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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交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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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挠头，脱下外套，将毛衣套在衬衫上头，再推门而出，便看到秦清淼手里还拿着几件衣服，见自己出来，又是那习惯性挑眉的动作，轻移脚步过来，将手里的衣服放到她手上，然后面无表情地帮她拉好毛衣，将衬衫的领子整理好。
手里好拿着好几件衣服，面前这个总是冷冷的女人却是一脸认真地帮自己拉好衣领，古郁琰那张小脸不由自主地慢慢红了。
将领子拉好之后，又拉了拉毛衣肩膀那个部位，退开一步打量了一会儿，当视线和古郁琰的撞在一起的时候，秦清淼一下子愣住了，眉头微微蹙了蹙，正打算细看，古郁琰却在这时候避开了她的眼神，挠着头，“唔……会很奇怪吗？”
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她，是觉得这件衣服她穿不好看吗？
也是哦……如果是哥哥的话，穿这衣服应该更好看的吧，她的身材和哥哥的怎么会一样呢？
情绪顿时低落了下来，古郁琰低着头，手里还捧着秦清淼挑好的衣服，正自有些自怨自艾地想着时，秦清淼忽的开口了，“把毛衣脱了，其他的衣服都试一遍。”
“哦……”还是低着头不看秦清淼，抱着衣服转身进了试衣间，脱了毛衣换上其他的，没换一次都要出去让秦清淼看一看，视线却总是不敢落在秦清淼身上。
衣服其实是要买给哥哥的。
想要不去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地这么想了，一直到秦清淼让店员将衣服全部包好了也付了帐时，古郁琰方才有些晕晕乎乎地发现，拎在手里的袋子有十多个。
“额……”从那间她根本不懂是什么牌子的店里出来，看到比自己快个半步的女人的身影，古郁琰有些讪讪的，又有些吃味似的，“好多……”
“嗯，够你穿一个冬天了。”秦清淼淡淡说着，抱着手臂看着前头，顿了顿，又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啊？”
停了停脚步，再迈开步子，秦清淼依旧直视前方，“算了。”
“咦？”古郁琰不解，跟上，轻咦了一声，见她不再说话了，也不再多言了。
这样也好，她可不敢告诉秦清淼自己在想些什么。
只是没走了两步，秦清淼又停下了脚步，古郁琰也跟着她停下，见她蹙眉盯着自己，不由有些愣神。
这一带的路灯并不是那种亮白色的节能灯，而是显得有些昏黄的那种，在这样昏黄中又带着点暖人气息的灯下，依旧是高跟鞋西装裤白色衬衫，外面披了件毛呢大衣的女人，看起来又比刚刚多了点不一样的感觉。
“拿来。”伸手，下巴一挑，秦清淼冷冷说着。
眨巴了下眼，下一刻便因为秦清淼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古郁琰咧咧嘴，“我拿就好了，不重的。”
“拿来。”依旧是简短的两个字，秦清淼看着她，一脸的无波无澜。
“真的不……”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字打断了，古郁琰很是不明所以。
“一。”面无表情的人如是说着。
什么意思？古郁琰想挠头，却因为两只手都提着袋子而放弃了动作。
“二。”第二个字出来，还在莫名的人终于明白过来，无奈地看着秦清淼，将右手几个袋子一次性提到左手，只留一个袋子递给秦清淼，“给。”
眼角一抽，付账买了这些衣服的人很明白这个纸袋里装的是最为轻薄的T恤，视线往上挪，和古郁琰对视片刻，薄唇轻启，“三。”
语毕，转身走人。
“……”古郁琰一脸囧状地看着那道瘦削身影越走越快，急忙小跑着跟上，“我拿得动啊。”
“嗯。”没有任何情绪的语气。
“真的拿得动。”
“嗯。”还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语气。
“……你好傲娇哦。”某人不知死活地道。
猛地止住脚步，转头眯眼盯着古郁琰，秦清淼语气冰寒中透着一抹疑惑，“傲娇？”
“啊……咳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人，急忙干咳了两声，“骄傲，骄傲，我是说骄傲……”
傲娇什么的，还是这段时间偷偷看百合小说学的……而且确实觉得秦清淼有时候挺傲娇的，可这种想法，她怎么敢让秦清淼知道。
“骄傲？”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脸不安的人，片刻之后，转身朝前走，“你可以回学校了。”
“……”古郁琰无语。
亦步亦趋地跟着某座冰山，路过一间精品店的时候，目光很迅速地被精品店橱窗中一只比她矮了一些的小熊吸引，“好可爱。”
早已慢慢放慢脚步的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橱窗中那种状似羞涩微眯着眼的小熊时，嘴角抽搐了两下。
和某只……还真像。
只是想是这么想，秦清淼却决不可能这么说，并且扫了呆呆看着的人一眼，一声嗤笑，“小孩子。”
鼓嘴，转头看秦清淼，古郁琰对她的说法很不满，“娃娃的话，多大年纪的人都可以玩的！”
“幼稚。”睨了她一眼，语气还是那么的不屑。
“……”古郁琰有顿时有种被梗住的感觉，小脸儿憋得发红，许久之后，“这个……不一样的！”
“是吗？”秦清淼语调平淡地开口，“还不是小孩子的东西。”
“就……不一样啊，这只叫想念熊……”挠挠头，一脸认真地解释，古郁琰重新望了眼那只放到地上应该可以到自己胸口的小熊，一时间有些喃喃的，“我一定是在想念你，有我的地方就会有想念……”
抱着胸等着她说话，却听到了这样的话语，秦清淼一怔，凝眸看着古郁琰片刻，恢复了淡定自若的模样，转身往前走了一步，“看来你酒醒了，那就回去开车吧。”
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古郁琰一下子觉得有些窘迫起来，再次跟上秦清淼的步子，不敢再多言了，“嗯。”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秦清淼看出她对她的感情的。
再次散步回了之前的法式餐厅，古郁琰坐上驾驶位，想到这回是秦清淼坐在自己身边，连考试时都可以保持镇定自信的她居然有些紧张了。
瞟她一眼，从她脸上看出紧张，秦清淼并未说话，而是抱着手臂倚着车窗闭眼作养神状。
偷偷看到秦清淼如此，想到她应该是累了，古郁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口气发动了车子，将车子开出车场。开过一段之后便觉得心情平复下来了，余光瞥到秦清淼还是闭着眼的模样，古郁琰慢慢地将车子靠边停了，脱□上的外套盖到她身上，把车内暖气调高，方才再次让车子在路上行驶起来。
微微睁眼看了那个正专注开车的人一眼，秦清淼重新闭上了清亮的眸子，手轻轻地抓上了那件外套的一角。
☆、第二十二章
次日还是周日，古郁琰却没有呆在秦清淼那里，而是在十点左右直接奔往X市某个自助餐厅，和班级的同学们汇合。
比起班级聚餐吃自助什么的，她还是比较喜欢呆在秦清淼的书房，看看书，偶尔抬头偷偷看那个认真看文件的女人一眼，再满足地低头继续看书，然后中午的时候再一起去吃饭什么的，虽说她只是单恋，可是还是好开心。
“小琰。”阮明琪大老远地看到古郁琰过来，连忙迎上去，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担心，“她……同意？”
“嗯。”点点头，古郁琰笑笑，“你别把她想得那么过分啊，她很好的。”
如是说着，语气保持着平淡，眼神却忍不住温尔了几分，而这般姿态落在阮明琪眼里，则令她心里多添了些许的疑惑，看着古郁琰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在秦清淼面前的无措和慌乱在其他时候极少出现，古郁琰牵着嘴角笑着，避开了阮明琪探寻的眼神，本欲伸手拉她的手臂，脑子里秦清淼某次的话语一闪而过，又垂下手，“我们过去吧。”
没有忽略古郁琰的动作，阮明琪眼里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诧异，本欲挽住好友的手臂，也没有再多动作了。
又陆陆续续来了一拨人，班级的同学们终于到齐了，古郁琰宿舍的人看到她和阮明琪站在一起，一同朝她走去。
宿舍里那个戴着眼镜之前几番对古郁琰冷嘲热讽的女生，在看到她时不免有些尴尬起来。
上了大二了，X大法学院实行的是选课制，同一个科目有几个老师，学生想选那个老师的课便选哪个老师的课，于是一个宿舍的人在上课期间也不一定遇得到，上课的时间也经常会错开来，而古郁琰晚上的时候都是出去自习或者旁听点自己感兴趣的课程的，往往晚上十点多回宿舍洗个澡洗个衣服就差不多睡觉了，所以同那个女生也不经常碰在一起。
这会儿，因为元旦快到了，而期末也快到了，班委们决定在元旦前班级聚餐下，几人也就碰在了一起。
见那女生一副尴尬极了的模样，古郁琰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笑笑，点点头，“你们来了，我们进去吧。”
“嗯，我们几个就坐一起吧，还有明琪她们宿舍的，凑一桌差不多。”于静开口说着，阮明琪的舍友也过来了，一行人随着班干们进去，找了位置坐下，便有人提出要去拿吃的了。
“你们先去吧，我帮你们看包。”八点多那会儿才吃了粥，现在也才十点多一些，古郁琰一点饥饿感都没有，对着其他几个蠢蠢欲动的人说着，又拿手肘碰了碰阮明琪的胳膊，“帮我拿杯橙汁就OK了。”
“好。”翻了个白眼，知道多说别的肯定也是说不动她的，而其他几人还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阮明琪率先站起来，“我们走吧，拿吃的去。”
有她打头，那几人方才也站起来，对古郁琰点了点头过去拿吃的，唯独留下的那人，却是一直和古郁琰不大对盘的那个舍友。
“你怎么不去？”对于这个很容易便对人出言不逊其实只是不通世事的舍友倒真是没有多讨厌，古郁琰手按着手机浏览网页，“我一个人看着就可以了，周围都是我们班的同学，其实也还好。”
“我……我……”那人却是支支吾吾的，连着“我”了几遍，让按着手机的古郁琰抬头看她，方才闭着眼，“我是想说，之前，对不起。”
“额？”微微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古郁琰摇摇头，“没什么。”
其实，她也没说错吧，她确实就是正被包养着。
虽说被包养确实很值得鄙夷，此刻的她心中却还是希望就这么维持着这样的关系，因为若是没了这样的关系，她不知道她和秦清淼还能有怎样的交集。
“总归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女生如是说着，想了想，又道，“但是我没有对其他人说过你什么。”
听她这么说，古郁琰又是一愣，随即正视着这个名唤邵云菲的女生片刻，点点头，“嗯。”
“我真的没有，你可以问于静。”邵云菲见她如此，还以为她不信，又补充了一句。
“我信你。”古郁琰又是笑笑，眼睛眨也不眨地和她对视，“没什么。”
当初她还不是很明白秦清淼为什么要拉着她去食堂吃饭，可是那之后，原本法学院传言她找了个有钱男友，或者被包养了之类的流言全都没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个很漂亮很有钱的姐姐。
想到秦清淼，眼神又柔了柔，古郁琰转开视线，看着自己的手机又开始发起呆来。
早上煮了粥拿了小菜放在桌上，先帮秦清淼盛了一碗放好，却听那女人一如既往冷淡的话语，“你不会为了去吃一个什么自助餐就没出息地打算不吃早餐去那猛吃吧？”
乍听到这么一句长长的没有任何停顿的话语，古郁琰看着秦清淼眼珠子几乎快突出来了，那副跟见了鬼似的神情落在秦清淼眼里，却还是慢里斯条地拿着筷子夹了下咸菜到碗里，“胃可是自己的。”
古郁琰只知道傻乎乎地望着那个一脸冷淡吃早餐的女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傻极了。
“还不坐下？”反问的话语，强势的语气，秦清淼头抬也不抬，而古郁琰乖乖过去坐下，也盛了碗粥，“没有哇，先帮你盛嘛。”
“嗯。”
“小琰，你要的橙汁。”将橙汁放到古郁琰面前，便看到自己这个好友又在发呆，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阮明琪心中疑惑更盛，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将那人唤过神来，“啊……谢谢。”
“这些，给。”将自己拿的几个菜推到古郁琰前面，阮明琪再次起身，“我再去拿点，那几样你都吃的。”
“好。”
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聚餐，这数十个人显得兴奋极了，一餐饭从早上十点吃到下午两点都还未结束，还有人在慢慢地吃着蛋糕，一脸享受地喝着咖啡。
好几次看了时间，想要回去见秦清淼，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终究只能在心中幽幽地叹口气，继续慢吞吞喝着橙汁了。
而那不断看时间的动作，阮明琪又留意到了，正要开口问古郁琰是不是秦清淼有限制她时间，古郁琰的手机忽的震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明显表情一振，接通之后听到那冷冷的话语，却忍不住露出傻笑，“嗯……还在吃……有带钥匙的……好……”
将手机收回口袋，古郁琰又开始发呆了，然后便不再着急地想着要回去了。
秦清淼说她下午有事来着……
待到三点多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才从那餐厅离开，一拨一拨地搭了公交车回去。
“我去……”古郁琰正打算同阮明琪说自己去秦清淼那里，忽的意识到周围还有几人等着，中途变了要说的话，“我去我姐姐那里，你们回吧。”
“嗯，那你注意安全。”
看着她们也上了公交车回学校，古郁琰方才插着口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不疾不徐的，享受着冬日的阳光，蓦地觉得秦清淼跟冬日的阳光好像。
明明好像冷冷的，却让人心头觉得满带着暖意……
一路慢行至秦清淼家里，上楼打开房门，进去换鞋的时候看了眼鞋柜，秦清淼的拖鞋安静地躺在那里，古郁琰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真的会疯掉的吧，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可以看到秦清淼啊……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是这样的，难怪当初哥哥为了涟姐姐故意报了X大。
有些纠结地想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儿进了自己房间，一抬头，却怔在了那里。
床上，那只看起来大大的略带着羞涩萌萌的小熊，不是昨天夜里同秦清淼在那间精品店里看到的那只，又是哪只？
作者有话要说：= =被该死的讲座虐完了，说是九点开始，结果讲的那个律师到十点四十几分才来……于是昨晚半夜才睡的人表示又困又饿又渴地被折磨到十二点半……现在睡觉去……
存稿箱君，拜托你了！
存稿箱君：我绝不会告诉你们某只是因为看到你们的评论又心软了于是把仅存的存稿给发上来了。
☆、第二十三章
“不来了不来了……”唐韵弓着身子，一手握着网球拍，一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滴滴的汗落到地上，化作一滩水渍。
球网另一边，秦清淼脸上是因为剧烈运动而产生的红，虽说也有流汗，却不似唐韵那么狼狈。
扫了那边还在喘着的人一眼，走到旁边拿了一瓶水，再过去递给唐韵。
接过，拧开瓶盖很没形象地喝了一口，如松了口气般的吐出气来，看到秦清淼还站在那里，上去抱住她手臂，“每次打球都被你欺负……”
淡淡扫她一眼，同她一起走到边上，拿了自己的水喝了一口，一直沉默着的秦清淼忽的开口了，表情显得有些古怪，“韵韵，我很骄傲吗？”
正拿着毛巾擦汗的女人一愣，转头看面无表情的好友，蹙了蹙眉，“怎么问这问题……你什么时候骄傲过了？”
秦清淼这人，虽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骄傲”二字确实同她沾不上边。
听她这么说，秦清淼眼神更是飘忽起来，又过了片刻，仿若想起了什么一般，“有傲娇这个词吗？”
“有啊。”唐韵对于秦清淼今日这两个问题实在很不解，不过还是好心地解释，“傲骄嘛，就是说一个人外冷内热，态度高傲，言语暴力，但是偶尔会表现出内心羞涩温柔的……”
解释着解释着，唐韵忽的意识到了什么，看着秦清淼越来越古怪的神情，一个忍不住笑出来，“清淼，我才发现傲娇这个词很适合你……”
咬了咬唇，眼里闪过一抹不好意思，随即表情变得有些忿忿，又迅速地恢复了平日的淡定自若，秦清淼瞥了兀自笑得不可开交的唐韵一眼，嘴唇微搐两下，别开脸思考起自己的问题来。
“你怎么会忽然问这问题啊？”笑够了的人见状开口问着，某个想法却是隐隐欲出。
她了解她的好友，工作时候严谨认真，下班之后的生活也是严谨得很，看看文件翻翻书，浏览点新闻看个电影，书是各种各样的名著经典，电影也是一些正片……这样的人，不知道“傲娇”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也属正常。可……完全无可能接触这个词的人，是怎么接触到的？
将球拍收了，一并拿着水瓶和毛巾径自往俱乐部里的温泉馆走去，秦清淼没有回答唐韵的话语。
叹了口气，看着已经走了几步的人，唐韵也将球拍收了，再抬头时，望着站在那里等自己的秦清淼，眼里一抹无奈闪过。
有些东西，秦清淼没发现，她却已经大概觉察出来了……可她还在纠结着，到底该不该和秦清淼好好谈谈。
不过，以秦清淼的性子，就算她劝她，也不一定会接受她的意见，就如同当初和古郁森的事情。无论她在秦清淼面前表现得多么厌恶那个心思深沉的男人，都无法让秦清淼远离他。
想到古郁森便想到了那个只见过两次的小孩，唐韵拧着眉，跟上秦清淼，心中越发的游移不定了。
躺在床上，怀里抱着那只大大的熊，古郁琰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脑袋在那只小熊身上蹭了几下，忍不住抱着熊一起打了个滚。
昨晚她明明还说她幼稚的，今天居然买了这只熊给她……
古郁琰觉得自己好满足好满足，总是忍不住想笑，手抓抓熊的耳朵，摸摸小熊的鼻子，然后便又忍不住把头抵在小熊的肚子上，闷着声音偷偷笑着。
若是阮明琪在，一定会觉得很惊讶的……自从古郁森出事之后，原本最喜欢笑总是一副开心模样的古郁琰，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放肆地笑了。
就这么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天色已经慢慢昏黄了，中午没有午睡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颇有些纠结似的嘟嘟嘴，将熊放倒在床上，自己则起来换了身宽松的衣服。
都快五点了，秦清淼怎么还不回来呀……
嘟囔着的人躺到床上，为自己和小熊盖上足够大的被子，侧过身子抱住小熊，将脑袋埋到小熊的胸口，很快便沉沉睡着了。
当秦清淼和唐韵一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
打开门发现到处都是黑的，按开灯之后扫了眼鞋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又睡。
“咦？那小孩不在啊？”唐韵如是说着，秦清淼摇摇头，连鞋也没换直接走到古郁琰房间门口，高跟鞋鞋跟敲击木地板发出好听的声音。
扭开门把，进去之后打开灯，一眼便看到床上某只蜷缩着身子抱着小熊，似乎因为忽然出现的灯光而有些不满地“呜呜”了两声，脑袋更是往小熊肚子那里蹭去。
低头看着床上蹭着小熊的人，秦清淼那波澜无惊的神情里隐含着些许的笑意，随即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眼睛眯起，直接将小熊抓了起来，动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熟睡的人因为怀里抱着的东西被抢走而睁开眼，猛地坐起身子就打算朝小熊抓去，而那抓着小熊的人很淡定地松了手任她抢去，薄唇轻启，“给你十分钟时间换好衣服出来。”
如是说完，没有丝毫停顿地转身走出去，看到房门口唐韵倚着门的模样，秦清淼皱了皱眉。
扫了眼抱着小熊有些呆呆的人，唐韵看着秦清淼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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