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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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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别歉弃就成。”萧佩琴把瓶子收好,见姜梅犹自好奇地盯着她瞧,于是解释了一句:“我没念过什么书,自小舞刀弄剑的,皮外伤免不了,是以这药是随身带着的。”
“难怪不管何时见到姐姐,总是英姿飒爽。”姜梅真心赞叹。
“有什么用?”萧佩琴眼里尽是苍凉:“你们中土人,喜欢温婉的女人。我,没有用武之地。”
姜梅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沉默下来。
萧佩琴咬了牙,忽地道:“上次的事,对不起。”
“什么?”姜梅愣了一下,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上次什么事?我不记得了诶。”
“小九,你真好。”萧佩琴颇有感触:“不似有些人,表面看起来温柔典雅,内里装的全是坏水。”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姜梅微微一笑,不肯搭腔。
“对了,小九,”萧佩琴犹豫一下,问:“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姜梅毫不犹豫地答。当然,还得不违背良心道义。不过这句话,她只放在心里,自己掌握。
“你肯定能。”萧佩琴竟有些忸捏,面上现出红晕:“再几天是我生日,我希望……希望你能劝王爷去我那,成吗?”
又见旧情人
呃?居然求她这种事?
姜梅瞠目,愣了半天才道:“王爷想去哪里,岂是我能左右的?”
“能,而且整个王府,目前只有你能做到这点!”萧佩琴喜不自禁,答得相当肯定。
“呃,四姐可真看得起我。”姜梅苦笑。
又不是卖猪肉,只要看中了哪块,不管三七二十一,下刀砍了就跑。人家有脚可以走的,他不愿意,谁能勉强?
“我当你答应了。”萧佩琴生恐她反悔,忙一棒子敲死:“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开饭再叫你。”
她乐滋滋地起身,拉开门。
“哎呀~”宛儿几个贴在门板上正听得起劲,一个不防,全体冲了进来。
“几位姐姐都来了?”姜梅使劲憋住笑。
八卦是女人的专利,这句放之四海皆准的名言,跑到古代依旧很贴切啊!
“咳~”宛儿抚了抚裙角的摺痕,挤出一个很不自然地笑:“小九流那么多血,大家都很担心。既然没事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
“对,你好好休息。”象来时一样突然,众人集体消失。
还是小四有眼力,心思活,知道小九现在是王爷的宠妾,身边的红人,醉酒闹事都没有受罚,就厚着脸皮缠住她,替自己制造接近王爷的机会。
大家散去,各自盘算要怎样从姜梅那里捞到好处。
用过斋菜,辞别了方丈从相国寺离开后,其余人等随老夫人返回靖王府,姜梅则跟随君墨染乘一辆大车,直奔围场而去。
莽山围场,距京二百多华里。两个人同车而行,相对而坐,一路沉闷无语显然太别扭,姜梅也想打破僵局,可惜张了几次嘴,都因无话可谈而做罢。
“听说方才受惊了?”君墨染瞧她坐立不安的模样,先开了口。
“还好。”姜梅老实做答。
他再问:“伤得怎样,不会影响狩猎吧?”
影响又怎样?他又不可能放她回去!如果真的关心她,这个问题应该是在起程之初就该问的,车到中途再问,显然半点诚意也无。
姜梅撇唇,很想回他一个“会!”,到底理智战胜感情,乖乖答了个:“不会。”
“嗯~”他轻应了声,心中微有失望,遂不再说话。
按常理推断,“影响”还是“不影响”其实根本不是重点。一般女人在这种时候,通常都会扑到怀里来撒娇,而她显然并不在这个“一般”的范围里,是以并未领会他话中深意。
于是,两人重又陷入沉默。
姜梅原想勉强撑到最后,到底没能抵住悃倦,打了无数个呵欠之后,终于身子一歪靠在车身上睡着了。
马车颠簸,她小小的头颅便轻一下重一下地撞地车壁上,发出大大小小,或沉闷,或清脆的“叩叩”声;身体更是一摇一摆地来回做着钟摆运动。
君墨染听在耳里,看在眼中,眉心越皱越紧,一直想不去管,可目光总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溜去。
终于,在马儿纵身越过一个较大的坑洼时,她整个人抛了起来,朝车顶撞了上去。
君墨染破功,伸手揽住她的腰,果断地把她拉了过来,稳稳地圈在怀中。
而姜梅浑然不觉,勿自睡得十分香甜,也不知梦见什么,唇一抿,颊上竟然隐隐露出一个笑涡。
他倏然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揽在她柔软身躯上的手,不自觉地圈得更紧了些。
车子奔驰了数个时辰,终于在子时抵达莽山围场,叶孤城等人先行抵达,此时正在门**谈着,无数的火把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吁~”蓝三把马车驰进去。
“墨染,”叶孤震跟了上来,直吼吼地嚷:“你来晚了,照规矩,罚酒……”
车帘一掀,君墨染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从容地走了下来。
叶孤城瞧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后面的话自动消音,吞入了腹中。
老天,这个的是他认识的君墨染吗?来围场带个女人已是反常,居然还把她抱在怀里,一路呵护至此?
姜梅被惊醒,睁眼一看,自己居然象个婴儿似的被君墨染打横抱在怀里,所有的瞌睡虫吓得跑了个精光,忙挣扎着跳了下来,面孔涨得通红。
这时,叶孤城也恢复了常态,一拳朝君墨染小腹击去,似笑非笑地睨着姜梅,调侃道:“君兄,这是新宠?”
君墨染见他一拳过来,收腹敛气,身子往内缩了几寸,堪堪避过这一重击,面不改色地道:“人都到齐了?”
姜梅自问没有他的厚脸皮(他的是货真价实的铜墙铁壁,子弹也难打穿。),暗讽隐喻还可假做不懂,明刀明枪地调侃可有些承受不住,窘得手脚都没处放,只得偏头望向别处。
“忘了?”君墨染把手揽上她的肩:“上次在府里见过的,叶孤城,叶兄。”
“我记得,”姜梅往后退了一步,冲叶孤城福了一福,乘机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手:“妾身见过叶将军。”
君墨染不自觉地蹙了一下眉头,叶孤城瞧在眼里,唇角一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俩磨叽什么?”范哲南等得不耐,走过来一看,怔住了。
絮儿!他竟然带江絮过来!
神驹
姜梅见到范哲南,也是一愣。
君墨染只说来围场,并未说有多远,时间多长,更不会跟她讲有些什么人同行。不过,范哲南既是他的朋友,在这里见到,也不奇怪吧?
“愣着做什么?”君墨染淡淡地道:“范兄上次也在场,你应该见过的。”
“见过范公子。”姜梅胡乱福了一礼。
“九夫人客气了。”范哲南强笑着回了一礼。
“走吧,兄弟们难得一聚,今日当痛饮三百杯!”叶孤城神情兴奋,摩拳擦掌:“喝完了,在月下狩猎,看谁收获最多!”
“我看九夫人很累了,不如让他们先去休息,酒不妨明日再饮,猎亦可明天再打,如何?”范哲南浅浅一笑,如春风拂面,一派谦谦君子模样。
谁又会想到他竟会做出半夜偷溜进女子闺房的丑恶行径?
“哦,九夫人这么快便累了?”叶孤城偏头望了姜梅一眼,怏怏不乐:“所以说来围场干么带个女人?忒地没劲!”
如果来的是那个四夫人倒还罢了,她多少懂些武功,不至要人分神照顾,切!麻烦!
“叶兄?”范哲南微感尴尬,偷偷拿眼觑向姜梅。' '
“咳~”叶孤城自知失言,摸摸脑袋,眼里却并无半点后悔的意思:“九夫人,对不住了!兄弟是个粗人,若是冒犯了你,别往心里去。”
“叶将军言重了,”姜梅盈盈下拜,笑道:“是妾身来得鲁莽,扰了各位的兴致。各位不必管我,只管按喜好行事便了,我回房休息,不陪各位了。”
“这样也行?”叶孤城的眼里迸出精光。
很好,好在她有自知之明,没有缠着不放,墨染的眼睛总算没完全被鸡屎糊住。
“急什么?”君墨染轻轻一句话,把叶孤城的希望击得粉碎:“时间长得很,多得是机会较量,天亮再比也不迟。”
说完,也不等众人表态,自顾自地扔下他们,挽着姜梅扬长而去。
“喂,”叶孤城望着并肩远去的一双俪人,眼里现出迷惑之色:“哲南兄,前面那个真的是墨染吗?”
范哲南阴沉着脸,没有吭声,而叶孤城显然也只是一种情绪上的宣泄,并不需要他的认同和回答,索然无味,各自散去。
第二日一大早,姜梅被君墨染唤醒,懵懂睁眼往窗外一看,天还没大亮。
他扔了套衣服过来,丢下两个字:“换上。”
姜梅接在手里打开一看,是套清爽利落的箭袖衫,墨绿色的缎面,勾着浅绿的边,穿在身上揽镜一照,意外地合身,纤腰一握,盈盈俏立,分外精神,在娇柔妩媚中平添了几许英气。
她心中高兴,忍不住在他身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废话少说,准备好了就走吧。”君墨染冷着脸不予置评,领先出了门,在转身的瞬间,唇角微勾,露了抹不易觉察的笑容。
在住所用过简单的早餐,到前院集合,除了昨天见过的范哲南和叶孤城,另外还有三个年轻男子。
君墨染并未再一一替姜梅介绍,放她在一旁,径直过去与他们交谈人手分配,比赛规则等事项。
姜梅也乐得轻松,只在一旁悄悄观察。
看气势,那几人个个非富即贵,都是邀月王朝里叫得响名号的青年俊杰。
也对,新帝登基,锐意改革,朝政肯定是要大换血。各个要害部门都要安插自己的亲信,那班老臣的气数怕是尽了。
没多久,君墨染重新回到她身边,依旧是简单二个字:“走吧。”
姜梅知道他脾气,也不多问,乖乖跟在他身后。
顺着长廊走下去,蓦然眼前一亮,一大片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坪映入眼帘,漫山遍野的碧草象是一望无垠的波浪,随风摆荡。衬着远处的蓝天白云,美得让人摒住了呼吸。
蓝三牵了二匹马,一白一黑,在走廊的尽头等候。
那两匹马,黑的如墨,白的似雪,通体没有一根杂毛,四肢修长,骨架均匀,很显然都是万中选一的良驹。
姜梅生活在都市的钢筋水泥丛林里的,坐的铁马,吸的是灰尘,看的是黯淡的天空,似这般漂亮的神驹,清新的空气,美丽的景致,几曾见过?
当下欢呼一声,扔下君墨染冲向那匹白马——相比那匹黑马,它个子略显娇小,显然是替她准备的。
“不可!”蓝三吃了一惊,沉声警告。
姜梅的手已触到了白马的脖子,亲热地抚了抚它漂亮的鬃毛,低声道:“嗨,我是姜梅,认识你真高兴!”
白马忽地发现面前这个人竟然能和自己沟通,兴奋地仰头喷了个响鼻,甩了甩尾巴,偏头在姜梅的身上蹭了蹭,神情似是极为亲热。
我是奔霄,那边是我的好友,飞翩。
飞翩在一旁,烦乱地刨着地面,意欲挣脱蓝三手中的绳索过去与那一人一马进行交流。
“咯咯~”姜梅缩脖,逸出银铃般愉悦地娇笑:“好痒~”
蓝三紧紧地拽着手中的缰绳,瞧得瞠目结舌。
奔霄看似漂亮,性子却极烈,对陌生人的接近相当地警惕,踢起人来绝不留情,居然对姜梅一见如故?这是什么状况?
君墨染挑眉,心中越发疑惑。
落单
姜梅哪知身后两个男人各怀心思?早跟两匹马玩得不亦乐乎。
“靖王,要认输的话,乘早明说,别拿娘们当借口瞎磨蹭!”兵部侍郎祝嘉熙领着侍卫们策马而来,朝这边大声吼叫。
“呸!”叶孤城穿戴齐整从另一面奔了过来,立刻反击了回去:“我们会输给你?你小子,别又象上次一样尽拿兔子来充数!没的丢了咱们男人的脸!”
原来他们几个不时来围场狩猎,以在规定的时间里所获猎物的多寡来决胜负。
不过这里是皇家围场,虎豹等大型野物固然很难觅到踪迹,野猪,熊也算难得,没猎到其实不算稀奇。
但狼,鹿,獐,麂……等等还是有不少的,如果猎物里全是兔子,招人笑话在其次,亦很难脱其故意猎兔子抵数的嫌疑。
“哈哈哈~”这边的侍卫们毫不客气地哄然大笑了起来。
“哼!”祝嘉熙悻悻然拨马离去。
“走吧~”君墨染见姜梅与马打得热火朝天,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会骑,翻身上了飞翩,一抖缰绳,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好奔霄,给姐姐点面子,千万别把我抛下来。”姜梅一边轻声与它打着商量,一边抱着马脖子,踩着马蹬往马背上爬。
奔霄果然很给面子,姜梅狼狈万分地爬了上去,它才不急不慢地跑起来。
名驹毕竟是名驹,奔跑起来,又快又平稳,姜梅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身旁景物如浮光掠影,一掠而过。在最初的怪张慌乱过后,剩下的已只有兴奋了:“好姑娘,加油!”
蓝三在身后瞧了,越发惊疑不定——看她的架式,应该是第一次骑马,竟能轻松驾驭奔霄这样的烈马,是何道理?
君墨染并未浪费时间,穿过这片草坪,直接从一条小路进入了树林。
因是夏季,水草肥美,植物蓬勃,食物充足,围场里的猎物算得上很充沛。一路上不时有些小动物被马蹄声惊得四处奔逃,君墨染都并不停留,径直朝树林深处驰去。
姜梅知他性子傲,不屑拿这些小动物开刀,一心想要猎取大家伙。{ }
越往里走,树木越密,各种灌木也多了起来,在地面连接成片,无名的野花开得如火如荼。
行在前面的君墨染忽地停了下来,并举手示意众人安静。
姜梅正感莫名,前方约摸百米处的密林里走出两只遍布着白色的斑点的红褐色梅花鹿,一双清可见底的瞳仁警惕地左右张望着,修长的四肢迈着优雅地步伐,悠闲地在林中漫步。
“呵呵,今日必拨头筹。”君墨染唇角露出一抹微笑,取下弓箭在手,弯弓搭箭瞄准了那只美丽的生物,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见那只可爱的小鹿要遭毒手,姜梅心中一急,计上心来,身子一晃:“哎呀!”发出一声短促尖利的叫声,抱着马脖子就伏倒在了马身上。
听到响动,梅花鹿立刻撒开四肢箭一般没入了林中,君墨染的羽箭落空。
“你!”他来不及愤怒,一夹马腹冲了出去:“快追!”
“对不起嘛~”姜梅低眉小声道歉,唇边却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蓝三在她身旁,瞧得清清楚楚,知道她是故意捣乱,却不好戳穿她的诡计,只淡淡地道:“九夫人,你呆在这里千万不要乱动,等我们回来!”
交待了一声,领着众侍卫越过她,追了上去——若是真让她全程跟随,今天怕是很难有所斩获。
“嗯~”姜梅乐得轻松自在,忙不迭地点头。
杂沓的脚步声远去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边的静谧。偌大的林子,除了偶尔几声鸟鸣和风穿过林梢发过的沙沙怪声,竟再无人迹。
姜梅独自呆了不到半刻钟,便知寂寞并不是那么好享受的,在这样的密林里落了单,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虽然概率不大,但万一运气不好,遇上虎狼,后果不堪设想。
抚了抚马儿的鬃毛,柔声低语:“奔霄,咱们还是寻他们去吧?”
在林中行了约摸二三里地,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她正犹豫着要选择哪个方向,左后方忽地出现急促的马蹄声,很快带着一袭白衣驰了过来。
姜梅回头一看,竟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絮儿,你怎会一个人在此?”范哲南瞧见她左近无人,大着胆子策马过来。
“他们追赶猎物,很快便会折返。”姜梅淡淡地道。
范哲南一脸的气愤:“君墨染怎能如此对你?”
“我愿意,怨不得他。”姜梅神色冷淡,把责任揽上身。
“你竟违护他?”范哲南满脸醋意,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嚷:“他性子古怪,相貌丑陋,对你也不似我深情,究竟有什么好?”
“他是我夫君。”所以,纵有千般不是,也与你无干。
“这里很危险,”范哲南一窒,愣了半晌,才干涩地迸出一句:“走吧,我带你回别院去。”
不想给他可乘之机,更不愿让他误会自己对他有所迷恋,姜梅摇头拒绝:“不必了,你只要告诉我,该往哪个方向追才正确。”
“絮儿~”范哲南忍无可忍,压抑地低吼:“我究竟做错什么,你竟冷淡如斯?”
遇袭坠崖
姜梅心道:不是你做错什么,而是命运播弄,世事无常。我已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江絮。所以,咱们各有各的倒霉,你帮不了我,我也帮不了你!
“絮儿~”范哲南打马上前,与她并行,伸手欲将她强行带到身边:“我们好好谈谈。”
以前她追在他身后跑的时候,他从未放在心上,甚至时常被她缠得心烦,恨不能她立刻从眼前消失。
可现在她真的一反常态,拒他千里之外,而且还是为了举国公认的冷血阎王却大大伤了他的自尊。
也不知为何,冷冰冰又有主见的江絮,在他眼里生出了别样的迷人魅力,教他弃不下,忘不掉,偏又求不得!
冷漠淡然的她,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好胜心。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弄上手再狠狠地抛弃,以报所受之辱!
“对不起,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姜梅心生不悦,带马躲闪。
“是吗,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范哲南从她拙劣的驭马技术,看出她是个生手,于是刻意把马儿贴上去,在狭窄的小径上逼得她乖乖束手就擒!
姜梅暗骂他卑鄙,只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招式欺侮女人。{ }
“奔霄,走!”识穿他卑鄙的伎俩,姜梅双腿夹紧马腹,伏在马背上,胡乱择了一条路往前飞奔。
“哼,我看你往哪里跑?”范哲南见她慌不择路,阴冷一笑,策马狂追。
他就不信,凭他的骑术会追不到一个弱女子!
姜梅见他紧追不放,心知若是直走,不用多久肯定会被他追上,一咬牙,把马儿带离了小径,闯进了密林深处。
奔霄是神驹,范哲南马术虽精,奈何胯下马儿不争气,追出不远,马足竟被青藤缠住,疾驰中忽地停下。
他遂不及防,一个倒栽葱摔险些摔下马背,总算他见机得快,拨地而起,脚尖在马背上轻点一下,飘然掠出丈许远,才免了脑浆迸裂之灾。
“牲畜,看老子回去剥了你的皮!”他出了一身冷汗,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哪还有姜梅的身影?
姜梅生恐被他追上,不敢回头,一路狂奔了刻把钟,这才放慢了速度,回首一瞧,范哲南固然被她甩掉,自己却也失了方向。' '
围场山高林密,人迹罕至,加上植被地貌都差不多,凭着模糊的记忆走了小半个时辰,发现怎么也回不到那条三岔路口,反而似越走越远了。
糟糕,她不能再走了,否则越走越远,到时就算君墨染想找都无从找起!思来想去,还是在原地等待救援更理智一些。
“奔霄,我们好象迷路了!”姜梅十分沮丧,拍拍马脸。
有我在,怎么可能迷路?
奔霄十分震惊。
对哦,老马识途,她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给忘了,真是笨得可以!
姜梅蓦地醒悟,狠拍一下自己的头:“你识得路?为何不早说?”
我以为你想到处玩,哪知你是迷路了?
奔霄十分无辜。
姜梅大囧,忙讪然一笑道:“走,我们回刚才的路口。不过不用着急,咱们可以慢点走,顺便欣赏风景。”
想必君墨染这时与人争斗正酣也无余暇照顾她的情绪,既然已无迷路之虞,若不好好玩一次,怎么对得起自己这番辛苦的奔波?
于是一人一马在林中悠闲地漫步,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倒也不虞寂寞。
奔霄忽地支起了耳朵,停下脚步。
姜梅体贴地拍了拍马脖:“累了吧,休息一会再走也行。”
有人来了!而且是生人,气味很陌生。
奔霄十分疑惑。
“可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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