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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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十把激光枪口对准着还来不及起身的叶温苒和少女，却并不开枪，气氛凝重到了极点，叶温苒抬头看了一眼高台，叶清明已经重新站了起来，手也被放开了，活动着手腕的她朝这边走了过来，高台离地面少说三米的高度一跃而下。
　　直直的冲着包围圈过来了，包围圈因为叶清明的到来迅速让开了仅供她一人穿行的小口，叶温苒这时才看清，叶清明身上穿着的，是一身丧服，不知道是不是为叶温苒而穿，毕竟在叶清明看来，今日之局，叶温苒必死无疑。
　　“快运行力量于背部，有人来了，你就往上飞，别管我，事情了结我再用力量呼唤你。”叶温苒还在与叶清明对视的时候，趴在叶温苒身上的少女小声说话了，音量之低，大概除了就在她身下的叶温苒无人再能听见。
　　虽然很想同叶清明问清楚为什么背叛自己，但是既然少女都开始收敛提示她快点逃开，肯定是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危险人物，毫不犹豫的运用力量，之前在荒原上昙花一现的翅膀重新长出来了，这一异变吓到了包围着叶温苒二人的军人们，不顾叶清明的命令，急忙开枪射击，但是来不及了。
　　只是轻轻挥动了几下翅膀，叶温苒迅速的往天空飞去。叶清明并没有被此变故吓到，看着已经翱翔于天际的姐姐，她挑了挑嘴唇，朝天空吼道：“这就不顾你的小情人了吗，那你就在上面看着她被我玩弄致死吧。”
　　此时的叶清明脸色哪里还见一丝虚弱，身上的肃杀之气隐隐还超过了身边持枪的军人，但是她犯了一个错误，她以为面前的少女只是叶温苒比较喜爱的长得好看的情人而已，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句话，就招惹来了杀机。
　　只是一瞬间，叶清明就感受到了地狱召唤她的气息，冰凉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脖子，手的主人，正是那个她以为的，触怒叶温苒的工具而已。少女徒手，抓着叶清明的脖子，生生将她抓离了地面，叶清明手胡乱挥着，喉咙里艰难吐了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对着天空集火做着无用功的军人立刻调转枪口对准少女射击，刚一扣扳机，“嗟！”一声爆响，枪械全部爆开，奇异的是持着枪械的军人的手却丝毫无伤。
　　几个穿着便装的男女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包围圈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个半个身体被固定架固定的男孩，仔细一看面孔，赫然就是之前荒原里出现过的莫三。
　　为首的是一个闭着眼睛，穿着素净长裙的女人。少女听到那一声咒语便松开了叶清明，叶清明捡回了一条命，萎在地上摸着脖子不停地咳嗽。
　　今天是个多云天，再抬头望天空叶温苒已经没了踪迹。
　　少女执拗的不肯回头，她猜得到身后是谁，不敢回头。“小一，怎么了，知道我回来了不开心吗？”含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女身形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下，才缓缓转过身，嘴唇被咬的发白：“莫岑，你……没死啊。”痛苦和不敢相信在少女眼底交替着出现，最后化作一抹释然：“你没死，真好。”
　　莫三口中的大姐，东大陆守卫军团精锐异能人士的领导者，莫岑。同时，她也是少女能力初现端倪时，将少女带出第一次杀人阴影中的引导者。更是，少女不得不进入荒原与人间隔绝的直接原因。
　　对于少女的反应，莫岑只是笑着回应：“对啊，要来一个温暖的拥抱证明我还活的好好的吗？”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如炮弹般投进了莫岑怀中，莫岑像是早有准备，回抱住了少女。
　　根本不可能忘记啊，自己屠了一整个城市的人，身为国家最精锐力量的她领命抓捕自己，根本不敢面对她，一味躲避的自己最后控制不住力量的爆发，生生将莫岑的心脏拽了出来，那个时候莫岑脸上还带着微笑，一身鲜血的倒在了地上，丝毫没有因为少女的袭击而改变分毫，最后拼尽全力也不过从喉咙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活下去，小一。”
　　可是现在，莫岑就在自己眼前，还活着，拥抱依旧温暖，微笑永远那么大方怡人，还是那么温柔，自己做了再过分的事情都会原谅。眼泪控制不住喷涌而出，“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呜呜哇……荒原里没有人好寂寞，我好想你……我能控制力量了，有人躺在我身边我也不会暴起将她吃掉了，再饿我也可以用睡眠来抑制了……你还好吗？”断断续续哭诉着，最后犹犹豫豫的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莫岑耐心的听着，安抚的摸着少女的背脊，“我很好，小一你不用愧疚了。”“可是……我踩断了莫三的……骨头。”吞吞吐吐的，少女像是做错事情了向自家家长自首那般。
　　“莫三的伤不要紧的，他带人狙击你是他的不对，你正当防卫没有错的。”说着，用大拇指揩去了少女脸上的泪痕，“大家都很好，很想你，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要回来吗？”
　　温暖从莫岑的身上源源不断传递了过来，少女站直身体，昂着头看依旧闭着眼睛的莫岑，莫岑的异能比较特殊，一双眼睛是最大的杀器，为了不误伤自己人，她选择将力量弱化灌输于一字禅上。
　　但是仅仅这个程度还骗不到强横的小怪兽啊。
　　“真是一个美好的梦呢，我都不想醒了。”看着熟悉的面孔，少女轻声呢喃。“那就不要醒过来，我能保证梦里你和莫岑那啥那啥到天荒地老都没人管，多好，她永远是你一个人的了。”吊儿郎当的语气，声音从搀扶着半个身体都打着固定架的莫三身边的男人口中传出。
　　男人一开口，少女面前的莫岑如同风化了那般，微风一吹，散开了。少女情不自禁伸手一抓，张开手指，却不剩什么。
　　几个人四周，枪械七零八落的扔在地上，之前持枪的男人们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无半点生机，那句嗟是真的，但从嗟字之后的场景便都是虚幻了。
　　“你的幻术，果然天下无人能敌。”少女眸若星辰，定定的望着嬉皮笑脸的男人，那是影七，莫岑在的时候他是异能组副组长，现在恐怕已经是组长了。“对呀无人能敌所以对身为野兽的你没有效，虽然很多余，但能问问到底哪里出错了吗？”影七搀着或者说压制着身边蠢蠢欲动的莫三，依旧嬉皮笑脸。
　　少女摇了摇头：“哪里都很好，你很了解莫岑的性格，也洞悉了我的愿望，可是……”顿了顿，少女脸上绽放了一个耀眼的不得了的微笑，“你肯定没有在莫岑活着的时候碰过她，她的身体，是冷的，冰冷冰冷的。你按照我心里想的体温赋予给莫岑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温暖。”
　　“是吗，那是我考虑不周了。”影七略站直身体，拍了拍莫三的头，“你和她的差距还大着呢，想找死就冲上去试试，我不拦你了。”莫三这个时候一脸茫然：“为什么大姐的身体，是冰凉的呢？”
　　这个问题少女也回答不上来，倒是影七，耸了耸肩，语气薄凉：“大概是逆天的事情做多了，造报应了。”“你！”这回遭到莫三怒目以对的就是影七了，莫三心中，大姐莫岑就是完美无瑕的女神，不被老天保佑就算了，怎么可能遭报应。
　　原本闹哄哄的场面安静了下来，低低的咳嗽声传来，“你不管后面那个？”影七看今天收拾了少女无望，转为和少女闲扯淡，开玩笑他们这边虽然人多点，但是和少女一比战斗力就是渣渣，何必自讨苦吃。
　　“你们一走我就会管。”语气中毫不掩饰嫌弃之意，她心里东大陆除了莫岑以外其他人都是蛇蝎，稍不留神毒液就喷过来了。刚才的幻境如若不是她醒得早，那估计杀招就出来了，绝对一击必杀。
　　影七朝身后摆摆手，一个干瘦的男人走上前，手虚虚结印，几人身形开始虚化，再一眨眼，已经消失不见了。少女撇撇嘴，空间系能力就是好使唤。放出力量扫描了一下场内，发现确实走了，才召唤叶温苒。
　　叶温苒其实并没有飞多高，她根据对叶家地形的了解回到了自己原来和父亲母亲居住的地方，已经没人居住了，但是还是打扫的干干净净不染灰尘。
　　不由自主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房间，她已经很多年没回来看过了，从荒原小镇回来，再没踏足过这里半步，她的父亲也被她换了地方住，不想这里的回忆被玷污。
　　房间摆设没有丝毫变化，书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叶温苒手指划过那些小时候最喜爱收藏的装饰品，却看见一个玻璃瓶下压着一个棕色皮的笔记本。
　　拿出了翻翻，字迹很熟悉……叶清明的日记本。
　　说起日记本也不尽然，写的东西潦草而混乱，大多是复仇、嫉妒、好运和叶温苒的名字，还有一些叶家实权派，叶温苒的敌人以及一些墙头草的名字，看起来，这些就是叶清明消息出卖对象花名册。
　　看着整整一本的潦草字迹，叶温苒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叶清明写日记就算了，还丢在自己房间算什么？
　　正巧，这个时候感应到少女召唤自己，随意将本子扔在地上，张开翅膀耸动了下，从窗户飞走了。
　　等到叶温苒回到少女身旁时，叶清明已经略缓过气来。“不吃她？”叶温苒习惯的抱住了少女，少女不屑的瞟了眼地上的女人，“嫌脏，心太脏。”说着环抱住了叶温苒的脖子。
　　“魔女，别以为长出翅膀就是天使了。”叶清明看着少女霸占了以前她的位置，心里狠狠，却是将恨意一起附加给了叶温苒。“为什么恨我？”叶温苒冷眼看着半趴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叶清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放在我房间的本子我看见了。”
　　叶清明听见本子被叶温苒看见了，身体猛地一颤，然后狂笑不止，“你知道我十二岁之前的生活有多艰难吗，我妈带着我住在贫民窟，穷的只剩下她那副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和身材，为了生存只能出卖色相，我们家只有那么一个房间，我的身体虚，她不敢把我扔在外面，每次来客了我就只能藏在床底下，听着那些声音入睡。”
　　“我以为我一辈子就那样了你知道吗？我以为外面的世界和我的生活差不了太多，直到被叶家寻回，我看见了你，明明是不详之人，明明害的周围所有人，害得我身体虚弱至此，却被捧为明珠，穿着最华丽的衣物站在权利的巅峰，我嫉妒，更痛恨着你。”叶清明怒吼，再不见一丝虚弱之相。
　　“她用了一些小手段，让别人的生命力流入了她体内。”少女附在叶温苒耳边提醒，她嫌弃这样的人吃起来味道太斑驳，简直比那些吸毒的人吃起来味道更加糟糕。
　　“蠢货。”叶温苒点点头，力量稍稍驱动，叶清明倒地而亡，她震碎了叶清明的心脏。拙劣的戏她看够了，这种听信人云亦云真的认为是自己害她身体虚弱的智商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她并且想培养她作为自己心腹的？
　　抱着少女，叶温苒重新登上飞艇，心里思索着如何兵不血刃，生生用经济制裁逼死萨哈金一城人。少女依旧昏昏欲睡，她还想着之前的幻境，莫岑啊莫岑，你真的那么简单就死在了自己手上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千四百字，不容易

　　☆、神恩之月

　　事情解决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等回到柯塞特的时候才刚刚中午。叶温苒抱着已经睡了过去的少女回到房间，安顿好少女后才转身去书房，召集同盟，准备集火萨哈金。
　　分割利益，攻击计划，预防内鬼等一系列指令下达完毕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作为普通人类，叶温苒还是暂缓了一会儿工作，准备去就餐。
　　路过楼梯口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先上楼去了房间看看少女休息的怎么样了。
　　房间里，少女依旧睡得香甜，隐约看见少女嘴唇嚅动，耳朵凑过去，却是一个人的名字：“莫岑、莫岑……”叶温苒没有旁观少女与影七的对战，对于少女耳中的莫岑更是一无所知，虽然一头雾水，但是显然也不可能现在去问少女，站直身体明知不需要还是为少女掖了掖被角准备离去。
　　这时手牢牢被少女抓住，“别走。”现在少女做梦还带动作了吗……略无奈的回头，却看见少女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醒了啊。主动抱起少女，为她穿好衣服，少女刚刚醒来的时候总是格外顺从，“我有点饿。”有点委屈的语气，叶温苒整了整少女睡乱的头发，“食物房的食物很充裕的。”
　　少女显然对这个并不买账，“我想去找方何愿，那里的食物比较美味。”说着，看叶温苒把衣服整理好了就准备跳窗闪人，一把被叶温苒抓住了手腕，“方何愿可没有第二对弟弟妹妹给你吃，而且，你还没穿鞋。”鉴于叶温苒语气的严肃性，少女按捺住了对食物的渴望乖乖坐着等叶温苒把她特别定制穿起来极其繁琐的黑色长靴给她穿上。
　　乖乖坐着是乖乖坐着了，叶温苒伸手抓了几次都没抓着少女乱动的脚，“小……”刚想叫小怪兽安分点，才开口又觉得喊小怪兽疏远了些，喊野兽更不可能，有些愣愣的望着少女那张白嫩的脸皮——脚还在乱晃，而且脚的主人显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还主动和叶温苒搭话，“你想说什么的，怎么刚说了一个字又停住了？”
　　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叶温苒最后还是低下头，趁少女好奇等着她下文，脚晃动频率慢些的时候一把抓住给套上靴子。“真是狡猾。”撅着嘴，少女一副你破坏了规则的表情。沉默不语的叶温苒认真的给少女靴子绑好鞋带，这才松开少女。
　　这个时候少女倒是不急着出去了，“你想问什么，问，等会儿晚上我不一定回来的。”随意跺了跺地板，少女觉得这鞋子穿着有点觉得束缚。正留意着脚上的新鞋，一个拥抱就过来了，对于叶温苒的亲近少女从来不会躲避，还在叶温苒怀里动了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叶温苒低头，亲了亲少女的额头，“对不起。”声音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少女抬头，有些诧异，“到现在还没问过你的名字，真的很抱歉。”说着，拥抱少女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像是怕少女一溜烟跑了一样。
　　少女歪了歪脖子，稍稍思索，踮起脚尖【虽然说长高了，还是矮……】一口亲到了叶温苒下巴上【……】，“我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很久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下次想起来告诉你。”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想吃东西了，不快点放开的话我怕伤到你。”
　　还不等叶温苒反应，真的就从叶温苒的怀抱中一溜烟钻了出来从窗户跑了。在繁华街道上疾驰的少女，狠狠地吞咽着口水，就像一直所说的，叶温苒对她来说确实是极顶美味，再不离叶温苒远点，恐怕她就控制不住一口咬上去了。
　　有那个约定又如何，那只是一个提醒作用，根本没办法阻挡她咬叶温苒的动作，想着，本来就够快的速度有加快了几分，希望方何愿那儿有足够多的食物吧，她饿了好几天了。
　　另一边，叶温苒还保持着拥抱少女的姿势，鼻尖还萦绕着少女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少女柔软身体的触觉还留在手臂上，那只不解风情的野兽却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名字……都不记得了吗……心里念着，舌尖都开始泛起苦涩的滋味，究竟是真的孤单久了忘了自己的名字，还是现在我作为储备粮的身份根本不配知道你的名字呢？虽然明白行事向来磊落的少女不会欺骗自己，说忘了就是忘了，但是……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朝着后者偏向，说到底，还是自己弱了些吧。
　　在黑暗的房间调整了下心态，这才走出来准备下去用餐，没有健康的身体，一切将都是空谈。
　　到了餐厅，才发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莫三。莫三身上的固定架并没有拆下，但身为元素系异能者，其实身体能否蹦蹦跳跳毫不重要，只要神志清醒他就能借空气中涌动的水分子凝结成冰进行控制。况且他的身体也不是真的像白天那样需要影七搀扶才能走动，实际上如果他想，可以短暂利用异能代替身体里断裂处的骨头进行活动，就是……冰脆了点，不能剧烈活动，一动，就得碎。
　　“莫先生晚上好。”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叶温苒走到主座旁坐下，走过来的路上她已经注意到餐厅里的几个伺候的家仆一个都不见踪影了。显然，这位莫先生并没有用什么正常手段进入这里。
　　半个身体都是固定架还敢出来在别人家中乱晃的莫三脸色并不好看，“那头野兽呢，让她出来，我有事找她。”语气中的轻蔑嫌弃之意，露骨的让叶温苒有些排斥，“莫先生，请你弄清楚，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发号施令的地方。”
　　莫三抬眼，扫了一眼叶温苒，“别让我说第二遍。”虽然打不过少女，但他自信面前这个只会借用少女力量的普通人他还是能轻松应对的。这狂妄荒原的时候就让他吃过亏了，半身固定架就是支付的代价，现在，叶温苒准备再让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再吃一次。
　　稍稍调动力量，让空气中的气压改变行程微风压缩成为风刃，再松开控制力，“嗖”少年白净的脸上，一道浅浅的口子流着鲜血，“说话客气点，莫先生，作为主人，我就不辞辛苦再说一遍，这里，是我家。”随着最后一个字尾音的落下，叶温苒身上气场全开，淡青色的力量开始从她身上显现。
　　莫三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对力量的掌控比叶温苒要强，几乎不用思考，一道冰锥就凝聚成型呼啸朝着叶温苒的心脏飞去，“兹～”一声难听的摩擦声，叶温苒身前一道青色小盾防御住了这道冰锥，一滴血却从叶温苒脸上滑落。
　　抬眼看去，叶温苒的脸上和莫三对称的地方也多了一条口子。“礼尚往来。”莫三微笑示意。狂妄还是需要一些狂妄的资本的，一心二用一边凝聚冰锥一边在叶温苒脸庞旁边形成冰刃对他来说还是轻松的，尤其，对手是空有力量不会运用更无法感知的叶温苒。
　　但最多也是这个程度而已了，小怪兽那家伙对于食物向来执着的很，倘若他对叶温苒流露出丝毫杀意，叶温苒身上的力量自己会暴动，将他轰杀于此。
　　“那野兽把自己力量借给你了？真是不怕死。”莫三夸张的笑了笑，“死了也好，为世界和平出了大力气了。”“你来到底想干什么？”叶温苒不想再和莫三扯皮下去了……＃重点是，她真的饿了，好想开饭＃
　　对叶温苒明显赶人的话，莫三皱了皱眉，“你不好奇为什么她的力量借给你她会死？”“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说的不怕死是指我，而且小怪兽的事情，我问她就足够了，何必问你。”叶温苒十指交叉，仅剩的一点耐心也无。
　　“你！”莫三暴怒，他今天偷溜进来找少女就是个错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我就是过来提醒一句，让她快点把体内狂暴的力量控制，还有一个月就到恒月了，别死在自己体内力量上，东大陆丢不起人。”说完就走了，看样子恐怕再不走就控制不住暴怒的心一冰锥糊叶温苒脸上了。
　　“恒月？”餐厅里，叶温苒思考着，恒月七年一度，它的来临会让夜晚亮如白昼整整一月，许多地方以恒月为神恩之月，这种事情有什么需要特别提醒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过几章就要去东大陆观光了
　　好几天没看小怪兽进食了你们想念吗
　　顺便，今天中午我登陆晋江半天都没办法登陆进来，刚刚才好，所以更新拖到了现在
　　顺便说个题外话，感谢路过君一直以来的留言
　　

　　☆、【过去】（上）

　　“嗒、嗒…”高跟鞋在潮湿的地牢中走动的声音总是特别明显，沿途一间间狱门都是焊死的铁栏杆，里面也是一片死寂，就算在黑暗的环境里突然传来声响也没有丝毫动静，求饶？从被扔进来的时候起，这些被关进来的人就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了，除非明天是世界末日，否则他们就乖乖在这儿阴暗的地牢呆一辈子吧。
　　声音越传越远，最里面的一间却传来“哗啦、哗啦”厚重铁链的拨动的声响，给黑暗的空间带来了几丝意味不明的诡异。脚步声，也恰恰停在此处。
　　“想出去吗？”来人一开口，便让旁人猜测这定是个温柔的女子，一句话回荡在曲曲折折的地牢长廊中，直到尾音消去，一阵恶鬼声传来：“出去啊，想啊。”“好多年没看见过阳光了……”“带我出去吧。”……
　　四面八方的牢笼中传来回应，来者毫不动容，因为唯独前面这间，无人回应。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持续了很久，很久，来者再不说话，恶鬼们自觉无趣，又闭了嘴。这时，之前传来铁链声的牢笼才有人声传来：“你站错地方了，你面前是空的，往右迈两步。”软软糯糯的少女声与之前魔音灌脑的叫喊声实在太不一样，而来者也听从的往右迈了两步，所对的，正是发出少女声音的牢房。
　　“所以，要出去吗？”丝毫不显尴尬，来者又问了一遍。这次，恶鬼们不再插嘴，如果是要带走最里面那间的东西，他们自是不敢打扰。
　　这一沉默，又是许久，牢笼里面的人才开口：“我不好。”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丢了出来，让旁听者毫无头绪，但是来者显然懂，“哐当”一声，狱门被强行破开，“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