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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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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一呃,好笑摇了摇头。
天之厉叹息一声,伸手搂住了她腰身往怀中一带,转眸凝视她道:“当夜事发突然,吾来不及通知你便昏睡过去了。”
“嗯!”天之佛平静听完后,起身拉开他搂在腰间的手,强迫他站起向大厅走去:“吾刚才已吩咐司殿传膳,还有何言先用过膳再说。”
天之厉笑笑应了她所想,随步而去,坐在大厅内,等司殿传齐膳食安稳用过后,天之佛才放心看他笑道:“现在说吧!”
天之厉懒懒靠在了座椅上,拉过她的手放入怀,斜眸睨向她笑道:“方才最关键之一说完了!”
天之佛见他如此模样,好像还没睡够,皱眉失笑:“之二是何?”
天之厉这才收起了懒困之意,认真凝视她道:“两年半之后吾还会再开始昏睡,连续三年,每年一次,昏睡时间十五日。中间这两年半是融炼提升功力之用,随后的三年是此元功阶段最后一次瓶颈,提升之后便不会再出现此种情形。吾提前说出,以防你到时又担忧。”
天之佛怔了一怔,不由重复道:“两年半之后吗?”
天之厉凝眸露出丝淡笑颔首:“随后吾再告诉众人。”
天之佛不知为何忍不住叹息一声后,才凝视他露出丝笑容:“有你此言便好,吾至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至于措手不及。看着你安睡妥当,却一直醒不来,那几日当真是煎熬。”
天之厉眸光闪了闪,突然靠近,撩起她鬓角垂下的银色发丝轻轻缠绕在手指上,一本正经笑道:“此次是吾之错,想要吾如何补偿你?”
第二百零一章
天之佛见他暧昧神色;失笑,抬手一按他的手指;解开被缠绕的发丝,起身向书房走去:“你并无错;不需要补偿。”
天之厉哈哈大笑一声,急起身疾步追上她;一把搂住她的腰身紧锁入怀;才不徐不疾走:“何必如此着急;慢点儿。”
天之佛无奈笑看他一眼;只能任他半搂着放缓步速;和他缓慢跨入书房,入座后二人才恢复正色。随后她将这些时日处理过的事务一件件详述于他知晓,天之厉则坐在旁边静静听着;最后笑语,异诞之脉没有他,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天之佛好笑看他一眼。
不久前离开的质辛、剑布衣、鬼邪和缎君衡回到各自住处后,便即刻派人秘密告知其他人天之厉安然无恙的消息,众人心中石头终于能稳稳落地。
此后的两年半内,天之厉确如预计再未犯病,天之佛的心症也因此不再出现。鬼邪和缎君衡为了更天衣无缝,不时改变探脉时间,嘱咐天之佛要注意些事情,只通过诊脉结果调整药方,如此方能不让她将心症和天之厉的变化联系起来。二人同时出现问题的次数多了,每次的巧合,终究难免会有让她心生怀疑的可能,如此即使天之厉不犯病,她心症仍有所变化的假象可将此种可能彻底排除,保险万无一失。
此后又安安稳稳的过了一年,眨眼质辛大婚已过三年半。厉儿和佛儿已经成了十四岁的少男少女,昙儿亦成了十七岁的女子,再有不到四年便可学成归来,质辛和剑布衣也都到了二十二岁。
时光无声静静地流逝着,一切安详,直又到了天之厉病发之时。
“娘!”质辛推开殿门,见她正抱着天之厉横穿大厅,微怔后,疾步靠近:“爹开始昏睡了吗?吾来吧!”
天之佛刚要拒绝,质辛却不管,已强从她手中接过天之厉的身体,三步并作两步便跨进卧房。
天之佛只能撤去了功力,随后跟上,等他把天之厉放到床上后,为他解下王饰,任一头发丝随意披散,又脱了他的鞋履和外袍,拉过薄被轻轻盖上。
做完这一切,天之佛才起身看向他关心问道:“午膳时间,你不和无渊用膳,找吾和你爹可是有急事?”
是爹察觉自己近要犯病,才秘法急传他至,质辛眸色微凝压下了真相,对上她的视线轻叹一声笑道:“吾和无渊今日提早半个时辰用的午膳。她想去地下宫殿一观,吾昨日答应她今天中午抽出时间去,从下午到以后三日都不在青龙宫,所以提前来告知你和爹一声,以防有事寻吾和她,吾一会儿回去便离开。”
天之佛眸色微松,笑了笑,还以为他有什么大事:“去吧,有事吾会另寻他人。到异诞之脉三年多了,也只剩下地下宫殿无渊没去过。”
“可是,”质辛犹豫看了眼床上昏睡的天之厉,“爹……”
话尚未说完,天之佛失笑打断了他的话:“无妨,最近异诞之脉也无什么事,不可能这几日就突然诸事齐聚,你和无渊放心去,这几日娘替你处理事情。”
质辛这才微笑了笑:“那吾走了,娘可是要记牢爹特意无数次交代过的话,这是昏睡,十五日以后醒,你别再担心。儿子吾又是做过保证要照顾好你,不然他起来发现你面露忧色,唯吾是问,你总不忍心让爹惩罚你儿子吧?”
“滑头!”天之佛皱眉笑斥一声:“吾记着呢。耳朵都快被你爹磨出茧子来了。”
质辛不由呵呵一笑,刻意扫过天之厉才又看向她道:“爹还不是担心你!”
天之佛失笑睨他一眼,无奈摇头道:“快去吧,无渊等急了。别跟吾耍嘴皮子!你们不必挂心这里的事,吾会处理好的。”
质辛笑点点头:“嗯!”说完轻步转身离开,轻手带上了房门。
天之佛等他身影消失后才收回视线,转回坐到床边,凝视睡熟的天之厉,眸底微露出丝笑意,不由抬手轻抚了抚,这次仍然是带着疲倦的睡容:“安心睡吧,吾不担心!”
质辛离开后却并未回转青龙宫,反是急身化光直往荒神禁地神殿后殿而去。
“伯父!”
“质辛!”鬼邪停下手中竹箸,抬眸见他神色,已了然于心,自心底不受控制沉叹一声:“三年半居然如此快就过去了,这次犯病后,下一次便在明年的同一时刻。你娘反应如何?”说完抬手示意他入座。
质辛坐下后,才凝眸看他平静道:“娘这次很欢喜,跟看爹平常入睡一般,不会起疑。”
“这就好!”鬼邪说罢,传声下令:“再添一副碗筷!”
“伯父不必!”质辛出声阻止:“无渊还在宫里等吾用膳,吾刚从双天宫出来,先将情况告诉你和义父一声,你们改日去暗中为爹探探脉象。”
鬼邪收回了命令,凝眸看向他道:“缎君衡那里吾去说,你不必去了。既然无渊还等着,赶紧回去,你在你娘那儿撒了谎,回去想想怎么圆。”
质辛嘴角微抽后,沉叹一声:“你怎知吾撒了谎?”
鬼邪淡淡露出丝笑意,不假思索道:“若不撒谎,如何解释你用午膳的时间突然出现在双天宫?”
质辛认命看着他点了点头:“吾得回去赶紧先堵住膳食坊众人的嘴,再和无渊统一口径,你继续用膳,侄儿告辞!”
鬼邪颔首:“快去吧!”
这十五日天之厉昏睡果如第一次般,无甚变化,这也让鬼邪和缎君衡放了心,每日天之佛皆如往常般精心细致照顾,丝毫不假手于人。
到了第十六日清晨,天之佛用过早膳后便回到卧房,坐在床边等待。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到了那一年他化去书房叫她的时辰,天之佛见毫无动静,坐着许多未动的僵硬身子才微微一动,嘴角边无意识轻轻叹息一声,满含期待的双眸中淡淡闪过丝急切的失落,怎会未醒!意识到自己之心绪,天之佛眸色一凝,忍不住伸手轻抚在天之厉面上,低语:“十五日已经到了,你吾已十五日未曾说话了。”
天之厉仍然睡得昏沉,对她的话无动于衷。想自己自言自语的情形,天之佛轻叹失笑,轻语一声:“一个睡沉的人怎可能听到吾之言?”是她太过着急了,他只是说时间为左右,并未准确到此刻必然会醒。
想着,抚摸的手指一顿,天之佛淡笑缓缓抽离。
手指刚离开一寸,突然毫无预兆抬起的一只手又将她的手按下,压在面上。
“睡沉的人确实听不到,醒来的人却能晓得你偷偷摸摸在做何。”
天之佛猛然怔住,垂下的眸刷的抬起瞪在天之厉面上:“你何时醒的?”
天之厉这才不徐不疾睁开紧闭的黑眸,露出一抹浓沉至极的深笑,一眨不眨眼地凝视她错愕惊喜的双眸:“你说第一个字时。”
天之佛见他满眼偷听到什么的得意,蹙眉强压下喜悦,噌得抽回了手:“醒来为何不睁眼?”
天之厉怎会让她轻易逃脱,反掌一拽,便将她胳膊拉住,不料用力大了些,彭得一声,天之佛毫无准备未及反应,瞬倒在了他怀里,天之厉见她额头在胸口碰得通红,大笑起身,一手同扶着她坐起,轻轻揉着她额上:“睁眼便无你之私语可听。”
天之佛骤皱着眉头斜睨他一眼,拍下他的手,自己抬手轻揉,强装的郁结终究压不过喜悦,无奈笑看他:“快起吧,洗漱后吾吩咐膳房传膳。“
天之厉笑笑,拿过她准备好叠放在床边的衣物,不徐不疾穿着。随后二人才共同去了大厅。
这一年内便仅犯此一次,完全在提前预计之内,知晓真相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暂时又能安然一年,但隐隐压在心头的阴霾终究让日子多了些忐忑。
一年后,天之厉又再次在书房处理事务时昏睡。已许久未曾感觉到的心悸就在她俯身欲抱他时,突然袭来,天之佛正在用力的胳膊一软,不受控制失了力道,心口难受难忍,只能暂先放弃,抬手在胸口轻揉了半晌后这股感觉才散去。
等将天之厉安置妥当,天之佛急离开了双天宫直奔荒神禁地而去。
正在嘱咐诸祭司事务的鬼邪,见她飞身而至,眸色诧异一凝,随后看向身边人道:“先下去做吧,一会儿吾再继续吩咐剩余之事。”
说完后看向天之佛温和笑道:“我们进后殿再谈。”
吱呀一声,殿门在身后关闭后,鬼邪先让天之佛入座,斟好茶后递给她,问:“发生了什么事?”
天之佛端起茶杯,看向他如实道:“四年多未再曾出现的心症方才突然又起。吾记得你们那是交代有所感便来此处,不敢耽搁就来了。”说着详细讲了方才感觉到的情形。
鬼邪眸底震惊暗光一闪,这怎有可能?命力转移所带来之功效难道竟开始失去?急压下心底汹涌波澜,伸手为其探脉,状似寻常的关心问道:“天之厉可知道你来此处?”
天之佛笑笑:“来此片刻前他又昏睡,吾将他安排好才来的。”
话音落后,二人不再言语,直到鬼邪静心凝神诊完脉,才平静中露出丝笑意看她道:“恭喜。如今这心脉情况,只怕用不了九年便可恢复。”
天之佛一怔,不料如此,眸底骤涌起丝惊喜:“当真?”如此天之厉和孩子们也可少替她担心一年。
鬼邪一笑:“吾何必欺骗你!”
天之佛心神一松,喝完了杯中茶起身笑道:“既然如此,吾便放心了,不再打扰你,告辞!”
鬼邪起身相送她身影消失后,本还带笑的眸子一瞬沉凝,当机立断化光去了缎君衡寝殿。
“天之厉病情有变!”
缎君衡不料他一进门便是此言,正在翻书的手一顿,抬眸一震:“是何情形?”
鬼邪走近他也未入座,只紧缩着眉头将天之佛所言过的情形详细一说。
缎君衡眸色一紧,当即合书起身:“必须立刻去探脉!”
“吾来告知你便是此意!”鬼邪话音落后,二人急化光往双天宫而去。
天之佛刚回来看过天之厉,又到书房落座不久,突然见二人同时进入,诧异一笑,看向鬼邪:“可是有何急事?方才在荒神禁地你便该一说,何必如此来回周折。”
鬼邪叹笑一声:“让你见笑,吾方才稍有迟钝,忘记了一事。”
缎君衡笑看他一眼,看向天之佛如实道:“他去寻吾告诉了你之症状,吾提醒他,天之厉在昏睡中定亦有同感,不知是否会影响他突破武力瓶颈,他一时疏忽,故才急来探脉确定。”
天之佛笑意微顿,她竟也忽视了此处,眸色一凝,确实该一诊,轻点了点头:“你们随吾来!”
鬼邪和缎君衡进入后,借着探脉,各自以暗功不探查天之厉周身情况。
天之佛站在不远处的床尾,凝视在天之厉一如往常般只有疲倦的面色上,眉心不觉蹙了蹙。若是痛悸百倍,他纵使熟睡面色亦会发生变化,可如今没有,是不曾受她影响,还是身体可能有问题?
探脉间,鬼邪和缎君衡眉头暗暗皱了皱后急又松开,恢复一片平和之态。
良久后,二人才撤去了手。
“如何?”天之佛看二人平静轻松,看来是无事,只不过还是忍不住着急问道:“可有问题?”
鬼邪和缎君衡笑笑:“我们杞人忧天了,反引你担心。脉象跟往常一样,无碍。”
说完,鬼邪又补充笑道:“定是你此次心症轻微,而且也没有疼痛之感,他才不会受影响。”
天之佛总算露出丝淡笑,轻叹:“如此便好。”
缎君衡轻咳一声,微微笑道:“也无他事,吾和鬼邪这就告辞。还请见谅,让你虚惊一场。”
天之佛摇头淡笑:“无妨,确认之后众人都好安心。吾送你们。”
等看不见他们二人后,天之佛重新进入了殿内书房,安心处理异诞之脉事务。
不久后回到缎君衡寝殿的二人却是面色一片不得其解的凝重。
“脉象确实有些许加重,可体内命力流动却怪异,比质辛他们命力转移后的情形还好。”若有所思说罢,缎君衡拧眉看向鬼邪:“这种情况,你如何看?”
鬼邪本启唇要说,可刚张嘴又皱眉想到什么,稍理了理思绪,才对上他的视线道:“其一,不论天之厉的变化,端看天之佛会有感应,他之病是加重;其二,依照他症状不变的情况,极有可能是命力的强盛缓慢弥补了脉象上的沉重,两者暂趋平衡,所以才依然是沉睡。”
顿了顿,沉叹一声,凝视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暗沉:“下一年犯病会是什么情况又成了变数,若依然像此次一般,倒不必担心,毕竟命力足够,可这命力的突然变好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既然变好,为何天之佛还会感到心悸?”
缎君衡暂时难以下定论,想了半晌后,只能看向他道:“疑问留下,等天之厉醒后才能了解他对自己身体变化的感知,到时候再做论断安排亦不晚。而且这次沉睡的时间是否变化也可以作为参考。”
鬼邪轻嗯一声,凝向他看到:“只能如此,吾先回去,神殿还有许多事未完。”说完转身出了殿门,旋身化光消失。
眨眼间,沉睡的十五日过去,又到了该醒之时。这次天之佛刚走到卧房中准备坐下,不料天之厉便睁开了眼直直看向她,如此不早不晚刚刚好,反倒让她怔了半晌。
“吾按时醒来,你不欢喜?”
带着沉笑的声音落下,天之佛才募得反应过来,见他幽深黑眸全是戏谑,忍不住笑了笑道:“震惊过度,忘了喜悦。惊喜总该恰到好处才是,过犹不及。”
天之厉笑笑起身,这次却是未有动作,仅落地后边站着不动,沉声平稳道:“更衣!”
天之佛皱眉失笑,睡了十五日起来便寻她开心,笑叹走到床边拿起中衣细致缓慢穿着,最后给他穿上了外袍,一展腰带从腰后绕至前面垂眸专注系着。
天之厉见她垂头温柔更衣模样,心头一动,在她系好要起身时,不由伸手一抱她腰身牢牢搂进怀中,天之佛微怔,抬眸看他迷神的幽深双眸,狐疑轻推他胸口:“怎么了?”
天之厉猛得回神,想起自己方才,沉声一笑,忍不住俯首轻吻了吻她温润圣洁的双眸:“无他。色不迷人人自谜而已,入色障了!”
天之佛噗得失笑出声,阖了阖眸,待他尽兴,才重抬眸凝视他笑道:“吾还以为你睡糊涂了!”顿了顿,见他满脸黑线,急又改了话,忍着笑道:“不对,是还没睡醒!”
天之厉紧紧一扣她腰,听她嘶嘶痛呼,才微松了松,欢畅笑道:“吾就是没睡醒也认得你!”
天之佛笑笑搀着他的手臂向大厅走去,用过膳后又如往日般处理事务。
第二日深夜,天之厉用功力让天之佛睡沉,便飞身去了荒神禁地神殿后殿,去见等在那里的缎君衡和鬼邪。
天之厉进门后便平静看向二人,开门见山道:“此次病症情况如何?”
第二百零二章
鬼邪对上他的视线;直言不讳说出了前一日和缎君衡的猜测。
说罢后凝声问道:“这十几日你沉睡中可有何感觉?”
天之厉听了并无诧异,似乎一切都是预料中之事;平静望进他眸中沉稳道:“与上次昏睡一般,并无多余感觉。”
“这?”鬼邪微怔;他竟然会没有感觉?眉心不由皱皱:“可天之佛有了感应。这无法解释。”他醒来时也是按照正常时间,按常理天之佛这不该有感才是。
天之厉听了同时看向二人;不徐不疾道:“如何解释已不重要。顾虑该在明年之后再开始;吾体内流转之命力尚充盈;纵有细小变化;也可以撑到明年之后的下一次犯病再改变病症;这完全不必担心。”
缎君衡听了转向鬼邪凝声道:“吾亦做此想,不论脉象如何变化,命力充盈才是关键;此病症只要命力足便不足为虑。”
鬼邪负在背后的手微动,抱在了胸前,想了片刻,抬眸直视天之厉皱眉道:“如此当然最好,但那仅有的一丝变数仍然是无法排除。吾不敢百分之百保证下一次犯病仍是昏睡。若是便好,否则,天之佛极有可能发现。你上两次发病沉睡的时间一模一样,她自然在你初犯病时便会守在身旁,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可能让她离开,这是最大的为难之处。”
天之厉脑中闪过天之佛温润面容,看着他突然,露出了一丝淡淡恍然的笑容,叹息道:“下次犯病在一年后,到时候布衣也该倒溯穿越时空,距离吾彻底命竭命剩下不到两年。不论结果如何,她陪吾到此,心已足矣。发现便发现吧,不必再隐瞒,你们也不必再为此事耗费心力。这一年将心思须要全部放在倒溯之术上,保证布衣安全。”
鬼邪和缎君衡未料到他竟是做了如此打算,眸色一震,骤锁紧了眉头:“难道你要……”
“是!”话音还未落下,天之厉收起笑容,骤沉声截断了二人之言,眸色一片波澜不兴,静如止水般望进二人眸中道:“吾心足矣。也因鬼邪你方才提醒,变数随时可能存在,不妨决定此事,我们便不必再惧任何变数。时间也不能再往后拖了,无论从何而言,我们都承担不起变数,计划实施也需要时间方能万无一失,现在的命力可以保证。但不能保证再发病以后不会缩短寿命,吾之计划也需要时间方能进行得天衣无缝。”
说罢不看二人反应,当机立断转身,化光消失。
鬼邪和缎君衡见他分明来之前,已做好了如此决定,这也不过是告诉他们一声,并非商量,急看向他离开的背影,张嘴欲唤,可嘴张开的瞬间却是一僵,定定紧绷着心神,莫名有些茫然沉重,似有什么堵在嘴边,堵住了所有要出口的话。他们要说什么?他们还能说什么?安慰阻止根本不可能,让他推后也只是苍白无力拖延之办法,根本无济于事。
良久后,卧房内响起一声低沉徘徊的沉沉叹息声,缎君衡收回了视线,和鬼邪复杂的眸色对视一眼:“计划该提上日程了,开始准备东西吧!”说罢也向她告辞,穿行过暗沉夜色,回了自己寝殿。
鬼邪又忍不住叹息一声,无力垂眸关好房门才返身回去。她最近叹息得太多了,以后要改一改这个毛病。
五日后,天之厉下令让鬼邪和缎君衡将此决定秘密告知众人,一片阴霾渐渐笼罩在了整个王宫知晓秘密的众人间,不隐瞒了心头却越发沉重。
半年后,双天宫殿前宽敞的高阶上,一声声兴奋激动之声甚嚣尘上,回荡在缭绕的白云碧空间,久久不散。
“爹!你怎么能偷袭娘!”
“呵呵,学着些,”沉笑声夹杂着二人双掌轰然抨击声,震耳欲聋,“这叫兵不厌诈!”
……
“娘!小心!”
“爹!你不能打娘心口啊!”
“背上更不能打!”
“别打娘肩膀啊!”
……
天上二人战得难舍难分,金色浩瀚佛光和黑色闇气“轰轰”爆冲,天地亦开始颤栗,本还明朗的晴空不时被功力遮得昏暗一片。厉儿在地上看得刺激兴奋。佛儿却是心惊胆战,看了许久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猛地收回视线。
“三哥,我不敢看了,爹太狠了,居然都不对娘手下留情,他怎么能那样,娘都中招好多次了!娘该多疼啊!”
厉儿正看得激动,闻言募得嗤笑出声,暂先收回视线笑她:“你就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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