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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双骄-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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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啮齿类动物有啃木头的习惯,但是它们留下的木屑痕迹绝不会这样细小。应该是蚁群。”
狼单错愕道:“蚂蚁?这得要多少蚂蚁能将一条船吞噬干净!”想到昨夜他们熟睡时,这里熙熙攘攘的蚂蚁大军过境,蠕蠕而动的情形,所有人都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方灵羽问道:“朗,这林子里朽木多的是,我们的船又没什么特别,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逸朗锁紧了眉头:“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它们不是在找食物,而是偶尔路过,顺便把船吃了充饥,它们……好像是在迁徙。”
话音未落,林中群鸟飞向空中,蛰伏在石洞中的蝙蝠惊飞上天,树枝上,成群结队的猴子从他们头顶飞掠而过,拼了命的往丛里深处逃,树丛里沙沙作响,声音越来越大,十几只花豹窜了出来,闪电般的从人群中飞驰而过,几个侍卫被撞倒在地,那些豹子对近在嘴边的美食看都不看一眼,噗通噗通跃进了江里,没了命的往对岸游,小豹子叼着前面大豹子的尾巴,嘴里发出“吱吱呀呀”的恐惧声音,大豹子将小豹子叼在自己背上,无奈江水湍急汹涌,没游几步远,几只体型健硕的豹子眼睁睁的被江水卷走了,其他的豹子却若熟视无睹,不顾一切的往前游。
“这是怎么了?”端木影秋吓得花容失色。
林逸朗仰头看着阴霾的天际,“因为变天了。”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担忧:“能让猛兽放弃到嘴的食物,能让蚁群感知到危机的天变,那到底是什么?地震,火山喷发还是什么?”
“变天了?”所有人都抬起头,黑压压的乌云,墨汁般的铺满天际,那么厚,那么密集,仿佛黑色的海,卷起翻滚的墨浪,本该是光亮的白昼,却比夜还黑,阳光被阻隔在厚重的积云之外,天地间只留下无尽的黑暗。
毫无预兆的,一道闪电,如猛兽的利爪将天空撕裂一道口子,白色炫目的闪光,迅速填满那道伤口,跟着从伤痕处探出身子,用昊天的银剑划过大地。黑暗中的唯一光亮,却来得如此强烈,直照得整片丛林惨白,丛林里的树影,如战栗的妖兽,好似也愿意拔根而起,逃难而去,丛林中的十几个人,也从同伴惊恐的眼神中,看见了自己惨白无色的脸。接着,阵阵雷声翻滚而来,由远及近,惊涛拍岸,那炸雷的声音,震得人的头顶一痛,大地也跟着颤抖起来。随着这一声惊天雷响,天为之变……
当第一滴水珠落地,就像发起了冲锋的号角,它身后跟着的千军万马,从那被撕裂的天幕倾盆而下,那声音,犹如万千瀑布,一齐轰鸣。衣衫迅速湿透,水打湿头发,又沿着发梢,面颊成股流下,很快连视线都模糊起来,林逸朗顾不得擦脸上的水痕,大声道:“马上走,找个能避雨的地方。”
无数雨滴从天而降,在树叶上汇集成流,起初还能看见它们像串线的珠子落下,到后来就看不见一颗颗的珠子了,而是一条条直直的水柱,将树的枝叶与大地连接起来。那些参天的大树,此刻就像风中的蓑草,光溜溜的如被扒走衣服的饥民,树叶在雨滴的摧残下,被打得千疮百孔,像一个个巴掌型的筛子。
暴雨的水滴打在身上也不好受,一颗颗好似气枪子弹,落在头上,肩上,手臂,足背,可以分明的感受到那股九天之上的冲击力。水落在泥地上,一砸一个坑,吸饱了水分的泥土,瘫软成泥,踏上去又软又滑,能陷腿好几寸深,□时又黏又紧,每走一步即要防止滑倒,又要防止鞋被扯掉,每走一步都像醉汉般踉踉跄跄。
方蝶儿的头发被冲成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她不住的抹脸,嘟囔道:“这雨可真大啊!”
林逸朗又看了一眼头顶,黑色的云海并没有随着雨水的倾泻而有丝毫改变,整个天空像是被巨大的玄武岩挡住了,她咬牙道:“大雨么?恐怕真正的大雨还没有开始呢。”她心里思索着另一个问题:仅仅是大雨就会令那些动物舍弃家园,倾巢而出,慌不择路么?
云层中时不时有一丝光亮,变幻着紫色,红色,蓝色将一小片乌云映得绚丽多彩,好似云母腹中孕育着新的生命,正到了分娩的关键时刻,那积蓄良久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它就要破天开地,喷薄而出了!
林逸朗牵着方灵羽的手,一脚深一角浅的在泥泞地里半走半滑的前进,“朗,慢点,我的裙子刮到了。”方灵羽伸手去够勾住的裙角,“别管裙子了!”林逸朗蹲下,身,将方灵羽拖地长的裙摆,脚踝以下都撕掉,旁边端木影秋又探过头,在冲她说着什么,林逸朗的眼睛被大雨冲刷得,就像水帘洞洞口,自己也看不清洞外有些什么了,只能看到端木影秋模糊的轮廓:“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到!”
“这雨太大了!我们找个地方扎营吧!”端木影秋大声吼着,这样才能压住蓬勃的雨声。
“你看这地还能扎营么?”
天空突然闪过一片雪亮,那些蕴藏在云层深处的巨大力量,似乎已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狼单,绮兰,瓶儿也都凑了过来,狼单大吼道:“这样走下去,根本分不清方向!我们砍些树搭个窝棚先避雨吧!”
林逸朗摇头吼道:“不行!那等于是找死!”
“为什么?”
林逸朗朝天一指,吼道:“这不是雨!这是雷暴!别走啦!找一个没有大树的地方,我们只能趴在泥水里避开雷暴!它来了!你看清楚了!这可能是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大雷暴!”
天空中的墨云,突然变成了一头宽十几公里,长数十公里的史前巨兽,它缓缓的自西向东而行,成千上万的蓝色触手,一瞬间就从它的腹部刺出,鞭挞着它身下的一切事物。下一个瞬间,又突然全都消失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留下焦土和烟味。就在你认为一切都已经过去的时候,那些紫色,蓝色的触手,又突然刺出,肆虐着这片土地。它愤怒的咆哮起来,那绝不是地面上的任何生物所能发出的啸声,那是一种让所有生命战栗,让大地颤抖的啸声。被那些触须碰到的地方,就如孩童手中的玩具,一切都变了形。
“轰”的一声,一棵高达百米,十几人才能合抱的参天巨树,就在人们眼前笔直的倒下,那些哪怕用电锯也需要大半天时间才能锯断的林中巨人,只被那雷暴下的触手轻轻一拂,竟如此弱不禁风的倒下了。当触手拂过之后,紧接而来的就是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那声音如果不掩住耳朵,震得令人头痛欲裂,空气中弥散着焦糊的味道。林逸朗突然大叫起来:“快,把刀扔掉!身上所有金属品统统扔掉!趴在地上千万别动,不要被闪电扫到了!”
林逸朗一边说着,一边将方灵羽,端木影秋按倒,七手八脚的将两人的头饰,身上多余的金属物胡乱扯下,随手卸下自己的背包一股脑的丢得老远。两个美人花容失色,披头散发,何时如此狼狈过?正要大呼小叫,就被林逸朗压在了身下,脸按进了泥水里,“别动!老老实实趴着!”
狼单手中的刀刚丢出手,就看一道闪光击中了它,它们如同被蓄积了能量,将那把刀包裹在中心,形成一个闪着光的球体,在树林里缓缓漂移,光球经过的地方,黑漆漆的森林被照的如同白昼,天空中又一道闪电划过,和地上的光球连接成一道蓝色的触角,光球就像漂浮的巨大水母,蓝色的触手从空中不断的汲取能量,它走过的地方,与它隔着十几米,地上却如被炙火烤过一般,地面干裂,草枯藤焦。
一颗巨树挡在它的面前,它温柔的包裹上去,一阵红色的光芒耀眼闪过,那棵大树轰然倒地,燃起熊熊烈火,光球也随之黯淡下去,狼单的刀被熔成一个形状怪异的铁球。千万的触须再一次横扫大地,无数的火花燃起,这片丛林如同炼狱,所有的生物都接受着惩罚火焰的炙烤。大自然在愤怒,那种狂暴的气息,远非地面上任何生物所能比拟。高耸入云的树木被劈得东倒西歪,随处可见的火光,又很快被滂沱大雨熄灭,只留下一缕青烟和大片焦土,还有些地方,火势随着雨水越长越大,就像两头巨兽,都想压制住对方,相互僵持不下。
雷暴在头顶持续了足有半个时辰,才拖着那一条条蓝色触角转移了阵地,徒留下一片破败萧瑟的惨景,林逸朗从地上爬起,拾起刚才丢掉的背包重新背上,刚直起腰,就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不是雷声,不是雨声,是一种奔涌而来的声音!林逸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快步跑到江边,只见江水翻滚,各处的雨水,夹杂着泥土,全部汇入江中,大树在江面旋转着,飞快的被冲下下游,无数动物的尸体在江水中沉浮。
后面的人也都跟了过来,方灵羽看到林逸朗脸色苍白问道:“朗,你怎么了?”
林逸朗从未有过的神色慌张,哆嗦着嘴唇颤声道:“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扎一个结实点的木筏,要快!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再呆下去,不是被烧死就是被淹死!”
狼单闻言马上转身指挥着侍卫们操刀砍树去了,方蝶儿凑上前来,“呆子,到底怎么了?”
“是洪水!洪水要来了!”
“朗,我们能往哪里逃?”
“慕鸾,筏子能躲过洪水么?”
“躲不过!不出一会,这里就会一片汪洋,只有一条逃生之路了,爬过神光之门!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个人都意识到死神正向他们一步步的逼近。
“赶快扎筏子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雨水渐渐小了,林中的大火开始肆虐,浓烟滚滚,眼看身后就要变成一片火海,大地被烧烤的站不住脚,众人被熏得咳嗽不止,筏子终于扎好了。林逸朗用沾湿的衣襟为方灵羽遮掩着口鼻:“上船,赶快上船!”
木筏刚刚下水,就听狼单吼道:“已经来了!太可怕了,哪里逃得掉!”
远远的,在闪电的光芒映照下,一条红线逼近,途经的地方,那些铜墙铁壁似的雨林灌木眨眼就没影了。自远古以来,就被人类视作最凶残,最可怕的怪兽洪水,它面目狰狞,性情粗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万劫不复。此时这只猛兽正从他们身后汹涌而来。
“别往后面看!拼命划!”林逸朗大叫着。
方灵羽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她颤抖着身子紧紧的搂在林逸朗背后,岸边,正在上演着一出丛林大逃亡,蛛猴与豹子落荒而逃,负鼠与虎猫争着想跳到江对岸,野兔和自己的天敌豺狼结伴而逃,那些根本不会游泳的动物,被丛林大火烧烤得不顾一切的往江里蹿。一时间,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所有的生物都想在洪水中找寻一处栖身所在,而洪流上漂浮的小木筏,无疑成为了希望的小岛,所有被洪水吞没包围的生命,都看中了这块救命的木筏。
几只水獭正挣扎着游过来,一只豪猪狗刨着也朝木筏靠拢,方才结伴而逃的伙伴此时拼了性命的相互撕咬,争先恐后的朝木筏接近抢占一袭之地。倒霉的是这小木筏的制造者们,他们只是为了自己逃难而用,没想过助兽为乐,眼看着木筏即将成为野生动物的领地,随时有灭顶之灾,所有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千方百计阻止别的生物上船。
狼单将一头巨獭踢下木筏,方蝶儿用鞭子狠狠抽打那些试图靠近木筏的猛兽,兰瓶儿手脚并用,将那些已经爬上来的小动物统统赶回水中。所有人都在驱赶成群结队的逃难动物大军,唯独方灵羽和端木影秋两人除外,这两位佳人,显然被眼前的一切吓破了胆子,她们俩一人抱住林逸朗一只手臂,眼睁睁的看着林逸朗一脚将一头说不出名字,牛蹄猪头类的动物踢落水中,一边还大声呼喝道:“别挤啦!别挤上来了!这不是诺亚方舟!”
在水中挣扎良久,终于触到了神光之门的岩壁,攀上岩石的一刻,再回首身后,参天的巨树此刻变成了一座座小小的绿洲,只能看见露出水面的树冠部分,脚下丛林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汪洋。
大雨终于停下了,天色也开始放晴,所有人都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可是如今没有了退路,身后是汪洋的洪水,他们只剩下一条活路,翻过神光之门,向黑礁崖进发!
用了几个小时,终于艰难的翻过了神光之门,稍事休整后,继续前行,渐渐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呈现在了眼前,这就是黑礁崖!衢儿就在那里!在经历了千辛万苦之后,终于还是到了!这是命运的安排!命运之神让我们来救衢儿!林逸朗本来精疲力竭的身体像似注入了无限的活力,她巴不得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可是,身边的两个拖油瓶却要了她的小命,一位是身娇肉贵的永琏公主,从小被前呼后拥的伺候着,别说这样长途跋涉的吃苦了,就是连重物也没拎过,另一位也好不到哪去,养尊处优的端木大小姐,虽然脑子异常好使,四肢却极其羸弱,就是盏一吹即化的美人灯。这下,好戏开场了……
林逸朗像头老黄牛一样,左手搀着娇公主,右手拽着美人灯,劝着这个哄着那个,按下葫芦浮起了瓢。
“慕鸾,我走不动了。”
“朗,我累得喘不上气了。”
“就到了,就到了,晚上我们在黑礁崖下宿营。”
“朗,我不行了,我脚疼。”
“羽,坚持下,想想就要见到衢儿了。”
“慕鸾,我要喝水。”
“她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使唤她?喝水自己拿!”
“我就使唤她了,怎么样?呵,她是谁的人犹未可知!”
林逸朗赶忙递过水壶堵住端木影秋的嘴。
方灵羽不乐意了:“朗!你告诉她,你是谁的!”
端木影秋水也不喝了:“慕鸾,你对我做了什么,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林逸朗双手扶额,想死的心都有。方蝶儿凑了过来:“争什么!呆子是我的!”
三个女子七嘴八舌的争风吃醋,不知吵了多久,再抬头,哪里还有林逸朗的踪影?
“朗……”
“慕鸾……”
“呆子……”
只见几个侍卫,抬着树枝做的担架,屁颠颠的小跑过来,“嘿嘿,林大人吩咐,公主殿下和端木小姐身子矜贵,还是让小的们抬着走吧,您二位,请上轿吧。”
☆、【凤鸾双骄】
“嗯……嘶……啊!”静谧的夜色中;一阵细碎隐忍的娇吟从营帐中飘出,小帐内,永琏公主秀眉紧蹙,色厉内荏的嗔道:“你轻一点行不行?”
一个刻意压低的嗓音陪着笑回道:“呵,羽;嘘,小声点,忍忍;一会就舒服了。”
“嘶……疼!快;快……”永琏公主一声呻~吟,周身一僵;咬着嘴唇疼得欲言又止。
“啊?再快一点?”某狼微微一惊;抬起头小心的察言观色,公主殿下脸上颇为痛苦的神情令她有点拿不准,喊疼还要再快点?这受得了么?不过,既然老婆大人颁布了旨意,那就照办吧。某狼堆起笑脸,更为卖命的加快了手中动作:“好,我快!再快点!这样舒服么,是这里么,羽?”
“啊!”永琏公主觉得眼前一黑,疼得将玉指含在齿间,生生咬出两道血印,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影影绰绰的看到一张满脸堆笑的狼脸在她面前乱晃。
“羽,还要再快么?你说啊,我行的!我的体力和耐力都很好的!嘿嘿,从小被首长训练出来的!羽,我厉害吧?嫁给我幸福吧?”某狼颇为自得,一边陶醉着自夸,一边不忘变换着手下指法,又揉又搓,可惜,还没待她得意够便傻了眼:“哇!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流血了!”
帐外此时站着三个人,三张脸,三种颜色。满面通红的狼单,脸色苍白的端木影秋,青面獠牙的绮兰。
“快……”永琏公主心中万丈怨念,气若游丝的吐出了下半句:“快……快住手……”
呜……原来会错了旨意!话说一半真是要人命!小狼抱着方灵羽的一只玉足哭丧着脸,老婆大人喊了一路脚疼,这金枝玉叶的娇嫩身子真是和一般人不一样,半天的路程,细嫩柔滑的足底就磨出了一个血泡,她自告奋勇为老婆大人足底按摩,本想讨得佳人欢心,孰料生生揉出了血,想想自己运指如飞时羽的痛苦表情,呜,这下讨赏揉做了讨骂,“羽,我,我……”
方灵羽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想都没想抬起另一只脚踹向小狼:“别碰我!笨蛋!”
小狼眼皮不抬,熟练的擒住方灵羽踹过来的脚踝,两只脚搂在怀里:“呜,别生气,羽,我给你吹吹,上点药明日就好了。”
“呵,你倒是会体贴人。”方灵羽似笑非笑,瞥了林逸朗一眼,脚下一踹:“走开,不用你心疼。”
林逸朗取了药瓶,小心翼翼的为方灵羽上药,“羽,你又在生什么闲气?”方灵羽背转过身,不理睬她。
“不让你走路,偏不听,那担架虽不比轿子舒服,也好过脚磨成这样吧,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林逸朗嘴上埋怨,心底却是万般心疼。
提起那该死的担架,方灵羽觉得胸中闷得喘不过气,是,她是上了担架,那柴火棍搭成的担架她没指望舒服,可是上去后如坐针毡,永琏公主自幼受教皇室礼仪,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一姿一态都是公主凤仪,讲的是垂范万民,那是她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可惜,没有哪本礼典教过她担架上该是何种坐姿?躺下来就更加别扭,前面是一个侍卫汗流浃背的虎背熊腰,抬眼是另一个侍卫直愣愣的盯着她看,那眼神恨不得能吃人!方灵羽强压着心中怒火,转过脸去,更让她生气,端木影秋正一手托腮斜依在旁边的担架上,挑衅的眼神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方灵羽怒从心中起,阴魂不散的端木影秋,何时才能对朗死心?该死的笨狼,你倒是会体贴人,做担架也不忘做两副!她永琏公主何时开始和端木影秋平起平坐了?方灵羽愤愤的下了担架,她宁愿磨破脚也不愿和别的女子分享朗的照顾!端木影秋见方灵羽黑着脸冲下担架,脸上荡起灿烂笑容,蒙上小毯子,美滋滋的补了个小觉。
别急,这不算完,还有更让永琏公主搓火的事……方灵羽忍着脚痛,一瘸一拐的追上了林逸朗,她的朗,正被绮兰公主挽着手臂,绮兰公主正兴高采烈地回忆着两人在深山老林共同患难的日子,方灵羽跟在她们身后,听着绮兰讲述那六日里发生的一切,朗如何被拖在地上险些丧命,绮兰如何照料昏迷中的朗,当然,没错过小狼被看光的好戏!俩人如何遭遇黑熊,朗如何背着绮兰跋山涉水……原来,那六日朗是这样度过的,原来朗也会有事瞒着她……
绮兰讲起往事,满脸洋溢着甜蜜幸福,那无忧无虑天真率性的神态,加上原本就俏丽的清新面庞,显得更加神采奕奕,她一口一个“呆子”唤着林逸朗,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信任,林逸朗嘴角挂着浅笑一旁听着,不时的插上几句,两个人聊得份外专注,都没有留意到一步之遥的方灵羽。
“呆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问吧。”
“呆子你喜欢我么?”
“嗯,喜欢啊。”
“那你喜欢永琏公主么?”
林逸朗一笑,淡然回道:“对她不仅是喜欢,我爱她。”
绮兰沉默片刻,“可是,你们都是女子啊!呆子,两个女子也能彼此相爱么?”
“绮兰,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心爱的人,到那时你就能明白,相爱的是两颗心。”
“呆子,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怎样的?”
“嗯,想到她就感觉甜蜜幸福。”
绮兰沉默良久,轻声问道:“呆子,我送你的琉璃簪子,怎么不见你戴?”
“呵呵……”林逸朗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余光终于瞥见了身后,一脸阴云密布的方灵羽。
林逸朗心下叫苦,绮兰的事情她瞒了羽,本想以后告诉她,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被羽听到,她这辈子撒过的谎两只手数的过来,每次还都被羽逮个正着,这让她情何以堪?
“羽,怎么不去躺着?脚还疼么?”
“疼啊,所以来找你。”方灵羽瞥了绮兰一眼,对着小狼一记冷笑:“很喜欢背人是吧?还愣着做什么?”
率真的绮兰都听出了永琏公主此言所指,愤愤的撅起小嘴,林逸朗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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