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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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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眸光微顿,淡淡道:“吾名,楼至韦驮!”
话音初落,天之厉凝视天之佛的双眸突然一阵恍惚。
千年之前,天之佛独自一人踏上异诞之脉,孑然卓立于王殿上,圣洁庄严,对自己开口所言第一句便是:“吾名,楼至韦驮!”
那时的她风华皓然,佛光耀眼逼人,佛乡领导者气势沛然四射,在八厉齐立的大殿上,生生压过了大殿气势。那一刻,数甲子身体内沉寂的厉族战血倏然沸腾。
天之佛,你既担天之名,便值天一夺。
眷念顿闪而逝,天之厉微微垂了双眸,缓缓开口道:“多谢佛者相告!”
天之佛松开揽着质辛的手,微撩金黄佛衣衣摆,双足落地,若有所思问道:“天之厉!吾要知道此解药从何处取得。”
当初自己功体受伤后,又突遭奇花八部之妖绘天华攻击,对打之间中了他之诡谲花毒,世间唯只有用妖绘天华之心血一滴才能解此毒,怎会有此解药?
天之厉亦离石床,相对她而立,知她仅是询问,并非怀疑药之真假,坦然看向她相告:“想必你已有所察觉,吾族非人,功体自有特殊之处,因此有特殊之法,能解天下奇毒。此法唯吾可用,解药融合鬼斧深渊之无根之土,和非海沉冰之源水,融练时用吾心头精血合吾全功力煅烧方成此药。”
天之佛眸光微闪,手心捏住了解药,肃然看着天之厉道:“说出解法!”
天之厉直直看进她平静无波的眸中,声音凝肃:“楼至韦驮,你非吾厉族,因此解毒时必须吾近身动用厉族功力助你散发药力,流通血脉。只是期间还有一可能致命之虞,所以解毒之时,楼至韦驮,你我皆不能着衣!”
天之佛闻言神色猛得一怒,突然一掌沛然击向天之厉胸口,厉声道:“放肆!”
天之厉毫不闪避,脚紧紧立在地上,任由她三层功力攻向己身,胸口一窒,已然受创,嘴角瞬间流出一抹朱红。
天之佛不料他丝毫不动,袭出的掌要撤已来不及,只能强行收回了三层功力,身子受力不由一退晃了晃,心头说不清的恼怒更甚:“你为何不避!”
“楼至韦驮,若受你一掌能让你安心解毒,吾甘之如饴。你对质辛大恩,吾理当涌泉相报,吾无亵渎之心,你之盛怒吾能坦然受之。”
天之佛冷“哼”一声,募然转身而立。
在旁静静看着二人言语的质辛,不料情势变成如此,天之厉嘴角的血迹还在,急忙叫了声:“爹!”
天之厉回眸看向质辛,质辛心疼地看着他被天佛一掌打伤,“爹,你疼不疼?你到我这里来一下吧!”
天之厉看了眼背对自己的天之佛,还在犹豫中,随即抬步走近质辛。
天之佛听质辛童稚的嗓音中对天之厉透出焦急和关心,掌心微紧,心头募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歆羡?厌恶?懊恼?理不清,看不明,她是勘破红尘俗世的天之佛,怎能有这些不该有的七情六欲,烦躁间眸色越发恼怒。
质辛急忙掏出怀里咎殃给他的小手帕,小心翼翼地轻轻擦着天之厉的嘴角,轻轻地吹着气,黑溜溜的小眼睛机灵的转着,边擦边用只有他们父子才能听到的言语方式道:“爹,你刚刚说了什么,怎么又惹天佛娘生气了?幸好娘这次怒气比较小,要不然再把你封印了,质辛上哪儿去找爹啊?爹,你以后小心点儿啊,质辛可不想没有爹!”
天之厉闻言眸色瞪向魔皇,募得抬手放在了质辛的小屁股上。
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子!
质辛察觉屁股上的手,身子猛得一僵,脸上挤出了一抹讨好的笑意:“爹!你放心,我不会让娘把你封印的!那会儿你不是还没把我生出来吗,现在有我了,你放心!”
“是吗?”天之厉挑高了声线。
质辛一本正经的郑重点点头。
我一定和爹爹联合起来,让娘服服帖帖。
天之厉闻声,颇为的欣慰的一笑:“果然是爹的好质辛,爹也不想与你分离,想来,此问题亦不是不能解决,下次你娘封印时,爹把你紧紧抱着,咱们父子二人一同化为石像!正好借此时机好弥补爹与你分离千年的亏欠。”
覆在质辛小屁股上的手适时地轻轻拍了拍,似乎相当满意质辛的表现。
质辛擦动着的手一抖,不受控制地僵在了天之厉嘴角,顿时冷汗直流,看着天之厉的黑眸只觉明媚的青芜堤瞬间乌云笼罩,天雷滚滚。
一定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天之厉怎么会是自己的亲爹!
谁能告诉他,他的亲爹在哪里?他要带着天佛娘去找亲爹!
质辛无奈的低低长叹一声,沉重地看着天之厉,确定擦干净了血迹,才收回了手帕,随即转身跳下了石床,几步奔向天之佛。
找娘去!
他不想变石头!
天之佛手上突然柔暖触感,垂眸望去,只见质辛抬着亮晶晶的黑瞳看着自己,认真道:“天佛娘,你以后生气再也不要用佛力打爹了!”
天之佛闻言,怔了怔,眸光复杂地望着魔皇质辛。
他和天之厉才是真正的父子,天下父子亲缘无出于右。
质辛并未看出天之佛瞬间的变化,依旧自顾自的信誓旦旦道:“天佛娘,以后爹要是再惹你生气,就让我替天佛娘打他,你放心,质辛出手,天下无敌!一定打到天佛娘心满意足为止。”
说着心疼地用肉呼呼的小手揉揉天之佛的手背,同仇敌忾地抬眸看着天之佛:“天佛娘,都怪爹,浑身硬邦邦的,你的手一定很疼吧,我给你揉揉!记得,以后生气了,就召唤我!”
天之佛不料他后话如此,复杂的眸光闪过,烦躁的心莫名平静下来。
父子亲缘,母子亲缘,她潜心修行几千年勘破的红尘七情六欲,便是这种感觉吗?
心念辗转间,天之佛心中倏然一凛,她怎能妄动凡心杂念,她是天之佛,守护苍生和佛门三千法门的天之佛,担负众生罪业的天之佛。
凝眸看着质辛认真安抚自己的模样,天之佛募然闭眼,压下了不该有的情绪,质辛对自己影响太大,必须尽早将其送回异诞之脉。
天之厉凝注着天之佛单薄萧索的背影,眉心紧皱。
除却她无伤自己之意外,刚刚打在自己身上一掌所灌注的五层动力竟然会弱成这般,她的功体受创和毒素影响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严重,如此他怎能放心去中阴界!
若是千年之前,同样的这一掌,他绝不只会是呕血这般简单。
他必须在离开前让她恢复功体。
如此唯有一法,必须把握解毒时机,决不能令其起疑。
天之佛再睁眼时,又恢复了那个清冷无波平静的佛者,缓缓从质辛手中抽回手。
质辛一怔,抬眸看去,眼前突然金光夺目。
天之佛面色无波无澜,掌运佛功,眨眼间化金光消失在了青芜堤。
金光逝去,草地之上已无了天之佛身影。
质辛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眼前空空如也,愕然恐惧喊叫:“天佛娘!你去哪里?”
天际浮云飘过,只余他的喊声回荡。
天之厉眸光一闪,募然想到她可能去的地方,微微一叹,抬眸直到望不见佛光才收回视线。
质辛心中焦急,泪水倏然涌起,急忙回跑到毫无动静的天之厉身边,抱住他的双腿,泣不成声道:“爹,我们快去追娘啊!娘又走了!”
天之厉垂眸俯身抱起受惊吓的质辛,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泪珠,宽慰道:“无事!你娘在青芜堤另一处,等她作出决定后自然会回来!我们在此等候即可。”
质辛这才收住了泪,只不过黑眸依然泪湿,脑袋轻轻倚在天之厉颈窝,怔怔地看着方才天之佛站过的空荡荡的草地。
青芜堤的另一处境地,连天之佛亦甚少涉足,除非遇到难解之事才会到此静坐。
静谧宁静的此处,倏然佛光耀目涌动,郁郁葱葱的菩提树下现出一道圣洁庄严身影。
明日悬空,光芒倾泻,照耀着青芜堤,拖长了其内仅有三人的影子。等待中的天之厉和质辛,禅定静思的天之佛。
等待静思之中,时间辗转到了深夜,质辛挨不住困意,天之厉抱着睡着的他躺在了石床之上,眸光深沉静望着闪烁不定的夜空。
月上中天之时,青芜湖面波澜不兴,然湖水之上却是雾气蒸腾,翻滚云涌,雾气之中灵气沛然充足。
一阵不徐不疾轻盈至极的脚步声倏然划破了静谧清凉的夜色。
片刻后,脚步声突然停顿,衣服的窸窣声响过,雾气笼罩下的青芜湖水随即荡起层层涟漪。
天之厉心下一松,收回了望着月色的眸光,抱着质辛的手轻轻松开,小心起身离开石床,向湖边走去。
质辛砸吧了下小嘴,翻个身子继续睡着。
第18章 身心相融
第二十三章身心交融
天之佛站在青芜湖边顿了顿步子,抬眸遥望天边月色,皓洁无声,纵使乌云月,亦不改清明本色,月华映入她灰蓝的双眸中顿时化作点点流莹。
手指缓缓抬起解开了披风,褪去身上衣物,月光之下,双足入湖,顷刻间荡起一池涟漪。
湖水渐渐漫过半身,佛步轻迈,直至走到湖心才停止。
天之佛此时身无衣裳,处身湖中,垂眸间,神色一窒,此时此刻的色身已然恢复了本来该有之相,这怎会?
那日与质辛在湖中,竟会现出凡尘俗世之中人母之相,此刻才是她身为天之佛修行上千年该显像之非男非女之色身。
为何会如此?
她之色相变化本应该只在自身性命难保之时才会出现。
可现如今情形并不危急,所变因何而起?
天之厉离开石床走到了方才天之佛停步的地方,募然顿住身子,竟如天之佛般抬眸望向了天边那轮圆月,澄明的月中若隐若现竟映出了天之佛圣洁容颜。
天之厉眸泛柔色,倏然双掌运功,掌心瞬间凝起强大黑色漩涡,洒向青芜堤的光华和周遭的佛光灵气仿似受到召唤,顿时化成丝丝流璇,被漩涡吞噬。
片刻后,眸光一凛,天之厉张开的手掌顿时成拳,将方才所吸收之至清之气在神内蕴化。
这才抬眼向湖心掩在水中的天之佛望去,夜色粼粼,掩映着熟悉的背影映出一池情深。
天之佛凝神间,耳畔倏然响缓慢而动的脚步声,思绪募然一断,身子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往水里压了压,湖水瞬间淹没了她颀长如玉的脖颈。
片刻过去,背上那一股深沉绵长的视线未有丝毫减弱,依旧灼热逼人,天之佛心头忽起一阵浓浓惊悸,双唇不觉紧抿。
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是什么?
湖水中的手不觉轻抬覆在心口之上,五指轻扣。
为何自己会觉得苦涩眷念!为何会有不舍!天之佛心口沉重募然一窒。
为何!为何会有如此情绪!
这种亵渎佛体之情形她本该厌恶,本该愤斥,可现在竟是截然相反的苦涩。
天之佛心神悸然,猛得阖上双眸,心口之手骤紧,诵念清心咒。
不该有的情绪,她绝不允许存在,不论此心波动所为何。
然触动的千年因缘却早已不知不觉中开始缓缓轮转。在水下隐隐约约微不可见的色身因天之佛变化的情绪,悄然发生着变化。
因着清心咒片刻后,天之佛受扰的心神终算是求得了片时宁静。
“天之厉!不必浪费时间,吾既到此,便是答案!”
岸边静待的天之厉闻声眸光微凝,提掌化光,巍然厉身顿时横空穿湖,砰然一声落水,毫无犹豫地直直立在天之佛身前,清透晶莹的水花翻腾四溅。
水花溅落在天之佛眸前,天之佛怔了一怔,微愕的盯着眼前突现衣物不知何时褪去的天之厉,神色变了变。
月色下天之厉白黑色发丝相间飘浮在水面,刚毅霸气的面容,三分沉稳七分威仪,一股迫人雄浑气息强压而至,与白日相处时之内敛温和气势浑然不同。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竟这极近的相对又陷入另一波起伏难定。
天之佛眉心紧蹙,水下的双手不觉紧握成拳,募然强制自己瞥向他处,身子向后退了退。
这种气势怎会如此熟悉!熟悉到她竟有种想要靠近的冲动!
天之厉将她倏然变化的情绪和刻意相避的动作收入眼中,眸光顿凝,一丝意外的喜色定在眼底。
双臂随即抬起,强行按住了她之双肩,阻止她继续后退。
“楼至韦驮,再远,吾无法保证解毒时万无一失!”
天之佛闻声后退的身子豁然僵在了水中,肩头只觉一股不同于自己身体温度的热气,透过天之厉的掌心绵延不绝的渗透而入。
天之厉手下感觉到她的惊悸,眸底透出一抹温柔,定在失忆后她无波无澜的面上,缓缓道:
“静气凝神,现在可以服下解药!吾助你释放药力!”
天之佛眸中映着天之厉深邃肃然的眸色,心头微动,不由垂下,僵直的身子微微放松。
他并无一丝亵渎矫饰,是自己戒备多心。
“吾方才已服过!”
话音刚落,天之厉按在肩头的手倏然握拳,暗提功力,眉心微严道:“闭眼静心池身,提功将自身功力提至极限,切记勿为外物所扰!”
天之佛闻言,微垂的双眸倏然抬起,心中生疑,不敢贸然听之,肃然道:“提至极限?”
天之厉知她心中所顾虑或是不信任,颔首如实相告:“吾之功体与你之极端相异,极限时是最强之亦是最弱,此时,吾功力方可入你经脉造成厉族族血之假相,触发此药药效!而亦是吾功体最弱之时。”
天之佛闻言心头震然一动,眸光顿敛。
“天之厉!你为何?”
此解毒之法输功引导之人必动全部功力和自身内元,稍有半丝差池,轻则重伤,重则毙命!与被救之人无一害,而施功之人却是险中之险。
厉族功体有何奇异,当真能护得他无虞?
嘴唇不觉抿住,湖水掩映下的双手轻轻一握,浑身倏然泛出层层沛然佛光,募然将湖中二人重重笼罩。
天之厉神色骤变,暗提的功体猛得一窒,声色俱急。
“楼至!不可!”
阻止终究是晚了一瞬,天之佛本已经受创的功体顷刻间又散去一层功力!
“解毒不成,可保你性命无虞!”天之佛淡淡道。
天之厉闻言心头钝痛,定定凝视着她以担负苍生万罪为拯救苍生之法的清圣面容。
如此相互,你是为吾天之厉还是为守护天下众生之责?
若为众生,如此折损自身,楼至!吾宁愿你将吾摒弃众生万物之外!
天之佛语落,双眸轻阖,水中的手指凝成剑指,指泛佛力金光,倏然点向眉心深处,起招便是禅天九定最高式遍净昙华释大千,全身功力齐向天灵瞬间涌去,佛体顿释浩瀚金光,幻化巨大昙花覆顶,夺目耀眼,宝相庄严。
功体平衡压制之下的妖绘天华花毒乍然失去压制,顷刻间如疯狂的潮水席卷七经八脉,肆虐窜动,天之佛身子微不可见的一颤,白玉肌肤之中倏然现出暗色毒气涌动之状。
天之厉眸光一凝,双掌中顷刻间凝天地精华与自己厉元之功体之气,沛然浑厚,顺着天之佛的双臂经脉滑过,掌心灼热之厉族功力顿时渗入毫无佛力阻碍的经脉。
天之佛眉心微动,顷刻间只觉炙热非常,双臂的肌肤竟好似要炸裂开来。
天之厉运功的左掌倏然扣住了天之佛瘦削修长微凉的指尖,掌心相贴,右指突然化咒点进自己胸口,顷刻间引出一线王厉之心头精血,手心顿收,一股血色黑气旋绕手掌四周,右掌未有停顿,直直推向天之佛心口,温热厉元精血死受到牵引般倏然渗过天之佛心头肌肤,与其心血毫无排斥融为一体。
天之佛只觉心头一热,浑身血脉倏然热涨难抑,体内输入的厉功倏然流经七经八脉,厉血相融,腹内的沉寂的解药倏然感受到了厉族原始之力的牵引,入体后一直未曾变化的形态渐渐消融,药力借着王厉功力输引顺急速在天之佛周身经脉涌动。
毒和药在体内两相冲击,相互吞噬,此消彼长,天之佛已提至极限的功体只能强行忍受体内这般撕裂之痛。额上顷刻间渗出细密汗珠,湖水中的佛身散出浓浓的白气。
天之厉见她如此,肃然眸色闪过心疼,输功越发谨慎。
天边月色渐渐变淡,青芜湖上的雾气旋绕川行,时辰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良久后,天之佛紧皱的眉心微微松开,天之厉掌心中所能感应到她体内毒素已然被吞噬殆尽。
便是此时!
天之厉对掌之手倏然化掌成拳,功体猛提,覆在天之佛胸口的掌心暗收疏导之功,化出厉族王式天之冥谛。
周身逸散暗黑气旋,闇气飞腾,运功掌心周遭暗绿光泽耀目
天之佛体内经脉厉族功力流转时断时续,天之厉刻意造成毒素未解之象,不令她起疑自己接下来所要为之事。
天之厉自身高强功体之能顷刻间积聚掌心,携内元中王厉千年修炼之内力,源源不断的渗透她无佛力相阻的内元之中,内力虚空的佛元毫无阻碍地吸收着天之厉厉元之能,佛厉双元冲击融合,浑厚内力直冲天之佛气息阻窒时有不顺的心口。
天之厉和天之佛心头渐融的精血倏然翻滚。天之佛只觉丹田和心口之中突然一暖,郁积体内的创伤沉疴顷刻崩解。
天之厉耗竭一半内元,修补天之佛受重创之佛元功体,额上渗出薄汗,神色微带一丝颓累,凝注着天之佛的眸光才透着一丝放心,如此她的功体便借自己半数厉元全部复原。再有劫尘相助,他可后顾无忧去中阴界。
天之厉正准备收功之际,却不料天之佛闭眼禅定之态的平静面容竟然突变,还未稳定的佛元登时躁动,全身刚刚平顺的气息骤然四处乱窜。
神色骤变,撤掌的手不得不继续为天之佛护持疏导。
他最担心的事难道终究是避不开吗!
天之佛心头紧缩,身子止不住的痉挛颤抖,本平静的心绪难抑的波动,交融的心血突然灼烧肿胀刺痛,阖住的双眸前竟然浮现早已被封印的过往一幕,痛苦酸涩记忆掀起毁天灭地狂潮席卷而来,侵袭了她全部的意识。只因厉佛内元心血纠缠互融之下,竟然于无形之中触动了她千年之前深埋的禁制。
“天之厉,这是何意?”
“吾心头精血与你心血相融,以后或可用吾厉族秘法救你!厉族任何人无法伤你!”
“你!何必如此?”
……
“呵!”轻笑声回荡
“楼至,你之佛身心血吾已收下!何必多想,不过交换而已!”
……
“天之佛楼至韦驮,记住你今日的心狠手辣!吾劫尘定率厉族踏平佛乡,杀你报大哥封印之仇!”
……
胸口乍然一窒,天之佛鼻息紊乱,水中的身子难抑的轻颤,躺着细汉的眉心紧锁,本已恢复正常的面色募得苍白。
双唇失了控制般颤动,缓缓吐出三字:“天之厉!”
满是眷念深情和压抑的苦涩。
骤然眼帘颤动,一滴清泪划出紧闭的眼眸,直直坠落。
啪嗒一声,落在天之厉覆在她心口的手上。
天之厉闻声紧缩的眸光骇变,左掌微动,凝视着她滴泪的眸子,心头生疼,厉声道:“楼至!静心!”
而天之佛却不为所动,依然陷入沉沉的过往之中难以自拔,面上渗出的汗水越来越多,神色亦越现挣扎痛楚。
天之厉眸光一凝,覆在心口的掌心倏然暂缓自身功体输功之气,加持了另一股绵柔之力,以缓解她心头灼热紧涨之状。
吾只料心血相触可能会有此情形,故开始便让你静心凝神,终究是避不开吗?
眼见她越发痛苦,天之厉眸光一沉,左掌紧扣天之佛之手,豁然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让她抽搐痛苦的身子倚在自己身上,二人肌肤相贴,她身上皱起的冷瑟清晰的传入天之厉身体,天之厉强抑身体内厉元耗损的不适,覆在她心口的手掌再提功体,源源不断的输引缓解之气。
俯首贴在她耳边心痛安抚道:
“楼至!快醒来!别再继续去想。吾从未恨过你!质辛亦从未恨过你!你唤吾,便是未忘了吾,如此已足够,别再折磨自己了!”
天之佛眉头锁成死结,身子痉挛更甚,水中的身子惊悸着冒出冷汗,脑际封印的记忆如万千利刃,一寸一寸蚕食刺破阻滞它们逸散之体。
满头银色发丝倏然泛出冷光,头痉挛疼痛间,无力的紧紧抵在天之厉胸口,颤栗瑟缩,痛苦地轻摇,双手无知无觉地攀住了天之厉的手臂,指尖深深嵌进臂中,似想要缓解痛楚。
天之厉见她这般无助涩然,紧缩的心头痛如刀绞雷劈,掌心输功根本无法缓解意识陷入无底深渊的天之佛的一丝痛楚。
这已不是自己输功可以挽回,难道是触动她封印之故!
垂下的眸中映着天之佛已经因折磨而咬得血迹斑斑的双唇,天之厉横在她腰间支撑她身子的手骤然一紧,胸口输功的掌颓然撤去,双手强劲有力,将她紧紧扣在怀中。
眸色痛涩,凝视着她挣扎痛楚的面容,俯首将唇贴在了她咬破的唇上,轻轻摩挲,吞噬她唇边惨痛血色,小心翼翼顶开她痉挛紧绷的双唇。
瞬间猛提功体,运使万魔独天无神迹之招,将所有功力都聚在厉身内元之上,雄浑气劲儿透过二人相接之唇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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