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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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一笑，心知他们没见过其他人，也不见怪，但觉奇怪，这么小的孩子，心智却不低，最起码比年纪要高出很多，再者，他们的父母怎么不看着，让他们跑到外面玩耍，这山里猛兽出没，要是遇见危险怎么办。

　　　　“我爹爹出去打猎了，因为我想吃肉，我娘嘛……”

　　　　“我说你们，怎么一不留神就跑出来了？”

　　　　珍儿正说着，院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女子，说着，抬头看到白玉堂，一顿，低头施了一礼。

　　　　“呃……这位大爷，两个孩子不懂事，没气着您吧？”

　　　　女子走出来，将两个孩子拉到面前，心道他们就会惹事，不知有没有招惹到这人，但见此人相貌不俗，怎么突然出现在山里。

　　　　“哦，没有，倒是我打扰了”

　　　　白玉堂抬头一看，是一位不超过二十五的女子，相貌说普通，还有那么点姿色，就是山里人，要是城里的，稍微打扮下，也算中等美人，站起身，白玉堂拍了拍身上的雪。

　　　　“哦，您客气了……这……您是有事？”

　　　　女子心想，这里就一户人家，这男子突然出现，看样子似是找的就是这里，心里也不清楚何事，抬头小心看了白玉堂一眼问道。

　　　　“是的，我想问下……”

　　　　正说着，白玉堂突闻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转身看去……一男子自远处慢慢走近，修长的身材，着一身白衣，黑色长发高束，微风中轻轻飘扬，离得远，看不清他的五官，但他走路的动作和感觉，让白玉堂一时无法动弹，是……展昭？白玉堂又兴奋，又不敢相信，直到这人走近，白玉堂还愣愣的站着，眼神直视前方似是没魂了一样。

　　　　“爹爹，你可回来了，我都要饿死了”

　　　　“爹爹，你给我抓的什么？”

　　　　珍儿、宝儿，见父亲回来了，兴奋的向前跑了几步，两人一边一个抓着父亲的衣摆，仰着脸看父亲打了什么回来，一看，父亲手中领着两只只山鸡，有点失望，心道，爹爹总是这样，说什么兔子狼之类的不能吃，每次都是山鸡山鸡，他们身后的女子，见人回来了，上前接过东西，拉着兄弟两人进了院子。

　　　　白玉堂愣了许久，回过神，见眼前空无，耳闻身边声音，转过身看去，见那人走近了，此刻正背对着自己向院内看去。

　　　　熟悉的背影，可又有那里很奇怪，熟悉的气息，可又有那里不同，为什么……他没理自己？想到这里，猛然记起，方才那对孩童叫这人爹爹？抬起头看向院内，那个女子领着两个孩子进入房中，袖下手握紧，不知觉得向后退了一步。

　　　　“猫儿？”

　　　　不敢相信，自己所听所见，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他。

　　　　那人背对白玉堂站了一会，转过身，抬眼看向白玉堂，脸上表情平常，眼神也似看着平常人那样，甚至，还带了些警惕和陌生。

　　　　“请问……这位兄台，有事吗？”

　　　　男子上下看了白玉堂一遍问道。

　　　　“……呵……有事吗？……”

　　　　闻言，白玉堂只觉胸口闷燥，呼吸困难，他在问我有事吗？他……居然称我兄台？白玉堂努力克制情绪，抬头看向对面，依然未变的外貌，似是这点时间，一点也没从他身上走过，只是发长了，身上一贯的蓝色衣衫换成白色，难道自己认错人了？不可能，猫儿长什么样，自己闭上眼用手摸也能知道是他，可……面前这人神色却不似认识自己，而他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只击的自己无法回应。

　　　　“那两个孩子，是你的？”

　　　　白玉堂稳了稳情绪说道。

　　　　“……是”

　　　　男子看着白玉堂，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呵……呵呵……是吗？……原来如此”

　　　　闻言，白玉堂倒退几步，苦笑几声，转过身，身形不稳的离开……

　　　　男子，看着离开的背影，愣了一会，转过身进入院子关上门，进入房中，见两个孩子板着凳子，老老实实坐在桌前。

　　　　“爹爹，那人怎么没来？……”

　　　　“就是啊，看他好像迷路了吧，要不然怎么来这里了”

　　　　兄弟两人因为要吃肉，听话不乱动，搬着凳子坐桌前等着饭好，见父亲回来了，想起方才的白玉堂，两人不明问道。

　　　　“嗯……他可能有事走了”

　　　　男子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让他们老实呆着，走进里屋将打猎的东西放下，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的东西，轻叹一声，想了想，出了屋到对面的厨房，里面，方才那名女子正在退鸡毛，抬头看了一眼。

　　　　“那人走了？”

　　　　“嗯”

　　　　“没说来干什么？”

　　　　“没，也许就是上山玩的”

　　　　“哦”

　　　　女子问到这里也不问了，低头继续手里的活，男子顿了一会走过去，蹲下来，拿过盆里另外一只鸡，清理起来。

　　　　“嗯……有件事和你商量下”

　　　　想了一会男子抬头说道。

　　　　“哎？什么事？……”

　　　　白玉堂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走到那了，也不知道方向，脑海中不断回放刚才的对话，自己绝不可能认错，那么是他忘记自己了？怎么会……可为什么他不认自己，反反复复，越想，他脑里越混沌，越想，心口越难过，猛然间，肩膀被撞了一下，回神抬头，不知何时，居然走到一个小镇中，细看下，才想起是之前路过的地方，此时街上来来往往全是人，吵吵嚷嚷的声音，让白玉堂更加烦躁，又走了一段路，看到面前有一家装修不错的客栈，白玉堂走进去，随手掏了一锭银子扔给迎上来的小二，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径直向楼上走去，身后小二不知道什么事，只见走进来的客人神情恍惚，随手扔给自己一锭银子，低头一看，少说也有五十两，和他说话询问要吃饭，还是住店，这人也不回答，小二心道这位爷脾气大，想着也就不多话了，忙跑几步走到前面，领着白玉堂到了二楼雅间，也不问他吃什么，下楼到了厨房让他们有什么招牌菜都做上，又拿了两坛好酒，小二眼神尖，一看这位客人就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自然要喝酒，忙活了一阵饭菜都做好了端上，小二见白玉堂没什么吩咐的，退出房间关上门离开。

　　　　白玉堂回过神来，才发现桌上摆满了菜，看旁边还两坛酒，拿过来，也不倒碗里，直接嘴对口的喝起来，一边喝，一边回想刚才的事，又想起很久之前，幼时第一次遇见展昭，那时就对他异样感觉，后来回到家还闹了一阵，一致要求江宁带他回去找那个精灵，后来被风邪带回去，还闹了好久，最后虽然淡忘他的长相了，可那双眼睛记得清楚，长大后，也一直被那双眼驱使，不管看人或者去花场寻欢，都习惯性的找寻那双眼，后来从西夏回来，又在杭州见到他，虽然那时的他是女装，可一瞬间，也让白玉堂将他和幼时那人联系到一起，感觉也是从未有的，于是再一次陷入进去，之后见到男装的他，白玉堂立刻知道，自己这辈子定了，定下了要爱的人是谁，可那时自己还很高傲，不愿相信和承认自己爱的人是个男子，还是从江湖人转变成官人的男人，可最后，自己还是败了，败给爱他的心，随之为他不顾一切，喜爱自由不爱约束，可接受了赐予的官位，讨厌官宦人家的气味，可也安然住下，虽然包拯和其他官员截然不同，可对白玉堂来说是一样，为了展昭，更是帮助最讨厌的赵祯对付襄阳王，受伤之类白玉堂不记心，可最后的最后，他却不认自己，这让白玉堂无法接受。

　　　　“呃……”

　　　　想着，喝着，白玉堂脑袋有点晕，闭上眼身体向后依靠，这里是雅间，椅子很宽大也很舒适，向下一点躺着可以，白玉堂闭上眼，时不时抬手灌酒，此时已经喝到第二坛了，又灌了几口，倒了几下发觉没酒了，顿了一会直起身子，将酒坛放到桌子上，睁开眼一愣……




第一百零七章

“四哥、金大哥你们怎么在这？”

　　　　白玉堂睁眼一看，桌前不知何时，蒋平和金藤坐着，金藤看着白玉堂，听他叫自己点了点头没说话，蒋平倒是自在，白玉堂订的一桌菜没动筷子，蒋平拿过筷子吃了起来，听白玉堂说话，蒋平放下筷子。

　　　　“啧，我说的吧，绝对要等他没酒了，才能发现我们”

　　　　蒋平拿起一旁擦嘴的布，擦了擦嘴，转脸看向白玉堂。

　　　　“我说五弟，你这样，是多少恨你的人，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们来了半天，我也吃饱了，你才发现，这要是仇家来寻，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人家削的”

　　　　蒋平话语有些气愤，但脸色不变，依旧平和带着笑，这也是他的特长，喜怒不颜与色，白玉堂比蒋平还小五岁，上面几个哥哥，最大的卢方都能做他父亲，说白玉堂是兄弟，但对于他们来说比自己孩子还疼爱，是他们兄弟四人的宝贝，谁动一下都不行，蒋平虽然和他老是闹脾气，但也很疼白玉堂，要不然，江宁那脾气绝对惯不出白玉堂这么高傲自负的性格，此时见他这样，蒋平又气又疼。

　　　　白玉堂飞鸽给兄长说自己今年不回去了，江宁和卢方很担心，商谈之后，让蒋平和金藤出来找白玉堂，一面是帮着他找展昭，另外也算是解劝，几年了，都没找到，这人还在不在很难说，可江宁、卢方开不了口，其他人更是不忍心，想来想去，也只有蒋平可以胜任，蒋平也不愿意，可无奈，谁让自己最能说，也只好和金藤起身找白玉堂，之前白玉堂写信回家，说了自己行走的路线，所以蒋平他们找白玉堂也不费事，蒋平、金藤今天才到这个小镇，也是找了这家客栈，他们比白玉堂早进一步，正在柜台和掌柜的订房间，白玉堂走进来，也没看他们径直上了楼，蒋平在后面喊了几声他也没听见，之后蒋平让金藤订房间和其他，他随后上了楼，小二当时要进出端菜，房门也没关，蒋平站门外看着，发现白玉堂神情不对，似是受了很大刺激，眼神也不聚焦，等金藤弄好了也上楼，白玉堂的饭菜也上完了，小二走后，蒋平和金藤推门进来，两人没说话坐下，看看白玉堂，见他根本没发现他们进来，蒋平叫了几声也没回应，蒋平生气，也不理他了，拿起筷子自己吃起来，金藤看了看白玉堂，知道他受到什么打击，他这个样和自己当初一样，那时为了蒋平也是魂不守舍心神不宁，看了看蒋平，金藤心道，什么时候他能为自己也这样，轻叹一声，金藤也没说话，叫小二拿来两副碗筷和两坛酒，告知他，自己和白玉堂是朋友，另外赏了银子，小二接过钱连连道谢，也不多问，拿过碗筷和酒，金藤喝着酒等着，蒋平就边生气边吃。

　　　　“四哥，对不起……我”

　　　　白玉堂心烦意乱，也不想解释，蒋平见状心软下来，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金藤一边没说话，白玉堂的事，还是身为哥哥的蒋平说，比较合适。

　　　　“算了……是不是，有结果了？”

　　　　见白玉堂样子，和当初听说展昭失踪那时不同，那时虽然难过，但也没这么厉害，现在看来，绝对是确定什么了。

　　　　“……四哥，让我等下再说”

　　　　白玉堂看了一眼蒋平，摇了摇头。

　　　　“好吧……”

　　　　一句话完结，接下来又是长时间沉默，蒋平和金藤早上就没吃饭，先把白玉堂放一边，金藤把后要的酒递给白玉堂，他和蒋平先吃东西，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白玉堂喝足了，顿了半晌，借着酒劲将方才经过的事告诉蒋平，蒋平听着也不说话，脸上表情不变，把白玉堂讲的事在心里来回打转，白玉堂讲完了，继续喝酒，他从没喝这么多这么急，一下子酒劲上来，又吐起来，后来说话也糊涂，想起什么说什么，但无非都是展昭的事，蒋平见状，让金藤把他背到客房，安抚了好一会才让他安静睡着，蒋平费力的把白玉堂外袍脱掉，盖上被子和金藤出来，他们定了两间客房是挨着的，回到自己房中，蒋平听隔壁没声音，叹了一口气，走到桌前坐下，金藤走过去，翻过两个茶碗倒上茶。

　　　　“你看这事怎么办？是五弟认错人了，还是如何？”

　　　　金藤把茶端到蒋平面前说道。

　　　　“嗯……让我想想”

　　　　蒋平端起茶握在手心，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回想刚才白玉堂说的话，思考一会心里打定主意，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他们连续赶路也很累，蒋平回身告诉金藤早点休息，这件事明早起来再说，他要照顾白玉堂今晚和他睡，金藤闻言不想答应也没办法，蒋平说完放下茶杯出房门，进了白玉堂的房间，见他躺着睡的熟，但嘴里时不时还会嘟囔几句，蒋平摇了摇头，给他盖了盖被子，熄了烛火，翻身上床睡到里面。

　　　　安镇，是一个很小的镇子，只有三千余人，因为地处边界，之前战火不断，给这个小镇带来很大伤害，最严重时，这里几乎没人居住，但几年前战火突然停搁，人，都是念旧的，所以原先的居民陆续回到住处，经过这几年的重建，小镇逐渐恢复了原貌，但紧接着，又成了流窜劫匪的目标，边界地处复杂，土匪强盗猖狂，朝廷也派人来过这里，但也是走马灯，逛了一圈，走走过场就回去了，也没空理这些低贱村民，无奈的，他们就自主一群壮年看护村子，但也无法护全，没一两次，东西被抢不说，人也死了无数，居民们写状子上告，往往在半路，就被闻风而来的土匪劫杀，久而久之，这里的人就不敢出去告状了，这也更加剧了劫匪来的次数，正当他们苦难时，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用了短短时间，就将这群土匪强盗赶跑，而后强盗又来了几次，都被这人击溃，随后那群人就不敢来了，人们想要道谢，无奈连那个人样子都没看清，之后几次想要留下他致谢，往往人还没到面前，那人就消失了，之后就有传言，是这里的神灵在保护他们，人们为他建造了神庙，每天上香朝拜，求他保佑这方平安无事。

　　　　常林山，离安镇不远，在山上最高处，可以看到小镇全貌，山的最高点，有一处比较平坦的地面，在那里建了一座小山寨，寨子里全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土匪，他们原先是李元昊用银子聘用的，就是让他们骚扰边界为祸居民，本来挺好的，拿着银子，不时出去，看到不顺眼的村子烧杀抢掠，可先是被朝廷派来的钦差打了一回，损失惨重，几个山头帮子都散了，随后就是李元昊和他们断了信息，对他们不管不问，打听下来才知道，原来他和大宋皇帝打了什么赌，然后因为什么事又停搁了，他们就知道，李元昊放弃和他们合作了，无奈，这些被打散，或者当初逃跑的人，慢慢聚集，后来选了这里作为阵脚，想想也没其他可以做，还是抢劫，寻了几处，看着安镇还不错，小镇不大，但物资丰厚，可没抢了几次，又被一个不知名的人捣乱，他们几十个人也没办法打赢他一个，最后无法，也之能退出到别的地方打劫。

　　　　“大哥，我查清楚了，之前阻碍我们赚钱的家伙，就住在安镇西面那座大山，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去报复”

　　　　山寨、聚义分赃厅内，坐着两排人，中间最里面有一张大椅子，上边坐着一名五十多岁男子，相貌凶恶身材高大壮实，下面两排人，丑俊各有不同，但面上看出都不是好人，一个个眼冒利光，面露煞气，在听探者回报时，一个个更是坐不住了。

　　　　“我说陈大哥，我们兄弟现在也有上百了，你就怕他一个人？”

　　　　说话的是下首座位第一个人，此人身材细瘦修长，脸型五官似是被拉长一般，看着让人心中不舒服，尤其那双眼睛，贼光四射透着精明狡诈，说话声音还有些公鸭嗓，听着人耳膜发麻。

　　　　“啧……哎……贺兄弟，不是我怕，而是这个人确实不好惹，我们一开始也不信邪，可是怎么样？连番几次被他打回来，不是腿断了，就是胳膊折，伤兵损将，医药费就花光一半家当，我也想报仇，可我们这没有利害的人，兄弟你来了，我这才有了主心骨，如何？帮哥哥出出气？”




第一百零八章

山寨老大名叫陈康，今年五十二岁，建立这个山寨，从最开始的几十人发展成现在一百五十几个，自从被那人打败了几次，就没敢再去安城，心里也想报复，可这山寨里，厉害的就没几个，因那些人也不乐意和他们一起混，有能耐的自己干，没得，也找大寨子，直到前几天，他们山寨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叫贺南城是浙江人，在江湖上也提得起名字，是陈康几年前认识的朋友，那时让他来，他推脱有事，但前几天却突然造访，并且说要入伙，这让陈康很是高兴，好吃好喝好招待，又是美酒美人陪着，并且和全寨的兄弟宣布，他就是二寨主，今天，他们坐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生意在哪做，聊着，就聊到这件事上。

　　　　“没问题，这不是探出那人在那里了么？有何难的，我看别耽误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去灭了那里”

　　　　贺南城一拍胸脯，口气傲然说道，心想，这件事要是办成了，不怕这里的人不佩服自己，到时候自己说什么他们不听？其实他这几年混的也不怎么样，三年多前，在杭州遇见什么天下第一美人立擂选夫，贺南城以为自己这两下可以赢下美人和丰厚的财产，可没想到，几下就被那人踢下台，自己掏钱医治摔伤的腰，后来无意中又听说，什么柳如婵是开封府带刀护卫展昭扮的，为的是抓一个采花贼，贺南城当时就傻了，心道哪有这么整人的，心里气愤不已，同时又想起那天所见，怎么也不相信一个男子能长得这么好看，想着，心里也萌发出其他想法，起身去开封府，打算夜探开封府，细看看这展昭到底长得什么样，到了之后，刚挨着开封府门口，正准备往上跳，就被一道白影踢飞出去，站起身四下看去没人，心道有鬼？又一细想，不对，绝对有高人在此，想到这里贺南城转身就跑，还好没人追上，之后他也不敢再到开封府，流浪江湖认识几个兄弟，拦路打劫，抢劫有钱住户，没多长时间，名声在下三门混出一点，随后接到陈康邀请，一开始不想来，后来一想，自己不愿在别人手下做事，这个陈康能耐不行胆子又小，到那里我就是二把手，到时候在慢慢把权力抢过来，岂不美哉？想到这里，贺南城才带着几个兄弟来到这里，今天商谈中闻听此事，心道，要是这件事办成，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一半了，当下，和陈康与其他几位小队长商谈今夜计划……

　　　　冷，是冬天的象征，每到这时，人们都会期望夏天的热，因为热能熬，冷实在让人无法忍受，年轻人如此，老人更是如此，所以冬天，天一黑，人们就早早关门躲在屋里，要么和家人聊聊天，要么早早睡下，所以天一黑，整个安镇就漆黑一片，只有几条大的街道点着几盏气死风灯……

　　　　呼啸的风声掩饰了脚步，一群人安静无声，悄悄的靠近这个小镇，一个个身穿黑色衣衫面蒙黑布，为首一个到了小镇口，四下看了看，向后面打了一个手势，后面几十人立刻向两边分开，为首的又打了一个手势，这些人有的抽出兵刃，有的点起火把，一瞬间冲进镇内，有的放火，有的提刀踹开住户房门，在人们还未及反应时，一场灭难降临。

　　　　碰……

　　　　“啊……谁？你们是谁？”

　　　　一家人正在房内，围着火炉取暖，忽的房门被踹开，当家的向门口看去，两个面露凶恶男子，拿着利刃走了进来，当家人吓得连忙站起，妻子尖叫一声，搂着两个孩子躲在丈夫身后。

　　　　“谁？夺命的阎王”

　　　　其中一人说完，上去一刀捅进当家人腹部，即可使他毙命，另外一人，抓过要跑的两个孩子，两刀结束他们性命，妻子眼看丈夫孩子被杀，吓得脸色发白身体颤抖，连叫都无法开口，两个男人正想把她也杀了，可借着火光一看，这女人还有几分姿色，当下两人使了个眼色，嘿嘿一笑向她扑去……

　　　　屋外，几乎每家都是如此，不是被杀，就是被抢，整个小镇顿时陷入一片火海，方才还宁静的地方，霎时变成人间地狱，有的人跑出来了，又被追上来的人砍死，有的被点了火活活烧死，顿时，呼救、嚎啕、吼骂、尖叫声不绝于耳，其中也参杂着男子奸淫邪笑……

　　　　不远处山上，一条人影缓缓移动，走了几步，人影突然一顿，下一刻，迅速踮脚起跃，向上上飞去，不远处，一团火冲天燃烧，黑影靠近了，才看出是一男子，男子走进后，面露焦急四下寻找，想要进去发现火势太大，左右走了几圈，突然想起来，向右面绕至火源后面，那里的地势较高，男子走过去飞身上了小山包，站定后四下看看，这里的雪很厚，向后跃了几步，抬掌提气，一掌击出，顿时似是海浪般，地上积雪应力扬起向下盖去，此时的火已经小了不少，再被积雪覆盖几乎全灭，男子随之跳下山包，挥掌将其余小火势熄灭。

　　　　“珍儿？宝儿？你们在那？”

　　　　男子灭了火，随之紧张的弯身翻找废墟，一边喊，一边快速翻开倒塌的木头，不一会，原本就不大的地方被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