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曾告诉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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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门口，碰见许靖安，许靖安一把拉下她，快，我爸妈都进去了，我等了你好久，说着就要拉许锦年走。
　　
　　唉，钱……的士司机伸出头大叫。
　　
　　许靖安掏出一张二十的扔进去，不用找了，说着又要走。
　　
　　还差3块，司机又伸出头。
　　
　　真是的，许靖安边抱怨，边丢了张五块的进去，然后拉起许锦年就一路狂奔。
　　
　　2
　　
　　手术室里的灯亮着，门口焦急的站了一群亲戚，都是许锦年的几个伯伯和婶婶，但是有两个弟弟没来，在读书。
　　
　　锦年，你爸看来是不行了……大伯摸着许锦年的头。
　　
　　许锦年一直低下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许靖安在旁边说道，大伯，锦年够伤心的了，您别再招她了。话还没说完，脑门就吃了一记。
　　
　　没大没小的。大伯瞪了他一眼。
　　
　　……
　　
　　等待是一种煎熬。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一出来就别围住，大家七嘴八舌的问怎么样，有没有希望，医生摇摇头，那句‘我们已经尽力了’的温和话语，此刻却显得异常残忍。
　　
　　当锦年的爸爸被蒙着头推出来的时候，许锦年没有表现出一种正常的丧父之痛，没有人走上去一把掀开白布哭天抢地，许靖安回过头，只看见许锦年一个人蹲在手术室门外的墙角，抱着头。许靖安走过去，摇了摇她，许锦年一头栽到地上，许靖安这才看清楚，她已经昏过去了。
　　
　　3
　　
　　许锦年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家里的大床上。
　　
　　门半掩着，客厅的光透过来一些，夹杂着许靖安的话，妈你把这饭菜和汤热了就好，今晚我在这里守着锦年……行行行，你走吧……
　　
　　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许靖安轻手轻脚走进来，想看看许锦年有没有掀被子，这人从小睡觉就不老实。
　　
　　喂，许靖安。许锦年提起一口气，好不容易开口道。几点了？
　　
　　你醒了啊？许靖安激动地跑了过来，饿了吧，来，去吃饭，我妈做了好多菜拿过来。
　　
　　我吃不下，我想出去走走。许锦年说到。
　　
　　你站的起来吗？许靖安大叫，我看你现在饿的路都走不动了吧，你把饭吃了我们再出去透透气。
　　
　　真啰嗦，许锦年抱怨道，你像个妈。
　　




（六）

　　1
　　
　　许锦年让许靖安填鸭似的乱灌一汽，最后喝汤的时候，许锦年实在是喝不下这补气的老参鸭汤了，但是许靖安硬要让她喝完最后小半碗，许锦年喝得仿佛躺都溢到了嗓子眼，在喝都要倒流了。许靖安还在那里说，咽下去，这是为了你的身体好，就是满出来，你也要给我咽回去，不然不准出门……
　　
　　哇……许锦年听到最后一句话，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来，最后跑到卫生间，吐了个干干净净。
　　
　　许靖安看见虚脱的扶着墙的许锦年，嘴里很含糊不清的说着一句话，凑近了仔细一听，才听见，‘求你，我以后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这天晚上，许锦年到底是没有出的成门，有许靖安在，许锦年觉得自己想悲哀，想伤感一把，都没有了心情。
　　
　　2
　　
　　父亲的葬礼，父亲的赔偿，都是许靖安在忙里忙外。
　　
　　火化，入殓墓地。H市的公墓青山，许锦年坐在自己父亲的墓碑前一口一口地抽着烟，渴了就喝一口手里握着的啤酒，一直从下午，喝到了黄昏。
　　
　　许锦年在心里感叹，人，就这么没了，不管生前如何，死了，一个小小的盒子一装，就静静躺在地下，多简单。有什么意思呢？许锦年想，活了一辈子，儿女福没享到，反而都是给自己找气受，真是可悲……
　　
　　许锦年觉得自己一定不要孩子，要是生个想自己一样的不争气的孩子，临了临了，一个面都见不上，常年不在家，养了真当白养……
　　
　　呵呵，许锦年笑起来。
　　
　　许靖安在旁边看着许锦年这样笑，连忙摇摇她，别吓我啊，锦年，你想开点！这几天许靖安想单位请了假，天天跟这许锦年，就怕她想不开。
　　
　　有什么想不开的，许锦年歪歪扭扭站起来，一个不注意，差点摔倒。
　　
　　许靖安蹲下去，揉揉她的膝盖，叹着气，真是让人不省心。
　　
　　陪我到处走走吧，许锦年说到。
　　
　　好。
　　
　　谢谢。许锦年突然说到。
　　
　　许靖安有点受宠若惊，平时习惯了许锦年的打打骂骂，突然一句这样的话，让他无所适从。
　　
　　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哥，许靖安复又笑了，你忘了小时候我跟你说过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欺负你，我还是要保护你的。
　　
　　3
　　
　　停停，走走。已是入夜。
　　
　　不期然间走到了当年念书的第三中学门口。正巧是初中生下晚自习的时间，一群群的孩子往外涌，许锦年就想起当年和许靖安在校门兜兜转转闲晃，直到父亲来这里到处找的样子。
　　
　　校门外的铁板鱿鱼的生意还是那么好，很多小朋友站在那里买。
　　
　　一转眼，我们都这么大了。许靖安笑着，想当年我们最喜欢来这里了。
　　
　　那是你好不好，我哪次不是你拖来的。许锦年抬起头望望，师傅还是没有变，在那里熟练的翻着大把的鱿鱼，依旧带着一顶旧旧的白帽子，但是洗的很干净。
　　
　　不知道味道还一不一样。许锦年说。
　　
　　要吃吗？我去买，许靖安急忙说。
　　
　　明明是你想吃吧。许锦年忍不住笑了。
　　
　　呵呵，好吧，我想吃，我饿死了。许靖安夸张的按着瘪下去的肚子。
　　
　　拿着一把鱿鱼，许靖安和许锦年慢慢走了回去。
　　
　　这条回家的路依然没变，只是，路上行色匆匆的行人，变了。
　　
　　4
　　
　　走过街角的那一家大排档，许锦年停下脚步，问许靖安，吃饭不？
　　
　　许靖安看看许锦年看过去的方向，好啊，好久没有来这里喝啤酒了。
　　
　　这个街角的大排档，是许家这两个孩子以前最爱来的，别看它店面不大，味道特别好，生意也特别好，还常常没有位子。后来认识了周嘉宁，许锦年也常常把周嘉宁叫来吃，可是周嘉宁嫌这里不干净，每次都不怎么动筷子，在旁边看着这哥俩吃。
　　
　　装！许靖安很鄙视周嘉宁这样的行为。
　　
　　许靖安很讨厌周嘉宁，认为她老是很做作，搞的自己很像个公主，每次都是许锦年去依着她。周嘉宁也不喜欢许靖安，觉得他十足的粗俗，和温温和和的许锦年，简直就不像一个爷爷的孙子。
　　
　　许锦年给自己和许靖安各倒上一杯酒，眠了一口。
　　
　　呵，时间过的真快。她这样说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七）

　　1
　　
　　许锦年接到师傅的电话，叫她料理了父亲的后事，头七之后再回去上班。其实师傅问锦年用不用多休几天假，调整一下心情，锦年说不用，工作和家事，她一向分的很开，难道自己不做事，天天都家里等，父亲就会活过来吗？不会。生活还要继续，这就是生活残酷的地方。
　　
　　周嘉宁打电话要来看锦年，锦年拒绝了，她说，我一身重孝，晦气的很，你还是不要来，免得你妈妈说你。周嘉宁问锦年几时回去，锦年说，还有段时间吧，也不说是哪一天。
　　
　　许锦年靠在窗边抽烟，这几天老是重复这样的动作，二婶婶过来给他们兄妹送饭，就一个劲骂许靖安，看你妹妹身体都这么差了，你还敢用烟熏人家，我看你的皮痒，要给你松松了！
　　
　　这时候，许锦年就站在二婶婶身后笑，许靖安说，许锦年，你真的是坏透了。
　　
　　肇事方的赔偿金送来了，连医药费一起，一共赔了四十五万，除去八万的医疗费，也有三十多万的赔偿，很高了。
　　
　　许锦年看着这张支票，没来由的一阵悲哀。人活一辈子，就只值一点屈指可数的钱，真是没意思，我还没来的及让他享受天伦之乐，就走了，赶的跟什么一样。爸爸，你有我这个女儿，真是不幸。
　　
　　父亲母亲，走的时候，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许锦年想，做女儿做到我这个份上，真是不孝第一名了。
　　
　　在家里的每一天，除了自责，许锦年几乎都忘记了要做其他的事。
　　
　　2
　　
　　头七，又叫回魂夜，传说死去的人的魂魄都会在这一天晚上回来见自己的亲人。
　　
　　许锦年自然不是迷信的人，但是，这样一个美好的愿望，承载在大家对死去亲人的太多不舍和怀念，所以，许家也没有例外。从吃完晚饭，大家都来到许锦年家，几个婶婶忙忙碌碌在锦年家的客厅放上许家老三的遗像，摆上供果，一对白烛，一炉香，准备守夜。厅前麻将桌都摆好了。
　　
　　他们都说，生老病死是总有一天的事，所以活着的时候，更应该好好享受生活。死人的寂寞，活人的快乐。真正伤感的，只有许锦年一个人。
　　
　　许锦年，这只不过是一个寄托，你不会真的要在这里坐一个晚上吧？两点的时候，伯伯婶婶都各自回家，许靖安看见呆呆坐在遗像前的许锦年，忍不住说道。
　　
　　要你管，许锦年硬梆梆扔下一句。
　　
　　我不管你谁管你……许靖安的话还没有说完，许锦年的手机就响了。许靖安拿起一看，一串陌生的号码，递给许锦年问，要不要接？
　　
　　喂，许锦年拿起电话，十足的没精打采。
　　
　　电话里透过来的赫然是周嘉宁的声音，锦年，你还好吧，听说你爸爸那天走了，今天是她的头七，我想着你一定会给他守夜，所以想提醒你多加见衣服，别着凉了。似乎害怕许锦年情绪不好挂掉电话，周嘉宁在电话一通就一口气把话说完。
　　
　　谢谢，沉默半天，许锦年答道。
　　
　　锦年，你一定要好好的，周嘉宁说道，你可不能有事，不然，我会……
　　
　　我知道了，许锦年打断她的话，还有事吗？
　　
　　哦，没有了。周嘉宁说。
　　
　　晚安，你早点休息，就算你不睡，宝宝也要睡的。没等周嘉宁说话，许锦年就按了挂机。
　　
　　3
　　
　　许锦年一挂上电话，许靖安就凑过来问，这么晚，不会又是那个死丫头吧？
　　
　　许锦年没有回答她，又拿出一根烟点起来。
　　
　　许靖安看着许锦年这幅样子，一下子把许锦年的烟拔了下来，踩了两脚，烟灭了。许锦年我不知道你要烦到什么时候，断得了就断了，断不了就重新来过，这么畏畏缩缩，可真不像我们许家人的作风。
　　
　　嘘，小声一点。许锦年轻声一笑，父亲听见会生气的，我可不想他在没走之前，听见你这种不孝的话。
　　
　　许靖安白了她一眼，哼，你终于知道要孝顺了哦？
　　
　　父亲死了，好突然，我都没有心里准备。母亲不在了，我本来都有考虑把他接到身边好好照顾的，刚好事业也有了一点起色，生活条件好了很多，可是我都还没有……许锦年停了一下，才抬起头说到，我可没有心情谈恋爱，就连工作，都没心思做了。
　　
　　好烦。许锦年叹气。
　　




（八）

　　1
　　
　　许锦年收拾好东西，今天该回去上班了。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家，已经没有了生气，空空荡荡，一点都感觉不到温暖。
　　
　　锁好门，许锦年下楼，把东西放到后备箱，正要上车，突然看见周嘉宁的妈妈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好像有什么事要对她讲一样。
　　
　　阿姨，有什么事吗，许锦年问道，然后又说，我今天就走，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了。
　　
　　周妈欲言又止，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
　　
　　怎么了，阿姨？有什么我可以在走之前帮忙的吗？
　　
　　周妈突然哭起来，搞的许锦年左右不是的，急忙安慰道，阿姨，您不要这样，我是不会去见嘉宁的，就算她叫我去见她，我也不会去。
　　
　　许锦年又说道，阿姨，老年人要之一身体，每天开开心心的过，能享福的时候尽量让自己过的好一点，别像我爸爸。我这次是真的走了，您再不必担心了，我对这个城市，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许锦年打开车门，身后的周妈突然说了一句，你去看看她吧，也只有你能说她几句了。
　　
　　2
　　
　　按了很久的门铃，要不是许锦年很良好的耐心，没有人会在一个小时以后才迎来门开的时刻。
　　
　　吉尼斯新记录哦，许锦年歪着脑袋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周嘉宁露出这几日难得一见的笑容。
　　
　　快进来吧，还嫌没有站够吗？周嘉宁把许锦年拉进去，边走边问，早餐又没吃吧。
　　
　　咦，你怎么知道？许锦年话一出口，才不好意思的说，哎呀，老习惯，改不了了。
　　
　　我要回去了，走之前在楼下碰到你妈妈，她叫我过来看看你。许锦年说道。刚才周妈妈在她车前，请她一定要回去看看嘉宁再走，这几天，嘉宁老是在家里和她吵架。她都知道了？许锦年问。嗯，瞒也瞒不住了。周妈说，不过我也是为了她好。我知道，许锦年回答。
　　
　　是不是我妈不去叫你，你连走都舍不得和我打个招呼，周嘉宁的脸顿时给气了个铁青，许锦年，你对我可真不公平。
　　
　　可是你们对我，何曾公平过呢。许锦年悲哀的想，你们全部都对我不公平，想要我的时候就想，不想要就叫我走，你们真自私……想着想着，许锦年突然慢慢坐了地上，这几天慢慢整理好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
　　
　　3
　　
　　让一个情绪比我还不稳定的人来安慰我，妈妈您真是爱我爱到家了。周嘉宁没有力气把许锦年拖到沙发上去坐这，只好蹲在地上轻轻抱着她，可是，周嘉宁一个怀着几个月大孩子的孕妇，怎么能坚持这样姿势，没过两分钟，周嘉宁就觉得肚子不舒服，受不了了。
　　
　　锦年，你起来吧。周嘉宁只好使劲在哪里喊，许锦年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知道周嘉宁的眼泪啪嗒啪嗒打在她脸上，泛起一阵凉凉的湿意，许锦年抹了一把泪，才回过神来，看着旁边站着的周嘉宁，起身，却又跪了下来，腿麻了。
　　
　　许锦年慢慢走到沙发上坐着，然后不好意思的说，本来是来劝你的，结果……
　　
　　别说了锦年，你能来看看我，我就很开心了。周嘉宁在她旁边坐下来，手上拿着一盒热热的牛奶，她把吸管往许锦年嘴巴里一送，然后轻轻哄她，小宝宝，乖，喝奶奶了……呵呵
　　
　　讨厌！许锦年吸吸鼻子，终于笑了。
　　
　　许锦年开车回去的路上，想起刚刚周嘉宁的话。
　　
　　喂，你要记得经常来看我。周嘉宁霸道的说。
　　
　　很远耶，许锦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那我就去找你，如果你不怕我在路上出状况的话。周嘉宁的脑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好用。
　　
　　如果周妈同意的话……许锦年还是让步了。
　　
　　咬着周嘉宁给她装上的蛋糕，顺便又喝了很大一口牛奶，许锦年在高速路上，无奈的摇摇头。
　　
　　恶魔。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新版恶魔在身边　o（∩_∩）o。。。哈哈




（九）

　　1
　　
　　下午，许锦年一回去就直接去事务所报道，心想，耽误了这么多天，接下来又会是忙不过来的日子了。
　　
　　许锦年先去师傅的办公室报道，王律看见许锦年回来了也非常高兴，先安慰了一下许锦年，叫她凡事不要太执着，人年纪大了，这种事总是避免不来了，节哀顺便吧。后来又说起事务所今年提前来了一批实习生，也给许锦年配了一个，桌子都安在她办公室了，明后天估计就要来报道，叫她随便教一教就好，反正以后也不见得会留下来。
　　
　　和师傅没聊几句，许锦年就借口要整理一下文件资料好恢复状态开工，于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果然，门边的资料架旁多了一张小办公桌，许锦年看着这张小桌子，就感叹着自己当年跑腿打下手的经历，果然，看着看着，自己也开始带实习生了啊……呵，老了！许锦年叹气。
　　
　　手机响了，许锦年一看，是周嘉宁的号码，在是走之前周嘉宁在自己手机上存的名字，并且威胁她不可以删掉也不可以不接电话，想起来她那副凶巴巴的样子，忽然觉得周嘉宁有点像她妈的架势了。
　　
　　许锦年按下接听键，周嘉宁的声音就钻进耳朵，锦年你在干什么啊。
　　
　　我在整理办公室啊，恢复状态上班嘛。许锦年答道。
　　
　　吃午饭没有？周嘉宁问她。
　　
　　吃了呀。许锦年一边收拾着东西。
　　
　　吃的什么？
　　
　　你给我带的牛奶和蛋糕……话还没有说完，周嘉宁就在那边叫起来，许锦年我看你只钻到钱眼里去了吧，午饭都不好好吃，就知道上班，我看哪天你可别累死。
　　
　　累死了也好，无牵无挂，反正活这也没意思。许锦年轻轻叹道。
　　
　　许锦年你什么意思，周嘉宁语气也不善，含着锋利的味道。
　　
　　什么意思也没有，许锦年小声说，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想挂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去做呢，我可没有人养，是自己吃自己。
　　
　　许锦年，你看不起我，你觉得我是不靠男人活不了对吧。周嘉宁在那边慢慢说出那样一句话。
　　
　　我，没有……许锦年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口不择言的后果通常是很严重的。
　　
　　算了，周嘉宁突然叹了一口气，挂掉了电话。
　　
　　许锦年机械地翻着手里的资料，手机还夹在肩头的耳朵下，一直到闪烁的屏幕熄灭，变黑……
　　
　　2
　　
　　周超过来敲门，说晚上他请客吃饭，叫大家都来。许锦年也没好意思推脱，本来是没有心情和大家一起出去吃饭、玩的，但是上了班，很多同事之间的交际也变成了应酬，不去吧，很怕得罪人，以后在一起共事人家处处作难，所以是推不得的。
　　
　　请到了没？周超一下来，张姐就问他。
　　
　　嗯，看锦年心情真的很不好，真是应该好好玩一下，让她开心点。周超觉得自己的点子很不错。
　　
　　徐磊也在旁边给周超打气，就是就是，小周，趁锦年这时候正需要人关心，好好努力一把，肯定以后大有希望！
　　
　　还没有下班，几个大律师就像没事做一样，聚在楼下的大厅闲聊，帮周超想办法，让他和锦年向同事以上的关系加油努力。殊不知，这会儿许锦年不但家里的事还没有烦完，周嘉宁那里又增加一件，这会叫许锦年出去开心，是一件让许锦年更加心烦的事，偏还推不得，简直就是让许锦年对周超暗地里的印象，又下降了不知道几个档次，心里想着，这人真是好不知好歹，这是存心拿我寻开心么。
　　
　　周超在下面未来展望的正高兴，突然莫名其妙一个喷嚏打来，然后揉揉鼻子，自言自语道，天凉了，该加件衣服了吧。
　　
　　别是有人在想你了哦，大家都笑他。
　　
　　




（十）

　　1
　　
　　晚上，事务所里除了许锦年的老板兼师傅没有过来，其他几个都是周超的军师和同盟，大家都按着原定的计划，准备给许锦年好好放松一下，所以下班之后都在那里等着，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周超看着许锦年一下来问好去哪里之后就去直接去取车，心里恨死许锦年那辆帕萨特了，心里想着女孩子都不喜欢车，就你许锦年奇怪，早早就把车供上了，弄的送你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几个倒是脸皮厚，明明自己有车，还是有两个男的钻进周超的车里，美其名曰天天开车累死了，要给自己减减压。
　　
　　周超选的是一家湘菜馆，因为平时看许锦年喜欢吃辣，所以觉得湘菜蛮辣的，许锦年一定会喜欢。偏许锦年家祖籍是四川，偏好的不是香辣，是麻辣，而且喜欢的是啤酒，所以一进湘菜馆，心里又不爽了几分，心想，你们这群喝白酒的疯子，看等会辣不死你们。
　　
　　许锦年一向享受的是女孩子的待遇，又没有告诉过被人自己会喝酒，所以一开始大家一起碰了杯意思了一下之后，就和张姐在那里喝果汁，边喝边吃着剁椒鱼头，看这一群男的，没一会儿已经是满面通红，也不晓得是给喝的还是给辣的。
　　
　　吃到半途，周嘉宁又打来电话，许锦年急忙到外面去接。
　　
　　里面这下热闹了，看这许锦年这么紧张的表情，杨勇进忍不住打趣道，周超啊，哥看你小子估计遇到对手了，你看小许这么急的跑出去，都不晓得是不是那几天有人比你先出手了哈！
　　
　　徐磊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