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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交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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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唐韵也不再多话了，只是幽幽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许久之后，叹了口气。
“你……你那些春联……”此时此刻，在出租车上一路无言的两人，到了穆兮涟住处之后，憋了许久的那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是要给那个人是不是？”
“嗯。”既然就这么当着阮明琪的面将春联送进去了，古郁琰也不打算瞒着她，从口袋里掏出穆兮涟给她的钥匙打开门，“别告诉涟姐姐，我不想她担心。”
“小琰……”同古郁琰一起将行李拿进去，阮明琪眉头紧紧皱着，“我就知道你还没忘，可是你这样是想做什么呢？她都那么绝情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子凑上去？为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她觉得我是骗她的而已。”将身上的运动外套脱下来丢到一边，古郁琰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见阮明琪被自己一句话弄得更是郁闷的模样，直接侧倒在沙发上，“反正我没事啦，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
“好心关心你还不要。”阮明琪更是恼了，作势要坐到古郁琰身上，古郁琰急忙闪了闪，“你重死了啦，会死的！”
“去死！”
“哎呀，好痛……”
“活该！”
两人就这么在沙发上打闹着，直到阮明琪最后按住古郁琰一阵搔痒痒之后，古郁琰才举双手投降求饶，而这个时候，穆兮涟也回来了。
一进门便看到两人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模样，穆兮涟噗嗤一笑，走过去抬手在两人脑门上一人弹了一下，“多大人了，还闹。”
“嘿嘿……”嘻嘻笑着，古郁琰直接抱住穆兮涟，趁着她不注意，对着阮明琪使了个眼神之后直接将穆兮涟按倒在沙发上，阮明琪立刻凑过去同她一起“欺负”被压迫的女人。
这一闹便闹了许久，等到三人都没力气了的时候，古郁琰侧头看了眼软在沙发上喘气的阮明琪，这才松了口气。
让阮明琪知道春联的事情不要紧，可是让穆兮涟知道，却是绝对不可以的。
吃过晚饭后，三人一起到了车站，买了车票之后古郁琰和阮明琪便上车了，穆兮涟在下边看着，很是不舍，却也只能挥挥手让两人到了之后打电话给自己。
等到车子开动起来的时候，古郁琰闭上眼靠在车窗之上，正想着不知道秦清淼会是什么反应的时候，身边的好友却忽然开口了，“白痴，我知道不能告诉涟姐姐，你其实不用那样的。”
睁开眼，侧头看阮明琪，却见她同样也闭着眼，古郁琰一怔之后，笑笑，“嗯。”
“小琰……”阮明琪在这时候睁开了眼，坐直身子直视她，“但是，你这样，总归是不好的。”
明明没有任何关系了，却还要将亲手写的春联送过去……而且是偷偷送过去，躲躲藏藏的……
当时她只是看着古郁琰匆匆忙忙跑出来，便知道她一定是躲着秦清淼的了。
“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有些心疼地看着因为自己的话便低下头去的古郁琰，阮明琪语气里透着难过，“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无论什么样的理由让你将春联送过去，无非，也只是因为心中的那点点挂念和期盼……可是等期盼变成绝望了，你会更难过的。”
猛地抬头，古郁琰望着阮明琪，表情带上了点点的震惊。
是，什么不想让秦清淼认为她是骗她的，什么不想不守承诺，都只是借口罢了；骗自己有用，却骗不了别人。
人总是这样的，在还在眷恋的时候，无论受了多少伤，无论有多么难过落寞，只要有那么点点有可能有交集，还是会努力地想要上前……纵然，对方或许完全不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你们是不是想打我了……
☆、第五十九章
回了乡下的家里，看到外公外婆的时候；古郁琰一路茫然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给哥哥上香的时候；看着那张照片上的哥哥，古郁琰一时有些百感交集。
虽说，因为秦清淼的关系；她一度的有些不愿意面对镜子中自己的那张脸；可是对于哥哥的感情还是在的，她还是很想念她的哥哥。
陪外公外婆吃了饭；收拾了桌子洗了碗筷，再回到堂屋里头，看到外婆还坐在那里的模样；不由一愣。
“外婆，怎么不和外公去看京剧？”走到外婆旁边，古郁琰习惯性地帮外婆轻捏着背问着，外婆却是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让她到前面来，“丫头啊，外婆问你个事情。”
“唔？”不明所以地眨巴了下眼，古郁琰顺从地站到外婆面前，见她似乎想要摸自己的头，乖乖蹲下，“什么？”
“你和那个秦小姐是不是吵架啦？”
身子一僵，古郁琰愣愣地蹲着，过了片刻才抬起头，勉强地笑笑，“没有啊……”
“还说没有。”拍拍外孙女的脑袋，外婆摇摇头，“你之前不是和秦小姐很好的吗？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和秦小姐在一起，这段时间可都没有啊……”
低下头，古郁琰闷闷地看着地板，“嗯……”
“秦小姐人很好啊，是不是你太小孩子脾气惹人生气啦？”
“我才没有……”鼻子有些酸酸的，在穆兮涟面前可以伪装，在外婆面前却做不到了，古郁琰很是委屈，抬手揉揉鼻子，“才没有惹她生气……”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她还以为她终于不是哥哥的替身了，结果，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那人家秦小姐好好的干嘛不理你？”
“我……是我……”瘪了瘪嘴，古郁琰皱着眉，“是我不理……她……”
“丫头，胆子大了啊？”屈起手指轻轻一下敲在古郁琰脑袋上，外婆有些没好气，“敢骗外婆啦，小心我一会儿让你外公打你手心。”
“外婆……”撅着嘴，古郁琰手下意识往背后缩了缩，不说话了。
“你啊，从小就总跟着阿森小涟跑，除了明琪，哪有过朋友啦？”叹了口气，拉着一直蹲着的人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拍拍她的手，“你哥哥和小涟一出事，我跟你外公啊……唉……”
“外婆……”
“原本我们还怕你哥哥的事会影响你，后来看你慢慢好了也放心了。秦小姐是好人啊，我们也看出来啦，在那里是秦小姐一直在照顾你吧？”
“我……”
“人家就是你哥哥的同事，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啦。”说着说着，外婆起身，又拍拍古郁琰肩膀，“要是惹人家生气了，就乖乖跟人家认个错，道个歉，知道不？”
“哦……”
“嗯，我去看看你外公去。”
“好……外婆……你慢点……”
等到外婆出去了，古郁琰自己一个人呆坐在堂屋里，想着之前秦清淼为自己做的事情，抱着脑袋，许久许久之后，忽的直起身子，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唐姐姐吗？我……我……是我……”
餐厅里，唐韵看了眼坐在对面一脸淡然切牛排的秦清淼，迟疑了下，“嗯……有什么事吗？”
“我……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站起身子，古郁琰有些忐忑地在屋子里瞎转，一手握着手机另一手攥紧了小拳头，“就是，你……你发短信问我我是不是还在淼……淼淼那里的那天，前一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是她糊涂了，明明那天感觉到淼淼喝醉了不对劲的……怎么就没有意识到有可能有什么呢？
听到古郁琰这么问，唐韵有些惊讶地扬起了眉，下意识地又看了秦清淼一眼。
这回秦清淼察觉到不对了，抬头，眯了眯眼看唐韵，唐韵表情一滞，正了正脸色，用那很是官方的语气，“我现在有事在忙，晚点回电话给你。”
“啊？哦……好……”有些失落地回答着，古郁琰挂了电话后呆呆地继续坐在屋子里，再去想秦清淼喝醉酒那一晚的表现时，更是疑惑起来。
淼淼当时……还问她，是不是她的小琰呢……而且，看她的眼神，怎么都不像是透过她看哥哥呀。
“谁的电话。”见唐韵挂了电话，秦清淼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刀叉，眼神带着探究地看着唐韵，唐韵被她看得一阵不自在，“一个朋友。”
“是吗？”淡淡说着，秦清淼重新拿起刀叉，继续切起了盘中的牛排，“好吧。”
因着她的视线转移开来而暗自松了口气，唐韵笑笑也拿了刀叉，却在听到秦清淼的话语后一下子停下了动作。
“如果是古郁琰的话，就不用再回她电话了。”
“清淼……”唐韵蹙起眉来，“你这是……”
“有什么问题，让她自己来问我。”秦清淼并没有让她把话说完，抬起头用那冷冷的眼神直视着她，“你该知道，很多事情，她不能知道。”
“……好吧。”
独自一人坐在堂屋里，一直到外公外婆都去睡了，古郁琰都没有接到唐韵的电话。
一直到最后终于再次忐忑地拨通了唐韵的电话，在她接通后，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琰。”头一次的，唐韵这样的称呼古郁琰，语气中明显还带着丝叹息，“我没办法告诉你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去问清淼吧。”
等待了一个晚上换来的是这样的答案，古郁琰一下子便觉得心那边空了一块，握紧了手机，许久许久之后，“是她不让你说的吗？唐姐姐……”
只是唐韵又没了任何的回应，许久之后才又传来一声叹息，“别多想了，早点休息吧。”
“唐姐姐……”听她想要挂电话，古郁琰急了，急忙再次叫了一声，“总之，她忽然对我那样，不是因为她说的那样是不是？”
“什么？”只知道秦清淼逼着古郁琰离开，却不知道秦清淼是怎样逼迫她离开的，唐韵微微蹙了蹙眉，“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回古郁琰沉默了，又过了一会儿，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
“嗯，早些睡吧。”唐韵如是说着，听着那边明显闷闷的声音，想到傍晚的时候秦清淼那落寞的侧脸，终究是再次开口，“小琰，如果……如果你还想……还想怎样的话，毕业了就留在X市工作。”
刚想挂电话的人听到这句话，明显便顿在了那里。
“不过……或许到头来，你还是什么都得不到。”唐韵如是说着，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望着窗外片刻，叹了口气，“你自己好好考虑下吧。”
身为秦清淼的好友，自然是喜欢秦清淼能够幸福的。
只是未来的事情谁能知道呢？
挂了电话之后，古郁琰愣愣地站在原地，还保持着握着手机的动作。
一直到不知何处忽然传来一阵爆竹的声音，才将她惊醒过来，垂下手，握着手机打开堂屋的门，站在院子里任夜晚的冷风吹拂着脸和身子。
毕业……工作……未来……或许什么都得不到？
脑子里几个关键词不断地旋转着，古郁琰痴痴地靠着柱子，望着院子里一地银白色的月光，心乱如麻。
与此同时，水晶灯亮着，装饰得简约中又带着大气的客厅此刻显得空旷而寂寥，秦清淼坐在那羊绒沙发上，身上穿着的还是白天穿的套装，旁边放着的是回了家便脱掉的呢子大衣。
白色的波斯小猫闭着眼在她大腿上熟睡着，偶尔歪下脑袋换个姿势，那副萌样儿却招惹不来秦清淼的半点注意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家之后第一时间想着的便是看看这只小猫，就好像这里并不是只有自己孤孤单单一人一般，秦清淼视线有些恍惚地侧头看了看身旁，下一刻缓过神来，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在这没有半点声响的客厅里显得突兀极了。
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拧起了好看的眉，秦清淼接通了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话语，抿了抿唇，“我说了，我不需要保护……这样子是保护吗？简直就是监视！”
声音里带着的是难得的愤怒，秦清淼胸口微微起伏了两下，下一刻更是恼了，“她没有缠着我！……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对，那些东西我扔了！”
“再说一遍，我不需要监视！”恼怒中带着冷漠地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秦清淼将手机往桌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巨响，膝盖上熟睡着的小猫身子一颤猛地跳起来，小脑袋转了转似乎在查看四周有什么危险，确定安全之后，才转头看了看秦清淼，往她腿上蹭了蹭，“喵喵”了几声，趴下去继续睡了。
“连淡淡……都知道有了危险，就应该警惕点……”低喃着自言自语地说着，秦清淼伸手轻轻抚过淡淡的身子，“你不是一向很敏感吗？就不要……再撞上来了。”
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过桌上的手机，往后靠到沙发背上，闭了闭眼，再睁开，按了几下手机便又重新将手机丢回了桌上。
才回到自己房间正打算拿衣服去浴室洗澡的古郁琰，在感觉到手机震动的时候掏出来看了看，表情一僵，握着手机再没了任何的动作。
“不要去缠着韵韵，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该想想怎么过渡到毕业了……= =来，继续纠结……
说起来好久没看到长评这种东西了……哎呀我又要被某人说不知足了，咳……
☆、第六十章
四月下旬的早晨，温度不高；灿烂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觉得暖洋洋的，连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靠着石柱子坐在地上，膝盖上摊着本书；古郁琰打了个哈欠；那副懒洋洋的模样，直让旁边阮明琪忍不住抬手就是用力一下敲在她脑袋上。
“哎呀！”直接叫出声来；刚刚还眯着眼的人睁开了眼，很是无辜地看着旁边的好朋友，“干嘛打我？”
“看你不舒服！”愤愤地说着；阮明琪忍不住又想抬手敲她，古郁琰急忙往旁边躲了躲，“我要跟涟姐姐说你欺负我。”
“哼哼，少跟我来这套！”白了她一眼，阮明琪拿过旁边自己的书直接压在古郁琰腿上，“你这个家伙，明明可以自己好好去玩玩去做兼职，呆在这里游手好闲做什么？”
转眼间两人都已是即将毕业的学生了，大三下学期连同大四上学期整整一年，所有法学院的学生，先是为了司法考试开始全部进入拼命状态，等司法考试结束了，又开始为公务员考试的考试，为考研的考研，准备出国的准备，各种各样忙碌的事情，一直到大四下学期开学才差不多结束。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大三那年的寒假过了之后，古郁琰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拼命读书。虽说以前也是有读书的，可是那股劲儿一看就和以前不同了。
于是大四上学期的司法考试古郁琰过了，前段时间的公务员省考，古郁琰居然又过了。
再加上她很久以前便开始着手毕业论文的事情了，等到这几天阮明琪开始为毕业论文头疼的时候，才发现，古郁琰什么都不用做了。
所以，秉着“独苦苦不如众苦苦”的精神，阮明琪对这个十分悠闲的好友表示万分的嫉妒外加想要踹几脚发泄。
“我准备面试不行啊……”伸了个懒腰，如今头发早已留到了肩部以下的部位，古郁琰抬手将一缕落到脸侧的头发撩到耳后，“下个月就要面试了啊。”
要是面试过了，她就能在X市的检察院工作了。
“那你还看这种闲书！”阮明琪翻了个白眼，拍拍古郁琰腿上那本推理小说，“看你的专业书去！”
“有看的啦，就是不知道看了到底有没有用。”依旧是那懒洋洋的模样，白净还略显稚嫩的脸上挂着的却是淡淡的有些自嘲的神情，这般气质让旁边阮明琪看着看着便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种懒散的气质，也不知道当初那个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古郁琰是怎么养出来的。就算这一年来这个家伙再怎么脱离群众用功读书，也不该养成这种气质吧？而且这家伙在外公外婆面前还特喜欢装蒜，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什么叫做不知道看了到底有没有用啊？”阮明琪伸手拍拍她的脑袋，“你可是笔试前五名。”
“你没听学姐们说吗？”摇摇头，将膝盖上的书放到一边，古郁琰身子往后倒了一些手支撑着地板，眯着眼看着湛蓝的天空，“没有关系的话，面试很难过的。”
听她这么说，阮明琪愣了愣，似乎也觉得有道理，可又不忍看她如此，叹了口气，“现在哪里还会这样啊，你……”
“何况，我还逞强考的市级检察院。”古郁琰并没有让她把话说完，似乎是自言自语说着，“可是不考市级的，能怎样呢？”
原本她是不打算考市检察院的，毕竟那个岗位不像是自己这么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可以上的，据说往年都要求研究生上，可是这几年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也招本科毕业生了，不过，上的人多数还是研究生吧。
只是看来看去，司法机构，市区这边基层的检察院、法院、司法局，不知道为什么今年都不招人，古郁琰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尝试着报了市级检察院。
听到古郁琰低声的话语，阮明琪表情有些复杂，侧头看着她片刻，幽幽地叹了口气，拿着自己的书本继续看书了。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古郁琰要明知道市检察院难上还要去考，无非……是为了留在这里工作罢了。
而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虽然古郁琰从没有提到过，可她就是隐隐的能够明白。
“算啦，顺其自然吧。”听到阮明琪的叹气，古郁琰还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担心，对着她露出个安慰的笑容，“反正我还可以找别的工作嘛。”
“嗯……”
天台上一下子变得安静极了，古郁琰身子往后靠了靠，继续望着那万里无云的天空，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毕业……工作……未来……
还有……
淼淼。
时间并不一定能让人遗忘一段感情，有些人有些事，就算过个几十年，还是有可能会占据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秦总居然请我吃饭，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豪华大酒店里头的某个包厢，秦清淼一脸淡然地坐在那里，对面是一贯挂着妩媚笑容的令狐萱以及面无表情的商玲珑，而说出这样一句话的，自然便是那鼎鼎大名的令狐律师了。
“只是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令狐律师。”勾着唇角，似乎是露出个淡淡笑容，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秦清淼将菜单递给她，“还是先点菜吧，一会儿说。”
“好啊。”令狐萱身为X市著名的律师，同时也是秦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和秦清淼还是有很多的交集的，只是以秦清淼清冷的性子，大多数时候是绝不会如此主动的，唯独……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翻看着菜单的令狐萱，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再抬头时看秦清淼的眼神，则越发的意味深长了。
待到点完菜，令狐萱身子往后靠着椅背，放在腿上的手悄然握住旁边商玲珑的手，招惹来她的一个白眼，这才又对秦清淼露出笑容，“那么，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帮得上秦总的呢？”
手捧着茶杯喝了口茶，秦清淼并没有立刻说话，放下茶杯之后，指尖在那上头摩挲了几下，“我想，令狐律师身为X市知名律师，对X市的司法界还是有一定了解吧？”
“嗯……这个问题嘛……”拖长了音调，望着秦清淼的眼神又狐媚了几分，令狐萱声音里透着丝嗔意，“秦总这么问，让人家很难回答呢……”
挑眉，对她这样的态度丝毫不买账，秦清淼双手环胸，只是静静地同她对视着，又过了一会儿，令狐萱终于也是扬起眉来，“看来秦总今天来做好了准备？”
“我只是想问你个问题罢了。”
“可是你那个问题让人家很为难嘛……你让人家……咝……”正装模作样用那媚惑极了的模样说话的人忽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咳咳……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秦总请说吧。”
有些不明白令狐萱如此这般快速变脸是怎么回事，秦清淼又是一皱眉，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令狐萱很快速侧头对着旁边商玲珑讨好一笑的模样，不由一愣。
就在这时候，包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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