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鱼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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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飞鱼跃
　
作者：安小徒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谢绝任何人任何形式对号入座！
　
　　　　　　　　　　　　　　　　　　　　　　　　　　　　　　　　　　　　　　　　　　　　　　　　　　　　　　　　　　　——安小徒
1

1、1。

　倦鸟归林，何处林？不过是匆忙时，留恋处，无语逃离。。。
　

　　握着家门的钥匙，却依旧抬手轻叩，等待着未知的开门。踌躇间，门打开了，三伏天，安小徒的后背还是瞬间有冷汗凝聚。。。这样的场面让她措手不及。踢踏着拖鞋，昂着头小心翼翼的不让满脸的黄瓜片落下，言如雪开了门，瞅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安小徒，嘴巴轻轻开合了两下。
　　‘回来啦’
说完便又小心翼翼的挪回到沙发上，留下安小徒一人愣愣的站在门外。这是什么人啊？！抬头看看门牌，没有走错。看看屋内那做面膜的人，确定不认识！安小徒在门外楞了三秒便提着拉杆箱进了门，这是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怕啥！
　　站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圈，虽说这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房子，此时还是熟悉中夹杂着些许陌生，电视换了，客厅里加了电脑桌，很新，像是新加的；沙发是新的，茶几是新的。。。
　　　‘那个，我嫂子跟你说了吧。。。。’
　　　　‘一会儿再说好不？’言如雪指了指自己满脸的黄瓜片，她可不想浪费了自己辛辛苦苦切的黄瓜。
　　　　‘哦，不好意思。’
　　站在客厅里，安小徒突然生出一种自己是客人的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似要等着眼前的这位吓的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的主儿做完她那黄瓜面膜。看着被糟蹋的不像样子的黄瓜，安小徒有些心疼。与其这样暴殄天物，安小徒宁可选择把黄瓜吃掉。不浪费，也不会大白天的出来吓人。。。唉，这不是造孽吗？谁研究出来的黄瓜做面膜？毛爷爷不是曾经有云，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吗？
　　　　安小徒凝视着拿支离破碎的黄瓜，被凝视的黄瓜下的那人不乐意了，心中生出些许不满！谁让一个陌生人那样冷冷的盯着都不舒服！再说了，这是她家，她到家了跟个木头似的杵哪儿看人家做面膜干嘛？没见过美女还是没见过做面膜的美女？！言如雪有些烦躁的把满脸的黄瓜扒拉了下来。
　　　‘你是安小徒吧，我听燕飞姐说了你这几天就回来。书房那间给你收拾出来，你住那间吧。’
　　　　说完，言如雪收拾起茶几上黄瓜碎片就要去洗手间。
　　　　‘那个，你。。。。’
　　　　　‘啥事儿一会儿跟你说，我洗洗脸。’
安小徒有点儿气结，那一刻，安小徒有种感觉，眼前这人，上辈子或许是位格格，而且特受宠的那位。看看人家那范儿，看看那小样！把拉杆箱放进了卧室，这以前是爸妈的房间。自己的房间在隔壁，想也不用想现在是那位前格格住着。安小徒打量着房间，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橱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家具。扭头看了看客厅，原来她把书房都挪到了客厅里腾出这间给自己。。。
　　　　言如雪拿着毛巾擦着脸，看着蹲在那里收拾拉杆箱的安小徒说
　　‘你刚才要说啥来？’
　　　‘哦’安小徒放下正在收拾的衣物，站起了身。‘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言如雪’
安小徒皱了一下眉头，颜如雪？好琼瑶啊！人家不都是发如雪吗？！
　　　　‘怎么？有问题？’看着眼前这个人，言如雪确信她不止是木头，还是块石化了的木头！
　　　‘哦，没问题，请问，是颜真卿的颜吗？’
　　　　你看吧！绝对就是木头，向石头渐进的那种！
　　‘第五言福的言。听燕飞姐说你以后就住这里，有几个问题我想提前跟你说一下。’
　　‘什么问题？’安小徒看着这位前格格，心想不会跟我来什么约法三章吧？！
　　‘虽然房子是你家的，但是现在租给我了。而且接下来两年的房租我也一次性交了，现在你要住进来有几个问题还是要提前说明白的比较好。首先，客厅，厨房，洗手间是共用的，卫生问题是每人打扫一天呢，还是一个礼拜呢这个问题需要协商。其次，关于作息时间问题，我不知道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作息时间是不是跟正常人一样，但是，我希望在正常的作息时间内彼此不要给对方造成困扰。。。。’安小徒小脸有点儿挂不住了，她刚才说错了，眼前这住绝对不是格格！是伺候格格的那位是嬷嬷！而且还是容嬷嬷！！
　　　‘最后，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不要随便带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回来。’安小徒的眉头皱到一块儿去了！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乱七八糟的朋友啊？！这人会不会说话？！
　　　　‘你说完了吗？’安小徒压着脾气，嫂子不是说租房子的小姑娘挺好的吗？合着现在好坏的标准都降低了啊？跟食品质量一个标准了？还是跟蒙牛伊利一个标准了？！
　　　　‘怎么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
　　　　　　‘那好，看你也不是什么粗人，咱也就不用订个什么契约，写个书面的了，你同意了就成。燕飞姐人很好，我相信，她小姑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如果她不是个女生，安小徒肯定压抑不住此时要把她踹出门的冲动。
　　　　　‘您说完了吗？说完了麻烦您移驾，别在这儿挡着我收拾衣服。’言如雪一愣，什么意思？给我下马威还是怎么着？！
　　　　‘对了，不好意思哈，我还想到一个问题。我想跟你讲与跟燕飞姐讲都是一样的。你看，我年初就把今年明年的房租一次性交给燕飞姐了。现在你要住进来了，你看，这个房租该怎么算？’
　　　　　安小徒拿着衣服的手定格在那里，原来这表面清新人畜无害的小格格还真是一个腹黑的容嬷嬷啊！
　　　　‘你把账号给我，我把你多付的那一半房租给你。’安小徒小脸彻底的拧巴在一起了。她住自己家的房子还要交房租！
　　　　‘嗯，好说。。。’言如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安小徒的手机响了。
看着手机上显示着‘程淇源’三个字，安小徒注视着手机，又看了看言如雪。
　　　　　‘哦，不好意思。’言如雪退出了安小徒的房间。
　　　　‘喂’
　　　　　‘小徒，到家了吗？’
　　　　　　‘嗯，到家了。’
　　　　　　　‘小徒。。。。’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找到工作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嗯，会的。姐。。。’安小徒声音里透着些许的疲惫‘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
　　挂了程淇源的电话，安小徒无心收拾房间，躺在什么也没有的床上，心中的压抑无限的扩大。。。。。
　　　
　　【反复无常的安小徒又回来了，开新篇，挖坑，慢慢填。。。本想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说，可是，却说不出什么。。。就慢慢的填坑吧。】
　

2

2、2。　　浑浑噩噩，茫然不知所措，走到岔路口，左拐还是右拐亦或者直行。。。
　　躺在床上，两眼迷瞪着天花板，那一刻，安小徒终于明白了睡到自然醒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儿。或许最近潜意识里一直都处在一种压抑的紧张的状态而不自知吧，回到家，心神放松了些许，所以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神游中的安小徒摸出正在低吟的手机‘池燕飞’的来电不停的闪烁着。
　　‘喂，嫂子。’
　　　‘小徒，你回家了？’
　　　‘嗯，昨天中午就回来了。’
　　‘是吗？我以为你今天回来呢，你哥还说你不会回来这么早。’安小徒听的出那边很吵，风很大。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三四天吧，现在在大理呢。’
　　‘倩倩呢？’
　　‘跟着爸妈在前面呢，我不跟你说了，你哥喊我了。你手里有钱吧？没有的话我给你打一些过去。’
　　‘嫂子，我都毕业两年了能养活自己，你们好好玩吧，带好倩倩。’
　　‘嗯，好，好，我先挂了。’
　　哥哥休年假两个礼拜带着老爸老妈嫂子侄女出去旅游了，他们没想到安小徒会辞掉A市的工作贸然的就回来了，否则肯定是一家人出行。安小徒依然没有打算起床的欲望，躺在那里感觉浑身有些酸痛，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又是买被子又是买家具的。这两年家里先前的那些家具被那个败家的格格给扔的差不多了。用人家的话说‘反正又用不到，放着还占地方就让我当废品给卖了。。。。’安小徒无法跟她去争论，本来自己也没想过要回B城，一直打算着是在A市发展的。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辞掉了A市的工作，放弃了那边的所有回到了原点，或许自己的贸然也给别人带来了些许不便吧。翻看着手机日历，快递的包裹今天也应该到了吧。大学到毕业这几年除了几本书之外也没有积攒下什么。。。
　　　‘喂？’
　　　‘小徒，我听思齐说你要回来？’
　　　‘嗯，已经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哥说说，我好去接你啊？’
　　　‘柳樊，哪儿凉快你哪儿呆着，成不？’
　　　‘哈哈，啥时候回来的？刘思齐知道不？啥时候一起吃饭。’
　　　‘还没跟思齐说呢，一会儿给她打个电话。要不今天晚上吧，今天晚上我请客，你跟思齐说一下，都多少年没见你了。’
　　　‘少来！过年的时候不是还一起喝酒了吗？我一会儿跟思齐说一下，看看她有没有空。’
　　　　‘好，到时候你给我电话。我先不跟你说，拜拜。’
安小徒还没来得及说拜拜，那边就把电话挂掉了。柳樊每次都这德性！也是，今天又不是周末每个人都有事儿忙吧，哪儿像自己现在是无业游民！
　　‘思齐，晚上有空吗？刘少爷说请咱们俩吃饭。’
安小徒刚把短信发过去电话就进来了。
　‘安小徒，你回来了？你个死人回来了你也不跟我说一声？什么时候回来的？晚上去哪儿吃饭？几点？我早点下班。’刘思齐名字多文雅还是一名人，可是，安小徒一直感觉她不应该叫这个名字但是也没想好她该叫什么，直到那款植物大战僵尸出来之后她才猛然发现刘思齐不应该叫刘思齐，她就是一火爆辣椒，多生动形象贴切的名字啊！这样的火爆辣椒做医生会不会给病人开错刀抓错药诊错病啊。。。。
　　‘喂？喂？还喘气不啦？怎么不说话了？咋了？’
　　‘你分贝小点儿，你那么大声人家病人没意见啊？’
　　‘一边儿去，订下几点告诉我一下，我去查房了。挂了哈~’
　　　‘嗯，好。。。’嘟嘟。。。。怎么都是这样的主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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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开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伸伸懒腰，摸摸肚子，有些饿了。客厅里安安静静，都快十点了那位格格应该上班去了。看着干干净净的厨房，除了昨天自己买了点儿水果好像没有其他什么可以烧饭的。这人是神活吗？怎么一点儿鸡蛋，面条，面粉，大米啥的都没有？！安小徒翻看着搜索着，除了一想易拉罐啤酒，几包牛肉干之外安小徒没有找到其他可以入口填腹的东西。
　洗漱停当给快递公司打电话确认了一下包裹送达时间之后，安小徒就出门了。这边算是老城区了，哥哥结婚后贷款买了房子，爸妈跟着哥哥嫂子一起住，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当决定辞掉A市的工作时，安小徒就知道自己的归宿就是在这边，她累了不想继续出外飘着了，回家，在自己的家门口浑浑噩噩总比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游荡好些。只是回到家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子让安小徒找不到太多回家的感觉，连米，面都要自己出来买？！推着购物车，米，面，鸡蛋，面条，油盐酱醋。。。。嫂子在就好了！这些事儿就不用自己干了。。。
　安小徒大包小包的把厨房填充的像个厨房之后自己也累趴下了。趴在沙发上像个小狗似的直吐舌头。
　‘啥事儿？还不到吃饭的点儿吧？’又是柳樊的电话。
　　‘咋了？吃炸药了脾气这么大？跟你商议个事。’
　　‘什么事儿快说，我刚从外面回来快累死了。’安小徒达拉着脑袋，刚洗过脸，汗水还是很麻利的又出来了。
　　　‘我就问问你学不学车考不考驾照？’
　　　‘怎么突然问这个事儿？我没想啊怎么了？’
　　　‘没啥，我一朋友驾校的让我帮忙问问有没有人学车，费用他给优惠些。’
　　‘我说柳樊啥时候你开始干这行了？有回扣不？’
　　‘你什么人啊？！’
　　　‘我考虑考虑晚上再说，成不？’
　　　‘成！晚上在食府那边，你现在住哪儿要不要过去接你？’
　　‘我住城西这边不用你过来接，我跟思齐一起过去就成。’
　　　‘好，那晚上见，学车这事儿你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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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樊与刘思齐都是安小徒的高中同学，当初关系好的是四个人，安小徒，刘思齐，孙馨宁，柳樊。孙馨宁高中毕业就去了日本，听说现在都成了地道的小日本了。孙馨宁读的是医科大，现在属于不入流的小医生，别人上台她当助理的那种学徒期。柳樊也就是安小徒口中的柳少爷爹妈都是政府人员，没有听从爹娘的安排考公务员而是进了B城一家不错的外企混的也人模狗样的。现在就安小徒是无业游民。
‘回来了就不走了吧？’
　‘嗯，不走了，没地儿去了。’
‘我说安小徒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安小徒瞪了刘思齐一眼‘你见过这年头还有人拿着失恋当回事的吗？’
‘也对啊，年前的时候你不是说就跟你们家的小马分了吗，现在又是怎么一个情况？’
‘妞，我想家了，回来了不行吗？我想你了，回来了，不行吗？’
‘行，行，非常行。你别出这样的怪腔怪调的我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柳樊，你不是说给她找人让她学车吗？找好了不？’
　　柳樊低头发着短信‘小徒，你想好了没有？我听我朋友说学费9月份以后还要涨，你要报名的话我就跟我朋友说说。’
‘学吧学吧，咱们三个就差你没证了。’
‘有证有啥用，我又不像你们有钱人能买起车子。’
‘没事，我的车就是你的车，以后逛街就你来开车了。’安小徒皱着眉头看着刘思齐，这些年只要有机会陪她逛街自己永远都是那个提包的！这么多年现在她又想把自己培养成司机？！！
　在柳樊刘思齐的鼓动下安小徒还是报了名考驾照，有一名马路杀手即将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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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沌沌的写，大家就凑合着看吧~】


3

3、3。　风吹痛了眼睛。。。
　
　　去驾校报了名，领了书之后安小徒就回家里宅着了，七月份还真是夏天的感觉。登上许久不上的Q依旧是隐身状态，几条留言闪烁。
　
　　‘小徒，我听爰爰说你回B市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怎么突然就回去了？是因为马思远吗？过年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们已经分手了吗？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记得跟我讲，知道吗？’
　
　　　看着方文茵的留言，小徒的心里有些许湿润。方文茵大学舍友排行老大，对其他三位舍友一直都是很照顾，家也是A市的。
　
　　‘老大，不好意思，决定的有些匆忙没有来得及跟你和爰爰道别。也不是因为感情的事情，跟马思远没有啥关系，跟他还是朋友。具体因为什么事情也说不准，可能是感觉在外面飘着想要回家了吧。你什么时候来B城记得告诉我。’看着方文茵也是离线状态，估计没有上线。大学毕业后她考了公务员，现在也是吃皇粮的人了。
　
　‘小徒，臭小子，打你手机竟然关机，是不是在飞机上。’
　
‘我跟老大说了你回去了，被批评了你走的那么匆忙感觉像是逃难似的，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对了，华英跟我弟弟去韩国玩了，我也想跟着去我们家那男人不给钱！！！’
　
看着苏爰爰几条留言，安小徒许久没有动。宿舍里四个人，方文茵老大，苏爰爰老二，苗华英老三，安小徒是最小。方文茵，苏爰爰都是在家门口读的大学。安小徒与苗华英都是外地的，但是毕业后都留在了A市。而且更狗血的是，苗华英结婚了，老公是苏爰爰的弟弟苏陶陶。苏爰爰有一对龙凤胎的弟弟妹妹，苏阳阳苏陶陶比爰爰小两岁。苏陶陶高中毕业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读书帮着家里打理公司。虽说爰爰每个礼拜都回家，但是苏陶陶还是经常有事没事就到学校里看他姐姐。
　
直到苗华英要结婚了，安小徒才知道她的老公竟然是爰爰的弟弟。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安小徒有些吃惊，她经常想像华英那么聪明伶俐惹人怜爱的小女生会找什么样的男生做老公呢？她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柔柔弱弱，那么让人心疼怜爱，禁不住的总是想要去保护她，守护着她…。
　
‘爰爰，我报名学驾照了。有啥事到时候打电话吧。’
　
安小徒理不清自己那些情绪。
　
鼠标停留在闪烁的头像上，‘红楼无梦’当初还笑话淇源怎么就取了这么个俗气的网名跟她那艺术家的性格相趋万里！程淇源，安小徒姑姑家的表姐比安小徒大三岁，大学毕业后留在A市发展，或许是因为她在A市，当初报考大学的时候才选择了A市的学校吧。只是，这些年，慢慢的许多东西在变化着…。
‘小徒’
　
‘找到工作后记得告诉我一下’
　
‘有合适的人就谈一下’
　
‘照顾好自己’
　
看着最近的留言是两个小时以前，安小徒烦躁的关闭了Q，闭着眼靠在椅子后背上。脑海里浮现出了好多的镜头，像是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回放着…。
　
‘淇源，你咋了？’
　
‘吃坏肚子了吗？怎么一直恶心？’
　
‘去医院看看吧’
　
‘小徒，我怀孕了。’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安小徒被程淇源的话镇住了，程淇源怀孕了，很明显孩子的爹是鲁家邦那个有家室的男人，那个家财万贯的男人，那个一直把程淇源留在身边四五年的男人，那个可以把本科毕业的程淇源办进高校当老师的男人，那个可以为程淇源买房子的男人，那个从未打算离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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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怎么？你喊我姐准没啥好事，什么事说吧’
　
‘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知道我说什么的’
　
‘再说吧，天无绝人之路’
　
‘可是…’
　
‘你以后别喊我姐了，还是喊名字吧’
从来不与自己谈论这样的话题，她的事情除了自己应该也没有哪个家人知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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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安小徒喝醉了酒，是因为跟谈了三年的男友吵架，还是因为听说华英要结婚，还是看到了程淇源眼角晶莹的泪水，那次，安小徒喝醉了，醉的很彻底…抱着程淇源哭了，哭的很伤心很伤心，她不能理解，或许，生活原本就不是她所想象！
　
‘喂，安小徒，你睡着了？’
　
安小徒沉浸在往事里，不觉间眼角有泪水滑落，思绪还在从前，眼里却装满了一脸纳闷的前格格。
　
‘你怎么了？哭了？’
　
言如雪狐疑的打量着安小徒，她从进门到站在她身边得有五分钟了人家愣是没有察觉。
　
‘谁哭了？风吹的。’安小徒收拾起荡漾的追忆看着额头细汗密集的言如雪，这个点她不应该在上班吗？
　
‘外面热死了。对了，刚才燕飞姐给我打电话跟我讲房租的事儿…’
　
‘你怎么说的？’言如雪还没说完安小徒就打断她的话。
　
言如雪很不客气的瞟了她一眼‘我说我在外面正在开车有空再跟她聊，怎么了？’
　
‘喔，没什么。房租从我这里退给你就成，不用从我嫂子那里拿。’
　
哥哥嫂子还要还房贷，自己这边又没啥事用不到什么钱。
　
‘退多少，你把你的账号告诉我，我给你网银转过去。’
　
‘行，等我啥时候找找我的卡再告诉你吧。那我就不给燕飞姐打电话了，你记得说声就成。西瓜你买的？’
　
这不是废话吗？难不成还是它自己飞进来的！
　
‘嗯，厨房里还有蓝莓洗好了。’
　
‘谢谢哈~’言如雪倒也没客气，进屋换了衣服就坐在那里吃水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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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4。　珍爱生命，远离酒鬼…。
　
第一次与言如雪有近距离接触是在安小徒回到B市一个多月以后。那天，安小徒是诸事不顺。或许出门前没好好翻翻黄历，看看是不是忌百事！！练了一天车安小徒把柳樊骂了一天，三伏天练车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一整天，安小徒感觉自己不是要中暑了而是要中毒了，感觉离天堂越来越近了。
　
叮当烂响的车就是一蒸笼，而自己就是一头猪，都成了新疆烤乳猪了。教练同志站在不远处的遮阳伞下遥控指挥着，一天下来，安小徒要崩溃了。其他学员都上班不方便请假练车都集中到了周末，或者是早晨太阳未出，或者是晚上太阳下山，只有安小徒一个人，好处是没有人跟她共享这台破车，坏处是…一言难尽。当教练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安小徒只想赶紧回家，洗澡休息，一刻钟她都坚持不了。
　
老妈的电话一遍一遍的催‘今天回来吃饭吧，让你们教练把你捎到这里吧，你嫂子包的饺子，赶紧过来就等你了。’
　
‘姑姑，快点来吧，我给你留的西瓜。’
　
家人的盛情难却让安小徒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尤其当教练说你去城东的话我正好顺路，去城西我没法送你了，这个点堵车没法走，一会儿还有学员练车你就自己打车走吧…。安小徒想把教练从车上踹下去，就踹到这臭水沟里然后给柳樊打电话让他来捞！！！
　
‘小徒，回来吧，今天晚上你哥值夜班，你在家里睡就成。’池燕飞的电话也打了进来，安小徒拖着疲惫的身躯，踩了一天的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