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看流星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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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开也是我先离开，不是你。你和端木是那么般配。我呢？只是丑小鸭一个。该离开的也许是我……”楚雨荨吸了吸鼻子，鼻子很酸。
流星雨Episode7（1）
　　　　　　　Episode　7
放假前的几天，大家都很悠闲，都期待着放虎归山的日子，赵美然和金娜娜一边做着面膜一边想着捉弄雨荨的办法。
这时徐丽丽走了进来，赵美然计上心来：“哎呀，丽丽啊，刚才端木说，他有东西要给雨荨，让她去音乐教室等他。可我把这事给忘了，都一个多小时前的事情了。你看，我脸上敷着面膜也去不了呀。”
徐丽丽赶紧打楚雨荨的电话，还嘱咐她快点，等下学校要晚点名了。今天是周一，每个学生必须要在宿舍睡，十点半兰姑点名。
这时，端木走进于馨就读的音乐学院琴房的大厅，显得有些茫然。有两个拿着小提琴的女生走了出来，说说笑笑，端木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他们打听研究生班的于馨在哪个琴房。女生说在九楼。
九楼，于馨在等电梯，电梯的门开了，于馨走进电梯，门关上。与此同时，另一部电梯的门打开，端木走了出来。端木来到三号琴房门前，里面传来钢琴声，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音乐会的门票，轻轻地推开门，向里面看去，一个女孩正在背对着他演奏钢琴，看背影应该是于馨，于是喊了一声。
那个女孩停止演奏，站了起来。端木一愣，她不是于馨。
女孩说：“你找于馨？她已经回家了，刚刚出去，怎么没见到吗？”
端木从琴房跑了出来，结果下台阶的时候，身子一歪，崴到脚摔在地上，于馨站在远处的路边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远去了。
打她的手机，却是关机，端木颓然地坐在琴房的台阶上，搓着手里的两张门票。
楚雨荨走进徐丽丽说的音乐教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看了看手表，还有点时间，等等吧。半个小时过去了，雨荨刚想给端木打个电话，掏出手机一看，一点电都没有了，气晕了，准备回宿舍。一阵风刮来，门重重地关上了，她拼命地摆弄着门锁，拼命地拍打房门，呼叫。空空如也的楼道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雨荨呼救的声音在回荡。
楚雨荨看着表上的秒针一圈一圈地走，完了，这回死定了，夜不归宿，绝对会被兰姑骂。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也没人过来，把椅子摆成了一张小床的形状，裹紧了自己的衣服，靠在上面沉沉睡去。
当窗外升起第一缕阳光，楼道里传来打扫卫生的声音。楚雨荨立刻被惊醒，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口，大声地拍着门呼救。等楚雨荨跑着来到宿舍楼门口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半，兰姑正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你想趁现在偷偷地溜进来，以为我就发现不了吗？”
楚雨荨辩白地说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兰姑一点也不相信：“学校的规章制度不是和你们为难，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是为了你们的健康着想。你一夜不回来，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向你的家人交代。现在你倒好！不光夜不归宿还说谎。你去音乐教室干什么？是谁叫你去的？如果我查出来是谁骗你去的。我一定要给她处分。”
人群里的徐丽丽想说是怎么回事，可被赵美然凶神恶煞般狠狠瞪了一眼，退缩了。
这件事情大家都以为是云海干的。
“楚雨荨同学，艾利斯顿学院，是不会容纳说谎的学生的。”兰姑严厉地看着楚雨荨。
徐丽丽不敢看楚雨荨的眼睛。楚雨荨的脑海里映现出端木和于馨在一起弹琴的情景，记起自己说的“要离开也是我离开”，想哭，可是生生咽下了泪水：“不麻烦你们给我什么处分，我退学！”
流星雨Episode7（2）
　　　　　　　人群中的云海大惊。
回家后，楚雨荨红着眼睛平静地说了要退学的事情：“我想好了，一定要退学，我不想在那里念了，一点也不开心！”母亲担心地问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雪村眼睛都快鼓出来了：“不行！绝对不行！艾利斯顿是不退还学费的！你一退学，我的钱不是都白花了！我说你今天怎么跑回来了。闹了半天是为了这个。废话少说，明天给我老老实实上学去！”母亲也希望她怎么也要把这个学上完。
“我管你开心不开心。明天给我上课去！你要是不去……”雪村卷起了袖子：“不听话，我就好好地修理修理你！”
雨荨妈妈劝说道：“雪村，有话不能跟孩子好好说……再说你打得过她？”
“我不管！这次绝对不能退学！艾利斯顿是不退还学费的，她这一退学，我损失很大！要不你楚雨荨赔啊。一共是七万五千四百壹十八块六毛八，对还没算利息呢。就算你给我打工，每个月五百块，你不吃不喝得十年才能还清。所以劝你仔细考虑退学的事情。还有啊，我这里是很辛苦的，比如大热天的还要顶着太阳工作，比坐在教室里吹着空调可差远了。”
“你能受得了，我就受得了。明天我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就到你那里去上班，以工抵债，还你钱。”楚雨荨生气地说。
楚雨荨跑回房间。雪村直叹气，对雨荨妈妈说道：“还以为能吓唬住她，哎……这个孩子可真倔！”
楚雨荨回到自己屋里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开电脑里的WORD文档，在上面写下了“退学申请”几个字，就再也写不下去了。“就算在别人面前怎样坚强，也要面对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我的梦就这样碎了吗？”她把音乐打开，俯在桌上哭泣，她不想让雪村听到自己在哭。
第二天，楚雨荨犹豫再三，还是偷偷把“退学申请”放在了校长办公室的桌子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快跑出去，好像在逃跑。
打开属于自己的储物柜，她默默地看着里面的东西。储物柜里有她喜欢的小饰物，还有在这个学校里和同学拍摄的照片，上面记录着她在这里的美好时光，她一股脑把这些东西都装进一个大袋子里。
这时，赵美然和金娜娜看到雨荨在收拾东西，赵美然酸酸地说道：“哎呀，真的要走了。我以为你是说着玩的。我早就说过，艾利斯顿这么小的地方，容不下您这尊大神。以后发迹了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这些穷朋友呀。”
金娜娜补充道：“楚雨荨，你不知道。如果你走了我们会多么想你！我们的生活也少了好多乐趣。要不然这样，明天，我们给你开一个欢送会好不好，请全校的同学都参加？我们一定给你办得热热闹闹的。保证不会让你失望！退学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是去帮你舅舅栽花种草呢，还是帮你妈妈卖冰激凌呀？”
两个人哈哈大笑。
楚雨荨忽然停下手，死死地瞪着赵美然和金娜娜，挥着拳头说：“你们说得没错，我是退学了。所以这个学校的校规管不到我了，你们想要尝尝这个的滋味，就尽管接着挖苦我！”
金娜娜和赵美然被雨荨的气势吓住了，不再说什么。
楚雨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但又折回来；“既然同学一场，那么我送你们一句话。如果华丽的服饰和名贵的珠宝下面，是一颗只知道邪恶的心的话，那么这颗心永远会先夺去别人看你们的眼球。再见！”
雨荨提着一大袋子东西，在离教室门口远远的地方站着，想再见一下端木。可是学生们都走完了，楚雨荨想见到的那个人都没有出现，却听到了同学们议论的于馨要出国的消息。
流星雨Episode7（3）
　　　　　　　楚雨荨怅然地站在音乐教室门口，呆呆地看着，和端木有关的情景以及端木和于馨在一起的情景一幕一幕在脑海上映，眼泪顺着脸颊往下坠落。
雨荨不解：“为什么今天我要离开这个自己曾经并不喜欢的地方，反而有点依依不舍？也许这里有我喜欢的人，也许这里留下了我太多不好的回忆和太多美好的回忆。再见了，艾利斯顿学院。再见了，端木。也不知道今生还会不会再见到，不知道今生还会不会再回到这里。这里的日子，好像一个梦，但我会永远记住。珍重……”
楚雨荨走出学校大门，校园里喧闹依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楚雨荨身心疲惫地回到家时，饭菜都做好了，母亲和雪村舅舅都在，好像在等待审判的法官。
楚雨荨平静地说：“我把退学申请已经交给校长了。”
妈妈生气道：“雨荨，你不去上学，这么小的年纪就想去闯荡社会？你没有一技之长，以后想像我和你舅舅一样辛苦吗？”
雪村激动起来：“什么不去上学！必须去，你就是我们的希望，如果不念艾利斯顿，我们这个家的所有希望都完蛋了。舅舅受这些罪，就是不想让你再吃舅舅受的苦……为了让你进艾利斯顿，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受了多少白眼。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忍。为了给你凑学费，我和你妈妈不敢吃，不敢穿，我生病了不敢去医院，有一次差点晕倒在外面你知道吗？渴了就喝口凉水。你们都说我爱财，说我抠门。我不抠门，怎么省下钱来培养你！我……我都为了什么呀！”
楚雨荨没有一点动心，但眼泪却掉了下来：“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打算。那所学院我真的不会再回去了。不管吃什么苦，受什么罪，我都不回那里去了。舅舅，以后我会好好孝顺你们的。这件事情只能对不起了！”
妈妈也无奈地哭了。
大街上，于馨和端木并排走着，端木忍着脚痛，跟着于馨。
于馨问：“你的脚没事吧？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不知道你会去我们学校找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端木说：“没事，这点伤不严重，我擦了点药，很快会好。我买了两张音乐会的票，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于馨抱歉地说：“真对不起，昨天赶着去买一些出国需要的东西。”
端木沉默了一会儿：“你真的决定走了？”
于馨点头，故作轻松道：“我离开你们这帮捣蛋鬼，真有点舍不得。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想我……”
端木毫不犹豫地回答：“会……当然会！”
于馨问：“都会吗？”
端木有些羞涩地说：“其他人，我不知道。可我一定会……以后有时间，我就去英国看你。”
于馨说：“好呀，不过可要放假的时候再去呀。上学时间，我可恕不接待！好了，你快回学校吧。别耽误了下午的课。”
于馨说完摆摆手，走了。端木想了想，叫住了于馨：“喂……等你出国的事情都搞定，你回学院来看看我……我们。我们给你开个欢送会！”
于馨说：“好呀。怎么，不相信？要不然拉钩？”
端木不好意思：“你怎么还玩小孩子的玩意儿……”
于馨笑了：“那好，一言为定！再见。”
于馨走远了，端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为止，然后做了个高兴的动作。
早上妈妈非要云海帮她带一包重要文件给校长，云海走到校长室门口，没人，推门走进去，把文件放到校长办公桌上，正巧看到了雨荨的退学申请。
流星雨Episode7（4）
　　　　　　　云海一把抓起雨荨的退学申请，转身就走。下午一下课云海就心烦意乱地召集其他三人来到篮球馆，人一到齐云海就拿着那份退学申请说了这一切。
西门笑道：“怪人年年有，今天特别多，随便拢一拢，能煮一大锅……你说你这人怪不怪……”
叶朔也在一边附和：“以前人家不想走，你非要赶人家走。现在人家想走了，你又把人家的退学申请偷出来了。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云海不理他们，说道：“如果没有楚雨荨在学校里和我斗嘴，那上这个学还有什么意思！本少爷没有同意，就不能走！”说完继续想着这件事，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楚雨荨要退学，绝对不是因为那么点小事……”
在旁边的端木只是听着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听了云海的话想：以雨荨的性格，这么点小事即使说不清楚，也不至于退学呀。难道是我……我和于馨？
“不行，明天上学的时候，我要跟她好好谈谈。”云海突然说。
端木忍不住道：“你以为她明天会来学院吗？”
云海听了一愣。
西门调笑道：“云海，你又不是她男朋友，凭什么管那么多闲事？”
云海争辩：“你才是她男朋友，不跟你们说了。简直说不明白！”
半夜，云海还在自家的书房里来回地打转，手里还拿着雨荨的那封退学申请书。
“真烦。这个楚雨荨……想跑，没那么容易！”云海把申请书撕成碎片。
第二天，雨荨帮舅舅干活，在学校门口摆盆景和观赏植物，她以各种理由指挥得舅舅团团转，一天下来舅舅几乎崩溃，都弄不清谁是打工的谁是老板了。
云海早上到学校后没有见到楚雨荨，四处找人问：“见到楚雨荨了吗？”却没有一个人说看到。他无聊地叫上西门和叶朔来到学校咖啡厅，端木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云海跟前是一个空的杯子，他掰断了牙签往杯子里面扔，无聊且烦躁。
叶朔抱着笔记本电脑玩一款不知名的网络游戏。西门好奇地凑过来看：“还没出校门就给你哥哥打工了？行，以后一定是你哥哥的得力助手。”
叶朔看了西门一眼，沉默片刻后说道：“胡说什么，我在测试我的网站，看看有什么问题。”
讨了个没趣后，西门又对云海说：“也叫叶朔给你弄一个玩玩。我看你也很无聊。”
云海一边扔火柴棍一边嘟囔：“不要，没劲。我现在的日子就好像你们两个一样，透着无聊。”
西门看了看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因为在这个学院里没有一个对手而寂寞呢？还是因为见不到楚雨荨而寂寞呢？如果是第一种，我觉得你有强迫症，如果是第二种，我觉得你，呵呵……一个人的感情是会写在脸上、表现在行动中的。比如见不到自己心爱的人，你会感到烦躁，注意力也不集中，肢体动作也不协调。”
云海的心好像被火柴棍戳到，起身离开。西门继续看叶朔打游戏。忽然，后面一阵撞到人的声音，还有玻璃杯子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肢体动作很不协调！”西门和叶朔不约而同地说道。
当云海茶不思饭不想的时候，楚雨荨因为一天的体力活把家里的饭都吃光了。妈妈一边心疼一边劝她找个学校上。晚上，终于可以休息了，楚雨荨一边活动活动身体，一边不经意地背出了英文单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上学了，于是闭上了嘴，专心活动身体，可端木的面容却不由自主地出现在脑海中，于是又伤感起来。
流星雨Episode7（5）
　　　　　　　云海家的客厅里，沈含枫面前摆着各种报表和文件，云朵推门回来了。
沈含枫问：“怎么？今天小林没有约你出去？”
云朵回答：“他忙……自从你让他负责SD项目后，见他比见国家元首还困难。”
沈含枫说：“我只是让他做份预算。我女儿就这么没有魅力吗？比那些报表还吸引他？”
云朵解释道：“他是不想让你失望。”
沈含枫笑了：“让不让我失望没有关系，关键是不要让我的女儿失望。”
云朵很善解人意：“妈……男人嘛，为了事业打拼是正常的。我理解。”
沈含枫叹气：“云朵，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既然你相信他，那我就无条件地相信他。但是，我怕他让你失望，让你伤心。和你与云海比起来，公司的事情，不算什么……”
云朵累了：“好了，好了。我相信，晓黎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上楼洗个澡。”
云朵上楼，沈含枫满含爱意地看着她的背影，好像心思转了一千次。
第二天沈含枫一上班就打电话让林晓黎马上到总裁办公室报告SD项目的进度。林晓黎有点兴奋：“一切进行顺利，我已经跟材料供应商签了意向书，只要您再出马签个约，下星期材料就可以进场了……”
沈含枫大惊失色：“什么？你已经签了意向书？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您不是说项目由我全权负责吗？”林晓黎有点紧张。
沈含枫冷冷道：“我是说在你写的这份预算报告通过的情况下全权负责！我刚看完你的报告，觉得你的思路很有问题！预算里的钢铁水泥等材料费是八千万，可是你看了这几天的新闻和股市没有，钢铁和水泥的价格都有下滑的趋势，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半年里，下滑价格可能达到百分之二十，光这笔损失，我们的公司就可能达到一千六百万，这笔账，你算过没有？”
林晓黎急了：“这只是估计。如果我们的项目上马早，那不是可以早抢占市场吗？”
沈含枫生气道：“可是今年房地产整个交易量萎缩，这是价格即将下滑的前兆！”
林晓黎站起来说话了：“价格是由供求关系决定的，这是我学金融专业最基本的一条原则。现在中国这么多人没有房住，第一次置业和第二次置业的需求量都很大，房产价格怎么会下跌呢……”
沈含枫生气地提高音量：“你就知道死抱着书本上那点理论……我的经验告诉我，房地产价格一定会在今明年急速下滑，盲目上马会给公司带来更多的损失，所以，这个项目一定要停！”
林晓黎说道：“可是，我已经签了意向书，违约金要五百万啊！”
沈含枫气得发抖：“你……胡来！”
林晓黎还不死心地说道：“沈总，这个项目不能停，我对明年的房地产市场有信心……”
沈含枫大怒：“信心！你的信心要整个公司给你买单！现在你已经让公司损失五百万了！算了，林晓黎，你真让我失望——你出去，让我好好想一想！”
林晓黎还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沮丧地走出去。
沈含枫陷入苦恼，过了一会儿开始打电话：“喂，杨总，我想跟您谈一谈我们公司才跟你签的原材料供应意向书……”
对方在电话里说道：“呵呵，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你是老江湖了，也知道最近做项目很危险，没关系，我们一切都可以谈，毕竟跟将来的损失算起来，违约金不算什么大数……”
刚打完电话，云朵高兴地走进来。
听沈含枫说完了整个过程，云朵蒙了：“怎么可能不问过总裁就自己去签意向书？”
流星雨Episode7（6）
　　　　　　　沈含枫叹口气：“这就是林晓黎干的事情，我早说过，他志大才疏，刚愎自用。朵儿，我问你，如果SD项目拿给你做，你会怎么办？”
云朵说道：“肯定是先做市场调查，然后制订方案，做可行性论证，然后……”
沈含枫不耐烦地摆摆手：“够了！就这三条，林晓黎一样工作也没做！这些不说姑且罢了。你再看看他做的预算。本来在做预算前，我想提醒他，把原材料的未来价格趋势考虑进去，但我存心考考他的能力，故意没说，连你也没说，怕你有私心，被爱蒙蔽了眼睛。我原本想，如果他考虑了这个因素，哪怕他做的数据是不对的，那我也可以放心把你交给他，同时把这个项目也交给他。可是，你看，他交给我的就是这样一份答卷，还私自签了意向书，害得公司损失五百万。你说，叫我怎么放心？”
云朵绝望了：“妈，我承认他做错了，难道你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沈含枫沉思后对着面如土色的云朵说道：“机会？我想，我只能给他一次引咎辞职的机会了。”
云朵找到林晓黎的时候，他正伏案抽烟，一脸的苦瓜相。她走过去告诉他：“其实我妈原来已经打算放弃这个项目的，但是她想给你一次机会，本来她想提醒你考虑原材料价格下降的因素，只要你考虑了，她就可以接受你，可你……”
林晓黎打断道：“什么？难道说你妈其实根本就不打算投入这个项目？只是把这个作为一道考题？”
云朵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明知道这是个骗局还和你妈一起合伙来骗我！早知道这是个作废的项目，我还辛辛苦苦地做什么预算？白白地给你妈笑话，堂而皇之地给你妈借口来反对我们的爱情……”林晓黎愤怒又怀疑地看着云朵：“爱情？你爱我吗？云朵？你真的爱我吗？如果你爱我，为什么你也参与这个圈套？”
云朵有口难辩：“求你，别误会我。”
林晓黎身后传来沈含枫的怒斥：“没出息！你一个男人，不肯面对自己的失败，东拉西扯，还算什么男子汉！”
林晓黎也气得发抖：“沈含枫，你其实就是看不起我的家庭，认为配不上你家，认为我是想靠着你女儿往上爬，你就是一势利眼……所以你挖空心思来找我的碴！”
沈含枫的身体晃了两下，被解甲龙扶住后说道：“好了！我不想跟你多解释。如果你承认失败，你还有药可救，可你处处在别人身上找原因，我看你……哼！你这辈子也就做个小职员了！”
“我做小职员，也不会再给你卖命！”林晓黎甩开云朵的手，愤然离去。
过了一会儿，云朵心神不宁地给林晓黎打电话，他却关机了，云朵放下电话，心痛不已。
这时，林晓黎正满腹怨气地望着大海怔怔地出神，一会儿又对着大海敞开了嗓子大喊……
楚雨荨穿着工人的衣服，帽檐压得低低的，四下张望，看着四周没人，拿着梯子，抱起一个当鸟窝的小木房子，还没走两步，有同学出现，赶紧又躲了起来。
同学没有发现她，她出了口气。这时云海出现在她身后，一拍他的肩膀，楚雨荨吓了一跳。
“你离开学院，就为了干这个？好像做贼一样。”云海有点心疼地看着她被汗水沾湿的脸庞。
楚雨荨看到他，笑了笑：“干这个没什么不好。怎么，你是来嘲笑我的？”
云海说：“还用我嘲笑……你自己都怕被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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