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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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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眼一阖,克灾孽主突然抬手紧紧按住了双眼,胳膊仍是止不住的微颤。
魑岳和后无封心疼对视一眼,静静等着他平复心绪。
寝殿暂时陷入一片死寂。
半晌后,
克灾孽主紧按的指缝中突然滑出一道道水迹。
他竟哭了!后无封双眸一震,握着玉佩的手一紧,涩眼转向魑岳,心痛叹息一声,三弟!小鬘!世事弄人,为何要如此互相蹉跎!小鬘隐瞒真名,三弟亦伪装容貌!那夜相逢,你戴面纱,他是真容,你也习了武,诸多变化,你们纵有熟悉却又怎会往此处想。
克灾孽主缓缓压下心底急切和波澜,微平静些才撤开了手,眸底尤带血丝凝向二人:“吾想请二嫂向小鬘透露真相,吾怕她一时知晓承受不了!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太过激动悲伤喜悦总是伤身。”
后无封颔首:“放心,玉佩留在吾这里,吾和你二哥再想办法。你先回去好生休息休息。”
克灾孽主泛红的眸色露出丝从未有过的柔光,告知后无封:“小鬘现在在西侧修罗殿外的花园,不知是否会迷路,吾一会儿去暗中看着她,若她要回来,再将她送回。真相之事,劳烦二哥二嫂!”
魑岳见他如此紧绷的心神一松,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丝凝重外的淡笑:“一切包在吾和你二嫂身上,你和圣鬘天姬这杯重逢庆喜之酒吾和你二嫂喝定了。”
后无封却是呢喃了一声修罗殿,突然抬眸看着他皱眉:“那里尚是空置,空无一人!她怎么一个人在那里?你刚刚是从那里回来?”
顿了顿,才想到一直忽视的问题,诧异看着他问:“你怎会知晓圣鬘天姬是小鬘?”
克灾孽主袖袍中手指一紧,想起来此之前所见,柔光中又泛起层层涩疼,缓慢道:“吾离开喜堂时恰好经过修罗殿,听到她一个人对着满坛之花自言自语吾和她过往之事,一会儿笑一会儿哭,隐身靠近一听,没想到竟是如此真相。”
顿了顿,暗哑道:“随后她转身,吾也看到了她不戴面纱病好后的容貌。她不是声音身姿和小鬘像,而就是小鬘。吾当时心神不稳,不敢惊动她,急身来寻你们。”
话音落后,看向二人告辞,出了殿门直向修罗殿化光而去。
后无封恍然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满眼复杂,一言不发。
魑岳挥掌关上殿门,见她如此,出声:“你可是怨三弟那般对待圣鬘天姬?”
后无封回神,看向他,问出了方才再想的问题:“小鬘口中的夫君是鳌天,你们那时进行计划,三弟伪装之身份是何?”
魑岳听了沉叹一声,抬手按在她肩头,憾然出声:“就是鳌天此名!吾初闻圣鬘天姬告知,虽有些许诧异,但听她后来所言,对厉族和异诞之脉没有点滴了解,故只当是与他同名同姓之人。没想到三弟对圣鬘隐瞒得滴水不漏。那次计划回来后他便在皇极七行宫祭血为誓,终身不娶妻,后情绪平静如常,没有一丝异样。我们只以为他个人所好,有此誓言,吾更是未将圣鬘和三弟联系在一起。”
后无封知他所言是实,凝向他轻叹出声:“吾有怨,但非对三弟,而是天地造化。自吾嫁给你,所见三弟便是沉稳平静之色,仿如平常无事之人,却不料背后竟有如此切肤之痛。小鬘独自抚养两个孩子所受之苦累也非可想象,两人皆以为阴阳相隔,一过便是数甲子,却不料各自活着,蹉跎多少光阴。这么多年,小妹对丧夫之事根本就未释怀,方才三弟说她独自又哭又笑,平日所见她之平静欢笑原来只是蒙蔽吾之假象,她每日独自出去散步,一直竟是如此。吾太大意了。”
顿了顿,嘴角缓缓露出丝凝重外的微松:“吾现在心里很高兴,只是脸上笑不出来而已。”
魑岳见她如此形容,抚在肩头的手滑落握住了她拿着玉佩的手,淡淡一笑:“想个让两人尽快顺利相认的办法!到那日,你便可心面如一。”
后无封嘴角微动了动,望向射进殿内的金芒,方才有些发冷的身上才觉暖意升起:“嗯!”
大婚第三日,依旧天朗气清,微微凉风轻拂,送行的人和离开的人皆站在了天阎魔城城门处。魔部魔主他化阐提、魔部少君断灭阐提和夫人净无幻一一送走所有人后才返回宫殿。
他化阐提未先到处理公务的魔殿中,双眸微敛着一丝复杂波动,不知不觉回到了休息的寝殿,轻推开殿门跨步直接向卧房走去。
床榻收拾的干干净净,薄被叠放整齐,他离开时本该还熟睡的人。
“无幻,吾是随义兄回去王都好,还是继续留在天阎魔城?”那日无意听到的二人闲话,
眸色骤变,他化阐提顾不上厘清瞬间的心绪波动,急旋身化光而去。
奔驰在回往厉族王都异诞之脉的其中一辆马车突然毫无预兆停住,车前的围帘轻晃了晃,一股雅致的花香扑鼻而来。
魈瑶睁开眼睛,看向旁边坐着的树魁:“是否需要吾回避?”
“你可别走,要回避也该是那个瘸腿树!”
一声轻笑抢先树魁而出声,紧接着一道香风裹挟雾气急身而入。
香雾散去,花魁已现马车,一手搂着魈瑶的腰,看向她笑唤了声:“义嫂!”
“车夫,继续走吧!”
马长嘶一声,停下的车应声又响起了行路声。
魈瑶斜眸看着她淡笑:“这声嫂子叫早了。”
花魁松开了搂着她的手,翻掌化出瑶玉炎扇:“在吾心里不早。而且吾敢保证,义兄长生之物练就之日,便是你成为嫂子之期!也是吾之万花之蕊成为聘礼之时。”
魈瑶笑笑,不再出声,让他们兄妹二人交谈。那日他随贪秽剡冥夫妻到了异诞之脉,直接去了她殿中,她刚取泉水回来,竟见他拿着斧子要砍树魁,和他打了半晌,树魁醒过来阻止了他们,才说他是她,只闻其名还未曾见过的义妹,虚惊一场。许多日相处,她倒是明白性情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两人,如何会结成义兄妹了。
树魁见花魁暗中突然递来之戏谑神色,温和笑了笑:“既不愿随我们回王都,你一人在此要照顾好自己,若这两夜结得朱果,记得传讯为兄,吾为外甥准备份儿厚礼。”
结得朱果?外甥儿?这是什么意思?魈瑶一怔,眉心皱了皱。
花魁斜眸扫向他,见他一脸了然,哗啦一声打开扇子轻摇了摇,无奈笑出声:“你明明是棵树,为何鼻子却比狗还灵?吾被采蜜之狂蜂乱碟采去,你难道不该安慰一番?”
树魁翻掌化出一个掌心大的瓷瓶,递到她手中笑语:“花开自有蝶至,无蝶则无花,无花则无蝶。时令至,花做了该做之事,蝶又是其所选,安慰无从谈起。这是吾让魈瑶每日费心接下的树叶上之露珠,酒不可再用,你功体之损,用此固养。从今日开始,以后每日饮一滴。若对天阎魔城失了兴趣,便回去我们住处。”
“呵呵!”花魁笑了几声,伸手接过纳入怀中:“还是兄长好。吾那日婚礼早晨认了无幻做义妹,兄长以后莫忘记你又多个义妹。”
树魁笑着颔首:“嗯!”
花魁募得想起此行还有一事,掌心当即凝光化出一片紫色水莲花瓣,轻呼一口香气,飘入他手中笑道:“险些忘记,把这花瓣嚼碎了吃掉可以心想事成,送给你吧!”
树魁见她说谎脸不红心不跳,这谎言之术修炼已炉火纯青,微微笑了笑纳入怀中。欺骗魈瑶之事总算是有了眉目。
花魁交代完一切,啪的一声阖住扇子,掌心凝功飞出一缕香雾,直袭奔驰的马鼻而去。
陡然一声嘶鸣回荡天地,马蹄高扬凌空一蹬,重新哒哒踏地,一喷响鼻,停住了车子。
花魁抬眸看向魈瑶和树魁,戏笑一拱手:“义兄,义嫂,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吾告辞!就送你们到这儿了!”
话音落后,飞身出车,不料腾空的身子未落地,却被两条肌肉紧绷的胳膊强行一搂腰间,花魁眸色微愣,察觉气息熟悉,竟忘了使用功力,随之变了落地方位,反应过来时立在了在马车另一侧。
“他化!”
他化阐提一臂控制住花魁,抬眸看向掀开帘帷的魈瑶带着敬意淡笑:“再见不知何时,吾处理了公事再出来送送你们!”
魈瑶余光扫过二人情形,双眸一闪,若有所思笑了笑:“不必再送了,快回去吧!”
话音落后放下了帘帷,车夫马鞭冲天高扬,啪的一声,神驹四蹄齐飞,扬尘而去。
他化阐提手始终未放,直到看不到马车影时才收回视线。
花魁神色仅一愣后盯着他紧绷的侧脸看了片刻,募得反应过来,霎时笑意翻涌,抬眸戏谑出声:“他化魔主,你这是特意出来寻吾?”
他化阐提转眸对上她之视线,眸色恢复了平日的内敛平静:“你要去何处?”
花魁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开他的手,笑意更甚:“你以为吾要去何处?”
他化阐提手却移动了地方一扣:“去你想去之处。”
花魁察觉他手劲中蕴藏的复杂心绪,身子募得一软,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挺身贴近他唇边轻触一笑:“吾想回你床上,快把吾抱回去吧。昨夜你太过了,吾现在还浑身无力。”
他化阐提皱了皱眉将她的身子横抱起来,望进她戏笑的眼底,飞身化光而走:“这不是你。”
花魁笑意一深,故以胸口绵软贴近他,趁机仰头一吻他微微滑动的喉结:“不是吾?那这两夜是谁和你颠鸾倒凤?还是你故作借口,不打算娶吾为妻?”
顿了顿,见他神色寡淡,眸底的笑意突然凝住,松开了搂着他的手,抚向腹上:“吾用修炼之香雾迷惑你神智,迫你与吾在他们洞房花烛时亦行敦伦,你再介怀此事?”
他化阐提垂眸对上她黯然委屈的双眸,淡淡道:“那夜并非被控制,第二夜吾也很清醒。”
花魁眸色陡然泛亮,重新抬起一手搂住他的脖子:“清醒,两层意思。一是你喜欢吾,我们两情相悦,不过,另一层的可能大些,你清醒着占吾便宜。”
他化阐提微怔,喜欢?占便宜?第一夜糊涂,第二夜他为何?沉默半晌,一时厘不清脑中思绪,双眸凝视她斟酌出声:“不厌恶和你亲近。”
她该理解为喜欢她的身体?花魁眸底流光一闪,募得抚向他跳动速度正常的心口,戏笑一声:“吾要是有了你的孩子如何是好?吾可是很想嫁给你,让你做吾孩子的爹。可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想娶。吾从无幻口中听闻你曾发誓不娶妻。”
他化阐提审视着她说话时的神色,眉心蹙了蹙,突然出声:“誓言未正式发,心底所想而已,娶你,可以!”
花魁眸底讶异一闪而过,唱曲中所言进行到这一步,他该是很厌恶这种事的!被她逼婚,他好似并不恨反感,不觉抬手轻抚着他的面颊,笑出了声:“吾这么水性,看着喜欢的男子就出手,你不怕吾给你带绿帽子?”
他化阐提看着她明亮不在乎的模样,淡淡出声:“树魁和你来龙去脉,吾已详细了解。五百万年中,除去修行所占,有许多时间可随心所欲,你没有,非要证据,那夜足够。水性一词,不必用在你身上。况且,你想法中也不认为此种行事为水性。”
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暗沉:“花魁,你若要在吾面前继续扮演别人,现在便可离开天阎魔城。”
花魁一愣后以为听到什么好笑之事,募得以手指点住他的唇戏笑出声:“你方才急匆匆追来,不就是怕吾离去吗?现在怎又想赶吾离开?”
他化阐提抱着她飞驰的身子突然一顿,转眸对上她的视线:“方才探知你接近吾之目的为何,未达成前你绝不会离开。为此目的,你之个性,该愿意付出一切。”
见他眸色一副已经看穿她的模样,花魁撇撇嘴,双眸无趣闪了闪,随即也不再演戏,露出丝属于万花修行过后她独有的明媚笑容,松开手,慵懒靠在了他肩头:“直言不讳,太伤女子之心,幸好吾不是女子。修行如此长时间,你是第一个合吾心意之人,如此之事可遇不可求,自然不能错失。授粉本是件欢喜惬意之事,吾不想跟你斗智耗费花神,只要和你轻松授粉。再有几日便可授粉成功。”
顿了顿,斜眸看向他一笑:“那夜也非吾控制你神智,吾本万花历劫后修行之姿,于你眼前显露全部气息,吸引蝶飞粉授自然之事。你与吾有缘,才会受吾吸引,若无缘之人,亦不会轻易受扰。”
这才是她之本真之色,果然不是夜间错觉,他化阐提听了看她一眼,当即饱提内元之力继续方才中断的回殿行程。平静的眸色内敛神思,根本看不出一丝心绪。
花魁不再看他,阖眸倚靠在他怀里,轻轻呼出一口气:“还是做花更舒服,等吾确定能结果了就回家,不再打扰你了。”人之万般,演之难尽,不论何种花,都仅是花而已。
他化阐提听出她言语中享受惬意之音,心底闪过丝从未有过的莫名波动,在她未注意处眸色微微带了丝连他也未意识到的阴沉。
万红千花,花花可授,以一待百,自然花属之天道,她具人形,但秉持花心,所言花之所思而已,并无不妥,他不过是这百千中之一。
离开的马车中,魈瑶狐疑看向树魁:“你方才与花魁所言结得朱果、外甥儿是何意思?”
树魁微笑笑,直言解释:“结得朱果便是女子有孕之意。义妹由花修得人形,但并未摈弃花心,她之本真是花心花思。她历劫万花,可幻化万花之姿,化莲是莲,为菊是菊,轻易分辨不出,后她生了再历演诸人性情之心,同时秉持人世为她所喜之道,潇洒恣意,或深沉内敛,皆她扮演而已,因有历劫万花之根基,轻易不会被人识出她本真之性。与贪秽、剡冥、念潮、思瑚相处之时是一性情,与你相处时她又扮演了其他人之性情。虽性情演绎不同,但因修炼之故,她本真之心已生出对友待亲之道。在你们面前性情是假,心则是她本真之心。”
魈瑶怔住,愣愣看了他片刻,才不可置信接受了此言,募得抓住了他话中问题:“她有孕?和谁有孕?”
树魁丝毫不觉讶异,平和笑道:“他化阐提。她喜欢他,二人已行敦伦,但义妹本心尚未修得男女情爱之观,她能看出所有人之情爱,但于她之本心并无感觉。仍是以初始花心观事,于她而言,此仅是自然之道授粉而已,开花结果遵循天道而行。”
“这!”魈瑶僵住,皱着眉看他,半晌后才艰难挤出几个字:“他化和她?”
树魁未觉有何不妥,亦知她心底所想,笑了笑:“不必担忧,义妹待亲之本心因与吾相处修炼而得,待友之本心因与忌霞殇和鹤舟修得。与他化如此相遇或许是机缘,顺其自然便好。”
话虽如此,魈瑶担忧仍是难消,他化方才急匆匆赶来见到花魁如释重负的神色,分明已有所动念,花魁如此情形,不能以常理看,二人未来根本无法推知,不由掀开帘帷,望向已经渐渐模糊的天阎魔城宫殿。但愿真能因他化而得此心,若不得,花魁无事,他化重情重责之心,深陷其中想要拔出却非那般容易……
飞奔在最前的一辆威仪马车中,帘帷一闪,异光如利箭直射而入。
天之厉掌心凝功挥去,异光气劲儿骤然全消,光华散去,竟是一封状似龙鳞的信封。
上书六字:厉族之王亲启
天之佛双眸微凝:“信封上功力是剑绫风临走时你予他传信之用,传龙鳞之信。”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他笑道:“此信该是无渊亲人所写。”
天之厉凝功裂开了信封,取出信纸,展开在二人眼前,天之佛微动身子看得更仔细些。
马车内一时静谧,只有滚动的车轮声不时传入。
半晌后,窸窸窣窣的信纸折叠声响起。
天之佛又原模原样放入信封,看向天之厉叹道:“只怕质辛要伤心了!”
天之厉放松了身子靠在马车后垫上,避开旁边安睡的昙儿,一把将她拉住搂在怀里:“现在伤心好过以后。”
天之佛掖了掖昙儿脖间的薄被:“回去将此事提早告诉质辛和无渊,总好过那天到来时突然再言。”
天之厉黑眸微凝,转眸笑看她:“他们二人年岁,若现在告诉,明日便会忘记。不必如此早,提前两日便可。”幸亏他们二人在缎君衡马车内,不然知晓此信,又是一堆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10点左右更新~~4月23日~~
160喜中之伤
众人回到异诞之脉一月后;按先前择好的吉日为贪秽擎念潮和剡冥擎思瑚办了婚事;欢悦忙乱中渡过了这几月;不知不觉中信中所写之期渐至。
这日碧空如洗;浮云万里,漫天金辉之下;三道异彩光影携满身金色云气穿过异诞之脉入口,越过防城,直向双天寝殿而去。
天之厉和天之佛抬眸见到天际之光;起身走到殿外圣兽柱边高阶之上迎接。
来人光影浩然一闪现身;其中一者是剑绫风;只见他几步走近天之厉和天之佛;微俯身恭敬出声:“回禀王,王后;属下将东雨龙宫之主和龙后带至。”
天之厉挥手示意,剑绫风退下。
龙王和龙后余光对视,流光一闪,却是没有初见面的寒暄,仅各自正色审视着眼前之人,若有所思。
耳闻中的厉族之王,沉稳霸气,不露雄威却周身气势迫人,摄心于无形之中,苦境兵燹之乱,如此王威之下,倒也不足为怪;只是没想到这王后,当真是天佛原乡曾经之最高象征,虽曾听闻,总不若眼见为实,庄严圣洁之气,相较数千年前他们偶见,丝毫未减反倒更添……
天之厉和天之佛静静立着,待他们端详尽兴有所定念头后,才转身淡笑出声:“请!”
龙王和龙后颔首致意笑道:“请!”
天之厉揽着天之佛与龙王和龙后似有所商量般,同时迈步,谁也不多迈一步,快慢适中,各纳其策,各显迥异王者之风进入双天宫大厅,落座于中央铺着精致锦缎的圆桌之旁。
伺人为他们斟好茶后,退身关闭殿门离开。
龙王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省下许多客套之言,看向天之厉和天之佛笑着出声:“多谢厉王和厉后几月对无渊之照料!”
天之厉端起茶杯致意笑道:“此事无须言谢,吾和吾妻绝不能居恩。始因照顾之事皆出自私心。信中已有所表,一者须从她体内取出吾儿质辛之魂,二者有心缔结秦晋之好,龙王和王后定然心中有数。”
事情前因后果,剑绫风带去的信中已经言明,龙后未想他开门见山,轻笑出声:“私心还是施恩,结果并无区别。龙族有恩绝不忘报。厉王既直言,吾与夫君也不必藏私。”
天之佛听出她话中之意,微露诧异笑道:“父母之私,皆为子女,若猜测不错,王后所言必与无渊有关。”
龙王和龙后颔首,眸底靛青色流光波澜,坦诚直言:“厉王和厉后有所不知,无渊生长至现今这般大时再无变化,与信中所言质辛情况一样。还有一从小便缠身之症,一旦入睡,睡眠极沉,陷于沉梦难醒,且常伴呓语。呓语中只有一个名字,便是已经身死数百年的魔皇质辛之名,吾与龙后难勘其因,始终萦惑在心。独有一晚,她安睡无梦,自醒欢喜,我们诧异问及,才知她与天之佛和一名叫质辛之稚子玩乐半日。”
天之佛眸色一怔,急出声关切问道:“后来情况如何?”在异诞之脉,二人睡觉,并未曾听伺人回报有呓语之事,看来果真是魂魄原因。没想到无渊竟还有此事。
龙后轻叹一声,心疼道:“仅那一夜好睡,过后还是梦呓难醒,只不过呓语非是魔皇质辛,变作如今之质辛,偶然会有那日玩乐之事。吾和龙王细思其中或有关联,便在修行出关后去苦境一探天之佛踪迹,却不料苦境和佛乡无人知晓她之存在,此事只能作罢。”
天之佛端起茶杯轻饮,和天之厉对望一眼。他们去寻的时间该是她已出事。
龙王接过话音看着二人继续道:“后有一日,无渊言要去异诞之脉找质辛,吾和龙后方知拟约之事,她亦说出质辛告诉的路观图,我们本答应那日要送她至,不料出事耽搁,吾和龙后不得不闭关,她当我们骗她,独自迷晕伺人,一人离开。吾和龙后察觉,救人在紧要关头,□乏术,只能化出部分灵力一路跟随她到此。”
龙后不觉笑了笑看向天之厉和天之佛:“后没有多长时间收到你们书信,越发证实吾和龙王猜测,便也放心让她一直住着。中间你们不时寄去修书告知情况,吾和龙王也甚放心。得知无渊和质辛神魂现在皆已稳下,不便再继续打扰。便有了此次之私下拜访。”
天之佛听了微微一笑:“若非龙王和王后思子心切,无渊但可一直住下去,吾和夫君必视若亲女。”
此时才注意她一直称呼是夫君二字,天之厉心口一动,别有一番动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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