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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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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墨染神色虽有不耐,却也并未训斥,倒是姜梅歇得次数多了,自个心虚起来。
        一行人走走停停,到得山脚下时,不论姜梅怎么想争一口气,无奈身子不听话,早已气喘如牛,心跳如擂,显然撑不到上山了。
        蓝三见不是办法,灵机一动,赶在前面就近找了户农家,弄了张竹制的躺椅,打算做个简易的滑杆,和蓝五二个合力抬她上山。
        其他人就在农家小院里坐着休息。
        “二丫她娘,快去看呀,鬼不灵发现了一具尸体~”一个中年妇人匆匆忙忙地奔了过来。
五更之死(二)
        五更之死(二)
        鬼不灵位于锦江之畔,这里上有悬崖,石壁嵯峨,河*遍布暗礁,又因沙溪自栖云山奔流而下,在此处汇入锦江,故尔水流湍急,暗流汹涌。每年在此处翻覆的船只不在少数,故尔得名。
        君墨染等得了信,带了姜梅过去瞧时,远远地已看到人头攒动,各人交头结耳,议论纷纷。
        见到君墨染一行人靠近,众人不自觉地闪避一条通道,便是正给几个捕快捕快模样的汉子介绍情况的里长也不时不安地瞟他几眼。没多久,衙役中领头的那人过来请安:“小的张彪,见过君公子~”
        君墨染此时虽是便服出行,但他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和那张招牌的面具早已*了他的身份。
        但在衙门里当差的别的本事不重要,绝不可没有眼力,否则至死也别想混出头。
        君墨染既便服而来,必是不想曝露了身份,他自然不会蠢得去揭穿,但又不能装不认识,这位脾气可不好,万一制个不敬之罪岂非冤枉?所以,用君公子相称,既打了招呼,又不至于惹恼他。“哼~”君墨染轻哼一声,扭头并不理睬。
        姜梅不动声色地下了滑椅,夹在人群里,不动声色地听了一会,弄清了事情原委。
        原来这鬼不灵地势虽险,因是沙溪入口处,水质颇佳,因此涯下盛产一种银鱼,味道鲜美,当地百姓多喜在此下网捕捞。
        这次就是一个村民在此下了网,来取鱼时从水底带上来一具尸体,因而报了官。
        这时,在岸边忙碌的两位衙差抬了尸体过来,顿时恶臭逼人,人群发出惊呼,纷纷掩鼻闪避。
        姜梅出于职业习惯,不但未退,反而往前走了几步,目光专注地盯着尸身。
        她注意到,这是名年轻的女子,梳着常见的双丫髻,从衣服的质料和式样上看,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丫环。
        如意揪着姜梅的裙角,吓得簌簌发抖,又不敢扔下她离开,叫苦不迭。
        待得那两名衙差走得再近些,如意瞟见躺在门板上已泡得变形的尸身,发出“啊”地一声惨叫,两眼一黑,已昏了过去。
        蓝三眼明手快,立刻扶住她,将她抱到路旁的树底下休息。
        君墨染倒是不闪不避,但他双手抱胸,冷眼旁观,似乎如意的昏倒,河中的死尸都不感兴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但他可以漠不关心,张捕头却不能不向他报告。
        张彪走过来,压低了声音道:“杵作已验过了,是溺水而亡,至于是不慎失足还是蓄意谋杀,还有待再查。”
        “嗯,”君墨染仍是轻应一声,不置可否。
        姜梅听了微微蹙眉,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终于忍住。
五更之死(三)
        五更之死(三)
        “怎么,”君墨染望向她,勾唇逸出一个嘲讽地微笑:“莫非你看出些什线索,想要提供给张捕头?”
        她是法医,她的职责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办案人员了解事情的*,从而最大可能地避免冤假错案。不能因为来到古代,不能因为害怕启人疑窦,想要自保,就丧失基本的职业道德和操守。
        做了决定,姜梅顿觉一身轻松,微微一笑:“请问张捕头,你凭什么断定死者是溺水而亡?”
        “这,”张彪怔了一下,指了指一旁的杵作:“自然是根据杵作的报告。”
        “是吗?他根据什么判定的死因?”姜梅再问。
        张捕头原以为她不过好奇,随口一问,见她问得详细,忙招手让杵作过来:“朱励,过来解释一下。”
        朱励离得不远,两人的对话也都听见,这时红着脸过来:“小的对尸身已全面验过,并未发现任何外伤,并以银针试过胃中残留物,排除了中毒的可能,因此推定是失足落水,溺水而亡。”
        这样的检验在古代也算是中规中矩了,姜梅点了点头,道:“其实要知道是否溺死,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切开死者的气管与胃肠一线,检查有无泥沙。”
        朱励对这种方法显然并不知晓,因此只睁大了眼睛茫然地望着她,半晌并未行动。
        “还不快去?”张彪忙推他一把。
        “哦,是!”
        朱励如梦初醒,依言重新走了过去,按姜梅的指导切开气管与胃肠检查,结果自然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不说围观众人哗然,朱励心生佩服,就连君墨染望着姜梅的视线都带了几分深思。
        张彪惊讶之极,忙神色恭敬地问:“不知夫人有何高见?”
        他不傻,姜梅既然会质疑他的判断,当然是因为有不同的看法。
        “你看她嘴唇,面颊,耳后,连指甲都是紫黑,这些都是窒息死亡的典型特征。”
        “可是,小的验过,她颈部咽部并无伤痕。”朱励并不肯采信。
        “窒息也分很多种的,”姜梅温和地笑了笑,走过去细细地检查尸身:“看这里,她的口鼻歪斜,很可能罪犯以丝帛之类柔软物品掩其口鼻所致。”
        “一般来说,人在遇到外力时,必然会抵抗。”再抬起头时,面上的笑容越发镇定:“你们看,她的左手中指与无名指缝里夹有布丝。”
        朱励凑过去一瞧,连连点头称是,极小心地将布丝取下,包了起来,望向姜梅的眼神已十分佩服。
        没想到,他自认为已臻完美的检验,她只一眼已看出那么多破绽。
五更之死(四)
        五更之死(四)
        这时如意已缓过气来,颤颤地站起来,远远地站在树底下,望着姜梅的眼神十足怪异。
        包含了震惊,恐惧,害怕,不敢置信和隐隐的悲愤……已不能简单地用乍然见到死尸而受到的惊吓和恶心来解释。
        姜梅背对着他们,自然看不到她表情,只抬起手冲蓝三微微一笑:“有没有酒?给我消消毒。”
        君墨染将一切尽收眼底,淡淡地道:“可以走了吗?”
        姜梅从容地上了滑椅,蓝三和蓝五抬着她从夹道的人群中穿过。走了一段,姜梅忽地在滑椅上回过头:“对了,张捕头,你可以把搜索范围锁定在五至七天前失踪的人口中。”
        “多谢君公子和夫人。”张捕头愣一下,忙大声致谢。
        有了滑椅,行进速度果然大不相同,如意并没有象之前那样跟在姜梅身边,不离左右,只远远地跟着。
        君墨染本就不是个体恤下人的主,如意是女子,体力不如众人,落在后面也是很自然的事——所以,姜梅也不以为意,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现场不见苦主,也没有人认出死者,说明她不是本地人。
        以她的服饰和发型来看,应该是某个大户人家有点身份的丫头,不知为何被人谋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按理,丫头们没有主子的允许是不能随便乱走的。
        正在胡思乱想间,滑椅停了下来,她诧异地抬头,撞到一双幽深的黑眸。
        “怎么,还要本王搀不成?”君墨染似笑非笑地俯瞰着她。
        “不敢~”姜梅扭头再一看,“栖云庵”三个黑体字已撞入眼帘,原来栖云庵已到了,忙下了滑椅。
        栖云庵大门紧闭,蓝三上前轻叩门扉,半晌才吱呀一声打开门,走出一位年约二十左右的清秀小尼姑。
        她冷不丁见了蓝三,当时脸就红了“啊”地轻呼一声,转身便要走。
        姜梅忙上前拉住她的衣袖,陪笑道:“好姐姐,我们从京城来,想求见贵庵主持。”
        “师傅说了,”那女尼见了姜梅这才惊魂稍定,仍垂了头,目光偷偷朝一脸冷肃的君墨染身上溜去,双手合十低声道:“我们栖云庵尽是女子,不方便接待男施主随喜。尤其,天色已晚,你们还是请走吧。”
        姜梅忙偷偷撞了君墨染一把,示意他挤出一丝笑容来,别吓坏了小姑娘。又转过身去亲切地道:“出家人出蕴皆空,讲究众生平等,怎么可以分男女呢?”
        “阿弥陀佛~”正说着话,忽地一声佛号,一名中年女尼从小尼姑身后踱了出来,手势佛尘恭身施礼:“女施主此言甚是,倒是贫尼着相了,请~”
        于是君墨染在前,姜梅随后,蓝三蓝五等人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涌进了栖云庵。
五更之死(五)
        五更之死(五)
        嗯,虽说他们总共只得五个人,但浩浩荡荡用在这里并不夸张。栖云庵名不见经传,又隐在云深处,香客少得可怜,这几人一走进来,立刻全庵震动。
        蓝三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往前庭一站,气势上先压人几分。
        君墨染携了姜梅先入庵里随喜,并同主持慧静师太商议几日后的祈福点灯事宜。
        寺庙姜梅并不是没见过,具体讲到祈福点灯的规矩,自然是两眼一抹黑,完全抓瞎。现代那些名山古刹比赛似地修葺得威武雄壮,一个比一个热闹华丽,商业味十足,早失了建寺庙本身的意义,哪有眼前的栖云庵古朴优雅,静谧庄严?
        绕着那几间佛殿走了一圈,再穿过一个天井出来,忽地瞧见如意背对着她蹲在一棵古松下,再一走近,才听到细细地呜咽声。
        姜梅这才想起自己对尸体见惯不怪,如意看来却是第一次见尸体,而且是如此可怖的形状,所受冲击只怕不小。
        姜梅快步走近她,弯下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把声音放得极柔:“如意,不要害怕~”
        “走开~”如意弹跳起来,大力挥开她的手,双目通红,眼神愤怒且恐惧:“不要碰我!”
        “如意?”姜梅顿感莫名其妙,往前走两步:“是我啊~”
        如意抹一把泪,退开两步低叫道:“别再装了!你和老爷是一样的!五更怎么说也服侍了你十几年,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五更?”姜梅听得越发糊涂:“五更怎么了?她出事了吗?什么时候?怎么没跟我说?”
        如意瑟缩了一下,神色怆惶,地闷着头不吭声了,只是眼泪却不能说停就停,依然吧嗒吧嗒地掉下来,砸在长满了青苔的石板路上,滴答做响。
        姜梅愣了一会神,忽地瞠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刚才……”
        如意闭着嘴,腮边还挂着泪珠,眼里是满满的鄙夷:还装什么!是不是五更,小姐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姜梅猛地掩住唇,把下面的话吞入肚中,脑子里嗡嗡一片乱响。
        是她,居然真的是五更!那个打小一直服侍着她,对她忠心耿耿的的丫头!
        是谁把她骗到这里来杀了?
        等一下,不是说江湄自小离家在庙里长大的?莫非,那个庙,就是眼前这个栖云庵?所以,君墨染才谁也不带,只带她来?
        她退了一步,惊讶地四处打量。
        可是,也不对!如果她真的在这里住了十几年,那为什么所有的尼姑,包括主持都不认识她?
夜宿庵堂(一)
        夜宿庵堂(一)
        “如意,”姜梅小心地斟酌着词汇:“你看清了,那个人确实是五更?我的意思是,虽然瞧着有点象,可毕竟泡得走样了,对不?要不然,我不可能连五更也不认识啊~”
        尸体在水里经过长时间的浸
        更何况,按如意之前的说法,五更与她也最多只有几面之缘,凭什么如此肯定呢?
        听到她的质疑,如意明显犹豫了。
        “你其实并不是从她的长象认出来的,对吧?”姜梅察言观色,立刻做出推断:“或许,你是根据她身上的某样东西认出来的,对不对?”
        如意蓦地抬起头,眼里闪现一丝惊佩:“她耳上那对珍珠耳坠,本来是大小姐的。”
        “大小姐把她赏给五更了?”
        “是。”如意点了点头。
        “也许别人也有相对的耳坠呢?”姜梅心中其实已信了八成,会这么问,只是想进一步证实而已。“这是小姐及笄时老爷特别为她订制的,全天下只此一对。”如意说得斩钉截铁。
        “嗯,”姜梅点了点头,正色道:“这事暂时先别跟王爷说,让我先理顺一下思路,明白吗?”
        “小姐放心,奴婢再也不敢乱说~”如意一迭连声地答应,望着姜梅的眼神又惊又怕。
        “这就好。”姜梅叹了一口气,再望向这个处于深山之中的古刹,神情变得十分复杂。
        “小姐,”如意压低了声音,期期艾艾地道:“你说,会不会是……”
        “嫂夫人~”
        主仆二人吓了一跳,姜梅迅速回头:“李,李公子?”
        糟糕,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两人的对话,他又听去多少?
        “嫂子,咱们又见面了~”李煜宸朝姜梅眨了眨眼睛:“可惜,似乎晚来一步,未及一睹嫂夫人英姿~”
        “呃,雕虫小技,让李公子见笑了。”姜梅知他指的肯定是自己刚才给五更验尸之事,心中暗自警惕,却并不后悔。
        “煜宸,你来干什么?”李煜宸未及答话,君墨染已与主持结束谈话,自佛殿中找了过来,瞧见他立刻蹙起了眉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出来溜溜~”李煜宸耸了耸肩,手按栏杆轻松地跃了过去,在他身边站定,伸手揽住他的肩:“况且,既是替义母祈福,我也该尽些心意。”
        眼前这二个人,一个白衣胜雪,斯文俊美,一个黑衣如墨,神秘魔魅,却奇异地于矛盾里透着和谐。
        君墨染立刻退了一步,拂开他的手,冷着嗓子道:“晚饭准备好了,一起吃吧。”
        “遵命!”李煜宸嘻嘻一笑,追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姜梅和如意对视一眼,不安地跟了上去。
夜宿庵堂(二)
        夜宿庵堂(二)
        “今晚要住在这里?”姜梅一脸惊愕。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说,这间庵堂总共只有巴掌大,哪里有空余的房间接待游客?
        君墨染冷冷地扫她一眼:“究竟是因为谁,才会耽误行程?”
        “呃~”姜梅语塞。
        “呀,听说沙溪的银鱼乃京城一绝,既然来了,不如乘着月色好,临溪垂钓?”李煜宸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主持静慧师太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啊,”李煜宸拍拍头笑道:“我倒忘了,这里是庵堂,不可杀生。好吧,那咱们就放过那些鱼,只泛舟赏月,如何?”
        君墨染哼一声,置之不理。
        “阿弥陀佛~”静慧师太松一口气,挑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各位请随贫尼来。”
        穿过佛殿后的小天井,是一道青砖砌的围墙,出了墙再穿过一片杨树林,才发现原来庵堂后别有洞天,竟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溪水,面积不大,勉强可以称之为湖。
        借着银色的月光,能清晰地看到湖中有个小岛,岛上孤零零地建了一座宅院。湖畔那棵歪脖子柳树下,系着一叶小舟,仅能容纳数人。
        “诸位施主在此登船,恕贫尼不远送了。”慧静在岸边止步不前。
        “多谢师太。”众人道了谢,分二批登船,陆续到了湖心岛。
        踏着长满青草的小径走到院子前,发现门扉虚掩,推门进去,里面静悄悄的似无人迹。
        院子不大,西边那一溜是厨房,饭厅,另有一间堆了些柴草等杂物。东边一排四间,有一间是起居室,另四间都有床铺。
        姜梅带着如意径直选了最里边的一间。
        里面布置得极为简洁,只一床一桌一柜,另有两张八仙椅,靠墙放着几只樟木箱子,窗下摆放妆台,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空气里浮动着一丝淡淡的药香,闻着格外的亲切——是她惯常吃的那种。
        如意放下行礼,出门去烧水,准备洗漱用具。
        姜梅呆呆在站在这间卧室中间,莫名的熟悉感萦绕心中,挥之不去,心跳没来由地加快,呼吸沉闷异常。
        莫非,她之前的猜测不错,这间屋子就是囚*了江湄十七的牢笼?
        她慢慢地走到窗边,垂眸,桌上的铜镜里映出一张尖瘦的小脸,翦水双瞳此刻亮得惊人,*一点,半点血色也无,双颊却染着怪异的红晕。
        她紧紧地盯着镜中的那个娇弱得仿佛风一吹就要幻化的人影,脑中翻江倒海。
        一张鬼面冷不防闯进铜镜,幽冷的黑眸似刀一般刺入她的眼睛。
        “啊~”她掩唇,发出短促地尖叫。
夜宿庵堂(三)
        夜宿庵堂(三)
        君墨染嘲弄地睨着她:“做什么亏心事了,吓成这样?”
        他走路没声音,在这么阴森诡秘的地方,冷不丁出现在身后,又是晚上,任谁都会吓一跳吧?
        姜梅按住胸,敢怒不敢言。
        “煜宸要我来问一声,要不要跟着出去转一圈?”他双手环胸,一副被逼无奈,很不情愿的模样。
        “我悃了,你们去吧。”一个软钉子碰过去。
        他也不再劝,转身便扬长而去。
        “靠,什么玩意?”姜梅怒了,冲他的背影竖起了中指。
        “哈,嫂子不给你面子?”李煜宸见君墨染孤身前来,不由咧唇嘲笑。
        不理他的挑衅,君墨染越过他径直朝湖畔而去。
        湖心岛并不大,沙溪水自山上流下,绕岛一周往山下奔去。湖畔遍植杨柳,不难看出人工雕琢的痕迹。
        两人并肩踏着青草缓缓绕岛一周,选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开阔地站定。李煜宸收起玩笑:“墨染,你有什么看法?”
        “冰山才现一角,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君墨染眼望小院,目光幽深。
        “真没想到,江湄外表如此娇怯,居然有此胆识和能耐?”李煜宸摸着下巴回想了一会,忽然哧地一声笑了出来:“照我看来,她看到腐尸,比看到你还亲切几分。”
        “女子中有她这份镇定,也算不错了。”对他的冷嘲热讽,君墨染早已习已为常,连眉梢都不动一下。
        李煜宸自觉无趣,不再惹他,转入正题:“如果不是演技术好,就是真的不认识五更。”
        “哼!”君墨染冷笑:“你相信她是无辜的?”
        至少在和如意的对话中,她并未否认。可惜,这家伙半路杀出,否则应该能多听一些。
        李煜宸沉吟片刻,忽出惊人之语:“你说江秋寒会不会虚晃一枪,最终送到靖王府里的还是江絮?”
        这一次,君墨染连反驳都懒,直接忽视。
        “嗯,”李煜宸摸摸鼻子,表情兴奋中夹着些幸灾乐祸:“若真的如你我推断,江湄的城府,就真的非常人可度了。沉着冷静,处变不惊,聪明却不露锋芒,墨染,你遇上劲敌了。”
        “这岛一览无遗,应该再无处可建秘室,走吧。”君墨染转身返回小院。
        “对了,”李煜宸走了几步,忽地啊了一声,道:“差点忘了!我上山的时候,发现有人暗中坠着你们。此人轻功不弱,我追了一段,竟没追到。”
        本来他还想赶在他们前面进入庵堂给他们一个惊喜,结果被那神秘人打乱了计划。
        “嗯。”君墨染也不以为意,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夜宿庵堂(四)
        夜宿庵堂(四)
        月色如银,竹林里浓雾弥漫,四周悄无人迹,安静得教人心慌。“哎~”低低幽幽的叹息,在耳边回旋往复,挥之不去。
        “谁?”姜梅驻足,竭力捕捉声音的来源。
        一团白雾,拖着一个飘渺虚幻的身影,冉冉自竹林深处升起,风一般飘过来,浮在身前。
        姜梅看着那个透明的影子,打了个寒颤——那苍白的面容,尖瘦的下巴,亮得如寒星的眼睛,活脱脱就是另一个自己。姜梅骇得跳了起来:“你是江湄,对吧?”
        “是,”江湄幽幽地看着她,表情复杂:“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
        “等我?”姜梅只觉寒意直透心脏。
        江湄的神情凄楚而哀怨:“我就要走了,可是我不甘心!我想问他,为什么偏偏选择牺牲我?”
        “小妹妹,我比你还不甘心!可是有什么办法?老天爷这个玩笑开大了!”姜梅苦笑,心有戚戚。
        江湄看着她,忽地叹了一口气,眼中透出羡慕:“你比我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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