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鱼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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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回B城的时候都是午夜了，言其琛把安小徒言如雪送回家之后又把程淇源送到了池燕飞那里，把自己扔到床上累到虚脱，他是不是得感谢他只有一个姐姐？如果多来这么几个的话，他真担心自己会英年早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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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间里，两个人就那样站着，言如雪挣脱不了安小徒紧紧的拥抱。
　
‘对不起’
　
‘对不起’安小徒的眼泪湿了言如雪的面颊，看到她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的样子，看着几天她消瘦憔悴的样子，就那么一眼，就那么一刻，安小徒后悔了自己的冲动，后悔了自己幼稚的行为，后悔了这次的离家出走。
　
‘对不起’
　
言如雪停止了无谓的挣扎，任凭她的眼泪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说对不起？’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离家出走让你担心，我不该让你找不到我，我不该背着你出去相亲，我不该骗你，我错了，宝贝，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
　
‘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离家出走，不该让你们担心，对不起。我曾经答应过你，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手，我会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的，我以后不会再离家出走了，对不起。’
　
‘小宝，不要说对不起，你跟晞晞，濛濛一样，……一样会结婚的，对吧？！’
　
‘不会，谁说我要结婚了？’安小徒着急的想要去解释，言如雪转身却被东西绊倒，安小徒匆忙的打开灯，茶几旁边的垃圾桶满满的都是酒瓶，茶几上还有未抽完的烟，凌乱的沙发…
　
看着眼前的陌生没回过神来，言如雪已经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宝贝，我知道我错了，你听我解释，好吗？’
　
‘安小徒，你从来都是这样！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解释？！’
　
‘我错了，你开开门，好吗？’
　
‘小宝，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我累了，想睡觉了。’
　
‘…。。’冷静一段时间？就是分手，是吧？！安小徒站在门外，此时反而有了一分清醒，一分冷静，在言如雪以为她已经离开时，安小徒有些严肃的说，
　
‘言言，你听我把这些话说完，你想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尊重你。认识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喜欢女人，不知道自己是拉拉，不知道自己会走上这样一条路。两年前，遇到你，那天，你开门对我说，回来了…到现在，两年，整整两年让我认清了我安小徒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到底想要怎样的生活，到底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或许是你每次醉酒回家的无助，或许是你每次在东方晞那里受了委屈回来落泪，又或许，是每天晚上等着你回家，每天早晨喊你起床。你知道吗，每天早晨看着你喝一碗粥，吃一次早饭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幸福；看着你说，我今天晚上回家吃饭，每次心里都会欢呼。可是，我也知道当你提到东方晞的时候自己心里是多失落，当看到你跟雨濛在一起时，自己有多讨厌自己！
　
我曾经对你说过，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你不离，我永远不弃。可是，再次看到你跟雨濛再一起，看到你因为东方晞一个电话就手忙脚乱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感情在你那里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才发现自己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是痴心而已！我承认，好多次我都想到了放弃！我没有任何资格没有任何资本去跟东方晞去跟王雨濛比，那么多年，对你影响最大的那些年都是她们陪着你，而我，是什么？不过是半路上杀出的程咬金！对你的感情，经不起一点点风雨！我爸再打我骂我，那都是我应该承受的。他再样那是我爸，我没有选择的余地，那是我欠他的！可是，在你们面前，在你跟雨濛面前，在你跟东方晞面前，我输的一败涂地，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可笑的存在！纵使我再怎样努力，再怎样在乎你，喜欢你，把你捧在手心里，都抵不过别人一个电话，抵不过别人一句话，我选择了逃离，我知道自己很幼稚很混蛋很没有担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爸妈怎么打我骂我，但是，我在乎在你面前我是一个傻瓜！
　
言言，你知道吗？在任何人面前是傻瓜我都无所谓，我害怕在你面前自己还是一个傻瓜，我害怕你也把我当傻瓜！逃离的那一刻我想到了放弃，放弃所有，在家人眼里，在恋人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多余的存在，那我生有何恋！可是，我又心有不甘，我还没有送你一束玫瑰花，还没有陪你过一次生日，还没有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你！今天见到你的那一刹那，我知道，不管前面是风是雨我都不会再逃，就算你的心里永远都有东方晞永远住着王雨濛，我也不会放手！
　
从小到大我说过无数的承诺，发过无数的誓言，没有多少我还记得，我知道我自己就是一个混蛋！但是我知道，那一个承诺我会永远记得，也会做到，不管再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纵使，有一天你选择了离开，我也会等在原地！
　
言言，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无论从各个方面都是我高攀了你。我也不知道有一天你会不会选择结婚嫁人；也不知道有一天，你会不会选择了别人，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　我都尊重你，都会真心的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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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点睡吧，晚安。’
　
说完这些话，安小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记得曾经谁对她讲过那样一句话，目标对了，就不要怕路远，白话文就是傻X的事情坚持下去都会有牛逼的结果。安小徒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结果，是很2还是很牛她无从知晓。
　
回家了，　沉睡逼来，明天会是新的一天，不是吗？

57

57、57。　那一夜　那一场穿越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安小徒感觉到了安心，回家了，踏实了。抱着被子，脸埋在被子里，脑海里都是言如雪冷冷的眼神，淡淡的表情，一言不发，一路上，多少次忍不住想要握住她的手，想要跟她开口讲话，想要问她，为何就瘦了…可是，她开不了口，说不了话，近在咫尺间，却隔着遥远的鸿沟跨越不了。
　
安小徒很了解自己几斤几两，很了解自己的脾性，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在很难抉择时，在十字路口时，她总是会问自己，不去这样做，以后会不会后悔？如果会，那么就不会放弃！用她的安氏理论，我不会给以后留下遗憾。从前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很有底线的人，然而，此时，她好像变了变的不是自己了，不是从前那个安小徒了。
　
她想到了言如雪的那句话，如果是真爱就不会说什么原则…她想到了柴静的那句名言，没有在深夜痛哭过的人，没有资格谈人生。那此时的她是否有资格来谈人生了呢，泪湿衣衫，夜无眠！遇到了她，相识相知却是单恋？恋上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恋上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是横刀夺爱？还是小三入侵？还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曾经，自己是多么的鄙视小三！这些社会不安定因素！为何就不能有自己的道德底线！甚至是淇源，自己曾经不是很纠结吗？！为何，自己也是走入到这样一个不光彩的角色里演绎着自己的悲欢离合？！爱不能，求不得，恨别离…自己的原则呢？自己的底线呢？不喜欢东方明对她的纠缠，不过是为自己肃清障碍？不喜欢王雨濛对她的你侬我侬，就是因为自己喜欢她？！她呢，她是谁的？她的心里有着刻骨铭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东方晞！她答应过王雨濛，此生，不会再找女朋友！自己又算是什么？！
　
原则，底线，这些冰冷的字眼，有些过于严肃，有些过于迂腐，有些过于不近人情，不是吗？多少次自己想到过放手，多少次自己心痛的无以复加，多少次告诉自己就这样吧，总有一些人是你无法追逐的，总有一些幸福是你可望不可即的，总有一些坎是你永远都过不去的…多少次的豪言壮语，多少次的誓言，每次在见到她的时候，在见不到她的时候，那种相思，那种牵挂，那种不舍…所有的都崩溃，都瓦解。就这样吧，就这样走吧，走不下去了，心，就止了吧！就不会再有妄想，再有痴念了吧！没有伤过，没有痛过，没有纠结过的感情，怎会成为感情！可是，为何要这样痛！能否轻一点，再轻一点…
　
依依呀呀的童音在耳畔响起，粉红色的小棉衣里露出粉嫩的小脸蛋，头发不算浓厚发梢有些微黄，左手上戴着的还是那熟悉的红绳串成的桃核手链，两只小手不停的拍打着前面的玩具，咿咿啊啊的不知道说着些什么，伸手抱起眼前只有三个月大的娃娃，抱在怀里，眼泪湿了她粉嫩的脸颊，小手不停的摸着自己的眼泪，似乎要看穿这泪来自何方…。
　
手机闹铃准时的响起，惊醒了梦中人，抬手关掉闹铃，看着手机上那粉嫩的笑脸，擦掉眼角未干的泪水，盯着手机屏幕，久久沉浸在那个穿越的梦中，宝贝，我不会放手，纵使前面有万水千山！纵使你的心中已有他人再也没有我的任何位置，我会努力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今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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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吃饭，我先上班了。’言如雪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看着餐桌上安小徒给自己留的纸条，打着呵欠看着墙上的钟表，北京时间九点一刻，什么样的单位这个点也已经迟到了。算了，浑身酸痛今天是无法上班了。从洗手间回来之后的言如雪又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这些天精神处于高度紧张，昨天又是一天的高速奔波，她真的没有力气再去公司上班了。
　
安小徒所在的公司不是福利单位也不是领皇粮的朝廷，所以，这些天的莫名其妙失踪让上司上司的上司都甚为恼火，这样的不负责任任是到了哪里都是不受欢迎的吧。顶着一身的伤站在BOSS办公室接受着批评，之后，窝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停的忙碌着，身边那些异样的眼光，那些不停的流言，加之曾经求而未得的石子都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公司里流传的版本足以让这些男男女女娱乐上一阵子…
　
是不是被男朋友打了？
　
我看不像，你没见现在网上很多正室当街打小三吗？
　
她不像那样的人啊。
　
这年头不好说，咬人的狗不叫呢。
　
为什么把小石给甩了，还不是看人家没钱，当初不是谈的挺好的，后来遇到开豪车的了。
　
听说那人的女儿都跟她一般大了。
　
现在的人怎么都不学好呢？
　
谁说不是。
　
那谁不是说她有男朋友吗？还挺年轻的。
　
难道是劈腿？真的是被男朋友打的？
　
还真是能下的了手，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谁喜欢被戴绿帽子啊？你以为都是标哥那样啊？
　
啧啧…现在人呢，真没法说，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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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也挺好的，没有时间去想那些让自己千回百转的烦心事；忙，也可以让自己耳根清净不用去计较那些闲言碎语，他人要怎样八卦自己怎能堵住这悠悠之口啊，再说了，哪一天让这帮娘们知道自己还是喜欢女人，她们是不是更得得瑟的跟过年似的的？！安小徒无心搭理这些，真的顾不过来！家里，听淇源说老妈在楼下诊所挂点滴；哥哥嫂子那里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下班早点回来。’安小徒收到淇源的短信，回来？去哪儿？
　
‘我们都在你这边，燕飞，倩倩，还有闻天，回来买点沙拉酱，倩倩说要吃沙拉。’
　
‘嗯，好。’安小徒想问问言言在家吗？没干问，自从昨天被淇源甩了一个耳光之后，自己的气势就矮了好多。从小到大她跟淇源就是相敬如宾似的，没想到她竟然也是一个暴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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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倩倩走到哪儿卤蛋就跟到哪儿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跟屁虫，那崇拜的小眼神看着倩倩，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燕飞跟如雪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淇源在客厅里看着两个小孩子闹腾。
　
‘姑姑，姑姑’安小徒拎着一袋子的水果，蔬菜，还有一瓶沙拉酱，东西还没放下，倩倩就跑了过来抱着自己的腿，手中的东西都放在了地板上，安小徒抱着倩倩，眼角有些湿润。孩子从小就跟自己很亲，每次读书放假回来一进门就是这样子抱着自己也不说什么。
　
‘喜欢孩子就自己生一个。’淇源看着这俩在这上演温情戏。
　
‘呵呵，有倩倩就够了，是不是？’把眼中的酸涩逼了回去，一手牵着倩倩，一手把蹭到身边求抱的卤蛋抱了起来‘还有这个大卤蛋。’说着就在卤蛋的脸上亲了一口，这种感觉让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梦，卤蛋两手抱着安小徒的头对着她的脸吧唧就是一下子‘你还挺专业。’
　
程淇源把卤蛋接了过来‘赶紧洗手换衣服。’
　
‘嗯，做的什么这么香，嫂子…。’看到言如雪跟池燕飞两个人在那里忙活，安小徒一顿‘言言，你…’
　
‘哦，我没去上班，请假了。’言如雪倒是很大方，不似安小徒这样扭捏。
　
闻天爬到程淇源的腿上，倩倩挨着嫂子坐到一起，言如雪很自然的坐到了安小徒的身边，这是什么宴？鸿门宴？三堂会审？安小徒有些忐忑。
　
‘妈妈，爷爷奶奶没人给做饭了。’
　
倩倩啃着一条鸡腿，还不忘记念叨她的爷爷奶奶。
　
‘爸爸在家呢，放心吧。’
　
‘给爷爷留一条鸡腿吧，爷爷也喜欢吃。’安小徒无语。
　
‘那你得问问你言言阿姨。’
　
‘阿姨…。喊姐姐还不行’安小徒嘟囔了一句，程淇源差点没笑出来。
　
‘你看好她哪一点了？’
　
‘我去给卤蛋倒杯水。’安小徒借故离开了餐桌，她不想听到或者害怕听到言如雪的回答吧。
　
‘淇源，你尝尝这鱼怎么样？’
　
‘嗯，言言，你的水平都比得上外面饭店里的大厨了。闻天，来吃鱼，尝尝你阿姨的手艺，咱不理那只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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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58、58。　亲情　避不开的殇
　
席间，安小徒能感觉出嫂子的些许不自在，或许是碍于她是‘嫂子’这个身份许多话她不方便深说多说，如果她处在淇源的位置上，是不是她会对言言加以脸色？！她能理解，真的能理解自己的家人是同性恋那种复杂的无处发泄的压抑，或许就如同当初她知道淇源做了一个不光彩的小三一样。在自己的眼中，淇源是那么完美，是配得上任何的好男人，可她偏偏选择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然而，慢慢的，她尝试着理解了其中的是非曲直理解了其中无法言语的无奈与辛酸，或许，这也是淇源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吧。
　
程淇源对安小徒的理解是从骨子里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那种吧，或许她比安小徒自己都要了解！骨子里的倔强，自卑，敏感，是可以慢慢沉淀，但是，不可能改掉；是可以慢慢的加以掩饰，却不可能清楚；当遇到一个恰如其分的点，当踩到她的底线，她就可以肆意的爆发出那份克制！
　
‘言言，你说，你们两个人如果在一起的话，我是该喊你妹夫呢还是弟妹？’
　
‘噗…咳…。咳…。’程淇源的一句话差点让安小徒见毛爷爷，咳嗽的脸红脖子粗的。言如雪脸微红给她拍打的后背‘又没人抢你的，慢慢吃。’
　
‘姑姑，喝水。’
　
‘倩倩，还是你最亲姑姑。’安小徒接机岔开了话题。
　
‘小徒，爸妈那儿你打算怎么说？’池燕飞有些不冷不淡，这些天她真的要重新认识安小徒，也要重新认识言如雪。如果不是因为言如雪，安小徒不会招来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灾祸，如果不是言如雪，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个小祖宗，她们之间，是过家家？还是…
　
‘等过两天吧，妈…还好吧？’
　
‘嗯’
　
‘周末就回去看看吧，你这么一闹，这老两口别想安稳了。慢慢来吧，你自己知道自己要什么就行。他们终归是爹娘不会把你怎么样。’程淇源一边喂着闻天吃饭一边说。
　
‘嫂子’安小徒把玩着手里的汤匙，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说‘我如果真的不结婚，只喜欢女人，给你丢人现眼，你会不会不让我进家门不认我这个小姑子了啊？’言语里有着几分玩笑也有着几分执着，这样的话一出口，几个人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池燕飞更是一愣，旋即一丝苦笑。
　
‘小徒，我从前就说过不管你是怎样的人你都是我老公的妹妹，是我孩子的姑姑，都是一家人。比你年长两岁，而且也当了妈妈，有些事情我能理解爸妈的心情，纵使爸他再虚荣再爱面子，他的出发点还是希望你们兄妹两个人能过好日子，能出人头地，他希望自己的子女是人中龙凤可以俯视别人，这样的心情是无可厚非的。你们…你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选择，要过什么样的日子理论上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这是在中国，在现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些路选择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爸妈现在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或许，以后他们会接受，但是，小徒，我想那种伤害会是一辈子的，你不结婚，没有家庭，没有子女，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遗憾。我也知道你很有自己的主见，很有自己的想法，你想做一件事没有谁能改变你的想法，但是人不能只顾着自己的一时兴起而忘记身上的责任。我们都不是为自己活着。还有，你不用担心我会怎样看你，也不用担心你哥会怎样看你，在我们心里，你始终是个孩子，你做什么我们不会横加干涉，只希望你好。’
　
‘呵呵’安小徒低下头咬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言如雪起身进了厨房。
　
‘我知道’把心中的情绪压下，安小徒不敢看嫂子的眼睛，嫂子说的对她无法反驳。
　
‘妈妈，你把姑姑批评哭了。’童言无忌啊！
　
‘倩倩，你姑姑不会那么脆弱的，她是被辣椒辣的。别在这儿上演悲情戏，赶紧的给俺家宝贝倒杯水凉着。吃饱了就去把床收拾出来，我跟闻天今天晚上睡这儿了。’程淇源倒是没有拿自己当外人。
　
‘姑姑，我也要在这里睡。’
　
‘行，倩倩，今天晚上跟弟弟一起，好不好。’
　
‘好。’
　
‘倩倩，一会儿爸爸就来接咱们了，你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呢，再说了，姑姑这里也睡不开呢。’
　
‘妈妈，奶奶他们吃饭了吗？给奶奶带鸡肉吧。’
　
‘你跟言言阿姨讲一下。’
　
‘嗯’倩倩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厨房。
　
安振鹭在楼下抽烟没有上楼，知道她回来了就好，这几天他还没回过神来。
　
暗夜里，两个人平躺着谁都没有说话，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咫尺天涯，她们之间经历过几番了？
　
‘睡了吗？’安小徒忍不住轻声说。
　
‘没。’侧身，留下一个背影。
　
言如雪曾经说过，她不喜欢侧身这样睡觉，她喜欢…此时，她是想让自己睡在地板上吗？
　
‘聊会，好吗？’安小徒厚着脸皮从背后抱住了她，这样的姿势在欧美的各种电影里很常见，说是最有安全感的姿势，但是，这样的拥抱她们两个人却都不喜欢，她们喜欢面对面的拥抱，只是此时，安小徒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她担心言如雪会把自己踢下床。
　
‘别不理我，好吗？’安小徒把言如雪紧紧的抱住，吻着她的长发，好似害怕一松开她就不见了。
　
‘我错了，对不起，宝贝，别丢下我一个人。’
　
‘啊…。’胳膊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言如雪狠狠的咬住了搂住自己的那只胳膊，同时，也有几滴清凉顺着胳膊留下。
　
‘对不起…。’安小徒欺身转过侧身背对着自己的言如雪，擦去泪水，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可是，言如雪只是流泪…那种默默的流泪让安小徒的心都碎了，她宁可言如雪骂自己，打自己就像刚才那样咬自己都行，就是不要这样默默的流泪。
　
‘宝贝，对不起。’紧紧的搂在怀里，安小徒心里不停的骂着自己混蛋！
　
许久，就在安小徒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耳边传来她带着浓浓鼻音的话语。
　
‘濛濛五一结婚，让我做伴娘。’
　
安小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也是五一？’五一长假不是已经取消了吗？为何都喜欢五一结婚？！
　
‘嗯。’
　
‘思齐也是五一。’
　
‘那…我去吗？’
　
‘…。。去吧。’
　
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安小徒很想知道，她与言如雪之间曾经到底经历过怎样的劫数，为何，今生遇到了就充满了坎坷，充满了纠结！她经常开玩笑说，上辈子肯定是你负了我，所以，这辈子才要你慢慢的还。难道，是真的吗？只是，前世，是谁负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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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徒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饭的时候，程淇源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出来。
　
‘昨天晚上玩的累了，今天都尿床了，把你被子都给尿湿了。’
　
‘才多大啊，尿床正常。有倩倩跟他玩他肯定开心。’
　
‘嗯，是呢。就喜欢跟倩倩玩，跟屁股后面像个跟屁虫。你熬粥？’
　
‘白米粥。’
　
‘家里有鸡蛋吗？煮两个鸡蛋吧。’
　
‘我看看，好像还有。’安小徒打开冰箱找出两枚鸡蛋。
　
‘你这胳膊是怎么了？’整整齐齐的牙印都还很清楚呢，排着队，这姿势…
　
‘呵呵’安小徒没来得及掳下袖子，程淇源已经参观完毕。
　
‘活该！’程淇源没有同情她，正从洗手间出来的言如雪有些尴尬。
　
‘我来收拾吧，你去洗漱吧。’
　
‘收拾碗筷就行，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