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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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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禁地何人能进来?难道是他派人进来取走玉石?
可他何时得到了这么一块罕见的灵玉?他为何没有任何记忆?
这样堪比荒神禁地的禁处,他怎会忘记是何时所设,而咎殃他们竟也不知他发布过禁令!
天之厉强抑着脑际一阵阵的抽痛,竭力去思,可脑中浮现出的只有一片夹杂着钝痛的虚无黑暗,那时曾出现过的金光再未出现过。
他做过的事绝不可能忘,可现在,
为何存在过的东西他不记得?
这禁地怎么回事?
玉石怎么回事?
他刻出的玉像怎么回事?
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谁?她是谁?
他为何要刻她?
为何?
……
黑洞突然吞噬着痛苦纠缠的思绪。
扑通一声,
天之厉已苍白着面色痛昏在地,紧皱的眉心凝聚了最后一刻瞬间窒息的痛苦,插进掌心的指尖尤在渗出着鲜红。
两个玉石像紧紧相依偎立在玉石上,沾满了他昏倒前吐出的最后一口心血。
只有他最后不觉痛问的“为何”,伴随着坠地声飘荡在山洞,久久不散。
自从天佛灵珠护住中阴界生机,并改变其特殊地气后,中阴界便与苦境多了地界相接,两界之人来往方便了许多,不再需要受宙王的通界令管辖,中阴界不再需要宙王王族血脉维护地气便可生存,暴戾异常的宙王本就没有民心,如今已是名存实亡,而其王弟孤城不危更得民心,百姓信服,自有取舍,相较之下,中阴界渐渐由其弟取得实权管理,被篡改了部分记忆的中阴界便在孤城不危统领下,依旧国泰民安。
曾经作为两境通道的无向经纬,今日又迎来循着往日记忆寻来的三道急光。
绝境长城逍遥居,缎君衡和质辛黑色十九以前的居住之地,他离开后,无人打理,再加上宙王刻意派人损毁,如今望去已是一片荒芜。
坍塌的屋顶,烂成碎条的紫色帘幔,飘挂在枯枝木梁之间,倒地的刻名碑,逍遥居三个字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披带着一股凄凉。
三道来此的身影怔然了半晌才凝重发出了声音。
“真的是这里吗?”
净无幻怀疑走到一处石碑前提功扶起,扫去了上面的尘灰,才露出了三个字:“逍遥居!看此情形,他们已经很久不再此处住了!”
他化阐提望去眸色一凝:“苦境无人知晓过去发生之事,而来的路上,中阴界似乎与魔父口中所描述的也不吻合。难道他们不再与此有关?”
断灭阐提刚要出声,募得被突来的嗓音截断,
“你们并非中阴界之人吧!”
他化阐提闻声看向声源处,
只见三人身背各自刀剑,面色刚毅清俊中并无戾气,反倒带些谦和,手中拎着刚打杀的猎物。
该是剑客刀客反做了此地猎户。
想到此,他化阐提眸色微带了丝淡笑:“我们是苦境之人!听三位口气该是中阴界之人。”
负剑之人扫过逍遥居又看向三人热情问道:“你们是来此寻人?”
净无幻走近断灭阐提看向他们颔首:“不知诸位可知此处主人缎君衡搬到何处住了?”
负剑之人确认问道:“你们是说缎灵狩吧?”
断灭阐提惊喜颔首:“嗯。你们知晓他?”
负剑之人募得叹息一声:“他倒是个好官,可惜跟着宙王落不着好。几个月前他已被宙王下令逐出中阴界,听说就是去了你们苦境,至于是何处我们便不知道了。”
他化阐提一怔,“可知道因何原因?”
提刀之人粗声道:“宙王诏令上言他不喜缎灵狩!”
他化阐提压下凝重颔首:“多谢告知!”
负剑之人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再往前东行一里便是客栈,三位若今日不离开,可去那里。”
净无幻含笑:“多谢!”
待三人走后,断灭阐提看向他化阐提:“兄长,现在怎么办?”
他化阐提沉默了半晌,抬眸意有所指看向他:“无尽天峰天之佛的封印已经解除,代表魔族将领替我们二人完成了任务,他们定然又回归了厉族领导。可是苦境佛家之人竟然会不知天之佛,吾总觉不太正常。”
断灭阐提出声:“你想详细了解这过去的千年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化阐提颔首:“还要尽快直接了解。”
“这,”断灭阐提看出了他眸底的意思,眸底微闪过丝犹豫,“接下来去异诞之脉吗?这个天之厉,还有厉族?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样冒然前去。”
他化阐提想起那时魔皇质辛时常在他们耳旁叙说,直到临死时他眸底对天之厉和天之佛的思念,叹息一声:
“断灭,这是魔父的夙愿。我们侥幸能够复活,他的心愿,该替他去完成。至于冒然不冒然,去了我们想法应对。
吾和魔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或许能有些帮助。魔父说他自己像天之佛,厉族和天之厉无论是否怨恨天之佛,都会一见我们的。”
断灭阐提看着他的面容,心底一涩,“像得厉害,所以吾小时想魔父时,会死缠着你。”
说罢,募得又想起了往事出声道:“你可还记得魔父画的地图?”
他化阐提包容地笑笑:“你再考验吾的记忆力?”
断灭阐提扣住净无幻的手看着他露出了丝怀念:“吾想起那时魔父强迫我们二人熟记地图的情形。”
他化阐提想起那时的郁闷,不禁叹息轻笑:“每日用膳前都要给魔父画一次,画错了不能用膳。”
断灭阐提补充道:“一有惩罚,魔父用膳到一半就会离开,有时吾偷偷拿给你吃,有时是你给吾拿。魔父心疼我们又不能失了他的威严。”
他化阐提涩然笑笑。“不提了!”
断灭阐提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兄长,其实吾不讨厌画图,因为每次还能画母后的画像。”
他化阐提眸底闪过丝心疼,抬手按住他的肩:“你长得和母后极像。”
断灭阐提看着他低低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想到母后,兄长,吾竟希望魔父没有复活,而是和母后已经转世轮回了。这样他们二人才能再遇见。
吾一直都忘不了病愈的魔父抱着母后的尸体几日几夜不言不语。”
他化阐提眸色一震,扣着他的手一紧,难以置信拧眉:“你怎会记得?”
断灭阐提抬眸看向他:“吾还记得你日日抱着吾去安慰魔父。”
他化阐提想起那事涩叹一声,“是吾疏忽,没想到你那时才出生不到一个月,竟已有了记忆!难怪后来魔父说你与他有想象的地方,竟是此处!”
断灭阐提见他如此笑笑抬手搭在他肩头:“何必自责,你那时不过才八岁!魔父的娘亲天之佛不也没发现魔父之事吗,正常得很。”
他化阐提涩然出声:“是啊!”
净无幻凝眸听了半晌,突然打断了二人认真望进他们眼中:“等安顿下来,你们定要给吾详细说说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吾知道的,天之佛和天之厉是死敌,厉族跟魔族也是死敌,但现在你们所言,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断灭阐提心头一暖,突然回身紧紧抱住了她。
“无幻!多谢你!”
净无幻一怔后明白他为何如此,面色募得一红,急忙推他低语:“兄长还在这儿!”
纯粹的真挚,她是真的放下,他现在可以真正放心断灭和她在一起了。
他化阐提早已含欣慰的笑,转身走进了破碎的逍遥居。
“吾去看看魔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你们随后也来!”
断灭阐提这松开手,掌心一扣,紧紧拉着净无幻向内追去,
“兄长,等等!”
满是尘灰的坍塌房屋中缓缓行走着三人身影,飘扬的淡金披风,不时叠重的白色披风梅色披风,让这片凄凉之地多了丝温馨暖意。
良久后,
“兄长、断灭!”净无幻无意望去另一侧的眸色一震,诧异出声,“那里!”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怔,“干涸之地怎会有莲花?”
三人当即举步走向坍塌了一半的一处房间内。
一朵紫色莲花绽放在一张满是裂缝却粘合完好的床榻之上。
净无幻若有所思抬手摸去:“这张床似乎被人击碎过,才又用功力聚合。”
断灭阐提一紧她的手,眸色闪过惊喜看向他化阐提:“是魔父图中那张照着双天寝殿中所造的床吗?没想到竟是在此处!原来这就是那间屋子!我们险些走过!”
他化阐提眸色微现出丝激动颔首:“是!”
断灭阐提看向净无幻刚要解释,净无幻含笑摇摇头:“先看吧,肯定又是说来话长!”
断灭阐提眸色柔暖颔首,拉着她的手走近。
“兄长,这朵莲花怎会生在石上?”
净无幻小心抬手摸了摸,诧异低语:“竟是朵石莲!”
紫色石莲仿如水中初绽放的新荷,透着晶莹,亭亭立于房中石床上,莲心仿如睁开的清亮双眸,温柔凝视着整个已经破败的房间。
他化阐提眸色一凝,不由提步跨上了石床,跪坐在莲花之后,顺着花瓣朝向的位置望去。
整个破败房中的一切一览无余。
断灭阐提诧异:“兄长,你再做什么?”
他化阐提压下心头看到这朵莲花时的微小颤动,回神道:“吾只是不解这朵石莲怎会出现在魔父房内,还占据此床位置。”
断灭阐提狐疑望去:“可有答案?”
他化阐提从床上下来:“或许是站得高望得远,它想看清房内摆设。”
净无幻凝视着紫莲想起道家所言看,看向二人一笑:“万物有灵,石莲生于石而不死不败,想必是此地有何地气是它所喜欢的,且能滋养它之生存。”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看过了房内所有,若有所思对视一眼,最后看了眼紫莲,看向净无幻,“我们将此屋重建,再收拾下,照着魔父那时的模样弄好。魔父之母是佛乡之人,佛乡以莲为圣洁,既生石莲,也许是上天以此方式满足魔父心愿,让此房和石莲并存下去。”
净无幻不假思索出声:“你们建,吾负责清扫!最后合我们三人之力封护,便可永葆它不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够肥够大吧~~飘走睡觉去~~
118心疾终途
繁星漫天;时间流逝间月已上中天,一弯新月笼罩下的死寂山峦;总算有了些响动。
心口和头已经不痛。
天之厉恍惚睁开黑眸定视了半晌,眸色一变;一手才扶着玉石缓缓站起;拧眉望向洞外,
这个时辰!
他竟昏睡了这么长时间!
质辛昙儿,但愿他们没等着他!
天之厉收回的视线转向玉石母料上的玉石像,急手拿起擦去上面的血迹;收入怀中,化光回返。
双天寝殿中,已经在伺人侍候下躺下的质辛迟迟不肯闭眼;身边的昙儿不时张开小嘴打着哈欠,黑溜溜的双眸犯困一眨,缓缓阖住,猛得又是一睁,不到片刻,眼帘又无意识阖住,募得又是一睁,一直如此往复。
伺人无奈只能不住地跑向殿外看似乎有主人回来的迹象。
终于,
沉寂的殿门轻轻一响,
伺人心神终于松了松,疾步走近俯身:“主人,终于回来了!”
天之厉疾步跨入卧房拧眉低语,“他们还未睡?”
“一直再等你!”伺人低语禀报。
天之厉挥手示意伺人离开,直直走到床边坐下。
质辛犯困快要阖住的黑瞳募得睁开,“爹,你终于回来了!”
昙儿小嘴有气无力地打个哈欠,抿出了个“爹”的口型,再也撑不住一闭眼帘,顷刻呼呼入睡。
天之厉散去眸底凝重,一手轻抚了下睡着的昙儿,一手阖住他的眼,“睡吧!吾洗漱后便睡!记住,以后爹再回来晚了,和昙儿一块儿先睡。”
“哦!”质辛一阖眼困意止不住席卷,含含糊糊咕哝了最后一句:“爹,我的玉石像不见了,明日你帮我找找。”
已经瞌睡糊涂了!
“在这里,”天之厉眸色一闪,从怀里拿出玉石像放到他的手心。
“哦!”质辛心一松,顷刻彻底陷入了沉眠。
天之厉给他们掖好了肩头薄被,眸色怔然看着玉石像,当即起身到了书房。
过了一个时辰,伺人总算见殿内的晶石光芒彻底消失,这才收拾妥当去休息。
斗转星移,夜色如此静谧缓缓散入了众人的沉眠中。
中阴界逍遥居,
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未休息,最后看了眼封护好的房子,急身化光向异诞之脉而去。
第二日晨光刚刚升起,阿辛便来到了双天寝殿进行每日例诊。
等她进入寝殿时,除去已到了苦境的魑岳、贪秽、克灾孽主、剡冥和魈瑶五人,劫尘和咎殃已经来到。
天之厉这个时辰应该正给昙儿哺血。这次正是个机会!
阿辛心头一喜,进门后急忙走近道:“我想问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总算逮着机会了”
咎殃诧异一笑看向她,“阿辛神医啊,你何时说话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直言便是。吾还真不习惯!”
阿辛呵呵笑着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叫我阿辛,去掉神医。我就是想体验下如此说话是何感觉。”
劫尘看向她温和道:“说吧,我们或许能够回答。”
阿辛瞄了瞄卧房方向,转向他们低语:“我每日都见你们来,可来了和天之厉也不说什么大事,待不了片刻便走,多麻烦啊,不能不来吗?还是这是跟那些王朝一样每日的例行早朝?”
咎殃募得轻笑出声:“你想多了!不是朝见,至于是什么,吾也说不准。”
劫尘从未如此细思过此事有何异常,今日听她提起,募得看向咎殃:“昙儿造出前,确实没有这每日早起要来见大哥的命令。”
阿辛好奇道:“难道这命令是有了昙儿后才出现的?”
劫尘颔首:“是!只要我们七人在异诞之脉,必须晨起见天之厉。他私下给我们下达的命令。”
阿辛眼眸一转,想起师父严厉要求自己早起的事,低低出声:“难道天之厉怕你们贪睡不务正业?拘管你们?”
咎殃挑眉看向她:“是你经常贪睡还忘了做事吧!”
“怎会!”阿辛被说中眸色尴尬一闪,当即否认:“我要那样,现在哪儿能成了神医啊,你们也不会请我治病了!”
劫尘素来冷淡的眼底露出丝微不可见的淡笑:“该是大哥希望我们几人能更亲厚些。你所谓的早朝不会如此随便。”
咎殃一笑,也不说破她,接过劫尘的话道:“我们几人时常外出处理事情,不是少这个,就是少那个,回到异诞之脉,每日到大哥这里见见挺好。”
阿辛刚要说话,见天之厉走出便收回了话音。
劫尘和咎殃起身看向他:“大哥!”
天之厉心底莫名而存的不安每日见他们安然无事便顷刻散去。
“今日来早了!”
咎殃笑笑:“不过提前一炷香的时辰!我们昨夜睡得早。”
劫尘垂眸见天之厉手中拿着几卷儿包住的东西,凝眸出声:“大哥,你手中所拿是何物?”
天之厉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走近厅中圆桌,“画像。”
“什么画像?”咎殃诧异出声,“从哪儿拿的?你怎么想起给我们看画儿了?”
天之厉抬手取出其中一卷儿,左手按住一边,另一手缓缓展开。
劫尘、阿辛和咎殃凝神望去。
逐渐露出了人像的上半部,继而随着展开的手一丝丝露出真面目。
一人着金色纱衣,回眸温柔玉立画卷中央,微抬起的一手似要去搭住什么,另一手则轻覆在心口。
满头银色发丝如瀑垂肩,于额前正中分开,两鬓各饰六粒昙花金饰,鬓发紧随之缠绕后顺滑垂于耳际,微有几缕被压进了衣裳内。
微垂发丝遮掩下的眉眼透着一丝柔意庄严,轻抿的唇透出丝柔和,却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绵绵柔情眷恋。
“这!”
“这画像!大…大哥!”
咎殃蓝眸瞪得溜圆,一手僵指画像看向天之厉,“你…你…你…你…,这是你画的,你真画出个长得像质辛的人!”
天之厉颔首。
劫尘拧眉凝视着画像,脑际倏然闪过一个模糊的金色身影,想要去细细看清,却募得消失不见。
为何总会莫名其妙闪过这个身形?
阿辛看了半晌,抵着下颌狐疑看向咎殃:“你刚说的话不对,吾为何觉得是质辛像画像之人?而且,你发现没昙儿的嘴唇跟她的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天之厉深眸突然转向阿辛,锁眉半晌出声:“质辛和昙儿是吾用厉族秘术造出,此事你知晓。”
阿辛觉得浑身一凉,摸了摸了手,从画像转向他笑道:“知道啊,我就随便说说。若是按照普通凡人的父母子女关系,儿女长得像父母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刚想了想,要是你真和画像中人在一起,你们的孩子肯定像你或是她。”
天之厉心头因着这句话竟闪过丝熟悉的悸颤,凝视画像的眼莫名一怔。
阿辛继续道:“当然,厉族里你身为王,特殊了些,只是不知这秘术如何确定所造人之相貌。是不是跟血有关,用了你的血便该像你。”
天之厉回神眉心皱了皱,缓缓卷起了画像:“厉族相貌非是由血液决定。”
阿辛怔住,好奇问:“那由什么决定?说来听听,我也好回去研究。”
“吾亦不知!是何相貌与厉族并不重要。”
天之厉说罢转向咎殃,将画像递给他,“收好!”
咎殃看到画像的不良预感果然成真,只能硬着头皮接过画像,明知故问:
“大哥,这送给吾,是让吾挂在房里看吗?”
天之厉睨了他一眼,凝肃出声:“寻画像中之人!寻到便是王后!”
他这破嘴,那日提什么王后!
可大哥你也不能把自己拒绝的借口当真啊!
咎殃嘴角抽了抽,浑身僵硬着望进他眼底,“你也知道这是上古神力和血液造出的相貌,虽然仿照质辛的相貌画得栩栩如生,跟真人一样,大哥,可她真的不存在,这是事实!”
天之厉提步走到正座坐下伸出手,“不必完全按照画中人发色衣服找,但这相貌不能变!”
玉石像看不出衣服色泽,虽有真发色泽,但此二者皆可变化,不能为准。
阿辛走近挥功轻捏银针,嗖嗖直插天之厉手指上连心的几处血脉之处,刚硬冰冷的银针触血泛出银色光泽,竟变作几道银线急速顺着奇经八脉穿行。
咎殃见他势在必行,一收郁闷,看向天之厉僵硬着身子点点头:“大哥,你这次给吾多长些时间?”
天之厉阖眸压下心头银针游走时的不适,“在吾厌倦前”
“哦!”咎殃眸色一怔,皱了皱眉,
他厌倦?他多长时间能厌倦?他还没见他对什么东西厌倦过!
这,岂不是得一直寻下去!
半晌后,天之厉觉得心口舒服些才睁眸又看向劫尘和咎殃:“这些时日考虑得如何,婚事在攻打苦境前举行还是完全占领苦境后?”
咎殃登时回归正色,看向劫尘对视一眼,才转向天之厉肃然道:“占领苦境后!”
“若想改主意,战事未起前五日,随时来寻吾!”
天之厉凝眸看着二人特别强调后,特意转向咎殃:“画像之事为辅,战事为重。”
“吾明白!”咎殃颔首,随后将桌子上的其他三幅也一同收好抱在怀里。
他的心疾怎会如此严重!分明不是那几日探得的情形!
阿辛眉心一皱,看着一手中抽出来已损毁的银针,另一手当即撤功,抽出今日放进血脉中已流转一周的银针,
“天之厉,昨日你又吐了血?”
天之厉不假思索看着她凝眸出声: “没有!”
阿辛蹙眉盯着他:“你该晓得,我现在只能稳下你的病症,并无法治疗痊愈,你若再吐血,吾需要根据情况重新换药药灸银针。”
白日他们一直在一起,大哥并无事,难道是夜里吐了血?可大哥并不会说谎。
劫尘和咎殃眸色一凝,狐疑看看天之厉又看看阿辛眸色。
她的眼神分明再指大哥说谎,大哥怎会说谎?
天之厉眸色平静看向她问道:“过了这么多日,你也试验多次,是否探出心疾根源?”
阿辛收好探病的银针,又重新取出两只药灸好的银针透过指尖顺入他脉络间压制:
“探出来了!”
劫尘和咎殃一急,“是什么?”
阿辛看向三人:“天之厉身体极为正常,且血脉各处并无淤积阻滞。这么说吧,他其实身体没病。探出的结果就是这个。”
咎殃一怔,愕然道:“没病?怎会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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