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契约之黑暗黎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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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小姐，请拓马先生说明他是否能分辨出自己的位置，还有，所在地的任何线索都可以，快，通话不能过长，他现在处境危险——”
　　
　　“拓马！告诉我，你在哪里，能看到什么？什么都好，快告诉我！”淳明白警察的用意，飞快的问。
　　
　　“赎金要放在哪儿？”拓马却丝毫没理会她，
　　
　　“拓马！！”淳急了！
　　
　　“回答我的问题！！她要求你把赎金放哪儿！！你周围都有什么？！”拓马几乎是吼了起来。
　　
　　“我在垃圾桶前面！！纱衣子要我把钱袋放在第九个垃圾桶里！！拓马，求你！！快点告诉我你在哪儿！！！”她的眼泪飞溅出来，她也顾不得了！
　　
　　半秒钟的沉默。
　　
　　“听我说，淳，你现在就后退。”拓马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但实际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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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颤音。“贝卡呢，贝卡应该在，让她过来！”
　　
　　“拓马……”淳咬住嘴唇咬自己不要哭出来。
　　
　　“告诉他尽量缩短通话，不要浪费时间！”耳机里警察提醒。
　　
　　“淳！不要哭！听我的，现在向后转！”拓马怒吼！“听到没！”
　　
　　“是，我听到了！我转了！”淳回答着。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说自己的情况，却要这样命令她，可是她服从了。
　　
　　“好，瞄准离你最近的警察，看到了吗？”
　　
　　“看到了。”
　　
　　不远处，已经有很多警察在靠近。
　　
　　“那就快跑！！”
　　
　　他像是突然失控的大喊！
　　
　　淳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野兽，猛地朝着拓马说的那个最近的警察奔了过去。周围突然安静了，除了她的呼吸声，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又仿佛她不是在奔跑，而是在飞。地面剧烈的颠簸着，眼前更多的人在朝她冲过来，然后——
　　
　　“嘭！！！！！！！！！！！！！！！！！！”
　　
　　一声巨响。
　　
　　垃圾桶除突然爆炸，气浪卷着碎片四下弹射，尘土喷发，带着无边的恐惧。
　　
　　“淳！！！！！！！！！！！！！”
　　
　　仓库里的藤原拓马清晰的听到了手机传来的爆炸声！
　　
　　他仰头狂喊着，仿佛要喊出自己的生命！！
　　
　　“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放过你！！！”
　　
　　心裂开了，凉风从伤口里呼呼的往里灌。
　　
　　她怎么样了！！
　　
　　受伤？
　　
　　还是？！
　　
　　没有答案。
　　
　　电话已经被拿走，周围响起的只是纱衣子咯咯咯的笑。
　　
　　“堂兄你真没让我失望，这么短的时间不但判断准确而且反应很快呢。不枉我这么精心的设计。虽然没能告诉堂嫂找到你的线索有点可惜，不过放心，我会替你告诉她的。”
　　
　　她收起电话，重新用布条蒙上了他的眼睛，一边朝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下，看着剧烈喘息着的拓马嫣然一笑，
　　
　　“哦，对了，堂兄现在一定最想知道堂嫂的死活吧，放心，我这就去问问，当然——”她扭过身去，“告诉不告诉你，就不一定了。”
　　
　　伴随着笑声，她消失在门口。空旷的仓库里，焦急伤心愤怒暴躁之下的藤原拓马用力挣扎着，椅子摩擦地板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虽然，于事无补。
　　
　　淳到底怎么样了，是生还是死？
　　
　　新一轮心理折磨，开始了。
　　
　　“淳夫人，你怎么样？”石田警长皱着眉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淳，她的手臂，小腿上都包扎着白布，脸上有几处擦伤。
　　
　　淳只是摇摇头不出声。山崎舅舅坐在她身旁，轻拍她的肩膀。
　　
　　她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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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就算再怎样坚强的人，经过之前那惊天动地的爆炸也会受到强烈打击。万幸的是她及时的转身跑回，爆炸的前一秒有警员过去扑到了他，只是被碎片割伤了手背和腿部。　
　　
　　“淳夫人，不留在医院可以吗？”坐在对面的高山启轻声问，眉眼里都是担心。
　　
　　淳还是摇头。
　　
　　爆炸后她很快被送到了医院，经过初步检查没有更多伤害。本来还想留院观察，但是淳执意不肯。
　　
　　“虽然说有些勉强，但的确藤原夫人留在大宅，如果歹徒再打来电话会更方便应付。”石田警探说道。
　　
　　“石田先生，请问现场有调查结果了吗？”高山问道。
　　
　　石田呼了口气。
　　
　　“只有初步结果。我们在垃圾桶下面找到了一个弹簧式引发器，也就是说这东西并不是完全遥控的。如果当时藤原夫人就这么把钱袋子放进去，也会——”他的话没说完，但是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面面相觑，脸色发白。
　　
　　好险，如果不是拓马及时来电话，站在垃圾桶前就爆炸的话藤原淳的性命不保。
　　
　　“至于藤原先生的电话录音我们也拿去分析，但暂时还没有什么确切性的结论，只是可以让大家放心，至少他还活着，而且受了重伤的可能性不大。”
　　
　　山崎舅舅吐了口气。
　　
　　“不得不说，藤原先生非常冷静，根据电话录音我们推测他事前也不知道垃圾桶里有炸弹，但是却做出这样准确的判断……各位，我想这次爆炸事件恐怕要改变我们调查的方向——”
　　
　　“你的意思是？”高山接话。
　　
　　“不错，歹徒的目的很可能不是钱，这样一来反而棘手，希望大家能继续配合警方调查，我们尽早找到更多的线索。”
　　
　　看的出石田的压力也很大，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警探走后，客厅沙发附近就只剩下高山、山崎和淳。村濑大叔在为大家张罗吃的，尽管现在谁都没有吃饭的心情，可是管家依旧尽心尽力。
　　
　　沉默了一会，淳伸手抹了抹眼睛抬起头，勉强朝山崎笑了下，
　　
　　“舅舅，我有点累，现在想上楼躺一下，麻烦你帮我看着这边，一旦有纱衣子的电话就马上叫我。”　
　　
　　“好，去吧，你不说我也想让你去休息，放心，有舅舅在这儿。”山崎叹了口气，眼圈也是红的，看起来又焦急又疲倦，但还是朝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上楼。
　　
　　淳点点头，起身两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过身，
　　
　　“高山先生，请您来一下，关于上次拓马的授权文件，我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帮我解释解释。”
　　
　　“是，淳夫人。”高山应声跟过去。
　　
　　“高山，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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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行了，别再让淳劳累到，拓马现在不在，可不能再让她有个好歹啊。”山崎也站起身，叮嘱道。
　　
　　“放心吧，山崎先生。我会尽到职责，好好照顾淳夫人。”高山笑道。
　　
　　二楼如今已经空了，无人住。纱衣子的房间被警察详细搜查，但是暂时没有找到任何异物。三楼还是很安静。
　　
　　“我不想让舅舅再担心了，拓马出了事，他是最难过的人。”进了房间，淳揉着额头坐在床边，朝高山指了指唯一的一把椅子。“所以我想还是和高山先生两个人谈谈。”
　　
　　“我明白。”高山点头，“但是淳夫人，我想没人比你更担心拓马少爷了。”
　　
　　淳垂下头像是苦笑了下，然后摇摇头。有那么一会高山觉得她是落泪了。但很快她又扬起下巴，用力抿住颤动的嘴唇，像是在极力控制情绪。
　　
　　“无论如何，拓马的留言告诉我要保密，所以我打算把事情缩小到最小范围。尤其是贝卡，知道她的人越少越好，不能连累舅舅。”
　　
　　“嗯，我也这样想。”高山皱起眉。“那么，淳夫人意思是现在再联系贝卡小姐……”
　　
　　“不。”淳用力呼了口气，像是已经镇定下来，“我想先自己把事情理清楚，可是高山先生，我……”然而通红的眼眶却出卖了她，淳不得不再次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
　　
　　“淳夫人，您不需要勉强，至少在我面前。在这个世界上，拓马少爷就好像我的亲人一样，那么您也是。作为亲人的存在，我希望我能在危机时刻支撑拓马少爷，还有您。所以如果您觉得难过……就哭出来吧。”
　　
　　淳只是摇头，看的出她忍的很辛苦。
　　
　　“我……我只是很担心拓马……爆炸……我很害怕……可我更怕纱衣子会对拓马……”她开始哽咽了，却是极力压抑的。
　　
　　高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但还是尽力安慰。“淳夫人，无论如何，电话可以证明拓马少爷还活着，这是你也听到的。”
　　
　　“可是纱衣子她……”淳擦掉眼泪，皱起眉头。“高山先生，你把所有知道的关于她的事都告诉警察了吗？”
　　
　　确定纱衣子是绑架者后警察收集了她所有的资料，包括每个人的问话。
　　
　　“是。因为不需要隐瞒。”高山双手撑住下巴，“纱衣子小姐作为志子夫人带过来的孩子，身上并没有藤原家的血统，当年就是因为正人先生坚持要纱衣子小姐入籍，冠上藤原家的姓氏，才导致直人先生和正人先生生了嫌隙，后来正人先生离家多年，连中风后都不肯回大宅。直到正人先生和直人先生先后去世，志子夫人才有带着纱衣子小姐回来。”
　　
　　淳默默的听着——对于这个几乎从不在她面前开口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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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她一无所知。
　　
　　“其实我对纱衣子小姐了解也不算多。她总是缩在志子夫人身后，不爱说话，性格内敛。只是偶尔……”
　　
　　“偶尔？”
　　
　　淳见高山迟疑，忍不住追问。
　　
　　“偶尔，她会和拓马少爷聊聊天。”高山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因爱生恨？”淳立刻想到了第一次到藤原大宅时纱衣子看她的眼光。
　　
　　“我不敢乱猜测。”高山摇摇头，“只是，淳夫人，从知道纱衣子小姐绑架拓马少爷后，我就在想她的目的是什么。”
　　
　　淳皱起眉。
　　
　　“最大的可能是钱。因为志子夫人不但入狱，而且失去了继承权。”
　　
　　很有可能！
　　
　　“但是这次炸弹事件之后，我就推翻了这个想法。”高山看着她，表情极为严肃，“淳夫人，我想，不管是为情，为恨，她的目的也许不仅仅是拓马少爷，还有你。”
　　
　　“我？”淳愣住，“为什么，如果我目标，为什么不干脆绑架我？”
　　
　　高山吐了口气，“因为拓马少爷比你难对付，如果绑架了你，她没信心能控制的了拓马少爷，甚至还有可能被他翻盘，但是如今拓马少爷在他手里——”
　　
　　淳点头。她明白，论计谋论头脑论心理素质，她都绝对无法和拓马相提并论。
　　
　　“那你的意思是……”
　　
　　高山还是摇头。
　　
　　“总之，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测，我一直在想最坏的情况。”
　　
　　“最坏的情况？”
　　
　　“不错，最坏的情况，就是纱衣子不要钱，而是要折磨拓马少爷，折磨你，整垮整个藤原家——”
　　
　　“不管折磨不折磨，整垮不整块，只要救出小拓，一切就都没事啦。”
　　
　　一个明朗的声音打断了高山的话，两个人回头看去，窗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个人影端坐，不是贝卡又是谁？
　　
　　“贝卡！”淳站起身，“是不是找到拓马在哪里了？”
　　
　　“不要着急，就算我是神仙也没那么快啊。”贝卡笑了笑，“那边那个不怕死的，你刚刚说藤原纱衣子其实原本不姓藤原，就是说她的生父另有其人了？”
　　
　　“是的。”高山点点头。
　　
　　“这就对了。”贝卡抿了下嘴角，从窗台上跳下来，“虽然还没找到小拓，但是已经有了重要的线索——我查到最近黑道上有个生手突然买进大量的三过氧化三丙酮……总之就是制作炸药相关的种种材料，但是个男人。”
　　
　　“男人？”高山和淳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问道。
　　
　　贝卡点点头。
　　
　　“我让人去查他的身份了，暂时还没有确切消息和纱衣子有没有关系。但是听说那家伙也是混的，但是属于下三滥那种，欠了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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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天有人听他喝醉了说以后靠女儿福就行了。”
　　
　　“那，现在我们该做什么？”淳有些紧张，看了眼高山。看来这个家伙很可能就是纱衣子的帮手，甚至是……她的生父！
　　
　　“贝卡小姐，是不是需要我们把这些告诉警察？”高山安抚的拍拍淳的肩膀，向贝卡一笑。
　　
　　“聪明。”贝卡打个响指，“线索太多，我查不过来，这条就叫警察去跟。”说着她转身就探出窗外，忽又一停顿，
　　
　　“藤原夫人，看在小拓的份上我提醒你，接下来最好不要再亲自出马，旁边那个聪明人说的对，你也是目标。要知道，那家伙买的东西按分量算，足够把几万平方米的仓库炸的粉碎。”
　　
　　窗帘飘动，贝卡已经不见踪影。最后的那句话，让淳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仓库里，藤原拓马绑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门声，有人走了进来。
　　
　　在一个环境时间久了，他已经习惯到可以辨别出细微的脚步声。这次，她没有走近，而是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接着，是衣服的窸窣声。
　　
　　安静，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没有半点动静。
　　
　　“为什么大人总是那么可恶呢……”
　　
　　好久，听到纱衣子的喃喃自语，很闷。拓马脑中想象出她缩坐在地上抱膝把头埋在胳膊上的样子。
　　
　　“是啊，很可恶。”他淡淡的接了一句。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堂兄妹的普通对话。
　　
　　“刚刚妈妈怪我没有给她带去她常用的化妆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委屈的好像个孩子。
　　
　　“不得不说婶婶有时候实在是太刻薄，做这样人的女儿很辛苦。”拓马说道。
　　
　　“我已经很努力让她满意了，为什么她总是不满意……”纱衣子的声音越来越细，几乎快哭出来了。“我讨厌她。”
　　
　　“不是你的错，纱衣子，堂兄知道你很努力了，但是母亲是无法选择的——”
　　
　　“你讨厌她吗？”纱衣子打断了他的话。
　　
　　拓马没有答话。
　　
　　“我说你讨厌她吗？！！”
　　
　　突然，是吼声，接着，有一只冰凉如蛇的手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扭住他的下巴，阴冷的呼吸和诅咒同时扑面而来，
　　
　　“说啊，你讨厌不讨厌她？”
　　
　　拓马几乎无法喘气，自然也无法出声，但是脸上不见任何慌乱，越发衬托着纱衣子的扭曲和疯狂，完全不见方才小白兔的模样。
　　
　　见到他的镇定，她冷笑起来，
　　
　　“堂兄，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就是你的忍耐力。你可以就这样放着杀母仇人在眼皮底下这么久都不动手，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可我不相信你还会亲口说不讨厌他们！！”
　　
　　她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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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越大，最后已经是嘶喊了出来。
　　
　　“那样的嘴脸，那样在父亲的骨灰面前□，那样恶心的调笑，那样对我呼来喝去！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杀了他们，为什么你还让他们活到现在？！”
　　
　　猛的，她松了手，空气冲进拓马的喉咙，他咳嗽起来。
　　
　　是的，藤原志子，藤原遥一，杀死母亲的凶手，
　　
　　有些事情即使死，也不会忘记。
　　
　　“我以为……在这个家里，只有你和我是一样的。”
　　
　　拓马还在咳嗽，纱衣子冷冷的声音。
　　
　　“可你却娶了别人。”
　　
　　“所有事都和淳无关，我只是利用她罢了。”拓马用力的呼吸着，说道。
　　
　　纱衣子又开始笑了，咯咯咯的笑，然后哈哈哈的笑。
　　
　　“堂兄，你第一次撒谎撒的这么低级呢。”她重新走了过来，轻轻抚摸着他还残留着她指印的脖子和脸颊，“但是我喜欢你，堂兄，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总是很奇怪，对吧。有句话叫做，你喜欢的人快乐，你也会快乐。所以……”
　　
　　第二次响起了手机按键的声音。
　　
　　然后，是奇怪的，刺耳的撕扯声。
　　
　　很快拓马就明白这些是什么意思了——透明胶带把手机贴在了他的脸上，靠近嘴边。
　　
　　“堂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二十分钟，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如果你能指点他们找到你，游戏就结束，好不好？”
　　
　　听声音，纱衣子的声音在逐渐远离她，耳边就是嘟嘟的手机忙音。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饶是着力控制，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心在怦怦的跳着。
　　
　　“随你，堂兄，你自己选择相信不相信。我只是想告诉你……”空气里传来清晰而悠长的叹息，“作为杀人犯的女儿……我累了。”
　　
　　“拓马？！是你吗？！”
　　
　　没等他再和纱衣子说第二句话，电话已经接通了，里面传来的是足够让他心脏停止跳动的，淳的声音。
　　
　　她还活着！！还活着！！
　　
　　他足足用了几秒的时间，才让自己足够冷静，可以和她对话。
　　
　　“是我，淳。”
　　
　　“拓马？！！真的是你！！”
　　
　　大宅里所有的警察几乎在同一时间动了起来，监听谈话，查找位置的。
　　
　　“让他尽力保持通话时间。”石田在一手拿着耳机听他的话，一边低声嘱咐淳。高山村濑山崎一个比一个紧张的围在周围。
　　
　　“是我。我很好，没有受伤，你也不用着急，我们至少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拓马的声音很镇定。
　　
　　“二十分钟？”淳却愣住了，这种情况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底他那边什么情况，不是纱衣子绑架了他吗，为什么还能三番五次的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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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知道一定有警察在旁边监听。”拓马接着说，这句话让在场的人登时都七上八下——因为普通的绑架案，绑匪都会警告家属不要报警，可他这么说的话……
　　
　　“那就听我说，纱衣子说给我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不知道她的用意，但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让他说线索——”石田警探的额头开始布满汗珠儿。那边的警探正在根据手机的信号搜查缩在位置。但是面积太大，无法保证在二十分钟内找的到。
　　
　　“拓马，你快告诉我们——”淳也急了。
　　
　　“我被蒙住的眼睛，可提供的东西有限。”拓马已经开始说了，还算有条不紊，“但是可以忽略靠海的位置。因为这儿空气很干燥，没有海风的湿气。”
　　
　　睁开眼睛的那段时间里，他注意到了一扇窗子是开着的，但是空气始终很干燥，还有尘土味道。
　　
　　“放弃所有靠海区域的搜索！”石田警探命令。
　　
　　“这里是仓库，面积不小于5000平方米，是空置的。”拓马又说。
　　
　　“查找所有东京范围内5000平方米以上面积的空置仓库！”警探再命令。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里应该离拘留志子婶婶的地方不远！”否则短短时间内纱衣子不能去探望她！
　　
　　“快！”警探大喊着。
　　
　　“拓马……”淳拿着电话，眼泪就在眼眶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淳。”
　　
　　他却只是叫了声她名字，平平淡淡的。
　　
　　是的，藤原拓马敢当着纱衣子的面拿自己的性命赌上一把，却不敢表现出一点对她的感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拓马……你怎么样……”那边的警察还在紧急搜索，而拓马也无法再提供更多的线索，她的心几乎快跳出来了。焦急和恐惧搅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很好，纱衣子没有伤害我。”他就事论事的口气。
　　
　　“找到了！”
　　
　　这时就听那边负责搜索的警察萌的站起身，石田警探飞快的奔了过去，看着他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个亮点：
　　
　　“就在距离拘留所以东两公里的地方，一处1万平方米的废弃仓库！”
　　
　　“通知交通组和行动二组！出发！”
　　
　　石田已经冲了出去。
　　
　　“藤原夫人，电话！”一名警察向她伸手。
　　
　　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咬了咬嘴唇。
　　
　　“我要一起去！”
　　
　　……
　　
　　…………
　　
　　“似乎很顺利呢。”
　　
　　沉默了十五分钟的纱衣子听到里面的嘈杂声，笑了。
　　
　　一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