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契约之黑暗黎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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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既然看不出什么，高山的目光也就暂时从淳身上移开，“而且，现在只能说拓马少爷被绑架的可能性很大，也无法百分百的确认。虽然最好能弄清楚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全部集中在始终一言不发的淳身上。
　　
　　“淳小姐，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请一定重要振作——”
　　
　　一直石像般没有动作的淳听到高山这样说，突然抬起手阻住了他的话。然后，每个人都发现了她的颤抖，剧烈的颤抖。过了一会她收回手，放在膝盖上紧紧的握成拳头。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必须冷静，必须坚强，必须要撑得住……”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似乎是经过极力的克制才隐藏起了哽咽和啜泣。但是依旧细的仿佛一条快断了线。
　　
　　“可……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是我没有照看好他，是我没有保护好他，如果当时我再小心一点，我再注意一点，拓马他也不会……”
　　
　　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下来，她整个人颤抖的好像秋风中的落叶。压抑的哭泣声让所有人都心头发酸。
　　
　　这才明白，这个女孩承受的比其他人还要多，自责，愧疚，无法原谅。
　　
　　藤原淳就这样哭的痛不欲生。
　　
　　瞬间她觉得她已经失去了她爱的人，而自己明明有机会能抓住他的手，可是她没有……
　　
　　“好了，孩子，别哭了，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村濑管家走过来揽住她，抚着她的头发，像在安慰自己的女儿，“你怎么知道会出事呢，或者说，应该万幸你没事，相信拓马也会这样想的。”
　　
　　淳靠在如父亲般的管家怀里，眼泪终于决堤而出，痛哭出声。
　　
　　——我宁愿被绑架的是我，宁愿出事的是我啊！
　　
　　随着她的哭声，山崎舅舅也起身转向窗口，一手擦着眼睛，高山觉得他也流泪了，其实他自己何尝不觉得惊慌失措，可是一如方才所说，这个时候，必须有人要坚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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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各位，无论如何，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要各位宣布进入非常时期。”高山深深的吸了口气，系好衬衫纽扣，理好头发，重新穿上西装外套站起身。
　　
　　除了还在啜泣的淳，其他两个人都望向他，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
　　
　　“那么，作为拓马少爷的律师，经他授权，我现在要启动应急预案。”他抿起嘴角。
　　
　　山崎和村濑的反应显然他们是第一次听说所谓“应急预案”。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刚刚在来大宅的路上我已经通知三菱东京联合银行分社把相关文件送来了，届时我会向大家详细解释。”高山拿起电话拨通个号码，没说两句挂断，“马上就到。”
　　
　　此时淳的哭声已经渐渐停歇，村濑拿来湿毛巾给她擦脸。果然没过五分钟，大门外就有人按门铃，核实身份后两个身穿正装挂着工作牌的银行工作人员进来，高山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并进行的指纹验证，这两个人才慎重的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文件包交给他，然后签署了相关文件后离去。
　　
　　“各位，这就是拓马少爷给我的授权书，授权我在非常时期可以代替他采取以下行动。”高山把一张纸交给山崎舅舅。他看了一遍。
　　
　　“高山，你就直说了吧。”村濑在一旁插嘴。
　　
　　“好。”高山暂时没有打开文件包，小心的抱在怀里，“这个应急预案是拓马少爷为了防止自己有天突然遭遇不测，做出的事先安排。唯一的要求是藤原遥一少爷和藤原志子夫人不能在场，现在看来刚好符合。”
　　
　　“拓马……连这个都想到了吗？”山崎一脸讶异，看的出村濑也很意外，淳脸上还有泪痕，暂时没说话。
　　
　　高山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环视一圈，
　　
　　“各位如果都没有异议，我将当众打开文件包。”自然没人反对，高山输入密码开锁，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沓文件。他面目严峻的依次浏览下封面，然后先将一个信封递给了淳。
　　
　　眼泪含泪的淳接过，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高山。
　　
　　“淳小姐……不，淳夫人，这是拓马少爷给您的信。”
　　
　　淳低头看去，是很普通的白色信封，上面写着“淳收”。
　　
　　“其他的呢？”山崎舅舅很着急，追问。
　　
　　高山却摇摇头。
　　
　　“抱歉，山崎先生，我暂时还不能公布。”他把另外一张纸递给了山崎，“拓马少爷在几天前更改了授权，要求必须等淳夫人阅读信件完毕后，才能采取下一步行动。”
　　
　　山崎皱着眉，村濑管家也是一脸严肃，
　　
　　淳抽了抽鼻子，拆开了信。
　　
　　淳：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看到这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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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但是一旦你看到了，那么就意味着我出事了，或者至少有有外力原因导致我不在你身边。
　　
　　不要害怕。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现在你需要在下面两个方案中做一个决定。
　　
　　第一，立刻带上相关文件到意大利去。什么文件高山会知道，村濑大叔和你一起去。其他事情都不要插手，好好在那边等我。
　　
　　第二，从高山那里转接过我的授权，接下来的一切事务就都有你来掌控。高山一样会帮助你。
　　
　　淳，
　　
　　我知道现在的情势一定很危急，但是请相信，无论我现在在哪儿，都会尽全力保重自己，我会活下去，所以，别哭了。
　　
　　拓马
　　
　　手写的签名下面，日期果然就是前天的。
　　
　　别哭。
　　
　　他这样说，
　　
　　可是她的眼泪再次滂沱了。
　　
　　这就是她爱的人，
　　
　　现在不知身在何方不知生死，却早就在未雨绸缪的为她写下了这样的话。
　　
　　这就是他的心啊！！
　　
　　“淳夫人，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可以推后……”
　　
　　感觉有人握住她的肩膀，感觉有人在递纸巾，感觉有人在说话。
　　
　　不，
　　
　　她不能再哭了。
　　
　　“高山先生！”
　　
　　淳抬起头，眼前还是模糊的，可是她的声音却已经不再颤抖。也不管是毛巾还是纸巾，抓过一样东西来抹干净了脸，鼻子已经堵塞，就用嘴深深的吸了口气。
　　
　　“拓马的信上说，我可以从你这里接过他的授权，从而接下来的事情都由我决定。”
　　
　　眼前的高山，面色如此复杂。
　　
　　周围的两个人，则是陷入了又惊又疑的状态。
　　
　　“淳夫人，您真的决定了吗？”高山重复问了一句。声音十分严肃。
　　
　　“是。请将授权转交给我。”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字郑重的回答。
　　
　　“淳？”山崎舅舅本能的感觉到了紧张，打断了她。
　　
　　“放心吧，舅舅，无论拓马出了什么事，我都一定要把他平安的带回来。”她的目光十分坚定。
　　很快，高山再无多话，而是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来，要来了铁盆，用打火机烧掉。而把另一个文件夹交给了淳。
　　
　　“淳小姐，请在第一页上签字，这样您就有权阅读以下文件，并全权做处理。”高山翻开第一页，淳毫不迟疑的签字。
　　
　　“接下来呢？”她神色镇定。倒是看的山崎和村濑直心惊。这一出一出不知道是什么戏码。他们不明白淳的镇静，来源于对拓马百分百的信任。
　　
　　“请看这个。”高山抽出那页纸，翻到第二页给她。
　　
　　里面的内容就不是很好懂了。数字，表格，图片，还有移动硬盘和光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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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您先看这个。”高山从最底下抽出另一个信封。看笔迹，还是拓马的信：
　　
　　不管看信的是谁，淳，或者高山。听着，
　　
　　这个文件夹里是所有藤原遥一触犯法律的证明材料。选择适当的方法和时机处理。
　　至于我，就只能靠你们随即应变。
　　
　　很短的便条，淳反复看了两遍，突然惊醒似的看向高山。
　　
　　“难道拓马的意思是……”
　　
　　高山抿起嘴角，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里，淳夫人，但我想您应该没猜错。”
　　
　　淳眯起眼睛，把文件收好。她沉默了一会，两个还不名所以的人都注视着她。
　　
　　“好，各位，从现在开始，让我们收起眼泪和悲伤，既然藤原淳已经得到拓马的授权，请各位务必和我一起把拓马救出来！”
　　
　　“傻孩子，你说怎么办我都支持你。问题是……”村濑管家第一个开口。
　　
　　“村濑さん，放心吧，拓马把大事都已经安排好了，我想他是真的提早料到自己有天会出事。只是他无法预知自己会出什么样的事，所以，我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报警。”
　　
　　山崎舅舅和村濑对视一眼。
　　
　　高山也点点头——不错，之前他说不能报警，就是因为这个应急预案没有公布。
　　
　　“而且，我记得拓马在孤儿院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后出去的，接着就再也没有回来。这应该是条线索。”
　　
　　“我马上让人查。”山崎立刻起身去打电话。
　　
　　“村濑さん，去给警察打电话吧。”淳吸了口气。
　　
　　大叔表情凝重，点点头。
　　
　　“高山先生，我不得不派给你一个更艰巨的任务——请问你认识一个叫贝卡的女孩子吗？”
　　
　　这个名字一出，高山愣了愣。
　　
　　“如果我没记错，好像日文名字叫优子……”
　　
　　“筱田优子。”高山接话道，“我知道这个人，淳夫人的意思是——”
　　
　　“找到她，越快越好，最好能在警察来之前，我要见到她！”淳的语速忍不住加快。
　　
　　高山看了她一会，点点头。
　　
　　“是，我马上就去。”
　　
　　于是，转眼沙发附近就剩下淳一个人，她抱着那些文件，手心中紧紧攥着的是高山启都没有看过的拓马的第二封信，没人知道那背面还有一行很小的字。淳明白那只是写给她一个人的。
　　
　　只有三句：
　　
　　报警，保密，我爱你。
　　
　　漆黑，
　　
　　疼痛，
　　
　　晕眩。
　　
　　藤原拓马恢复意识的时候，最先通过触感神经涌上大脑中枢的就是这些信息。
　　
　　反射性的想要眨眼，却发现被外力阻止，很快他反应过来是被人蒙住眼睛，所以才眼前一片黑暗。
　　
　　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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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消失，无法通过目测来判断情况，但是此时的藤原拓马已经完全清醒，听觉、触觉、嗅觉，恢复冷静的他马上判断出了基本情况——
　　
　　双手被分开绑在什么上，椅子的可能性很大，手腕有一定活动余地，冰冷的触感，应该是手铐铁链之类而不是绳子。同样的还有双脚。
　　
　　周围很安静，暂时听不到任何明显的声音，空气流动充足，无任何呼吸困难，只是尘土味较重。
　　身上多处感到疼痛，但无法确定是否受伤，受的什么伤。
　　
　　飞快的在脑海中搜索一遍失去意识前几分钟发生的事，拓马很容易得出结论——他被绑架了，而绑架者就是藤原纱衣子，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妹。
　　
　　“啧，这小子好像醒啦。”
　　
　　忽然听到有人说话，拓马本能的判断出是就在他附近不远的地方，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而且细听居然有微弱的回音，说明他所在的地方应该很空旷。
　　
　　几秒之内没人回应这句话。
　　
　　“我说是不是该开始啦，我都等不及了。”
　　
　　又是他，腔调粗俗，油腻腻的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还是没人回答。
　　
　　拓马屏气凝神，仔细注意着每一个细节。
　　
　　又过了一会。
　　
　　“你着急了？”
　　
　　终于，有人应了。
　　
　　然而拓马却没想到这个声音居然近在咫尺，甚至就在他耳边，可以感到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在他耳朵上！加上声音如此突然低沉，耳廓上敏感的神经反应登时让拓马感觉汗毛全竖了起来！
　　“能不着急嘛，这小子可值大钱了！”不远处的男人干笑道，那笑声让人想起鸭子。
　　
　　脸颊上多了点冰凉的感觉，拓马意识到是手指，是谁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鬓角，下巴。
　　
　　“放心，我说过钱都归你，我一分不要。”
　　
　　是纱衣子，
　　
　　是她的声音，虽然她总是不怎么开口说话，但是他很笃定。
　　
　　然而此时不同平常，现在的她，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魔女。
　　
　　“哈哈，我知道，你相中的是这小子嘛。”男人又笑。
　　
　　但很显然他的打趣打在了马脚上，拓马只觉得脸上一痛，像是被尖利的东西用力划了一下——应该是指甲。
　　
　　“闭嘴！做好你该做的，其他的别管，现在给我出去！”
　　
　　这样的声音让拓马也是心头忍不住一震——
　　
　　纱衣子今年不过18岁，他无论如何想象不出说出这句话时她是什么模样，听声音那个男人岁数也应该不小，居然也是听命于她，会是谁……
　　
　　“切。”男人哼了一句，像是很不服，但也就没了动静，然后是沉重的推拉什么东西的声音……是门声？
　　
　　“你看看，大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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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这么恶心，是不是？”
　　
　　又是她冰凉的手，在耳边缠绕着的低声轻语，拓马没有躲，也没有动。
　　
　　“纱衣子，别闹了。”
　　
　　然后，他说。
　　
　　如此平静和淡定，仿佛只是在藤原大宅，感情普普通通的堂兄妹之间在对话。
　　
　　但是也就是这句话，惹来了纱衣子的一阵阴沉的笑。
　　
　　“拓马堂兄，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跟我，是一样的——别开这种低级的玩笑降低我们的层次。”
　　
　　“没有开玩笑，纱衣子，无论如何，你是我堂妹，要做什么，要说什么，不必非用这种手段。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沉默。
　　
　　她是在思考吗，如果是，那就说明至少他的话不是废话，她听进去了。
　　
　　然而，事实却让拓马完全绝望。
　　
　　“堂兄，如果接下来你还这么天真的话，你活不到等人来救你。”纱衣子的声音离他远了些，毫无温度，“我可是不想看到你死这么快哦。”
　　
　　拓马咬紧牙关不出声，也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左手腕猛的一下疼痛，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割了一刀。
　　
　　紧接着，冰冷的触感再次袭来，这次不是手指，是刀锋，带着黏黏的东西。
　　
　　“堂兄，拿出你的本事，陪我玩玩吧。”
　　
　　手腕在剧烈的疼痛。他头脑里的念头在飞速旋转——
　　
　　“你割破了我的血管？”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嗯，判断准确。”纱衣子轻轻的应道，似乎可以想象到她耸肩膀的样子，现在她的手中，应该还拿着带血的刀子，那种薄薄的手术刀。
　　
　　拓马不出声了。他的两只手被分别铐住，没有参照物暂时无法辨认距离多远，总之他摸不到伤口，但是凭痛楚的位置看，应该是在手腕静脉附近。
　　
　　“你想要我血尽而亡吗？”
　　
　　半晌，他再问。
　　
　　“你说呢？”
　　
　　纱衣子轻声反问。
　　
　　周围十分安静，听的到自己的呼吸，还有她的呼吸，还有……
　　
　　滴答，滴答，滴答，
　　
　　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是他的血？
　　
　　不！
　　
　　“如果是　‘滴水杀人’的方法，纱衣子，那招过时了，不好玩。”拓马说道。
　　
　　滴水理论，是说在上个世纪60年代，美国曾经有个谋杀案例，被害者被蒙住双眼邦在椅子上，警察赶到时已经断。地上有血，但奇怪的是他手腕只割破不算深的伤口，没有碰到主血管，而且早就凝固，周围积血也没到致命地步，所以这个人的死因成迷。几年后，一名精神学家研究报告时候发现一个细节，案发现场有水管一直在滴水，他以此为突破口，连同法医一起做出判断：被害者是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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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以自己动脉被割血流不止造成的心理恐惧！
　　
　　现在来看，纱衣子也许就是在用相同的办法！！
　　
　　果然，他的话惹出她的轻笑。
　　
　　“是吗，那如果这次我真割短了你的静脉，是不是就不过时，而是新玩法了呢？”
　　
　　手上的伤口在一跳一跳的疼痛，拓马抿紧嘴角。
　　
　　不，
　　
　　他不相信她真割破了他的血管，
　　
　　这样他很快就会死，
　　
　　他不认为她费力抓他来只是这样简单折磨就完了的。
　　
　　她不会让他死的这么快！！
　　
　　“总之，加油吧，堂兄，”
　　
　　纱衣子的声音轻快的仿佛是在跳舞，。
　　
　　“我现在就找人来救你，坚持住，别死的那么快啊。”
　　
　　声音越来越远，她像是已经离开他。
　　
　　“啊，对了，忘记提醒你，最好不要乱动，否侧从四楼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咯。”
　　
　　又是那种沉重的门声。
　　
　　周围又恢复了彻底的安静。
　　
　　所有的细小声音，都突然那么明显起来。
　　
　　滴答，滴答，滴答，
　　
　　手指徒劳的抬起，除了湿漉漉的触感，碰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手腕上淌下来，滴在地上。
　　
　　脑海里，这样的情景如此鲜明。
　　
　　不！！
　　
　　他不信！
　　
　　他不能相信！
　　
　　幻觉，
　　
　　这都是幻觉，
　　
　　伤口不会那么深，
　　
　　主血管也不会破裂！！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仰起头，一动不动。
　　
　　滴答，滴答，滴答，
　　
　　随着那一声一声，空气里，低而清晰的声音，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心跳速度在加快，
　　
　　他知道他的血压在上升，
　　
　　肾上腺素猛增，
　　
　　而这样，将会导致他的血液流速加快，
　　
　　失血加速……
　　
　　不！
　　
　　不能这样想，
　　
　　那个滴水杀人事件中的被害者也是如此，
　　
　　因为误以为被割脉而死于压力之下的内脏系统紊乱！
　　
　　拓马用力的咬住牙关，
　　
　　强烈的意志力试图控制体内的物理变化，
　　
　　然而，
　　
　　汗水还是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痛苦一起升级，
　　
　　从手腕处直达全身。
　　
　　藤原大宅。
　　
　　院子里，第六辆警车刚刚驶入。
　　
　　客厅里，穿梭的便衣警察各个神色紧张，忙碌于电话监听，布置警戒，调查汇总资料。沙发上，负责指挥的石田龙太郎警长与藤原淳夫人相对而坐。
　　
　　“藤原夫人，我们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一旦匪徒打来电话，请按我们刚才的指示去做。”警长神色凝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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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原淳也是一脸严肃，但是神色镇定，“那么，歹徒会在什么时候打来电话呢？”
　　
　　石田警长稍微沉吟，
　　
　　“如果是一般的绑架案勒索案，一般会在24小时内就会有人与受害人家属联系，索要赎金。请藤原夫人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保证藤原拓马先生的安全。”
　　
　　“拜托了。”淳点点头，目光凝聚。
　　
　　警长正被她的镇定而感到意外时，高山启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
　　
　　“抱歉，石田先生，我先上楼一趟，很快会回来，这里暂时先拜托你。”藤原淳起身，向他说道。
　　
　　“夫人！”警长叫住她离开的背影，
　　
　　淳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我想提醒您，请一定加强与我们警方的合作，无数经验教训说明，请不要擅自行动。”
　　
　　淳看了他一会，
　　
　　“警长先生，我也希望你明白，被绑架的是我的丈夫，为了他的安全，你觉得我会轻举妄动吗？”
　　
　　这话说的有礼有节有力度，丝毫不再给警长回话的机会，她已转身上楼。望着淳的背影，石田半晌没说话。
　　
　　“警长，要去监视吗……”后面警员问道。
　　
　　“你有监视平民的权利？”石田哼道。“藤原家社会关系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