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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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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无法安心。”
说完,想起一事,继续问道:“吾在王宫不见你,去灾区寻,质辛说你提前一刻离开,怎会比吾我晚归?”
天之厉笑了笑,微动手该为侧身搂着她道:“先进书房,坐下吾再详细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带笑的眸中却是沉凝复杂一闪。不久前他化和缎君衡听到他咳嗽声,才急从桌边起身,走向床边看他。眼前竟是一片模糊,他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视线许久后方才清晰。二人等他神智彻底清晰后告知她之事。他不敢耽搁,急赶回双天宫,幸好正赶上她回来。她方才所言,质辛该是无意中猜测到诸事,配合了劫尘。一会儿再派人通知咎殃他们不必再想办法圆谎了。
天之佛点了点头,缓慢随着他的步子重新迈入。
未几,二人坐在书桌后的不远处的榻上,天之佛抬眸看向他道:“现在说吧!”
天之厉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稳妥收回思绪,凝视她笑道:“当时吾从灾区返回时走了另一条路。走此可顺便一观几个时辰后的各部受灾情形。后来回到双天宫却不见你,又去昨日待过的竹楼,还是没人,只好到青龙宫,最后到冰尘宫见到劫尘、咎殃、无渊、断灭和他化几人,了解了昨夜情况,这才知道你去灾区寻吾。”说着微顿后才叹息继续道:“好在吾这次返回时,你回来了。”
见他眸色无奈,也是四处着急寻她,天之佛一怔后,想想他们两个急色匆匆错过的模样,心神彻底松了下来,忍不住失笑出声:“早知如此,吾就待在双天宫哪儿都不去了。”
天之厉沉声一笑,抬起的她的手紧握在掌心,不假思索道:“幸亏你不知,吾方能一览你匆忙着急之色。”
天之佛一愣,看出他暗自欢喜心思,好笑瞥他一眼,抽回手:“再无下次!”
天之厉见她突然故作一本正经,大笑一声,幕将她身子一抱,旋转放坐在他膝头一搂:“会不会有口说无凭,等以后实事验证才作数。”
天之佛一惊,看这在卧房中二人戏闹常有的恩爱叠坐姿势,急推他蹙眉好笑:“书房重地,让人看到多不好!”
天之厉笑笑,不放过她,反倒一把搂得更紧,同时飞出一道掌力,殿门受劲紧闭,一道黑色闇气急速自生,游动盘踞四周。来人须叩门,他解,方可进入。
“如此便能安心了。”
天之佛见他如此,皱眉笑叹一声,因着先前急寻不见,倍增了几分想亲近之意,也未再拒绝,遂放软身子,靠在他臂弯间,将方才在门口抱她时,他同时飞功送入的折报摊开,捡取其中标着红色印记象征十万火急的折子拿近,展开放在他面前。
见她这般模样,天之厉骤乘其不注意偷吻向双唇,本是要戏弄,却不料唇齿相纠缠间一发不可收拾,直将她吻得气息凌乱低低呻/吟,才心满意足作罢。随即一手搂着她,一手凝神批阅,不时和她商量折中之事如何处置更加妥当。
浅浅专注地交谈声绵绵回响着,两人交叠的身影,被倾洒而入的日芒静静拂照印在玉石地面上,无声萦绕出一片缱绻柔意。
时辰在一件一件事务中缓缓逝去,灾区之事发生后,事务一时多了起来,到午膳时,劫尘又将分类收到的折子一并送来,天之厉和天之佛一刻不耽搁,急行处理。咎殃和缎君衡等其他人则负责极快传发出去,集中调度兵力运送所需之物。
等灾区之事都处理妥善,只需质辛和布衣他们诸人施行后,已经过了两日两夜。
这一晚夜色漆黑,星月全无,只有拂过地夜风吹来一阵阵的凉息,天之佛照顾陪伴厉儿和佛儿一个时辰,等他们二人各自都睡了,才从侧殿回转主殿。
刚走到书房门边,一声不同许久前的气息声传出,天之佛怔了一怔,他在里面做什么?狐疑一闪眸光,推开门进入。
书房内因着燃烧的晶石亮如白昼,书桌上新批地折报笔墨尤未干,敞开放着,它旁边天之厉一手支着侧首,一手握着朱笔端坐,身子一动不动。垂下的黑发遮挡住了面盘,看不到神色。
天之佛见他如此,诧异怔住,动都不动,对她进来毫无反应?难道是,反应过来是何,讶异眸色霎时露出丝温柔笑意,急轻步走近坐在他身侧,小心侧撩起他的黑发至背后确认看去。
只见天之厉双眸紧阖,鼻息微动,睡得昏沉不晓外事。呼出的气息略有些沉闷和粗重,墨迹未干,该是不久前刚刚睡着,只是常理初睡不该如此深沉。
天之佛微动身细凝,才发现他面色竟是不同寻常的极致疲倦,带着笑意的眸色陡然一怔,不由蹙了蹙眉心,无论从劫尘他们口中,还是她亲眼所见,他以前都从未出现过如此疲态。他们非是凡人,他之身体绝不会有此情形才是!
这是为何?略一寻思,天之佛只能将此跟她的心症影响联系起来,鬼邪那日所言的二人关联,怔住的神色叹息一紧,轻放下了撩着头发的手,被控制的发丝又轻轻垂落。
那日犯过后,她夜里处理事务也觉少许疲累,略作休息片刻才能缓过劲儿来,他须承受比她严重许多之症痛,这两三日有灾区之事悬心未解,他定是压着强撑,今日晚膳后处理完,也就放任症状席卷,想到此,天之佛凝视他的眸光闪过丝心疼无奈,掌心当即暗提佛力,一道金芒如针般从掌心飞出,直刺入天之厉眉心消失不见。
天之厉手臂突然无力一垂,整个身子失了支撑向书桌上倒去。
天之佛急手一接,揽他整个沉重的身子入怀中,骤见向来沉稳威严的他,此时一副无声无息只能任由宰割的模样,心疼的眸色莫名松了松,露出丝温柔,急抬手将压在二人身间的头发拂到他身后,侧俯身,一手伸到他垂在座椅下的双膝处,一手垫在他肩窝处,双掌凝功蓄势,起身平稳将他轻而易举横抱而起,稳步走出书房直向卧房而去。
“吾真期待你醒来,晓得吾如此抱过你后的神色!”刚跨入卧房,凝视着他睡容的天之佛想到什么,眸底精光一闪,忍不住低语戏笑出声,脑中骤浮现他可能会有的面色,眸底笑色越发浓重:“轮到你安心睡了!其他事吾处理!”
未几,二人已到床边,天之佛俯身小心放下,脱掉了他的衣物和鞋履,只留下里衣,才起身向后殿的温泉池走去。
安静片刻的卧房吱呀一声响过后,天之佛端着一盆温热的清泉水和棉巾回到了床榻边。
片刻后便闻哗啦哗啦水响,天之佛拿着沁湿的棉巾俯身,轻手从额头开始一点一点地细心擦拭着,因着她佛力纾神,他根本不会醒来,只不过,还是会皱皱眉,见此情形,天之佛手中棉巾一顿,淡笑闪闪眸光,可能是她动作重了,又放轻些。擦拭完脖颈后,重新又沁湿棉巾再将脸和脖颈擦了一遍。随后脱下他里衣,换了几次水,将他全身上上下下分毫不放过,都细致温柔地擦拭过,才停下手中动作,拉过薄被给他盖好,端起铜盆回到了温泉池,如此清爽他也能睡好。
正站在池中沐浴间,突然想起了什么,天之佛撩动泉水向身上的手指一顿,眸色在一片热气水雾中微怔闪了闪,方才抱他,似乎比以前轻了。往昔虽是无意与床第欢好间过手,可也能感知他轻重,确实是轻了许多。每日他饮食用膳也都正常,甚至还多,怎会出现这种情形?
边沐浴边想,浴完后都未想出缘由,天之佛只得暂时压下,哗啦哗啦缓步从温泉池中迈着台阶走上池岸边,拿过准备好的干净棉巾擦拭浑身滑落地水滴。
片刻后,衣裳窸窣声一响,天之佛走到纱帐外的软榻边,穿上里衣,未系衣带,以手轻敛住,返回了卧房。
见天之厉睡得安稳平静,眸色放心一笑,熄灭晶石,放下帘帷,轻举上床,拉起盖在他身上的薄被一侧侧身躺入,下意识伸手轻搭在他胸口,能感觉到他有力地心跳声,才安心阖住了眸。
未几,静谧幽暗地卧房内多了一声绵延悠长的呼吸声,衬得天之厉沉重粗暗地鼻息声越发沉粗。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恰好是每日二人的晨起时辰,天之佛先醒了过来,睁开眼却见天之厉还睡得深沉,想他是累急了,轻打了个晨起的哈欠,眸光温柔一笑,也未惊扰叫醒,小心坐起,系好了凌乱的里衣,穿上其他衣物下床洗漱,然后到书房中将昨夜随意散放的折子整理了一番。
早膳时,厉儿和佛儿坐在桌边无力趴着,眼冒绿光直直盯着卧房门,肚子里不时配合得咕噜咕噜作响,娘进去叫爹,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抱怨未已,脚步声响起,两人腾得急坐直身子,却见只有天之佛一人,诧异一怔:“爹呢?”
天之佛笑笑,走到桌边坐下:“我们先用膳吧,你爹这几日劳累,还睡着,该是醒不了。”
厉儿和佛儿眸色骤喜,急激动拿起勺子竹箸,舀汤夹菜,狼吞虎咽得直往嘴里灌:“
“终于能吃了!饿死我们了!”
“慢点儿吃!”天之佛看二人模样,失笑急道:“小心噎着!”
“嗯!”二人含糊不清应着,手下口中动作却是不慢,反倒越来越快。清脆急促地杯盘交叠相撞声霎时清晰回荡在大厅四周。
不久后用过早膳,天之佛代替天之厉处理了一上午异诞之脉诸事,天之厉仍然未睡醒。
到了午膳时,厉儿和佛儿眼巴巴可怜盯着卧房门,双手不时揉着饿得发扁地肚子,直唉声叹息,师父训练他们是榨干了所有力气,他们一刻也再饿不起,娘和爹若再不出来,他俩就该饿晕了。
又等了片刻,终于见到了天之佛身影,厉儿和佛儿见她无奈淡笑的神色,急异口同声问:“爹还没醒吗?”
天之佛轻摇头:“还睡得沉,用膳吧!”说罢见他们萎靡不振的模样,笑叹一声坐下:“饿坏了吧!”
两人猛点头,也顾不得回答,又是一番狼吞虎咽。半晌后感觉肚子没那么饿时,才扫过卧房,抬眸看向天之佛露出了满眼的羡慕出声:“我们要能像爹一样,躺在床上大睡几天几夜该多好!”
天之佛咽下口中汤,笑看说话的佛儿:“哦?为何?”
佛儿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唤了声“娘”道:“每日早上起床时我都瞌睡得厉害,那几个时辰根本不够睡。真想哪日躺着就别起来!”
厉儿刚喝进口中的汤噗的喷了些许出来,失笑看她:“躺着起不来的那是死人!”
佛儿见他笑得欢畅,骤然恼火暗烧,皱眉怒道:“你又拆我台!我这是夸张!夸张懂不懂!跟你说话真累!”
厉儿见又把她惹毛了,心底暗笑,面上却是收了笑,一本正经点头:“这次懂了,下次三哥定注意。”
佛儿一噎,蹙眉委屈看向天之佛懊恼道:“哥哥总是这么欺负我!他明明懂我的意思,故意装不懂,那几日他还跟我抱怨说觉不够睡呢,我刚刚说的就是他的原话!”
天之佛伸手一拍厉儿肩膀,蹙眉压着笑意道:“下次不许如此!”
“是!”厉儿嘿嘿笑着点了点头,急埋头吃饭:“谨遵娘的命令!要是娘因此不高兴,爹会揍我的!”
天之佛看他一副鬼灵精模样,好笑一闪眸光,转眸看向佛儿,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笑道:“还有八日就可休息,到时候娘不早上不叫你,你想睡多久睡多久。”各体皆有差异,她之时间也不能以一对众,佛儿和厉儿不若质辛,极是嗜睡,既然如此便是他们身体需要,她以前忽略了此处,日后在对他们时间安排上稍作调整。
佛儿不料她如此,一怔,娘对时间要求绝对格外严厉,以防他们懒散,所以绝不会允许他们不按时做事,只是现在,猛然才反应过来,惊喜瞪大了小眼睛,不可置信问:“真的?”
天之佛笑点点头:“快用膳吧!”
佛儿早忘了方才和厉儿的不快,急激动看他低低道:“娘居然答应了!”
厉儿眸底也全是喜色,兴冲冲点了点头。
天之佛看着二人神色,唇边却是不由得暗叹了一声,不由转眸向毫无动静的卧房看了一眼。如此沉睡,也只有在极其耗损了身体精力后才会出现。可是这段时间为质辛和无渊婚事太过操劳再加上受她心症影响导致?不然还有何事会耗损他之精力?
时光流转,一日很快逝去。
晚膳时,厉儿和佛儿见传膳后,天之佛让直接开膳,微怔:“娘不去叫爹了吗?”
天之佛看看卧房,下午她去看,依然睡得深沉,叹笑摇摇头:“我们用吧,你爹今日怕是醒不了了!”
厉儿和佛儿以为她是怕饿着他们,急道:“我们不饿,今天下午是文习,还能等着。要不娘去看看爹,也许他醒了!爹已经两顿没用膳了!”
天之佛笑拿起勺子,为二人舀了清汤:“不必了。你爹若醒了,再让膳房重做便可。
第一百九十九章
平静安然中;时辰一转到了夜里入睡时,天之佛如前一晚;为天之厉擦拭过身子沐浴后上了床,细凝他依然疲倦在脸的面色;不由低声一叹,支头在枕侧卧的身子轻靠近;俯首一吻他微阖的双唇;才重新抬眸定定凝视;以指腹轻舒展他不知何时皱紧的眉心;自言自语道:“已经睡了一日一夜;前段时间之累吾能感知,可你忍受的心症之痛有多严重,却一无所知。这沉睡多半是因后者所起;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摆脱其后遗之疲倦?明早你是否能醒来?还是需要再多睡两三日?”
恍然说罢,天之佛心头骤滑过丝说不清的虚无,又是那日相似的感觉,眉心不由蹙了蹙,收回了抚在他眉心的手,凝力按了按胸口,感觉才微微散去些。心症为何总引起这股虚无茫然之感?每次主症状散去后,这股感觉便会时不时的盘踞,时间长短,何时出现毫无规律可言。
夜色渐深,难解其中根源,天之佛暗叹,不再想,最后凝眸看了眼天之厉,垂下手臂侧躺了下去,如昨夜般将一手搭在他胸口,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回响在她掌心下,心口的虚无慢慢散去,天之佛不知不觉阖眸,倚在他身边宁心进入了夜梦。
次日,晨光乍起,无数道清明透亮的光线倾洒进入卧房,拂照在轻垂的金色锦帷上,映出了斜斜的窗栏暗影。
一片静谧中,响起了窸窣声,天之佛微动身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下意识便去看身旁的天之厉,见还未醒,眸光一怔后,心底莫名又是一声叹息,他过会儿会醒,还是要像昨日再睡一天?
想着也不可能得到答案,照常收回按着他胸口的手,起身穿衣。
早膳,午膳,晚膳,皆是如前一日,天之佛每每去看,他都未醒,只能和厉儿佛儿先用膳。
两日两夜沉睡,尚属正常,直到第三日,第四日……第七日,再也无人能保持毫不怀疑他出了其他变故的冷静。
劫尘从冰尘宫用过午膳后,急来到双天宫,扫了一眼大厅桌上之物,心底复杂,进入卧房,见天之佛定定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恍然看着天之厉的睡容,压下心底波澜,急走近,轻抬手按在她肩头:“大嫂先去用膳吧!”她已经三日三夜未用过一点儿水米了。
天之佛这才回神,注意到房里多了个人,轻叹一声转眸看向她:“吾不饿。厉儿和佛儿在你那儿用过没有?”
劫尘红眸压着担忧,平静点了点头:“嗯。”
天之佛放了心,又重新转向天之厉面上,薄被下双手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低哑缓慢问:“缎君衡和鬼邪何时能从灾区回来?”她若料到天之厉会沉眠这许多日,他睡着的第一日,缎君衡请行去灾区便该让他为他一诊。
劫尘顺着她的视线,凝向天之厉,袖袍中的手指微紧了紧,力持平静道:“吾收到信,他们说灾区突发其他事务,推迟到今日黄昏才能到。”
顿了顿,在她肩头的手一按,转凝视她安慰道:“大哥只是一直熟睡,虽是不醒,可身子气脉内元并未有其他不妥,大嫂莫自己吓唬自己。大哥身体非寻常之理可以推知。七日沉睡也算不得什么。”说着想起什么,眸色微微一闪,继续道:“你那时怀有昙儿,也曾数十日沉睡,并不是身体出了异常,因着沉睡,你身体自修,反倒比刚到异诞之脉时好了许多。大哥如此,亦有可能是功体自修,需要依靠沉眠方能见效。他该是来不及告诉你恰好亦劳累至极,就不知不觉入睡。终有醒来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再详细询问他。”
天之佛听了沉默许久才回眸,对着她轻叹一声,强让自己面色不那么忧思重重:“吾无碍,你莫担心。”
劫尘见她故作轻松,未再出言相劝,仅颔首后道:“吾先离开去处理事情,不必担心异诞之脉事务,你陪着大哥便好。”
天之佛轻点了点头:“去吧!”目送她离开后,又收回视线,紧紧凝在他面上,控制不住脑中思绪纷杂,欲要厘清其中纠缠,却越发凌乱交错,难以清晰,眸底的忧色渐渐深沉。
黄昏时,双天宫殿门吱呀一声响起,几声轻重不一的脚步声相继回荡而传,直直向卧房疾步,随即又是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
天之佛静默了许久的面色陡露出丝剧烈的波动,腾得起身,急转眸看向进入之人,难以掩饰心底急切,紧声道:“快来看看天之厉!”
话音刚落,眼前突然发黑,身子失了控制一晃。
“娘!”质辛和剑布衣眸色骤变,急叫一声,飞身直奔扶住了她的身子:“你怎么了?”
天之佛靠他们支撑才站稳身子,紧阖了阖眼,片刻后觉眩晕散去才缓缓再睁开,一片黑乎乎的模糊渐渐变得清晰,看清了二人担忧眸色,挤出丝微不可见的淡笑,安抚温和出声:“莫担心,吾无碍。可能方才站得急了,气血难以及时上涌而致。”
同到的鬼邪和缎君衡已经站在床边为天之厉诊脉,听她之言,微蹙了眉心:“你像方才般一直坐着有多长时间了?”
天之佛微怔,不知他们何意,如实道:“三日而已!”
“三日!”质辛和剑布衣眉心一皱,直盯着她急促惊声道。
鬼邪和缎君衡这才展了眉心,缓慢出声,实际是安抚质辛和剑布衣:“天之佛坐得时间太长,又起身急,不是犯心症。”
天之佛见鬼邪和缎君衡诊断时的面色是真正的平静,心里莫名安了下来,转眸凝视他们二人叹笑道:“吾只觉片时而已,是劫尘来找吾闲言才说有三日。你们一路急赶,去给鬼邪和缎君衡搬座椅,你们也坐着歇会儿。”
质辛和剑布衣看她真无事了,也听到二人之言,才放了心照她的话去做,司殿亲自进来为四人斟了茶。
半晌后,探完了脉,鬼邪和缎君衡平静收回手,凝向眸色还有忧色的天之佛,长舒一口气,淡笑道:“我们都想多了,收到劫尘之信时还以为是何严重之症,脉象一切正常,他只是沉睡而已。为质辛婚事劳累和感你心症是诱因之一,但还有其他原因,我们现在无法探知。不过,不必因此担心。”
说完,互相对视一眼,似在商量,片刻后才凝视她继续笑道:“我们只能大概估计,再睡五日左右他能醒来,不排除比这长的可能,只需耐心等待便可。等醒来再问他为何会熟睡,他之功体殊异,必然有我们不可知之处。”
天之佛最为信任二人,见他们如此说,不加怀疑信了,连她也未意识到绷紧许久的心神一松,面上终于露出了六日来第一次彻底轻松的笑容:“既有此言,吾便放心了。他这几日突然如此,让吾措手不及,才有些心神不宁。”
鬼邪和缎君衡温和笑了笑:“人之常情,关心则乱。”
天之佛这才平静,笑了笑,转而耐心询问了四人灾区相关情况。说完后鬼邪和缎君衡告辞离开,质辛、剑布衣则留下和天之佛共同用了分别许多日的晚膳。入夜后,她终于能躺在床上安然入眠。
夜渐渐深沉,到了丑时,一片静谧的王宫连绵宫阙之上,突现一红一黑两道急行身影,向着黑黢黢看不见的夜影中而去。
未几,咚咚咚的响声敲碎了深夜的宁静。
“进来吧!”
吱呀一声,推开门,质辛和剑布衣疾步而入,眸色紧绷急走向正坐在桌边的鬼邪和缎君衡旁坐下:“爹到底是什么情形?”
鬼邪和缎君衡放下了手中茶杯,看向二人,本还平静的眸色一转沉肃:“这次沉睡完全就是犯病!”
质辛和剑布衣眸色骤变,不可置信:“怎会?”
鬼邪沉凝道:“无须诧异,该庆幸此次犯病是昏睡,否则事情便泄露了!”
缎君衡凝眸直视二人道:“此次病发也显然未引起你娘通感,也算是不幸中大幸。”
质辛和剑布衣暂先压下紧张不安,沉凝了眸色,力持冷静问:“为何这两次犯病挨得如此近?”
缎君衡暗叹一声:“没有为什么,病就是如此而已,会这般犯很正常,只不过症状几乎全部出乎我们预料。”顿了顿,才又紧凝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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