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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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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
见天之佛穿着里衣坐在床内,一动不动恍惚凝视他的神色,低沉嗓音唤了声:“楼至!”她这模样分明是也一夜未睡!
天之佛猛得才回神,见他正神思清明静静凝望着她,眸色激动一喜,急道:“你终于醒了!”
天之厉轻“嗯”一声,看了看渐亮的天色,掀开薄被一角,眼神示意她道:“和吾躺一会儿再起床吧!”
天之佛不料他突然如此,微怔后,见他眸色,看看天色,不忍拒绝,未多想,笑笑,便躺身而入。
天之厉当即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往怀中一带,紧紧搂住,一手不由轻抚着她的面颊,望进她眸中,沉叹一声:“吾这次又睡了多久?”
天之佛顺势放软了身子倚靠在他怀中,放松了无意识紧绷一个月的心神,低声笑语:“到现在刚满一个月又多一个时辰,再加三刻。”
时间精确到如此,她方才模样,难道这每一日她是如此一刻一刻数着等待,她到底有多久未曾入睡!天之厉眉心一皱,眸色复杂一闪,手臂当即一紧,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越发将她搂紧在怀中,无奈沉叹一声:“让你担心了!”
天之佛见他如此神色,怔了一怔,不解笑问:“为何皱眉?”
天之厉黑眸一凝,手指嵌入她的腰身中,沉声问道:“你有多久未睡?”
天之佛一愣,见他是不满此处,他怎会看出?轻咳一声,微垂了眸不在乎笑语:“也未有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天之厉眸色一沉,不假思索沉声继续问。“你可以骗吾,劫尘和咎殃必然不会。或者你更想要吾从他们那里听到答案。”
天之佛还是不答,只抬眸又重凝向他,双手轻抵在他胸口,轻叹一声凝视他软语低道:“吾日后补回来如何?”
天之厉皱眉,直接深沉看着她问:“一日?”
天之佛眸色一闪,见他非得要知道,无奈叹气。
天之厉继续道:“两日?”
天之佛还是不答。
天之厉搂着她的身子,深深望进她眼底,不厌其烦缓慢继续:“三日?”
“四日?”
“五日?”
“六日?”
“七日?”
“八日?”
……
一声一声越来越沉暗的嗓音飘起在卧房中,始终未有另一声回应。
……
“二十三日?”
“二十四日?”
“二十五日?”
……
“一个月又一个时辰加三刻!”
天之厉说到最后,眸色暗成了一片,眉头拧成了死结,死死盯着天之佛。
天之佛见他不得答案誓不罢休,看看他沉怒暗藏的眸色,好像她做了什么错事,眸色一闪,心头不受控制一颤,骤阖了眼,直接埋头在他颈窝,手指轻动搭在他腰间,叹息一声:“你莫生气,是最后一个。吾以后一定补回来。看不到你醒来,吾睡不安稳,即使睡着也全是噩梦,还不如醒着照顾你,看些书册打发时间。”
天之厉听了沉默不语,薄被下的手指却是缓动脱着她身上的衣物,天之佛以为他想要欢好,一怔,急手一按他的手,刷的睁开了眼,微红面不自在看他急低语:“别!这里是劫尘和咎殃寝殿!回去再。”
天之厉看她微发白的脸色,因着羞意才多了丝红润,暗叹一声,一手拉开她的手,一手继续脱下了她身下最后一件衣物,将她光裸的身子紧搂在怀中,低沉贴近她耳边低沉道:“吾如今醒了,安心睡吧,睡一觉,我们再回去。”
天之佛愣住,见他本还暗怒沉凝眸色突然露出丝温柔沉笑,反应过来,脸不受控制腾得更红,懊恼嗔他一眼:“你故意的!”
天之厉淡淡一笑,将她因动离开的身子,又搂进怀里,吻向她双眸,强迫她阖眼:“睡吧!”
二人肌肤相贴,天之厉身上的温热一丝丝传入,天之佛微凉的身子渐渐也变得暖热,莫名觉熨帖的舒心,竟感觉到了一个月来从未有过的困意,头微动,贴近他的头,轻打了个哈欠,不由微睁开眼,恰好对上他静静凝视她的眸光,抿唇无奈笑了笑,轻嗯一声,再次阖住了眼,放心入眠。
天之厉黑眸复杂一闪,又恢复平静,平静凝视着她的睡颜,手指轻抚着她披散而下的发丝,发觉她身子似觉舒服,无意识越发慵懒放松,眸底微露出丝淡笑后,手指动作越发轻柔。
一个时辰后,站在大厅内的劫尘和咎殃,听到卧房内有每日起床的响动,才走近门边,轻敲了敲门:“大嫂,我们先离开去地水部处理事务,早膳让膳食坊做着……”
话尚未说完,殿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
劫尘和咎殃怔了一怔,抬眸望进去,眸色骤然惊喜:“大哥!你醒了!”
天之厉平和颔首,对上二人视线缓慢道:“你大嫂还睡着。”
劫尘微愣后反应过来,迈步而入,扫了眼床放下一半的帘帷,轻叹一声,才又看向天之厉凝眸道:“还是得大哥醒来才有办法。自从你犯病,大嫂一直没有休息。吾怎么劝都无用,把三千、昙儿和厉儿佛儿弄来劝也毫无用处。”
咎殃避嫌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二人说话,话音落后,才看向劫尘出声笑道:“让大嫂安静睡着吧,别说话了。有什么事随后再言。”
劫尘随即看向天之厉道:“就让大嫂一直在我们殿中睡着,不必移动。吾和咎殃先离开了。”
天之厉颔首,目送他们离开后,才又关闭了房门,洗漱后,静坐在床边,若有所思一动不动凝望着睡梦中平和面色的天之佛。
不久后用了早膳,午膳,晚膳,天之佛也仍然沉沉睡着没有醒来。
足足睡够了五日五夜,到了要送三千倒溯时空前的三个时辰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大伯母!”
天之佛轻打了个哈欠,又阖阖眸才清醒,看三千欢喜松口气的眸色,见四周无人,又是晚上该入睡的时间,一怔,露出丝温润笑容,刚要起身,想起薄被□子寸缕皆无,不得不一直躺着,凝视她笑道:“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未去休息?”
三千看见她方才欲起又躺下的动作,嘻嘻一笑,走到床尾,将从双天宫拿来的一套新衣,放在她身边:“伯父让伯母穿这身衣服。你已经睡了五日五夜,今夜是吾倒溯时空回到过去的时间,还想着伯母要是再不醒来,就不能送吾了。”
天之佛一震:“五日五夜?”
三千笑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帘帷后面,看不到天之佛的地方:“嗯,伯母你穿衣服吧,我站在这儿,看不见的。”
天之佛收起诧异,今日确实就是倒溯送三千之日,急展开衣物穿着:“还有几个时辰?”
三千满眼喜悦道:“三个时辰。吾特意跟舅舅要了一个时辰,回来看看大伯母。一个时辰到了,你还没醒来,我刚本来就要离开了。”
顿了顿,继续道:“幸好伯母醒了。大伯父和舅舅他们都在观星台。”说完疾步向后殿走去。
天之佛眸光一凝,急穿好了衣物,落地穿好锦鞋,三千恰好端着一盆温热的清泉水走出,放在雕花木托架上,“大伯母你洗漱吧。”
天之佛见她又要去拿棉巾,急手阻止,温和笑笑:“吾自己来。快去坐着,这些事该吾照顾你才是。”
三千嘻嘻一笑:“小的时候,大伯母经常照顾我啊。这要离开了,我做一次孝敬伯母。”
天之佛笑看她一眼,急捧水湿面。
片刻后,收拾妥当,天之佛走近三千将她揽肩一搂,笑道:“吾抱你去。”
三千不好意思红了脸,咕哝:“我都这么大了!”
天之佛宠溺凝视她的面容温柔一笑,当即揽住她的身子,飞身化光向观星台而去。
两个多时辰后,漆黑的天际再现许久前的漩涡白光奇景,时空之眼将包裹在祭司之力的三千急速吞噬而入,眨眼间时空之眼连带着人便光闪消逝,夜空重回一片漆黑。
“劫尘,你哭了!”咎殃不舍叹息地收回视线,却见从来面色清冷的劫尘眼角落下一滴强忍了许久的泪水,果然不出所料,当即拿出绢帕擦向她眼角,安慰道:“算算这时间,三千到了过去,该不久后就能见到过去的我们,别担心,还能有布衣陪着。”
劫尘接过绢帕,垂眸一擦,淡淡道:“吾不担心!”
嘴硬!咎殃腹诽一句,蓝眸闪过丝波澜,刚刚三千要走前最后抱你那一时,你就快要哭了,还嘴硬,不好好跟女儿温和说两句话,又是严肃嘱咐,幸好女儿跟吾一样,早就看穿了你的口是心非。
“回去吧,耐心等着,我们这里只须等一年,他们就会回来了。”
劫尘将绢帕交还给他:“吾不担心,你多想了。”说完,也不理他,当即旋身化光离开。
咎殃无奈,看着她消失的紫色身影,沉叹一声:“心绪不宁,必然是担心所致。你向来心里不痛快时,才会如此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安静。现在就是如此故态复萌,如何骗得过吾?”
自言自语说罢,凌空而起,化作蓝过,破空划过,急追而去。女儿最后一句嘱咐吾照顾好你,要是她回来你变消瘦了,非拿吾下刀不可,不过不用她下手,吾先把自己剁了。也不知道她在你耳边悄悄说了什么。他当时一定脑袋抽了,为嘛听了三千的刻意嘱咐,要当那么一瞬的破烂正人君子,不偷偷凝功听听。
哎,说什么都晚了。除非劫尘说,否则他是怎么都不可能知道了。等三千回来,大哥病情好转,他们便可以考虑再要一个孩子,三千长大了,太不好玩了。
天之厉和天之佛站在远处,遥望着二人先后而离去的身影,轻叹收回了视线。
“一年。”
天之佛一怔,抬眸看向天之厉不解问:“何意?一年怎么了?”
天之厉对上她的视线,俯身横抱起她化光返回双天宫:“你未来前,鬼邪和缎君衡告知我们,从现在开始算起,一年后,三千和布衣便可平安归来。你一直担心布衣,现在时间有谱,可以稍微安心了。”
天之佛不可置信惊喜:“当真?”
天之厉沉声一笑挑眉看她:“吾为何要骗你?”
天之佛霎时笑意满眼,叹息一声:“只是有些欣喜而已,并非怀疑你的话,本以为还需要许久。”
二人又随意说了不到几句,已到了双天宫,天之厉直接横抱着她飞身进入了殿内。
“天之厉,后日是你生辰,想要如何过?”
正要放下天之佛的天之厉一怔,失笑诧异看她道:“生辰?”随即算算日子,一笑:“若非你提醒,吾都忘记了。”
天之佛轻笑出声:“忘就忘了,记着吾的就行。吾替你记住。”
天之厉见她戏谑中带着丝温柔情意,沉声笑笑,松手让她平稳落地站直:“让质辛和无渊回来和我们一同用膳便可,不必大肆操办。”
说着一顿,凝视她喟叹一声:“缺了布衣,不然孩子们便全了。”
天之佛笑看他颔首:“那就还是如往年一样。不过,等布衣回来后的那年生辰,你得听吾的,吾想给你如何办便如何。”
天之厉不假思索笑着应道:“好!”双眸却在她转身向卧房中步去的时候,笑意一顿,露出了深蕴心底的复杂沉窒,那一次的生辰,你不会记得的,纵使记得,到那时,他也再不需要生辰了。
天之佛快走到门边,却不见后面脚步声,诧异回眸,见他只一眨不眨温柔凝望着她背影,垂眸看看自己身上,哪儿有不对劲儿,不自在一笑狐疑问:“怎么了?天色不早了,收拾收拾,你该休息了。”
天之厉缓步走近,抬手一揽她的腰身,笑道:“没什么!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已。”
天之佛一愣,会意,微红面失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仅半靠着他肩膀,二人缓步进了卧房。
夜色渐深后,本已睡了五日五夜再无睡意的天之佛,仍然抵不住铺天盖地席卷来的困倦沉沉睡去。
天之厉停下了话音,垂眸定定凝视着睡在怀中的她半晌,渐撤掉了手中运使的荒神之力。
良久后,双天宫殿门吱呀一声暗响,天之厉跨步而出,化光消失。
此时的荒神禁地神殿之中,一片庄严肃穆,沉寂无声。
鬼邪、缎君衡垂眸伫立在高台上的祭鼎两边。质辛、无渊,昙儿、佛儿和厉儿眸色难掩莫名的不安焦操,忍不住在神殿内缓缓踱着步子。
劫尘和咎殃站在门边,眸色敛着说不清的神色,不时望望看不见一颗星的夜空。魑岳和后无封,克灾孽主和圣鬘天姬站在一处,却也仅仅是偶然凝沉对视,一言不发。贪秽和擎念潮,剡冥和擎思瑚,魈瑶和树魁静静坐在祭台下的座椅上,阖眸等待。
片刻后,一道雄浑黑色闇气拔地而起,紧接着神殿殿门沉沉开启,天之厉巍峨身影横空而入。
“随吾进秘殿!”
鬼邪收到他的命令,早已打开了秘殿,此时就在等他,当即抬眸,袖袍一扫,撤去了挡在祭鼎后迷雾,露出了一道敞开的通道。
天之厉飞身进入后,其余众人当即凝功相继跟随,还曾人影幢幢的神殿不到片刻空无一人,通道之门在最后一个人进入后紧紧关闭。
夜色沉沉,方才荒神禁地外还吹拂的一丝风也渐渐停住,消失不见,夏夜莫名晕染起一片死寂的凝滞。
一个时辰后,通道开启,天之厉眸色平静又如来时般,无声无息返回了双天宫,只留下了身后随后走出来的一声声沉重复杂脚步。
安慰送走泪眼朦胧的佛儿和昙儿,鬼邪恍然看着漆黑的夜色半晌,才收回视线,转向缎君衡涩沉叹笑:“他可真会选日子,居然要提前在他生辰。”
缎君衡负手缓慢步出神殿门槛,轻叹一声,最后看了他她一眼,飞身离开:“去准备吧,就在后日。”
时光一点一滴游走,一日眨眼过去,到了天之厉生辰之时。
这日天朗气清,日光明媚,碧空万里,整个王宫一片祥和瑞云之气笼罩,竟比往日多了丝清圣之气,漂浮的风中也带了丝沁人心脾的幽泉之香。
双天宫内,质辛、无渊、昙儿、佛儿、厉儿一大早便来了,满眼喜悦,早早坐在大厅内等待,五双眼睛不时望向紧闭的卧房门,不时又收回摇头笑笑。
见佛儿本还带笑的眼睛突然发红,昙儿眸底笑意一凝,伸手轻将她搂在怀中,压下心头酸涩,密语安慰:“今日是爹的生辰,开心些,这是我们送给他的生辰之礼,一定要万无一失。那夜答应了他,绝不可食言。”
佛儿急擦了擦忍不住流出的泪水,阖眸,点点头:“嗯。”
片刻后便睁开眼,露出丝灿烂期待的笑容,凝向昙儿笑道:“这样如何?”
昙儿放开了她的手,赞赏一笑:“姐姐说过你的伪装之术,在我们兄妹五人里面是最好的。”
话音刚落,卧房之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露出了其后刻意穿着新锦袍的天之厉和天之佛。
五人欢喜一笑:“爹娘!”
天之厉和天之佛缓步走出,入座,看向五人笑道:“今日怎来得如此早?”
质辛好无渊一笑:“爹的生辰,自然得早点儿。”
说完后,昙儿、厉儿和佛儿一同与他们二人起身,离开座椅,并列一排,微俯身恭贺:“恭祝爹生辰之喜,福泰乐圣。”
天之厉沉稳笑道:“都起来吧!”
五人重新入座后,天之佛随即看向司殿笑着出声:“传膳吧!”
不到片刻,膳食全部上齐,最后上了一盅药汤,司殿亲手端着放在了天之佛身前桌边。
每日用膳前,她都要先喝药,天之佛抬眸,见六个人含笑,全部都盯着等她喝完药开膳,笑了笑,端起温度正好的药盅,叹息放在唇边:“何时才能不喝这药啊!”
天之厉沉声一笑:“何时你的心症不再犯,何时停药。”
话音尚未落尽,天之佛笑瞥他一眼,收回视线,微仰头不徐不疾喝着。
质辛、无渊、昙儿、厉儿和佛儿,压下心底难受,一眨不眨眼含笑凝视着她一口一口吞咽着。
天之厉见她快喝完了,拿起竹箸,夹了特意为她准备的一种气味鲜甜的朱果,等她放下药盅后,温柔笑放在她口边:“吃吧!鬼邪这次给你换的药甚苦,吾闻着都觉难以下咽。”
天之佛眉心微蹙着苦笑,当即启唇一咬,清香的灵甜之味霎时弥漫在口中各处,如往日般瞬间驱散了直哽在喉的苦涩。
厉儿在旁低低一笑:“原来娘吃药也能怕苦呀!”
天之佛一噎,微囧失笑。
质辛、无渊、昙儿、佛儿当即看着哄堂大笑。
天之厉眸底笑意一闪,却是看向厉儿不徐不疾道:“明日加练一个时辰。”
厉儿一僵,双眸瞪得溜圆:“爹,你不能公报私仇!”
“哈哈!”质辛、无渊、昙儿和佛儿幕然笑得更加开怀。
质辛急替天之厉补充笑道:“这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弟,不可曲解父亲良苦用心。”
厉儿撇撇嘴,鼻哼一声:“大哥,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质辛轻咳一声,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大哥觉悟了爹的一片爱子之意。”
无渊、昙儿和佛儿忍不住捧腹继续笑着,直有些上期不解下气。
天之佛好笑看着他们几人,拿起竹箸提醒:“快用膳!”
五人当即停下话,笑看她异口同声:“遵命!”
天之佛无奈笑摇了摇头,都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般淘气,和天之厉笑对视一眼,开始用膳。
半个时辰后,用完膳,天之佛刚要笑着出声让人撤膳,眼前人影突然变得模糊,传入耳中的声音也听不真切,意识渐渐消失,心底莫名不安恐惧,只本能急唤了声:“天之厉!”眼前顿黑,身子一软,向桌上倒去。
天之厉伸手轻接住,小心将她的身子横抱在怀,凝视着她昏死过去的面容,抬手一抚,贴近她耳边温柔低语:”吾在这儿!”
说罢紧紧一搂,收起所有情意,平静看向眸色突然涩胀的质辛、无渊,昙儿、佛儿、厉儿,绝然沉声:“立刻让鬼邪和缎君衡进卧房!”
厉儿、佛儿和昙儿眼睛一湿,急转身去唤。无渊留下让司殿继续处理大厅。
质辛袖袍中手指一紧,压着眸底酸楚,紧跟天之厉身后进入卧房,强撑着勇气雾气的双眸凝视着他背影,一会儿还须他在旁助力。
鬼邪和缎君衡刚踏入房门,坐在床边凝注天之佛的天之厉直接命令:“立刻动手!”
质辛压下眼底湿意,急将周身功力提升到极致,一掌运使佛元内力,一掌运使厉元元功,重重雄浑笼罩床榻四周,将三人包围其中,与外界隔绝。
鬼邪提纳最极端之祭司之力,缎君衡祭出最强势之控灵之术,天之厉则使出了只能再使用一次的荒神之力,三股恢弘汹涌功力凝聚交汇于床前,成为一道发丝般纤细的光力,直钻天之佛天灵而去。
天之佛面色平静仿如正常入睡,身子放松平躺,只有天灵处和眉心处相通相应闪烁一点金光。
剥离抽改记忆的光力仍在持续地施为中,光力还在毫不犹豫地吞噬着天之佛的一切记忆,时间推移,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质辛双掌支撑着结界,双眸强忍着难受定定看着天之厉,听他一字字无声念着天之佛该有的记忆,随着荒神之力深植而入天之佛脑中,回忆着他所知晓的这些未改变前的事,再也忍不住心头胀痛,双眸一红,喉间一哽,骤酸涩落下泪来,难受低低垂下了眸。
再有一刻,一切便要按照爹的生辰心愿实现了。那个疼爱他们的娘亲再也不会存在,那个深爱他的娘亲也再不会回来。过去成了一场只能他们独自暗默忆起的梦境,再无那个最重要的人可以相和。
210 楼至苏醒
又过了一刻后;钻入天之佛天灵的光力渐渐变淡变弱,直至最后一丝;质辛、鬼邪、缎君衡和天之厉同时撤掌收功。
却不料;撤功刚毕;天之厉突然口吐鲜红;身子站立不稳一晃。
“爹!”站在其后面的质辛眸色骤变;急奔过去扶住他。一旁的鬼邪和缎君衡这才发现;眸色一紧,急掌心蓄功,一者按他前心口,一者按在他背心;纾解打通淤窒命脉间的郁积气血。
片刻后又吐出一地稍暗红的血液,天之厉胸口窒息之感才好了些。鬼邪和缎君衡撤功,质辛急小心翼翼扶着他坐在床边。
“义父,伯父,爹这是怎么了?”
缎君衡扫过阖眸暂提功力运转奇经八脉的天之厉,看向他道:“他之命力本就缺损,荒神之力使用会加快命力耗竭,现在虽不是犯病的时候,但平日隐隐损耗之下,气血命元难寄,便会损伤心肺,一时周身血脉全部急涌而至,吐血必然。现在已经无事了,不必担心。”
话音刚落,天之厉收功,睁开了眼,看向担忧的质辛,平静道:“吾无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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