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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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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柯良轻咳一声,整理好衣帽这才抬手轻敲房门,态度立刻变得恭敬有礼:“江公子,我来了。”
        “进来~”
        柯良推门而入,一抹修长人影正大马金刀地端坐在西边,却不是江照影,他不禁一怔:莫非伙计带错门了?
        “柯良?”柳无风抬起眼皮打量了他一遍,启唇冷冷地吐出二个字。
        “正是区区~”柯良在他冷厉的逼视下瑟缩,冷汗渗透了衣背,嗫嚅着道:“我好象不认识公子,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这人是谁?好大的气派!他经商多年,走南闯北也算是交际广泛,却从未见过他这么冷厉的眼神——只一眼就足以令他胆寒!
        “拒绝江照影。”柳无风不打算跟他绕弯子,单刀直入地挑明来意。
        “啊?”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柯良不禁怔住。
        虽然摸不清他的底细,感觉到对手的强大,毕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弄好了就是个一本万利的营生,做为商人,怎会轻言放弃?
        柳无风微微一笑,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手指一弹,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身前:“答应了,它就是你的。”
        柯良偷偷瞥了一眼,票面上竟然写着五万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拒绝就有五万可得,那如果答应了,这个利润有多高?
        柳无风冷笑,伸手取了一只茶杯,斟了一杯茶顺着桌面推过去:“喝口茶,慢慢考虑。{  }”
        “谢了~”柯良忙双手捧过茶杯,刚要就口,忽地见茶杯底自动脱落,一杯滚烫的热茶尽数泼到他的手上,痛得他嗷嗷乱叫。
        “怎样,想清楚了?”柳无风往后靠上椅背,悠闲地跷着双腿。
        “是,是,是~”柯良惊出一身汗,哪里敢去拿银票?笔直地倒退出雅间,仓惶离去,在楼梯上刚好与拾阶而上的江照影撞个正着。
        “小心~”江照影本能地趋身闪避。
        柯良失去支撑,化成滚地葫芦,咕嘟咕嘟滚下大堂,摔了个四脚朝天。
        江照影居高临下,这才认出是他,惊讶地问:“柯掌柜,你不要紧吧?”
        “江公子,在下突然还有急事要处理,后会有期,后会有期~”柯良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柯掌柜~”江照影急忙奔下楼梯:“咱们的事还没谈呢?先跟我聊几句吧~”
        柯良此时已跑出谪仙居,忽觉头顶一片冰凉,下意识地抬头,见柳无风站在窗前,手里执着一只精致的茶杯,正对他举杯微笑。
        他哪里还敢答话?连滚带爬地走了。
        “江勇~”江照影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仓惶的背影,问:“这是第几个了?”
        “好象是五个,还是六个了?”江勇义愤填膺,握着拳头道:“少爷,咱们报官吧!”
        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变故,傻子也知道是背后有人的捣鬼,意欲阻止江家的商队前往啖星了!
        眼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再不出发,遇上冰冻封了路,可就晚了!那些预先采购的大批山货只能烂在仓库,损失惨重啊!
        “嗯,你先回去吧。”江照影还算冷静,不欲在公众场合将事情闹大,传出去引起恐慌,更加不会有人愿意前往了。
        自从他放出风声要找人替他带队前去啖星之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每一个被他相中的人选,不是突然患了急病,就是遭遇横祸,躺在床上不能起来,要不然就是临时反口。到柯良就更妙了,居然连屁都不敢放就跑了?
        打发了江勇,江照影找来伙计轻声问了几句,提脚往楼上走去。
        推开事先预订的包间,满室清寂,并无半个人影,只有桌上一杯清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见此情形,他并未急着离去,而是开始仔细地检查。不一会,果然被他发现了残留在地面上的一滩水渍和几片茶叶,另有一片未及收拾干净的碎瓷片。
        他蹲下去用手摸了摸,茶水余温尚在,立刻倏地站直了身子,机警地向四处搜寻:“是谁?究竟因何屡屡破坏江某之事?”
        回答他的自然是一片岑寂。
        江照影并不死心,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抱拳道:“若是阁下有意带团前往啖星,大可坐下来与江某当面协商,若是条件具备亦不是不能办到。何必装神弄鬼地在背后玩些不入流的小动作?”
        “哼~”一声哧笑传来,耳边忽地吹了一阵冷风。
        江照影霍地转过身,哪里有半个人影?他顿觉寒毛倒竖——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刚才只在耳边吹气,若是存心取自己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他面色铁青,转身匆匆离去。
        “哼,跟本座斗,你还差得远呢~”柳无风冷笑一声,自隔壁的包间缓缓踱出,目送他消失在楼梯上。
快跑
        黄昏时分,天空中开始飘起了细雨,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越往北走,行人越渐稀少,最后只剩下一队官兵押着一众妇儒艰难地在雨中踽踽前进——就象那茫茫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在凄风苦雨里寂寞的飘荡着。
        经过了七天的跋涉,她们中的大多数人已慢慢接受了事实,不再猜测自己未来的命运,表情木然,似一具具木偶机械地随着大部队往前移动。
        雨势越发大了,队伍移动的速度却越发的缓发,照这样下去很难按预订的计划赶到目的地了。
        “妈的,给老子快点!再不走,抽死你!”不时有骂骂咧咧的呦喝声响起,催促队伍加速前进。然而,不管怎样咒骂,始终没有人敢挥起手中的鞭子。
        跟见了鬼似的,在这七天里,不管你怎样谩骂都没事。然而,一旦有人按捺不住脾气打算暴力相向,必然会有莫名其妙的石头从天外飞来,精准地击落欲施暴之人的门牙。
        最开始衙役们当然是竭尽全力想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但不论他们怎么找,怎么骂,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无计可施的他们,只能拿这群妇儒开刀,撒气。然而,一旦他们开始动手,飞蝗般的石头就会再次光临。
        如此反复了几天,被打得满地找牙的衙役们在累得筋疲力尽之余,总算是摸清了规律——这批人犯,可以骂,但不能打!
        在跳起脚来狠狠地骂了一通娘之后,终于认命。
        宛儿提着裙角艰难地前行着,浑身湿答答地往下滴着混浊的水,忽地一脚踩在一块石头上,扑通一跤跌进了水洼里,弄得全身都是泥泞。
        她几时受过这种苦?一时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泥潭里哭天抹泪地号泣起来:“天哪,这哪是人过的日子?我不活了!”
        “王爷,你好狠的心啊~”宛儿一哭,凌香也忍不住诉起苦来:“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咱们也服侍了你三年,怎能说走就走了呢?”
        白凝心有感触,忍不住跟着默默地滴下泪来——她性子软懦,从不与人争斗,也没想过要大富大贵,只盼着嫁与了靖王,至少可以一生平安,衣食无忧,谁知这也成了奢望!
        有了几个人带头,哭声如同瘟疫一样迅速在人群里传染,并且一发不可收拾,队伍的行进停了下来。
        为首的衙役心生不耐,拾起一块石头啪地扔到宛儿面前:“臭娘们,你再不起来,老子剥了你的皮!”
        “老娘就不走了~”宛儿早已一头一脸的泥,又仗着有人暗中护着,索性一头往那衙役怀中撞了过去:“有本事你杀了我!”
        她一带头,凌香几个涌上去,咬的咬,抓的抓,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快跑啊~”也不知是谁,发一声喊,众人愣了片刻,见押送的衙役与宛儿几个撕扯在一起,无暇顾及她们,有机灵腿脚快的立刻撒开脚丫向路边的山林里跑了过去。
        “不许跑!”衙役回过头来,见人犯们潮水般向林中涌去,大吃一惊,也顾不上那躲在暗处窥侍之人的暗器,纷纷抽出朴刀往人群中冲了过去:“妈的,全都不许跑,谁跑老子砍了谁!”
        “哼,让她们跑!”押解头目提高了声音大吼:“弟兄们给老子听着,依照邀月律例,凡是在押解其间企图逃跑的,一律罪加三等,就地处决!”
        他这一声厉吼之后果然见效,有那胆小之人,也有那自忖腿短跑得慢的,思量着不但逃不掉反而罪加三等,也就自动停了下来——这些人里,多半是平日养尊处优的侍妾和丫头们。
        绮玉茫茫然地站在路旁,看着如蚂蚁般乱蹿的同伴,惶惶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跟我走!”一只手忽地拽住了她的腕。
        “蓝……”她一阵惊喜,立刻回头,见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衙役的脸,不禁呆住,然后开始死命地挣扎:“放开我!”
        “嘘~”蓝一竖起手指按住她的唇,示意她噤声,拽住她猫着腰飞快地蹿进了路旁的林子:“八夫人,别吱声!”
        “蓝一!”绮玉又惊又喜又是悲,望着他泪如泉涌:“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抱歉,”蓝一机警地左右观望,一边带着她往林子深处穿插:“我们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我刚看到宛儿在那边~”绮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她只看到蓝一,想必蓝衣营的众兄弟是分头行动,另有专人负责宛儿等人的安全,她不必凭白当个恶人。
        蓝一没有吭声:之所以冒着风险前来劫人,完全是看在夜鹰的面子上,相信如果王爷在此,定会做出和他一样的决定。至于其他的夫人,他则爱莫能助。
        “王爷让你们来的吧?”绮玉见他不说话,已然心中有数,不禁满怀希翼地望着他:“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说到这里,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忙提出要求:“蓝爷,可否先找个地方让我沐浴更衣,这个模样去见王爷恐怕不妥,是大不敬~”
        “对不起,”蓝一淡淡地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替八夫人设想周全。”
        绮玉察言观色,知道自己怕是说错话了,惹起他的反感,忙换了副表情,抱着双肩楚楚可怜地睇着他,娇声道:“看我,真是冷得糊涂了~现在逃命都来不及呢,哪能让我沐浴?”
        脏就脏点吧,只要能让她见到君墨染,说不定还能惹得他怜惜呢!
        “走吧~”看穿她的想法,蓝一暗自皱眉,冷冷地道:“弟兄们都等着呢!”
你来晚了
        雨势强劲地拍打着窗户,狂风不甘示弱,呼呼地刮着,老旧的门窗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象是随时要倒榻下来,天空偶尔会有阵阵震耳欲聋的雷鸣。
        君墨染扔下手中的蒲扇,拿起钉锤疾步走到窗前,再次把窗棂加固了一遍,这才重新回到灶膛前,细心地料理着那只药罐。
        房间里散发着阵阵浓郁的药香。
        “咳,咳~”低而沙哑地咳喘声自里间传了出来。
        君墨染凑身过去,揭开瓦罐闻了闻味道,把药罐从炉子上端下来,用菜刀压着罐口,把药汁熟练地蓖进瓷碗里,端进了内室:“娘,该吃药了。”
        回应他的是一室的沉寂。
        “娘~”君墨染把药碗搁在床边的小几上,将老夫人扶了起来:“别跟我呕气了,气坏了身子,我会内疚。”
        老夫人拧着身子,用力挣扎,哪敌得过他的力量?被迫靠在他的胸前,怒目而视:“你心里还有娘?”
        “当然~”君墨染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我所拥有的一切都能抛开,独独不能扔下娘。”
        老夫人鼻酸,却努力压住心头翻涌的情绪,沉着嗓子道:“你要是真心疼娘,就该听娘的话,跟我回京去,向皇上认个错,把失去的东西都拿回来!而不是整天无所事事地躲在这荒郊僻岭,守着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
        “娘~”君墨染冷淡地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些东西只是表面风光,看似繁华,内中肮脏。  它们通通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要什么?”老夫人怒了,一句话没说完,已弯着腰“咳咳咳”剧烈地咳了起来。
        “娘~”君墨染手忙脚乱地拍着她的背:“你别激动~”
        “不激动?”老夫人涨红了脸瞪着他:“眼看你为了个女人,弄得如此落魄,眼见得要把自己逼上绝路,我怎能不激动?”
        “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吗?”君墨染微笑:“咱们娘俩可以天天在一起,我也有时间陪你说说话,给你解闷。”
        老夫人以手捶着床,气急败坏地吼:“咳咳,娘还没老到要你陪着的程度!娘要的也不是一个天天钻在娘怀里的儿子,娘要你光宗耀祖,替君家开枝散叶!”
        “娘,该喝药了~”君墨染顾左右而言他,重又端起药碗该以手背试了试温度,递了过来:“呶,刚刚好,再放一阵就该凉了。  ”
        “你别给我打岔!”老夫人大怒,一掌拍落他手中的药碗:“我现在跟你说的是子嗣的问题,你别总拿我的病来糊弄我!”
        咣当一声,药碗跌落地面,碎成几瓣,药汁四溅。
        “我再去煎~”君墨染弯下腰,收拾起地上的碎片地,起身往厨房走去:“你等一下。”
        “回来!”老夫人哑着嗓子冲他的背影大声吼:“为了个女人,你究竟要跟娘闹到什么时候?”
        君墨染僵了一下,没有回头,只轻声道:‘娘,我没有闹,我也早过了可以任意哭闹使性子的年纪。你看不出来吗?我只是累了,想休息。娘,你能不能别总揪着湄儿不放,嗯?”
        “好,”老夫人咬了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是不是只要把江湄那个狐媚的女人娶回来就好?”
        “娘~”君墨染慢慢地回过头,薄唇掀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神情落漠,眼里满是悲凉:“你的儿子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优秀,足以匹配任何女人。现在是江湄不要我,是她不要我,你明白吗?所以,别再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去谈她,她根本就不稀罕!”
        当他贵为王爷时她不稀罕,潇洒离去,走得不带一丝牵挂;如今他一无所有,沦为逃犯,她是否会在心中留一个栖息的角落给他?
        老夫人顿时变了色,错愕地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眼前这个意志消沉,落拓伤感的男人,还是她印象中那个跃马横刀,所向无敌,狂妄倨傲的儿子吗?
        他居然会认为自己配不上江湄?凭什么?他身上有哪一点,哪一分配不上她?
        君墨染没有再吭声,转过头进了厨房。
        “放屁!”老夫人回过神来,捶着床大骂:“君墨染,你这个孬种,竟然说出这么没志气的话来,出去不要说是我儿子,我丢不起这个脸!”
        大丈夫何患无妻,居然颓丧至此!
        “呆着做什么?”君墨染头也不抬,拾起脚边的木柴扔进灶膛:“在外面淋着雨听我被人骂,很爽是不是?”
        “嗬嗬~”李煜宸飘然而入,雪白的长衫上居然依旧不染纤尘。他笑眯眯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点头承认:“的确很过瘾。”
        因为他真的很欠揍!居然敢瞒了他,唱了这么大的一出戏!
        “有酒没有?”
        “呶~”李煜宸扔过去一个酒坛:“就知道你肯定淡出鸟来。”
        “替我看着火。”君墨染起身,倚着窗台一掌拍开泥封,也不用碗就着坛口猛灌了一大口。清冽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一直流下来,打湿了衣襟。他顺手以袖口了一把嘴,叹道:“好酒!”
        “啧,真脏!”李煜宸撇撇唇,不屑地批评:“躲到这种地方,真亏你想得出来。”
        “你来晚了。”君墨染淡淡地指出事实。
        李煜宸瞪他一眼:“老子忙着帮你擦屁股,你还敢拿跷?”
        “那也来晚了。”以他的脑子,应该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猜出他的想法,从而做出相应的对策。
        “哼!”李煜宸轻哼一声——好吧,他承认,一开始他的确是懵了,耽搁了一两天时间。不过,真的也就晚一两天而已。
她无处不好
        窗外大雨倾盆,木柴在灶膛里哔剥地燃烧着,红红的火舌,不甘寂寞地翻卷着,跳跃着,从罐底探出头来;水花沸腾着,化为蒸汽,争先恐后地从瓷盖下嘟嘟地冒了出来……
        君墨染和李煜宸一坐一站,很快把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
        看看药熬得差不多了,李煜宸忙起身把药汁倒出来,一边皱眉批评:“这药虽对症,药性却嫌稍猛了些,我得改改方子。”
        君墨染由得他忙乎,懒洋洋地抱着臂:“绮玉呢?送到哪里去了?”
        “真出息啊~”李煜宸百忙中回过头瞥他一眼:“府里那么多人不惦记,一开口就问她。”
        “夜鹰救了我的命,”君墨染正色道:“我答应过他,要替他好好照顾绮玉,不能失信于人。”
        “那你就把她照顾到没藉为奴,差点卖进官窑里去了?”李煜宸反唇相讥。
        “她不会的~”君墨染依旧是神色淡淡地:“不是有你和蓝一在呢吗?”
        “你倒是真放心!”李煜宸摇头,心中不是没有感动。
        世上还有什么比兄弟对你的信任更珍贵?
        君墨染笑了笑,端了药碗重新往内室走去,李煜宸拉住他:“得了,让我来吧,你送她一准又得砸。  ”
        “砸就砸吧~”君墨染眉间染了丝淡淡的忧虑:“大不了我再熬,总比憋在心里的好。”
        其他的他都有把握,唯有这女人的心,实在难搞定——不管是老的,还是少的,怎么都那么复杂呢?
        他推开门,蓝三坐在老夫人床前,两个人正低声谈笑着,听到声音,老太太的笑容沉下去,冷哼一声,把脸扭到一旁:“你来干什么?”
        蓝三蹑手蹑足地走过来,从君墨染的手里接过药碗:“王爷,让我来侍候老夫人吧。”
        “三儿,甭理他!”老夫人臭着脸。
        “娘~”君墨染尴尬地杵在房中间,低低在唤了一声。
        蓝三憨憨地笑了笑,朝他递了个歉然加安抚的眼神,端着药碗快步向床边走去:“老夫人~咱们先喝药。”
        “三儿~”老太太从他手里接过药碗正欲喝,忽地停顿,偏头望着他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老夫人,还要什么,我替你去拿?”
        “我问你件事。  ”老夫人沉吟片刻,道。
        “问吧~”蓝三见她神色郑重,忙正襟危坐,摆出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架式。
        “你很喜欢九夫人?”
        “嘎?”蓝三一惊,吓得差点跳起来,瞬间涨红了脸:“不,不是!”
        “别瞒我了~”老夫人嗔道:“我还没老眼昏花的程度!你们这帮孩子,一提到她个个眉飞色舞,当我不清楚?”
        “呃~”蓝三惊魂稍定,重又慢慢地坐了下来。
        “她有哪里好?”老夫人恨恨地咬着牙:“说漂亮比不过梦蝶,论才情拼不过卉儿,讲家世她不及萱儿,论脾气她没有白凝一半乖巧安静!最多有些小聪明!成天带着条狗,象个男人似的往外疯跑,成何体统?”
        “我也不知道她哪里好。”蓝三红着脸,低低地道:“只觉得她亲切,温暖,聪明,漂亮,善良,热心,从不为难别人,懂许多我们不懂的东西……嗯,她好象没有哪里不好?”
        “呸!”老夫人一指按上他的头,冷觑着他:“瞧你把她夸成朵花一样,依我看,站没站象,坐没坐象,没有一处好!”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蓝三很着急,清亮的眼睛象透明的湖水,闪烁着点点的光芒:“如果你肯给她机会,接近她,了解她,你就会发现,她是个多么值得疼惜的女子~”
        “是吗?”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是真的!”蓝三用力地点头:“撇开江秋寒不讲,江湄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有了她在身边,王爷的性子开朗多了,笑容也多了,你没发现吗?”
        “她再好,”老夫人淡淡地道:“也始终是江秋寒的女儿。”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君墨染或许早已淡忘,她却永远无法将十年前的那一夜的血腥自脑海里抹去。
        “老夫人~”蓝三蹲床前,微仰着头,以极虔诚的目光望着她:“能不能让上一代的恩怨,随着江秋寒的死亡而终结?让王爷敞开心扉去爱一个人,不行吗?”
        老夫人神色木然,端起药碗将漆黑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喝口水吧~”蓝三忙接过空碗,去桌上倒水。
        “为什么偏偏是江秋寒的女儿呢?”老夫人低不可闻地叹息。
        “你说什么?”蓝三端了茶过来,疑惑地问。
        “没什么。”老夫人摇了摇头,拉高被子盖住头:“我累了,要躺一下。”
        “哦~”蓝三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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