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鱼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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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齐也找不着北了，安小徒从来没有尝试过一个人喝一瓶红酒是什么样，通常情况下一杯就倒！而她们两个女人没事竟然能一人一瓶，看来红酒掺水了。
　
‘你别拉我，我自己能走，不信我走两步给你看看？’
　
得了，还来了范伟了呢！
　
‘成，名人，嫩多走两步，看见那个叫床的东西了没有，去，躺着去，明白不？’安小徒在身后二十公分处，万一摔倒了…
　
‘我要看电视，我要看灰太狼，你别管我。他个王八蛋三天没有电话了！’说着跟演戏似的，那眼泪就那么直愣愣的落下来了，这个，安小徒还没有进入角色的呢。哎…我说，女主，台词呢？导演，没台词，这戏怎么演啊？
　
‘考研考博考死他算了！’
　
对刘思齐的感情生活，安小徒知道的好像不多。就过年的时候听她讲一个师哥追她，考研考博？看来真的是比她大的人，是她师哥？
　
‘你师哥吗？’
　
‘别跟我提那孙子！’
　
‘那孙子考博了？’
　
‘考了，呜呜…。去北京了，好几天没有电话了。’刘思齐委屈得嘞，哭的梨花带雨的。
　
‘要不，你请假去找那孙子？’
　
‘老娘稀罕！’
　
那一刻，安小徒真以为刘思齐没喝多。可是，‘哐’的一声，刘思齐差点没把门框给撞窗外去。看来红酒不是假的！
　
‘小徒，我知道我跟他没有未来。’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追啊’
　
‘他读博了，下一步就要出国了。’
　
‘小徒，他为什么要读博啊？’
　
‘王八蛋，他说给我电话的。’
　
‘考吧考吧考死他！’
　
‘小徒，我要睡觉。’
　
‘我要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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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徒收拾着厨房，打扫着卫生，听着两个卧室里哼哼唧唧的两个女人。折腾到大半夜两个女人都口渴了，看着那可怜的小样，安小徒又爱心大发把刘思齐带来的那些水果能榨汁的都榨了果汁，一个一个的挨着哄着喝下去，端着脸盆，拿着毛巾一个一个的挨着擦脸，擦手，扒衣服扔进被窝里…跟个老妈子似的一直伺候到大半夜。
　
躺在沙发里对着黑夜里看不见的星星，安小徒仔细琢磨着，这两个女人是真的有心事，要不然不会喝那么多。刘思齐因为那个博士孙子，言如雪因为谁？早晨不是说跟同学吃饭吗？吃饭的时候手机一个劲儿的响她也不搭理…。都是有故事的人。
　
还在梦里的时候，安小徒被人给摇晃醒了，睁开眼睛，哎哟…安小徒睡了一晚上的沙发脖子都落枕了。
　
‘醒了啊？’
　
看着捂着嘴还在打呵欠的言如雪，安小徒揉了揉脖子伸了伸腰，这沙发真不是睡觉的好地方，腰酸背疼的。
　
‘去我屋里睡吧’说着言如雪晃悠进了洗手间。
　
安小徒坐在沙发上得有五分钟回神，天亮了，灰姑娘还是灰姑娘，白雪公主还是白雪公主！回到自己房间看着刘思齐也醒了，瞪着有些微肿的眼睛在那里做深思装呢。
　
‘小徒’
　
‘嗯？’
　
‘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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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交流，两个人女人俨然已经成为朋友了，看着她们开心的吃着早餐讨论着一会儿去哪儿逛街，好像昨天晚上那些丢人的事儿不是她们干的似的。
　
‘小徒，你帮我把包拿过来。’刘思齐很不拿自己当外人。
　
‘我这里有两张**商场的优惠券，我同事把她那两张也送给我了。我给你两张，我两张，我在那里看好了一个包，一会儿咱们去看看吧。’
　
‘我也去买个包…’
　
两个女人谈论的是B城最好的商场，安小徒好像都没进去过。穷人伤不起，本来日子就过的够拮据的了，没事去那些地方找什么刺激啊！
　
‘小徒，今天你开车。’
　
‘我开车你敢坐？’
　
‘我不敢！’言如雪你还能再直接点儿不？！
　
‘也是，我也不敢，虽然俺家那企鹅不值钱，可是，俺这千金之躯还是很贵重的。天下苍生还等着我去解救呢。’昨天晚上谁一口一个孙子一句一个老娘的发飙来着，怎么今天早晨就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了？真能装！
　
跟在两个女人后面提着包陪着逛街，安小徒感觉自己特悲催。读书的时候，经常被苗华英，苏爰爰那帮子女人压迫；工作了就陪着程淇源那大街小巷的逛。现在，陪着言如雪，刘思齐…。劳苦大众的命啥时候能摆脱？！难道真的是一生为奴世世为奴啊？！这都解放多少年了啊？
　
转了大半天，安小徒的脚板都走痛了，两个女人依旧兴致非常高。安小徒像个小跟班的时候，一手提着几个袋子一手拿着手机翻看着新闻。
　
‘哎哟’安小徒正低着头看手机呢，就听见言如雪有些吃痛的声音。
　
‘怎么了？’
　
‘你这个人怎么走路的，撞了人连个对不起都没有！’刘思齐火爆辣椒不是吹的。
　
‘她也撞我了好不好？！’三个男生两个女生一看应该是那种怎么形容非主流？！一个胳膊上带有劣质纹身的男生有些骂骂咧咧的感觉。安小徒特看不惯的就是男人跟女人计较！
　
‘怎么了？’安小徒收起手机，一脸冰霜的死死盯着那个有些流里流气的男生。话是问的言如雪，眼睛没有从那个男生身上移开过。
　
‘没啥’言如雪不想因为这点儿事在这样的地方争吵，但是被撞的肩膀都痛了。
　
‘小雪被撞了。’刘思齐啥时候都是火上浇油的主儿。
　
‘给她道歉！’安小徒一脸严肃的样子把跟他对视的小男生的眼神给比了下去。旁边的一个女生拉着小男生的手‘算了，算了。’
　
‘凭什么就说我撞她了？她还撞我了呢？我为什么要道歉？！’
　
‘要调监控看看谁不走正路吗？’言如雪与刘思齐是站在那里看一个模特身上的衣服，他们几个从对面过来，谁撞了谁很明显的。
　
‘阿辉，算了。走吧’
　
‘怎么了？’身边有保安经过
　
‘不跟她道歉你今天别想离开！’
　
‘徒，算了。’言如雪拉着小徒要离开，在这样的地方跟一些小孩子计较真不够丢人的。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一直拉着那个男孩子的小女生对如雪说。
　
‘哼’安小徒冷笑一声‘亏你还是三条腿走路让女人替你出头。’说完安小徒理都不理那个脸憋的通红的小男生拉着言如雪就离开了。刘思齐都快憋出内伤了，刚走开两步就爆笑。
　
‘你这些骂人的话都是跟谁学的？’
　
‘我说错了？’安小徒斜着眼睛不屑的看了一眼刘思齐，‘一点儿男人的样都没有就是一个小踏皮还认为自己很酷！’
　
‘你说你’安小徒觉得像刘思齐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笑点太低了，你看看人家如雪同学啥感觉都没有。安小徒没有察觉言如雪那考究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已经转了几圈了。她理解了那天晚上安小徒为什么会对自己发飙了，她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护犊子类型的。谁碰着伤着她的人她能跟人家拼命，看刚才那样跟些孩子都能上纲上套的！对这点儿刘思齐非常了解安小徒，这么多年她什么秉性还能不清楚？这样的事儿一点就着，读书的时候她没少点安小徒的火，在宿舍里点火跟隔壁宿舍吵；在班级里，小组之间吵…那种感觉就是，她是老母鸡，身后都是她的小鸡，别人谁也别想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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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犒赏安小徒陪着逛了半天，刘思齐很大方的请客吃自助，商场二楼的自助餐厅人还是相当多的。到了餐厅，安小徒就像见了亲人似的，坐在那里再也不愿意动一下屁股。逛街，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花钱找罪受的活儿！
　
安小徒坐在那里看着大包小包，刘思齐言如雪去找吃的。不远处，一个身影有些熟悉，安小徒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只是一个背影。
　
‘言言，我要吃他们家的酸奶，你帮我多拿几个。’安小徒看见服务员把刚出锅的酸奶放在了架子上，心想今天一定要多吃几个！平时买一个都要十多块呢！
　
‘如雪？’难怪怎么看着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呢，难怪看着言如雪的眼神有些呆滞呢，原来是遇到熟人了。东方晞，安小徒记起来了，就是言如雪口中的晞晞！跟男朋友来吃饭呢，看样子也是刚逛完街。
　
‘我朋友小徒，思齐，我同学晞晞，晞晞的男朋友叶秉文。’最简单的介绍，也是，又不是啥重要的人又不会有什么关系。
　
‘要不拼个桌一起吃吧，人多热闹。’安小徒真想踹刘思齐。没看见人家情侣吗？你当的哪门子高射灯！
　
‘有空去家里玩吧。’安小徒不想拼什么桌，看样子言如雪…安小徒撇了一眼言如雪。
　
‘嗯，那我们去那边了。有空一起玩。’叶秉文拉着东方晞离开了，安小徒在桌子下踢了刘思齐一脚。
　
‘帮我拿个冰激凌，我要香草位的。’
　
‘吃死你！’刘思齐手里拿了四个，看来真想吃死安小徒！
　
安小徒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慢慢的吃着冰激凌，心思却不在冰激凌上，刚才，言如雪的那个眼神，那个侧脸，那个表情，刹那间让安小徒有种穿越的错觉，让安小徒以为眼前的人不是言如雪而是程淇源！那个受伤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看看不远处的东方晞与叶秉文，再看看眼前不言不语的言如雪，昨天晚上的纠结就是因为叶秉文？难怪人家说，防水防火防闺蜜呢！
　
‘你们俩咋了？怎么都不说话了？小徒，你在想什么呢？’
　
‘我？想到了一个笑话。’
　
‘啥笑话说来听听。’
　
‘有两个女生一起去逛街，一个对另外一个抱怨说，我男朋友晚上睡觉总是打呼噜，声音很大吵的晚上都睡不着。另外一个说他就那样，然后还学了一下打呼噜的样子，两个人笑做一团。笑完了呢…。四周一片寂静。’
　
言如雪正在低头安静的吃着，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对面的安小徒，眼睛里有着安小徒读不出的内容。不过，安小徒知道她听懂了这个笑话。只是安小徒就不明白，天下的男人难道都死光了吗？！为什么总要喜欢别人的男人？！程淇源是这样！言如雪又是这样？！难道别人的东西就是好的吗？！既然是这样为何又要义正言辞的职责程淇源破坏别人的家庭？！那一刻，安小徒的心有些纠结，为程淇源？为言如雪？还是为这个扯淡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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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9、9。　姑娘，请你自觉主动的从我面前消失
　
对安小徒来讲，人生一大乐事就是周末睡懒觉没人打扰。关掉闹铃睡到太阳晒屁股，睡到自然醒，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可是…
　
‘嘭，嘭，嘭…。’安小徒蒙着被子，捂着耳朵假装听不见撼山动地的敲门声。在安小徒继续忽略无视的时候，言如雪自己推门进屋了。
　
‘安小徒，起床了！’
　
‘小徒，起床做饭了，我饿了。’
　
‘安小徒，听见没有，太阳都快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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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嫩能行行好让我多睡会吧，你觉少不代表我也觉少啊！’
　
‘你是猪啊！都几点了，起来了，起来做饭了！’
　
‘饿了自己做去，我又不是你妈。’
　
安小徒枕头捂着耳朵，继续闭着眼要睡，她最喜欢周末没事跟床缠绵了，躺多久都能睡着。
　
‘小徒，我饿了。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喝酒了，没吃饭。’
　
‘安小徒，起床啦！’
　
‘小安’
　
‘小徒’
　
‘安’
　
‘小徒’
　
‘徒’
　
‘徒徒’
　
‘小徒徒’
　
‘安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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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徒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地板上，下巴颏垫在手臂上手臂搁在床上的言如雪，盯着她得有半分钟，她这是跟谁学的？华英教的她吗？她俩也不认识啊！读书那会儿，苗华英最喜欢用这招了，每次跟猫叫那个啥时候叫上五分钟叫的安小徒浑身起鸡皮疙瘩，然后，安小徒就屁颠屁颠的陪着她逛街，看电影，给她买饭，上课替她点到，考试给她传小抄…。怎么今天又遇到了跟苗华英一个德性的？！
　
‘姑娘，以后，周末，就请你自觉主动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好吗？我真的真的很想睡觉啊！’
　
‘安小徒…子，这个日本名还挺好听的。起床了，赶紧的。’
　
言如雪把安小徒推出了卧室，自己倒头就躺在安小徒的床上。
　
‘你做好了早饭喊我啊，我要吃疙瘩汤，带虾米的那种。’
　
安小徒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
　
‘言言同学，我一不是你妈，二不是你老公，三不是你家的保姆，你麻烦我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能不能温柔点儿？’
　
‘安小徒，拜托，麻烦，今天早晨做虾米疙瘩汤，好吗？’
　
跟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真计较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对，安小徒瞟了一眼言如雪的胸，唉…。可怜的孩子！
　
安小徒在厨房里忙着做饭的时候，言如雪拿着不停叫唤的手机到了厨房。
　
‘你的电话。’
　
‘帮我看看是谁的。’
　
‘马思远’
　
‘哦，帮我接起来按免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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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吗？’马思远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都几点了？你以为大家都像你那么懒啊！’言如雪白了安小徒一眼！
　
‘啥时候这么勤快了啊！’
　
‘一直很勤快好不好！有啥事吗？这么早打电话。’
　
‘没啥事，就是表示一下关心。你不是说你前两天去相亲了吗？怎么样，有结果不？’
　
‘人家没看上我。’安小徒想起那次的相亲就上火。
　
‘哎哟喂，这谁白内障加青光眼啊！’马思远那调侃的声音一如从前。
　
‘行了，行了。’
　
‘咋了？他长的很帅吗？条件很好吗？有我帅吗？’
　
‘人家要找个本地的。’
　
‘你不就是本地的吗？’马思远有些奇怪。言如雪也蛮是好奇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她从来不知道安小徒还去相亲了。
　
‘人家要找一个本地的，家里有房子的。’
　
‘什么情况？你不就是本地的，家里也有房子吗？他是哪儿的？条件很优秀吗？’
　
‘你是不是热恋了？’安小徒毫无头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咋了？’
　
‘怎么智商为负数了？！人家要找一个家里是独生女的，有房子的。我家是有房子啊，但是我不是还有个哥哥吗？人家以为我家的房子是我哥的没我的份儿。’
　
‘哈哈’马思远一点儿都不掩饰‘合着他是要倒插门啊？你看，我就说吧，你把我这辆宝马给甩了，以后就只能找自行车了！不过，这哥们不是自行车，他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言如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旁边有人啊？’
　
‘嗯，在家呢。忙着做饭呢。’
　
‘喔，做啥好吃的呢？’
　
‘没啥，没啥事先不跟你聊了啊。有空Q上聊。’
　
‘嗯，好，周末愉快。’
　
‘你也是，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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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吃饭的时候，言如雪终于没有忍住她那颗八卦的小宇宙。
　
‘前男友。’
　
‘你们关系很融洽嘛。’
　
‘怎么了？分手了就得做仇人？’
　
‘那也到不至于，只是你们这关系也太好了吧？’
　
‘都是朋友，偶尔关心一下也是正常。’
　
‘你去相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哪天晚上不是喝的醉醺醺的，你会关心我的事儿？’在安小徒的眼里，言如雪是地地道道的酒鬼，每天晚上都有应酬，都有安排，都有活动，比胡大BOSS都忙，整天日理万机的。
　
手机响，言如雪没有继续跟安小徒计较。
　
‘小琛，怎么？’
　
‘姐，要不要去看看爷爷，你好久都没有去了。’
　
‘嗯，你今天过去？’
　
‘问问你过去不过去，咱们俩一起。’
　
‘行，你过来接我吧，我就不开车子了。’
　
‘好，等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大忙人又有安排啊？’安小徒从来就不会好好说话。
　
‘去我爷爷家。’
　
‘哦’安小徒的爷爷奶奶都过世的早，那一辈的老人就省下姥姥还健在。‘冰箱里有一箱土鸡蛋，厨房那个厨子里有一袋粗粮给老人带过去吧。’
　
‘不用。’言如雪拒绝的有些干脆让安小徒有些下不来台。
　
‘切！又不是给你。土鸡蛋是我哥去外地旅游从山区里带回来的，正宗的山鸡蛋，给你吃浪费了。’
　
‘再说吧。’
　
言如雪吃完了饭打了个呵欠，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着言其琛的电话，好久没有去爷爷那边了。父母离婚后，自己跟其琛就成了拖油瓶。更多的时候姐弟两个人是跟着爷爷一起长大的…
　
‘我今天要洗衣服，有没有要洗的，一起扔洗衣机里？’
　
安小徒收拾完了碗筷，打开了客厅，卧室的窗户透透气。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行。’
　
‘我就是随便问一句，你别当真哈。’
　
‘你…。无聊！’言如雪狠狠的瞪了安小徒一眼，好像刚才吃的那么香的早饭是自己烧的一样。
　
‘帮我把床单被套枕巾洗一下吧。你别把我的衣服跟你的一起洗，别给我染了色。’
　
言如雪抱着一对要洗的衣物送到了安小徒面前。
　
‘言言，我刚才跟你客套客套的你怎么这么实在啊？’
　
‘跟你还用虚伪吗？你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累啊？’
　
安小徒什么时候沦为菲佣了？还是不给工资的那种！！
　
两个人在为衣服怎么洗争论不休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言其琛到了。
　
‘姐，走吗？’
　
‘小安姐早。’
　
安小徒也见过言其琛几次，小孩子比言如雪招人喜欢。
　
‘其琛来了啊，吃早饭了吗？厨房里还有碗汤，要不嫌弃的话，我给你热热。’
　
‘不用，不用，我不习惯吃早餐。’
　
‘你们姐弟俩还真像。’
　
‘你等我一下我换衣服，冰箱里有鸡蛋让你小安姐给找箱子装好。’说着言大小姐很有范儿的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了门。
　
如果对面这个人不是言如雪的亲弟弟，安小徒真想爆粗口骂她两句，丫的，谁欠你的，上辈子真是格格啊？！心里怎么骂脸上还是一副很热情的招牌表情。
　
‘你坐下等她一会儿吧，女人出门都很麻烦的。’
　
‘嗯，可不是。’
　
言其琛好像深受其害似的。安小徒进了厨房把昨天才从家里带回来的山鸡蛋又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粗粮米也找袋子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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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如雪出门了，安小徒一个人在家里打扫卫生收拾家务，刘思齐电话打了进来声音都走样了，把安小徒吓坏了。
　
‘思齐，怎么了？’
　
‘齐齐，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小徒，那个我同事…跳楼了…刚刚，就在刚刚。’
　
‘思齐，别怕，慢慢说。’
　
‘我同事，一个大夫…。刚刚从五楼跳下来了，小徒，他刚刚还跟我说话呢…’安小徒能感觉出刘思齐那种恐惧，那种无助。
　
‘思齐，别怕，我马上过来。’
　
安小徒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换着衣服，直到上了出租车电话一直都在通着。市医院门口停着几辆警车。安小徒绕过人群找到了刘思齐所在的值班室，看着她眼圈红红的，浑身还在发抖。安小徒有些心疼，轻轻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
　
‘别怕。’角落里，安小徒轻轻的拥着刘思齐。不远处是警察，医院领导…楼下，遗体已经被移走，那滩血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小徒…’
　
事情发生的是如此的突然，没人察觉出他的情绪波动。他是刘思齐科里的医生，在这家医院工作好多年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从眼前一跃，消失了…给在场的目击者都造成了很大的创伤。
　
值班室里，安小徒陪着刘思齐，穿着工作服的刘思齐是另一种风景，只是，此时有些黯然。
　
‘小徒’刘思齐的声音有些低，虽然每天面对着无数的生死，但是，这样的冲击常人还真的很难接受。‘刚刚他还在说3床的该出院了，不用继续住了。他…’
　
‘经常听他讲家庭矛盾，可是，真没想到…。’安小徒静静的听着刘思齐断断续续的讲述。作为死者的同事，刘思齐的判断是他选择这条路是因为家庭矛盾，然而，最终的结果也让刘思齐给猜对了。院方对外的官方结论是家庭矛盾，而他的老婆跟他在同一家医院做护士。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被从本院调离到了其他分部了…
　
安小徒没有正面直视过死亡，身边的亲人爷爷奶奶离去时她还小，对生离死别没有太多的伤感，没有太多的概念。但是，这样的因为婚姻而造成的悲剧，这不是她印象中的第一出。有人说，婚姻是第二次投胎，安小徒没有经历过婚姻对这样的言论没有发言权。但是，婚姻，真的可以有这样大的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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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如雪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家里没有亮灯。安小徒是不是又回家了？但是当言如雪开了客厅的灯看着跟木头似的坐在那里的安小徒时还真吓了一跳。
　
‘你在家为什么不开灯，吓死我了！’
　
安小徒一时适应不了突然的光亮，手遮着眼睛，神情有些低落。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
　
‘咋了？吃饭了吗？’
　
‘还没，我也没吃，叫外卖吧。’言如雪熟练的翻出一个号码叫了外卖。
　
‘言，你说，人为什么结婚？’
　
言如雪换了居家的衣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往旁边挪挪，累死了。’
　
‘大晚上的不开灯，坐在这里发呆就想这么俗气的问题？我又没结婚，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