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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夜店第11号gl-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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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顾老爷子摆摆手，示意顾秋不要插嘴，偏头继续冲许言夏问道：“你听说过唐三彩吗？知道唐三彩说的是哪三种颜色吗？嗯？”
这算是什么？脑筋急转弯？还是智力问答题？也许可以算作是公务员考试！
小十一君顿感脑神经瞬间都拧住了，然后莫名其妙便打了死结，连思考的能力都消失了。
“唐三彩……红……黄……蓝？”许言夏嘴唇哆嗦了两下，余光瞥见了顾秋紧闭上眼睛的模样，自己都想扇自己一个大耳光。
“小丫头，我说的是唐三彩，不是红绿灯！”顾老爷子笑得欢快，就跟抓到了小十一君的小尾巴似的，恨不得再使劲儿揪一揪。
“爸，别为难她了。”顾秋用胳膊肘碰了碰许言夏僵直的手臂，嘴角不经意地浅浅弯起，笑得很轻，却笑得很温柔：“别在意，没事的。”
“哪个说没事？”顾老爷子从沙发上噌地站了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我还没让她认宋瓷呢！就一个唐三彩都说不出个道道，还想说自己和你合适？我看，博士都比她合适的多！”
一个好女婿需要多少种特质？顾老爷子曾经在心底认认真真地盘算过无数次——至少不能少于陈川的潇洒，更不能少于博士的学问。所以，陈川和博士都是不合格的。
“博士？”许言夏一口酸水从胃里泛起，光听听这名头就有种酸到想吐的错觉。
“小秋，我以为你总是要配个历史学博士，文学博士，再不济也是个考古学博士嘛！这样也好有共同语言，相辅相成。你看，我和你妈妈就很合适，是不是？”顾老爷子已然完成了从古玩鉴赏家到街道主任的完美蜕变，现身说法的向顾秋说明他的理论有多么的正确。
“我不喜欢博士，博士也不喜欢我。”顾秋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前淡淡的水渍，一句话说的顺溜，却不晓得到底是在说七宝斋的博士，还是全天下所有的博士。
总之，顾秋不喜欢博士。这是小十一君得出的重大结论。
“好好好，你也别说爸爸是什么老封建老传统，我不给你出主意，但我这还是有要求的。可不能是人，是鬼，都可以把我女儿弄走吧！”顾老爷子拽拽衣角，掸掸衣服上的小灰尘，派头很足，底气很硬。
“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做到。”许言夏长呼了口气，反手握紧了顾秋的手腕，像是要从中汲取到足够的勇气，“我一定可以的。”
“有魄力，我欣赏！”顾老爷子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睛，目光里尽是狡黠：“我要求不高，一嘛，要通读二十四史，不求倒背如流，却也要如数家珍；二来，七宝斋里头的东西，怎么样也得说得出个一二三四；有了这两点，再跟我谈跟顾秋的事儿。否则，一边凉快去！”
这要求算高吗？顾秋说，也许并不高，小十一君却有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见许言夏煞白的小脸，顾老爷子自是得意，十分满意自个儿为顾秋设得高高的门槛。
所以，即便小十一君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英俊潇洒，放浪不羁的美男子，也不论如何都要栽倒在这座巨大的门槛面前的。
只因为，身为顾秋的父亲的顾老爷子，不喜欢而已。
当许言夏意识到这些绕着几个弯的结论时，顾秋已经把二十四史从书房搬了出来，有序地码放到茶几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做任何声响，仿佛一种无言的抗议，以及无言的支持。
“二十四史，你用几年？”顾秋没有抬头看谁，径自摆弄书本。
“我……我尽量快吧！”许言夏木讷地回应，对于一个并不浪漫的问题，却生出了浪漫温柔的感觉。
“好，我等你。”摆好最后一本书，顾秋拍拍手掌，站起身，还给小十一君浅浅的微笑。
作为站在咫尺之外的顾老爷子在“暗送秋波”的整个过程中，完全被幻化为了一团透明的空气。
对此，顾老爷子表示很是不满，非常不满！
可顾秋还在柔柔地笑，甚至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爸爸，你放心。言言会努力的。”
难道等那小丫头背熟了二十四史，认全了七宝斋的物件之后，就要把顾秋交托给她吗？顾老爷子陡然发现自己设立的门槛，竟演变成了通关的密道！
不，这不科学，这绝对不科学啊！
“你和她，不合适！”顾老爷子第三遍感叹，语重心长地深深凝望了顾秋一眼。
“我知道，我们不合适。”顾秋缓缓地开口，轻轻地说，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只是有时候，合适和不合适，并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连合适都不重要了，还有什么重要的？”顾老爷子急得两鬓斑白的头发都要竖起来，急得直叹气。
“二十四史更重要。你不是说，她搞明白了，就能坐下来谈我们的事了吗？”顾秋诡秘地一笑，朝顾老爷子狡黠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如果可以吐血，顾老爷子想要先吐个三四斤，以缓解内伤。
许言夏瞧瞧顾秋，又看看顾老爷子，最后目光定格在一堆书里。
小十一君深深地意识到：从今往后，自己的小身子骨上不仅压着“秦紫叶的债”这座山，又压上了“顾秋的书”这座更大的山。
何时翻身做主人，这的的确确是个问题！
“行行行，你们好好看书！到时候站到我面前，背上个三天三夜！”顾老爷子待不下去了，气得眉毛都要飞刀头顶了，指着茶几上的书，又指了指做思考状的许言夏，最后就只剩下摇头，再摇头了：“我警告你啊，在看完二十四史之前，不准占小秋的便宜！不然，我扒了你的皮！哼！”
小十一君背后一凉，煞白的小脸就更白了，不敢抬头去看顾老爷子瞪圆的眼睛。
在昨夜之前的所有时候，许言夏都可以昂首挺胸，义正言辞。然而，此时此刻的小十一君瞬间就心虚了，惨白惨白的小脸蛋上不自觉又飞起两朵小红云，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娇憨模样。
“看来，这皮，我现在就得扒了！”顾老爷子一拍大腿，肚子都要气炸了，飞身就要拽许言夏的胳膊。
“爸，你别这样。”顾秋被你来我往的两个人闹得头晕，叹了口气，抬高了声音道，“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这话像根针，扎得顾老爷子半天缓不过劲儿，任由许言夏跟条水蛇似的钻到顾秋的身后，只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
“我看我是年纪大了，我要回去先歇一阵。回头，我再跟你谈。”顾老爷子略显落寞地跟顾秋摆手，说着话便朝门外走，似乎连解释和说辞都不想要再听。
顾秋迟疑了片刻想要去送，却被顾老爷子的连连摆手回绝了。
这是个让人极其疲倦的晌午，更是个让人忧郁的晌午。
“我很差劲，我知道。”许言夏从身后圈住了顾秋的腰，将额头抵在顾秋的后颈上，呼吸里都是顾秋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我表现的，也挺差劲。”顾秋轻轻摩挲了两下小十一君凉凉的手背，带着自嘲式的浅笑：“我该告诉他，你可是未来的钢琴家才对！”
“我不是钢琴家，我是你的许言夏。”小十一君闷闷地说，滚烫的脸颊轻轻蹭了蹭顾秋的脖颈。
“你以后会是钢琴家的，会的。”顾秋抬手拂过许言夏的侧脸，有点儿像玩笑，又很认真。
茶几上的书铺得满满当当，谁知道要用多少个年头才能读完。
但，谁又晓得要用多少个年头才能成为真正的钢琴家呢？
☆、033
如果安安静静地待在顾秋家；那么地球还算是安全。
即使地球上有个顾老爷子，也总比此时此刻的情况要好那么一些。
小十一君凌乱的心才稍稍平定，就发现了更为凌乱的事情——
秦紫叶为什么会在欧阳瑾家里？
秦紫叶为什么会和欧阳瑾睡在同一张沙发里？
秦紫叶为什么会几乎j□j的同样几乎j□j的欧阳瑾睡在同一张沙发里？
这些疑问快速的涌起；又快速的消失——
“要长针眼了！要长针眼了！”许言夏死死捂住眼睛，鼻子里低低地哼。
开门的动静很大；跳脚的动静很大；但窝在沙发里的人睡得很沉，似乎连翻个身的想法都没有。
短暂而巨大的慌乱过后；小十一君终于鼓足勇气，微微掀开了眼帘，从指缝里偷偷瞄；横着身子；慢慢拖动脚步，像只落潮时留在沙滩上的小螃蟹。
半米宽的沙发，赤条条的两个人，幸好还有七零八落的衣裳遮掩了关键部位。
“针眼应该不会长得很大吧！”许言夏忧郁地祷告，却见欧阳邪恶的手臂竟整个儿搭在秦紫叶的胸口上，心里便猛地一沉，仿佛感觉到了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陡然就被戳瞎了。
小十一君十分后悔，后悔没有让顾秋跟着上楼来，更加后悔提议回来拿什么见鬼的乐谱。
客厅距离房间的长短，平时走走不过几秒钟，这个时候，许言夏却已经走了十分钟。
欧阳瑾的手又摸到秦紫叶身上了，欧阳瑾的脸又贴到秦紫叶脖子里了，欧阳瑾的腿居然攀到了秦紫叶的大腿上！
“真流氓！”小十一君义正言辞地鄙视着耍流氓的流氓欧阳瑾，转头看了看没有拉上窗帘的玻璃窗，更加坚定了欧阳瑾是在耍流氓这个事实。
“秦姐会不会是被欧阳灌醉了哦？”许言夏迅速地补脑，透过玻璃投影进来的光线很亮，让小十一君的补脑更加全面，甚至都补脑到了秦紫叶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模样。
“会不会是昨天得罪了林小姐，担心咕咕生意不好呢？”小十一君继续补脑，突然生出一种光天化日之下，秦紫叶是被欧阳瑾强行按到沙发里的邪恶念头。
想到此处，许言夏对于长针眼的担忧，已经完全被拯救秦紫叶这个“失足少女”的正义感所取代，连眼睛都忘了遮了，就趴到沙发边上，犹豫着要如何进行拯救计划。
当然，小十一君完全没有设想过，如果秦紫叶是自愿的，那么将会是个什么后果。
“秦姐怎么可能是自愿的？”许言夏不消一秒钟就否决这个可能。
因为，小十一君清清楚楚地记得，BOSS在离开咕咕的时候，明明白白地说过要回去睡觉！
只可惜，如果有些女人的话能相信，那么地球就真的要毁灭了。
嗡嗡——
就在地球即将毁灭的紧要关头，许言夏口袋里的手机跟发了疯似的震动了起来，惊得小十一君浑身打了个哆嗦。
沙发旁，是慌手慌脚掏手机的许言夏；沙发里，是悠悠转醒的BOSS秦。
同一个空间里，完全不同步的思维，就好像火星撞上了地球，然后，就真的爆炸了。
“你干嘛！”秦紫叶的目光直接穿透了欧阳瑾，劈到了许言夏的头上。
“接……电话……”小十一君讶异地张了张嘴巴，许多句关于秦紫叶可能是被欧阳瑾意图灌醉，尔后得逞，并耍了流氓的详细描述，瞬间就被BOSS吃人的目光生生逼了回去，唯有机械性地摇了摇还在唱歌的手机，口齿不清地哼哼。
“你……你个小流氓！”秦紫叶的脑袋有一半的迷糊和一般的清醒，并且清醒的时间还并不长。所以，在BOSS的眼中，小十一君俨然是在用眼神耍流氓。
从见义勇为到流氓犯罪，仅仅用了不到三分钟。
许言夏恍惚地感觉到胳膊已经被手机震麻了，又或者是脑袋被秦紫叶给骂麻了。
欧阳瑾却还在睡，还睡得死死的，除了砸吧了两下嘴巴和听得见的呼吸，就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这种在冤案发生现场的忘我睡眠，无疑让小十一君产生极其严重的不平衡。
“对你耍流氓的是她，才不是我！”许言夏积攒了满腹的怒意，就像冲破了防洪的大坝，“她刚才还摸你胸了呢！我连看都没看一眼！哼！”
小十一君的脖子扬得高高的，小十一君的气节跟她的脖子一样，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是呀是呀，你哪里会来看我嘛！你这小白眼狼，把眼睛都拿去看顾秋了吧！”秦紫叶使劲儿拨开欧阳不老实的手，又怕春光外泄，只好用薄薄的连衣裙遮挡在胸前，却也不忘嘴上与许言夏斗狠：“小色狼，你说是我的身材好啊，还是顾秋的身材好呢？”
金镶玉说，不正眼看金镶玉的男人，都不是男人；秦紫叶说，不正眼看秦紫叶的人，都不能算是人。
“小秦，你在说梦话吗？”许言夏还没有回答，欧阳瑾倒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梦你个大头鬼！”秦紫叶的回旋踢练得不比董舒差，大腿一发力，小腿一抬高，趴在她身上的人就砰的一声落到地上去了。
“喂，你梦见色狼了哇？”欧阳瑾凄惨地叫唤，光溜溜的身上连个小裤衩子都没有。
“是啊，我梦见色狼了！还一下梦见了俩！”秦紫叶愤愤地说着，捞起沙发上的衬衣，就往欧阳身上丢，“遮起来！别给我丢人！”
“遮什么？我身材这么好，不去选亚姐都浪费！还怕给你丢人啊？”欧阳舔着脸冲秦紫叶笑，凌乱的头发都挡不住满面的红光。
很显然，欧阳瑾还没有意识到这个空间里有个第三者。
“咳咳，欧阳姐，你……别着凉了。”许言夏的脖子虽然扬得很高，但欧阳瑾的个头却也不低，余光一撇，便是春光无限。
小十一君默默地表示，欧阳瑾的身材，一般般啦！
“你从哪冒出来的！”欧阳吓得一个激灵，噌地就捂住了胸前，两条大长腿隔着一个沙发的距离就要对许言夏发难：“你把我都看光了！我踢死你！”
“快去穿衣服！别给我再丢人现眼了！”秦紫叶只觉得头疼欲裂，恨不得拎起欧阳瑾凌乱的头发，直接甩到十八里外去，从此都装作不认识这个人。
“你等着！我穿好衣服，抽死你！”欧阳瑾边往卧室走，边咬牙切齿地哼哼。
望着欧阳钻进房间的身影，许言夏决定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乐谱什么的就随它去吧！
“你不打算把我的内衣拿给我吗？”秦紫叶勾着嘴角笑，伸手指了指小十一君跟前的沙发背。
许言夏的手搭在沙发背上，BOSS的撩人内衣也搭在沙发背上，所以手与内衣之间距离，不超过五公分。
秦紫叶一开口，小十一君的手便像是触了电，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你还没回答，是我身材好，还是顾秋身材好呢？嗯？”秦紫叶慵懒地起身，腰臀之间勾勒出迷人的弧线，连带着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懒散而柔情。
许言夏脑门上的汗打湿了头发，焦急地想要拔腿就走——秦紫叶妖娆地咄咄逼人很可怕，欧阳瑾的扫堂腿更可怕！
“你承认我身材更好，我就让你走，嗯？”秦紫叶手中的连衣裙垂得很低，将该遮掩的地方遮得严严实实，倒也将该露的地方露得性感和逼人，“你不怕被欧阳踢死吗？”
BOSS身材好得众所周知，小十一君不懂，为什么秦紫叶要这样执着。而许言夏自己的执着，又用什么来说的清楚呢？
当然，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小十一君真的害怕被欧阳瑾踢死。
“秦姐，你……身材真的很好。”许言夏慢吞吞地嘟囔，点头如捣蒜，边说边用余光偷瞄大门，“顾秋的身材，真的……比你好！”言罢，脚下跟抹了油似的，径直跑了出去。
“小十一跑了？”欧阳瑾从卧室探出头，恨恨地嚷：“跑了也没用，下回见着，我指定抽死她！”
“呵，真没趣！”秦紫叶轻轻地笑起来，长呼口气，坐回到沙发里，像是自言自语：“女墙角果然比男墙角难撬好多呀！看来，我要多下点本钱才行了。”
当许言夏跌跌撞撞地奔到楼下，钻进顾秋的小车里时，悬着的那颗心才算得以稍稍平静。
小十一君自然是不晓得，这种场面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因为，顾小姐所擅长的挖墙脚活动，BOSS同样并不逊色。
“你回来了，我也可以挂机了。”顾秋放下手机，按下红色键，才抬头看冒着热汗的许言夏，“刚才你接听了电话，没有挂断。”
“咦？那……秦姐……”小十一君眨巴几下眼睛，懵懂地看看手机，又看看顾秋：“你都听到了啊？”
“听到了，表现不错！”顾小姐眉眼弯弯地笑，伸手拂过许言夏红彤彤的脸颊：“怎么办，诱惑好多，你会不会被妖精勾引走呢？”
“我是孙悟空！专打白骨精！”小十一君没心没肺地谄媚，就差赌咒发誓，立字为据了。
然而，窝在欧阳瑾沙发里的“白骨精”，想要的却是唐僧肉。
☆、034
逃得了和尚；逃得了庙子吗？
俗话说，当一天和尚，那就得撞一天的钟。
和尚永远也逃不出和尚庙；就像孙悟空永远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所以，BOSS略感无趣的兴致在小十一君的逃跑中；突然就寻找到了爆点。
关于身材；谁会有比秦紫叶更多的自信呢？也许欧阳瑾的CUP再大两号，还可以与之媲美。
可惜……
“古董被十一吃光了。嗯。”秦紫叶平静的半裸着身子坐在欧阳的沙发里；像得出一项物理实验的结论似的，平静地说出口，然后平静地点点头。
“噗……”欧阳瑾的身心还陷入在被许言夏看光光这件大事上；脑袋噔的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秦紫叶。
“不然怎么会说顾秋身材比我好，这种逆天的鬼话！”秦紫叶腾地站直身子，眼里的小火焰熊熊燃烧起来，两步跨到欧阳跟前，“你说，我身材好，还是顾秋的身材好？”
“噗……”欧阳瑾为这突来的气势所迫，本能地踉跄，眼神一闪，低头便瞥见一派春光无限，“小秦，还有比你身材更好的人吗？”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比秦紫叶身材更好的人呢？那还是人吗？当然不是。
“这个答案，我很喜欢。”BOSS俨然满意，勾起嘴角，睫毛微颤，笑得动人，手背轻轻掠过欧阳白净的侧脸，“就算是我被你吃光的报酬吧！”
凡事都是讲究对价的，这是商人的逻辑。
因为被吃光了，所以答案总是偏离事实，变得异常动人。这是秦紫叶的逻辑。
“报酬？”欧阳瑾眉毛抖了抖，身子往后一让，本能地避开了秦紫叶温柔的触碰，定了定神，道，“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
“别开玩笑了，瑾。”秦紫叶的手悬在半空，像个定格，笑声却在动作的定格里渐变轻狂，“两情相悦是什么？你爱我，我爱你？瑾，我们不开玩笑，好不好？”
这真是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欧阳拧结的表情僵持在脸上，跟不上秦紫叶的笑，也变不成愠怒。
“那我们，我和你，是什么？”
在长达半分钟的沉默后，欧阳瑾终于尝试着让脸部的肌肉放松下来，向面前的人儿扯了个不像笑容的冷笑：“呵，小秦，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呢？”
“你不知道我和很多人上过床吗？瑾，我不喜欢过分认真的你。”秦紫叶轻微的停顿，眼神散漫，笑容收敛成淡漠，凝结在嘴角，“有付出，也有回报。你不需要觉得负担，我也不需要觉得辜负你什么。这样，不好吗？”
欧阳瑾的眼睛里是秦紫叶微笑着的倒映，很清晰，比每一次做梦时见到的秦紫叶都要清晰。但这清晰的影子却让欧阳不敢去看，好像多看一眼便会多一分难过，在这个本该愉快的午后，欧阳瑾的眼睛第一次越过面前的美好，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看每一朵白云，看一片白茫。
然而，在不是夜晚的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像秦紫叶那双闪亮的眼眸。
“我哪里让你觉得，我是玩得起的人呢？”欧阳幽幽地叹了口气，回转目光，又跌进秦紫叶那深邃的眼睛里，“我玩不起的，小秦。”
“那就……不要玩了。”秦紫叶低声轻语，伸手圈住欧阳瑾，将头轻轻搁在欧阳的肩膀上，嘴唇贴近欧阳的耳朵，低如虫鸣的声音，窸窸窣窣地传进欧阳的耳际：“我是坏女人，不要跟我玩，就好了。”
光线透露出温暖，斜斜地投射进来。半缕身影，一个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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