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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不来的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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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飞感受到她心伤,神情一动,眼里的冰慢慢融化,化为温柔,他伸手轻轻抚摸她微凉的脸颊。
“我喜欢过你,对吗?”
她点点头,一颗泪珠坠落。“我们说好要结婚。”
“你看起来是个好女孩。”他清淡地微笑。“跟你结婚应该会幸福。”
“我也觉得会那样。”她回他微笑,明眸含泪。“虽然我们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爱,但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很舒服。”
“跟夏风见在一起,你不安心、不舒服吗?”他轻声问。
“不是那样……”她哽咽,不知该如何解释,泪水纷纷,无言地诉说哀惋。
他静静地盯着她。“你很爱他。”这不是疑问句。
他无须肯定确认,她的心意,彼此清楚。
他笑望她。“很奇怪,虽然不记得你了,但我觉得我们好像可以当朋友。”
“嗯。”她点头。
他展开双臂,她会意,投入他怀里。
这是个温暖、友善的拥抱,恩希想笑,更想哭,笑意融在泪水里,湿了沈意飞的衣襟。
也湿了夏风见的双眸。
他赶过来,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窗,看到的就是两人相拥的一幕,体内汹涌地席卷恐慌。
“给我放开她!”他奔进店内,粗鲁地分开两人,不由分说地赏沈意飞一记拳头。
沈意飞乍然受袭,鼻头出血,恩希惊慌地尖叫。
“风见,你做什么?”
他不理她,迳自揪住沈意飞衣领,粗声咆哮。“你知道你现在抱的这女人是谁吗?她可是我未婚妻!”
“那又怎样?”沈意飞用拇指抹去鼻血,挑衅地撇唇。“听说你从我身边抢走恩希的时候,她也是我的未婚妻。”
夏风见一窒,狼狈无言,他其实明白自己理亏,但无论如何不能示弱。“你听着,恩希是我的,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
“她有你的孩子不代表就是属于你的人,我很乐意照顾她跟孩子……”
又一记暴怒的拳头,堵住了沈意飞凌厉的言语。
“夏风见,你疯了!”恩希在一旁看得又惊又怒,奔过来拉住他。“你不准再打小刀!”
“小刀小刀,你就这么想回到这男人身边吗?”夏风见恼了,妒火烧去他所剩不多的理智,他冲着恩希怒吼。“他都已经忘记你了,你还一直念着他干么?”
“你知道这件事?”
“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同意你见他?”
恩希怔住,芳心下沉,身子逐渐发冷,她看着夏风见,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就敬爱仰慕的男人。
“我以为你让我见小刀,是因为你终于知道错了,我以为你想跟小刀道歉,以为你要求他原谅……”
“我干么求这家伙原谅?”他怎么能对情敌低声下气?夏风见勃然大怒。“相反的,我还要警告他,不准他跟我抢……”
啪!
清脆的耳光在夏风见脸颊拍响,他怔住,凛然望向朝他打来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咬牙切齿地质问,眼神寒冽如冰。“你真令我失望。”
夏风见骇然,在她含恨的注视下,胸口凉透。“恩希,你听我说……”他忽地顿住,视线凝定她大腿内侧,那里,正缓缓流落一道血痕,他不禁惊喊:“你流血了!”
恩希神智一凛,这才感觉到下腹隐隐作痛,低头望向自己,当鲜艳的血液映入眼瞳,她霎时眩晕,心痛地领悟。
“宝宝有危险……”
第9章(2)
虽然夏风见当机立断,紧急将恩希送医,还是没能挽回一个初初形成的小生命。
他们失去了宝宝,失去了两人的爱情结晶!
当医生口中宣读着这个结果时,夏风见觉得自己听到的,仿佛是死刑的判决。
他怔怔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恩希,她的脸色惨白得令他心痛,无神的双瞳则令他心碎。
“恩希,你觉得怎样?我倒杯水给你好吗?还是你想吃点什么东西?”他颤声问她,徒劳地想讨好她,得到的却只有完全的漠然。
她不理会他,独自将自己锁在荒凉无边的世界里,拒绝外人的接近。
该怎么办?
夏风见惊慌失措,听说母亲都将胎儿视为自己的骨血,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失去宝宝的痛苦,不是他这个隔着一层肚皮的男人可以理解的。
他是很痛,但恩希恐怕比他痛上百倍。
而之所以有这流产的意外,都该怪他,她在这般郁郁寡欢的心情下,又怎能孕育一个健康活泼的生命?
都是他不好,是他的错,是他害她必须承受这样的痛——
“恩希,对不起,对不起。”他悔恨自责,守在她床畔,一遍又一遍向她道歉,却不敢恳求她的原谅。
他想,她不会原谅他,但没关系,只要她身体好起来就好,只要她能恢复健康,他甘愿受她的恨。
“你吃点东西好吗?”他劝她进食。“这是李管家送来的补汤,她说流产也要进补的,不然以后身子会不好。”
她闭上眸,依旧冷然不动。
不吃不喝不说话,他知道,这是对他无声的反抗,也是最残酷的反抗。
“你……别这样。”他捧着汤碗,双手发颤,嗓音嘶哑。“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在李管家这么辛苦为你熬汤,你多少喝一点好吗?”
提到李管家的辛劳,她终于有点反应,扬起眼眸。
虽然瞳神仍是迷蒙,总算是个开始,他欣喜地将她扶坐起身。“我喂你喝。”
他一勺一勺喂她,心酸地醒悟她喝的是李管家的爱心,与他无关。
喝了一碗,他想再盛一碗,她摇摇头,安静地凝望他。
他心跳加速。“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赤裸裸地毫无招架之力、
片刻,她才沙哑地开口。“宝宝没了,你还想用什么借口留住我?”
就这么一句,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惨然搁下碗,以免失手跌落,吓着她。“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没回答,但不言语的言语,力道更是咄咄逼人,他的心被砍得血淋淋。
“你别担心,等你出院后,我就让你……回家。”他郁然许下此生最困难的诺言——
还她自由,对她放手。
“少爷,你跟恩希……你们不结婚了吗?”
恩希出院后数日,夏风见回到夏家大宅,李阿妹见到他,忍不住问出盘旋心头的疑问。
夏风见闻言,涩涩苦笑。“是恩希跟你说的吗?”
“我打电话问她身体怎样?她说还好,然后跟我说你们婚事不办了。”李阿妹迟疑地顿了顿。“少爷,你们吵架了吗?我问恩希原因,她都不肯跟我说。”
“嗯,我们算是吵架了吧。”
“少爷,我说真的,恩希是个好女孩,你应该好好把握。她不会胡乱生气的,一定是你……唉!你就跟她道个歉吧,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他早说过无数次对不起了,可她却不肯听。
“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夏风见无奈地低语。
“那怎么办?你们就这样分手吗?”李阿妹显然很遗憾这段恋情不能修成正果。
“只是暂时的。”他安慰她同时也安慰自己。“等恩希气消了,我再去求她回来。”
“少爷肯这么做最好了。”李阿妹喜孜孜地安下心。
夏风见可没办法像她那么轻易安心,他爱的人总是离开他,爸爸、妈妈,他以为能够白头偕老的前女友,然后是恩希。
她是这些年来唯一能打破他心防的人,一直硬邦邦锁着的心房,因为她的纯真、她的温柔,悄悄地打开了,在他自己都未能完全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爱上了她。
爱一个人是多么快乐又悲伤的体验,而他是初次心慌地害怕自己留不住这份爱,他怕她离开,却又不得不放手让她走。
他跟李阿妹说,他与恩希只是“暂时”分手,那是因为他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她的离开不是“永远”。
他抱着希望,却不敢将全副精神寄托,小心翼翼地守着,怕错过、怕幻灭。
他不惊扰恩希,还她平静的生活,却时常去偷窥她,躲在咖啡店附近,看她在店里忙碌,跟客人应对。
渐渐地,她脸上又有了笑容,跟熟客谈笑风生。
他问题感动又欣喜地望着,好希望自己是那名熟客,能跟她聊聊天、说说话,喝她煮的咖啡、吃她做的点心。
他珍惜每一口点心,幻想着这点心都是为他而做,藏着对他的浓浓爱意。
吃着吃着,眼眸便会莫名地漫涌酸意,尝进嘴里的滋味也会多一份淡淡的咸。
他知道,那是眼泪的味道,却死都不肯承领自己一个大男人会轻易落泪。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她在甜点上撒了盐。
他一直独自品味着这又甜又喊的点心,直到这天,当他从日本出差,捧着特意从当地买回来的和果子,加上一束亲自选的鲜花,来到咖啡馆附近,花钱收买某个孩子替他将土产跟礼物送进店里。
“可是那间店已经关门了耶。”小男孩天真地告诉他。
他心神一凛,匆匆奔到咖啡店门前,果然铁门拉下,门上赔着一张歇业的告示——
亲爱的朋友,谢谢大家的照顾!我们有缘再见。
署名,恩希。
夏风见瞪着那张亲笔写的告示,认出的确是恩希的笔迹,脑海瞬间空白,胸口也空荡荡。
咖啡店歇业了,她离开了。
他有预感,除非她主动出现,这辈子他不会再见到她。
他不择手段地将她从另一个男人身边抢过来,但最终,还是失去她了。
他失去她了……
“叔叔,你没事吧?”小男孩看他傻站在咖啡店门口,好奇地跟过来。
“我很好。”他惨然回过头,将和果子点心送给小男孩。“这个给你吃。”
“你自己不吃吗?”
“嗯,我不吃。”从今以后,他再也不吃点心了,不是她亲手做的,他的味蕾已经尝不到那份甜,只有最酸的咸。
“叔叔!”小男孩惊讶地望他。“你在哭吗?”
“没有。”他淡淡地扯扬嘴角。“我没哭。”
“可是你脸上有眼泪……”
“这不是眼泪,是雨水。”他仰头凝望阴郁灰蒙的天空。“快下雨了——”
第10章(1)
一年后。
南台湾高雄港的渔人码头,聚集着数间情调各异的餐厅与咖啡馆,其中有一间格外小巧可爱的蓝白色小屋,隐在几株椰子树后,店前顶着张白色蓬幕,如同港边船只张开的风帆。
此刻,夕阳西斜,微风徐徐,几个客人坐在店前的露天咖啡座,一面喝咖啡,一面悠闲地欣赏曝景致。
这家店视野不若其他家那么清楚辽阔,但咖啡却煮得格外细致,老板娘亲手做的甜点更是一绝,许多主顾客定期前来报到,只为一解口腹之欲。
I Coffee,是这间咖啡馆的名字,只有跟老板娘聊过的熟客才知道,这个“I”不是Information的“I”,也不是“Internet”的“I”,而是数学里指称虚数的代号。
是代表浪漫的、梦幻的“I”,也是“爱”的谐音。
关于店名的缘起,牵扯着一段爱情故事,老板娘曾经淡淡地跟几个熟客提过,他们都猜出大概是属于她自身的故事,但却不能肯定故事的结局。
故事还在进行中。
只是不管谁追问,端着温柔笑靥的老板娘却都不肯再说下去,她会送来一碟新做的点心,请大家的嘴用来品尝。
“你这堵人嘴巴的手段还真是高明!”
这天黄昏,某个男人来到她店里,坐在吧台边与她闲聊。
“要嘛就干脆不说,干么话只说一半吊人胃口呢?然后用这些甜点来哄骗人。”
“那你也被我哄骗到了吗?”她笑笑问。
“你知道我不怎么爱吃甜食的。”他也微笑。
这么说,他还是会继续追问喽!
她领会他言外之意,秀眉轻轻一挑。
他端详她娴静的容颜,若有所指地感叹。“一年了耶,恩希,你这女人的心怎能这么狠?”
她正擦杯子,闻言动作一凝。“我哪有?”
“没有吗?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见他一面?”
“……”
“到现在还不能原谅他吗?他是做错了事,但有必要这样惩罚他吗?”
“……”
“他当时会用那种手段,也是因为慌了吧?因为除了那么做,他不知道该怎么得到你。其实我……也做过类似的事。”
“你那个怎么能算呢?”恩希叹息。“不一样的。”
“你怎么知道不一样?”他讶异地挑眉。“清荷跟你讲过我们之间的故事?”
“怎么?你怕我听吗?小刀。”
她调侃地唤这个名,虽然他已回复沈意飞的身分,虽然他忘了失忆期间的点点滴滴,但她还是习惯这么叫他,他也喜欢这个小名。
失落的记忆并不能消磨两人的友谊,至今他们仍视彼此为特别的朋友,经常能电话,偶尔他飞来南台湾出差时,也会刻意拨出时间来拜访她。
“那女人!我警告过她不要乱说的。”沈意飞微赧地抱怨,大凡男人听别人拿自己的爱情故事当茶余饭后的话题,都难免有些不自在。他顿了顿,转回话题。“我记得你跟我提过,你会定期送自己亲手做的点心给夏风见?”
“是啊。”恩希坦然点头。她的确每个月都会寄自己新开发的手工点心给他。
“你以为你不留地址姓名,他就不知道谁寄来的吗?”
“嗯,我想他应该猜到了。”
“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意飞不懂。“你是想要他主动来找你吗?”
“不是的。”她摇头。“我想他明白,当我想见他的时候,会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那你就是还没原谅他喽?”沈意飞蹙眉。“既然不原谅,为什么又要寄点心给他?显得你还是很关心他似的。”
“我是很关心他啊。”他清浅地微笑。“我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孤单一个人。”
“不想让他孤单,却又不肯跟他见面,每个月寄点心鼓励他——罗恩希,你是在跟他玩猜谜游戏吗?你们女人的心思怎么那么难懂?”沈意飞嘟囔着抱怨,也不知是在说她,还是另一个令他烦躁的女人。
“女人心本来就是海底针啊!”记得风见也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恩希想着,心口有些酸,又有些甜,老实说有时候她也不太摸得清自己的心思。“或许,我是有一点点想惩罚他吧?刚开始我真的有点气他,失去了宝宝,断了跟他的联系,我忽然觉得或许我们不适合彼此。”
“所以你才一个人躲到南台湾来。”沈意飞会意地接口。
“一开始真的是想躲他的。”她顿了顿,语气怅然,眼眸微漾水波。“只是过一阵子后,就没那么气他了,又觉得这样丢下他走了好像很残忍,怕他寂寞,怕他一个人孤伶伶的不好受。”
“简而言之就是心疼嘛!既然心疼,为什么还不肯跟他见面呢?”
“因为……”恩希嘟嘴,很难解释自己微妙又不服气的心情。就这么回到他身边,不是太便宜他吗?那他岂不是一点点教训都没有学到吗?“他做了不对的事,应该受罚。”虽然在罚他的时候,自己也跟着心痛。
“罚了一年,还不够吗?难道你非要他到你面前来下跪求饶……”沈意飞一凛,蓦地恍然。“你该不会就是要他道歉吧?”
恩希轻哼。“他本来就该道歉,不过不是对我。”
“你要他向我道歉吗?”沈意飞挑眉,想了想,忽然朗声笑了。
“你笑什么啊?”恩希娇嗔。
“这可糟了!我发现自己是大罪人。”沈意飞有些歉疚,又有些好笑。“其实他两个月前就已经跟我道歉了。”
“什么?”恩希惊愕。
“两个月前,我们在某个社交场合偶遇,他约我喝酒,就在席间跟我赔罪,说他之前不该设计我跟清荷。”沈意飞解释。“我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这件事,结果后来到美国出差,整个忙忘了。”
恩希眨眼,整个愣住。“原来他早就跟你道歉了。”
“看你这表情,该不会是在后悔吧?白白多折磨了人家两个月,该怎么办好呢?”沈意飞笑着调侃。
恩希哑然无语。
这个月是巧克力啊!
夏风见坐在车子后座,偷偷抿着嘴笑,手里把玩着一个装着巧克力的小盒。他收到的时候本来是个大礼盒,他特意分装成小盒,就可以随身携带,随时品尝,虽然一个大男人偷吃巧克力的样子实在不雅,但他还是像个孩子似的执着地贪恋属于自己的点心。
刚开始在公司收到这样来路不明的点心时,张秘书还担心是否有人恶作剧,考虑要丢掉,幸亏他发现了及时拦截,尝了一口,便确定是恩希的作品。
只有她,能做出那么合他口味的桂花糕与凤梨酥。
后来,她每个月都会寄不同的点心来,虽然从不留下只字片语,也不留联络方式,但他知道是她,阴郁的心房于是透进阳光,暗暗窃喜。
愿意送点心给他,表示她还是关心他的,他不是孤单一个人,在遥远的某处,有她思念他。
所以他振作起来,在工作上全力以赴,也努力开朗地生活,他相信有一天她会回到他身边。
但在这之前,他必须先证明自己能成为一个有资格守护她的好男人,值得她的关爱。
“总经理,这是讲稿。”坐在他身旁的叶星辰将事先拟好的稿子递给他。
夏风见将巧克力盒放进口袋,接过讲稿浏览。
接下来他将出席一场庆祝仪式,公司投资的医院成立新的儿童癌症中心,他将以医院董事长的身分进行剪彩。
他阅读讲稿,对内容不甚满意,里头很多自我满足的歌功颂德,只为了强调公司做慈善事业的企业形象。
他默默收起讲稿,剪彩过后,站上讲台致词,在镁光灯聚集下,只讲了简单几句话。
“有人说,每个孩子都是上帝派来的天使,为人间带来欢笑,今天我们成立这间儿童癌症中心,希望天使们在生病的时候,也能笑着,谢谢他们给我们这些无趣的大人带来最纯真的快乐!”
典礼过后,医院院长跟几个主管带领他参观儿童癌症中心,经过某间游戏室时,一个义工姐姐正对几个病童讲故事。
她讲的不是书上写的童话,是她自己编的故事,桂花糕王子遇上了水晶糖公主,还有巧克力魔法师,跟甜甜圈小精灵。
什么跟什么啊?
夏风见想笑,但听了几句,忽然觉得那温爽清丽的嗓音很熟悉,他走上前,视线越过人墙与玻璃窗,落定那个被孩子包围的女子。
上身是水蓝色薄毛衣,下身是格子短裙,露出窈窕有致的双腿,长发弯弯滚着波浪,清秀的脸蛋笑意盈盈。
她,美得不温不为,美得令他停止呼吸。
是恩希?!
夏风见惊讶地冻在原地,朝思暮想的可人儿怎会如此毫无预警地出现在眼前?他不敢相信。
是梦吗?是梦吧!如果他趋前认人,会不会大失所望,招来谑笑?
正迟疑时,一个病童咚咚咚地从走廊那边跑过来,不小心撞上他,他怕孩子跌伤,急忙弯腰扶起。
“你没事吧?”
“没、没事。”孩子是个大约五、六岁大的小男生,因为长期放射线治疗,头发都脱落了,戴着顶毛线帽。“对不起,叔叔。”他可爱地道歉。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夏风见微微地笑。
“啊,这个掉了。”男孩低下头,发现一个小盒子,他好奇地打开。“是巧克力耶。”
夏风见一凛,这才惊觉自己珍藏的巧克力被男孩从口袋撞落了。
“是叔叔的吗?”男孩仰起头,天真的问。
夏风见闻言,不觉有些发窘,当着院长跟一群主管的面,他不好意思说是,却也不愿说不是。
“我好喜欢吃巧克力呢!”男孩撒娇,明显是要他将巧克力奉献出来。
可是,那是属于他的!
夏风见不甘心,恩希送他的点心,他从来不跟任何分享的,那是他独占的甜蜜。
“叔叔,给我吃好不好?”男孩索性开口央求。
这下他不给也不成了,毕竟一个大男人跟孩子抢巧克力吃实在太不像话。
夏风见磨了磨牙,勉强端出温和的笑容。“好吧,就给你。”
“YA~~”男孩欢呼,蹦蹦跳跳地进游戏室内听故事。
“夏总,我们上楼吧。”院长想继续参观行程。
那怎么成?他好不容易见到恩希,可不能轻易离开。
“你们先请吧,我想起有个重要的电话要打。”他随口编了个理由,送走一大群碍事的人。
恩希依然在室内跟孩子们讲故事,他隔着窗,眷恋地描绘她的容颜,她的一颦一笑,强烈悸动他的心。
她一直没看见他,或许看见了,却装作没有,他也不敢僭越,就乖乖站在走廊边等着。
忽地,一个身材火辣的美眉走过来,她是医院院长的独生爱女,在社交宴会上对他一见钟情。
“风见!你怎么还在这儿?我爸爸在等你呢!”
“抱歉,我有点事……”
“什么天大的事以后再说啦!你这个工作狂就不能偶尔放松一下吗?”院长千金不依地娇嗔,主动勾他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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