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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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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并不是他想见她,而是情况需要,他必需跟她见一面,亲自说服她,对吧?
        “少主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就算见到怕也没那机会单独跟江姑娘说话。”司空奕听到这里,忙自作聪明地进言:“倒不如少主修书一封,由属下乘夜偷进定远候府,交给江姑娘,岂不是简单得多?”
        唐郁俊脸一沉,冷冷地斜睨着他:“你的意思,本少爷多此一举?”
        司空奕怔了一下,忙辩道:“不是……”
        司空博忙曲肘撞了他一下,陪着笑脸道:“二弟你懂什么?书信万一落入敌人手里,泄露了咱们的计划,后果不堪设想。少主天纵英明,他说要亲见江姑娘,自然有他的用意,咱们凡夫俗子,哪里想得到?”
        “是哦?”司空奕不疑有他,拍一下脑袋恍然道:“还是大哥和少主想得周到。哈哈,我这笨脑子,只会胡出主意,当我没说。”
        “少主放心,”司空博微微一笑,道:“属下这就去与柳煌联络,勿必替少主争取一次与江姑娘相见的机会。”
        “嗯~”唐郁这才满意地阖上眼睛:“去吧,别拖得太久。”
余音绕梁
        昭阳殿里,绿珠小心地侍弄着柳烨折来的梅花,插了一瓶摆在窗前妆台上,回过头问:“小姐,漂亮吗?”
        姜梅托着腮,怔怔地望着窗外漫天的雪花:“这雪啥时才会停呢?”
        绿珠抿唇一笑:“听说这边有时一场雪可以连着下小半个月呢!这才哪到哪啊?小姐可是冷了?要不,我替你加件大氅吧?候爷送了一件过来,刚好可以一用。”
        “那不成俄罗斯了?”姜梅一惊,默然低喃。
        “谁惹你不高兴了,要把什么东西给撕了?”柳烨醉意微熏,春风满面地走了进来。
        绿珠忙屈身行礼:“候爷~”
        姜梅冷着脸,也不肯解释,默默地凝视着窗外。
        柳烨也不以为杵,靠过去在她身后站定:“说到赏雪,宫里头除了寒香殿,就只有五弟的雅岚殿最是适宜。正好那边送了贴子过来,邀咱们过去一聚,你若是……”
        “抱歉,”姜梅打断他,冷冷地道:“我倦了,要去你自己去。”
        当着绿珠和一干宫女的面,柳烨连碰两个钉子,心头火起,把脸一拉:“江湄,你当这里是靖王府呢?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姜梅一言不发,起身往外就走。
        “站住,你去哪?”柳烨厉声喝道。
        姜梅头也不回,冷笑道:“既然非去不可,何必假惺惺地问我的意见?一切随候爷做主就是。”
        “江湄!”柳烨大喝一声。
        “小姐~”绿珠心头一震,悄然拉了拉姜梅的袖子:“你且忍一忍吧,啊?”
        柳烨大踏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睨着她道:“江家在啖星还有这许多产业,上上下下百多条命可全捏在我的手里,你自己掂量一下,别到时说我没有提醒你!”
        姜梅气怒交加:“柳烨,你真卑鄙!”
        “识时务者为俊杰,”柳烨面色铁青,冷着脸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也不会亏待你,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何苦硬要往南墙上撞?”
        要她忍气吞声嫁这衣冠禽兽,她情愿在南墙上撞死!可,君墨染担忧的声音忽地闪过脑海:“湄儿,暂且忍耐几日,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
        好吧,她忍!
        闭上眼,努力调匀了呼吸,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平静:“雅岚殿在哪?”
        雅岚殿,苍松翠柏环绕,雕栏玉砌,因鲜有人走动,积雪平整如镜,除偶有几名太监宫女在扫雪清道外,四处一片静谧。
        霜风徐徐地吹来,姜梅冷静不少,胸中愤怒惶恐激动忧急的情绪渐渐地平息下去——事已至此,焦急无益,保持冷静理性的头脑,才有机会摆脱困境。
        为什么见到君墨染之后,心却乱了呢?
        一阵优雅的琴音,夹在风雪里断断续续地传了下来。
        “五弟好雅兴,正对雪抚琴呢!”柳烨驻足听了片刻,唇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的微笑:“咱们快走吧!”
        “急什么?”姜梅神色冷漠,淡淡地顶了回去:“左右是在他的府上,还怕他跑了不成?”
        柳烨眼望着幽深的庭院,低低地道:“我有三年未见着五弟了呢,不知他的腿疾可好些了?”
        姜梅听他语气颇为感慨和关怀,不觉微微一怔,偏过头去看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冷血暴戾的家伙,也有心中柔软的一面呢!
        越往里走,琴音越清晰。
        如珠玉相撞,似清泉叮咚,纯净无暇,曲折悠扬。明明是大雪纷飞,却令人犹如置身春日的烟雨江南,让人如沐春风,竟是通体舒畅,说不出的舒服畅快。
        “我还以为你心中除了权力再无其他,原来候爷也会关心人?”姜梅沉默片刻,装做漫不经心地嘲讽。
        “五弟例外……”柳烨的声音嘎然而止。
        姜梅暗自奇怪,抬头一看,他微张着嘴,愣愣地呆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亭子。
        顺着他的目光往上一瞧,轰地一下,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老天,是李煜宸,她居然看到李煜宸!
        他轻裘缓带,一袭白衣胜雪,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唇似涂朱,长眉入鬓,一头长发只用一条雪白的丝带束着,在狂风里舞动,远远望去,真真是飘逸如仙,风流雅致之极。
        他的身边坐着一名紫衫男子,眉眼如画,青丝如瀑,垂在肩后,身前摆着一张七弦琴,修长的十指翻飞如鹤正熟练地拨弄着琴弦。
        然而,此时再美妙的琴音在姜梅的耳里都已是听而不闻,象是脚下有颗钉子将她牢牢地钉在原地,一双美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脏咚咚狂跳!
        “铮”地一声,琴声终于断绝,余音袅袅,没入漫天的风雪之中。
        亭子内外一片寂然,竟然无人叫好。
        “三哥,”紫衫男子柳烁放下膝上名琴,展颜一笑:“好久不见?”
        柳烨望着他,张了张嘴,竟没有发出声音。
        李煜宸,怪不得他在城中遍寻不获,原来他竟大摇大摆地进到宫中!
        柳烁不觉有异,目光落到姜梅的身上,眼中添了一丝羞涩:“这位想必就是未来的三皇嫂了?”
        “啊,”柳烨这才如梦初醒,下意识地握紧了姜梅的手,缓缓地踱了过去,在李煜宸的面前站定,略带些挑衅地道:“五弟,她就是江湄,十日后就是你的三皇嫂。”
        好,就算李煜宸进到皇宫又能怎样?婚期已然定下,这里是啖星,是他们柳家的天下,不是他的天下第一庄,他就算医术再高明,武功再绝世,智慧再过人,又能奈他何?
切脉
        “无风,”李煜宸掀眉,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别来无恙?”
        柳烨神色一僵,眸中隐隐有火光在跳跃。
        他在靖王府当管家为的是藏宝图,然而这在一个皇子而言,尤其是高傲如他自是视为奇耻大辱,不愿别人提及。偏李煜宸一照面就直戳他的死穴,让他如何不恼?
        柳烁茫然不解,目光来回在三人身上绕,好奇地道:“谁是无风?”
        柳烨定了定神,恢复冷静淡然,轻描淡写地回:“是三哥在外面走动所用的化名。”
        “是吗?”柳烁不疑有他,一脸艳羡地道:“若是我也有机会到外面去瞧瞧就好了。”
        姜梅心中一动,忽地想起坊间关于这个五皇子的传闻,不觉生出怜悯之色。
        听说他天资聪颖,偏五岁时突然患上一场急病,病好后双腿不遂,再也不曾站起来过。所以,这一辈子都没有出过皇宫。
        “会的,”柳烨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他的肩上,郑重地道:“三哥向你保证,定会遍访名医,替你治好腿疾!还要带你去游遍各国,见识各地风土人情。”
        “不用了~”柳烁笑得一脸纯稚,伸手拉住李煜宸的衣袖,目光中满是信赖和崇拜:“煜宸已是天下最有名的神医,何需另请他人?”
        柳烨一怔,微侧过身来望着李煜宸,眼中迸出冷光,几欲杀人。
        李煜宸,你若敢利用欺骗纯洁无辜的五弟,我必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嘴里却微笑道:“五弟说得是,有千手医圣在此,何需挂怀?五弟恢复行走,必是指日可待之事。”
        “哈哈,”李煜宸仰面打了个哈哈,反手握住柳烁:“医者父母心,煜宸自当竭尽全力,不教两位失望。”
        “哎呀,”柳烁见姜梅呆站着,一直插不上话,歉然地道:“别只说我了,请三嫂坐下呀~”
        “梅子,”李煜宸这才转过头望向她,强行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力持淡然地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梅子,我终于找到你,这辈子再也不会放手!
        “真的,好久不见~”姜梅鼻间微酸,瞬间哽咽。
        日格桑一别,如今重逢,算来不到半月却恍如隔世!
        “怎么,你们认识?”柳烁惊讶之极:“好象交情还挺深?”
        看三皇嫂的表情,眼睛都红了,好象要哭了呢?
        “嗯~”李煜宸心中升起怜惜与愧疚,目光绕在姜梅身上,久久不肯收回,意味深长地道:“我们认识许久了。  ”
        久到已有一百年,深到永远忘不掉!
        “哦?”柳烁饶有兴致地追问:“怎么认识的?说来听听?”
        “五弟,”柳烨不愿意把话题绕在他二人身上,及时插了进来,一语带过:“你三皇嫂体弱,煜宸替她把过脉,开过几张方子,如此而已。”
        “这样啊~”柳烁并不傻,李煜宸看她的目光,象是恨不能把她吞没!这绝不是一般的医者与患者之间的感情。
        但是,江湄马上要嫁进他们柳家,他不愿意让三哥难堪,聪明地不再追究。
        李煜宸哪里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由分说伸手扣住了姜梅的手腕,故做惊讶地道:“梅子,你脸色不对,可是哪里不舒服?”
        “李煜宸~”柳烨阻拦不及,悖然变色:“你想干什么?还不放手?”
        岂有此理,当着他的面敢染指他的女人?
        “我不惯北地风雪,想是昨夜受了些凉。”姜梅顺势撑着额头——她肤色本就白皙,加上今天心情几起几落,被这北风一吹,不必装已然很虚弱。
        柳烁啊地低叫一声:“是我不好,竟让几位在此吹风,若是因此让三嫂受凉那可罪该万死了!所幸有煜宸在此,快替三皇嫂把把脉吧~”
        “不用了~”柳烨一掌击了下去直切李煜宸的腕脉:“湄儿若不舒服,自会请太医疹治,何必劳烦李公子?”
        李煜宸侧身轻松闪避,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半真半假地道:“梅子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所谓一事不烦二主,还是我替她看的好。这里是啖星皇宫,无风莫非怕我把她拐跑了不成?”
        “哼!”柳烨被激得傲气上扬,冷声道:“我谅你也没那个本事!”
        “既如此,请五皇子辟一间静室,让在下替梅子好好把把脉。”李煜宸打蛇随棍上,提出要求:“天寒地冻,大婚在即,若是因此缠绵病榻误了婚期那可不好了~”
        一言点醒梦中人。
        柳烨心中一动,瞥眼去瞧姜梅,纤腰一握,俏脸白得似雪,好象风一吹就要倒,确实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红润,不禁心生犹豫。
        姜梅性子倔,若逼得太紧,万一病倒了,那可就糟糕了!反正自己在一旁守着,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柳烁瞧了柳烨一眼,见他并不反对,自嘲地笑道:“我这雅岚殿别的没有,就是清静,随便哪间屋子都是静室。”
        于是一行人移步偏殿,宫女奉上热茶,姜梅更是披着狐裘,脚边放了两个炭盆,身上揣了个暖手的炉子,热得额间微微见汗。
        李煜宸在她面前坐了,修长的二根手指微微撩开她的长袖,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皓腕,轻搭上去,微闭上眼睛沉吟不语。
        “还好,”片刻后,李煜宸收回手,埋头写了一张方子递过来,微微一笑:“没什么大碍,只略受了些风寒,主要是忧思过度,切记放开胸襟,少思勿念为佳。”
        柳烨在一旁瞪圆了眼睛盯着,见他开完方,忙劈手抢过药方在手,匆匆扫了一遍,并无可疑,越发惊疑不定。
        他究竟搞什么鬼?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莫非真只为替江湄看病?
单刀赴会
        直到带着姜梅回了昭阳殿,柳烨依然有不安,李煜宸开的那张方子反复研究了十几遍,几乎要把纸看穿揉烂,这才肯相信他果然是“纯看病”,并未玩什么花样!
        即便如此,他也不肯将这方子交到姜梅的手里,唯恐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他所知的暗语,传递了什么消息。
        他对李煜宸的医术倒是深信不疑,也怕姜梅婚前病倒,婚礼被迫取消,坏了大事,因此照着这方子把次序打乱了,让太医院煎了药送过来给姜梅服用。
        姜梅一日之间接连见到君墨染,李煜宸和江照影,心中大定,心知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有了这三支生力军,若是还不能脱困,那也算是天意,如之奈何?
        她情绪稳定下来,慢慢恢复淡定,对柳烨也不似之前尖锐,还能心平气和地说上几句话。
        柳烨对她的转变,瞧在眼里又惊又喜,自然而然地也不再疾言厉色对她。两人似乎又重新找回些当初在靖王府那种惺惺相惜之感。
        然而,时移势易,毕竟两个人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甚或是彼此之间的关系与当日在靖王府时已是天差地远,又怎能回到从前?只能各自感叹欷嘘,暗暗伤怀。
        用过简单的晚餐后,天色已全黑了下来,柳烨虽有不舍,倒也守礼地离去,并不多做纠缠——左右再过十天就是他的女人,不必徒然惹她反感。
        这时太医处派了太监把姜梅的药送来,在门口让柳烨的亲信检查后确定无可疑,这才送到姜梅的房中。
        绿珠调了蜂蜜水过来侍候姜梅喝药,回过头,忽见姜梅一脸欢悦,不觉诧异:“小姐,这药有这么好喝么?瞧你高兴得,象捡了宝贝~”
        姜梅笑意盈盈,斜睇着她道:“可不是得了宝贝吗?不信,你尝尝?”
        她就猜到事情没这么简单,只想不出他是如何运作?刚才喝药,竟喝出一颗蜡丸来,不禁莞尔——也只有他,才能想出如此精灵的鬼主意吧?
        绿珠鼓着颊,嗔道:“小姐,你不想喝药,也不必拐着弯骗奴婢帮你喝吧?”
        “不喝算了,”姜梅捧起药碗,一口气将苦涩的药汁喝了个底朝天,拧着眉道:“快给我糖水,苦死我了!”
        绿珠笑吟吟地把蜂蜜水端过来,收拾了桌上的药碗离去。
        姜梅乘机把藏在指间的蜡丸捏碎了,掏出里面的纸条迅速瞄了一眼,纸上只有一个蝇头小字:等。
        姜梅怔住。
        等?这是什么意思?是让她稍安勿躁安静地等待救援,还是说他今晚要来见她,教她不睡等着他来?
        柳烨就在隔壁房间住着,外面层层守卫,防守严密,哪里进得来?
        “小姐,”绿珠去而复返,见她对着桌子发呆,不禁奇道:“还不睡?”
        “哦,就要睡了。”姜梅回过神,和衣卧到床上,扯了被子盖住自己。
        “这哪行?”绿珠骇笑:“裹得象颗粽子怎么睡啊?”
        “我怕着了凉,就这样吧。”姜梅惦记着纸条上的字,怕李煜宸晚上来找她,哪里肯脱衣?胡乱找借口推脱。
        “那至少也该把大氅给脱了啊?”绿珠拗不过她,只得勉强劝她把大氅脱了折好放在床头,这才熄了灯离去。
        姜梅哪里睡得着?又怕碾转反侧惊醒了外间的绿珠,只得直挺挺地躺着,度日如年地倾听着外面的更声,好不容易挨到二更,这一天情绪起伏不定,又喝了这一碗定神安眠的药汁,哪里还撑得住,眼皮渐渐酸涩,终于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忆起那张蜡丸上的字,她霍然而醒,猛地掀开被子跳了下来。
        糟糕!她居然睡过去了!不知煜宸昨晚有没有来?
        绿珠拿了衣服过来刚要服侍她换上,被她唬了一跳:“小姐,你要什么?”
        “昨晚,没什么事吧?”姜梅小心翼翼地抬眸观察她的表情。
        嗯,看她的样子,象是没什么事发生,难道是她猜错?
        “没有,”绿珠一脸莫名地反问:“小姐认为该有什么事吗?”
        “不是,”姜梅忙把话拗回来:“第一次宿在宫里,不习惯,怕有人召见。”
        “小姐逗我开心呢?”绿珠掩着唇偷笑道:“皇上就算要召见小姐,也要等天亮啊,哪有半夜召见的道理?又不是军机大臣。”
        主仆二个说话的功夫,柳烨已洗漱完毕过来接她。两个在宫里用过早餐,又去德妃和皇后宫里辞行,折腾了大半天,直到中午才返回定远候府。
        凳子还没坐热,一张拜贴就送了过来。
        “唐郁?他来做什么?”柳烨瞧了贴子,不由心生警惕,低声询问危:“他带了多少人来?”
        “就他一人,并无长随。”危如实回答。
        “司空大、二先生都没带?”柳烨有些不敢相信。
        自认识唐郁以来,司空博和司空奕这对哼哈二将从未离过他左右,突然间一个也不带,是什么意思?
        欺他府中无人,还是主动示好?从唐郁的过往为人脾性来看,后者可能性不大,前者居多。
        “是。”
        “奇怪,他想做什么?”柳烨皱眉。
        不能怪他多疑,这原本就是个敏感的时刻,偏唐郁还做出有违常理的事情。
        “候爷,要不要属下去回绝他?”危察言观色,惴测着他的意思。
        “不必~”柳烨冷哼一声,摇手阻止他:“他单刀赴会,我却不敢见他,传出去必然落人笑柄。让他进来,看他究竟说什么,再做打算。”
'卷'正文
明人不说暗话
        花厅前,唐郁拥着一袭雪白的狐裘绰然而立,俊美无俦的容颜上挂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迷惘。
        自懂事以来,他已习惯于策划。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无的放矢,必需经过周密的考量,制订一个详细的计划,把每一个细节都算计进去,然后严格地按此操做执行,绝不容许出现任何偏差。
        至今为止,从无例外。因此,他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东西,也击败了所有他想击败的人,更达到了一切他想达到的目标。
        他是打算找机会见一次姜梅,然而不是现在,不是此刻,不是在他还没有精心准备的情况下仓促而来。
        计划中的那次会面,出场的时间和地点都拿捏得十分精准,完美得不容任何人破坏——即便是柳烨,也不能阻止。
        宫里传出的消息,江湄生病了。
        怎么能不病呢?江湄能挺到现在,已经坚强得超乎了他的想象——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办法如此从容地面对这一连串的变故吧?
        他对自己说,就只看一眼,只要确定她还能坚持到他的计划完成他就离开。
        隔着一条街,侍卫和宫女们簇拥着他们出了宫门,上了停在禁城外的定远候府的官轿。
        他得承认,尽管有些忧郁,她还是比他想象中要健康开朗得多——甚至,她的步履还能算得上轻快。
        然而,在转身的一瞬间,风掀起车帘,树上的积雪悠悠扬扬地飘落,他看到的一张宁静优雅的脸,眼角那一点光,在冬阳的照射下亮得几乎刺目——她那飘乎的眼神,略带着一点伤感的笑容里,他清楚地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慌乱和无措,象一朵不知何时会融化的雪花。
        刹那心动!
        心悸于她这样无助的一面,心悸着这看似明朗的女子其实如此脆弱,心悸她总是在人前强装坚强,却在无人知的暗处独自凄惶……
        他想见她,想告诉她不要害怕,想要她相信他,想替她抹去所有的烦恼和困惑,他等不到计划的执行,等不到更完美的时机!
        生凭第一次,他做了件计划外的事情——没有通知任何人,悄然站到了定远候府的花厅外,象个傻子似地在这里吹着风,忐忑地碰着不知什么时候降临的运气……
        “候爷,”虚自门房处直奔而来,拦住了正步往花厅的柳烨:“有拜贴!”
        柳烨皱眉,微有些不悦:“没看到我正要去见客人吗?让他先等等。  ”
        虚拿着贴子的手微微有些抖,是兴奋使然:“候爷,江富求见,是江富!”
        七里街一役,江秋寒固然是屈死江底,不得善终,柳烨也是一败涂地,至今不知当晚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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