略一斟酌,刻意问道:“弟妹和两个侄儿现在何处?三弟怎不将他们接回异诞之脉?”

    魑岳袖袍中手微动握成了拳,凝沉等他继续说下去。

    克灾孽主脑中不可抑制回想他们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手指突然又颤得厉害,幸有茶杯在手,紧扣依托才不那么明显,沉默片刻后涩哑道:“全部死在了一场天火中,吾亲手掩埋了他们的尸身”

    后无封心头一震,猛倒吸口凉气,见克灾孽主神色募得悲伤,嘴唇动了动,却是说不出一句话。这些都是何时之事?从未听闻,厉族众人怎会没有一人知晓他此事?

    他的神色,今日刻意来对他们说出此事,事情该不是如此,魑岳眸色一凝,走过去抬手按在他肩上,五指有力一扣:“说出往事吧,知晓来龙去脉,二哥才能决定如何助你。”

    后无封走到殿前紧闭住了殿门。

    心思震惊波涛汹涌这许久,克灾孽主才费力压下恢复丝平静,再次睁开了眼,凝向二人:“吾今日便是来求二哥二嫂帮忙的。”

    不待他们出声,克灾孽主将茶杯放到座椅旁小方桌上,神思反转回到了许多年前:“二哥该还记得大哥被封印之后,我们伪装分散进入苦境武林。”

    魑岳颔首:“嗯!”

    克灾孽主又顿了半晌,转向射入殿内的光芒微眯住了眼:“吾有一次执行任务时遇到了被人欺侮的小鬘。”

    小鬘?与圣鬘天姬的小名一样,后无封和魑岳微诧异对视了一眼。

    克灾孽主未去看二人神色,缓缓回忆道:“她逃婚离家,路遇一武者有沉年不药之珂。她治好了那人之病。那人见她独身在外,不知从何知晓她离家与亲人断了联系之事,欲强娶她为妻。小鬘力不能敌,做计乘他不备逃了出去,那人发现后,带人紧追不舍。吾当时行经此路,便顺手救了她。”

    魑岳微皱了皱眉,三弟并无行侠仗义之好,而且逃婚离家,又和无封之妹一般?

    克灾孽主收回视线看向二人,涩黯继续道:“当时我们破除封印计划进行到蛰伏期,正按兵不动。吾与她之间诸事牵连,情之所至便与她结为了夫妻。为了计划方便,我们住在距离海边不远一处林山环绕的村庄里。每次执行计划吾都已单独出海为借口,一直并未出任何意外。直到那次计划行到一处关键处,吾无法觅得难度出海机会,必须与村中人结伴,一时再无其他脱身之法,便借坠海造成失踪假象,本想处理完厉族之事后即刻赶回,渔人海上失踪常有之事,原定时间亦允许,吾做大难不死归来,便可瞒过小鬘……”

    魑岳双眸一沉突然阖住,手指一紧,深深嵌入他肩中:“那次比预计拖延了一个月才完成之计划吗?”

    克灾孽主轻嗯一声,掩下骤然涌起翻涌起的心绪,沉默片刻平静了些才道:“吾赶回去前两日夜里,村子前后林森被几道雷电之火击中,众人皆在睡中,等发觉时大火早已将村子包围,后来一场大雨才灭了天火。吾回去时,只剩下遍地尸骸,官兵才至收敛尸首,告知吾此事。小鬘身无功力,还有两个幼子要照顾,想要逃脱根本没有可能,”

    魑岳刷的睁开了眼,皱眉凝视他:“大火焚烧之后面目全非,你如何确定能她们母子一定遇难?”

    后无封袖中手指不受控制紧紧握在一起,双眸不受控制紧绷盯着克灾孽主。他所言之事和小鬘所言怎会这般相似?

    克灾孽主苦涩绷紧了唇,半晌后艰难挤出:“小鬘有一块随身携带的玉佩,不论何时都不会离身,是那年吾赠她之生辰之礼。”

    顿了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捧在手心:“吾认遍了所有尸体,在怀里护着一大一小两个幼儿的女子尸身上找到了这个,是小鬘每日贴身而放的地方,锦带全成灰烬,因孩子尸身和紧贴,才压住没有掉落。两个孩子大小也与一命和隐龙相同,吾把他们葬在面朝异诞之脉的地方,打算等一切妥当后去将他们尸骸接回,如今风平浪静,吾本打算这次回异诞之脉后完成此事。”

    后无封双眸怔怔定在玉佩上,小鬘曾对她说过此生遗憾却不得不为之事,便是此玉佩,与她描述画出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所讲的往事,三弟所讲的过去,如此巧合,其中之死阴差阳错,三弟难道就是小鬘出海死去的夫君,后无封轻颤着手拿起拿个玉佩,指腹轻轻抚摸着其中的“鬘”字,小鬘,双眸难以控制一涩,妹妹,你的夫君根本就没有死,他日日活在姐姐眼前,姐姐却不知。

    低涩暗哑的嗓音再次响起,“吾不想她受诸事烦扰,兼为吾担惊受怕,便一直隐瞒真实身份,本想等大哥解封后,我们皆回异诞之脉时将她带回,故未曾告予她任何关于厉族之事,只让她以为吾是一般武林侠客。”

    说着,“呵呵!”克灾孽主突然自嘲沉沉悲声一笑,刷的站起,紧紧颤抖按住魑岳的胳膊,低沉悲促:“吾当时若告诉了她吾是谁,让她见过吾真面目,知晓厉族在何处,知晓如何寻到吾,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二哥!你说是不是?吾应该把他们送回异诞之脉,该让他们晓得计划,晓得吾是去做什么,担忧也好,担忧的话,他们至少还活着!而不是被活活烧死,让吾埋了他们的尸体!二哥!你知不知道,隐龙才和昙儿那般大,一命只和小四一样大!他们就那么被活活烧死!吾夜夜都能梦见他们在火里痛苦喊着让吾救命,可吾进不去,动不了,只能远远看着看着他们一夜夜的被烧死,救不了,救不了……”

    说到最后,只剩下了低低恍惚的喃喃,“…救不了……救不……”

    眼底涩泪刷的涌出,后无封急抬袖掩面拭泪,不忍再看缓缓转身。

    魑岳见他癫狂急一手凝功推向他心口,眸色紧绷厉声冲他大吼:“小鬘活着!隐龙和一命也活着!他们都没死!你给吾清醒过来!”

    “三弟!他们没死!”

    “他们没死!活着!”

    ……

    一声声担忧厉声穿透耳膜直刺入心,克灾孽主缓缓从癫狂中回思,后无封红着眼看向他,急出声:“小鬘、隐龙和一命都活着!小鬘就在这里,吾让你们见面。吾去找她!”

    说着急向外走去。

    克灾孽主募得才想起他来寻他们所为何事,双眸痛雾骤然散去清醒,急手扣住了她的胳膊,紧紧握着,泛红的眸盯着她小声激动说着:“小鬘全名不是小鬘而是圣鬘天姬。二嫂,是你的妹妹!吾才知道她全名,原来她也骗了我。不过没事,骗我好,她骗了我才活下来,她该再多骗几次,都是她骗得太少了,吾才和她分别这么多年,定是如此……”

    后无封见他如此,想着小鬘,心头涩惜,只能红着眸不住点头应承。

    说着说着,声音突然一哑,克灾孽主定定看着后无封,再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空张着的嘴唇无声颤抖着。

    良久后,眼一阖,克灾孽主突然抬手紧紧按住了双眼,胳膊仍是止不住的微颤。

    魑岳和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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