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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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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生下来。”提娅本来是想说“打掉它”,但最终话出口时却转了一个方向。
“你疯了吧?提娅!这种事你怎么能想得出来!我刚刚回国,现在事业刚刚走上正轨,根本就不是成家的时候。再说家里人又不支持,你……你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你……你弄个孩子怎么办?”
提娅有一种从牙齿弥漫到脚趾的无尽的悲哀感觉,她感觉有些冷,她攥紧了话筒,没再说话。
“你不会故意拿怀孕的事儿来让我和你结婚吧?或者是你在逗我玩?是吧?嘻嘻,一定是,要么就是假的。”海龟在自我安慰故意让语调变得轻松些。
提娅真的有如坠冰窖的感觉,有一股冷冷的东西正从她的心底泛起并通过全身的血管伸缩到达她的全身脏器最后弥漫到了眼睛上,她的眼睛起了雾,脸上结了霜,并一点点地化作一滴滴的水。
海龟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得确有不妥,然后又说:“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逗我玩是真的,提娅,你最好去医院看一下,没准儿那试纸质量有问题呢。或者你问问大夫,然后我们再一起想想办法。”问问大夫?一起想想办法?提娅想不明白这大夫和想办法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但她知道海龟现在的确有些无计可施。这个带刺的球是抱在提娅怀里的。
提娅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多久回北京?”
“一周多,现在还说不准,也许……可能……”
提娅咬了咬牙,鼻音重重冷冷地说:“你能不能少用点儿模糊语言!我会自行处理的,想听好消息你就等着吧!”然后“啪”地挂断了电话。提娅不经意间泪流已满面,但她没有让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她只让眼泪流到了自己的心,她已在心里开始为这泪水筑坝了。
没过五分钟,电话再度响起。海龟似乎有些不放心她刚才最后的一句话,再次表示:“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在想办法。”
提娅硬硬地说:“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会有办法的,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我说的意思是这事儿我们之间处理。千万别让我家人知道,要不这事儿更棘手了。我们之间来协商……是不是?”海龟的担心提娅很清楚。
居然都用上协商了!提娅想笑。“怎么,你害怕了?你把我当泼妇了吧?你放心吧,一百个放心!你说完了吗?”提娅最后下了决心,声音出奇的冷。
世上没有后悔的药,自己犯了错误就要自己承担。
想办法?协商?狗屁!提娅忽然想笑,但笑出的却是眼泪,是擦不尽止不住的泪。
我是什么?我成了什么?!男人和你上完了床提上裤子就已经完事了,人家还管种子发不发芽,剩下的全是女人的事儿了。再说,除了付给自己感情人家还给自己的感情付钱了,这是不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注定是一种风险的防范措施,一种提前的肇事者的了断方式。而这一点上提娅似乎真的感觉缺少一种底气再强拉着海龟让他怎么样去做,这应该算是男人的精明与过人之处,女人与之计较注定是一种把柄与笑谈。
提娅发觉自己只是把感情和肉体在某一段时间内典当给了他。幸亏有那落红,海龟居然没有怀疑自己怀了野种。可在他心中这成为她想逼迫他结婚的手段,这种猜测的羞辱重重地伤害了提娅。
提娅想起了电影《红高粱》中的一台词。“爷爷”骂“奶奶”说:“你脱下裤子认我,提起裤子就不认我了。”
等待对于提娅来说太漫长了,而且即使等回了海龟也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结果。
肚子中有一个怪物样的东西在每时每刻地疯长着。即使提娅不吃不喝都不能改变它的存在。这是悄然长在角落里的一个不能见天日的怪胎。
耻辱煎熬着提娅的心。她站到了露天的阳台上,那阳台上只有一个水泥砌成的六七十公分高的围栏。有花儿正在下方静静地开放,还有碧绿的草和顺着藤架生长着青涩果实的野生葡萄。所有的生命都在阳光地带努力地向上牵绊着,延伸着。清风扰动着提娅白色的长裙,提娅的棕色秀发在阳光里散着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提娅闭了眼,任泪水流下来。
“嗨,我说你呢,站那干吗?退回来,那儿危险!”那卖鞋的女邻居扯脖子向下看了半天,并没看到什么奇景,再看提娅在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打开封闭阳台的窗子冲提娅喊道。
提娅浑身一振,她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下眼睛,然后向后退了两步。回头时给了那瘦女人一个带泪的微笑。
第二十四章
“姓名?年龄?”
“提娅。30岁。”
“哪个提?”
“提问的提,娅就是女字旁一个亚洲的亚。”
“结婚了?”
“结了。”提娅撒了谎。
“以前有怀孕史吗?”
“没有,第一次。”
“距离上次月经多长时间了?有妊娠反应吗?”
“大约四十天了。恶心想吐,胃里不舒服总想睡觉,而且乳房胀痛不敢碰。我自己用试纸测试的结果呈阳性。”
一位中年女大夫机械地“噢”了一声,低头快速地在一个病历上写着天书样的字。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同样的早孕试条和一个很小的浅口塑料杯,说:“去卫生间重新取尿样,按照指示要求将有箭头的一方冲下,放入尿液中,五分钟后给我。”
一样的试纸一样的测试结果。女大夫扫了一眼,说:“恭喜你,你真怀孕了,是留是做?”
“做。”提娅似乎不容置疑。
“三十岁正是生育的好时候,怎么不保?而且第一胎就做掉很伤身体的。”女大夫虽然面无表情但还是流露出了女性的同情。
“我爱人在外地工作,现在经济条件不允许……”
“准备攒够了钱再生小孩是吧,想来也是,这年头养儿女经济是基础。但是年龄不能太大了。”女大夫理解地注视着她,提娅忽然为自己的谎言羞红了脸。
“现在能做吗?”提娅有些急不可待。
“能,你今天就做吗?”
“我想现在就做,越快越好。”
“是药流还是人流?”
“哪个更快一些?”
“相对而言,怎么说呢,人流快,现在就可以做,估计十几分钟吧,就可以完事了,而且出血少。药流呢需要在家服药三天,然后再到医院来复查,如果流不完全就需要再做清宫处理。服药后的感觉有些像来月经,失血会多一些。”
“哪个更疼?”提娅还是心里没底。
“老实讲应该说都疼,但是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长痛不如短痛,提娅决定今天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
“好,这样吧,你先把手术费用交了,加上早孕试剂总计五十五元。对了,你带卫生纸了没有?”提娅说没有。她指指医院门口的小卖部,说:“一会儿买完后你坐到屏风后面等着。现在还有一个要做,等会儿我叫你。”
这个医院的妇科诊室和许多医院的诊室一样,外边是大夫的办公室,然后一长长的白色屏风又将整个房间格局变成了两部分。
提娅提着东西转过去,那边有两张病床和几只坐椅,有一位中年的女士正在那挂吊瓶。还有一位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正在那儿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看她手中提的那袋里装的东西和那紧张神情,提娅知道她和自己一样。
窗台一字摆着六个大小不等装着胎儿标本的玻璃瓶。
从胎盘雏形到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五个月、七个月各个发育阶段的婴儿真体都如浸在其中。
七个月的男婴有近一尺长,毛发器官发育极为良好,提娅从他身上看不到发育的任何残缺。此时他仍然如同睡在母亲的子宫里,安详地闭着眼睛,蜷着光光的身子。药液已将他的肤色浸泡成了青白色。提娅感觉胆颤心寒的同时忽然涌起一种悲哀,为这些未曾出世就被伤害了的生命。
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第一回来吧?”打吊瓶的女士歪着头问提娅。提娅点头。
“我第一次打掉的那个孩子就有那四个月的那么大,呵,什么都快长全了。”
“那怎么不留着?”
“留着?离婚了,你留那孩子有什么用?连爹都没了,不找罪受吗?我可没那么傻,不过那次以后真的伤身体,现在这妇科病就与这有关,时不时地打吊瓶。”那位女士倒侃侃而谈。旁边那女孩子也在侧耳朵细听着。
两张类似于美容院的手术台,但不同的是做这类手术的台子一头低一头高。当有些羞怯的提娅脱光衣服躺上去的时候,她闭了眼:这就是爱的代价。
“腿张开,放松,放松,再放松!越紧张越疼。”主持操作的是刚才那位女大夫,在她旁边有一位端着器械盘的年轻护士。当开宫器撑开她的下体的时候,听到那叮叮作响的铁器的碰撞,提娅感觉自己就像在半路抛锚的那台破车,她不知道经过这次修理以后自己能否再重蹈旧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跑多远。
此时她竟然想起了张小莉。
疼,那种钻心的针扎样的疼。提娅想叫,但那痛随即又消失了,几秒钟后,那种痛感再次出现,而且越来越厉害,好像是有什么样尖锐的东西在一下一下地剜她的肚子,那种热辣的痛感正由她的小腹放射到她的全身,她本能地痉挛,但两只脚被手术台上两条固定用的带子套住了。提娅使劲儿地咬住了嘴唇。
“呼气,大口呼!放松!再放松,不疼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女大夫用对所有女人说的话机械的提醒着她,提娅感觉身上有汗流了下来,不是热的,是疼的,而且是从头到脚。提娅在心中给自己打气:挺住!挺住!一会儿就好。坚持!再坚持!
…………
张小莉曾经说自己在一年内做掉了三个孩子,提娅竟然在此时非常佩服张小莉的勇气。这是男人们想不到的一种痛,那是一种带着一种针刺样的弹跳痛的剜肉的感觉。她忽然想起新疆老家那个一生孩子就因疼痛难忍大骂丈夫的女邻居。也许那也是一种好的止痛办法,提娅吐着丝丝的冷气想。
那个刮宫器像一把钝了口的铲刀,就在自己的小腹里游来荡去地探寻着,也许它已经找到目标了,正在一点点地将胚盘与母体进行剥离,但因为它无锋的钝劲,所以就有了一阵又一阵拉肉样的剜痛。
“有点痛是吧?再挺五分钟,你真坚强!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做——女人——真——不——容易!”提娅带着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阵剧烈的痛正袭来,她已经疼得落下泪了。女医生叫护士递一面巾纸给提娅。
“女人啊,千万要爱惜自己!你真行,竟然没有吭一声。有些女人一上来我们还没动她呢,她就大呼小叫了。回去后注意休息,不要用冷水洗澡,注意不要受风凉,不要同房避免妇科感染。休息七天后再上班。等过段时间来上节育环吧,免得再受苦。”女大夫把手术用具收进盘子时,看提娅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的欣赏和怜爱。
提娅想从台上爬起来,但是浑身汗湿没有一点力气。
“她有些虚脱,给她先盖上一个单子。”女大夫告诉护士,护士从墙上拿了一个白色的褂子盖在了提娅的身上。
提娅经过五分钟左右的休息,身体多少有些恢复了元气,而且刚才的汗湿正一点点地从身上退去,带走了热量的她竟然感觉到有些冷。她慢慢穿衣。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牛仔裤而且穿了一件丝质的白色的长袖衫,她今天的确是有备而来。提娅也多少知道一点,听人说做完流产的人全身的毛孔都是张开的,而且这时如果得了病非常难治。在老家,在月子里得的病只有等到生下一个孩子时才有机会在月子里养好。
刚才那种腹部的疼痛已经变成了一种温热的感觉。她的腿有些抖。
“你没事儿吧?”女大夫又问了一句。
“没事儿。”提娅很是感激。
“买点补气血的营养品,坐个小月子。这也等于生了一次孩子。”
“能不能把那个东西给我?”提娅忽然发问,女大夫有些不明白。
提娅说:“我肚里拿出的东西。”
女大夫笑了,“还想留个纪念不成。也好,下次注意别再有了。”然后指示女护士从纸篓中用镊子夹出一个铜钱大小浸有血色的白色海绵体样的圆状东西放在一张面巾纸上。
提娅感觉有些奇怪,她没有想到这么小的东西竟然会有那么强的吸力附着在她的体内,她想知道它是借助于什么呼吸生长并最终裂变成婴儿的。
用卫生纸包了那绵软的东西,然后放到口袋里,提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到海龟,她忽然想笑,但她的嘴角只是僵硬地向上扯动了两下。她觉得自己可笑,本来是这样简单的事情,自己一个人不是也处理得很好吗?何必要扯着别人的同情来做呢?痛终究是要自己一人承受。
天空很蓝,太阳像一个明亮的火球挂在天上,有汗液从身体里被挤压出来,还来不及烘干就又有新的汗湿出来,提娅原本怕热。
酷热让刚刚有些恢复体力的提娅一阵眩晕,她两腿软软的,好像脚下踩着棉花,她缓慢地行走在阳光下,尽管小腹中还隐约的灼痛,但那已不重要,真正的痛已不是来自于肉体。
她竟然有了一种卸掉沉重后的一种快感,尽管这种快感对她来讲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摧残。她似乎没有看到旁边匆匆而过的车流和迎面走过的人群,没谁能读懂她的这种看似有些麻木的表情。那快感支撑着她。路过小区边的那个超市,她进去除了选购了一些奶粉麦乳精之类的补品,还特意选了一扁瓶的北京二锅头。
她要为自己和海龟的爱情做一个标本。
第二十五章
“你大爷!刘冬,你再不让我走,你再不让我走,我就让你看空中飞人!”张小莉真的试着将一只腿跨上了露天阳台的护栏。手机在屋子里不停地叫,刘冬就像一堵肉墙一样堵在了阳台的门边,张小莉试着从他的腋下钻了两次都被刘冬给搡回去了。刘冬一手拉着张小莉的一只胳膊,一只手夹着一支烟,惺松着醉眼看着张小莉,在那儿一个劲地喘粗气就是不作声。刘冬刚刚出去和哥们喝了一通啤酒,前脚刚一进门就听见张小莉接一男人电话。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儿,听着张小莉对着电话哥长哥短地叫着,刘冬的脸像霜打的茄子,索性把张小莉堵在了阳台上。
七月流火,此时的阳台让太阳炙烤得有些烫脚,两个人都冒了汗。
张小莉这时才发觉这种软男人是如此的难缠。最近,刘冬对张小莉频繁地接触男人之事表现出极度的不满,通常张小莉的电话一响,他马上就像一个刺猬侦察兵一样,混身紧张得汗毛直立。
“求你了,刘冬,我得马上出去谈事儿。你以为我陪男人有瘾是吧?那事儿刚有点眉目了,要真拿个二三十万,咱做什么不成。求你了,老公,求你了!明天我给你买腰带,好不好?就上回你看中的那个华伦天奴的……”
刘冬思想意识似乎有所松动,将身子侧了一下。张小莉乘机想一步冲过去,刘冬一使劲,把她给夹在了中央,疼得张小莉直咧嘴。
“早点回来!听见了没?”刘冬板着脸。
“是,是!一定一定!”张小莉应承得像鸡啄米。
张小莉的未接电话是何薇打来的,因为有客人在等她。其实张小莉知道那是提娅给她介绍的许姓官员,因为老许昨天就提前给张小莉打了电话说今天有人请他,他打算把人带到松梦园来。
张小莉到时,老许正由其他的几位客人陪着坐在那,他们都没叫陪侍的小姐,音响也没开,空气显得有些沉闷。
老许态度有些矜持,腰板垂正,双手相抵放到腹前,眼睛透过近视镜平视着室内的某个点。举手投足都带着那么一丝严谨,这更加重了旁边几位的谦恭。
张小莉进来时,那位请客先来了个起身相迎。老许很平静地看了一眼张小莉,说:“路上塞车吧?”张小莉“噢”了一声,从肩头上卸下了背包。这回张小莉没有像往日对待其他熟客那样来个深深的拥抱,因为老许先生事先电话里就叮嘱过她,一定在别人面前保持距离。
请客的那位千恩万谢,先给张小莉倒了杯水,然后解释说:“许总一直在等你,你看我们几位,连小姐都没要。如果今天你不来我们可都扫兴了,许总对你真专一,少有的专一!你是及时雨,为这个,先喝一杯再说!”那人端了一杯花茶给张小莉。
张小莉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礼遇,难免有些受宠若惊。
张小莉斯文而乖巧地坐在那,用她的话讲,客人档次决定自己的素质。自己档次低是因为原来客人档次低,这客人档次一上去,自己马上档次也提高了。至于是提高了多少,而且提高的是档次还是素质她也分不清,反正人前背后她知道自己也混出个人模狗样的了。
她从心底里感激那整了形的鼻子和正了形的两个门牙。她甚至感激那算命的先生。
现在她也学会了倾听。包括客人之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言来语去,都是她捕捉信息的最好时机。
今天的客人是铁道部下属的一个建设部门的,准备请老许在广深高速公路的建设投标过程帮忙协调与地方政府的关系,也是为工程的事。听他们谈话,好像是老许与地方的主要领导关系不错,而且老许还说出了几个连张小莉听着都很耳熟的某某领导的大名。张小莉心里一阵激动,心想自己的这事儿也肯定能成。
老许很能端官架子,滴酒不沾,且几乎很少说话。在场的其他人对其诚惶诚恐,一副敬若神明之态。这当大官的就是不一样!张小莉想。除了不时给老许倒茶水,她还轻轻地把自己的身体靠了过去,但老许扶了扶眼镜,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很敏感地躲开了。
张小莉感觉男人跟男人原来也不一样。
当张小莉正陪着老许同唱《你是我心中的烙印》时,何薇进来叫走了她。柴经理来了,而且就在隔壁的包间中。
何薇问张小莉怎么办?张小莉想了想,说:“要不给提娅打个电话让她先替我陪着,我现在陪的客人是个大官儿,而且我正准备让他帮着拿个工程呢,现在是关键时刻,这个拿下来比那两百块钱小费重要。”
何薇说:“提娅可能是病了,一直是关机状态。要不我派别人先替你,你看派谁合适?”
“别,可千万别!这两个人对我都重要,要是让别人抢跑了,我这心劲儿就白费了。要不我两边来回跑吧!”
何薇说:“那你先过来打个招呼吧。别跑穿帮了!”
张小莉进到隔壁的包间时,小李子和另一位被称为“书记”的正在那儿和小姐聊天,只有柴经理一人又横倒在沙发上,看那有些醉意迷蒙的眼神,张小莉猜他今天没少喝。
看到张小莉进来,柴经理精神为之一振,从沙发上支起身子,斜眼打量着她,当然他也发现,张小莉现在是越来越风骚迷人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个道理是最近张小莉才发现的。有一次跑到外面的一个夜总会去上班时,她穿了一件镂花的连身短裙,而且她和一群很漂亮的小姐站在客人面前被挑选时,她竟然被头一个选取中了。原因竟是她没有穿胸罩。这叫“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省得胸带勒得过紧得乳腺增生”。事后她还颇为自己的这个创举得意。
当然到何薇这里,她是不敢的。何薇曾告诫过她:“别把自己打扮得跟个荡妇似的,你这是招贼呢,小心点,你随时都有被拉到角落里强奸的危险。要不,你哪天试试不穿底裤。”
张小莉笑,说:“说不上谁强奸谁呢,再说,真到那时我怎么也得配合着变成顺奸呀,最起码自己快乐了还送个人情。”
“你那脸皮是越来越厚,针扎一下都不出血!你是不是昨晚让驴配了?”
张小莉哈哈一笑,说:“没有,让骡子配了。”
小李子过来,用小手摸了一下张小莉的脸蛋。
柴经理有些不愿意,说:“一边呆着去,摸别的小姐去。”
看到柴经理情绪有些不好,小李子嘻嘻一笑,然后拉过旁边小姐的手,说:“过来,让柴哥摸一把,这叫一还一报。”柴经理真的伸出了手,但他只在那小姐的手上轻轻打了一下。然后一声长叹,说:“摸着小姐的手,好像回到十八九;摸着情人的手,一股暖流在心头;摸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开始在那无聊地翻歌单。
“怎么,四毛子病了?”他问张小莉。
“何薇说是肠胃感冒,我不清楚,可能大概是吧。”张小莉偷偷观察着柴经理的表情。
柴经理点了点头,又问:“你最近好像挺忙呀?”
“嗯,我正琢磨你上回跟我说的那个事儿呢。”
“什么事儿?”柴经理似乎忘性不错。
“就是那个找工程的事儿呀,你忘了?”
“噢,没有,没有。我当什么事儿呢,那种事儿得碰。没个一年半载的成不了。”柴经理有些不太用心,按着手中的点歌器,点了一首他的保留曲目《叹十声》。
那歌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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