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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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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四掌铿然相对,天之厉越发提功,剑布衣眸色一凛登时借力旋身,冲王殿之顶飞身,天之厉一掌利劲儿紧追而至,剑布衣为避,俯冲之下,双掌提功自守,顷刻间对上了天之厉单臂,王殿陡然一阵动荡。
肃杀的王厉之气霎时逼得剑布衣铿然单膝跪地,厉风破空之下,仿如刀割,逼得剑布衣面色一白,气血翻滚。
74声声是情
天之厉望进他跪地却依然坚毅不退的眸底;倏然收功另运一股通透疏导之力,导顺他之气血;抬手将他扶起:
“不以受死为证,灵活应对;对你,吾很满意。”
剑布衣一怔;诧异收掌;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子。
天之厉深眸看着他的错愕,意有所指道:“你是否以为吾要杀你?”
剑布衣退开几步;摇头平静道;“吾相信圣明如你绝不会做出此等不利于己身之事。”
“哦?”天之厉低沉凝眸若有所思看着他道:“圣明二字吗?”
剑布衣眸中自有一股不易觉察的恭敬。
天之厉不再多言;翻掌拿出荒裔帖;霎时三指凝功;荒裔帖上现出三指族徽,有此者,其地位在厉族之中如同元种八厉其他七厉。
“此物赐予你,你既不愿说而已行动为示,它在你手中便会发挥最大价值!吾要你保护楼至韦驮!”
“多谢你之信任!” 剑布衣未暇思索双手接下,化光收好,看向天之厉凝眸道,“吾之佩剑可作你身上所留太极之气附着之物,你是否要将此气现在导出?”
“暂时还不需!”天之厉意味不明看了一眼他身后佩剑,转身向王殿外离去。
剑布衣目送他离去后,最后凝思望想神兽王座,拿出荒裔帖摩挲片刻,化光直往三千所选寝殿而去。
天之厉,吾也不想让你失望,可它此时真正最大的价值若发挥出来,便一定是让你失望的结果!
遵循中记忆中的线路,三千未有丝毫偏差,顺利地用了最短的时间便到了所选寝殿。
熟悉的门扉,熟悉的牌匾,熟悉的琉璃,熟悉的味道。
“累死我了!总算是到了!”
兴奋之余,三千忍不住抱怨一句,不过面上的激动却是相反的意思。
好不容易回到异诞之脉看到熟悉的地方,累死也算值了。
久关未曾开启过的殿门被缓缓推开,纤尘不染地殿内静谧无声,物什泛着特有的殊异光泽。
极轻无声的兴奋脚步声毫不犹豫穿过大厅直向卧房而去。
一阵错愕的死寂后,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一声受到惊吓的尖叫划破了满殿的寂静。
扑通一声,三千抬起的脚未落,立地的脚下一时不稳当即横倒在地,苦脸皱成了一团。
“吓死人了!”
床边轻倚地淡紫色身影缓缓睁开红眸望向她,
“吾为何不能在这里?”
三千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胆颤心惊地盯着床上之人,
“我…我…我……不是,你,你,也不是,姐姐,能在能在,只是你说过让我自己选住处的?姐姐现在这是要和我一起住?”
劫尘挑了挑眉,温和看向她,“吾答应不勉强你到吾寝殿,但未说过吾一定不到你这儿来住!”
三千慢慢挪着步子直到紧紧靠在卧房门边退无可退,才哆嗦着嘴唇强言道:“可是,姐姐!这里只有两张床,没有你睡得地方啊!”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色一抽,三千恨不得吞了自己舌头,两张床,那不是正好两个人睡!
眼睛倏然一眯,嘿嘿干笑,伸出两只手指,“姐姐,你千万别不相信,我一个人向来是睡两张床,呃,我的意思是前半夜睡一张,后半夜再睡一张,你也看到了,这里就两张没有多余的床了。”
劫尘当真转眸望了望,抚着下颌似在沉思,确实只有两张。
“既然如此,吾便不在此休息了!”劫尘站起身子。
三千霎时松了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欢喜,“那姐姐我送你回去吧!”
劫尘抿唇扫过铺着兽锦的地面看向三千,“不用送,吾不想离开,床留给你,吾睡地上便可!”
“啊!”三千张开的嘴一僵。
劫尘还要开口说话,眼前一黑,身子突然毫无预兆的晃了晃,一手扶住了床边,额上冷汗跌出。
三千吓了一跳,怎么?不对,娘的伤怎会还没好?疾步走过去,扶住她的身子让她坐在床上,提功纾解。
劫尘紧闭的眸底一股算计得逞的精光闪过,刷的睁开了眼睛,反手扣住她了的手腕儿。
“三千!你难道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吾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
“隐…隐…隐瞒!…吾什么也没隐瞒啊!”三千脊背一颤,推开她的手,咬着字道:“姐姐,我是剑布衣的师妹,这身份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劫尘抬眸望进她眼底:“从入口处要到达此地,须踏厉族皇极七行阵,此阵暗合皇极七星宫日月星三光之位,除了厉族之人不会有他人知晓。而你会吾之地之厉秘式,你的身份……”
三千身子一僵,沮丧地看着劫尘,“我的身份……”
“你是吾的……”
“三千!”
“师兄!”
三千一震,诧喜闪过,急忙飞身向剑布衣跑去,一把死死揪住他的衣服,满眼被拯救脱离苦海的激动,“救苦救难!师兄,你简直来的太及时了!”
剑布衣眼神示意她冷静,转而看向劫尘叹息道:“没想到终究还是被你发现了!”
“剑布衣,吾的怀疑,你终于肯承认!”劫尘眸光一闪,突然站起了身子,“她真的是?”
剑布衣微微一笑,颔首:“吾入门是,你已经出师千年了,吾是她后来收的门外弟子!因三千长得太过于像你,她才会又破例收了这么个小徒弟!吾来苦境时本要直接寻你,却不料记忆缺漏忘了许多事,只记得师父曾说过得你的一些生活习惯,还有用笔墨摆放位置,犹记得那时你在秋鸣山居时的诧异,幸好吾恢复了记忆,只是后来为了便于行事,才一直未说出身份。”
“没想到师父当真又收了个徒弟!”劫尘心眸色微亮,霎时站起身子看向剑布衣:“她现在如何?”
剑布衣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徐不疾道:“身子康健!吾来苦境时,她让吾嘱咐你无须挂心她,再过一个月零一日便是师父的诞辰,师父说你每年放的长命灯她皆能看到。”
劫尘潜意识最后一丝的狐疑被这详细的叙述登时打消,随即看向三千温和道:“小师妹!你当真不愿意与师姐住一起?”
师兄!你怎么想到的?娘的师父恰好是一个月零一日后诞辰去世,因她遗言不得传出死讯,若非很久之后,无意间被人提起,娘根本不会知道。幸亏入娘师门时我们详细了解了这些,只不过你居然这都能联想着编到一起!
三千掐了掐剑布衣的胳膊,咳了咳嗓子故意露出不好意思着看向劫尘,“我睡觉不老实,怕影响到姐姐,所以才先拒绝了,若姐姐不嫌,那我求之不得!”
最害怕的事情解决掉,她就能高枕无忧,和娘再待些日子。
劫尘若有所思凝眸看着她道:“吾只住一日,一日后便回吾住处!这一日,吾带你将这里好好观览一番,你即使有师父的路观图,终不如亲自走一遍。”
有三千师妹在旁掩护,自己所为便不容易泄露蛛丝马迹!先将他们七人命灯暗中转移,身体死后,命灯可承载魄元,如此才能让不同时间所死之人满足同一时间血祭的要求。
三千不知她心里所想,笑呵呵颔首,“随姐姐喜欢!三千这里随时欢迎姐姐来。”
另一处寝宫之中,静谧安然,唯有一人无声坐在床畔凝视着恬谧熟睡之人。
任时间缓缓流逝,除了偶尔的温柔淡笑,未曾有惊动之举。
灼热气息穿透腹部渗入,仿如梦中正灼热滚烫烧灼身体的烈火,源源不断的吞噬自己。
天之佛心头陡然闪过失落的痛楚记忆,莫名间刷的睁开了睡眸,恍惚的双眸只被独有的金石光线刺得又下意识闭上。
“楼至!”
“天之厉!”天之佛听到熟悉的声音颤了颤长睫,微微露出一丝缝隙,缓慢适应了房内光线后,才彻底睁开看向床边坐着的身影,诧异支着床起身:“事情处理完了?你怎会这么快就回来?吾记得你刚离开!”
天之厉收回抚在她腹上的手,移动身子将她微微抱起倚靠着自己肩头,垂眸低声道:
“五日!你觉得这个时间是长是短?”
“五日!怎会?”天之佛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怀疑看向天之厉,“吾只感觉睡了不到片刻!”
“呵呵!”天之厉吻了吻她头顶垂下的银色发丝,抬手轻搂住她的腰腹,轻笑出声:“吾吩咐咎殃他们事务用了半日,随后便回到这里坐在床边一直守着你,独自无事,与你吾的孩子交流了一番,剩下的便是注意日升日落,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数着。”
耳旁不断被他吐出的热气骚动着,天之佛难耐痒痒不觉微微摇了摇头,避开他的唇。
天之厉以为她还是不信,随即侧身转眸看向她,详细笑道:“ 期间日升五次,月升五次,六十个时辰,分毫不差!至于跟孩子交流几次,吾倒是不记得了!”
天之佛对上他戏谑的黑眸,心头暖意融融,身子慵懒地全部倚在了他身上,好笑问道:“说来听听,你和孩子都说了些什么?”
天之厉垂眸按住她的手轻抚在腹上,笑道:“自然是……”
刚说了三个字,他突然闭嘴不言。
天之佛等了半晌,回眸催促道,“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自然是吾和孩子的秘密,”天之厉俯身贴上了她恰好抬起的双唇,含笑深深凝进她眼底,“吾怎么可能告诉你!”
天之佛微怔后登时气闷,闷哼一声乘势咬住了他的嘴唇,“让你不告诉吾!”
天之厉任她咬着,黑瞳霎时泛出璀璨光泽,看着此刻生机盎然的她,眸底暂时散去了对她和孩子暗藏的担忧。
天之佛定定看着他突然凝情深邃的双眸,微咬的唇不觉一松,心神竟不觉深深陷入他的眸光漩涡之中,满屋的金石光华,只剩下黯然失色。
对视的二人忘了言语,眼底只剩下了彼此熠熠生辉的眸光。
“吾的双眸好看吗?”
天之佛无意识轻轻颔首。
“嗯!”
“楼至,你喜欢吾的双眸还是吾呢?”天之厉撩起她鬓角的一缕发丝,低沉轻问。
眼前突然毫无预兆更近的笑脸,天之佛回神间面色刷的一红,登时退开了身子,抬手按在他手臂上死劲儿掐住,咬牙哼了一声:
“喜欢掐你!”
她哪儿舍得真的用力,不重不轻的手劲儿倒是激得天之厉胳膊突然一颤。
轻嗯一声,
好多日不曾亲近的二人霎时被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着。
“楼至!”
天之厉微微俯首贴在她耳边低哑唤了声。
温度突然升高的宽厚胸膛,身下方才尚无的触感,天之佛不自然的轻嗯一声,急忙松了掐着的手,无意识抚向了泛起红晕的耳侧,移了移身子,垂眸急忙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天之厉,异诞之脉现今情形怎样?你给吾说说吧。”
出口的嗓音竟带着勾人心神的轻颤,天之佛泛红的脸不禁越垂越低。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决定?”
天之厉沉吟不答,缓动的手指轻轻摩挲挑开了她腹部的衣裳。
天之佛身子一软抬手欲要阻止,却被他另一只手紧紧包在了掌心中。
不到片时,微微隆起的腹部肌肤便被侵入衣裳内的温热指腹柔柔轻抚着。
“楼至,吾现在不想说异诞之脉。”
如丝屡般的酥痒似水般荡起层层涟漪,急速漾动扩散至身体的每一处肌肤。
天之佛死劲儿压了压喉间的悸动和想亲近他的渴望,不敢去看他紧锁的眸色,她也不知现在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了他,
“你想说什么?吾听着。”
75温泉浓情
天之厉毫无预兆张嘴咬住了她泛红的耳垂;灵活的舌尖轻轻一扫。
“吾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想专心做事!”
敏感所在根本禁不住如此挑动;天之佛身子陡然瘫软彻底臣服在了他怀里,咬唇轻问;
“做什么?”
天之厉突然狠狠一咬她的耳朵,在腹部摩挲的手直直滑动罩在了色相发生变化的白皙上;微微用力揉捏;感受着手下的绵软,和渐渐盈立的红晕。
“你说呢?”
天之佛身子难抑一颤;另一只自由的手急忙抬起死死按住了他作乱的手;嗓音带了急颤;
“天之厉!”
天之厉唇舌已经移动到了她颀长的脖上;深深印下属于他天之厉的烙印;
“别再说话,楼至!”
微动的身子被他突然按在肩膀的手制住,不断涌出的情动逼得天之佛不由扬起了头,身子微挺本能地贴近了他罩着的温热掌心。
“吾怕孩子……”
腹中那日的隐痛,难道是因为孩子异常生长导致胎息不稳吗?怀有质辛时二人亦常有亲近,可并未曾出现隐痛之事……
“吾会小心。”
天之厉情动的眸光微闪,别有用意低声安抚,手下动作却是一刻未曾停顿,耐心的一丝一丝勾出她体内沉静的心绪和波动。
天之佛意识渐渐迷离,发热的全身泛着勾人心神的莹润色泽,连天之厉滑动的凝指而非熟悉的火热悄然进入身体亦未曾发觉。
天之厉强抑着身体的灼热肿胀,力持冷静凝视着她的面色变化,轻重快慢着温暖的凝指。
怀里的身子突然一阵难抑的激动颤抖,伴随着一声微不可见的强忍的呻吟滑落。
天之厉压下心头的悸动,凝眸注视着她,制着她身子的手抬起又抚在了她的腹上。
萦绕的佛厉生命气息,浑厚的护体之气,可他最想听到的声音却依然没有。
心跳声,曾让自己激动欢喜的心跳声怎会突然消失?
各种能使用的办法皆试过,可还是无法听到孩子的心跳声。如今这最后一法试过,本以为他们母子连心,极致心情之下,孩子或痛或喜心跳定会不同于平时,极痛不可试,可此时楼至心情极致愉悦忘却一切时,竟然还是无法听到心跳声!
能感受到生命气息,说明孩子定然无事,可是心跳的消失难道是因为异光的影响吗?
此事他该不该告诉让楼至知晓?
天之厉凝思间见天之佛有了动静急忙收回凝重神色。
天之佛面色泛红,眸光含着迷离的莹润,片刻后从情动中晃过神来,见天之厉含着深沉的欲情紧紧锁着自己,身下的灼热依然滚烫着,微怔后才反应过来方才他做了什么。面上还未散去的迷红登时哗的又烧了起来,
“天之厉,你…你刚刚…”
天之厉俯身含住她微羞略带不好意思地双唇,
“你可喜欢?”
天之佛撇开脸,微微阖住了眼帘,既不应声也不否认。
“不出声吾便当你是喜欢了。”
天之厉低沉一笑,将所有的话全部化作热气传入她被动的唇舌中。随即抬手将她的手拉过按在了自己身下灼热之上,凝视着她微露出的眸色,暗哑道,
“礼尚往来,楼至,该你了!”
手心被强迫着包裹住了他的情动,天之佛心头越发悸动猛得一跳,见他期待的神色,待喘息平复了,才移动身子垂眸轻轻贴近他耳边,低声道:
“天之厉,别在这里!”
天之厉微微松手,低哑笑道:“你想在哪里?”
“这里可有温泉?”天之佛身上出了一身热汗,粘腻难耐。
天之厉抬眸看她额上满是汗珠,衣服发丝凌乱地沾湿在身上,暗沉愉悦轻笑,轻轻横抱起了酸软无力依赖着自己的身子,吻吻面上的汗珠,向外走去。
“凡人的香汗淋漓,可说的便是你如此?”
“或许!”
天之佛抬眸凝情看向他,抬手轻抚过着他坚毅威严的下颌,勾了勾唇,
“你这般守着吾五日,倒是更契合君王不早朝!”
一言如石子落水,荡起了威霸心底最深的柔软,天之厉步子猛然一顿,垂眸深深凝望着她圣洁温润的面容。
笼罩在二人身上的金石光线,泛起浩瀚辉煌的夺目光华。
寝宫内陷入暂时的静谧。
“楼至,若有一日,吾为圣王,你必为吾之圣后!”
与天地永生不灭的誓言,一字一字,掷地有声,绵延不绝地激荡飞旋在寝宫四处。
天之厉说罢,顿时提功,化出护身气罩,将二人笼罩其中,化光向地下圣灵热泉飞去。
天之佛望着他的下颌轻声凝眸问道:“异诞之脉嘛?”
天之厉看着身旁急速闪过的景致不假思索,“天下四方!”
天之佛眸光含情抬手按住他的心口,“你承诺吾的事……”
“除却吾被你封印,”天之厉垂眸淡笑打断了她的话:“其他岁月,皆在你眼中。”
“吾相信你。只是,”天之佛压下心头突然莫名而起的涩然,轻笑一声:“天之厉,吾想再听你说一次!”
“天下太平,万家欣圆。” 天之厉望进她眼底,微启双唇,一字一字,是王者的承诺。
说着,天之厉顿了顿又继续问道:“楼至,吾现在想知道,你为何后来将苍生无祸改为了万家欣圆!”
天之佛眸光微垂,眸底似笑似涩,她此生无望的心愿,抬眸蹙了蹙眉,故作诧异道,
“吾记得千年前已经给你解释过,天之厉!”
“千年如此漫长!”天之厉眸光微凝,紧锁着怀中身影:“若非你现在在吾身边,吾定然全数忘了!”
“呵!”天之佛抬起的头登时又靠在了他肩头,望着即将到达的热泉:“你何事也学会了对吾说话拐弯儿抹角?”
“说你想听吾再为你解释一遍!吾立刻便说。”
天之厉双脚稳稳落地,抬眸看着地下明媚的湖光山色,直往群山包围中的热泉走去。
“楼至,可想知道吾千年封印的日子是如何度过?”
“这与方才吾之疑问有关?”天之佛心底为涩,眸底现出了她想要详细了解的渴望,她一直怯于询问,今日得他主动提起,她又怎愿意错过。
“有!”
天之厉凝视着她缓步跨进聚合地脉之灵力的泉水之中,走到深浅刚好的温泉中央,本不该出现卵石的所在却有一块儿大小适当的平整卵石铺在水底。
“吾从小听闻,此处是异诞之脉荒神特为蕴养他魂飞魄散的妻子魂魄而移换万水群山而成。以后吾每日带你来此半个时辰,吸纳此灵气,直到孩子生下。”
天之佛全身沁入温热舒服的泉水中,脑中闪过千年前在幻境灵识中所见,不禁启唇,
“久远的传说……”
热气缭绕在二人身间,天之厉打断了她的话,宽厚的手穿透雾气轻轻抚摸着她泛红的面颊,
“传说已逝,真假多少,皆不重要。
其实,吾那时无法理解荒神为何那般做,不过如今倒是解得其中滋味。”
天之佛眸光涩然一黯,幸有雾气笼着,天之厉看不真切,仅能侧首紧紧贴着他的手,感受着还能感受的暖意,笑道:
“吾不会有魂飞魄散的一日,所以你也无须移换万水群山。”
天之厉将她飘散在身前的发丝全数撇到了她背后,“终于肯承认是吾妻了吗?吾还当你一直郁结于凡俗色身之事。”
“呵呵!”,天之佛轻笑一声,抬手攀着他的胳膊缓步踩着卵石贴近他,“色身无谓,名称虚妄,与你一起,为何皆可。”
天之厉笑道:“吾只觉让你做吾妻,解决了很多麻烦。”
“哦?”天之佛不解道:“什么麻烦?”
“至少劫尘咎殃魈瑶他们不必烦恼该如何唤你!”
天之佛轻嗤一声,“吾并不介意他们叫吾楼至韦驮!”
“吾介意!”天之厉解开她衣裳上的系带,“楼至此名,吾只希望此名属于吾!”
天之佛抬手解着他的衣扣,“那不妨你为妻,吾为夫,并不妨碍这楼至韦驮一名属于你。”
天之厉低笑一声,褪去了她的衣裳,裳衣片刻后便轻轻浮起飘在了泉面上,
“完全可以!到时顺便让质辛叫吾娘,唤你爹。”
说着想到了什么,天之厉意有所指笑道:“只是吾想他一定会问为什么要如此,然后便是一大堆问题。比如什么是娘,什么是爹,什么是妻,什么是夫,吾不太擅长解决疑问。这些问题便由你给他解释清楚!”
天之佛解衣的手一僵,无奈道,“吾发觉自己很懒,还是用最简单的办法吧。”
天之厉接过她褪下的外袍,挥掌扔到岸边,“吾方才说到什么地方了?”
“给吾讲封印期间的事!”
天之厉轻抚在她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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